山路弯弯不再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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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hongqing Zhengxie bao 3 责任编辑 /余茜 编辑/周鹏程 黎赕 电话/023-67503345 2019年7月9日 星期二 ZXFK 历史 记忆 一座城市的历史往往是从码头开 始的。 从湖广会馆出来, 穿过东水门那道旧 城门,往朝天门方向沿着一坡石梯坎下行, 眼前是极富山城特色的吊脚楼,极目远眺, 长江之水雄浑浩荡,从遥远的唐古拉山呼 啸而来,如远古的巴人祖先,雄健而浑厚。 重庆这座城市是水生的,当长江之水 在朝天门同早已等候在此的嘉陵江之水相 逢,如久别的恋人,蓦地紧紧相拥,热烈相 吻,那流经朝天门的两江之水哺育了行千 里、致广大的山水重庆。 几经扩建的朝天门码头,成扇形沿两 江纵深排开,远观像一座大看台,逐级下沉 的台阶直抵江心。江面上只见客船货轮, 鳞次栉比,铁驳木舟,左右穿梭,此静彼动, 它既是两江枢纽,也是重庆最大的水路客 运码头,重庆的繁荣崛起,在一定程度上, 集中表现在水上门户的朝天门。再看那两 江之水,青色的嘉陵江和黄褐色的长江融 汇成一幅流动的太极图,清则清,浊则浊, 可谓经渭分明,有些像重庆人的性格。重 庆人最爱的那盆一年四季永远也吃不厌的 火锅,就犹如眼前这一汪黄绿相间的滔滔 江水,可谓火锅美食,两江注定。朝天门水 涌的方向就是海的方向,千江万河之水最 终都将流入大海。 近看朝天门码头又像是一座大舞台, 千百年来各路人马纷纷在此舞台上登台亮 相。最早上演的应该是公元前 314 年秦大 举侵巴所燃起的烽烟和巴被灭时的悲壮, 以及紧随而来的建巴郡城池,按九宫八卦 之数造城门 17 座,其中规模最大的一座城 门即是朝天门。在皇恩浩荡的天子时代, 京都之门户叫“天安门”,重庆之门户叫“朝 天门”,它自然有皇家之风范了,朝天而开 的门,历代是官接圣旨,庶民及民船不得靠 近,想当年朝天门是何等的威严,何等的神 圣,城门上原书四个大字:“古渝雄关”,后 经重庆城的几次大变迁,如今难寻踪迹,但 据史载:重庆辟为商埠,朝天门始设海关就 是佐证。在这个舞台上天朝圣旨之威严和 百官众生的媚态,都将表演得淋漓尽致。 曾经的朝天门一直是昂着高高的头, 到了近代,当它脱下了“皇装”,从此江面樯 帆林立,舟楫穿梭,江边码头密布,人行如 蚁。曾经是丝绸、绸缎及绢帛的出口港,也 曾经是“师夷长技以制夷”的窗口。抗战时 期,重庆这座城市接纳了无数的逃难而来 的全国各地的人,及沿江武汉、南京、上海 等地的同胞,以及汉阳兵工厂迁来陪都,坚 持抗战,他们多是从朝天门码头上岸的,那 时贵为陪都的重庆人,称他们为“下江人”, 这是朝天门码头的第一次自豪,也是重庆 这座城市被外地人所亲近的缘由。关于这 段历史,美国《时代周刊》记者白修德如此 写道:“历史上的重庆,是一个风云际会之 点,是一个具有夸张的地理意义的临时宿 营地,像慕尼黑和凡尔赛一样。重庆是一 个成千成万人分享过的插曲……”我想:如 果没有朝天门码头的倾力相迎,重庆城的 这段历史将会逊色不少。 朝天门码头既是历史的舞台,也是历 史的看台。如今,朝天门码头传统的水运 功能已经不复存在,但它已经成为一种文 化载体,成为重庆这座城市生生不息的 根。当朝天门广场耸立在码头之上时,朝 天门已换上了时代的新装,其磅礴之势如 一艘远航的巨轮,它将带领美丽的重庆,直 挂云帆济沧海! 主办:重庆政协报 协办:重庆鲁能开发(集团)有限公司 重庆华侨城实业发展有限公司 征文 四米多宽的水泥路,从大山脚下出 发,一直向山顶盘旋,即便悬崖峭壁在 前,也绝不会停下。我驾驶的汽车跟着 它一起,向山顶驶去。目光透过车窗, 路旁是一派葱茏迷人的景象。 到了山顶,我将车停靠在路边。迎 面的风,带有柴木的清香,望着逶迤的 水泥路面,我的心豁然开朗。山脚流淌 的溪水、白色的水泥路面、葱葱绿绿的 林木、清脆悦耳的鸟鸣,它们相交相融, 描绘出一幅秀美的山水画卷,气象万 千,意境悠远…… 我以前是害怕回老家的。想到那 弯弯曲曲,总也走不完的山路,我的腿 肚子开始抽筋般疼痛难耐。 这股疼痛的记忆,源自我小学二年 级时。那年,我们一家打算回老家过 年。老家位于大巴山深处,由于交通不 便,乡亲们出趟远门,只能靠走。因此, 在出生后,我未曾回过一次老家。本着 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勇气,第一次回老 家,我的心里还是装满了期盼。父亲告 诉我,老家屋后的山崖上,住着一群活 蹦乱跳的猴子。县城没有动物园,我从 未见过猴子,只在《西游记》画本里,知 道孙悟空是石猴变的。 刚一放假,我就吵嚷着要回去。但 父亲和母亲要上班,没法与我同行。一 番商量后,决定让幺爸从老家过来接我。 跟着幺爸,我走在弯弯曲曲的山路 上,向老家进发。时间流逝,我的脚步 从最开始的轻盈激动,变成了后来的酸 软无力,可老家依旧不见踪影。望着连 绵不绝的大山,我问幺爸:“老家还有多 远呢?” 幺爸指了指前面那座大山,说:“翻 过那座山就到了!” 我有些饿,拿出饼干,一边狠狠地 咬,一边加快脚步。心想:翻过那座山, 我就可以见到猴子了。但翻过那座山 后,还是不见老家的影子,而前方呢,依 旧是连绵不绝的大山。我有些不耐烦, 又问幺爸: “老家在哪里呢?” 埋头走路的幺爸说:“翻过那座山 就到了!” 那次回老家的路上,到底问了多少 次“老家还有多远呢”、“老家在哪里 呢”,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我清楚地记 得,我的脚底下磨出了一个又一个鼓得 晶亮的水泡,双腿硬梆梆的,几乎抬不 起来。直到天也差不多黑下来,老家才 在黑魆魆的又一座大山半山腰,现出了 朦胧的身影。 夜里,我一身酸痛,多次被屋外“呜 呜呜”嚎叫的山风惊醒,难以入眠。想到 几天后,还要像白天那样走回县城,恐惧 在我的心底疯狂肆虐。此后,老家成了 我已知世界里最不想去的一个地方。 在疼痛的记忆里,老家除了弯弯曲 曲的山路,就是远得从早走到晚。 这次回老家前,我很为父亲担心: “山 路难走,还那么远,父亲能坚持走完吗?” “难走?谁说我们要走回去啊?”父 亲看着我,一脸惊异,“前年老家通公路 了,四米多宽的水泥路呢!”父亲美美地 呷了口酒,扬扬眉毛,说。 从县城到老家,全是大山。想要在 那种地方开凿一条可以开车的公路,不 是不可能,但真是千难万难,工程量可 不小。见我难以置信,父亲得意地向我 普及起“村村通工程”来。我真是没有 想到,偏居在大巴山大山深处的老家, 也能被祖国的好政策惠及。 驾驶汽车行驶在四米多宽的水泥 路上,我意气风发。那段童年时代的疼 痛记忆,早被车窗外挤进来的风,吹得 无影无踪了。 “你幺爸家,养了上百只土山羊,很 多买家都是直接上门收购呢。”正说话 间,父亲的手机铃声响了。接通后,里 面传来了幺爸洪亮有力的声音:“哥,到 哪里了?午饭要好了,正等你们呢!” “马上就到!”挂上电话,父亲催我快点 开车。 转身向车门走去时,我步履轻盈。 从山顶向下,再有两三公里路便是大山 另一边的半山腰。那里,有我的老家。 父亲说,老家的老屋已经不在了, 新建了几栋乳白色的小楼。幺爸除了 养羊卖羊,还开了一家农家乐,接待前 来游玩的城里人。我满腔疑问:“老家 这么偏僻,会有人来吗?”父亲说:“有 啊,生意好着呢,城里人夏天来避暑,冬 天来吃烤全羊,不止你幺爸家,村里的 其他乡亲们也都走上了致富路……” 父亲絮絮叨叨时,车子来到了又一 个回转弯上。我略微侧头,看向窗外, 即便是山林茂密,也无法遮挡几栋乳白 色的身影。满目翠绿,它们是那么醒 目,近在咫尺。 原来,我和老家间的距离,只差一 条可以自由行车的水泥路。而今,一条 逶迤于山林间的水泥路,把我的心和 老家紧紧地拴在了一起。这条路, 还引领老家乡亲们开门纳客,走 向更广阔的山外世界。 山路弯弯不再远 我的祖国 我爱我的祖国,甚至爱她迈过的坎坷,历经岁月的沧桑。 我爱她百折不挠的毅力和高高挺立的脊梁。 70 年了,我是怎样爱我的祖国?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务工作者,我爱我的医院,我爱那些 所有来疗养的病友。我祈福他们健康,就像祝福我的祖国,越 来越文明富强! 我爱那些铁轨呼唤的青春,我爱老年病医院桂花散发的芳 香,那是我的祖国哟,她在一草一木里成长! 我爱我的祖国,我爱着我的职业,我爱着我的家,我爱着我 的亲人。 因为生命,我显得神圣而伟大。 也因生命,我显得脆弱而无常。 所以医治好每一个病患,是我的责任,亦是我必须完成的 使命。路上有荆棘,但我不会去计较,生活其实很简单,是社会 一员就要多付出,不必讴歌。 我骄傲,我是一名党员,我与祖国同在。 怀着与时俱进的信念,正稳步走向世界,坚定走向未来,我 们都是炎黄子孙,我们都是龙的传人。 时光流逝,岁月静好。 70 年了,我的祖国!气象更新。 这得益于国家的好政策,这得益于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奋 斗精神,这得益于我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祖国啊,平凡的我,十三亿分之一的我,任重道远。 我在一线奋斗,我在重症室与生命赛跑。 我和我的同仁们无数次将病患从死亡的边缘上拉回,我们 内心笃定,齐心协力,我有我的动力。有人说:“ICU 在辛苦的同 时,也有很大的成就感,最大的成就感真不是来自于我们的鼓 掌,而是来自于你们都知道,当一个不可能变成可能,当你的绝 望变成希望,当一个消失的心电曲线重新成为有生命力的曲线 时,拿什么您都不换。” 人生本无常,抚慰是药方。从容是治疗,偶尔去治愈,经常 去帮助。 我爱我的祖国,就像爱自己的职业一样。 怀念麻雀 ZXFK 乡愁 悠悠 曾贤荣 麻雀于我,是那么渺小,那么不堪一 击,这源自于我的同年和少年时代,那时全 国上下都在轰轰烈烈地搞扫除“四害”运 动,其中“一害”就有麻雀。 虽然当时并不清楚它有多大害处,但驻 村的干部讲,因为麻雀要吃稻谷,而吃稻谷 就是和人过不去,所以就必须消灭它,所以 每到小麦、稻谷成熟时,各个院子的男女老 少,或是拿铜锣,或是拿洗脸盆站到田边地 角,每次见到麻雀,都会将铜锣、脸盆敲得山 响,使得麻雀飞在空中,不敢落到地上。试 想,长时间地飞,又吃不到东西,它们的后果 是可想而知的。总之,从那时起,在我的老 家川东,再也没有见到麻雀的踪影了。 从麻雀的食性来看,它并不是洪水猛 兽,也不是罪不可赦。因为它在啄食谷粒 的同时,也啄食昆虫,而这些昆虫里也包括 一些有害的昆虫。 在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由于那时整 个中国都比较穷,而农村就更穷了。孩子 们没有游乐设施、公园和玩具可玩,春天时 就玩掏麻雀窝、掏麻雀蛋。那时麻雀多,在 房檐和竹林里都有麻雀的巢。有时,一天 下来还能掏上几十甚至一百多枚麻雀蛋。 我们就将这些蛋用水田边的稀泥包住,再 用一些柴火烧一会儿,泥里的蛋就熟了,伙 伴们你一枚,我一枚,一会儿功夫,全被消 灭干净。这种既玩了又饱了口福的事,几 乎占据了我们的整个春天。 夏天和秋天都忙,即使是小孩儿都得 帮大人们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因此都不玩 这种事了。 到了冬天,我们又开始捕捉麻雀了。 冬天在野外没有谷粒,昆虫就更少了。于 是,麻雀便喜欢在院坝边的谷草垛、或石磨 上找寻食物。这时,我便会在院坝上用一 个竹笼,以一根较短的木棍撑住,在木棍上 栓一根很细的绳子,再在竹笼下撒上几粒 稻谷,把细绳牵到十几米开外,等待麻雀的 到来。这种具有极大诱惑力的陷阱,在冬 天这又冷又饿的时节,麻雀绝对是没有丝 毫犹豫和畏惧。它们飞到竹笼边,一跳一 跳地就跳到竹笼下面。见到时机成熟,我 们便将手中的细绳一拽,少则一只,多则几 只麻雀被罩在竹笼下。 在石磨上捉麻雀也是比较有趣的。冬 天,家家户户都要磨玉米,那时一个大院多 则三四眼石磨,少则一二眼石磨,在人们磨 完玉米后,麻雀是不会放过这个觅食机会 的。它们先是吱吱喳喳吆喝,一会儿,由一 两只飞到石磨上观察有无危险后,其它的 再飞到石磨上,它们先将磨盘内人们扫剩 下的玉米面啄尽,然后再跳到磨墩上寻找, 这时总会有一两只胆大的麻雀会钻到磨眼 内找寻玉米粒。每当见到这种机会,伙伴 先是悄悄靠近石磨,然后再如闪电般地冲 向石磨,用手捂住磨眼,如果行动迅速,每 次都能抓到一两只麻雀。 然而,到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经过人 为的折腾,麻雀在川东越来越少,到了九十 年代,几乎不见踪影。 如今生活在大都市,随着生态环境不 断改善,一些城市绿地、住宅小区的林地内 鸟类也逐渐多了起来,其中也不乏有麻雀。 我把煮熟的土豆从锅里捞起来,打电话向外婆请教土豆泥 的做法。外婆听出是我,哈哈笑了,非常细致地给我讲述土豆 泥的做法。我一一记在心里。然后,按照她传授的方法,一步 步操作。午餐时,像模像样的一碗土豆泥上桌。女儿刚刚舀了 一勺土豆泥进嘴,我便急切地问道:“味道怎么样?”女儿不紧不 慢地吃着,说还可以,比前几次好吃得多。我正心花怒放,女儿 接着说: “但是,跟外婆做的没法比!”我瞬间从云端跌落下来。 以前,我的厨艺深得女儿认可。有时,她把同学带到家里 吃饭,常听她背地里跟同学夸我,说我爸爸的鱼香肉丝做得如 何如何好吃,我爸爸的红烧鲫鱼做得如何如何好吃。自从女儿 去外婆家吃午餐后,嘴巴就越来越刁,对我的厨艺也越来越不 满意。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呀。她常说,就算是普普通通 的黄秧白,外婆也做得不一样,头是头尾是尾,摆在盘子里,看 着就舒服,关键是吃进嘴里更舒服。而其它拿手菜,荤的素的, 炒的蒸的,她可以列出一长串。我总结了一下,凡是外婆做了 端上桌的,就没有她不满意的。 女儿口中叫得亲亲热热的外婆,其实跟我们一点血缘关系 也没有,她是女儿的一位姓廖的同学的外婆。她与廖同学初 中、高中一直同班,亲密得像两姐妹。女儿上初中的前两年,我 的工作单位离家很近,每天中午,都可以抽时间回家给她做午 饭。女儿上初三的时候,我工作调动,单位离家远了,不能回家 给她做饭。眼看她处在长身体、正是需要补充营养的年纪,还 真不放心让她长期吃学校食堂或路边摊。她看我们着急,开玩 笑说,要不我去廖雨欣家吃午饭。我以前工作期间出差,她受 廖同学之邀,去她家蹭过几次饭,回来后对廖家外婆的厨艺赞 不绝口。我因此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外婆很是敬仰。我于是对 她说,可以呀,你让廖雨欣回家征求一下外婆的意见再说。过 了两天,女儿回家告诉我,外婆答应她去吃午饭! 我跟妻子便去拜访外婆。外婆家离我们家很近,中间只隔 两栋楼。廖同学的父母在附近开商铺,平时太忙,不回家吃饭, 外婆只负责给外孙女一个人做饭。她对我家女儿的印象比较 好,直夸我女儿懂事。说现在的孩子太孤单,我女儿正好可以 跟她外孙女做伴。 从此,外婆就进入了女儿与我们的日常话题,尤其在我家 的餐桌上,几乎每餐必提及。在女儿的夸奖里,原本与我们素 不相识的老太太,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亲切。“外婆做的烧 白那才叫好吃!”“你不是不吃肥肉吗?”“老爸你不晓得,外婆做 的烧白点儿都不腻,咸淡恰到好处!”听女儿的口气,外婆的烧 白确实做得好,我自叹弗如。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居然在冰箱 里看到一碗烧白。女儿说是外婆特意为我们多做的一碗。吃 了外婆的烧白,我发现女儿确实没有夸张,外婆的厨艺就是好。 我有些纳闷,一个农村老太太,怎么会有如此手艺?后来跟 外婆聊天,慢慢得知,多年前她就出门“帮馆子”,当洗碗工。但 她天性好学,一有空就偷偷看师傅做菜,学到不少,逐渐练就了 一手好厨艺。加上她特讲究清洁卫生,想请她的人多得很。一 次,女儿和廖同学边吃饭边看一个热播剧,外婆指着剧中的“皇 帝”说:这个人,我在他家煮过饭。女儿说,她和廖同学惊讶得差 点没把碗掉在地上。我后来从外婆处证实,她确实在那位演员 家里当过保姆,要不是要回来照顾外孙女,说不定现在还跟着那 家人呢。 周末我们在家,女儿就在家吃饭。每吃一道菜,她都不由 得将其与外婆做的菜相比,“这个菜要是外婆做的话,味道不应 该是这样。”为此,我常常打电话向外婆请教,老太太总是不厌 其烦地给我指导。 外婆家有一个超大阳台,她在阳台上种三萘、蒜苗、小葱, 也种辣椒、茄子、四季豆、西红柿,还时常撒些萝卜秧、小白菜之 类的蔬菜,总是想方设法弄些不施化肥不用农药的蔬菜给两个 孩子吃。 想到外婆,我就觉得我们一家人实在太幸运,遇到了这么 好的一位老人。她与我们无亲无故,却像亲人一样照顾我们的 孩子,让我们能够安心工作。 廖家外婆,真好! 廖家外婆 ZXFK 寻常 故事 周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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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ngqing Zhengxie bao 3 版副 刊责任编辑 /余茜 编辑/周鹏程 黎赕 电话/023-67503345 2019年7月9日 星期二

朝 天 门朝 天 门 ,, 重 庆 看 台重 庆 看 台ZXFK 历史

记忆□ 黄 英

一座城市的历史往往是从码头开始的。

从湖广会馆出来,穿过东水门那道旧城门,往朝天门方向沿着一坡石梯坎下行,眼前是极富山城特色的吊脚楼,极目远眺,长江之水雄浑浩荡,从遥远的唐古拉山呼啸而来,如远古的巴人祖先,雄健而浑厚。

重庆这座城市是水生的,当长江之水在朝天门同早已等候在此的嘉陵江之水相逢,如久别的恋人,蓦地紧紧相拥,热烈相

吻,那流经朝天门的两江之水哺育了行千里、致广大的山水重庆。

几经扩建的朝天门码头,成扇形沿两江纵深排开,远观像一座大看台,逐级下沉的台阶直抵江心。江面上只见客船货轮,鳞次栉比,铁驳木舟,左右穿梭,此静彼动,它既是两江枢纽,也是重庆最大的水路客运码头,重庆的繁荣崛起,在一定程度上,集中表现在水上门户的朝天门。再看那两江之水,青色的嘉陵江和黄褐色的长江融

汇成一幅流动的太极图,清则清,浊则浊,可谓经渭分明,有些像重庆人的性格。重庆人最爱的那盆一年四季永远也吃不厌的火锅,就犹如眼前这一汪黄绿相间的滔滔江水,可谓火锅美食,两江注定。朝天门水涌的方向就是海的方向,千江万河之水最终都将流入大海。

近看朝天门码头又像是一座大舞台,千百年来各路人马纷纷在此舞台上登台亮相。最早上演的应该是公元前 314年秦大举侵巴所燃起的烽烟和巴被灭时的悲壮,以及紧随而来的建巴郡城池,按九宫八卦之数造城门 17座,其中规模最大的一座城门即是朝天门。在皇恩浩荡的天子时代,京都之门户叫“天安门”,重庆之门户叫“朝天门”,它自然有皇家之风范了,朝天而开的门,历代是官接圣旨,庶民及民船不得靠近,想当年朝天门是何等的威严,何等的神圣,城门上原书四个大字:“古渝雄关”,后经重庆城的几次大变迁,如今难寻踪迹,但据史载:重庆辟为商埠,朝天门始设海关就是佐证。在这个舞台上天朝圣旨之威严和百官众生的媚态,都将表演得淋漓尽致。

曾经的朝天门一直是昂着高高的头,到了近代,当它脱下了“皇装”,从此江面樯

帆林立,舟楫穿梭,江边码头密布,人行如蚁。曾经是丝绸、绸缎及绢帛的出口港,也曾经是“师夷长技以制夷”的窗口。抗战时期,重庆这座城市接纳了无数的逃难而来的全国各地的人,及沿江武汉、南京、上海等地的同胞,以及汉阳兵工厂迁来陪都,坚持抗战,他们多是从朝天门码头上岸的,那时贵为陪都的重庆人,称他们为“下江人”,这是朝天门码头的第一次自豪,也是重庆这座城市被外地人所亲近的缘由。关于这段历史,美国《时代周刊》记者白修德如此写道:“历史上的重庆,是一个风云际会之点,是一个具有夸张的地理意义的临时宿营地,像慕尼黑和凡尔赛一样。重庆是一个成千成万人分享过的插曲……”我想:如果没有朝天门码头的倾力相迎,重庆城的这段历史将会逊色不少。

朝天门码头既是历史的舞台,也是历史的看台。如今,朝天门码头传统的水运功能已经不复存在,但它已经成为一种文化载体,成为重庆这座城市生生不息的根。当朝天门广场耸立在码头之上时,朝天门已换上了时代的新装,其磅礴之势如一艘远航的巨轮,它将带领美丽的重庆,直挂云帆济沧海!

主办:重庆政协报协办:重庆鲁能开发(集团)有限公司

重庆华侨城实业发展有限公司

征 文

四米多宽的水泥路,从大山脚下出发,一直向山顶盘旋,即便悬崖峭壁在前,也绝不会停下。我驾驶的汽车跟着它一起,向山顶驶去。目光透过车窗,路旁是一派葱茏迷人的景象。

到了山顶,我将车停靠在路边。迎面的风,带有柴木的清香,望着逶迤的水泥路面,我的心豁然开朗。山脚流淌的溪水、白色的水泥路面、葱葱绿绿的林木、清脆悦耳的鸟鸣,它们相交相融,描绘出一幅秀美的山水画卷,气象万千,意境悠远……

我以前是害怕回老家的。想到那弯弯曲曲,总也走不完的山路,我的腿肚子开始抽筋般疼痛难耐。

这股疼痛的记忆,源自我小学二年级时。那年,我们一家打算回老家过年。老家位于大巴山深处,由于交通不便,乡亲们出趟远门,只能靠走。因此,在出生后,我未曾回过一次老家。本着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勇气,第一次回老家,我的心里还是装满了期盼。父亲告诉我,老家屋后的山崖上,住着一群活蹦乱跳的猴子。县城没有动物园,我从未见过猴子,只在《西游记》画本里,知道孙悟空是石猴变的。

刚一放假,我就吵嚷着要回去。但

父亲和母亲要上班,没法与我同行。一番商量后,决定让幺爸从老家过来接我。

跟着幺爸,我走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向老家进发。时间流逝,我的脚步从最开始的轻盈激动,变成了后来的酸软无力,可老家依旧不见踪影。望着连绵不绝的大山,我问幺爸:“老家还有多远呢?”

幺爸指了指前面那座大山,说:“翻过那座山就到了!”

我有些饿,拿出饼干,一边狠狠地咬,一边加快脚步。心想:翻过那座山,我就可以见到猴子了。但翻过那座山后,还是不见老家的影子,而前方呢,依旧是连绵不绝的大山。我有些不耐烦,又问幺爸:“老家在哪里呢?”

埋头走路的幺爸说:“翻过那座山就到了!”

那次回老家的路上,到底问了多少次“老家还有多远呢”、“老家在哪里呢”,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我清楚地记得,我的脚底下磨出了一个又一个鼓得晶亮的水泡,双腿硬梆梆的,几乎抬不起来。直到天也差不多黑下来,老家才在黑魆魆的又一座大山半山腰,现出了朦胧的身影。

夜里,我一身酸痛,多次被屋外“呜呜呜”嚎叫的山风惊醒,难以入眠。想到几天后,还要像白天那样走回县城,恐惧在我的心底疯狂肆虐。此后,老家成了我已知世界里最不想去的一个地方。

在疼痛的记忆里,老家除了弯弯曲曲的山路,就是远得从早走到晚。

这次回老家前,我很为父亲担心:“山路难走,还那么远,父亲能坚持走完吗?”

“难走?谁说我们要走回去啊?”父亲看着我,一脸惊异,“前年老家通公路了,四米多宽的水泥路呢!”父亲美美地呷了口酒,扬扬眉毛,说。

从县城到老家,全是大山。想要在那种地方开凿一条可以开车的公路,不是不可能,但真是千难万难,工程量可不小。见我难以置信,父亲得意地向我普及起“村村通工程”来。我真是没有想到,偏居在大巴山大山深处的老家,也能被祖国的好政策惠及。

驾驶汽车行驶在四米多宽的水泥路上,我意气风发。那段童年时代的疼痛记忆,早被车窗外挤进来的风,吹得无影无踪了。

“你幺爸家,养了上百只土山羊,很

多买家都是直接上门收购呢。”正说话间,父亲的手机铃声响了。接通后,里面传来了幺爸洪亮有力的声音:“哥,到哪里了?午饭要好了,正等你们呢!”

“马上就到!”挂上电话,父亲催我快点开车。

转身向车门走去时,我步履轻盈。从山顶向下,再有两三公里路便是大山另一边的半山腰。那里,有我的老家。

父亲说,老家的老屋已经不在了,新建了几栋乳白色的小楼。幺爸除了养羊卖羊,还开了一家农家乐,接待前来游玩的城里人。我满腔疑问:“老家这么偏僻,会有人来吗?”父亲说:“有啊,生意好着呢,城里人夏天来避暑,冬天来吃烤全羊,不止你幺爸家,村里的其他乡亲们也都走上了致富路……”

父亲絮絮叨叨时,车子来到了又一个回转弯上。我略微侧头,看向窗外,即便是山林茂密,也无法遮挡几栋乳白色的身影。满目翠绿,它们是那么醒目,近在咫尺。

原来,我和老家间的距离,只差一条可以自由行车的水泥路。而今,一条逶迤于山林间的水泥路,把我的心和老家紧紧地拴在了一起。这条路,还引领老家乡亲们开门纳客,走向更广阔的山外世界。

山 路 弯 弯 不 再 远□ 汪 洋

我的祖国□ 张 艺

我爱我的祖国,甚至爱她迈过的坎坷,历经岁月的沧桑。我爱她百折不挠的毅力和高高挺立的脊梁。70年了,我是怎样爱我的祖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务工作者,我爱我的医院,我爱那些

所有来疗养的病友。我祈福他们健康,就像祝福我的祖国,越来越文明富强!

我爱那些铁轨呼唤的青春,我爱老年病医院桂花散发的芳香,那是我的祖国哟,她在一草一木里成长!

我爱我的祖国,我爱着我的职业,我爱着我的家,我爱着我的亲人。

因为生命,我显得神圣而伟大。也因生命,我显得脆弱而无常。所以医治好每一个病患,是我的责任,亦是我必须完成的

使命。路上有荆棘,但我不会去计较,生活其实很简单,是社会一员就要多付出,不必讴歌。

我骄傲,我是一名党员,我与祖国同在。怀着与时俱进的信念,正稳步走向世界,坚定走向未来,我

们都是炎黄子孙,我们都是龙的传人。时光流逝,岁月静好。70年了,我的祖国!气象更新。这得益于国家的好政策,这得益于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奋

斗精神,这得益于我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祖国啊,平凡的我,十三亿分之一的我,任重道远。我在一线奋斗,我在重症室与生命赛跑。我和我的同仁们无数次将病患从死亡的边缘上拉回,我们

内心笃定,齐心协力,我有我的动力。有人说:“ICU在辛苦的同时,也有很大的成就感,最大的成就感真不是来自于我们的鼓掌,而是来自于你们都知道,当一个不可能变成可能,当你的绝望变成希望,当一个消失的心电曲线重新成为有生命力的曲线时,拿什么您都不换。”

人生本无常,抚慰是药方。从容是治疗,偶尔去治愈,经常去帮助。

我爱我的祖国,就像爱自己的职业一样。

怀 念 麻 雀

ZXFK 乡愁悠悠

□ 曾贤荣

麻雀于我,是那么渺小,那么不堪一击,这源自于我的同年和少年时代,那时全国上下都在轰轰烈烈地搞扫除“四害”运动,其中“一害”就有麻雀。

虽然当时并不清楚它有多大害处,但驻村的干部讲,因为麻雀要吃稻谷,而吃稻谷就是和人过不去,所以就必须消灭它,所以每到小麦、稻谷成熟时,各个院子的男女老少,或是拿铜锣,或是拿洗脸盆站到田边地角,每次见到麻雀,都会将铜锣、脸盆敲得山响,使得麻雀飞在空中,不敢落到地上。试想,长时间地飞,又吃不到东西,它们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总之,从那时起,在我的老家川东,再也没有见到麻雀的踪影了。

从麻雀的食性来看,它并不是洪水猛兽,也不是罪不可赦。因为它在啄食谷粒

的同时,也啄食昆虫,而这些昆虫里也包括一些有害的昆虫。

在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由于那时整个中国都比较穷,而农村就更穷了。孩子们没有游乐设施、公园和玩具可玩,春天时就玩掏麻雀窝、掏麻雀蛋。那时麻雀多,在房檐和竹林里都有麻雀的巢。有时,一天下来还能掏上几十甚至一百多枚麻雀蛋。我们就将这些蛋用水田边的稀泥包住,再用一些柴火烧一会儿,泥里的蛋就熟了,伙伴们你一枚,我一枚,一会儿功夫,全被消灭干净。这种既玩了又饱了口福的事,几乎占据了我们的整个春天。

夏天和秋天都忙,即使是小孩儿都得帮大人们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因此都不玩这种事了。

到了冬天,我们又开始捕捉麻雀了。冬天在野外没有谷粒,昆虫就更少了。于是,麻雀便喜欢在院坝边的谷草垛、或石磨上找寻食物。这时,我便会在院坝上用一个竹笼,以一根较短的木棍撑住,在木棍上栓一根很细的绳子,再在竹笼下撒上几粒稻谷,把细绳牵到十几米开外,等待麻雀的到来。这种具有极大诱惑力的陷阱,在冬天这又冷又饿的时节,麻雀绝对是没有丝毫犹豫和畏惧。它们飞到竹笼边,一跳一跳地就跳到竹笼下面。见到时机成熟,我们便将手中的细绳一拽,少则一只,多则几只麻雀被罩在竹笼下。

在石磨上捉麻雀也是比较有趣的。冬天,家家户户都要磨玉米,那时一个大院多则三四眼石磨,少则一二眼石磨,在人们磨

完玉米后,麻雀是不会放过这个觅食机会的。它们先是吱吱喳喳吆喝,一会儿,由一两只飞到石磨上观察有无危险后,其它的再飞到石磨上,它们先将磨盘内人们扫剩下的玉米面啄尽,然后再跳到磨墩上寻找,这时总会有一两只胆大的麻雀会钻到磨眼内找寻玉米粒。每当见到这种机会,伙伴先是悄悄靠近石磨,然后再如闪电般地冲向石磨,用手捂住磨眼,如果行动迅速,每次都能抓到一两只麻雀。

然而,到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经过人为的折腾,麻雀在川东越来越少,到了九十年代,几乎不见踪影。

如今生活在大都市,随着生态环境不断改善,一些城市绿地、住宅小区的林地内鸟类也逐渐多了起来,其中也不乏有麻雀。

我把煮熟的土豆从锅里捞起来,打电话向外婆请教土豆泥的做法。外婆听出是我,哈哈笑了,非常细致地给我讲述土豆泥的做法。我一一记在心里。然后,按照她传授的方法,一步步操作。午餐时,像模像样的一碗土豆泥上桌。女儿刚刚舀了一勺土豆泥进嘴,我便急切地问道:“味道怎么样?”女儿不紧不慢地吃着,说还可以,比前几次好吃得多。我正心花怒放,女儿接着说:“但是,跟外婆做的没法比!”我瞬间从云端跌落下来。

以前,我的厨艺深得女儿认可。有时,她把同学带到家里吃饭,常听她背地里跟同学夸我,说我爸爸的鱼香肉丝做得如何如何好吃,我爸爸的红烧鲫鱼做得如何如何好吃。自从女儿去外婆家吃午餐后,嘴巴就越来越刁,对我的厨艺也越来越不满意。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呀。她常说,就算是普普通通的黄秧白,外婆也做得不一样,头是头尾是尾,摆在盘子里,看着就舒服,关键是吃进嘴里更舒服。而其它拿手菜,荤的素的,炒的蒸的,她可以列出一长串。我总结了一下,凡是外婆做了端上桌的,就没有她不满意的。

女儿口中叫得亲亲热热的外婆,其实跟我们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她是女儿的一位姓廖的同学的外婆。她与廖同学初中、高中一直同班,亲密得像两姐妹。女儿上初中的前两年,我的工作单位离家很近,每天中午,都可以抽时间回家给她做午饭。女儿上初三的时候,我工作调动,单位离家远了,不能回家给她做饭。眼看她处在长身体、正是需要补充营养的年纪,还真不放心让她长期吃学校食堂或路边摊。她看我们着急,开玩笑说,要不我去廖雨欣家吃午饭。我以前工作期间出差,她受廖同学之邀,去她家蹭过几次饭,回来后对廖家外婆的厨艺赞不绝口。我因此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外婆很是敬仰。我于是对她说,可以呀,你让廖雨欣回家征求一下外婆的意见再说。过了两天,女儿回家告诉我,外婆答应她去吃午饭!

我跟妻子便去拜访外婆。外婆家离我们家很近,中间只隔两栋楼。廖同学的父母在附近开商铺,平时太忙,不回家吃饭,外婆只负责给外孙女一个人做饭。她对我家女儿的印象比较好,直夸我女儿懂事。说现在的孩子太孤单,我女儿正好可以跟她外孙女做伴。

从此,外婆就进入了女儿与我们的日常话题,尤其在我家的餐桌上,几乎每餐必提及。在女儿的夸奖里,原本与我们素不相识的老太太,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亲切。“外婆做的烧白那才叫好吃!”“你不是不吃肥肉吗?”“老爸你不晓得,外婆做的烧白点儿都不腻,咸淡恰到好处!”听女儿的口气,外婆的烧白确实做得好,我自叹弗如。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居然在冰箱里看到一碗烧白。女儿说是外婆特意为我们多做的一碗。吃了外婆的烧白,我发现女儿确实没有夸张,外婆的厨艺就是好。

我有些纳闷,一个农村老太太,怎么会有如此手艺?后来跟外婆聊天,慢慢得知,多年前她就出门“帮馆子”,当洗碗工。但她天性好学,一有空就偷偷看师傅做菜,学到不少,逐渐练就了一手好厨艺。加上她特讲究清洁卫生,想请她的人多得很。一次,女儿和廖同学边吃饭边看一个热播剧,外婆指着剧中的“皇帝”说:这个人,我在他家煮过饭。女儿说,她和廖同学惊讶得差点没把碗掉在地上。我后来从外婆处证实,她确实在那位演员家里当过保姆,要不是要回来照顾外孙女,说不定现在还跟着那家人呢。

周末我们在家,女儿就在家吃饭。每吃一道菜,她都不由得将其与外婆做的菜相比,“这个菜要是外婆做的话,味道不应该是这样。”为此,我常常打电话向外婆请教,老太太总是不厌其烦地给我指导。

外婆家有一个超大阳台,她在阳台上种三萘、蒜苗、小葱,也种辣椒、茄子、四季豆、西红柿,还时常撒些萝卜秧、小白菜之类的蔬菜,总是想方设法弄些不施化肥不用农药的蔬菜给两个孩子吃。

想到外婆,我就觉得我们一家人实在太幸运,遇到了这么好的一位老人。她与我们无亲无故,却像亲人一样照顾我们的孩子,让我们能够安心工作。

廖家外婆,真好!

廖 家 外 婆

ZXFK 寻常故事 □ 周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