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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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 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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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第壹節:歌羅西書的收信人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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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歌羅西書的收信人

歌羅西書是寫給在歌羅西的聖徒(一 2)的。歌羅西與鄰近的老

底嘉和希拉波立(四 13)是利古斯河谷的三個主要城市。在希羅時代,

要從愛琴海的海岸前往小亞細亞(古稱安納托利亞,即現今的土耳其)

的中部高原,最好的通路就是穿過肥沃的利古斯河谷。 1 這三個城市

在經濟上的成就主要來自其紡織業;歌羅西就因其具特色的紫色羊毛

而聞名, 2 老底嘉的主要出口商品包括以光滑的黑羊毛織成的、貴價

的無縫衣服; 3 銘文的證據顯示,希拉波立有染紫色布者、地毯紡織

者,以及洗羊毛者的同業工會各一。 4 三個城市在地理上的優勢亦促

進它們的繁榮︰它們位於從愛琴海海岸通往小亞細亞內陸直到東方

的主要經貿路線上。

歌羅西位於小亞細亞這羅馬省份內的弗呂家地區,在以弗所東面

約 193 公里,在老底嘉東南約十八公里,又在希拉波立東南偏南約

二十四公里。5 其遺址於 1835 年被考古學家發現,但是(不像其他二

城)從沒有被發掘。 6 在基督紀元前的五個世紀,歌羅西似乎是利古

1 Dunn, ‘Colossae’ 701b .

2 Clinton E. Arnold, ABD 1.1089a ; Banks, ‘Colossae’ (‘colossinus , . . . probably of a purple

color ’); Murphy-O’Connor 1191a (‘ the cyclamen purple [colossinus] f leeces of

Colossae . . . continued to rival the glossy black wool of Laodicea’); Murphy-O’Connor,

Paul 234 (‘colossinus is a purple resembling that of the cyclamen blossom’); Witherington

34 (‘the dark red dyed wool that the Romans called colossinus’); Thurston 3 (‘Wool . . .

woven and dyed a reddish purple; the product was known as “colossinum”); Shill ington,

New Testament 159 (‘the wool of the region was dark red, and earned the special name of

colossinium’) .

3 G. L. Borchert , ISBE 3.73a . Cf. Murphy-O’Connor, Paul 233-34; Bruce II 8.(Cohick

[‘Colossians’ 339] 則謂,黑羊毛是歌羅西的產品。)老底嘉又是重要的銀行及兌換中心,

以及弗呂家的主要醫學中心,以眼科著名(M. J. S. Rudwick, C. J. Hemer, IBD 2.881b ; F.

F. Bruce, ISBE 2.229b-30a ; Bruce II 6)。

4 F. F. Bruce, ABD 3.195a ; Bruce II 8.

5 See Trainor 87, Figure 17 (‘The Lycus Valley’). 同書 87-89 對三個城市有簡單的描述。

雷-林(《遊踨》156-60、 160-63、 163-65)依次提供了關於老底嘉、希拉波立,和歌羅

西的「史地概要」和「現址考究」的資料。

6 這情況說不定日後會有所改變︰特米高提到他和(南澳洲) Flinders University 神學院

的同僚,已經與最接近歌羅西的一所大學( Pamukkale University, Denizli)的兩位土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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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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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河谷的主要城市,但(主流的意見認為)逐漸失去其顯著地位給鄰

近的兩個城市,尤其是希拉波立。 7 老底嘉由西流古王朝的安提阿古

二世(公元前 261-246 年在位)所建,以其妻子的名字命名。 8 另一

說則認為,老底嘉和希拉波立(以及彼西底的安提阿〔徒十三 14,十

四 21〕)都是希臘王朝安提阿古一世(公元前 281-261 年在位)所建

立的軍事殖民地。 9 還有一個講法,就是安提阿古二世約於公元前

250 年加強了古鎮「宙斯之城」的防禦工事,成為西流古的前哨站,

並以其妻子的名字重新命名為老底嘉。10 無論如何,老底嘉位於歌羅

其考古學家建立了研究伙伴關係(Trainor [2008] ix-x),並謂考古學家對歌羅西遺址的

興趣正在增加,導致對歌羅西的銘文之研究繼續擴大( 16);Brendan Byrne 在其推薦

文中則提到 Trainor 的 ‘archaeological work at Colossae’. 亦參 Trainor 108 n.11 有關

這方面的報道。Bird 3 認為,這方面的證據出現時,歌羅西書的註釋可能須要重寫!雷

-林(《遊踨》 165)則認為,「歌羅西有沒有實地考察的價值,那就見仁見智了。」

( ‘Pamukkale’ 為希拉波立的土耳其名字,意即「棉堡〔 cotton castle〕」; cf. Bruce II 7.)

7 Arnold, ‘Colossae’ 1089a ; cf . Martin I 1; Martin II 2; O’Brien I xxvi. McDonald( ‘Colossae’

225a)稱一世紀的歌羅西為 ‘a small town’; Kirkland( ‘Beginnings’ 109)甚至稱之為 ‘an

insignif icant vil lage in comparison with the important centres of Laodicea and Hierapolis’.

( 1)布魯斯認為,「在基督紀元開始時,歌羅西的重要性已減少,成為數個不重要的市鎮之一」這推論是無效的,因這推論是根據地理及歷史學家斯特拉波( Strabo)的資料

而作出,而他的文本在此處有缺漏( ‘lacuna’)︰歌羅西並不是他僅僅提及便略過的「小

鎮( poli vsmata)」之一(Bruce II 5 with n.7);Martin II 2-3 則認為此點有商榷的餘地。

( 2)無論如何,有一羅馬帝國時代的銘文以及在二和三世紀發行的錢幣表示,歌羅西繼續有一個羅馬城市通常有的官員,即是它沒有變成一個不重要的小鎮( Talbert 178,

following David Magie, Roman Rule in Asia Minor [2 vols;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50] 1.127, 2.986)。Cf. Bruce, ‘Lycus Valley’ 11, Bruce II 5, O’Brien I xxvi-vii : 有

銘文方面的證據,表示歌羅西的重要性持續到二和三世紀。O’Brien( ‘Colossians’ 147b)

則只說「有貨幣及碑銘可以證明此城〔那時〕仍然有人居住( attests to the civic l ife of the

town)」(《辭典》215a)。( 3)果如是,以下的陳述便有欠準確︰在一世紀的六十年代早期,‘the angry elements of the Lycus Valley erupted to wipe out the Colossians from the face

of this earth’(Zabala, ‘Reflections’ 598)。本註的總意就是,歌羅西的重要性可能比不

上鄰近的老底嘉和希拉波立,但這不等於它變成了一個毫不重要的「小亞細亞內陸小鎮」

(馮譯 426,一 2a 夾注)。

8 Lohse 9a (Laodicea named after Laodice); O’Brien I xxvi; M. J. S. Rudwick, C. J . Hemer,

IBD 2.881b ; Bruce II 6; F. F. Bruce, ABD 4.229a . 馮譯作勞王后城,就是基於此事實。

9 D. W. J. Gill , DNTB 1092b .

10 G. L. Borchert , ISBE 3.72b .「宙斯之城」( city of Zeus)即 Diospolis, 後來改稱為 Rhoas

(或 Rheas [Caird 158; cf. Bruce II 6])。( 1)Murphy-O’Connor(Paul 232)認為,安提

阿 古 一 世 將 希 拉 波 立 提 升 到 城 市 的 地 位 , 安 提 阿 古 二 世 則 把 同 樣 的 榮 譽 加 諸

Diospolis/Rhoas, 並重新命名為老底嘉。( 2)Bruce( ‘Lycus Valley’ 3)曾認為,希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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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第壹節:歌羅西書的收信人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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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的西北約十六或十七公里,希拉波立以南約九公里;此城在一世紀

已發展成繁榮的城市(參︰啟三 17),並取代了歌羅西的地位, 11 成

為利古斯河谷最顯著的城市。羅馬歷史家塔西圖記載,尼祿(公元

37-68 年,54-68 年在位)在位第七年(公元 60-61 年),老底嘉發生

一場地震,變成廢墟,但老底嘉人靠自己的資源恢復過來,不需要羅

馬政府的幫助。12 希拉波立位於歌羅西之西北約十九公里,老底嘉以

北約九公里;它以其有療效的溫泉著名。阿若修 13 報道,「在亞細亞,

有三個城市──老底嘉、希拉波立和歌羅西──已因地震而倒塌了」;

但不能確定此事件是否就是塔西圖所提及、老底嘉被地震完全毀滅的

那一次,因為該城常常發生地震。 14 安提阿古三世(公元前 223-187

年在位)曾在弗呂家(和呂底亞)區域內安置了為數不少的猶太居民,

但是似乎並無證據顯示,曾有大量的猶太人被安置在歌羅西城內。 15

立是從別迦摩王歐麥尼斯二世(Eumenes, 公元前 197-160 年在位)領受城市的憲章;

但 Bruce II 7 修正為得自安提阿古一世(公元前 281-261 年在位)。

11 Bruce II 6 則認為,老底嘉迅速發展到(只是)歌羅西的對手的地步。

12 Cf. Lohse 8b-9a ; Kreitzer, ‘Lycus Valley’ 84-85.(塔西圖即 Tacitus, 約公元 56-120

年)。( 1)O’Brien I xxvi 及 Barth-Blanke I 9 皆認為,歌羅西可能遭遇同一命運(被

毀滅)。Kreitzer( art . cit . 85-86)更指出,偽經《西卜神諭篇》(參《聖神》 478a)含有

數段文字提到老底嘉和希拉波立被毀滅,這些段落一般指公元 60 年的地震。Shill ington

(New Testament 159)斷言,歌羅西城於公元 60 年發生大地震。( 2)公元 363 年,

在老底嘉曾舉行大公會議,會上採納了 59 條教會法規,以規管呂底亞和弗呂家的教會

的宗教生活,包括禁止基督徒遵守猶太人的安息日律例,以及禁止敬拜天使( Polhil l ,

‘Colosse’ 331)。

13 Orosius, 西班牙教士,公元 420 年卒(《宗教》 228a)。

14 Cf. Lohse 9b ; Leppä 12; Schnelle, New Testament 289.( 1)另有認為,阿若修所報道的與塔西圖所提及的是同一事件( Pokorny v 19; Pizzuto 82)。Furnish( ‘Colossians’ 1090a)認

為,歌羅西顯然是在尼祿第七年(公元 60-61 年)被那將老底嘉和希拉波立毀滅的同

一次的地震所毀滅的( so also Kiley 104; Pizzuto 81; van Kooten 137; Köstenberger-

Kellum-Quarles, ‘Prison Epistles’ 605)。( 2)基督徒史家優西比烏提到於公元 64 年左

右,有地震將老底嘉、希拉波立和歌羅西毀滅(Eusebius, Chronicle 1.21-22);穆爾認為

塔西圖和優西比烏二人所提及的,很可能是同一事件(Moo 26 n.2; thus also Polhill ,

‘Colosse’ 330; Martin- Stil l , ‘Colossians’ 493)。R. Wilson 4 認為,必須考慮到消息傳到

羅馬所需的時間。

15 See R. Wilson 5 with n.9; cf. 232. Smith 3-4(或 Bruce II 8-13)提供的證據(都)沒有

破壞上述的結論。Cf. Hay 25: ‘It is not definitely known if there were Jewish residents in

Colossae’. Barth- Blanke I 14 則估計,公元前 60 年左右,在老底嘉地區可能有

10,000-11,000 個納稅的猶太人,其中至少有 500 名在歌羅西;Dunn( ‘Apologetic’ 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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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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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從沒有到訪歌羅西(西二 1), 16 歌羅西教會是由以巴弗建

立的(一 7,四 12~13)。17 以巴弗是歌羅西人(四 12︰他是你們那

裡的人),他大抵是保羅在其第三次宣教旅程中,於以弗所三年之久

(徒二十 31)的福音工作(徒十九)所結的果子;他信主以後就在自

己的家鄉建立了教會。18 若是這樣,則保羅從羅馬寫此信時,教會已

有五、六年的歷史了。19 從歌羅西書的一些陳述看來,歌羅西教會的

成員以外邦信徒為主(西三 5~7),他們透過福音得以分享迄今只給

予以色列的權利︰他〔神〕使你們有資格分享聖徒在光明中的基業

(一 12);神的奧祕就是基督在你們裡面成了榮耀的盼望(一 27b),

這奧祕所擁有、藉著福音的宣講而展現出來的「榮耀的豐富」,在外

邦人中至為明顯(27a); 20 你們從前……和神隔絕,心思上與他為

敵,行為邪惡(一 21);21 你們因著過犯和肉體未受割禮,原是死

的,然而神……使你們與基督一同活過來(二 13)。 22 信上完全沒

估計在歌羅西約有兩三千名猶太人,這意味著該地有多過一所會堂或祈禱的地方

( proseuch v , 徒十六 13)。

16 ( 1)Dunn 22 提到這個可能︰保羅曾路經歌羅西(大抵沒有在該處傳道),因為利古斯

河谷和密安德(Meander)河谷提供了從加拉太地區和弗呂家(徒十八 23)經內地一

帶前往以弗所(徒十九 1)的天然路線。Cf. Dunn, ‘Colossians’ 702a .( 2)雷-林(《遊蹤》164)認為,保羅「曾在此次旅程中經過歌羅西鄰近的地區」。( 3)Shill ington(New

Testament 158)認為,西(即使不是直接來自保羅的手筆)、門二書一起證明保羅可能

曾在歌羅西。亦參導論第伍節註 1(下面 84)。

17 Erasmus 394 則認為,歌羅西人是因亞基布或以巴弗的傳道而歸信基督的。

18 Moo 27; Arnold II 374b ; Lane, ‘Colossians’ 214.( 1)鄧雅各則認為,由於利古斯河谷的城市位於以弗所以東只有約 193 公里,因此,在保羅以以弗所為宣教基地的兩年中,

差派同工往鄰近地區傳福音時(徒十九 10︰全亞西亞〔參十九 26〕),以巴弗就自然地

獲派傳福音給他自己的人(Dunn 22-23; cf. Bird 33: ‘sent by Paul’)。( 2)Bruce II 14-15

( also Bruce, ‘Lycus Valley’ 9)認為可從路加的記載(參︰徒十九 8~ 10)合理地推論,

保羅在亞細亞佈道的年間,他個人以以弗所為總部,他的同工則在該省的其他部分(例

如以巴弗在利古斯河谷)工作( so also Martin I 2; Martin II 6);很可能啟示錄的寫作對

象,即在亞西亞的七個教會(啟一 4,參一 11〔包括老底嘉的教會〕),以及其他在亞

細亞的教會,都是在那段多結果子的時期內建立的。

19 Witherington 123.

20 見一 27 註釋第三段開首(下面 306)。

21 R. Wilson 8 認為,這也許是最強的記號,表示歌羅西教會的成員主要為外邦人。

22 Cf. Dunn, ‘Colossians’ 702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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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第壹節:歌羅西書的收信人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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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舊約聖經的引句,也沒有明確提到摩西的律法,這兩點亦符合收信

人大部分是外邦人這立場。 23

23 Moo 27-28. 關於第一點,畢特咸指出歌羅西書並無聖經引句(Beetham 16, 35)。他對「引

句( quotation = citation)」的定義如下︰ ‘Quotation’ = ‘An intentional, explicit , verbatim or

near verbatim citation of a former text of six or more words in length. A formal quotation is

a quotation accompanied by an introductory marker, or quotation formula ; an informal

quotation lacks such a marker ’ (17); 詳見 15-17。「六個字或以上」這長度是作者憑己意

自定的,以區別「引句」和五個字或以下的「暗指( allusion)」( 16-17)。後者的定義參

一 15~ 20 註釋引言註 16 之(十一) = 下面 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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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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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 歌羅西書的寫信人

保羅的名字在信上出現三次,其中兩次尤其清楚表明,保羅是歌

羅西書的寫信人(西一 1,四 18;另見一 23)。信上滿了關於寫信人

個人及其環境的資料︰他是奉神旨意作基督耶穌使徒的(一 1),又

是福音的僕役(一 23)。他受託傳揚那從前隱藏、如今顯明了的、

神的奧祕(一 26~27),因此他為教會受苦、作教會的僕役(一 24

~25),竭盡智慧與能力,傳揚基督(一 28~29)。他表達對歌羅西

信徒的關懷︰為他們(以及老底嘉的信徒)盡心竭力(二 1~3),並

關心他們的福祉(二 4~5)。他請求他們為他祈禱,使他能夠在捆鎖

中仍然勇敢地,藉著宣講基督的奧祕而把這奧祕顯明出來(四 3~

4)。提摩太是他的弟兄(一 1),另有六位弟兄(也)是他的同工,

他們託他向收信人問安(四 10~15);他又催促另一人要完成在主裡

領受的職分(四 17)。除了歌羅西書,他也寫了一封信給老底嘉的教

會;他要歌羅西人和老底嘉人交換二信來宣讀(四 16)。他在結束時

說,我保羅親筆問候你們(四 18)。 1

直至十九世紀,完全沒有絲毫證據表示此信(或其中任何部分)

的真確性(即作者是保羅)受到質疑; 2 從有可考的證據開始,它就

是保羅書信信集的一部分;這麼強有力的外證不能輕易擱置一旁。3 但

1 Cf. Moo 28.

2 第一本有系統地辯證歌羅西書並非出自保羅手筆的著作是 Ernest Mayerhoff, Der Brief

an die Colosser mit vornehmlicher Berücksichtigung der drie Pastoralbriefe (Berlin:

Schultze, 1838). 詳見 Pizzuto 13-35 的討論。琵蘇圖( 35)指出,在作者提出的四個理

由中,只有頭兩個(關於歌羅西書的風格和詞彙〔 14-20〕)繼續影響著現代有關此書作

者的爭論。另外兩個是關於克林薩斯(參《聖神》127b)的異端( 20-21)和歌羅西書對

以弗所書的倚賴( 26-27)。

3 Guthrie, INT 576. Porter-Clarke( ‘Relationship’ 66-67)指出︰雖然一些從事正典鑑別學

( ‘canonical cri t icism’〔參《聖神》120b〕)的釋經者認為,新約典籍的作者問題並不重

要,新約正典包括託名的作品這事實亦不重要,因為這些作品已基於神學理由被納入正

典之內;他們區別歷史上的保羅與正典中的保羅( ‘the historical Paul’ and ‘the canonical

Paul’〔進一步的說明見同文 69-70〕)。可是,早期教會似乎並不認識這種區別;那些草

擬正典目錄的人似乎無意區別歷史上的保羅和正典中的保羅,因為歷史上的保羅就是正

典中的保羅。他們相信在其中保羅自稱為作者的那些書信確是保羅寫的,而這正是它們

被納入正典的(主要)理由( cf. 7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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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第貳節:歌羅西書的寫信人 9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9

支持歌羅西書乃出自保羅手筆最有力的理由,是本書與腓利門書的緊

密關連。這些關連包括以下各點︰

(一)寫信人是在監禁中(西四 3、10、18;門 1、9~10、13 節;

參︰弗三 1,四 1,六 20)。

(二)寫信人的同伴向收信人問安,其中包括亞里達古、馬可、以巴

弗、路加和底馬(西四 10~14;門 23~24 節)。

(三)在卷首的問安中,提摩太的名字與保羅相連,提摩太被稱為弟

兄(西一 1;門 1 節)。

(四)在腓利門書,亞基布是收信人之一(門 2 節);在歌羅西書,

作者指示歌羅西教會要告訴亞基布,務必完成他的職務(西四

17)。

(五)在腓利門書,作者打發歐尼西慕回到(在歌羅西的)腓利門那

裡(門 12 節);在歌羅西書,作者提到歐尼西慕與推基古一

同前往歌羅西(西四 9、7)。 4

腓利門書的真確性是毋庸置疑的,而歌羅西書與腓利門書之間有上述

這麼顯著的相似之處;因此,若腓利門書是保羅所寫的,則合理的推

論是,歌羅西書也是保羅所寫的。5 如鄧雅各所說,歌羅西書四章 10

4 ( 1)綜合(二)至(五)這四點,可見腓利門書所提到的十個名字中(保羅不算在內),

除了腓利門和亞腓亞(門 1、 2 節),其餘八個都在歌羅西書出現︰提摩太(門 1 節;

西一 1)、亞基布(門 2 節;西四 17)、歐尼西慕(門 10 節;西四 9)、以巴弗(門 23

節;西四 12)、亞里達古、馬可(門 24 節;西四 10)、路加、底馬(門 24 節;西四

14)。Cf. O’Brien I xlvii i ; Kugler-Hartin, ‘Philemon’ 451b .( 2)Kreitzer 30 指出,在現

存最古老的腓利門書殘篇(î8 7)中,信末的問安與歌羅西書的信末問安完全相同,即

只是簡單的願恩惠與你們同在(西四 18︰ h J ca vri" meq! u Jmw 'n);這蒲草紙殘篇來自二

世紀中葉,其短讀文可視為證據,表示在這兩封信的抄本傳統中,它們很早便被緊密地

連繫起來。

5 Harris 3-4. Cf. Moule 13-14; Gloer- Stepp 17; Smith 15-16; Branick, ‘Colossians’ 313-14;

Guthrie, INT 576-77; Harris, ‘Captivity’ 195; Johnston, ‘Colossians’ 659a-b ; Robinson,

Redating 61-62; Foulkes, ‘Colossians’ 304c-5a . 後者說,二者的關係,以及腓利門書的性

質,令腓利門書實際上就是保羅在歌羅西書的「署名( signature)」。( 1)D’Angelo 316 認

為,歌羅西書的作者(不是保羅)借用了腓利門書的「劇中人」,將以巴弗視為教會的

創辦人(門 23 節;西一 7,四 12~ 13),並把歐尼西慕視為已經獲釋(西四 9)的親

愛的弟兄(門 16 節)。但是費歌頓指出,一個託名寫信者不但有方法取得像腓利門書

這樣的個人信函,並且使用了其中只是順便提及的人物和他們的動向,作為此信(歌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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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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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 14 節與腓利門書第 23 至 24 節之間十分相似,其最佳解釋就是,

這兩封信的寫作時間十分接近;而兩段之間的分別,尤其是腓利門書

沒有提到推基古這一點,則可以用兩封信的不同目的來解釋。 6

西書)與其他的保羅書信唯一清楚的聯繫(Yates xvi-xvii [cf. 85, 87] 就認為,歌羅西書

的作者採納並擴充了門 23~ 24 節的名字和問安,為要確保他的信息會被人認為是保羅

的信息而加以注意),這種歷史情況是很難想象的( Fee, Empowering Presence 636 n.4)。

換句話說,從歷史的角度而言,接受腓利門書是保羅所寫卻以歌羅西書為並非出自保羅

的手筆,是不符合邏輯的( Fee, ‘Wisdom Christology’ 363 n.33)。( 2)史懷識認為,信上有關個人的短註(例如︰西四 15 的寧法,以及在她家裡的教會要被視為杜撰的,

或是從腓利門書之外的另一傳統〔徒二十 4〕抄襲過來)和問安使「此信是保羅之後的

作品」這命題成為不可信的( Schweizer 20-21),儘管他並不認為此信是保羅所寫( 17-19;

見註 59 之〔 8〕 = 下面 27);他又指出,類似這樣的偽造信件,在古代似乎一個例子

也沒有( 21)。( 3)此外,託名寫信者怎麼可能預期,仿效這封不大可能流傳廣遠的短函內一些人物的細節,會成為他的信是保羅之作的標記呢?( So, correctly, Johnson,

Writings 352.)鄧雅各問得好︰冒名者既曉得可以自由地創造他自己的歷史,又知道歌

羅西教會嚴格地說並非保羅的教會之一,他為甚麼還要選擇這教會作為此信的收信人

(Dunn 37)?

6 Dunn, ‘Colossians’ 705b . Cf. J . Barclay 24.( 1)Dunn 38 認為,(甲)腓利門書沒有提到

推基古(西四 8~ 9 顯示,他是保羅打發往歌羅西去的二人組之主要成員),而(乙)歌

羅西書則沒有提到腓利門(卻有提到亞基布︰比較西四 17 和門 2 節),此事實可解釋

如下︰兩封信是同時被帶到歌羅西的,腓利門書由歐尼西慕帶給腓利門及其家庭教會,

歌羅西書則由推基古帶給其他的歌羅西信徒,這足以解釋為甚麼兩封信各自沒有提及與

另一封有關的一個主要人物( so also Nordling 8, 327-28; Witherington 86-87 n.23; 亦參

下面註 10 之〔 2〕)。賴特也認為,歌羅西書沒有提到腓利門,是由於他獲得寫給他自

己的一封信,因此保羅機智地在問安部分不提及他(Wright II 191-92)。因此,上述兩

點(甲和乙)都不是(Talbert 245 則認為是)支持兩封信不可能同時寫成的理由。

( 2)費歌頓則認為,兩封信在腓利門的家庭教會中讀出時,腓利門和歐尼西慕二人都同時在場,他的理據如下︰由於腓利門書所提到的四個人物(門 2~ 3、10 節;信末問

安的不算在內)有兩個在歌羅西書的「結束的話」(西四 7~ 18)中再次出現──歐尼西

慕(四 9)、亞基布(四 17)──因此可以假定,在腓利門的家庭教會內,歌羅西書先被

宣讀,然後腓利門書也被宣讀,因後者的收信人亦包括該教會(門 2 節),而腓利門和

歐尼西慕都會在場( Fee, Christology 329-30)。按此理解,把這兩封信放在一起是特別

有意義的。一方面,腓利門書全書的目標是要讓歐尼西慕獲得寬恕並被接納為教會群體

的成員;保羅對於達到此目標似乎胸有成竹。另一方面,歌羅西書的「家庭規範」(西

三 18~四 1)接近一半的篇幅是論及作奴僕的,因而歐尼西慕會有自己需要小心聆聽的

時刻。 So Fee, Christology 289 n.2.(筆者將作者原來的 ‘over 50 percent’ 改為「接近一

半」,因為,如費氏在同書稍後〔 330〕指出︰全部 116 字之中,有 56 字〔即約全部

的 48%〕是單論奴僕的,而 116 字之中的 74 字〔即約全部的 64%〕是論主僕關係

的。)費氏的重構假定,歌羅西書的收信人就是腓利門家中的教會(西一 2;門 2 節);

鄧雅各上述的解釋則假定,前者有別於後者。筆者傾向接受鄧氏的解釋。參西四 16 註

釋註 7(下面 765)。

Page 10: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導論第貳節:歌羅西書的寫信人 11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11

事實上,推基古不但把歌羅西書與腓利門書連繫起來,亦把歌羅

西書和以弗所書連繫起來──後者也是寫於作者被囚禁的時候(弗三

1,四 1,六 20)──在二書中,推基古都是傳遞保羅的消息的人(西

四 7~9;弗六 21~22)。以弗所書、歌羅西書和腓利門書這三卷書

彼此的關係引起了不同的理論, 7 但是最簡單又同時足以解釋所有資

料的看法如下︰ 8 它們都是保羅所寫的。當推基古由歐尼西慕陪同著

前往歌羅西時,他的小包帶著三或四封信。第一封是為了歐尼西慕而

7 ( 1)Barth-Blanke I 101-4( cf. Pizzuto 30-34)列出了有關歌羅西書和以弗所書之間的

「文學倚賴( l i terary dependence)」的七種理論; Polhill( ‘Relationship’ 441-48)較早

的綜覽分為五種看法。Best( ‘Relationship’ 75)將二書的文學關係簡化為三種可能︰(甲)

以弗所書的作者使用了歌羅西書;(乙)歌羅西書的作者使用了以弗所書;(丙)兩位作

者都沒有使用另一人的書信。馬饒夫引 A. F. J . Klijn 的研究結果認為,‘neither epistle is

directly dependent on the other ’(Martin I 161; Martin II 33);這是立場(丙)。近代學者

多認為歌羅西書的寫成早過以弗所書( Pizzuto 35; Bird 3),即是持立場(甲); cf. Best,

‘Relationship’ 73:「歌羅西書寫於以弗所書之前,而後者是借助於前者而寫成的」已成

為「學術界接受的信條( an accepted tenet of scholarship)」。因此,二信之間的文學比較

典型地被歸入以弗所書的研究範疇(Martin- Stil l , ‘Colossians’ 492)。Blomberg( ‘Prison

Epistles’ 288)指出,一個託名寫作者大抵會選用一封真確的書信作為他的冒名之作的

模型,因此,即使假設以弗所書是託名之作,這也支持歌羅西書是真確的保羅書信。

( 2)至於與二信的文學關係密切相關的作者問題,Best( art . ci t . 74-75)列出五種可能︰

( i)兩封信都是保羅寫的;( i i)兩封信是同一人寫的,此人不是保羅;( i i i)歌羅西書

的作者是保羅,以弗所書的作者不詳;( iv)以弗所書是保羅寫的,歌羅西書的作者不詳;

( v)兩封信是由不同的作者寫的,二人都不是保羅。下文採立場( i)。Best( art . ci t . 96)

則持立場( v)︰最容易解釋兩封信之異同的方法,就是假設兩封信的不同作者都是同

一個「保羅學派( Pauline school)」的成員,二人曾一起討論所繼承的保羅神學;兩封

信很可能寫於大約相同的時間。

8 See Johnson, Writings 350-54, esp. 354 (cf. 357). Cf. Polhill , ‘Colosse’ 329.( 1)Bruce II 32

認為,鑑於「以弗所書依賴歌羅西書」的論證和「歌羅西書依賴以弗所書」的論證彼此

平衡,可以這樣下結論︰二信的關係並不是純粹文學上的關係,而是二信都是在保羅及

其同工的圈子中同時寫成的;保羅應被視為作者,不管提摩太或當時與保羅在一起的任

何其他人是否在此事上扮演了任何角色。( 2)Witherington 1-2 認為,不能以作者的風

格為爭論「保羅是否弗、西、門這三卷書任何一卷的作者」的根據,因為善於修辭的古

代作者(如保羅),對不同的受眾會採用不同的風格。威瑟林頓又指出( 10-11),西、弗、

門這三卷書依次反映了三個層次的道德論述( ‘three levels of moral discourse’)︰( i)

講者(保羅透過以巴弗)熟識聽眾,但未嘗親自對他們說話( cf. 185, point 2);( i i)講

者以聽眾先前已經聽到及相信的,並以對所有聽眾都籠統地適用的方式,提醒他們,並

詳述這些共同的信念;( i i i)講者彷彿對一個知己說話,可以自由地、直接地和個人地

暢 所 欲 言 , 不 用 害 怕 會 令 聽 眾 疏 遠 自 己 。 Cf. Witherington 282; 作 者 在 該 處 用

‘f irst /second/third order moral discourse’ 這種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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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12

寫的求情和推薦信(門 9~10、17 節);第二封是針對當地教會所面

對的錯誤教訓而寫的歌羅西書; 9 第三封是給以弗所及小亞細亞其他

城市的教會傳閱的以弗所書──「以弗所書與歌羅西書的關係,跟羅

馬書與加拉太書的關係幾乎完全一樣︰在爭辯中處理的問題,被提升

到權威陳述的層面。」10 可能還有第四封信,是寫給老底嘉的地方教

9 Cf. Nordling 323: ‘Paul wrote both Philemon and Colossians at about the same time

(between A.D. 59-61), yet to sl ightly differing (though partially overlapping) epistolary

audiences at Colossae.’

10 Johnson, Writings 352. Cf. Melick 165: 由於歐尼西慕和推基古要經過以弗所才能到達歌

羅西,保羅就趁此機會也寫信給以弗所的教會。( 1)穆爾同樣認為,推基古是同時帶著西、門、弗這三封信的(Moo 334),它們都是寫於保羅在羅馬被囚禁(徒二十八 28~ 30;

約公元 60-61 年)的時期(Moo 380);同樣的立場見 Fee- Stuart, Bible 387; Nicholls

-Wintle 14, 16. 威瑟林頓認為西四 7 提示,歌羅西書和腓利門書都是交由推基古送去

的(Witherington 24; thus already Moule 19, 27; also O’Brien I 269; Harris, ‘Captivity’

195)。( 2)另有認為(筆者同意),腓利門書的帶信人是歐尼西慕(Harris, Slave 58; Stern

658 ; Grassmick, ‘Epistolary Genre’ 228; Motyer, ‘Philemon’ 2a ; Russell , ‘Philemon’ 3;

Sumney, ‘Pauline Letters’ 324a ; 另見門 12 節註釋註 6 之〔 1〕及所屬正文(下面

903-4),因而信上不必提到誰是帶信人(Llewelyn, New Docs 7.52)。一些古卷的信末指

明這信是 ‘sent through Onesimus’ 的( TextC 509, ( i))。有趣的是,Witherington 29 的

講法支持這見解,因他說,保羅在門 10、12、17 節所說的話(歐尼西慕是他的屬靈兒

子、是他所心愛的、要當他是保羅一樣接待他)乃是 ‘a bold attempt to make sure that

Onesimus is not in any way harmed when he returns with this document in hand’(斜體為筆

者所加);從上面註 6 之( 1)看來,這才是威瑟林頓真正的看法。

關於以弗所書與歌羅西書的文學關係,( 3)布魯斯的見解如下︰保羅完成了歌羅西書後,繼續思想基督所成就的宇宙性的復和,直到他被以弗所書所表達的異像抓住,於是

在一種受到默示、默想、感恩和禱告的高昂情緒下默寫此書,作為他對亞細亞的眾教會

的遺訓(Bruce, ‘Colossians’ 734b-35a)。Cf. Harris, ‘Captivity’ 200: 保羅將歌羅西書的

主題(複數)擴充和延伸,來鼓勵小亞細亞各處的信徒,這就是以弗所書。( 4)不過威瑟林頓指出(Witherington 163, 169),二書之間在神學方面有一重要的分別︰歌羅西書

的 重 點 是 以 基 督 為 中 心 ( ‘christocentric’ ), 以 弗 所 書 的 重 點 是 以 教 會 為 中 心

( ‘ecclesiocentric’)。( 5)Barth-Blanke I 經過十分詳細的討論( 72-114)後,認為二

書之間的異同最冷靜和可能的解釋就是,這兩封信是同一個作者在大概相同的時間寫給

不同處境中的不同會眾的( 114)。這作者就是保羅( 114-126, esp. 125-26)。

( 6)Bird 15 則猜想,( i)腓利門書是保羅在以弗所監禁時(約公元 55-57 年)自己

寫的,其後腓利門將歐尼西慕解除職務,讓他成為保羅的隨員;( i i)歌羅西書是保羅在

以弗所監禁時,由保羅及其同工(西一 1,四 7~ 17)合力寫成,並由推基古和歐尼西

慕任信差;( i i i)以弗所書是由代筆人獲保羅授權並根據歌羅西書而寫成的,推基古和

歐尼西慕在往歌羅西的途中,將以弗所書傳給亞細亞的保羅教會,包括以弗所和老底嘉

的教會。 ‘In editorial language, Paul is the author of Philemon, the managing editor and

chief contributor to Colossians, and the commissioning editor of Ephesians.’ 鑑於( i)西、

門二信都是保羅被囚時所寫的,( i i)它們有同一位「合著者」提摩太,( i i i)它們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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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第貳節:歌羅西書的寫信人 13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13

會的;保羅稱它為從老底嘉教會轉給你們〔歌羅西人〕的信(西四

16,現修)。 11

但若歌羅西書不是保羅所寫的,便是有人故意託保羅之名寫作,12

末問安提到同一列的保羅同工,( iv)歌羅西書並無提及腓利門與歐尼西慕之間的緊張關

係,暗示歐尼西慕已在事奉上證明了自己,伯米高推論腓利門書很可能略早於歌羅西書

寫成(Bird 26 n.90)。

11 Cf. Caird 211. 送信人從西面(羅馬或以弗所)來的時候,通常會先經過老底嘉才到達

歌羅西。Cf. E. W. Smith, ISBE 2.74a : 老底嘉的那封信最自然的解釋就是,保羅寫信給

歌羅西的教會時,也寫了一封信給老底嘉的教會。

12 ( 1)D’Angelo 313 認為,歌羅西書似乎是最早的託保羅之名寫的書信。作為創造「保

羅學派( the Pauline school)」的第一步,本書有很多資料以增強的形式在教牧書信再次

出現( 323)。Hartman( ‘Philosophers’ 25 n.1)認為,歌羅西書是「保羅學派」的一個成

員寫的( cf. Hartman, Baptism 95)。但是 Barth-Blanke I 66 指出,若是這樣,則作者

一定不會不使用、引用及解釋舊約的經節(也許採自一份〈舊約見證集〉),因為保羅的

書信清楚說明,這「學派」的「校長」習慣根據聖經來教導和勸勉人。參導論第肆節註

69 及所屬正文(下面 57)。( 2)Hahn( ‘Colossians’ 123)認為,本書的開首和結尾(一

1~ 8,四 7~ 18)是從一封已失傳的保羅書信得來的,主要的三部分(一 9~二 5,二 6

~三 4,三 5~四 6)則是原來的創作(西、弗二書皆屬「次保羅」〔見下面註 15〕書信)。

( 3)以本書為託名之作的釋經者還包括︰( i)Havener 1179a-b , 1180b ; Horgan 877b ;

Hultgren 27; Leppä 9-12, 53, 263; Lincoln 580 = Lincoln, ‘Colossians’ 255b-56a ;

MacDonald 6-9, MacDonald, ‘Asceticism’ 292 n.7; Pizzuto 73-79; Talbert 7-11; Ryan 177,

179; Trainor 3; Trainor, ‘Christology’ 56 with n.3 (‘post-Pauline authorship’); van Kooten

1, 7, 57 (‘Pseudo-Pauline’), 9, 137 (‘pseudepigraphic’); W. Wilson 17-21, 64 (‘his [the

author ’s] fictional writer, Paul’);( i i)Betz, ‘Colossians’ 512; Drake, ‘Riddle’ 127 (‘this

deuteron-Pauline letter ’) ; Ehrman, INT 381a , Brief INT 272a (‘a ficti t ious letter ’);

Henderson, ‘Household Code’ 420 n.3, ‘Colossians’ 169 n.21; Johnson 437a ; Krentz,

‘Colossians’ 132b ; Kee, INT 256-57; Kugler- Hartin, ‘Deutero-Pauline Letters’ 466a ;

Marxsen, INT 184-85; Meeks, ‘Moral Formation’ 54 n.3 (‘[a] fictional letter ’ [40, 41]);

Strecker, Theology 550; Wedderburn, ‘Colossians’ 4 n.3, 12, 58, 61; Kirkland, ‘Beginnings’

113 n.2(歌羅西書是作者在老底嘉以腓利門書為部分根據而寫成的〔 121, point 5〕);

Schnelle, New Testament 287-88(作者是一位不知名的、保羅的門徒), Theology 539-40

( ‘a deuteronymous writing’, 約 於 公 元 70 年 由 保 羅 的 一 位 同 工 及 門 徒 寫 成 );

Standhartinger, ‘Colossians’ 573(她認為歌羅西書是集體創作,其作者是一班人〔 n.4〕,

這保羅圈子熟悉保羅的口頭教訓〔 582〕; cf. idem, ‘Colossae’ 88-89);Yates xii , xxv(作

者可能是以弗所的保羅學派的一份子)。( 4)威羅伯的立場是︰歌羅西書是「保羅一個門徒的獨立創作;他熟悉保羅的著作,但完全有能力獨立地作出決定」(R. Wilson 28, cf.

59);此信與保羅書信相似的地方表示作者熟悉保羅的用詞和思想,不同的地方則指向

作者的獨立思維( 30)。Heil( ‘Review’ 606)正確指出,威羅伯的描寫(特指 R. Wilson

59) ‘sounds l ike a good description of Paul himself!’ 因此他認為(以問句的形式表達),

較簡單和問題較少的做法是以保羅而非保羅的「一個門徒」為門、西、弗三書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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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14

為要欺騙早期教會,使之認為歌羅西書是保羅寫的 13 ──此人顯然認

為不要彼此說謊(三 9)這命令對他並不適用! 14 如穆爾所指出,只

是引述古代其他的託名著作來表示歌羅西書可能也是託名之作是不

足夠的;我們需要關鍵性的兩方面的證據︰(1)古代世界中,有託

別人的名字寫信這回事;(2)這些信含有歌羅西書所見的、具有證實

作用的那些細節(見本節開首的兩段)。 15 此外,如果歌羅西書要保

存它作為「具有道德權威的正典文件」的地位,我們需要另一點證據︰

(3)這種託名的信札並不被視為詐騙人的東西,而是被認出並被接

受為屬於一種常用的文學類型。 16 事實上,即使(為了辯論的緣故)

假定頭兩項條件都滿足了,第三點又如何呢?如果託名的信札是廣泛

的現象,可以預期早期的教父會認出這手法並認定歌羅西書是託名的

13 McDonald- Porter, ‘Colossians’ 474a . Cf. Johnson, Writings 357.( 1)例如,Hultgren 35 用

「作者假扮( impersonating)保羅」這種講法。Hultgren 27 引 Porkorny v 20-21 對這問

題的回答︰為甚麼在保羅(約於公元 62 年)死後有人會寫信給不再存在的歌羅西教會

(歌羅西已於公元 60-66 年被毀)呢?因為歌羅西城被毀正好為託名之作提供了完美

的 環 境 ︰ 沒 有 人 可 以 否 認 歌 羅 西 教 會 曾 收 到 保 羅 寫 給 他 們 的 這 封 信 ! Nielsen

( ‘Colossians’ 104)同樣認為,託名者以不存在的或幾乎不存在的歌羅西(它因地震被

毀),作為一封後保羅的普通書信的收信者,會使此信讀起來頗具權威,且沒有被識破

的危險( ‘without the danger of detection’)。因為不再存在的歌羅西教會不能爭論曾否於

保羅在生時收過他所寫的信( Sumney 10)。( 2)R. Wilson 11-12 則認為須要區別「不誠

實的偽造( dishonest forgery)」(其目的是邪惡和惡毒的)和「誠實的偽造( honest

forgery)」,歌羅西書屬於後者︰作者誠實和誠懇地試圖發揮並進一步發展他老師的教

導,把老師的原則應用於不同的環境中( cf. 30, 31)。Cf. Pizzuto 76-79; 琵蘇圖認為,

歌羅西書的作者是保羅的一個門徒( ‘one of his students or admirers’ [75]; 其後則稱為

‘a disciple’ of ‘the Pauline School tradit ion’ [241], ‘a faithful disciple of the Pauline

School’ [268]),很可能是個希臘化的猶太基督徒( 186)。

14 Garland 22. deSilva( INT 686a)認為,這也許就是保守派學者的主要關注(作者一面勸

勉讀者要棄絕謊言,一面卻冒保羅之名寫作),使他們原則性地對託名之作「不受理」

( ‘ruling pseudepigraphy out of court in principle’)。

15 ( 1)巴約翰說得好︰如果歌羅西書是保羅死後的一位「保羅派的人( Paulinist)」寫的,

作者那麼精細地借用一些較不重要的細節(指西四 7~ 17,比較門 23~ 24 節)來掩飾

他並非保羅的事實,這做法別無他例( J . Ba rc l a y 24)。參註 5 之( 2)= 上面 10。

( 2)關於正文的第一點,Betz( ‘Colossians’ 507)則聲稱,「眾所周知,在古代,託另

一些作者的名字寫信是一般接受的文學習慣。尤其在哲學圈子內,這文學習慣有傳遞學

派傳統的功用。」但是貝漢斯沒有提出實在的例子。

16 Moo 29. Helyer(Review 197-98)表示他個人難於接受歌羅西書是託名之作這立場︰信

上有許多提到保羅個人的事,但若作者不是保羅,事情便有點不對勁;「我感到受騙( I feel

tr ick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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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第貳節:歌羅西書的寫信人 15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15

書信;但並無絲毫線索表示有任何一位教父曾這樣做。安提阿主教瑟

拉皮恩(約公元 200 年)的評論,似乎代表了早期教會對託名寫作

的一致看法︰「我們把彼得和其他的使徒都當做基督來接受;但身為有

經驗之人,我們拒絕那些錯誤地寫上他們的名字的著作,因我們知道,

我們並沒有從我們的父老接受這類著作」(優西比烏,《教會歷史》

1.12.1-6)。換句話說,有一種清白無害、「透明」的託名寫信的做法,

這意見似乎大部分是近代學者的發明,是為了一個特殊目的而設計

的,這目的就是,將一封書信關於作者的「錯誤」聲稱(甲)與接受該

信是對基督真理的、具權威性和正典地位的見證(乙)互相協調。 17

雖然如此,主流的意見(不僅在德語的聖經學術界,亦包括英語

的世界)只接受七卷保羅書信為肯定出自保羅的手筆(羅馬書、加拉

太書、哥林多前後書、腓立比書、腓利門書,和帖撒羅尼迦前書),

歌羅西書則慣性地被列入「次保羅」書信內。18 認為歌羅西書是保羅

之後的託名之作,這立場的主要論據如下︰ 19 此書的風格不是保羅的

17 Moo 38.「瑟拉皮恩」即 Serapion. 上引的評論,首句英文原作 ‘We receive both Peter and

the other apostles as Christ’ .

18 J . Barclay 22; Bohache 657 n.1; Schnelle, Theology 539. 「 次 保 羅 」 即 英 文 的

‘deutero-Pauline’.( 1)鄧雅各只以以弗所書及教牧書信(提前、提後、多)這四卷為「次保羅」之作(Dunn, ‘Anti-Semitism’ 152)。( 2)R. Wilson 74 及 Byron( Slavery x)將

歌羅西書和以弗所書(及教牧書信)同樣列入「次保羅」作品之列。( 3)寇雷蒙則以歌羅西書為「次保羅」之作,以弗所書(他認為此書是根據歌羅西書而寫成的)則稱為「第

三保羅( tr i to-Pauline)」的作品(Collins, Church 63)。( 4)Bohache 658 (cf. 665) 甚至

認為,歌羅西書應從 ‘queer Christians’ 的聖經正典( ‘the queer canon of scripture’)剔

除( ‘queer ’ 的含義似乎包括同性戀者、雙性戀者,和變性者〔 LGBT = lesbian, gay,

bisexual, transgendered〕)!

19 ( 1)現今多數的評註者承認,基於詞彙的論證欠缺說服力。例如,( i)歌羅西書有 87

個字,沒有在公認的七卷保羅書信中出現( see Lohse 85-86; Pizzuto 16)。可是,腓立比

書亦有 79 個字沒有在另外六卷公認的保羅書信中出現( Pizzuto 16)。而且,歌羅西書

要處理某種錯誤的教導所引起的問題,因而使用了與公認的書信不同的詞彙,是自然不

過的事( So Moo 30)。( i i)一些確切地被視為保羅常用的字沒有在歌羅西書出現( see

Lohse 86b-87a),但這並非歌羅西書獨有的現象,例如 a jpoka vluyi"(啟示)也沒有在腓、

帖前出現,dikaiosu vnh(義)也沒有在帖前出現(在林前僅一次〔一 30〕),動詞 dikaiou 'n

(稱義)也沒有在林後、腓、帖前出現(Lohse 87a)。Cf. O’Brien I xli i-xli i i ; Bruce, Paul

410. Barth-Blanke I 59 認為,計算沒有出現的字詞是基於緘默的辯證,對於本書是否

保羅所寫的問題只有很少或完全沒有重要性。( i i i)Balchin( ‘Hymn?’ 72-73)指出,那

些基於一些字「在新約出現僅此一次」的辯證,其真正弱點在於︰新約聖經只收集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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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16

風格;20 其神學觀點有些地方與保羅的觀點有重要的差異;保羅的使

者們為了特別場合而寫成的著作( ‘occasional writ ings’)的一部分;儘管保羅著作的範

圍很廣,我們並沒有所有的、決定性的「保羅詞彙」;我們根本無法知道,若有需要的

話,他可能會用上甚麼字彙。

( 2)另一方面,Leppä 53 以歌羅西書為冒名之作為其研究的起始點,她的專題研究的

目的是要說明,這位在保羅死後託其名寫信的保羅門生怎樣寫成此信( ‘how the

deutero-Pauline author formed the text of Col’)。她認為歌羅西書的作者(很可能是推基

古〔 263-64〕)熟悉公認的保羅書信(門、加、林前、羅、帖前、腓、林後〔見 224-54 的

總結圖表〕),並仿效這些書信而寫成本書(詳見 59-208; cf. 264: ‘He was acquainted with

all the genuine Pauline letters and modelled Col on them’)。樂泊用以確定 l i terary

dependence 的標準是︰( i)在五行模仿的經文中(希臘文聖經計算),若有超過三個類

似的字(名詞、動詞,或形容詞)同樣出現於被模仿的文本裡,就看為 ‘probable l i terary

dependence’;( i i)在五行模仿的經文中(希臘文聖經計算),若有至少三個類似的字(動

詞、名詞,或形容詞)同樣出現於被模仿的文本裡,就看為 ‘possible l i terary dependence’;

但「三個」可減為「兩個」──如果這些字在早期的基督教文獻中是十分不尋常的字(Leppä

57)。桑達斯稱讚樂泊的書為 ‘a great success’; 他認為她的研究比他自己在 1966 年出

版的一篇文章 ‘many times more thorough’( Sanders, Review 4, 3)。( 3)樂泊(和桑達斯)的理論得不到保羅詮釋者的普遍接納(Martin- Stil l , ‘Colossians’ 496)。例如,蘇

傑利質疑樂泊用以確定 l i terary dependence 的標準是否足夠( Sumney, Review 718),並

認為在用甚麼方法來斷定 l i terary dependence 存在這問題上,學者們還須下更多功夫

( 719)。Wedderburn( ‘Colossians’ 62)也認為,歌羅西書包含對保羅不同書信的迴響這

個事實,不必解釋為歌羅西書的作者(衛德本認為並非保羅)根據這些書信而寫成此信;

這些迴響可以理解為作者熟悉保羅的表達方式,這種知識是保羅的親密伙伴所可能擁有

的。( 4)Deterding 7 則認為,歌羅西書與公認的保羅書信的關係,正是我們所預期的︰

保羅寫此信時,既不會毫無創意地( ‘slavishly’)複製其他書信的部分內容,亦不會不

使用在別處用過的思想和表達方式。威瑟林頓針對( i)以弗所書的詞彙、( i i)歌羅西

書和以弗所書的關係、( i i i)以弗所書和較早期的保羅書信之間的神學上的分別,以及

( iv)基於風格而反對歌羅西書為保羅所寫的論證這四方面,為「歌羅西書和以弗所書

的作者是保羅」這立場提供辯證(Witherington 11-19),但其部分論證須倚賴「以弗所

書屬讚揚或譴責修辭」這個觀點(這觀點值得商榷)。

20 這方面的論證,詳見(例如) Kiley 51-59 (summarizing W. Bujard, Stilanalystische

Untersuchungen zum Kolosserbrief als Beitrag zur Methodik von Sprachverglechen

[Göttingen: Vandenhoeck & Ruprecht, 1973; crit iqued by Yinger, ‘Colossians’ 273 n.55]);

Pokorny v 2-5; Lohse 88-89. Cf. Barth-Blanke I 61-62.( 1)羅瑟提出以下各點︰歌羅西書的作者

( i)常合併屬於同一字幹的詞語,例如︰運行的動力(一 29),藉着非人手行的割禮……

而受了割禮(二 11,呂譯),「生出神的生長(名詞)來」(二 19)。另見一 11,二 11。

( i i)常把同義詞堆砌起來,例如︰禱告祈求(一 9),歷世歷代(一 26),忿怒、惱怒

(三 8)。另見一 11、 22、 23,二 7,三 16,四 12。

( i i i)堆砌起一連串的從屬所有格,例如︰「福音的真理的道」(一 5),「這奧祕的榮耀

的豐盛」(一 27),「神的運行的信心」(二 12)。另見一 12、13、20、24,二 2、11、12。

( iv)重複地把以 e jn 字開始的介詞片語連於名詞,例如︰「在真理中的神的恩典」(一

6),「在光明中的聖徒的基業」(一 12)。另見一 8、 29,二 4、 15,三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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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第貳節:歌羅西書的寫信人 17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17

徒地位和角色在書中展現的方式,在保羅的時代是不可能的。21 關於

本書的風格,(一)巴約翰對於使用電腦來分析一個作者的風格這做

( v)有時使用公式化的「就是( o { e jstin)」來引入解釋,儘管關係代名詞的「性別」

有時與前置詞的「性別」並不協調,例如︰「他(基督)的身體〔中性〕,就〔中性〕

是教會」(一 24),「還要有愛心〔陰性〕,就〔中性〕是完全的聯繫」(三 14)。

( vi)常常使用鬆散地連於上文的不定詞結構來表達目的或結果,例如︰使你們行事為

人對得起主(一 10,表達結果),為了要把你們……呈獻在他面前(一 22,表達目的)。

另見一 25,四 3、 6。

雖然這些特色大部分(第五項是唯一的例外)亦出現在一些公認的保羅書信中( cf.

Deterding 5-6),但是它們在歌羅西書出現的頻密,構成又長又複雜的句子,成為一種「禮

儀-詩體的風格( l i turgical-hymnic style)」(Lohse 89b),與主要的保羅書信那種辯證式

的風格迥異。( 2)穆爾指出,這是一種籠統的宣稱,因為事實上歌羅西書有很多段落並不符合以上的描述(Moo 31)。( 3)坎農則認為,由於信上使用了大量傳統資料──書信開首(一 1~ 23)的大約一半(一 12~ 23)以及書信本體(一 24~四 6)的大約一半(二

9~ 15,三 5~四 6)是傳統資料,書信的結束(四 7~ 18)又是由標準的信札特色組成,

餘下就只有很少的文本篇幅可用來分析作者自己的表達方式;此外,這餘下的部分亦滿

是標準的信札公式和慣用的神學詞彙;因此,字詞及風格的分別對於確定作者是否保羅

的價值不大(Cannon 173, 175, 228)。( 4)但是凱馬可認為,坎農須進一步以同樣方式研究那些公認的保羅書信,即是將傳統與編修部分分開( ‘to divide tradition from

redact ion’),然後再將歌羅西書與公認的保羅書信比較(Kiley 129 n .105 [cont inued])。

( 5) 威 瑟 林 頓 認 為 , 傳 統 資 料 的 使 用 不 足 以 解 釋 W. Bujard( Sti lanalytische

Untersuchungen zum Kolosserbrief als Beitrag zur Methodik von Sprachvergleichen

[Göttingen: Vandenhoeck & Ruprecht, 1973])所指出的一些特色;但 Bujard 在歌羅西書

所見的特色,極大部分是「亞細亞修辭風格( the Asiatic rhetorical style)」(參下面註 27

之〔 3〕)的希臘文的正常特質(Witherington 102 n.9)。

21 Furnish, ‘Colossians’ 1094b(總結 1092b-94b 的討論)。更詳盡的討論見 Kiley 37-73.

( 1)凱馬可認為,歌羅西書是作者主要取材自腓立比書和腓利門書而寫成的( 76-91)︰

‘Phil probably served as the primary model of construction’ (82-83); ‘Phil and Phlm . . .

were used by him as major models of construction’ (84); ‘Col uses these two prison epistles

of Paul’s as i ts primary models of construction’ (91, 106).(斜體皆為筆者所加。)更準確

地說, ‘Col uses Phil as “food for thought”, and uses Phlm largely in order to lend an

epistolary beginning and end to i ts statement’ (84). 但見阿諾德的書評(Arnold, Review of

Kiley)。至於歌羅西書的作者是誰,凱馬可認為他也許是西一 7 和四 12 的以巴弗,代

表著主要為外邦人的保羅跟隨者;這以巴弗不一定就是門 23 節的以巴弗或腓二 25 的

以巴弗提(Kiley 106, 96-97)( 2)凱馬可的理論被費歌頓評為 ‘what goes in is what comes

out’ 的一個明顯例子。費氏指出,若假定林後或羅馬書有可能不是保羅所寫,然後將凱

馬可所用的標準用於此二書,則此二書各自與林前及與加拉太書的關係,絕對會將此二

書定為非保羅所寫的( Fee, Christology 289 n.2. 英文原句作 ‘ . . . would absolutely

condemn them as Pauline’; 但按文理的意思應為 ‘condemn them as non-Pauline’. 筆者

希望沒有誤解費氏的原意)。( 3)鄧雅各也認為,對於凱馬可所描述的、歌羅西書對腓、門二書的倚賴,很可能更好的解釋是有人(若歌羅西書的作者不是保羅)像保羅那樣思

想,或的確是保羅自己在表達類似但非相同的思想(Dunn 38 n.46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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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18

法提出質疑,他指出這類統計分析的結果在某程度上要視乎分析員如

何輸入資料,以及按著甚麼前設來解讀那些統計數字。這些統計分析

的結果確定有風格方面的差異存在,因而提示作者另有其人,不過這

只是指出了可能性,並不能提供決定性的證據。22 此外,並無標準的

保羅風格,可以用來比較有疑問的信函。 23(二)穆爾指出,問題在

於歌羅西書的風格是否不可能是保羅的風格,亦即是說,保羅是否不

可能寫出如歌羅西書風格的作品?除了收信人和所要處理的問題這

些因素會影響作者的風格外,歌羅西書可能是寫於公元 60 至 61 年

(參導論第叁節),此寫作日期與大部分公認的保羅書信(加、帖前

後、林前後、羅)的寫作日期相距數年至超過十年, 24 而在此期間,

保羅的寫作風格可能起了怎樣的變化? 25 此外,保羅會否使用了代筆

人(參︰羅十六 22;加六 11),而某些字詞和一些風格上的特色可

歸因於代筆人?以上的種種變數(與作者本身有關的,與代筆人有關

的)表示,歌羅西書的風格並不足以使我們作出保羅並非本書作者的

判決。 26(三)威瑟林頓提出另一個十分重要的因素︰歌羅西書的風

格具有亞細亞修辭的特色;27 伯米高同樣認為,保羅在本書(及以弗

22 J. Barclay 33(總結 29-33 的討論)。Guthrie( INT 575)指出,風格上的差異一般可歸

因於改變了的環境或不同的題材。

23 So Murphy-O’Connor 1191b . Cf. Bird 5-6. 後者認為必須承認,即使是無爭議的保羅書

信,亦有可能是代筆人所寫的,因此,比較羅馬書和歌羅西書的風格和詞彙,可能不是

比較一封真確的書信和一封冒名的書信,而是比較德圖(羅十六 22)和提摩太(西一 1),

前者是羅馬書的代筆人,後者是歌羅西書的合著者。

24 按筆者的理解,加拉太書寫於四十年代後期(可能是公元 48-49 年),羅馬書寫於公元

55-57 年間;林前後則寫於加、羅二書之間。參《加》 71-109(尤其是 108-9);《羅》

1.76-78。

25 Cf. Barth-Blanke I 132: 從他生命中的一個時期到另一個時期,保羅的風格可能有所改變。

26 Moo 31. Lohse 91b 自己承認,「根據上述關於此信的文字和風格之觀察,還不能對於此

信是否保羅所寫的問題,達至最後決定。」同樣, Schnelle(New Testament 284)認為

單是語詞風格上的獨特不足以解決作者問題。Cf. Kümmel, INT 342 (endorsed by Wall 18,

and by Barth-Blanke I 63): 根據此信的文字和風格,沒有理由懷疑它的作者不是保羅

(詳參 341-42); Sumney 2: 保羅的書信處理不同的問題,本書與公認的保羅書信在詞

彙和風格上的差異,並不構成足夠的理由去否定它是保羅所寫的(儘管蘇傑利認為本書

是託名之作〔 cf. Sumney, ‘Suffering’ 664 n.1, 667〕)。

27 威瑟林頓指出(Witherington 4; cf. Harris, ‘Captivity’ 204-5),一世紀的修辭風格有三種

不同的進路︰( 1)通用希臘語(Koine Greek);( 2)阿提喀化的希臘語( ‘an Atticiz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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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第貳節:歌羅西書的寫信人 19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19

所書)可能故意採用亞細亞修辭。 28

因此,比起歌羅西書的風格,用以反對本書是出自保羅手筆更重

要的理由是,歌羅西書的神學觀點跟公認的保羅書信有重要的分別。29

以下分四方面討論。 30(一)基督論──羅瑟聲稱,本書根據第一章

的基督之歌(西一 15~20)發展其基督論,教導神的整個神性以「身

體」之形態居住在基督裏面(二 9,呂譯),他是一切執政掌權者

的元首(二 10);這教導超越了公認的保羅書信有關基督的陳述(林

前八 6;羅八 31~39)。31 誠然,本書比任何其他的保羅書信都更清

晰地教導基督是在整個宇宙之上;不過,基督是宇宙之主此一主題,

在哥林多前書早有預示(林前八 6),亦更清晰地見於腓立比書(腓

二 5~11);歌羅西書強調基督宇宙性的統治,只是將這主題較早的

陳述(林前)更詳盡和有系統地加以闡釋,藉以改正歌羅西的錯誤教

訓。因此,我們無須假設本書有關基督的思想是來自保羅以外的另一

作者。 32

style of Greek’),即刻意地模仿古典希臘文的風格;( 3)亞細亞風格( ‘an Asiatic style’ or

‘Asianism’),細分為精簡的( ‘epigrammatic and bril l iant〔 called smooth, sententious, and

euphonious〕with a focus on utterances that are neat and charming’),和華麗的( ‘noted for

a torrent of speech full of ornamentation, redundancy, and fine language. This style was

called swift and impetuous’)。威瑟林頓認為( 18),歌羅西書的風格具有亞細亞修辭的

特色︰句子長而陰沉、同義詞重疊以求修辭效果,以及缺少連接詞,以致句子像急流般

連續不斷。參註 58 之( 2)( i i i) = 下面 26。

28 Bird 7; 這足以解釋 ‘ the more descriptive and expansive nature of the language’. Cf. Bird,

‘Rhetorical Approach’ 377b : 昆提利安(Quinti l ian)指出,阿提喀希臘語的使用者認為,

亞細亞修辭表達得過分和不必要地戲劇化。

29 Lohse 180b-81a 簡述這方面的問題如下︰在歌羅西書,保羅神學經歷了極大的改變,這

改變可見於此信的每一段落,並且在「基督論、教會論、使徒的概念、末世論,以及對

洗禮的理解」上產生了新的表達方式。因此,保羅不能被視為歌羅西書的直接或間接作

者;作者乃是一個熟悉保羅思想的神學家,他意圖將使徒的話應用到小亞細亞的群體之

處境上,這處境是由歌羅西的哲學產生的。詳見同書 177-80。

30 Pizzuto 38 認為主要的是前三者︰基督論、教會論,和末世論(及其與洗禮的關連)。

琵蘇圖認為( ibid.)三者不能分割︰歌羅西書的基督論的宇宙向度( ‘cosmic dimension’)

反映於其教會論,其基督論的救恩向度( ‘soteriological dimension’)反映於其末世論。

31 Lohse 178b-79a . Cf. Schnelle, New Testament 284. Schnelle( Theology 546)認為,歌羅

西書的基督論是 ‘an independent development of Pauline Christology that was to have

great influence’(斜體是原來的,底線是筆者加上的)。

32 O’Brien I xlv; Moo 33; cf. Smith 12; O’Brien, ‘Colossians’ 151a(《辭典》 220b) .( 1)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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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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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教會論──本書的教會論與本書的基督論緊密相連,一章

18 節將這事實表達得至為清楚︰基督是身體的頭,這身體就是教會

(參西一 24)。較早的保羅書信用明喻將地方性的教會描寫為好像

一個身體(羅十二 4︰就像一個身體),其上有許多肢體(羅十二 5;

林前十二 12~27),而頭只是這身體上的一個普通成員(林前十二

21︰頭也不能對腳說︰「我不需要你們」);但在歌羅西書(和以

弗所書),教會變成普世性的個體,並且成為基督的身體,而基督成

為教會的頭,居於特別和尊榮的位置(西一 18、24)。因此羅瑟聲稱,

本書將保羅書信原始的教會觀念,置放於一種真正普世性的神學脈絡

之中。33 但是保羅在哥林多前書已經稱個別信徒組成的教會為基督的

身體(林前十二 27︰你們就是基督的身體),從這觀念發展到以普

世性的教會為基督的身體並不是難以踏出的一大步;34 同樣,既然保

羅早已稱教會為基督的身體(林前十二 27),他在這裡用「基督是

穆爾所說,將本書的基督論歸給一位隱名和不知名的保羅跟隨者(他在保羅死後不久寫

成此信),或是將本書的基督論歸給被公認為神學天才的保羅,何者較為容易呢(Moo

33-34)?答案是不言而喻的。Balchin( ‘Hymn?’ 77)指出,在那段時期,教會中有其他

思想家,他們的宇宙性基督觀,與保羅的看法十分相似(來一 1~ 4;約一 1~ 18),但

是他們在用詞上有差異,顯示他們基本上是獨立工作的。既然別人能夠把基督描寫成宇

宙性的「人物」,保羅也能夠。從其他保羅書信可見,保羅具有足夠的「神學才藝

( theological versati l i ty)」,使他在有需要對某題目作新的思考時,能夠把神學陳述的界

限擴張( ‘pushing out the boundaries of theological formulation’);沒有理由相信他書寫

西一 15~ 20 這一段的時候不正是這樣作。參註 59 之( 1)= 下面 27。( 2)Köstenberger

-Kellum-Quarles( ‘Prison Epistles’ 602)指出,西一 19 和二 9 所表達的神學,並沒

有(如 Dunn 36 所聲稱)越過了羅十 6~ 13,林前八 4~ 6,及腓二 6~ 11 等經段,而

是與它們完全一致;歌羅西書使用了新的措辭來表達這崇高的基督論,但這基督論本

身,比起無爭議的保羅書信所表達的基督論,並沒有重要的發展。( 3)針對琵蘇圖的理論──歌羅西書的作者將保羅以基督為復活之主這信念所隱含的「宇宙基督論( cosmic

christology)」,發展為「宇宙性的形象基督論( a cosmic ei jkw vn-christology)」( Pizzuto 249;

即是以不久之前在巴勒斯坦生活和死去的一個歷史人物為宇宙性的神的形象〔 209〕),

從而產生在基督信仰上的「大躍進」( 209: ‘a “leap” in Christological faith’; cf . 269: ‘a

cosmic leap in NT christology’)──Gordley(Review 4)正確地暗示,寫出林前八 6b 的

保羅,大可以自己看出基督的創造及救贖工作之宇宙性範疇,從而採取這跳躍的一步。

Cf. Witherington 173: 不論保羅何時寫作此信(在以弗所或在羅馬被囚時),他對基督的

思考已經到達顛峰。

33 Lohse 179a-b . Cf. Schnelle, New Testament 285-86.

34 So, correctly, Moo 34.

Page 20: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導論第貳節:歌羅西書的寫信人 21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21

教會的頭」這講法來表達基督與基督的身體的關係,這種發展是不足

為怪的。 35

(三)末世論──反對保羅是本書作者的評論者認為,末世論在

本書已退到背景(與「前景」相對)。(1)盼望不是指期待主的再

臨,而是指所盼望的事,這些事已為信徒在天上準備好了(西一 5,

參一 23︰福音的盼望)。36 空間性的思想模式(三 1~2︰天上的……

地上的)取代了對神應許之兌現的期待。就如信心(一 23)被理解

為信仰(二 7,呂譯),即是信心的對象,盼望被理解為所盼望的事,

並且成為要傳遍世界之福音的內容(一 5、23)。 37 由於末世論已退

到本書的背景,(2)對洗禮的理解亦起了基本的變化。信徒不單在

洗禮中與基督一同死了,並與基督一同埋葬(參︰羅六 3~4a),而

且也在洗禮中……與他一同復活了(西二 12)︰神使他們與基督一

同活過來(二 13),他們已經與基督一同復活(三 1)。復活得新

生命既已發生,未來的事件就不再稱為「從死人中復活」,而是這新

生命的顯明(三 4),目前這生命仍是與基督一同隱藏在神裡面(三

3)。信徒的行為就是基於這個已成的事實︰你們既然與基督一同復

活,就應當尋求天上的事……你們要思念的,是天上的事(三 1~

2)。 38 此外,(3)屬靈權勢被征服不再是在未來發生(例如︰林前

十五 24),而是已經發生(西二 15,一 20,二 10);(4)本書也

沒有明確提到基督的再臨或將要來的審判。 39

35 參一 18 註釋第二段(下面 227-28)。

36 參一 5a 註釋第二段,一 23 註釋第三段末(下面 123-24,273)。在一 27,盼望有「盼

望的根據」之意(參該節註釋末段末〔下面 309〕)。

37 Lohse 180a . Cf. Donelson 8: ‘Colossians has moved from Paul’s temporal theology to a

spatial one.’

38 Lohse 280a-b .( 1)穆爾簡要地將基於末世論的反對理由描述如下︰本書用「上面」和「下面」的空間性模式(三 1~ 4)取代了(標誌著保羅神學的)「已濟( already)」和「未

濟( not yet)」的時間性模式,並且教導一種忽視上述時間性的張力的「已實現」的末世

論( ‘a “realized” eschatology’)(Moo 34)。( 2)Shil l ington(New Testament 220)認為,

本書的已實現末世論就是反對作者是保羅的最有力理由。

39 Günther Bornkamm, as cited in Moo 34. Cf. Schnelle, New Testament 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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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22

可是,(1)保羅以盼望一詞指所盼望之事,這種用法亦見於羅

馬書︰看得見的盼望不是盼望(羅八 24b);盼望由看得見的形容,

表示該句兩次的盼望都是指盼望的內容。 40 雖然盼望已給你們存在

天上(西一 5),但是他們仍須藉著繼續相信而持守福音所提出、所

應許的這個盼望(一 23);本書這兩節提供了典型的保羅式末世張力

(已濟/未濟)特別清晰的例子。(2)信徒要和他〔基督〕一同在

榮耀裡顯現(三 4)這話,顯然暗指基督的再臨;從主那裡得到基業

為賞賜(三 24),把你們……呈獻在他面前(一 22,亦參一 28)同

樣指向基督的再臨; 41 而由於這些罪的緣故,神的震怒就要臨到了

(三 6,新普)亦清楚地以將要來的審判作為警告,鼓勵信徒要過聖

潔的生活;因此,不能說本書的末世論用空間性的思想模式擠出了時

間性的思想模式。42 換一個講法,雖然本書著重「實現末世論」,但

它並沒有放棄「未來末世論」。本書之所以著重前者,是由於假教師

質疑神在基督裡的供應是否足以使信徒獲得完全(參二 10),因而保

羅自然地強調救恩「已濟」的一面。43(3)雖然神已藉著基督(之死)

解除了那些執政者和掌權者的武裝、瓦解了他們的勢力(二 15),44 但

是他們並沒有被消滅,而是繼續存在,並且對信徒存著敵意;因此,

保羅才需要在本書的姊妹作(以弗所書)中對信徒發出警告和勸勉︰

你們要靠主的大能大力,在他裡面剛強。……因為我們的爭戰,對

抗的……是執政的、掌權的、管轄這黑暗世界的和天上的邪靈。所

以要穿起神所賜的全副軍裝,使你們……可以抵擋得住(弗六 10

40 參《羅》 2.689。加五 5 所盼望的義原文直譯為「義的盼望」;按此片語的多種解釋之

一,盼望也是指所盼望的事(參《加》 1146 之〔二〕)。

41 參一 22b 註釋倒數第二段(下面 268-69),一 28 註釋註 20 及所屬正文(下面 313)。

42 Moo 35; O’Brien I 168. Cf. Beetham 225, 227.

43 Moo 69. 參 下 面 註 47-48 及 所 屬 正 文 。 二 引 句 的 兩 個 詞 語 即 英 文 的 ‘realized

eschatology’〔參《聖神》437a-b〕和 ‘future eschatology’. Witherington 112 認為,‘realized

eschatology’ 宜改稱為 ‘vertical eschatology (i .e. , the influence of what is above on the

here and now).’

44 按筆者的理解,西二 10(他是一切執政掌權者的元首)主要不是指屬靈權勢被基督征

服(參該節註釋末段〔下面 381-82〕)。西一 20 就更不是;詳參該註釋最後四段(下面

24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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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第貳節:歌羅西書的寫信人 23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23

~13)。45 換句話說,本書關於屬靈權勢在基督的十字架上已被征服

的教導,跟他們至終要被毀滅(林前十五 24)的教導並無衝突。

(4)關於信徒已經與基督一同復活的問題,首先要指出的是,

一同復活這動詞在新約出現的三次(西二 12,三 1;弗二 6),都不

是指信徒在末日身體復活而進入不朽,而是指已發生的、屬靈的復

活,使他們可以過新生命的生活(羅六 4)。對保羅而言,信徒的復

活這事件分為兩個階段︰首先是在洗禮中與基督一同復活,然後在末

日復活,成為像基督一樣(羅八 29;腓三 20~21)。 46 因此,本書

提到信徒已經與基督一同復活,與未來身體復活的概念並無衝突;雖

然這概念沒有明確地在本書出現,但基督的稱號──死人中首先復生

的(西一 18;參林前十五 20︰基督已經從死人中復活,成為睡了的

人初熟的果子)──暗示信徒的至終復活。此外,信徒與基督一起復

活的教導,早見於羅馬書第六章;該處區別現在的屬靈生命(羅六 4

~5、8~11、13〔出死得生〕)和未來的身體復活(羅六 8)。歌羅

西書的末世論確實向典型的保羅末世論張力(已濟/未濟)的「已濟」

一方傾斜,47 但這是不難明白的︰保羅要針對歌羅西的錯誤教訓,強

調基督已成就的救贖,是完全足夠供應信徒一切屬靈的需要。 48

(四)使徒權柄──羅瑟聲稱,在羅馬書的「開首的話」(羅一

1~7)中,使徒職分的標誌是受託傳揚福音,但是在歌羅西書(西一

24~二 5),作者卻把福音連於使徒職分,藉以證明福音是正確的教

導。49 使徒是普世教會的僕役,他所傳的道由認可的傳福音者帶到教

45 參二 10 註釋註 20,二 15 註釋末段(下面 382, 425-26)。

46 參二 12 註釋倒數第二段連註 17(下面 397-98),留意該註第二段(Cranfield)。

47 參西三 3 註釋末段(下面 515)。

48 Cf. Moo 35; O’Brien I 168-69. 參上面註 43 所屬正文。( 1) Still( ‘Eschatology’)一文

的要旨,就是要證明本書的末世觀(至少就其整體而論)並非與保羅的完全不同( ‘ is not

wholly unlike that of Paul’ [138, cf. 125]);作者認為可以辯證,保羅本身的末世觀是多

樣性的( ‘marked by variety’ [137])。( 2)雖然蘇傑利認為本書是託名之作,但是他指出,信上對已實現之末世論的著重,反映了此信的修辭處境,多過表示保羅的末世觀之重要

改變( Sumney 18)。

49 Lohse 68 n.1: ‘Col certifies the gospel as the correct teaching by connecting i t with the

apostolic office.’ Betz( ‘Colossians’ 515-17)將一 24~ 29 視為歌羅西書的作者(保羅在

生時的一位親密的同工)根據記憶而寫成的「保羅的文學繪圖」。Schnelle( Theology 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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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24

會作為真理,並在他們當中扎根(一 5~8),教會應堅定地持守這信

息(二 6~7,參一 23)。50 按馬克遜的理解,使徒保羅被描寫成「普

世的使徒」(一 23~24),而藉著對以巴弗的讚賞的話(一 7~8,

四 12~13),使徒的權柄轉移到以巴弗身上;作者企圖藉此將保羅的

權柄附於保羅死後那一代的基督徒教師身上。 51

可是,如歐拜恩所指出,事實與羅瑟及馬克遜的聲稱剛好相反︰

不是福音因連於使徒職分而被證明為正確的教導,而是福音使保羅的

委任成為有效的(有充分的根據)。保羅作了福音和教會的僕役(一

23、25),要把神的道……傳得完備(一 25),即是要「完成福音

的宣講」,把福音傳給外邦人(包括歌羅西人),使這普世性的福音

的目的得以實現。52 有關保羅的使命(一 24~二 5)這一段的目的,

不是要透過保羅的使徒職分將合法性賦予福音,然後申述以巴弗因著

與保羅的關係亦具合法性(一 7,四 12~13)。保羅和以巴弗的關係

是一同作僕人的(一 7)同工(四 11);二人都是僕役──保羅稱以

巴弗為基督忠心的僕役(一 7),自稱為福音的僕役和教會的僕役

(一 23、25)。在上述的三段經文中(一 24~二 5,一 7,四 12~13),

不管單獨地或連起來看,都完全沒有試圖將「使徒的授權」賦予以巴

弗,認為他是使徒的繼承人,他的教導代表保羅的心意;亦無任何提

示,有一種延續的權柄或使徒承傳,是與任何單一的個人緊連在一起

的。 53 事實上,使徒一詞在一章 1 節之後就不再在信上出現,這事

實難與上段所述的理解互相協調。 54

甚至聲稱,保羅本人變成保羅福音之中的一個元素( ‘The person of the apostle is now

itself included as an element of the Pauline gospel’)。

50 Lohse 179b .

51 Cf. Marxsen, INT 178, 180. 馬克遜聲稱,保羅強調他的使徒職分,實際上等於教導「使

徒承傳」( 180)。Sumney 8 認為,雖然信上沒有任何聲明、神學陳述或觀點是不可能出

自保羅的,但在那麼多方面的、意思和重點上之轉移的累積效果( ‘cumulative effect’),

提示此信是保羅死後不久由他的一位同工寫的。

52 參一 25 註釋末段(下面 299)。

53 O’Brien I xlix. Cf. O’Brien, ‘Colossians’ 152a(《辭典》221b);Carson-Moo-Morris, INT

332 n.3.

54 Cf. Martin II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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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第貳節:歌羅西書的寫信人 25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25

同樣,穆爾對基於本書對使徒權柄之教導的反對理由提出異議︰

信上對以巴弗的稱許是清楚有力的,但並沒有超越保羅在別處對同工

的讚譽(例如︰腓二 25~29 論以巴弗提的話)。 55 保羅的關注並不

是要提高以巴弗的地位,而是要高舉以巴弗所傳給歌羅西人的福音信

息。保羅在別處提到尊重所傳交之傳統的重要性(林前十五 1~3),

因此,在歌羅西人面對來自人的傳統(西二 8)的錯誤教訓的誘惑之

際,保羅在信上強調他們應持守所領受的基督教傳統(二 6~7)是完

全合理的。此外,認為此信賦予保羅「普世性使徒」的角色,保羅自

己卻沒有如此稱聲,這見解是錯的︰保羅在羅馬書就曾聲言,他從神

領受了使徒的職分,是要在萬族中使人因他的名相信而順服(羅一

5,參十五 14~33)。由此可見,歌羅西書有關使徒權柄的教導,並

沒有在任何方面超越公認的保羅書信的教導。 56

總括來說,與保羅較早期的書信相比,歌羅西書的神學的確呈現

一些值得注意的差異︰基督是在萬有之上(西一 15~17),又被神的

豐盛所充滿(一 19,二 9);基督是教會的頭(一 18),這教會是宇

宙性(不只是地方性)的個體;信徒是蒙了救贖、獲得赦免,並與神

和好的人(一 13~14、20~22),他們已經與基督同死並與基督一同

復活(二 12~13,三 1a、3a),儘管他們的新生命與基督一同隱藏

在神裡面,有待於末日顯明出來(三 3b~4)。不過,這些差異可視

為保羅較早期的書信中的一些主題合理的發展(這是由歌羅西的假哲

學引發的成熟思考的結果),而不是改變了方向或與早前的看法互相

矛盾。 57

55 馬克遜則認為,保羅從沒有對一位同工表示過「保羅」在本書對以巴弗那樣的尊重

(Marxsen, INT 178)。

56 Moo 33.

57 Marshall , Theology 377-78(總結 366-77 的討論), 464(總結 462-64 的討論)。

Wedderburn( ‘Colossians’ 62)則認為,歌羅西書的作者(不是保羅)將保羅神學以新鮮

的方式應用到一個新的問題上,那問題就是歌羅西的哲學所提出的挑戰。筆者認為

Arnold I 6 的看法更合理︰本書的神學與保羅的思想一致;歌羅西教會所面對的威脅,是

保羅以新的方式應用及發展其思想的催化劑。Cf. Olbricht, ‘Colossians’ 67 n.9: 保羅對

於適應新的環境十分有彈性,而且一個作者的詞彙和思想模式會因擴大了的經驗而擴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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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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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筆者認為,反對本書出自保羅手筆的理由不足以推翻傳統的

看法,即本書是保羅所寫的。 58

鄧雅各認為︰關於本書作者是誰的問題,最可能的答案是,本書

是保羅以外的另一人寫的。我們可以想象保羅將他的主要關注告訴代

筆人(提摩太),後者熟悉保羅寫信的大體模式;然後讓代筆人頗為

58 歐拜恩和穆爾同樣認為,歌羅西書與公認的保羅書信之間在神學上的分別,並不構成拒

絕接受保羅是本書作者的足夠理由(O’Brien I xlix; Moo 36)。Cf. Stett ler, ‘Colossians

1:24’ 192: ‘the whole issue of authenticity has never conclusively been decided in the

negative. The letter probably stems from Paul himself . . . ’( 1) deSilva( INT 687b-88a)

( i)指出︰冒名寫作的支持者所用的論證,有許多是基於這項假設︰現代的詮釋者可以

知道保羅或另一位一世紀的使徒可能或不可能如何寫作或思想。很多時候,這些詮釋者

可合理地被指為不合適地限制了「保羅作為作者及神學家的能力和才藝」,以及沒有充

分考慮具爭議的書信所牽涉的「不同的書信處境」(O’Brien I 46)。Cf. Bruce II 29: 保

羅不可能是本書的作者這辯證將不合理的限制加諸保羅的 ‘ intell igence, versati l i ty, and

originality’ 之上。亦參註 32 之( 1)= 上面 19-20。deSilva 又( i i)提出應考慮的問

題︰哪些資訊應視為較重要?是公認的保羅書信決定保羅的思想和表達方式的範圍和

幅度呢,還是受爭議的保羅書信為保羅的宣教工作及其複雜的狀態開啟了新的視窗呢?

( 2)威瑟林頓則指出︰( i)假定歌羅西書是一位不知名的作者所寫,等於假定一位

「我們對之並無獨立〔即是在歌羅西書以外的〕證據」的作者(Witherington 100 n.5)。

( i i)除了希伯來書的作者(此人並不覺得須要自稱為保羅),並無歷史證據顯示有另一

位、保羅的同工或與保羅有關連的作者,在修辭和神學方面,其思想及能力是與保羅同

一水平的( 101)。威瑟林頓認為,( i i i)在本書說話的是保羅,書寫的是提摩太,所使

用的是「亞細亞修辭」的風格,這風格對利古斯河谷的聽眾特別有效。歌羅西書的特別

詞彙歸因於三方面︰部分詞彙來自歌羅西哲學的討論,部分是由於亞細亞修辭風格傾向

於使用特別的詞彙,其餘的詞彙則多數來自保羅引用的傳統資料(例如第一章的基督之

歌)。因此,本書的特別詞彙並不是反對保羅為本書作者的理由( 102-3)。參註 20 之

( 5)及註 27(上面 17, 18-19)。

( 3)以保羅為本書作者的釋經者還包括︰( i)Bruce II 28-32; Caird 155-57; Garland

17-22; Martin I 160-64; Martin II 32-40; Martin III 98 (‘though with some hesitation’);

Melick 165-68; Moule 3 (‘genuinely Pauline’), 13-14; Murphy-O’Connor 1191a-92a ; Patzia

8-10; Thompson 2-5; Thurston 6 (‘with considerable reservation’); Wright I 31-34;( i i)Behr,

‘Chiastic Reading’ 247-48; Blomberg, ‘Prison Epistles’ 287-88; Bockmuehl, ‘Colossians’

178-79; Carr, Angels 47; Carson-Moo-Morris, INT 331-34; Giem, ‘Sabbatôn’ 197 with

n.7; Johnson, Writings 357-59; Johnston, ‘Colossians’ 659b ; Köstenberger- Kellum-

Quarles, ‘Prison Epistles’ 600-4; Kümmel, INT 140-46; Marshall , Atonement 104 n.9;

McDonald- Porter, ‘Colossians’ 473b-76b (esp. 474a-476a); Peterson, ‘Baptism’ 68 n.9;

Polhill , ‘Colosse’ 334-35; Son, ‘Colossians 2:17’ 222 n.3; Stagg, ‘Gospel’ 60; Thurston,

‘Colossians 4:7-17’ 46; Trites, ‘Church Growth’ 102-3 n.1; Yinger, ‘Colossians’ 273; Yorke,

‘Colossians’ 80-81. ( 4)Cf. R. Wilson 32: ‘The authenticity of the letter is st i l l maintained

by some scholars, and is a perfectly reputable posit ion ; but there are factors which for

others [including Wilson] weigh in the balance against i t .’(斜體及方括號皆為筆者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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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第貳節:歌羅西書的寫信人 27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27

自由地寫成此信,只是在信末加上極簡短的個人結語(四 18)。如果

此信是提摩太應保羅之請求寫成的,並且所寫的內容(在保羅加上四

18 之前)又獲得保羅的認可,則此信便必須按此詞的圓滿意義稱為

「保羅的」信,而「保羅」及「後保羅」的區別應用到歌羅西書身上,

亦變得比較不重要了。59 不過,不但並無證據直接支持提摩太為寫信

人之說,60 而且上述做法有「既想保有蛋糕,又想把它吃掉」之嫌︰

一方面聲稱此信確是保羅的信,同時將信上所有的特別之處歸因於代

筆人;若推至極處,這種理論實際上與託名寫作無異。61 因此較可取

59 Dunn 38; cf. Dunn, ‘Colossians’ 705b .(「保羅」及「後保羅」即英文的 ‘Pauline’ and

‘post-Pauline’.)( 1)Ellis( ‘Colossians 1:12-20’ 417)將「作者」解釋為「不一定是親

筆書寫者,或口授者,而是此信在其指示及授權之下被寫成及送出的那一位」。( 2)阿諾德認為,提摩太很可能是保羅的代筆人,並在此信的撰寫上( ‘in crafting the letter ’)

有主動的角色( Arnold II 376b ; cf. 401b)。Wall 36 持類似的看法。( 3) Branick

( ‘Colossians’ 314)則認為代筆人可能是以巴弗。( 4)Witherington 202 認為此信的內容

來自保羅,但執筆寫信的是個熟悉亞細亞修辭的人,也許是提摩太。參上註之( 2)( i i i)。

( 5) Finlan(Paul 159)採「合著者」的立場︰保羅是一 1~三 17 的主要作者(與我

們為敵的字句〔二 14〕和信徒在榮耀中顯現〔三 4〕等概念則來自提摩太),三 18 以

後則主要是提摩太的聲音。( 6)Bird 9 認為歌羅西書是保羅聯同( ‘in association with’)

其他人(如推基古、以巴弗、歐尼西慕、路加,尤其是提摩太)寫成的。( 7)Hay 24 認

為兩種情況同樣可能︰(甲)有像提摩太那樣的人在保羅的監督和指導之下書寫此信;

(乙)保羅的一個門徒在沒有保羅的授權下,並且很可能是在保羅死後,寫了此信。

( 8)較早時, Schweizer 23-24 已持這樣的看法︰當保羅因被監禁而無法寫信時,提摩

太(沒有人比他更與保羅同心〔腓二 20〕)就以自己和保羅的名義(一 1)寫了這信,

然後讓保羅寫上信末的問安( cf. Schweizer, ‘Colossians’ 104 n.1)。比阿倫表示同意

(Bevere 54-56);他認為保羅的處境可能使他不能親自書寫或口授此信( 57)。但是史

懷識的假設(保羅因被監禁而無法寫信)可能與事實相反( so, correctly, Barth-Blanke I

144);參︰徒二十八 16、 30~ 31。( 9)Barth-Blanke II 249 針對史懷識的理論指出,

一位大師的門生企圖以冒名的書信(首先提到老師的名字,然後是模仿者的名字)向老

師致敬,這樣的古代書信一封也找不到。Childs(Canon 349)則認為,雖然史懷識的理

論具吸引力,但是沒有證據可加以證實。( 10)Davids 232 指出,我們並沒有提摩太的

寫作風格的獨立例子,可用以跟歌羅西書比較,因而「提摩太是寫信人」之說是無法證

實的。Barth-Blanke I 143 指出,將信上的風格及神學方面的特色歸給一位在這些方面

是「未知數」的合著者,這樣做的意義不大。

60 Sumney 8 n.6: ‘ this hypothesis must remain only a possibil i ty, not a probabili ty; no

evidence directly supports i t .’

61 Cf. Moo 40-41 n.31; also Marxsen, INT 185.(引句即英文的 ‘have one’s cake and eat i t’ .)

威羅伯認為,「代筆人的理論」之弱點在於,它訴諸被假定的「使徒保羅一般的慣例」(R.

Wilson 16 n.33, 31, 58);此外,代筆人的角色愈重要,接受此信為保羅所寫的理由就愈

少( 31, 58)。威羅伯因此認為,「代筆人的理論」很可能應該一勞永逸地被棄掉(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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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歌羅西書.腓利門書 註釋(卷上)》 Size: 149 x 229 mm Page 28

的看法是,也許提摩太是代筆人,也許他在遣詞用字方面有點影響,

但保羅才是此信真正的作者。 62

62 Moo 41.( 1)Cf. Bruce II 30: 若保羅與提摩太在任何程度上是 ‘ joint-authors’ 的話,則

很可能是這樣︰雖然信上的風格可能是提摩太的,但最後的作者是保羅。( 2)馬饒夫認為,此信是由保羅向代筆人口授而寫成的(Martin I 160; Martin II 32; Martin III 98)。(引

起混淆的是,馬氏稍後又使用 ‘compose’ 一字來形容代筆人的工作︰Martin I 164;

Martin II 40; Martin III 99.)( 3)Barth-Blanke I( 132 n.206)稱提摩太為西、腓、林後

以及(與西拉一起)帖前、帖後的 ‘co-author ’; 兩位作者認為︰ ‘In each case, Timothy

appears to have gone along with Paul’s changing style, rather than to have imposed upon the

letters he helped to compose a distinctive style of his own.’ 由此看來,儘管提摩太

‘helped to compose’ 歌羅西書,信上的風格卻是保羅的風格。作者們其後在西一 1 的註

釋明言( 137),提摩太(現在正確地稱為 ‘co-sender ’)是按照保羅的口授寫成此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