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華語文中心營運策略與教學國際研討會

五十年來日本漢語辭書編輯的發展

［日本］ 輿 水 優

日本的漢語辭書，可以從附表（辭書年表）看到，倒数上去，50 年前的 1950 年代前期只有一種，這也是第

二次大戰後出版的第一本漢語辭書，但這不是當時編冩的，而是一種修訂本。當時只有這麼一本漢語辭書，學習

者没有其他的辭書可以選擇。從那以後，這五十年裏，特別是 60 年代、80～90 年代、以及進入 21 世紀的幾年裏，

在日本集中出版了漢語辭書。但這些辭書都是辭典，没有一本字典。像日語、漢語這樣使用漢字的語言，應該有

兩種辭書，辭典和字典。從中國辭書的歴史來看，字典是從《説文解字》開始，而解釋語義的辭典是從《爾雅》

開始的；在現代社會，辭書同樣有以漢字爲對象的字典和以詞語爲對象的辭典。從附表（辭書年表）上可以看到，

現在，在中國大陸作爲代表性的字典是《新華字典》，作爲代表性的辭典是《現代漢語詞典》，但在日本還没有像

新華字典那樣的字典。因爲日本的漢語辭典，基本上都有字典的功能。日語辭書裏也有査尋語義的國語辭典和査

尋字義的漢和辭典，一般地説，國語辭典所解釋的主要對象是現代日語，而漢和辭典所解釋的主要對象是古典日

語，同時解釋毎個漢字字頭的字形、字音、字義等。漢語辭典和這種漢和辭典的形式很相似，把單字作爲字頭，

先解釋字義，然後按字音排列詞語，並解釋語義；這種形式使辭典同時具有字典的功能，這種漢語辭典不像漢和

辭典那樣，字頭的排列不是按照部首的，而是根據現代漢語字音的。曾經有過一本按照部首來排列的，漢和辭典

式的漢語辭書，但是現在的日本漢語辭典都是按照漢語字音的順序排列的。日本只有一本漢語辭典，没有單字的

字頭，它像英語辭典那樣，把毎個詞語按照ＡＢＣ順序來排列的，這就是《岩波中國語辭典》。漢語既是用漢字

來書冩的，一般没有像英語辭典那樣單詞排列的形式。這種漢語辭典，不僅在日本，就是在別的國家裏也幾乎没

有的。岩波中國語辭典的作者認爲，語言就是声音，因此辭典不應該有漢字的介入，而應該按照詞語的語音形式

來排列的。的確，按照英語辭典的排列形式，在邊聽邊冩時很方便，如果聽冩正確的話，就可以不管漢字怎麼冩，

直接能査找辭典。但在閲讀時用眼睛看中文，如果字音不清楚就不好査找這個詞語。辭典的檢字方式根據學習階

段的不同而不同，比如字音學得還不多，那就要根據部首來査字，但這時候如果使用岩波中國語辭典査找複音節

詞，先把字音一個字一個字地査纔能査到該詞語。在這種情況下，使用漢和辭典式的漢語辭典就比較方便。《岩

波中國語辭典》不僅是條目，例句也都是以拼音字母爲主，以漢字爲副，這樣辦，注音以外，還可以知道怎樣“分

詞連冩＂。如果例句没有注音只有漢字的話，很難理解“分詞連冩＂。但這裏有一個問題，漢語語法裏面對詞的

定義還有不少意見，因此“分詞連冩＂不易統一。但是近年來，即使是漢和辭典式漢語辭典，排列詞語時以拼音

字母爲主的多起來了，這就反映了漢語辭典以詞語爲主，不以字爲主的編冩原則越來越重視的趨勢。其實，這種

趨勢也不過是形式上的問題，日本的漢語辭典實質上還是和漢和辭典相似。因此學習者並不需要現代漢語字典，

實際上也還没有爲中文學習者編冩的字典。但是，就我個人來看，日本人學習中文時還是需要一本專門解釋漢字

的字典，因爲日本人平時使用不少漢字、漢語，往往混淆日中兩国的字義和它的用法，容易發生誤會。我認爲對

日本人的中文學習，字典的效用很大，但近年來的中文教學以詞語爲本位，有所忽視漢字的學習。關於這一点，

我想在後節詳細敍述。

一般地説，編纂辭書時利用前人編冩的字典或辭典，“用漿糊和剪刀＂摘取部分内容的行爲是常有的。日本

的漢語辭書裏面也有類似的情況，尤其是近年来，把中國出版的辭書拿來，加以部分修改後出版的有所増加。以

前編纂辭書，有的作者自己一個人收集詞彙、執筆内容，花費不少時間，纔能完成一本。在現在，很難這樣辦。

因此把中國編冩的辭書進行修改是少花時間的好辦法。這也是一種必然的趨勢。另外，出版社方面不用長期投資，

只需要召集大量的專家進行短期集中的修改工作就可以出版。這種方法和經濟效率也是相符合的。60 年代日本發

行的漢語辭書，作者自己一個人編冩的較多：例如，鐘江信光的《中國語辭典》（1960 年）中的例句是他自己從

文學作品中收集的，並且明確標注出處。這樣手工編冩的辭典，是作者花了十幾年的時間纔能冩好的。在這以前，

54 年發行的《井上中國語新辭典》也是作者井上翠根據舊版改編的。當時還没有制定拼音字母，井上辭典注音用

威妥瑪式羅馬字。在日本，第一本用拼音字母注音的辭書是 58 年發行的《簡約中日辭典》。這部辭典不是用字頭

的字音順序排列的，而是用漢字部首來排列的。60 年代的辭書裏面，作者自称“不是用漿糊和剪刀編成的＂是倉

石武四郎的《岩波中國語辭典》。這本辭書和上面説到的鐘江辭典一樣，從文學作品引用例句。該辭典廣範收集

老舎作品中的詞彙和例句，給人一種老舎作品詞彙集的感覺。但作爲《岩波中國語辭典》的核心部分是中國著名

學者陸志韋的《北京話單音詞詞彙》。《岩波中國語辭典》是以陸志韋詞彙集的日譯本爲基礎，加上老舎作品中的

詞彙而編冩的。但是無論是陸志韋還是老舎，收集的詞彙是以北京話爲主，因此在注音上偏離普通話規範的讀音

不少，有時初學者提出疑問。另一方面，該辭典的詞彙標出詞性、品位等，別的辭典所不及的地方也很多，像這

些作者自己苦心設計的漢語辭典從此以後幾乎不多見了。90 年代以後發行的漢語辭典，例如《講談社中國語辭

典》、《白水社中國語辭典》等，本來是作者個人長期編冩的辭書，但後來由於作者逝去等原因，委託其他專家集

體完成的。這樣，編冩花費相當長的時間，内容也不大新鮮了，但還能感覺到原作者手工編冩的部分。

近年來出版的漢語辭書，由作者一個人設計編冩的不多，而根據中國發行的辭書或委託中國專家編冩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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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多了。由這樣的觀点來看，附表（辭書年表）上的日本漢語辭書和中國漢語辭書之間可以發現很有些相關

或相似的地方。例如，中國的《現代漢語詞典》試用本拿到日本後，馬上就被複製，給日本漢語教學的貢献和影

響不小，直到 1982 年以該辭典爲基礎，香坂順一的《現代中國語辭典》也出版了。這本辭典的解釋、例句等内

容有不少地方和《現代漢語詞典》相似。當時日本的漢語教師和學者還不能在中國國内從事研究工作，當然不能

逗留在中國收集詞彙，因此中國的《現代漢語詞典》、甚至以此書爲藍本的《現代中國語辭典》對 80 年代的日本

漢語教學有着不小的影響。當然，《現代漢語詞典》也有不足的地方；例如没有標出詞性、語法上的解釋不多等

等。90 年代以後，隨着學習者的増加，漢語辭書的需求量逐漸増大，辭書的出版也呈現出一派興旺景象。這些辭

書的大部分都是依靠中國專家的知識和力量完成的。日本方面只要組織編輯委員会就足以減少編冩的時間和經

費。小學館發行的《中日辭典》（1992 年）原來是中國專家爲中國的日語學習者而作，後來由商務印書館和日本

小學館共同編輯，改編而成的。其原本也在中國早已出版。在日本改編時從《現代漢語八百詞》裏摘取好多例句，

《八百詞》是一本爲非漢族漢語學習者而編冩的，因此解釋、例句等都通俗、簡明，日本學習者也比較容易使用。

這本《中日辭典》的改編雖是相當成功，有称爲日本標準的漢語辞書的地位，但是給人有些借花獻佛的印象。後

來，出版社繼續進行改編，直到 2003 年出版了《中日辭典第２版》，現在已經成爲日本最好的漢語辭典。此外還

有些日本的出版社和商務印書館共同編輯的辭典；2004 年東方書店發行的《東方中國語辭典》可以説是商務印書

館 2004 年出版的《應用漢語詞典》日語版，但中国出版《應用漢語詞典》時對該書進行了較大的修改，《東方中

國語辭典》裏没有收録的的詞彙添了不少。

與此相似的辭書有《講談社中日辭典第二版》（2002 年），它是前面説到的《講談社中日辭典》的修訂本。

修訂時以中國出版的《現代漢語規範字典》（1998 年）爲依據，字義從基本義到引申義都用圖表來表示。這些辭

書的編輯方法，説明了在變化極大的現代社會裏僅僅依靠一個人的力量，盡管花費了多少時間也不能編冩出一本

辭典，必須集中力量在短時間内完成纔好。最近幾年裏日本出版的漢語辭典裏，只有一本基本上依靠一個人的力

量而完成的，從上面所説的編輯辭書的方法來看，這本武信彰編冩的《Progressive 中國語辭典》明顯體現出編者

的個性和設計。遺憾的是這本書是一本學習用辭典，字條只有 6800，但翻開辭典就明白到處都有以前的辭典裏没

看到的種種嘗試。比如：毎個字條，字頭下面的解釋中，迄今爲止的漢語辭典都是按照從基本義到引申義的順序

排列，但這本辭典考慮了使用頻率和初級段階出現的順序而排列，是考慮到了學習者使用上的方便的。另外還有

一個特点是字和詞的區別：學漢語時，要把能單獨使用的字和不能單獨使用的字劃分開來，就是説同樣是一個字，

有時可以單用，等於詞，有時却不能，只不過是構詞的材料，不等於詞。這本辭典毎個字條下面排列字義，這些

義項的最後一項標出“造詞成分＂，表示該字義時可作構詞成分，而不能單獨使用。這是劃分開字和詞的一種辦

法，早在 1961 年出版的香坂順一、太田辰夫合編的《現代中日辭典》解釋字義的各項都標出能否作爲詞的標誌，

例如字條“地＂分６個義項，其中表示第２項字義“土地＂和第３項字義“田地＂時作爲詞，可以單獨使用。後

來作者香坂指出：“雖然不能嚴密地區別字和詞，但大致上進行区別開來，也許会用起來方便。＂這本辭典到 1965

年發行了増訂本，從那以後直到現在，没有一本作過同樣嘗試的。更早以前，1947 年美國出版的國語字典(趙元

任、楊聯陞合編)也有同樣的標誌，這是世界上第一個區別字和詞的嘗試，《現代中日辭典》的嘗試次於國語字典，

但在日本還是初次嘗試。區別字和詞雖然不能避免主観性判斷，但對這個嘗試我們應該給以很高的評價。特別是

《現代中日辭典》，字條比較國語字典多得多，今後編冩的辭書都要承継他們的嘗試。

日中兩國雖説都用漢字，但在它的用法上不一定都一樣，字和詞的區別也不一樣，日語中訓讀時有不少字可

以單用。另一方面，音讀時不能單用的字相當多。比如“男＂和“女＂在中国都不能單用，是字，不是詞；在日

本訓讀時單用，是詞，音讀時不能單用，是字，不是詞。

日本的漢語辭典，形式上和漢和辭典一樣排列單字條目，但是字頭形同而音、義不同的分立條目，如“長＂

cháng、“長＂zhǎng，這樣處理就表示重視詞語的立場。又比如，形同音同而在意義上需要分別処理的，也分立

條目，像“花1＂、“花2＂;形式上這好像按兩個字來處理。這樣方式最近越來越普遍，曾經有不少辭典不這樣處

理，拘泥於“字＂，形同而音、義不同的也不分條目，出現在一個字頭下面。現在也還有這種辭典，如愛知大學

編纂的《中日大辭典》，是接續曾在上海同文書院裏進行的編纂工作而完成的。例如“還＂hái和“還＂huán，形

同而音、義不同，但這本辭典不分條目，是以“字＂爲本位的處理方法。1955 年在中國出版的《同音字典》，毎

個字頭的字義後面附列以這字爲頭的詞語，雖然這些詞語没有解釋，不能起到辭典的作用，但是字和詞的關係可

以掌握。關於這一点，1982 年在中國出版的《常用構詞字典》也有毎個字頭字義後面的詞語表；除了以這字爲頭

的以外，還有以這字爲第二、第三……字的詞語也收録。這本字典字頭只有 3994 字，但字和詞的關係也容易掌

握；比如“很＂字不能作構詞成分，因此字義後面只有“很好＂、“好得很＂等短語，一個詞也没有。近年来，

日本的漢語辭典裏面，如小學館的《中日辭典第２版》，排列字條解釋後面還附列詞語表，這就表示以詞爲本位

的立場。我認爲今後日本的漢語辭書更加重視字和詞的關係。

看附表（辭書年表），左欄中的 1993 年和右欄中的 1987 年上面，都劃了兩條綫，這條綫表示這條綫下面的

辭書都是按照 1986 年公布的《簡化字總表第二版》，把字形、字音規範化的，而這以前出版的辭書裏面，部分字

形、字音都有需要糾正的地方。在日本，1986 年發行的《中日大辭典増訂版》，出版後第二年又發行了按照 86 年

公布的《簡化字總表第二版》經過修正的《第二版》，《岩波中國語辭典》也在 90 年出版了《簡體字版》。中國的

各種辭書比日本要稍微晩一些修改，直到 93 年纔發行《新華字典 92 年修訂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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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世紀以前，日本的漢語辭書只有一種，而現在却是眼花繚亂，從收録字數來看，這些辭書可以分爲 12000

字左右的和 7000 字左右的；在中國 86 年制定的常用字一共 3500 字，通用字一共 7000 字，実際上，再加上人名、

地名和科技方面的用字，一般認爲需要 10000 個以上的漢字。日本漢語辭書收録的 7000 字相當於通用字的總数，

而 12000 字相當於上面所説的社會上需要的 10000 多字。12000 字的辭書的對象是從初學者到專家，7000 字的辭

書的對象好像是公共外語課的學生和初學者等，但是我看 7000 個字頭的小型辭書不能滿足初學者的要求，因爲

初學者也會遇上超出通用字表範圍的人名、地名等，這種場合，初學者也會査看字音，收録字數有限的小型辭書

就無法對應。我們認爲，初學者用的辭書，字義的解釋可以從略，應該多收録些單字，不要減少字頭。近年来，

專門爲了初學者用的，所謂學習辭典也出版了有幾種，這種辭典也是對初學者來説，字頭總數不多，往往査不到。

現在，日本的漢語辭典最不足的地方是有關語法的説明；語法概説是不可欠缺的，它既是辭典編者的漢語観

的表現，又是支持該辭典的骨幹部分，但是却很少見到。不少辭典没有任何語法説明，却使用了詞類名称，語法

用語等。如有語法概説，至少有詞類表，就可以知道詞類怎樣分類。有的辭典登載詞類表，表上有區別詞的名稱，

但在“男＂字的解釋裏附上名詞詞性。有的辭典没有語法概説，但“男＂字的解釋裏附上形容詞（非謂語）的詞

類。呂叔湘主編的《現代漢語八百詞》這本書裏，有齊全的語法概説，顕示了辭書應該具備的形式。

拿日本人的漢語學習來説，理想的辭書是對日中同字同形的漢字、漢語的意義和用法，從日中語言對比的角

度，要多加說明。近年來日本出版的漢語辭書對同義詞、近義詞的解釋增多，但這些對比大多是從中國出版的工

具書借用材料，以複音節詞為對象的較多：例如，怎樣區別“接收＂和“接受＂這兩個詞，對中國人來講是有必

要的。對日本人來講，和中國人不同，解釋複音節詞以前，構成這些詞的“接＂、“收＂、“受＂這三個詞的區

別是更必要的。另外，日本學習者很受日語裏的漢字用法的影響，前面已經說過，日語裏面漢字有音讀和訓讀這

兩種讀法，一般說來，日語口語的基本詞彙，多半都是念訓讀的：比如“配＂字的訓讀念 kubaru，是常用詞，要

是音讀念 hai 的話，不成詞，只好作造詞成分。但訓讀時往往和漢語的字義不符合；音讀時和漢語的字義符合。

因此“配偶、配合、配色＂等音讀詞里有不少和漢語的意義相同的。這些詞都是古代從中國傳過來的，像“配給、

配達＂等這些日語裏後來造詞的，雖然是音讀詞，“配＂字的字義和漢語的原義相間隔。中國有一本辭書叫作《現

代日中常用漢字對比詞典》(1996 年)，這本書在日本常用漢字的範圍內，對比日中漢字的字義和用法。我希望日

本也有一本以中國常用字為對象的日中對比字典。現在試舉日本學習者用的漢語字典的例子。

［詞彙表］從略。

現在，日本沒有一本漢語字典。這本字典裏應該有日中漢字在形音義各個方面的對比。對學習者來說，如有

漢語字典，一定會有下面幾個用處。第一：日本的漢語學習者有效地利用日語裏面的漢字和漢語的知識，可以促

進漢語學習。第二：不讓初學者用“讀日語的眼睛＂看中國報紙雜志，防止發生誤會。甚至沒學過漢語的人也比

較正確地猜測中文文件、資料等的內容，導致他們也要開始學漢語。第三：像歐美人那樣，外國學習者如要同時

學習日中兩國語言，通過對比，更加理解日中漢字用法的距離。具體來說，1)字典的記述，注重解釋日中漢字字

義的差異上，特別是通過說明漢字從原義到引申義的演變過程，可以認識雙方漢字的異同。還可以認識詞和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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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分的區別，尤其在任何漢語大辭典都不能收錄所有的詞彙的條件下，每個字頭後面都列出詞彙表，更進一步了

解詞和構詞成分的關係。2)比較簡單地能查找中國的人名、地名等讀法。除了字音、字義以外，能得到字形、字

畫、筆順、手寫體等有關漢字的各種情報。日中兩國都用漢字，容易發生日中漢字理解上的誤會，但是通過理解

日中漢字的差異，就能認識到文化之間的差異。3)該字典不僅是中國的日語學習者，而歐美各國日語漢語並學的

學習者來講，也是有利的工具。

最後附帶介紹一下，近年來日本漢語辭典的一種新的趨勢是，辭典裏面，好像百科辭典那樣，收錄不少記事或資

料等。這是對理解語言的背景、文化是有幫助的。但我們不需要那樣多功能的漢語辭典，就需要 80 年小學館發

行的《中國情報辭典》那樣更深入的專門辭典。另外，還有一種趨勢，是辭典裏面的插圖逐漸增多的傾向。關于

圖解，作為專門辭典，有一本大修館書店出版的《中國語圖解辭典》(1992 年)，收錄 16000 項目。這本辭典，在

香港出版了英文版，後來中國大陸也有了它的複製本《漢英中華文化圖解辭典》(2000 年) 中國語辭書年表

國外 日本

(趙元任‧國語字典) (1947)

(北京話單音詞辭彙) (1951)

新華字典(注音字母) 1953

1954 井上中國語新辭典(江南書院)

同音字典 1955

1958 簡約中日辭典(江南書院)

新華字典(拼音字母) 1959

1960 中國語辭典(大學書林)

1961 現代中日辭典(光生館)

新華字典(62 年修訂本) 1962 基準中日辭典(光生館→1966 年增訂版)

1963 岩波中國語辭典(岩波書店)

1964

現代漢語辭典(試用本) 1965 現代中日辭典增訂版(光生館)

1968 中日大辭典(大安)

現代漢語八百詞 1980

1981

常用構詞字典 1982 現代中國語辭典(光生館)

1983 現代中國語用法辭典(現代出版)

簡明中日辭典(東方書店)

1986 中日大辭典增訂版(大修館書店)／簡約現代中國語辭典(光生館)

1987 中日大辭典增訂第二版(大修館書店)

新華字典(90 年修訂本) 1990 岩波中國語辭典簡體字版(岩波書店)

1991 標準中國語辭典(白帝社→1996 年第二版)

1992 中日辭典(小學館)／中國語圖解辭典(大修館書店)

新華字典(92 年修訂本) 1993

1994 中國語大辭典(角川書店)

現代漢語規範字典(1998 年)

新華字典(98 年修訂本) 1998 Progressive 中國語辭典(小學館)／講談社中日辭典(講談社)

現代漢語八百詞 增訂本 1999

應用漢語辭典 2000 中國語基本語辭典(東方書店)

2001 Crown 中日辭典(三省堂)／中國語學習辭典(朝日出版社)

現代漢語辭典(02 年增補本) 2002 白水社中國語辭典(白水社)／講談社中日辭典第二版(講談社)

2003 中日辭典第 2 版(小學館)／中國語文法用例辭典(東方書店)

新華字典(第 10 版) 2004 東方中國語辭典(東方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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