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战争前黑人灵歌的音乐特色厦门大学博硕士论文摘要库 ·...

学校编码：10384 密级

学号：18720071152612

硕士学位论文

灵里的歌唱——南北战争前黑人灵歌的音乐特色

Soul Praise: A Study on the Features of the Afro-American

Spirituals before the Civil War

曾以琳

指导教师姓名：罗赛芬副教授

杜兆植教授

专业名称：音乐学

论文提交日期：2010 年 5 月

论文答辩时间：2010 年 6 月

2010 年月


曾

以

琳

指导教师

罗赛芬

教授

杜兆植

教授

厦门大学

厦门大学博硕士论文摘要库

厦门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兹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完成的研究成果。

本人在论文写作中参考的其他个人或集体的研究成果，均在文中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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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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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签名：日期：年月日

导师签名：日期：年月日


摘要

黑人灵歌作为美国音乐史发展过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极大的推动了美国音

乐史的向前发展，它为美国音乐添加了许多新的元素，其音调、节奏、和声、旋

律都带有浓厚的黑人音乐特色，推动了美国音乐朝着多元化的方向发展。

与宗教信仰的紧密联系是黑人灵歌的主要特征，灵歌是黑人们与上帝沟通的

媒介，在非洲音乐元素的基础上，灵歌融合了白人赞美诗的形式与内容，口述传

统的延续使黑人灵歌在音乐发展的过程中不断的融合，形成了具有非裔美国人特

色的宗教歌曲。

本文将从历史、神学，音乐学等角度分析黑人灵歌的音乐内涵，旨在从音乐

出发，深层次的挖掘灵歌背后的精神实质，以达到解析黑人灵歌的终目的。

关键词：黑人灵歌；黑人神学；音乐特色


Abstract

Negro spiritual, a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American music

history, has greatly pushed forward the development of it. Negro spiritual has added

many new elements to the American music. Its tone, rhythm, harmony, and melody

all have strong black music characteristics, which make the American music

developing toward the direction of diversification.

Close connection with the religious beliefs is the main feature for Negro spiritual.

Negro spiritual is medium of communication with God for the black people. On the

basis of African musical elements, the Negro spiritual blends with the form and

content of the white hymns. The continuation of oral traditions has made the Negro

spiritual keep blending in the process of development, forming itself a religious song

with distinctive African-American features.

This thesis will analyze the musical content of the Negro spiritual songs from the

points of view including history, theology, music, science and so on. Beginning from

music, the aim of this thesis is to dig the spiritual essence that hides deep behind the

Negro spiritual songs in order to achieve the ultimate goal of finding resolution of the

Negro spiritual songs.

Keywords：Black Spiritual; Black Theology;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pirituals


目录

导论................................................... 1

第一章美国黑人灵歌的起源与发展......................... 3

第一节黑人灵歌产生的历史背景 ..................................3

第二节黑人灵歌的形成过程及其起源探索 ..........................5

第三节黑人灵歌的形成与发展 ...................................10

第二章黑人灵歌的音乐特色.............................. 16

第一节黑人灵歌的音乐类型 .....................................16

第二节黑人灵歌的口述传统 .....................................19

第三节黑人灵歌的旋律 .........................................20

第四节黑人灵歌的节奏 .........................................36

第五节黑人灵歌中的和声、复调因素 .............................40

第三章黑人灵歌的宗教性................................ 46

第一节黑人灵歌与黑人神学 .....................................46

第二节黑人灵歌所体现的神学范畴 ...............................48

总结.................................................. 66

参考文献................................................ 67

致谢.................................................. 69


Contents

Introduction……………………………………………………..............1

ChapterⅠ The Origi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Spirituals……..........3

Section 1 Historical Background of the Spirituals………….............................3

Section 2 The formation process and exploration of the origination of the

Spirituals ……………….....................................................................5

Section 3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Spirituals……...................10

Chapter Ⅱ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pirituals…………….........16

Section 1 The Music Categories Found in the Spirituals………...................16

Section 2 Oral Tradition of the Spirituals………………………...................19

Section 3 Melody Characteristics in the Spirituals…………….....................20

Section 4 Rhythm……………………………………………...........................36

Section 5 Harmony and polyphony elements………………………................40

Chapter Ⅲ The Religious Connotation of the Spirituals……..........46

Section 1 Black spiritual and Black Theology………………..........................46

Section 2 Theology domain in the Spirituals…………………....................48

Epilogue…………………………………………………………...........66

References………………………………………………………............67


导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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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论

在美国音乐史发展的进程中，多元化音乐元素的不断融合与发展已经成为其

重要的特征之一。其中，大量的非洲移民为美国带来了丰富的具有非洲特色的民

间传统音乐资源，为美国音乐的发展提供了大量的养分。随着时间的推移，非洲

传统音乐元素与欧洲传统音乐之间相互融合，形成了具有美国特色的音乐文化。

黑人灵歌、福音音乐、爵士乐、布鲁斯、节奏布鲁斯等不同风格的黑人音乐已经

成了美国音乐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美国流行音乐的根基。

不仅如此，黑人音乐也受到了世界各国人民的喜爱，它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

剖析着人类灵魂的深处。黑人灵歌完美的演绎着非裔美国人的信仰与生活，对

上帝坚定不移的信仰始终贯穿于灵歌的各个层面，对于黑人奴隶们而言，灵歌是

他们与上帝沟通的媒介，奴隶们通过音乐的形式将内心的疾苦、心灵深处的重担

全部卸给了上帝，在他们的观念中，大的痛苦并不是皮肉之苦而是无法通过音

乐与上帝相通所产生的痛苦。狡猾的奴隶主们也认识到了这一特点，因此常常以

禁止奴隶们唱灵歌为威胁，迫使奴隶们完全的顺服在他们的掌权之中。

黑人灵歌何以在奴隶的生活中占主导地位？它们的魅力在哪里？它们的音

乐特色如何？基于对以上问题的思考，笔者将从黑人灵歌的历史背景、旋律音调、

和声、复调因素、宗教信仰等角度对其进行分析，并期待在进一步研究探索中挖

掘其精神层面的文化内容。

早在十七世纪，黑人灵歌已经出现在北美洲的种植园内，黑奴们洪亮而优美

的嗓音常常吸引着白人群体，但是由于奴隶们的地位低下，人们往往忽略了对黑

人灵歌的研究，直到 1801 年理查德·艾伦(Richard·Allen)才首次编辑了《非洲

牧师理查德·艾伦精选的赞美诗和灵歌集》，一共收录了 54 首不带乐谱的黑人灵

歌。随着南北战争的结束，黑人奴隶们得到了自由，人们对于黑人灵歌的收集和

研究逐渐白日化，威廉·F·艾伦 (William·France·Allen)、查尔斯·怀尔

(Charles·Pickard·Ware)和露西·M·加里森(Lucy·Mckim·Garrison)于 1876 年

编写了第一部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美国黑人奴隶歌曲集》(Slave Songs of United

States)，该书收集了一百三十首的黑人灵歌歌谱，这为人们研究黑人灵歌提供了



- 2 -

极大的帮助，在这一时期菲斯克大学和汉普顿学院也分别出版了《菲斯克大学庆

典乐队演唱的庆典歌》以及《汉普顿学院演唱的奴隶木屋及种植园歌曲》，1899

年威廉·巴顿(Willian·Patton)出版的《老农场赞美诗集》也为后人研究黑人灵

歌提供了帮助。

随着黑人灵歌收集工作的不断进行，音乐学家们对于黑人灵歌的研究也不断

地深入，他们分别从宗教信仰、历史文化、人类学、社会学等角度分析了黑人灵

歌的发展渊源及其音乐特征，其中较为著名的有：R·那沙尼尔·迪特（R·Nathaniel

DETT）的《黑人灵歌》（1920 年出版）、迈尔斯·费雪（Miles Fisher）的《美国

黑人奴隶歌曲》（1953 年出版）、W·E·B·杜波伊斯(W.E.B Du Bois)的《黑人民

俗之魂》（1969 年出版）、詹姆斯·H·科恩（James H·Cone）的《黑人灵歌与布

鲁斯：一种诠释》（1972 年出版），陈铭道、任也韵发表的《“平等、自由”的社

会宣言——美国黑人灵歌》（1996 年发表于《中央音乐学院学报》第四期）等等。

为了更加深入的分析黑人灵歌的音乐特色，除了收集以上音乐文献之外，笔

者还收集了大量乐谱、音像资料，并且对其进行分类，将着重对以下几部分内容

进行研究：历史文化影响下的黑人灵歌；黑人灵歌旋律线条的特点；黑人音乐中

和声的运用；黑人灵歌的复调因素；黑人信仰与灵歌之间的关系。


第一章美国黑人灵歌的起源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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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黑人灵歌产生的历史背景

一、罪恶的奴隶贸易及黑人奴隶制度在美洲大陆的确立

早在公元 1444 年，葡萄牙殖民者便开始从事罪恶的黑人奴隶贸易，在接下

去的四百年间，非洲黑奴不断的被卖到世界各地，过着惨不忍睹的生活，这一时

期成为了黑人历史发展中的梦魇。1607 年，英国殖民者在弗吉尼亚州詹姆士河

的河口处建立了第一块詹姆斯敦殖民地，随后在 1619 年，首批二十个非洲黑人

被贩卖到了詹姆斯敦，北美洲的黑奴贸易由此开始，非洲黑人开始了长达两百多

年的奴役生活。

由于北美殖民经济扩张，殖民者对于重劳力者的需要也日益增多，当他们发

现当地的印第安人不适合从事强体力劳动时，强壮的非洲黑人劳力成了殖民者掠

夺的对象，罪恶的奴隶贸易一发不可收拾。唯利是图的奴隶贩子们通过暴力、欺

骗等手段不断地将黑人贩卖到了北美洲殖民地，黑人们被戴上手铐脚镣关在了狭

小的船舱里，恶劣的生存条件导致了疾病的蔓延，许多黑人们死于饥饿与疾病。

据统计表明五名黑人中仅有一名能顺利到达美洲。

随着欧洲移民不断地涌入美洲大陆，弗吉尼亚的黑奴贸易量也日渐增多，据

统计，在 1624 年，弗吉尼亚仅有 22 名黑奴，到了 1640 年黑奴的数量已经超过

了 150 名。九年之后，弗吉尼亚的移民大约 1.5 万人，而黑奴的数量已经增至

300 多人。南方种植园经济的不断发展使黑人奴隶们成为庄园奴隶主必不可少的

“工具”，以至于贩子们更加肆无忌惮的将黑人们源源不断的运到弗吉尼亚以及

其他北美地区。为了牟取自身的利益，政府与殖民者狼狈为奸，于 1660 年立下

法律，规定黑人为终身奴隶，这一法案的通过象征着黑人奴隶制度已经在美洲大

陆建立起来。有了法律的“保护”，奴隶主们对他们的“财产”拥有了绝对主权，

主人可以任意杀死奴隶而无需负任何的法律责任，鞭刑、烙刑、毒打，辱骂在奴

隶的生活中更是屡见不鲜。不仅如此，殖民统治者对黑奴采取了愚民政策，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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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读书认字，不许他们担任公职，不许他们掌握技艺等等。

二、非裔美国人带来了丰富的非洲元素音乐。

1619 年，第一批黑人被卖到北美大陆，此后的两百年多年间，非洲黑人便

源源不断的被贩卖到那里。黑人们多数来自非洲的西海岸，即现在的塞内加尔、

几内亚、冈比亚、塞拉利昂、利比里亚、象牙海岸、加纳、多哥、达荷美、尼日

利亚、客麦隆，加蓬及刚果河扎伊尔的一部分所在地区。①由于地域、文化、习

俗，部落结构的不同，他们的音乐风格也有所不同。但不容置疑的是，在非洲各

族人民生活中，音乐和舞蹈是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非洲的音乐种类繁多，其中仪式音乐在民族音乐中占了很大的一部分比例，

几乎所有的“仪式”都有一种音乐与之相应，无论是婴儿诞生、成人礼、婚礼、

出征、身体康复或是宗教仪式，去世等场合，音乐始终需要贯穿在其中。除了仪

式用的音乐之外，非洲音乐的种类还包含了劳动歌曲、猎歌、娱乐歌曲，教导性

的歌曲等等。音乐已经成了非洲黑人的生活必需品，为了充分的展示内心的想法，

非洲黑人们喜欢伴随着音乐手舞足蹈，在过节的时候，人们可以连续不断的跳舞，

夜以继日，通宵达旦，一直到奏乐器的人精疲力竭为止。首批用英语写作的非洲

学者奥劳达赫·艾奎雅诺向我们阐述了非洲人民对于音乐的态度：“我们基本上

是一个由舞蹈家，乐师和诗人组成的民族。因此，所有重大事件...都在公共场

合用歌声和舞蹈来庆祝，这些音乐都是在特殊场合下使用的。”

黑人们被迫来到北美洲大陆时，殖民统治者剥夺了他们一切有形的物质，但

是蕴藏在黑人脑海里丰富的传统音乐元素却无法被剥夺，他们将多元化的非洲传

统音乐带到了北美洲大陆，并且以口传的方式传给下一代，著名的“圆圈舞”就

是非裔美国人带来的宝贵音乐财富。两百多年的奴役生活并没有使黑人们丢弃本

国的传统音乐语汇。相反的，具有特殊音乐才能的黑人们巧妙的将故乡的音乐元

素与欧洲音乐完美结合，形成了具有非洲特色的美国音乐。非裔美国人对美国音

乐发展所做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黑人音乐已经成为美国音乐的重要组成部分。

① 艾琳·索森著.袁华清译.美国黑人音乐史[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77. p.6



- 5 -

第二节黑人灵歌的形成过程及其起源探索

一、信仰的转变。

非洲人民的生活离不开信仰，普遍的非洲人都信奉神明，在非洲文化传统中，

我们无法严格的将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世俗与宗教区分开来，因为信仰早已渗

透到非洲人民生活的各个层面，不同部落的民族有着不同的信仰，“泛神论”与

“一神论”普遍存在于非洲各个民族中。随着非洲黑人的被掳，他们离开了自己

的家乡，踏上了完全陌生的土地，不同的信仰使来自不同部落的黑人们无法达成

共识，宗教生活也因此中断。

为了逃避宗教迫害，第一批英国清教徒于 1620 年乘坐五月花号来到马萨诸

塞的普利茅斯，基督教的福音由此传遍开来。牧师们念念不忘的事情之一，是使

新大陆的黑人和印第安人归向基督教，因此他们竭尽全力的传扬上帝的福音。灵

魂的得赎与上帝对黑奴们的爱是福音传播的主要内容，在上帝眼中，黑人和白人

是平等的，只要信靠耶稣基督便能拯救黑人们脱离死亡与精神上的痛苦。这一福

音信息的传播极大的安慰着深陷痛苦的黑人们，许多黑人因此归向了基督教。

二、祈祷仪式上的赞美诗。

随着福音的广传，越来越多的奴隶主与黑人奴隶归向了基督教，部分奴隶主

会定期邀请牧师，传教士向种植园的黑人奴隶们传讲《圣经》的道理。每逢周日，

黑人奴隶们便会与主人一同去教堂做礼拜，

黑人与白人分开，坐在专用的长凳上（凳子

上标有记号）由于大多数黑人奴隶没有接受

过正式的文化教育，因此唱诗班长在定调之

后必须先吟唱一句或两句，信徒们才跟着重

复吟唱，这种唱法又称为“逐句跟唱”，直

到现在，有的黑人教堂还一直延续着这一唱

法。

1640 年出版的《赞美诗全集》(又称《月

图一：1640 年出版的《赞美诗全集》

的封面和样本

引自：王珉，《美国音乐史》，2005 年

8 月第一版



- 6 -

桂赞美诗》)是北美英国殖民地早出版的歌集①，这本赞美诗没有曲调只有歌词，

1689 年的再版中收录了十三个曲调②，由于诗词较多曲调较少，因此往往一调多

用，这极大程度的为黑人奴隶们学唱诗歌提供了方便，信徒们即使目不识丁也能

学会唱诗赞美上帝。佐尔坦·哈拉兹蒂在《月桂赞美歌集之谜》中强调指出：“每

首赞美歌都可以用不同的曲调来咏唱，可在考虑诗句韵律及其与乐曲配合适度的

前提下自由选用”。

三、教堂唱诗改革及颂歌的崛起

传统的赞美诗节奏缓慢，风格沉闷，这一“普通

唱法”并没有严格要求信徒们将节奏、音高唱准，在

无乐器伴奏的情况下不同程度的走调已经成为必然。

1720 年起改革派提出了新唱法的主张，即严格的按照

曲谱吟唱新的诗歌并用管风琴伴奏以达到不走调的目

的。1730 年的“大觉醒”运动将教堂改革运动推向了

一个高潮，徐缓的赞美诗已经失去了魅力，人们盼望

能在宗教仪式中吟唱较为欢快的歌曲，“新型颂歌”

（hymn）由此产生。

在旋律方面，颂歌更为活泼新颖，不同的诗歌有

着不同的曲调，新鲜的旋律受到了信徒们的喜爱；在

歌词内容方面，新型颂歌并不像赞美诗那样完全选自《圣经》，而是一些新创作

的宗教性质的诗歌。部分具有音乐才华的牧师们将讲道的内容编成诗歌，并在礼

拜仪式上使用，使颂歌的内容逐渐的丰富起来。英国牧师艾萨克·瓦兹

（Isaac·Watts）对新型颂歌的收集、整理，创作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所编著

的《颂歌及灵歌集》（1707 年出版）、《歌词仿新约全书供基督徒做礼拜用大卫颂

歌集》（1717 年出版）旋律新颖，内容丰富活泼，受到了广大信徒（特别是黑人

信徒们）的热烈欢迎，北美洲大陆的各个教派也陆陆续续的采用了瓦兹的颂歌集，

传统唱法的赞美诗逐渐被新型颂歌所取代。

① 王珉.美国音乐史[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005.p.75 ② 供吟唱的的赞美诗有十三个曲调：《牛津调》、《利奇菲尔德调》、《荷兰低调》、《约克调》、《温泽调》、《剑

桥短调》、《圣大卫调》、《殉教者调》、《苦工调》、《诗篇 119 篇用调》，《诗篇 115 篇用调》。

图二：艾萨克·瓦兹肖像

引自：《生命圣诗》，宣道出

版社，2001 年出版



- 7 -

四、教堂内的种族歧视及黑人独立教派的建立。

在北美殖民者统治时期，无论是白人、黑人自由民或是黑人奴隶都在同一个

教堂做礼拜，但在大多数教堂中，黑人信徒始终受到白人的种族歧视，部分教堂

规定黑人信徒必须与白人信徒分开坐，即白人信徒坐在主座而黑人信徒只能坐在

楼道、走廊等狭小的地方做礼拜，黑人所坐的楼座经常被白人讥讽为“黑鬼天堂”，

这种歧视的态度完全违背了基督教“爱人如己”①的教义。从十八世纪末开始，

黑人信徒们越来越无法忍受白人信徒的歧视，创立独立教派的呼声越来越强烈，

1779 年到 1782 年，第一座黑人教堂——非洲浸礼会在佐治亚州的萨凡纳建立，

弗吉尼亚州的匹兹堡、里士满和威廉斯堡等地也陆续在十八世纪的后三十年中

建立了黑人浸礼会教堂，第一批黑人教堂的出现为首批黑人独立教派的产生奠定

了基础。在黑人牧师理查德·艾伦（Richard·Allen）的带领下，第一个与白人

卫斯理公会断绝一切关系的非洲监理公会成立了，1794 年 7 月 29 日，艾伦创立

的泰尔圣母教堂正式对信徒开放，第一个黑人独立教派诞生了。

五、理查德·艾伦(Richard·Allen)的颂歌集

理查德·艾伦担任泰尔圣母教堂牧师一职后，搜

集颂歌成了他的第一项工作，作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黑

人主教，理查德·艾伦深知音乐对于信徒生活的重要性，

他并没有采用传统的颂歌集，而是孜孜不倦的搜集适合

教会并且为黑人信徒们所喜爱的颂歌。理查德·艾伦将

颂歌编成灵歌集，这本标题为《非洲牧师理查德·艾伦

精选各家颂歌及灵歌集》的歌集于 1801 年由约翰·奥

姆洛德承印，在第一版歌集中只有歌词没有歌谱，其中

一共收录了五十四首颂歌，大多数选自牧师艾萨克·瓦

兹和卫斯里的作品。

随着搜集工作的不断进行，灵歌集第二版在同年出版了，标题改为《非洲监

理会公会教士理查德·艾伦主编各家颂歌及灵歌集》，在歌集里，颂歌增加了十

首，歌词的内容删除了高雅华丽的语句，以白话文代替，每首歌词下面都标明了

① 见《圣经·加拉太书》五章 14 节。

图三：理查德·艾伦肖像

图片来源于：

http://www.allentempl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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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应的曲调，但由于曲调数目有限，歌集中的颂歌无法每首都有其专用曲调。第

二版的灵歌集可能添加了一些艾伦编写的曲调，曲调的旋律轻快而优美，并且带

有浓厚的民族特色，这种以民歌曲调所谱写的颂歌在新教教派中为首创，受到了

广大黑人信徒的喜爱，但这种创新的做法也难以避免的受到了保守派人士的严厉

指责。在人们熟悉的歌词后面加上副歌是理查德·艾伦的又一个创新，副歌的谱

写使颂歌的内容更加的完整，通俗易懂的歌词为大众所理解，黑人信徒们根据喜

好在不同的颂歌后面加上相同的副歌。虽然添加副歌在当时的新教是绝不允许

的，但是这一做法逐渐在美国各个教派中流行起来。

六、黑人灵歌的前身——“露营会”(Camp Meeting)颂歌

1、“第二次大觉醒”及“露营会”的出现。

1780 年至 1830 年，美国各个教派开展

了新一轮的信仰复兴运动，历史上称之为

“第二次觉醒”。“露营会”是在第二次大觉

醒运动中首次出现的，根据史学家的意见，

露营会是 1799—1801 年期间有长老会教士

麦克格莱迪（1760—1817）首先在肯塔基州

洛根县举行的，参加聚会的人们准备了大量

的野营用具，按照规定时间到五十至六十五

千米以外的规定地点集合，露营会会持续三至四天，参加营会的黑人信徒往往多

于白人信徒，讲道、祈祷、唱赞美诗、婚礼或洗礼成了露营会的主要内容，营会

所强调的重点是信仰的转变。①

2、“露营会”的颂歌。

“露营会” 吸引人之处在于信徒们的颂赞，黑人信徒们洪亮而优美的嗓音

深深的吸引着旁观者。瑞典女作家弗莱德莉卡·勃莱梅参加了佐治亚州的一次“露

营会”后写道：真是一首妙不可言的大合唱！这很可能是教徒中间的黑人唱的，

因为他们的人数是白人的三倍，他们的嗓子天生悦耳动听。

① Jacob E. Safra, Chairman of the Board Jorge Aguilar-Cauz , president.不列颠百科全书国际中文修订版，2007，p.376

图四：露营会（Camp Meeting）

引自：http://www1.assumption.e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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