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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論著國際關係理論與兩岸和平發展研究

摘要

2000年至 2008年，中共指稱民進黨陳水扁政府主張去「中國化」及追

求法理化「臺灣獨立」，兩岸關係緊張。政黨再次輪替，國民黨馬英九政府

在「九二共識，一中各表」的基礎下，由海基、海協兩會共同簽署 21項協

議及達成 2項共識，開啟兩岸自 1949年分治對抗以來前所未有的和平發展

路徑。然而臺灣面臨全球化競爭，經濟發展陷入困境，兩岸和平紅利短期內

無法顯現，基層民眾面臨失業高、薪資低，生活條件改善不易，2016年選

舉結果，臺灣第三次政黨輪替，再次由民進黨執政。民進黨政府堅拒承續「九

二共識」「一中原則」，兩岸兩會交流中止，和平發展之路充滿荊棘。本文以

全球化對兩岸經貿之影響，並探討各國際關係理論關於和平主張，在兩岸和

平發展困境中尋求務實可行之道。

關鍵詞：全球化、國際關係、兩岸關係、和平發展、兩岸經貿

A Study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ory and Peaceful Development of Cross-strait Relations

林春淵（Lin, Chun-Yuan）國立中興大學國際政治研究所博士候選人

國際關係理論與兩岸和平發展研究

第15卷　第6期　中華民國106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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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SPECT & EXPLORATION

壹、全球化下兩岸經貿發展挑戰

一、全球化與兩岸發展

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見證了世界貿易的迅速擴大，國際貿易現

在幾乎觸及地球的每一個角落。學者 Douglas Irwin 指出擴張的貿易，隨

著資本流動增加、旅遊、移民和其他國家之間的交往，是最顯著的特點

-- 此現象稱為「全球化」（globalization）。最大的區域變化是亞洲在世界

貿易中的份額不斷上升，從 1980 年的約 16％的世界出口原產於亞洲的額

度躍升至近 30％，中國大陸成為世界出口特別引人注目之國家。1 Robert

Keohane 和 Joseph Nye 認為相互依存和全球化兩者都是多層面的現象，

雖然大都以嚴格的經濟學術語定義，僅侷限世界經濟全球化定義上，但全

球化也有的幾個重要的形式：

首先，在經濟全球化方面，涉及貨品，服務和資金的長距離流動，以

及伴隨市場交換而來的資訊及看法。它還涉及生產組織連結上述貨物，服

務，資本資訊及看法等這些流動，如在亞洲的低工資生產組織，對美國和

歐洲市場深度影響過程。

第二，在軍事全球化指出涉及長距離網路中武力，威嚇或武力的承諾

的互賴。如美蘇在冷戰時期「恐怖平衡」是軍事全球化最好的體現。兩國

的戰略相互依存刻不容緩和深刻認知。它不僅各自組織跨界聯盟，而且任

何一方也可以在 30 分鐘內使用洲際導彈摧毀對方。他們的相互依存是與

眾不同的，不是因為它是全新的，是因為它所產生潛在衝突的規模和速度

是如此巨大。

第三，在環境全球化是指材料在大氣層或海洋中的長途運輸，或生物

物質，如病原體或遺傳物質，對人體健康和福祉的影響。化學物質導致臭

氧層的破壞，及 20 世紀 70 年代末愛滋病毒的自非洲傳播到世界各地，都

1 Douglas Irwin, “Trade and Globalization,” in Michael Weinstein, ed., Globalization. Whats New? (NY: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2005), pp.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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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環境全球化的例子。且大部分是人類跨界活動所引起。

第四，在社會和文化的全球化方面，涉及的思想，資訊，想像和帶著

想法和資訊的人們。例如，包括宗教運動或科學知識的傳播。社會全球化

另一個重要方面，是有關到一個社會的實踐和制度的模仿學習，是社會學

家所稱的「同構」(Isomorphism)。然而，通常的社會全球化也跟著軍事

和經濟全球化。理念，資訊和人們遵循的軍事和經濟的流動，並隨之改變

社會和市場。在其最深刻的層面，社會全球化深刻影響個人和他們對文

化，政治和個人身分的態度的認同意識。事實上，社會和文化的全球化與

其他類型的全球化互動，因為軍事，環境，和經濟活動傳遞資訊並產生理

念，則可以跨越地理和政治疆界流動。現今，隨著網路的發展，全球化溝

通成本降低，在思想的流動上越顯獨立於其他形式的全球化。

是以全球化體現了商業讓不同社會產生接觸，深刻影響世界各國的發

展，而不論是在政治、經濟、軍事、社會、文化各層面，全球化更使世界

融合為一體，形成既獨立又相互依賴的現象，而其相對應之全球性變革，

學界謂之「複雜相互依賴」（Complex interdependence）的現象。2 經濟

全球化，隨交通運輸便捷、通訊科技發明，藉由貿易推動將國家的經濟帶

入國際經濟體系中整合，透過企業或跨國企業的對外直接投資、短期資金

流動、工作人口的國際流動、科技的流動等方面的運行。3

經貿全球化在布列敦森林體系 (Bretton Woods System) 之 GATT( 為

1995 年成立，係 WTO 前身 ) 自由貿易規範下運作，雖然兩岸之經貿發

展各異，但均脫離不了由美國等西方世界主導之體系下發展經貿。20 世

紀 70 年代臺灣受益於兩極體系之對抗，在民主陣營與共產主義國家競爭

中，與西方世界美國貿易讓利下，經濟發展榮登亞洲四小龍之首，經貿

起飛並快速累積外匯存底；而大陸則在 1979 年改革開放後的三十餘年，

不僅成為世界工廠，在世界各國資金前仆後繼，競相湧入大陸市場，有

2 Robert Keohane and Joseph Nye, "Globalization: What's New? What's Not? (And So What?)" Foreign Policy, Vol. 118 (Spring 2000) , pp. 104-120

3 Jagdish Bhagwati, In Defense of Globalization (N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4) , pp.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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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於 1960 年毛澤東時代，進口加出口之貿易總額僅大陸的國內生產總值

（GDP）的 8％，到 2008 年，這一數字已飆升至 59％。實際出口量僅在

1993 年至 2008 年間增長了約 500％，超越遙遙領先日本，僅次於美國和

德國，大陸成為世界第三大出口國。大陸在面對全球生產革命的中心已經

取得了非凡的成長，大陸企業幾乎在每一個消費者的產品類別執行關鍵製

造功能。創新並大幅度的降低生產成本，改變了產品本身的性質，從品牌

專用的商品轉化為普遍商品。往往透過購買新技術和開發更好的管理技

術。生產率的提高轉化為長期的財富創造與國家經濟增長，此一部分臺商

的貢獻居功厥偉。在 2010 年初，大陸經貿風起雲湧來到頂端，成為全球

最大的出口國。繼 2007 年超過德國、2010 年超過日本，2014 年大陸成

為世界第 2 大經濟體，大陸外匯存底 2015 年 3 月底突破 3 兆美元，早已

遙遙領先居世界第一。4

二、兩岸經貿發展與困境

兩岸長達一甲子以上的分治，彼此身處在安全兩難的困境中對立與政

經的各自發展，從未跳脫現實主義爭鬥對抗的爭議。兩岸從民間互訪起步

雖已開放多年，但互信基礎上仍嚴重缺乏，兩岸互信的形成一直是雙方發

展的最大挑戰。雖然兩岸政經一直處於對抗狀態，從 1987 年 11 月，臺

灣開放人民赴大陸探親以來，兩岸人民的互動越來越頻繁，但兩岸經貿政

策卻因政治體制意識形態，形成「經貿熱，政治冷」的現象。也因全球化

市場經濟力量的自然發展結果，對大陸市場的依賴程度不斷增加，造成兩

岸經貿發展的傾斜現象。5 由於大陸世界工廠的磁吸效應，臺商企業的前

仆後繼前進大陸，近年來大陸在全球生產革命的中心已經取得了非凡的增

長。在快速的產品週期典型的模組化生產極具挑戰性的局面帶來前所未有

的壓力，而臺商獨資企業的跨國公司在大陸已被證明特別善於應對這些挑

4 Edward Steinfeld, Playing Our Game: Why Chinas Rise Doesn’t Threaten the West (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0) , pp. 70-73

5 張亞中，全球化與兩岸統合 (臺北：聯經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 3月 )，頁 7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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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生產率的提高轉化為大陸長期的財富創造與國家經濟增長。6

兩岸自 2008 年 5 月國民黨再次執政以來，在「九二共識」的基礎

下，海基、海協兩會復談至 2014 年 2 月止 5 年 8 個月，兩會歷經 10 次

高層會談達成簽署之協議文件及共識有：1.《海峽兩岸包機會談紀要》2.

《海峽兩岸關於大陸居民赴臺灣旅遊協議》、3. 《海峽兩岸空運協議》、4.

《海峽兩岸食品安全協議》、5. 《海峽兩岸海運協議》、6. 《海峽兩岸郵

政協議》、7. 《海峽兩岸共同打擊犯罪及司法互助協議》、8. 《海峽兩岸

空運補充協議》、9《海峽兩岸金融合作協議》及 10. 《海基會與海協會就

「陸資赴臺投資」事宜達成共識》、11. 《海峽兩岸農產品檢疫檢驗合作協

議》、12. 《海峽兩岸標準計量檢驗認證合作協議》、13. 《海峽兩岸漁船船

員勞務合作協議》、14. 《海峽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15. 《海峽兩岸智

慧財產權保護合作協議》、16. 《海峽兩岸醫藥衛生合作協議》、17. 《海峽

兩岸核電安全合作協議》、18. 《海峽兩岸海關合作協議》、19. 《海峽兩岸

投資保障和促進協議》、20. 《海基會與海協會有關「海峽兩岸投資保障和

促進協議」人身自由與安全保障共識》、21. 《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

22. 《海峽兩岸氣象合作協議》、23. 《海峽兩岸地震監測合作協議》。累計

兩會共簽署 21 項協議及達成 2 項共識。7 兩岸關係能由對抗走向協議和

平進程，從落實經貿協議做起，以建立之共同規則、共同制度下，跳脫僅

注重政治權力及經濟利益的競逐，而在文化及認同層面上加以關注，期達

到共享利益及價值。

但由於大陸人口眾多、工資低廉及市場廣大，企業在全球化競爭下

基於成本及市場考量，不管是製造生產出口或內需市場的供給，大陸擁

有龐大的優勢。是以隨著臺灣中小企業及高科技產業陸續外移至大陸投

資設廠，臺灣內部就業機會減少、失業勞工增加，加上「要素價格均等

化」工資趨同的理論下，原本臺灣高工資的環境已逐漸遭大陸低工資的引

6 Steinfeld, Playing Our Game: Why Chinas Rise Doesn’t Threaten the West , pp. 1177 行政院大陸委員會，「兩岸協議」(2015年 8月 25日 )，2016年 10月 8日下載，《行政院大陸

委員會》，http://www.mac.gov.tw/ct.asp?xItem=67145&CtNode=5710&m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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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即便仍有工作的勞工，薪資水準驟降已不復從前。8 據行政院主計總

處 2016 年 2 月調查公布，臺灣勞工每月實質薪資仍只有新臺幣 4 萬 8490

元。9 臺灣深陷低薪魔咒，究其原因主要在於經濟成長來自代工與低階服

務業所產生的效益，產業外移及產業結構無法順利轉型所致。學者 Ethan

Kapstein 指出全球化該為日益增長的工資差距，創造社會的「贏家」和

「輸家」之間的鴻溝負責，面對經濟衝擊，對社會穩定和政治變化產生影

響，抗議和罷工可能最終導致政策轉變，回歸到保護主義，甚至導致政府

或政權類型下臺。往往是喪失政權類型或選舉制度下的可能干預變數。例

如，人們可以推測，經濟衝擊下，公民總是在下次選舉中投票反對政府，

而威權統治下暴力推翻可能是實現政策變革的唯一方法。

由於我國是民主國家，不同於大陸由中國共產黨一黨專政，臺灣在政

黨政治運作競爭下，其選舉結果具不確定性。且在民主多元社會，內部兩

大不同政黨，國民黨與民進黨藍綠陣營之間對兩岸政治議題對話長期以來

缺乏共識。每逢選舉，兩岸議題總會成為民粹不理性操弄，更是暴力抗爭

的藉口因素，反對黨並經常能獲得預期效果，並取得選舉勝選。這也是兩

岸政經和平發展交往中，一直以來的最大變數。

2014 年 3 月 18 至 4 月 10 日臺灣發生太陽花學運占領國會，年輕學

子群聚反對《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審查，學運訴求：1. 將服貿協議退

回行政院。2. 先建立兩岸協議的監督機制，再用其來審查服貿協議。3. 兩

岸協議的監督機制應符合五大原則 : 公民能參與、人權有保障、資訊要公

開、政府負義務、國會要監督。4. 召開公民憲政會議。公民憲政會議討論

內容包括：憲政體制、選舉制度與政黨制度、兩岸關係法治基礎、社會正

義與人權保障、經濟政策與世代正義等。反對會議由馬江召開、反對侷限

在經貿議題、反對由工商團體主導。5. 立委應傾聽民意，不要只聽黨意，

8 Ethan Kapstein, “Winners and Losers in the Global Economy,”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Vol. 54, No. 2 (Spring 2000) , pp. 365-372

9 行政院主計總處，「104年全年受僱員工人數平均為 738萬 5千人，全年每人月薪資平均為48,490元」(2015年 11月 23日 )，2016年 10月 8日下載，《中華民國統計資訊網》，http://www.stat.gov.tw/ct.asp?xItem=39281&ctNode=527&mp=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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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要求政黨不要以黨紀處分控制立委投票。

就臺灣內部政治環境發展顯示，受反服貿學運影響，在 2014 年 11

月 29 日「九合一地方選舉」，執政的中國國民黨遭遇空前慘敗，由選前 4

都 11 縣市萎縮至 1 都 5 縣，在野民進黨由原先 2 都 5 縣擴張為 4 都 9 縣

市。而《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也因學運退回起點，致使兩岸經貿往

來建立制度化規範進程停滯不前。2016 年，民進黨繼「2014 年九合一選

舉」，趁勢以 789 萬票贏得總統大選重新取得執政，臺灣新政府對「九二

共識一中原則」不表認同，海基海協兩會合作全面停止，以下藉由表列自

1978 年至 2015 年「兩岸貿易統計」數據及「2015 年中華民國進出口貿

易統計表」加以探討分析，若全面中止及廢除兩岸已簽訂之協議，斷絕經

貿交流之可能及其影響。分析如下：

三、兩岸貿易統計 ( 自 1978 年至 2015 年止 )

二十世紀末隨著冷戰結束，1995 年 WTO 的成立，象徵著一個跨越

傳統國家疆界的全球化時代已經來臨。兩岸於 2002 年 1 月 1 日同時加入

WTO 組織，對臺灣而言，加入 WTO 表示臺灣在國際經貿舞臺找到一個

定位。但加入 WTO 至今，已面臨國內市場對外開放的衝擊。大陸市場的

開放，雖對臺資企業產生很大的吸力，但國際跨國企業也可以進入大陸市

場，臺商面臨更多的國際競爭壓力。臺灣不僅面臨經貿全球化帶來的壓

力，也因兩岸經貿交流的依賴、經濟區域整合的邊緣化、資金流動的快速

與國家自主性的衰退等問題需要面對。

兩岸分治對立下，大陸於 1978 年開始採取改革開放，至 1991 年間

兩岸貿易總額、進出口及貿易順差統計，乃來自香港海關統計數據 ( 如表

1 兩岸貿易統計 1978 ∼ 1991 年 )。數據顯示在兩極對抗之國際體系下，

大陸是蘇聯共產國際體制下一員與臺灣在美國民主陣營下，雖然在中共

經濟採逐漸開放政策下，兩岸從互不往來的對抗中，轉而由第三地香港嘗

試雙方貿易，大陸對臺出口及大陸自臺進口總額雖然漸漸增加，但即使在

1991 年也不足 60 億美元，1991 年大陸對臺出口額 11.3 億美元，大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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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進口額 46.7 億美元，臺灣從對岸取得之貿易順差也僅 35.4 億美元。

表 1　兩岸貿易統計 (1978 ～ 1991 年 )

單位：億美元

年份

貿易總額大陸對臺出口額大陸自臺進口額臺灣貿

易順差金額同比（%）金額同比（%）金額同比（%）

1978 年 0.5 　 0.5 　 0.0 　 -0.5

1979 年 0.8 67.4 0.6 21.7 0.2 41900.0 -0.4

1980 年 3.1 303.9 0.8 35.7 2.4 1019.1 1.6

1981 年 4.6 47.6 0.8 -1.3 3.8 63.4 3.1

1982 年 2.8 -39.4 0.8 12.0 1.9 -49.5 1.1

1983 年 2.5 -10.8 0.9 7.1 1.6 -18.6 0.7

1984 年 5.5 123.0 1.3 42.2 4.3 169.0 3.0

1985 年 11.0 99.1 1.2 -9.4 9.9 131.8 8.7

1986 年 9.6 -13.3 1.4 24.1 8.1 -17.7 6.7

1987 年 15.2 58.7 2.9 100.7 12.3 51.3 9.4

1988 年 27.2 79.5 4.8 65.7 22.4 82.7 17.6

1989 年 34.8 28.0 5.9 22.5 29.0 29.2 23.1

1990 年 40.4 16.1 7.7 30.4 32.8 13.2 25.1

1991 年 57.9 43.3 11.3 47.1 46.7 42.3 35.4

資料來源：「大陸成臺灣最大貿易夥伴和貿易順差來源地」(2009 年 8 月 26 日 ) ，2016 年 9 月 28

日下載，《中國經濟網》，http://intl.ce.cn/specials/zxgjzh/200908/26/t20090826_19870722_1.

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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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 年至 2014 年止兩岸貿易總額、進出口及臺灣由大陸取得之貿易

順差統計，乃來自行政院大陸委員會「兩岸貿易統計」數據 ( 如表 2 兩岸

貿易統計 1992 ∼ 2015 年 )。10

一方面顯示 1991 年 1 月 28 日中華民國行

政院大陸委員會正式成立，並正式成為統籌處理大陸事務的專責機關，始

有臺灣官方正式統計資料。表 2 數據顯示，兩岸在 1992 年會談後，貿易

總額逐年驟增，最明顯在 1993 年大陸對臺出口額 14.6 億美元，較 1992

年成長 30.5%；在大陸自臺進口額方面，更成長了 105.6%，達 129.3 億

美元，臺灣所獲得貿易順差 114.7 億美元。

即便於 2000 年 5 月至 2008 年 5 月民進黨執政時期，國內採取傾向去

中國化政策，兩岸經貿發展多所制約限制，該時期政策雖然未能符合企業

跨海布局及人民實際需求。但由數據顯示，在 2002 至 2008 年臺灣自大

陸貿易順差，分別有 403.6 億、512.3 億、581.3 億、663.7 億、775.6 億

及 774.6 億美元，兩岸貿易總額及臺灣從對岸取得之貿易順差，也是逐年

擴增，從不曾停滯減少。

表 2 兩岸貿易統計 (1992 ～ 2015 年 )

單位：億美元

年份貿易總額大陸對臺出口額大陸自臺進口額臺灣貿

易順差金額成長率（%）金額成長率（%）金額成長率（%）

1992 年 74.1 23.9 11.2 -0.6 62.9 34.7 51.7

1993 年 144.0 94.3 14.6 30.5 129.3 105.6 114.7

1994 年 163.2 13.4 22.4 53.2 140.8 8.9 118.4

1995 年 178.8 9.5 31.0 38.4 147.8 5.0 116.8

1996 年 189.8 6.1 28.0 -9.6 161.8 9.5 133.8

1997 年 198.4 4.5 34.0 21.2 164.4 1.6 130.5

10 行政院大陸委員會，「兩岸經濟統計月報 274期」(2015年 12月 31日 )，2016年 9月 28日下載，《行政院大陸委員會》， http://www.mac.gov.tw/lp.asp?ctNode=5720&CtUnit=3996&BaseDSD=7&m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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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份貿易總額大陸對臺出口額大陸自臺進口額臺灣貿

易順差金額成長率（%）金額成長率（%）金額成長率（%）

1998 年 205.0 3.3 38.7 13.9 166.3 1.1 127.6

1999 年 234.8 14.5 39.5 2.1 195.3 17.4 155.8

2000 年 305.3 30.1 50.4 27.6 254.9 30.6 204.5

2001 年 323.4 5.9 50.0 -0.8 273.4 7.2 223.4

2002 年 446.7 38.1 65.9 31.7 380.8 39.3 314.9

2003 年 583.6 30.7 90.0 36.7 493.6 29.7 403.6

2004 年 783.2 34.2 135.5 50.4 647.8 31.2 512.3

2005 年 912.3 16.5 165.5 22.2 746.8 15.3 581.3

2006 年 1078.4 18.2 207.4 25.3 871.1 16.6 663.7

2007 年 1244.8 15.4 234.6 13.1 1010.2 16.0 775.6

2008 年 1292.2 3.8 258.8 10.3 1033.4 2.3 774.6

2009 年 1062.2 -17.8 205 -20.7 857.2 17.1 652.2

2010 年 1453.6 36.8 296.7 44.7 1156.9 35.0 860.2

2011 年 1600.3 10.1 351.1 18.3 1249.1 8.0 898.0

2012 年 1689.6 5.6 367.8 4.8 1321.8 5.8 954.0

2013 年 1972.8 16.7 406.5 10.6 1566.3 18.4 1159.8

2014 年 1983.1 0.55 462.8 13.8 1520.3 -2.9 1057.5

2015 年 1882.06 -0.05 448.98 -0.028 1433.06 -0.573 984.08

累計 20218 4057 16160.6 12103.6

資料來源：1. 「大陸成臺灣最大貿易夥伴和貿易順差來源地」(2009 年 8 月 26 日 ) ，

2016 年 9 月 28 日下載，《中國經濟網》，http://intl.ce.cn/specials/zxgjzh/200908/26/

t20090826_19870722_1.shtml。

　　　　　2.「兩岸經濟統計月報 274 期」，2016 年 9 月 28 日下載，《行政院大陸委員會》，

http://www.mac.gov.tw/ct.asp?xItem=114103&ctNode=5720&m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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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觀在 2015 年兩岸貿易總額高達 1,882 億美元，大陸對臺出口額

449 億美元，大陸自臺進口額 1,433 億美元，臺灣依舊享有 984 億美元順

差。從 1978 年至 2015 年臺灣與大陸貿易總額累計達 2 兆 218 億美元。

由數據顯示 ( 如表 1、2)，大陸是臺灣第一大出口市場和最大貿易順差來

源地，所實現貿易順差累計達 1 兆 2103.6 億美元。臺灣對大陸經貿依存

度與日俱增。11

臺灣與各國貿易總額排名上，由國貿局統計顯示，2015 年臺灣與大

陸的貿易總額 1,154 億美元，占臺灣與各國貿易總額排名第一，比重達臺

灣與各國貿易總額之 22.67 ﹪；臺灣與香港的貿易總額 395 億美元占臺

灣與各國貿易總額排名第四，比重達臺灣與各國貿易總額之 7.756 ﹪。臺

灣與大陸及香港貿易比重占臺灣與各國貿易總額達 30 ﹪，超過排名第二

美國 10.598 ﹪及第三日本 10.481 ﹪兩國之比重總合。東協成員國與臺灣

貿易比重由統計顯示出並不高，新加坡占 4.787 ﹪最高，馬來西亞 2.682

﹪，越南 2.355 ﹪，泰國 1.886 ﹪，菲律賓 1.823 ﹪，印尼 1.762 ﹪。是

以在全球化下各國經貿發展競爭中，大陸仍為臺灣最大貿易夥伴。12

( 如

表 3)

11 郭彩萍，「大陸成臺灣最大貿易夥伴和貿易順差來源地」(2009年 8月 26日 )，2016年 9月28 日下載，《中國經濟網》，http://big5.ce.cn/gate/big5/intl.ce.cn/specials/zxgjzh/200908/26/t20090826_19870722_1.shtml。

12 經濟部國際貿易局，「中華民國 2015進出口貿易統計」(2015年 12月 31日 )，2016年 3月19日下載，《經濟部國際貿易局》， http://cus93.trade.gov.tw/fsci/。


82


表 3 中華民國 2014 進出口貿易國家名次表

單位：美元

國別與臺灣貿易總額比重 ( ﹪ ) 排名臺灣出口額臺灣進口額

全球 587,713,863,075 100 313,691,879,150 274,021,983,925

中國大陸 130,158,219,397 22.147 1 82,119,323,365 48,038,896,032

美國 62,288,478,916 10.598 2 34,866,204,937 27,422,273,979

日本 61,596,374,538 10.481 3 19,903,703,062 41,692,671,476

香港 44,217,405,195 7.524 4 42,532,491,141 1,684,914,054

新加坡 28,912,642,559 4.920 5 20,535,853,281 8,376,789,278

韓國 27,474,912,859 4.675 6 12,685,259,697 14,789,653,162

馬來西亞 17,396,730,062 2.960 7 8,611,970,656 8,784,759,406

沙烏地阿拉伯 15,708,014,524 2.673 8 2,025,032,408 13,682,982,116

德國 15,528,711,443 2.642 9 6,141,753,919 9,386,957,524

越南 12,540,754,306 2.134 10 9,979,621,713 2,561,132,593

菲律賓 11,599,742,867 1.974 11 9,528,490,442 2,071,252,425

印尼 11,221,967,673 1.909 12 3,834,777,587 7,387,190,086

澳大利亞 10,882,570,370 1.852 13 3,557,629,804 7,324,940,566

泰國 10,398,258,938 1.769 14 6,094,024,884 4,304,234,054

荷蘭 8,135,384,063 1.384 15 4,928,062,638 3,207,321,425

阿拉伯聯合

大公國7,126,175,899 1.213 16 1,638,657,835 5,487,518,064

科威特 6,881,681,204 1.171 17 208,428,293 6,673,252,911

英國 6,009,259,903 1.022 18 4,196,482,334 1,812,777,569

印度 5,911,127,632 1.006 19 3,425,788,492 2,485,339,140

卡達 5,397,958,214 0.918 20 120,652,362 5,277,305,852

俄羅斯 4,960,727,652 0.844 21 1,314,328,476 3,646,399,176

法國 4,245,273,984 0.722 22 1,526,325,008 2,718,948,976

義大利 4,128,378,820 0.702 23 1,885,498,844 2,242,879,976

加拿大 3,961,779,312 0.674 24 2,440,416,220 1,521,363,092

巴西 3,908,678,942 0.665 25 1,669,419,628 2,239,259,314

阿曼 3,820,327,399 0.650 26 155,455,784 3,664,871,615

伊拉克 3,531,017,646 0.601 27 53,013,046 3,478,004,600

安哥拉 2,977,296,773 0.507 28 21,485,295 2,955,811,478

墨西哥 2,602,659,188 0.443 29 1,983,750,503 618,908,685

瑞士 2,235,586,697 0.380 30 449,696,637 1,785,890,060

資料來源：「2014 中華民國進出口貿易統計」，2016 年 9 月 28 日下載，《經濟部國際貿易局》

http://cus93.trade.gov.tw/fsci/ 。

83


綜觀以上統計顯示，臺灣經濟發展不能排除大陸市場。即便政黨再次

輪替亦無法改變此一事實。不論全球化的本質是否為西方價值體系的全球

化，臺灣的地緣地位與經濟發展型態，已經註定臺灣無法拒絕全球化的浪

潮。臺灣無法鎖國不前，自絕於國際社會門外更不可能。從進入世界體系

起，臺灣的安全就是脆弱的，它的安全必須建立在大陸的友善基礎上。全

球化帶給臺灣的是一個機會，使得臺灣可以進入全球市場，也可以使臺灣

的安全因而多一層保障。兩岸在此同時也面臨了商業接觸所帶來的機會

與挑戰。兩岸關係在全球化下，漸漸以建構性的合作關係取代零和對抗。

是以全球化對解決兩岸關係從長期對抗到和平發展，建立秩序合作帶來時

代新機遇。倘若在全球化下中共仍執意對臺動武，外資必將迅速流失，

美國國會可能會設法阻止大陸的出口商品進入美國以為報復，13

而據大陸

商務部 2015 年「中」美貿易報告統計，美國與大陸雙邊貨物進出口額為

5,980.7 億美元，大陸輸美商品總計 4,818.8 億美元，大陸是美國第三大貿

易國和第一大進口來源。14

然而全球化的時代，造成臺灣產業外移、結構調整致失業人口增加等

嚴峻的考驗，面臨困境與挑戰如下：( 一 ) 反服貿學運是國人對兩岸制度

建立之疑慮與未來不確定的抗爭，亦顯示出兩岸「九二共識」政治基礎薄

弱；( 二 ) 臺灣是民主多元社會，內部不同政黨偏好各異、藍綠陣營之間

對兩岸政治議題對話缺乏共識；在臺灣存在政黨政治和選舉結果的不確

定性，當再次政黨輪替時，兩岸政治對話難以延續；( 三 ) 兩岸關係中的

大國因素，美國、日本等對大陸崛起的抗衡，深刻影響兩岸關係走向；

( 四 ) 臺灣民意對兩岸政治對話及統一時程的理解和接受尚需時日。

兩岸經貿發展仍然面臨許多挑戰與困境，臺灣必須認真地思考在國內

民主政治下如何取得國家利益共識，而非政黨及個人之利益。面對全球化

13 Thomas L. Friedman , The Lexus and the olive tree (New York : Anchor Books,2000), pp. 248-261

14 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2015美國貨物貿易及中美雙邊貿易概況」(2016年 8月 12日 )，2016年 10月 8日下載，《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網站》，http://countryreport.mofcom.gov.cn/record/view110209.asp?news_id=48094 。


84


運行下區域整合方興未艾，臺灣無法參與其中，未來與他國貿易競爭必遭

淘汰。兩岸的經貿制度建立，保障臺灣企業在大陸投資，也是進入區域整

合發展的機會。如果此過程能合作並著眼於大目標的共同利益，能產生雙

贏的局面而非零和狀況，將是多數人的共同期待。

貳、兩岸關係和平發展挑戰

兩岸關係的回顧，是在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分治一甲子以上的

鬥爭，在政治軍事方面，在現實主義架構下歷經 1949 年至 1979 年兩岸

軍事對抗、1979 年至 1992 年武器競賽安全困境的權力平衡及 1992 年至

2016 年接觸談判交流合作簽署經貿協議。在兩岸經貿發展方面，在 1992

年前是民主陣營自由經濟與共產國家計劃經濟的對抗，惟大陸在 1979 年

改革開放採取所謂「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經濟改革」，在 1992 年海

基、海協兩會新加坡會談後，至 2015 年兩岸貿易統計顯示，大陸是臺灣

第一大貿易夥伴及順差的主要來源地。兩岸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後，在新自

由主義複雜互賴經貿影響下，及 2008 年在「九二共識」的合意基礎，兩

岸先經濟後政治的原則下展開和平發展。兩岸關係的和平發展露出曙光，

有朝向批判理論的建構發展，但臺灣 2016 年受全球化經貿磁吸效應及產

業結構未能跟隨調整，臺灣低薪及失業問題致使政黨第三次輪替。民進黨

重回執政，拒絕承續兩岸合意之「九二共識」基礎，兩岸兩會終止交流對

話窗口關閉。兩岸關係長期以來在歷經軍事、經濟、國內政治及國際體系

的牽動下複雜競合。

從緊張對立到握手談和，2008 年至 2016 年是全新發展、繼往開來具

有關鍵意義的年代。回顧 2008 年影響兩岸關係發展最大的莫過於 3 月 12

日的總統大選及公投選舉，公投案的結束標誌著兩岸關係最惡劣的截止，

而 2008 年國民黨馬英九總統的勝選，代表「連胡會」共識有繼承，是兩

岸和善關係的開始。2016 年臺灣第三次政黨輪替，由民進黨再次執政，

85


執政黨堅拒「九二共識一中原則」，兩岸兩會交流中止，和平發展之路充

滿荊棘。

一、2008 至 2016 年兩岸新發展

在 2008 年馬總統在其 520 的就職演說中，對兩岸發展提出了重要綱

領，他說 :「英九由衷的盼望，海峽兩岸能抓住當前難得的歷史機遇，從

今天開始，共同開啟和平共榮的歷史新頁。」這是兩岸關係從劍拔弩張的

階段轉向和平共榮的開端。馬總統重申將繼續在「九二共識」的基礎上，

儘早恢復協商，這是其後兩岸恢復制度性協商的政治基礎。15

馬總統也務

實地提出「經貿往來與文化交流的全面正常化」是兩岸走向雙贏的起點，

在海基、海協兩會恢復制度性協商，開放包機直航與大陸觀光客來臺、臺

灣以「中華臺北」的名義參加北京奧運。在 2008 年的兩岸關係中，讓臺

灣由「麻煩的製造者」，轉變成為「和平的締造者」，是兩岸政策的基本綱

領，開啟了兩岸的良性互動與和平共榮的願景，這是 2008 年兩岸關係發

展的重要成果之一。

至 2016 年兩岸共完成簽署 21 項協議及達成 2 項共識。2008 至 2016

年兩岸關係正式跨入經貿關係全面正常化的階段，臺灣與大陸的經貿關係

日益密切，兩岸民間交流更為頻繁，臺灣擁有機會，也備受挑戰。臺灣藉

此機會提升在全球經濟中的地位，也要在兩岸經貿關係日益深化之際，積

極維護中華民國的主權與臺灣的尊嚴，同時也要有效發揮自己在政治、

社會與文化的特質，讓臺灣對兩岸關係的長期發展，發揮正面的引導作

用。16

但臺灣內部面對大陸磁吸效應下，產業外移投資減少，產業結構調

整不易等問題，致使年輕世代就業不易、薪資凍漲，不滿執政政府施政，

也是兩岸和平發展一大挑戰。

15 總統府，「中華民國第 12任總統馬英九先生就職演說」（2008年 5月 20日），2016年 10月 8日下載，《總統府新聞稿》，http://www.president.gov.tw/Default.aspx?tabid=131&itemid=13752&rmid=514&word1=%E4%B9%9D%E4%BA%8C%E5%85%B1%E8%AD%98&sd=2008/05/20&ed=2008/05/20。

16 高輝，「二○○九年兩岸關係發展回顧與展望」，交流（臺北市），第 109期 ( 2010年 2月 )，頁 45-46。


86


由行政院陸委會兩岸交流統計及內政部統計處數據顯示兩岸和平發展

交流之後，大陸地區人民進入臺灣之人次，在 2009 年總計核准約九十三

萬七千人次，較 2008 年快速成長，至 2015 累計總人數達八千六百三十一

萬人次。尤其以來臺觀光人數由 2008 年的九萬一千六百三十五人，成長

為 2009 年的五十九萬八千五百七十人，至 2015 年的三百三十三萬人次，

歷年來臺觀光總人數更達一千四百三十三萬四千人最為耀眼，也為臺灣帶

來豐碩的觀光收益。其他如社會、文教、經濟、專業交流等來臺人數，較

之 2008 年均有兩位數或三位數百分比以上的成長17

( 如表 4 2015 年大陸

地區人民進入臺灣地區之人次 )

表 4　2015 年大陸地區人民進入臺灣地區之人次

項次 2008 年累計 2009 年累計 2015 年累計歷年累計

核准總計人次 283,169 936,989 4143,863 86,309,822

社會交流總計人次 48,642 71,728 241,932 1,999,689

專業交流合計 89,212 181,407 174,795 2,201,791

觀光總計人次 91,635 598,570 333,5923 14,333,955

小三通人次 16,132 18,156 243,166 644,980

資料來源：1. 「105 年第 14 週內政統計通報 (104 年大陸地區人民來臺人數統計 )」(2016 年 4 月

6 日 )，2016 年 9 月 28 日瀏覽，《內政部統計處》，http://www.moi.gov.tw/stat/

news_content.aspx?sn=10468。

　　　　　2. 「103 年 12 月份兩岸交流統計比較摘要」(2014 年 2 月 )，2016 年 9 月 28 日瀏覽，

《行政院大陸委員會》，http://www.mac.gov.tw/public/Data/52131552971.pdf。

17 內政部統計處，「105年第 14週內政統計通報 (104年大陸地區人民來臺人數統計 )」（2014年6月 14日），2016年 9月 28日下載，《內政部統計處網站》， http://www.moi.gov.tw/stat/news_content.aspx?sn=10468及行政院大陸委員會，「103年 12月份兩岸交流統計比較摘要」（2015年 2月），2016年 9月 28日下載，《行政院大陸委員會網站》，http://www.mac.gov.tw/public/Data/52131552971.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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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2016 年民進黨政府兩岸互動薄弱

第三次政黨輪替民進黨政府的兩岸政策在蔡英文總統就職演說中可

看出調整兩岸關係及堅拒「九二共識」說法之「一中原則」，演說中提及

「我所講的既有政治基礎，1992 年兩岸兩會會談的歷史事實與求同存異

的共同認知，這是歷史事實」、「要讓臺灣經濟脫胎換骨，就必須從現在

起就下定決心，勇敢地走出另外一條路。就是打造臺灣經濟發展的新模

式。改革的第一步，就是強化經濟的活力與自主性，加強和全球及區域的

連結，積極參與多邊及雙邊經濟合作及自由貿易談判，包括 TPP、RCEP

等，並且，推動新南向政策⋯⋯告別以往過於依賴單一市場的現象。」18

蔡英文總統就職後，拒絕承認接續「九二共識」，此共識是兩岸分治以來

彼此復談的政治基礎，雖然其內容精神在於「一中各表」，也就是對於

「一個中國」各自表述是雙方可以接受的，才有繼續官方交往合作；但中

共一直以來，刻意忽視各自表述之內涵，僅認「一個中國原則」，只道臺

灣是承認「一個中國」，始終不承認中華民國的存在，但在「九二共識」

基礎下採取模糊政策，互不否認求同存異下，始有 8 年和平發展的契機，

由劍拔弩張的零和對峙，到通商通郵通航、臺灣參與國際組織的默許，兩

岸朝和平發展路徑磨合前進。

然而民進黨政府堅拒此政治基礎，大陸海協會會長陳德銘、全國政協

主席俞正聲、國臺辦主任張志軍於 2016 年 9 月連番談話表示，「堅持體現

一個中國原則的九二共識立場不會改變」，都顯示「民共要交流，除承認

九二共識或是兩岸同屬一中的核心意涵以外，沒有其他方式」，致使 520

後兩會互動會談終止，來臺觀光之大陸人士驟減，封殺臺灣參與國際組

織空間，19

兩岸和平發展之路嘎然而止。2016 年 10 月份蔡英文總統接受

18 劉麗榮，「蔡英文總統就職演說中英文全文」（2016年 5月 20日），2016年 10月 8日下載，《中央通訊社》， http://www.cna.com.tw/news/firstnews/201605205012-1.aspx。

19 藍孝威、陳柏廷，「陸海協會長：沒有九二臺灣參加國際會議不存在了」（2016年 9月21 日），2016 年 10 月 8 日下載，《中時電子報》，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60921000300-26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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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爾街日報》專訪時向大陸喊話表示，「中國大陸不要誤解、誤判整個

情勢，以為用壓力可以讓臺灣人民屈服。」20

民進黨政府不願屈服中共施壓

的態勢堅決，兩岸已然又從「對談合作」回復走向「抗衡對峙」零互動狀

態的零和賽局。

由本文表 2「兩岸貿易統計 1992 ∼ 2014 年」之資料數據及表 3「中

華民國 2014 進出口貿易國家名次表」顯示，長期以來大陸是臺灣最大貿

易夥伴，也是貿易順差最大的來源地區。表 4「2015 年大陸地區人民進入

臺灣地區之人次」，由內政部統計處資料顯示，兩岸人民交流中大陸人士

赴臺各項交流，藉由社會、專業、觀光交流等進入臺灣地區，從 2008 年

520 破冰和解兩會復談後，來臺交流人數迅速倍增，至 2015 年累計核准

大陸地區人民進入臺灣地區總計人次，共計八千六百三十餘萬人，並成為

臺灣觀光收益之主要來源。新政府執政意欲採取「新南向政策」即刻取代

兩岸長年以來雙方貿易總額、順差來源及觀光收益，就各項數據顯示，此

一新政策，並非輕而易舉一蹴可幾。

參、國際關係理論和平論點與兩岸和平

一、新古典現實主義

現實主義一貫主張藉由「以戰止戰」、「權力平衡」，透過武器競賽，

在安全困境之零和賽局中，來尋求平衡的和平世界。現實主義學者如史

威勒 (Randall Schweller)21、格拉瑟 (Charles Glaser)

22 以及施耐德 (Jack

20 管婺媛，「蔡英文：中國不要誤判以為臺灣人會對壓力屈服」（2016年 10月 5日），2016年10月 8日下載，《聯合新聞網》，http://udn.com/news/story/1/2003438。

21 Elman, Colin, Elman, Miriam Fendius, Progress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ory: appraising the field (London Cambridge : MIT Press, c2003) , pp. 311-347; Randall L. Schweller, The progressiveness of neoclassical realism (London Cambridge : MIT Press, c2003); Randall L. Schweller, Managing the rise of great powers: history and theory ( London ; New York : Routledge, 1999) , pp. 1-30

22 Charles Glaser, Rational 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 :the logic of competition and cooperation (New Jersey :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c2010).

89


Snyder)23

等人在面對冷戰結束與社會建構主義 (Social constructivism) 的

雙重挑戰，將概念因素 (Ideational factors) 及非結構因素 (Non-structural

factors) 的變數再度整合至結構現實主義之研究架構之中，以擴大現實主

義典範的解釋範疇。

在概念因素方面，新古典現實主義對結構現實主義在國家企圖與動

機上做補充概念，提出「滿足現狀」，與不滿足現狀的「修正主義」者

(Status quo vs. revisionist )。滿足現狀的國家，通常傾向於接受當下國際

秩序與權力分配，藉由權力平衡為其維護現存秩序。不滿於現狀的國家則

傾向於挑戰或改變當下的國際秩序。因此，對於新古典現實主義而言，

弱者在扈從 (Bandwagon) 強者或與之結盟亦是弱者企圖維持現狀或改變

現狀的另一個方法。新古典現實主義認為權力平衡只能提供通則性的認

識，「利益平衡」(Balance of interest) 才能更有效解釋國家的行為。在非

結構性因素方面，新古典現實主義運用軍事技術上的攻守平衡 (Offense-

defense balance) 與攻守的可區分性 (Offense-defense distinguishability)

來強化結構因素的解釋力。新古典現實主義認為當軍事技術在攻勢方面

具有優勢地位時，武器管制 (Arms control) 可被視為是重要的政策工具。

反之，當軍事技術在守勢方面具有優勢地位時，武器管制的重要即會降

低。24

新古典現實主義認為國際政治經濟是多層次分析；主張國家並不是單

一理性行為者，而是存在多樣變化與特色；在強化國家生存能力上，較重

視追求國家長期利益優先及國際影響力；國際權力影響外交政策走向，雖

面臨安全困境亦存在合作空間。新古典現實主義強調國家外交政策執行是

同時受國際體系及國內政治影響。25

23 Snyder, Jack, Power and progress :international politics in transition (New York : Routledge, 2012).

24 廖舜右、陳欣之、曹雄源、黃奎博等，張亞中、左正東主編，國際關係總論 (新北市：揚智文化，2012年 3月 )，頁 36-57。

25 鄭端耀，「國際關係新古典現實主義」，問題與研究（臺北市），第 44卷第 1期 ( 2005年 2月 )，頁 115-134。


90


大陸的崛起挑戰美國霸權明顯，由於美國霸權在歷經金融危機下經

濟衰退，大陸自 1979 年改革開放以來，成為世界工廠外匯不斷湧入，在

2010 年初，大陸經貿成為全球最大的出口國。2014 年大陸成為世界第 2

大經濟體， 2015 年 3 月外匯存底已超過 3 兆美元、大陸亦是美國最大債

權國，大陸綜合國力漸漸追上美國；大陸不滿足現狀的表現在政治經濟方

面有挑戰美國霸權下國際秩序的態勢。26

統計顯示美「中」2015 年雙邊

貨物進出口總額近六千億美元，大陸是美國第三大貿易國和第一大進口

來源，27

美國歐巴馬政府的重返亞洲對大陸崛起挑戰的再平衡，以 TPP 高

規格之 FTA 結盟，在經濟層面抗衡大陸在東協加三及一帶一路的經濟體

系；積極主導運作南海島礁仲裁、著墨「中」日釣魚臺爭議、及美韓軍事

薩德導彈部署等作為，顯示涵蓋新古典現實主義「權力平衡」及「利益平

衡」的雙重國家行為，來達到平衡下的和平世界主張。

二、新自由主義

認為國際社會具有三個基本的特徵：( 一 ) 國家間存在著由政府、非

政府組織與跨國組織等行為者構成的多元溝通管道 ;( 二 ) 國際關係的議題

並沒有明確的高低階層之分，意即軍事安全並非永遠是影響國家關係的首

要因素，國際與國內事務的界線已經愈來愈模糊 ;( 三 ) 當國家之間存在

著普遍的相互依賴關係時，軍事力量不再是國家間解決爭端的主要手段，

例如 : 國家間在經貿關係上互動頻繁，甚至形成自由經濟貿易區時，使用

軍事手段將無助於解決問題。戰爭的代價太大，以致國家傾向不再以軍事

作為解決爭端的主要方法。新自由主義強調經濟，並以國際合作、相互依

賴、共生互利的和平世界主張。

26 Steinfeld, Playing Our Game: Why Chinas Rise Doesn’t Threaten the West , pp. 70-7327 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2015美國貨物貿易及中美雙邊貿易概況」(2016年 8月 12日 )，

2016年 10月 8日下載，《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網站》，http://countryreport.mofcom.gov.cn/record/view110209.asp?news_id=48094 。

91


複雜互賴 (Complex Interdependence) 是新自由主義的代表學者，基

歐漢 (Robert O. Keohane) 和奈伊 (Joseph S. Nye) 於 1977 年出版的《權

力與相互依賴》(Power and Interdependence) 的主張，28

即象徵新自由主

義正式向當時奉為圭臬的現實主義學派提出挑戰。新自由主義是一套延伸

自古典自由主義概念的國際關係理論，相較於理想主義經常被視為烏托邦

的幻想，新自由主義則較為務實，其基本觀念建立在對現實主義的批判，

主張隨著國家之間互賴的程度日漸加深，不能再單純地以權力和利益的角

度來檢視國際體系的發展，但在理論發展過程中也吸納了部分現實主義的

主張。29

複雜互賴探討國際建制對於國際關係發展的重要性。基歐漢和奈伊指

出，在一個國家對外在環境的改變具有高度敏感性和脆弱性的世界裡，即

使國際社會處於無政府狀態，國家之間依然可以透過規範和制度來促使國

家的決策更加透明化，以減少外部的不確定性因素、資訊成本和達到監督

的功效，增加合作和降低衝突發生的可能性。這些規範或制度就是「國

際建制」。30

新自由主義者強調國家追求的是長期的利益，只要最後得到

的利益大於損失，即使在短期內吃虧也可以接受，這個概念稱為絕對利

益。31

綜上，新自由主義與新古典現實主義在國際政經濟、無政府狀態、國

際體系行為者、核心利益、主要目標及國家有關合作等面向比較如下：

28 Robert O.Keohane, and Joseph S. Nye, Power and Interdependence (Boston: Little Brown, 1977).29 Keohane, Robert O., Neorealism and It’s Critics (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86)30 蔡政文、陳牧民、徐斯勤、宋學文、吳玉山、袁易、鄭端耀等，包宗和主編，國際關係理論

(臺北市：五南圖書出版有限公司，2013年 9月 )，頁 111-163。31 David A.Baldwin著，肖歡容譯，王逸舟主編，新現實主義和新自由主義 (Neorealism and

Neoliberalism)(浙江：浙江人民出版社，2001年 )，頁 121-134。


92


新自由主義 (Neo-Liberal ism) 與

新古典現實主義 (Neoclassical Real ism) 之比較

新自由主義

(Neo-Liberalism)新古典現實主義

(Neoclassical Realism)

國際政治經濟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conomy)

正和賽局 ( 雙贏賽局 ) 零和賽局，多層次分析

無政府狀態

(Anarchy)國家之上，無「超國家」存

在。

國家之上，無「超國家」存

在，來強迫或提供保護，衝

突與合作視情況而定

國家

(State Properties)國家並不是唯一的行為者。

尚有如，跨國企業、國際組

織 IGO、非政府組織 NGO⋯等

國家並不是單一理性行為

者，存在多樣變化與特色

核心利益

(Core interest)增加國家利益強化國家生存能力，追國家

長期利益優先及國際影響力

主要目標

(Main goal)絕對獲益相對獲益，權力平衡，利益

平衡

國家有關合作禁止：(State inhibitions concerning cooperation)

國際權力影響外交政策走

向，雖面臨安全困境亦存在

合作空間

1. 合作之不確定差距(Uncertainties)

對手信服

(Partner’s compliance)對手會不會信服於我；對手

與我差距之大小

2. 合作之風險差距 (Range of risks associated with cooperation)

被騙和獲得低效益被騙或對手獲益增加使得相

對權力下降

3. 合作障礙 (Barriers to cooperation)

國家關心的是對手信服國家關心的是對手信服與對

手之相對獲益

註：本表由筆者自行製作。

93


三、社會建構主義

「建構主義」( Constructivism) 透過「身分認同」、「知識分享」及

「語言承諾規範」探討如何影響國家的利益及行為，國際互動過程會對國

家的利益與行為產生建構的作用，體系內行為者並非單向約束互動，而是

彼此間互動構成新規範，國際體系產生新的結構變化，朝和平世界建構發

展。國際關係研究出現以來，現實主義與自由主義一直都在理論界居主流

的地位。但是冷戰的驟然結束大大挑戰了這兩個傳統的基本假設，也就是

工具性利益思考模式，以及無政府狀態下國際體系的不可改變性。其中深

受社會學與批判理論所影響的「建構主義」在 1990 年代應運而生，成為

對傳統國際關係理論最大的批判力量。

建構主義者認為現實主義與自由主義的盲點，在於過分強調物質結構

的影響力，而忽略了非物質觀念因素 (Idealfactors) 對於形塑國家和政治

行為者的影響力，以及行為者與環境的相互建構。在這個基礎下，建構

主義的主要論點：( 一 ) 觀念和物質因素同樣重要：建構主義認為觀念因

素在社會生活中的角色與有形物質力量同樣重要，所謂的觀念因素包含

文化、規範、信念和意識形態等，美國學者溫特 (Alexander Wendt)32

曾

表示「物質的資源只有透過人類活動中的共同分享知識結構才能獲得意

義」，意即如果資源未被人類賦予特定的意義，那麼將無法對人類行為造

成任何影響。例如，美國對國際事務的影響力有時並不只是其強大的軍事

力量，而是各國共同接受美國具有的威望，物質 ( 軍事力 ) 與非物質 ( 威

望 ) 共同作用才會產生影響力；( 二 ) 身分認同決定國家利益：建構主義

者認為，主流國際關係理論只強調國家行為基於理性，並追求權力以保障

其利益，但卻未說明國家的利益是建立在什麼基礎上。建構主義者主張自

我認同的身分是建構利益的重要因素。自我認同的身分不同，所認知的利

益也就不同。33

如對許多國家來說，發展核武是讓國際社會承認其大國

32 Wendt Alexander, Social 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9)

33 廖舜右、陳欣之、曹雄源、黃奎博等，張亞中、左正東主編，國際關係總論，頁 94-110。


94


地位的一種策略，因此印度、北韓等國都把發展核武力量當成重要的國家

政策 ; 但是對於日本與德國來說，其國際地位並不需要透過發展核武的方

式來確立。一個國家的自我認同身分是其與其他國家互動產生的結果，並

由此來決定國家的利益；( 三 ) 結構 (Structure) 和能動者 (Agents) 之間的

相互建構：建構主義者認為，任何觀察者在對一個事件、甚至是一個特定

人物進行研究時，必然會受到個人主觀觀念所影響，這些觀念可能是文

化、知識、信仰或意識形態等，我們無法完全以客觀的態度來觀察這個世

界。34

建構主義三位代表學者；( 一 ) 奧努夫 (Onuf) 之《我們造就的世

界》：主張具體意義在於重現語言在國際政治中所產生之建構作用，重

視語言與權力間之關係，爭取話語權等具體啟示；( 二 ) 克拉托赫維爾

(Kratochwil) 之《規則、規範和決策》：具體的強調透過實踐推理這個概

念，進而尋求一種新的方式來了解規則與規範如何經過實踐推理來塑造現

實，取決於規範能否扮演第三方的作用；( 三 ) 溫特之《國際政治的社會

理論》：具體的指出了建構論重視實踐活動的過程，通過建構集體認同、

相互依存、共同命運、同質化與自我約束等方法，國際體系的文化結構才

得以再造，並發生變化。35

四、英國學派

「英國學派」（The English School）在 1970 年代首稱以來，其

對「國際社會」的主張與研究，已成為國際關係研究最重要的途徑之

一。1960 年代中期到 1980 年代末期之間，最具影響力的成員包括布爾

（Hedley Bull）、懷特（Martin Wight）36、文生（John Vincent）與華

34 Alexander, “The Agent-Structure Problem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ory,”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41, No. 3 (Summer 1987), pp. 335-370.

35 蔡政文、陳牧民、徐斯勤、宋學文、吳玉山、袁易、鄭端耀等，包宗和主編，國際關係理論，頁 359-377。

36 Bull, Hedley, “The Grotian Conception of International Society”. In Herbert Butterfield & Martin Wight, eds., International Politics (London: Allen & Unwin 1966), pp. 95-124.

95


特森（Adam Watson）37。1990 年代末期以來，布贊（Barry Buzan）、

里托（Richard Little）38、赫里爾（Andrew Hurrell）與傑克森（Robert

Jackson）39、鄧恩（Tim Dunne）

40 與惠勒（Nicholas Wheeler）則是近年

來最富影響力的幾位英國學派成員。英國學派主張「國際社會」，是重視

道德、秩序、正義的思想，是規範性國際關係理論，其特徵乃在共同制度

（Common institutions）下，追求共享利益及價值的國家所形成的一個社

會，受到一組管理彼此關係之共同規則的約束，並分擔共同制度的運作因

為有「國際社會」的存在，才有某種程度的秩序存在。41

英國學派中庸之道（Via media）42

意謂著介於現實主義及所謂理想主

義 / 革命主義（Revolutionism）之間，也就是不同於現實主義主張之「國

際體系」對權力的競逐與革命主義主張之「世界社會」採烏托邦解放訴

求。而是介於現實主義與革命主義之間，英國學派採取「國際社會」之主

張既承認無政府狀態，又認為仍有共同的道德準則和法律規範；既強調國

家利益又兼顧國際社會與人類共同利益；既強調政治審慎，又重視道德義

務。43

是以英國學派強調建立秩序之國際社會，遵循於所建立之共同規

則、共同制度下，跳脫原本國際制度建立中僅注重政治權力及經濟利益的

競逐，而在文化及認同層面上加以關注，達到共享利益及價值。這也是近

37 Vincent, R. J., Foreign Policy and Human Rights: Issues and Responses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6); Watson, A., The Evolution of International Society (London: Routledge, 1992).

38 Little, R., "The English School's Contribution to the Study of Intemational Relations, " 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Vol. 6, No. 3(2000), pp. 395-422.

39 Jackson, R., Quasi-States: Sovereignty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and Third World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0).

40 Dunne, Tim,. Inventing International Society: A History of English School (UK: Basingstoke, 1998).

41 姜家維，「英國學派」，包宗和編，國際關係理論 (臺北市：五南出版社，2011年 1月 )，頁317。

42 Buzan Barry, From Internation to World Society? :English School Theory and the Social Structure of Globalisation (Cambridge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4), pp. 10、50 Andrew Linklater等著，莊皓雲譯，國際關係理論 (Theories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臺北市：時英出版社，2010年 6月 )，頁 123-125。

43 石斌，「權力 •秩序 •正義」，歐洲研究 (南京市 )，第 22卷第 5期 (2004年 10月 )，頁 2-22。


96


來大陸政府及學者所關注研究及採行重要國際理論之一。44

在兩岸關係和

平發展近程的建構過程中，英國學派理論是值得探討研究的。

肆、結論：尋求務實可行之兩岸關係

各國際關係理論的發展演進，不管是新現實主義的「權力平衡」、新

自由主義的「複雜互賴」、建構主義的「身分認同，承諾規範」及英國學

派的「國際社會，中庸之道」，最終目的在於透過理論主張促使國際社會

行為者，在追求國家利益同時能維持世界和平發展。兩岸和平發展無法

脫離世界和平發展，自然涵蓋其中，兩岸歷經現實主義零和賽局對抗階

段，各自武裝備戰對峙，長期陷入民主與共產陣營安全困境；大陸的改革

開放，兩岸劍拔弩張態勢稍歇，隨著世界各國走入新自由主義複雜互賴互

利共生的階段；現階段大陸經濟力量的崛起帶動軍事力量的提升，具有新

古典現實主義的「修正主義」之意向，對現狀的不滿足，挑戰霸權態勢明

顯。兩岸 2008 年開始和平發展的進程形成，在「九二共識」雙方合意之

基礎下展開重新交往，45

彼此建構交往所共同依循之規則與制度，體現出

追求和平共存。惟兩岸在長期的分庭對抗，彼此政治互信不足，在彼此體

制結構差異下，臺灣 2016 民主選舉政黨輪替後，民進黨政府棄「九二共

識」基礎，兩岸八年的和平發展成果停滯，似有走回現實主義對抗之零和

賽局態勢。臺灣在人口、土地及資源等面向上是屬小國，面對崛起的大

陸，臺灣在大國之間如何生存是重大議題。

兩岸和平發展，雙方均需捐棄成見，中共應尊重承認「一中原則」下

仍有「各表」之實質現狀，認同中華民國建政已達 106 年，聯合國創始國

無法抹滅；臺灣內部在民主體制下各政黨執政更應認同遵從中華民國憲政

體制。「九二共識，一中各表」是兩岸交往復談合作之合意基礎，在彼此

44 YONGJIN ZHANG，“The ‘English School’ in China: a Travelogue of Ideas and their Diffusion”（2003/09），2014/5/17visit，《SAGE Journals》，http://ejt.sagepub.com/content/9/1/87。

45 蔡東杰，「未完答卷已變限時答卷」（2016年 9月 21日），2016年 10月 8日下載，《中時電子報》，http://opinion.chinatimes.com/20160921005994-26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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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分認同」建構的體系下，以英國學派中庸之道追求和平共存，有別於

傳統現實主義之權力競逐與理想主義之烏托邦解放訴求，兩岸能在建立秩

序之國際社會共存，遵循於所建立之共同規則、共同制度下，達到共享利

益及價值，為兩岸人民圖謀永續和平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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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關係理論與兩岸和平發展研究 - mjib.gov.t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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