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 乌 达 蒙 族 师 专 学 报 汉 文 哲 学 社 会 科 学 版 第 卷。

第 期。

商民族祖源的神话考古学研究

陆 思 贤

摘 要 甲骨文 中记载的‘

高祖交 二 即古神话 中的·帝俊

· ,

是史前时代 以玄鸟即燕 子为 图脚的部落,

翁牛特旗石枷山小河沿文化遗址 出土的原始图画文字与雏燕彩 陶壶可 以说明。

在这组图画文宇中,

又发现了

一天命玄鸟,

降而生商 的原始记录,

是 出于远 古先民 的 陨石祟拜。

殷契是商民族开天辟地大神,

他的诞生

神话反映了商民族 的南迁过 程 曾以燕 山为繁荣生息的基 地,

山也因玄鸟即燕子族 的居住而得名。

契之后传

承 了十二代,

前六代先王都取名于天神或地袄,

还是神话时代 核心人物是 高祖亥’ ,

保留着红 山时代 以

来猪文化 的传统,

祭天、

祭祖的牺牲用猪。

后 六代先王 以 日为名,

出于庙堂祭典,

核心人物是‘上 甲微

,

甲骨文‘

甲”

字取形 于祖庙符号,

而翁 牛特旗脑 包 山出土的早商铜器上 有祖庙 徽志,

说明商民族建国后,

还

到西拉木伦河 流域来举行祭祖 活动 丁 山先生论说的十字崇拜西 传,

在此得到了考古资料的证明。

商肠建国

后 继承了对先祖 四时八节十二月 的祭典,

即‘

商 日 祀”

是商文 化的核 心。

关键词 上 古史 先商 西 拉木伦 高祖交 玄 鸟 陨石 崇拜 高祖亥 猪文化 十字崇拜

商民族的远祖发祥于 内蒙古草原的东部地区,

活动中心在今赤峰市的西拉木伦河流

域,

及其支流老哈河、

夹金河等河谷丘陵与山间平原地带。

红 山文化夏家店下层文化的

先民们,

与商民族的祖源最为密切,

反映在抑话学、

考古学中的内容很丰富。

殷墟 卜辞

屡屡提到 “ 高祖交” , 〔, 又说 “攀年于交少 , 〔“丢更具体的如 “丙戌 卜

,

要 贞,

不乍

交,

古王事,

二月。 ” 〔

一

“ “不 ” 用为 “王 ” ,

释 “大 ” “ 乍 ” 即 “ 作 ” 字。

郭 老 释 为“ ‘

古王事’

即勤劳王事之意 ” 。

即对于 “交” 的大型祭典活动。 “ 交” 用 为 “ 俊 ” ,

《 山海经 》中称 “ 帝俊 ” ,

是商民族居住在西拉木伦河流域时的先祖,

在赤峰市翁牛

特旗南沟村石栅山的古墓群中,

出土的陶器上刻划有一些原始字,

其中有一个原始字与

甲骨文 “ 交” 字的构形是相同的, 以二比较 图示如下

冬冬 管省图一 小河沿文化原始图画文字与 甲骨文的 交 字

左侧两个是小河沿文化的原始字,

兽头有壳,

鸟啄,

鸟兽形的身躯,

鸟尾,

两足作挺进

式,

与 《说文 》 “ 交,

行 交交一

也” 的释义密 合 右侧两字是甲骨文的 “ 交 ” 字,

还 保

留有兽头鸟嚎的原型,

虽身躯已人格化,

却还保留着尾部。

袁坷先生对 卜辞的 “交” 字

收稿 日期 作者单位 内蒙古 文物考古研 究所 贵任编辑 苗波

作如下解释

帝俊,

卜辞作‘

高祖 交’ , ‘

交’

字画的就是一个鸟头人身或猴身的独脚怪物。

身子为什么是这样姑且不要管它,

至于那个鸟头,

决无疑义,

应是玄鸟即 燕 子 的

头。 〔 〕

概括地说,

帝俊是人格化的鸟神,

是鸟群中的玄鸟即燕子。

袁坷先生结语说 “ 玄鸟就

逐渐成了凤鸟即凤凰。 ” 帝俊又是中华远古龙凤文化中的 “凤 ” ,

其原型 是 燕 子。

〔 ,

《诗·

商烦·

玄鸟 》说 “天命玄鸟,

降而生商。 ” 商民族的祖源图腾是玄鸟即燕子

。

无独有偶,

上述小河沿文化遗址中又出土了一件雏燕彩陶壶,

图示如下

图二 小 河沿文化 的雏燕彩 陶壶

这种雏燕鸟形彩陶壶,

昂首,

张大 了嘴,

犹如小燕子在檐窝中看到母燕飞回来的时候,

作隘隘鸣叫争食的形态相同 肥胖的身体两侧与尾部原来插有羽毛,

有雏燕扑翅展尾之

形,

反映了先民们 曾细致地观察了燕子的生态。

那么,

或可以说,

石棚山墓地在史前时

代是属于帝俊族的。

帝俊在 《山海经 》中的地位极其显赫,

郭老归纳如下

一、

帝俊生中容 多 二、

帝俊生晏龙 , 三、

帝俊生帝鸿 四、

帝俊生黑齿 五、

有神名曰奢比尸,

淮帝俊下友 以上见 《大荒东经 》 六、

帝俊妻娥皇,

生此三身

之国,

姚姓 七、

帝俊生季厘 , 八、

羲和者帝俊之妻,

生十日 以上 见 《大 荒 南

经 》 九、

帝俊生后稠 十、

帝俊妻常羲,

生月十有二 以上见 《大荒西经 》 ,

十一、

帝俊竹林,

大可为舟 《大荒北经 》 , 十二、

帝俊生禺号 , 十三、

帝俊赐

弄形弓素蹭 十四、

帝俊生晏龙 ,晏龙是为琴瑟 十五

、

帝俊有八子 十六、

帝俊

生三身 见 《海内经 》。 〔

以上十六条,

在内蒙及辽西的考古资料与史乘中还能找到线索的有 “ 帝俊生晏龙 ” ,

应源于红山时代以来的龙文化,

后世匈奴民族也崇拜龙神多 〔 〕“有神日奢比尸 ” ,

应 即“ 犀 比 ” 即 “ 鲜卑 ” 的谐音 〔”〕“ 帝俊竹林 ” ,

应 与商代孤竹国有关 〔‘。〕“ 帝俊有子

八人 ” ,

如后世契丹八部、

女真八部,

均本此流传。

但从总的看,

帝俊在 《山海经 》中

已是巡行天地宇宙的至上天帝,

并非局居一隅的神灵 , 而从 《五藏山经 》中记 载 有 燕

山、

饶 山考虑,

帝俊族是通过原始殖民步步南迁的。

匕次二经 》说

燕山,

多婴石。

燕水出焉,

东流注于河。

又北山行五百里,

水行五百里,

至于

饶 山。

是无草木,

多瑶碧,

其兽多骆驼,

其鸟多鹅。

历貌之水出焉,

而东流往于河。

其中有师鱼,

食之杀人。

这里燕山与饶山,

南北相距一千里,

里程似算得少 了些,

但大轮廓还可以 。两山间陆路

五百里、

水路五百里,

水路似算得多了些,

但说明河流众多,

水面辽阔 , 则与现在的地

貌大致吻合。 “饶山 ” 因 “饶水 ” 或 “饶乐水 ” 即 今 西拉木伦河得名

。《后汉书

·

鲜

卑传 》说 “ 以季春月大会于饶乐水上。 ” 记载比 《山海经 》晚了些

。

《山海经 》时代

的西拉木伦河,

应即 “历貌之水出焉,

而东流注于河 ” ,

即东向流入辽河。 “其中有师

鱼,

食之杀人 ” 者,

《集韵 》将 “师渔” 释 为 “老 鱼 ” ,

反映西拉木伦河流域的原始

先民们 尊 鱼 为神,

不吃鱼 肉,

应与这里的龙文化崇拜有关 , 鱼龙一物,

是神灵,

故云“ 食之杀人 ” 。 “ 饶山

,

是无草木 ” ,

自然环境与西拉木伦河发源地的克什克腾旗诸山

岗近似,

其中有红山子,

山石呈褚红色,

应是先民们崇拜的神山。 “ 多瑶碧 ” 者

,

今称“ 巴林石 ” ,

是名贵的工艺用软玉,

红山时代的玉器群,

也应用此种玉料雕刻。 “其兽

多骆驼 ” 者,

现在还有,

只是少了些。 “其鸟多鹤 ” 者 , 《尔雅

·

释鸟 》疏 “ 自关而

西谓泉 ” 。 “袅 ” 即 乎鸽 ” 字,

即猫头鹰,

红 山文化的玉器群中有不少玉 鸽,

反 映 远

古时代的先民们对这里的记载是附合当时实际的。

由赤峰市南去便是燕山,

即今北京地

区的燕山山脉。

以 “燕子 ” 名山,

说明远古时代是属于以燕子为图腾的部落所居住,

这

些部落在观察天象、

气象、

物候时, 以燕子为至上神灵

,

因以燕子名山,

称为燕山。

其

云 “燕水出焉,

东流注于河 ” ,

指燕山山脉中的水系,

以今大凌河为宜 , 现在 的 大 凌

河东流后与辽河并列入海,

在 《山海经 》时代,

也应归入辽河后入海。

其云 “燕山、

多

婴石 ” 者,

郭 璞 注 “ 言石似玉有符彩婴带 ” ,

简言之 “彩玉 ” 多 又 《中山经之首 》称“天婴 ” ,

其文云 “金星之山,

多天婴 ” 多 “金星 ” 即放射着金色光芒的星体,

实指

流星雨 , 则 “婴 ” 取谐音 “陨 ” , “婴石 ” 、 “天婴 ” 即今称 “ 陨石 ” ,

陨石表面呈褚

红色,

可以归入彩石类。

在石棚山古墓群中出土的一件深腹陶罐上 , 刻划了六个原始字

和一个山石形图案,

笔者曾解释为 “天命玄鸟,

降而生商 ” 的原始记录,

而此 山石形图

案是表示天上掉下的限石, “玄鸟限卯 ” 也即陨石落地

, 〕图示如下

霭噬净凡

图三 天命玄鸟 降而生商 的最古记录

领先的一个字作 “

拙” 形

,

字形作交叉双回转,

拆开来是两组回 纹,

在此释 “ 雷 ” 。

《说文 》 “雷,

阴阳薄动,

雷雨生万物者也。

从雨,

晶象回转形。

⋯ ⋯盆,

古文雷。

⋯ ⋯间有回,

回,

雷声也 ” 。

此原始字为回转隆隆之声最形象的会意字,

与后面 “ 田 ”’

字组合在一起,

表示天打雷落在田野上。

相随着的是一块山石形图案,

下面两个原始字。 “

凡” ,

这是一块山石形图案,

表

示雷声隆隆,

而天上掉下了石头,

可释为陨石。

下面左侧一字作 “

碧” 形

,

这是平面展

翅粼飞的鸟形,

头邹呈三角形,

形态与红山文化的玉鸟、

玉鸽相同。

〔, 〕在现实生活中,

很难见到有倒飞的鸟,

只有燕子捕 虫 时才 有倒 飞的姿 势,

故 释 “ 燕 ” 。

《说文 》

“燕,

玄鸟也,

杀 口布翅,

枝尾,

象形。 ” 布翅即平面展翅

,

尔口为俯首衔物,

枝尾是

尾部呈剪刀 叉,

正是这个原始字的形象。

如将今“

燕”字下面的四点 火 去掉

,

也是 口

在下的倒飞燕子,

知四点是后加的。

此倒飞的鸟形原始字,

含义天上 飞 鸟 至 地。

《说

文 》 “ 至,

鸟飞从高下至地也,

从一,

一犹地也。 ” 与这块山石形图案放在一起

,

作为

形容词,

形容这块山石由倒飞鸟背负着从天而降。

山石形图案下面右侧一字作 “ 脚 ” ,

当释 “ 田 ” ,

指那块山石随着巨大的雷声 、 由燕子 玄鸟 驾御落到了地面上。

最后 相随着三个字,

领先的还是 “编 ” 字,

在此释 “ 电 ” 、 “ 神 ” 。

《说 文 》

“ 电,

阴阳激耀 也,

从雨从 申” 。

又“

申,

神也,

七月阴气成体自申束 ” 。

又 “束,

木芒

也,

象形。 ” 连贯起来解释 正当七月夏秋之际

,

天地阴阳交感而放射光芒耀眼的闪电,

这便是神。

与上面山石形图案相结合,

意为天上掉下的石头是神物,

即先民们的陨石崇

拜或巨石崇拜。

相随一字作 “

祀” 形

,

为十字交叉鸟羽纹,

也有回转之意,

即飞鸟的旋

转,

与小篆飞字象形结构相同,

故释 “ 飞 ” 。

《说文 》 “ 飞,

鸟袁也,

象形。 ” 又

“ 蓑,

飞举也,

从羽者声。 ” 即飞而举物

,

有所使命。

最后一字又是 “髻 ” 形

,

即倒飞

燕子,

为玄鸟。

把上面释义连贯起来 天弯突然爆炸,

打了一个大雷,

光芒普照,

隆隆之声回旋不

绝,

掉下一块莫大的山石,

由燕子 玄鸟 背负着安置在这片田野上,

这是天神 帝

命令燕子飞到地面上留下的神物。

这是距今 年前的一次陨石雨记录, ’

从天上掉下的陨石,

当然是天帝的使者,

是

神。

参考商代 已使用陨铁制造铁刃青铜诚,

商人即殷人对于陨石是早有认识 了的。 〔, 〕

燕子即玄鸟与陨石的关系,

也只有用 “ 天命玄鸟,

降而生商,

宅殷土芒芒 ” 的神话去解

释,

商民族以玄鸟为图腾,

玄鸟在古神话中能如此显赫,

在此找到了它最远古的依据。

这个以玄鸟为图腾的部落,

最初就居住在燕山以北的广阔土地上,

燕 山也因玄鸟即燕子

而得名。 “

宅殷土芒芒 ”者,

殷为黑红色,

殷色正是陨石或陨铁的颜色。

先民们 崇 拜 红

色,

有红色山岗,

红色土壤灼地方称为 “ 殷土 ” ,

这正是对赤峰市红山的最形象描绘,

也是商民族建国号又名 “ 殷 ” 的依据。

《史记 殷本纪 》说

殷契,

母 曰简狄,

有娥氏之女,

为帝髻次妃,

三人行浴,

见玄鸟堕其卵,

简狄

取吞之,

因孕生契。

这是先民们春社交会男女的神话。

帝誉即帝俊,

是一而二的神话人物。

触 〕契作为商民

族的始祖神,

其神格郎燕子,

也即玄鸟,

是鸟神,

名字前冠 “殷 ” 字,

知商民族在建国

前称殷。 “殷契 ” 即殷色的燕子

,

试观燕子的羽毛,

黑色的边缘泛紫色光亮,

称殷契是

合适的。 “ 契 ” 为辟开之意 , 当流星落地

,

划破夜空,

似把天弯一辟为二,

故契还有拆

生或剖生神话。

《史记·

楚世家 》集解引干宝云 “ 简狄胸剖而生契。 ” “胸剖 ” 即天

弯破裂,

陨石落地, “ 玄鸟陨卵生商 ” ,

殷契是殷商民族的开天辟地大神。

关于 “玄鸟

陨卵 ” ,

在 《吕氏春秋 音初篇 》中作 “ 燕遗二卵 ” ,

其文云

有蛾氏有二佚女,

为之九成之台,

饮食必以鼓。

帝令燕往视之,

鸣若隘隘。

二

女爱而争搏之 ,

覆以玉筐。

少选,

发而视之,

燕遗二卵,

北飞,

遂不反。

二女作歌

一终, 曰 ‘

燕燕往飞。 ’

实始作为北音。

这则富有浪漫色彩的神话,

可以编成一部长篇小说 , 如果再搬上屏幕,

一定会引起观众

的极大兴趣,

因为这是以史实编成的神话,

富有它内在的生命力。 “ 帝 ” 即帝誉或帝俊

,

燕 子 即 玄鸟, “ 燕遗二卵 ” 为何物 从春社交会男女的史实说

,

可解释为男性的两个

肇丸,

简狄吞 “ 卵 ,, , 也就是男女相交之意,

这是很合理的解释。

但金文中燕 字 又 作“匾” ,

比 〕从女从 日,

形象是有女吞 日。

在古神话中帝誉有八个儿子,

《拾遗记 》卷一

说 “ 帝誉之妃, ⋯ ⋯常梦吞 日 ,

则生一子,

凡经八梦,

则生八子。 ” 吞卵也即吞日

,

这应是后世商王以 日为名的远古依据。 “ 简狄 ” 或作 “简翟 ” ,

是远古 戎 狄 之女,

故

又称 “有娥氏之女 ” , “姑 ” 取义于 “ 戎 ” ,

说明商民族在建国之后,

还没有忘掉他们

出身在北方草原上的先祖们,

故云 “ 燕燕往飞 ” , “ 北飞,

遂不反 ” ,

飞到祖先的故国

去。

又 “

娥” 读 “ 篙 ” ,

取义于立杆测影、

观象授时的高台地平 日暑。

眺 〕 《淮南子·

地形篇 》说

有娥在不周之北,

长女简翟,

少女建疵。

注 “ 有女戎国名也,

不周 山名也 ,

女戎,

读如篙高之篙。

简翟、

建庇姊妹二人在瑶台,

帝誉之妃也 天使玄鸟降卵,

简

翟吞之以生契,

是为玄王。

殷之祖诗云 “ 天命玄鸟,

降而生商 ” 也。

“ 瑶台 ” 即上述 “九成之台 ” ,

是先民们在此进行立杆测影,

做观象授时工作 的 高 台

地平 日唇。

取名 “九 ” ,

即《易·

系辞 》所说的 “天 数 九 ” ,

意 为 “ 天 台 ” 。

又 取 名“瑶 ” ,

用为 “摇 ” ,

取义于星名 “招摇 ” ,

位在北斗七星的斗构之下 先民们在地平

日唇上,

白天通过立杆观测太阳唇影的变化,

推算一年四 时寒来暑往的变化规律 夜间

通过立杆观测星空的位移,

而北斗七星的斗构所指,

是确定四时天象的标准 , 星空在旋

转,

此即 “摇 ” ,

因以斗构下一星名 “ 招摇 ” ,

而斗构之最后一星名 “瑶光 ” , 用于命

名高台地平 日唇,

称 “瑶台 ” 。

这则神话追叙到有女戎之国,

则似还未出燕山,

在燕山之

北,

考古调查所知的高台建筑,

唯有红山文化女神庙之南的 “金字塔 ” 式建筑,

此高台

建筑在红山时代应是用于观象授时、

立杆测影的高台地平 日睿,

并在此春社交会男女。

流传到帝俊与殷契时代,

此传统还不变,

当春分玄鸟至,

交会男女,

举行春社活动。

玄

鸟族 的青年男子们,

燕装燕舞,

唱着 “ 鸣若隘隘 ” 的燕歌,

来到春社活动 的 “ 九 成 之

台 ” ,

与狄女们相会。

狄作翟,

雀装之意。

相互沐浴洁身,

歌舞野餐。

其 “ 饮 食 必 以

鼓 ” 者,

鼓声伴着舞步与歌声,

场面是十分欢乐的 随后 “覆以玉筐 ” ,

进入玉宇罗帐

交合,

故 “ 燕遗二卵 ” , “简狄取吞之 ” 。

春社活动完后,

作歌相送, “ 燕燕往飞 ” ,

表示恋恋不舍。

《史记·

殷本纪 》又说

契长而佐禹治水,

有功。

帝舜乃命契日 百姓不亲,

五品不训,

汝为司徒,

而

敬敷五教,

五教在宽。

封于商,

赐姓子氏。

“封于商 ” ,

是商 民族族称与国号的由来。

商民族在南迁的过程中称 “ 殷 ” ,

定居中原

后称 “ 商 ” 。 〔了〕《尔雅·

释天 》 “ 商曰祀 ” 注 “取四 时一终。 ” “ 终 ” 为冬至岁终

大 祭, “ 四 时 ” 者冬至

、

春分、

夏至、

秋分四 次岁祭。 “

商 ” 字甲骨文作 “

界” 。 〔,幻

在 高 台 上立一根杆子,

即高台地平 日唇。

说明商民族的四 时祭祀,

是通过立杆测影、

观象授时确定的。

其云 “赐姓子氏 ” 者,

在观象授时中, 以冬至 “ 建子 ” 之月 〔‘”〕为一

河归年的开始。

冬至之 日,

旧的回归年已过去,

新的回归年又开始,

把一天对劈为二,

一

故名 “ 契 ” , “赐姓子氏 ” 。

《说文 》

子 ,

十一月 阳气动 , 万物滋,

人以为称 , 象形。

所谓 “人以为称 ” ,

指冬至之月产妇们集中生孩子, “ 滋 ” 用为 “ 擎 ” ,

攀生之意,

故“ 子 ” 字均作婴儿初生时脱离母体之形

。

这是一个很有意 义 的 史实。

前云 春 分 玄鸟

至,

时在 “ 建卯 ”’

之月,

先民们举行春社交会男女,

到冬至 “建子 ” 之月正好十个月,

孕妇们怀胎期满,

集中生孩子。

郭老年现甲骨文的十二辰中有两子,

即 还 有 一个 “ 巳

作子 ” 。 〔 〕字形作 “ 子 ” ,

在十二辰中用为 “ 巳 ” 。

《说文 》 “ 包,

象人裹 妊,

巳

在中,

象子未成形也。 ” 即先民们在 “建 巳 ” 之月又一次集中生孩子

。

这是为什 么 原

来先民们一年中有两次交会男女,

上云春社,

另一次 是 秋社。

初秋 “建申” 之 月 天

气开始凉爽,

举行秋社交会男女的活动,

到第二年的 “建巳 ” 之 月,

又过 了十 个月,

产妇们又集中生孩子。

先民们据此并结合天象编成 “双子 ” 神话。

《左传·

昭公元年 》

说

昔高辛氏有二子 伯曰阔伯,

季 曰实沉,

居于旷林,

不相能也,

曰寻干戈以 相

征讨。

后帝不藏,

迁阅伯于商丘,

主辰,

商人是因,

故辰为商星 迁实沉于大夏,

主参,

唐人是 因,

以服事夏商。

“ 高辛 ” 即上引甲骨文 “ 商 ” 字,

从 “ 辛 ” 字在高台上,

即高台地平 日 暑,

意 为神话

出于立杆测影、

观象授时。 “ 伯 ” 为 老 大 之 意

。

大儿子阔伯 “ 主 辰 ” 。

《尔 雅·

释

天 》 “ 大辰,

房 心 尾 也” 注 “ 龙星明者 以为时候,

故曰大辰。 ” 即天象的东方苍

龙用为 “ 商星 ” ,

是商王朝的国星、

族星。

这是春分时的天象,

意为春社中怀胎生下的

孩子,

用为神话中的老大。

此苍龙,

即赵宝沟文化陶尊上刻划的野猪首牛角龙, 〔“ , 〕说

明商民族创作的这则神话,

远在其先祖生活在内蒙古草原上已有了滥筋。 “季 ” 为老二

之意,

二儿子实沉 “主参 ” 。

《史记 天官书 》所谓 “ 参为白虎 ” ,

即天象的 西 方 白

虎。

这是秋分时的天象,

意为秋社中怀胎生下的孩子,

用为神话中的老二。

其云 “ 日寻

千 戈,

以 相 征讨 ” 者,

反映商民族南迁的过程,

也就是征服夏民族的过程, 〔旧 故云

“ 迁实沉于大夏 ” 。

商灭夏,

商民族进驻中原建立商王朝,

夏人的后裔 “ 唐人 ” 成了奴

隶, “ 以服事夏商 ” 。 “ 商丘 ” 为商 民 族 南下中原后世居之地

。

《左传·

襄公九年 》

说

陶唐氏之火正阔伯,

居商丘,

祀大火,

而火纪时焉。

相土 因之,

故商主大火。

“ 相土 ” 是阔伯的后 裔,

而 注 云 “ 相土,

契孙,

商之祖也 ” 。

此知阔伯即契,

是一而

二的神话人物。 “ 火纪时焉 ” 即 “ 火历 ” , 〔 〕《尔雅

·

释天 》 “ 大火谓之大辰 ” 注“大火

,

心也,

在中最明,

故时候主也。 ” 即天象的心宿 由三颗星组成

,

中间一颗呈火

焰般的红色 , 因名 “大火 ” 。

以火纪时的方法,

与十二辰即十二支相配,

十二支即十二‘

子、 故商民族的祖源 自契之后传了十二代,

到成汤时便正式开国了。

《史纪·

殷本纪 》

说

契卒,

子昭明立 昭明卒,

子相土立 相土卒,

子昌若立 多 昌若卒,

子曹困立 ,

曹困卒,

子冥立 , 冥卒,

子振立 振卒,

子微立 微卒,

子报丁立 , 报丁卒, 子报

乙立 报乙卒,

于报丙立 , 报丙卒,

子主壬立 主壬卒,

子主癸立 主癸卒,

子天

乙立,

是为成汤。

“ 契 ” 为开天劈地之神,

天地 既开,

中间传承了十二代, 合于 “ 商曰祀 ” , “取四时一

终 ” ,

一年的四 时八节十二个月。

郭老说 “ 卜辞岁祭据余所见则几于月月均可举行。 ” ,

帆 〕商之祖源出于一年十二个月的岁祭。

到了成汤时代。

商 王朝开国。

郭老又说 “ 殷

之先世,

大抵 自上甲以下入于有史时代,

自上甲以上则为神话传说时代,

此在殷时已然,

观其祀典之差异即可判知。 ” 〔 〕根据郭老 的启示

,

我们把上甲微 以上的六位祖先,

从

天神的角度考察 上甲微以下的六位祖先,

从祖神的角度考察。

又前面已经 明确,

诸祖

神,

即先王先公是根据在地平 日唇上立杆测影、

观象授时中取名,

所以,

对此十二代先

王,

在此继续从观象授时中探索他们命名的寓意。

试分别解释如下

第一代先王昭明。

取义于太阳,

为 日出时的太阳神。

《说文 》 “ 昭,

日明也 ” 。

《书·

尧典 》说 “ 百姓昭明。 ” 意为百姓见到了太阳

。

《易·

晋卦 》说 “ 明出地上,

顺而丽乎大明 ⋯ ⋯明出地上,

晋,

君子以 自昭明德。 ” 所谓 “ 明出地上 ” ,

犹今言 “东

方红,

太阳升 ” 。

此即 “ 昭明 ” 的本意。

太阳出地平,

立杆测影的工作开始,

故云 “ 吸

明卒,

子相土立 ” 。

第二代先王相土。

取义 “地平 日唇 ” ,

为地母,

大地之神。

《说文 》 “ 相,

省视

也,

从 目从木。

易日 地可观者莫可观于木。 ” 即地平 日唇上立有木柱

,

用于立杆测影,

在白天观侧太阳髻影,

在地面上测定影长,

此即 ,’目土 ” 。

又以地平 日唇象征整个大地。

《诗·

商颂·

长发 》 ’月土烈烈,

海外有截。 ” 注 “ 截

,

整齐也。 ” 相土管理着四

方四整,

四面又包围着水的大地,

故得为地母、

大地之神。

丁 山先生释 “ 邦土 ” 、 “ 国

社 ” 、 “ 毫土 ” ,

极是。 加 弓 而 当太阳没入址牛时

,

石一

土防任务 也将完成,

故云 “ 相土

卒,

子昌若立 ” 。

第三代先王昌着。

也取义于太阳, ,

西落讨内太阳神。

《沈文 》 “ 昌,

· · · ·

一日

日光也。 ” “ 若 ” 用为 “ 匿 ” ,

日光将藏胶之念。

《楚辞·

太问 》 “ 羲和之未扬,

若华

何光 ” 王逸注 “ 羲和,

日御也。

言 日未 出乙 讨,

若木何能石 训亦之尤华。 ” 此 “若木 ”

实为立杆测影的立杆,

意为太阳无尤明时,

泣汗上 也无 日录。

又,

《淮南子·

地形篇 》

说 “右木在建木西,

未有十日,

其华照 卜班。 刀 “ 西 ” 即西方 日落之地

,

晚霞通过着

木投影在地面上,

即 “ 其华照下地 ” 。

此翔 “ 目着 , 为 日洛时的太阳神。

观测太阳的任

务既已完成, “ 唇影 ” 的长度也就知道 了

,

故云 “ 昌若卒,

子曹困立 ” 。

第四代先王曹围,

《殷本纪 》注引 《索隐 》 “ 东不作粮困。 ” 取义于太阳通过立

杆在地面上的投影,

即 “ 唇影 ” , 为 “ 暑影神 ” 。

《说文 》 “ 唇,

日景也,

从 日咎声。 ”

《说文 》又说 “ 曹,

狱之两曹也。 ” 小篆从两个东字

,

即 日出于东,

唇影在西 日落于西

,

唇影在东,

对偶相举。

《楚辞·

招魂 》 “ 葛蔽象棋,

有六请些 分曹 并 进,

道相迫些。 ” 〔“了〕注 “ 曹

,

偶也。 ” 另外

,

太阳通过立杆投影在地面上 , 阳光与唇影也

是对偶关系。 “ 困 ” 用为

“御 ” ,

取义驾御筹码,

标注暑影的长度。

《周礼。

夏官 校

人 》 “辨六马之属 , “

一乘马一师四 目。 ” 注 “四匹为乘

,

养马为困 ” 。 “ 马 ” 借

用为 “码 ” ,

标注唇影长度的筹码,

故其数量观念很明确。 “ 系本作粮困 ” 者

, “粮 ”

用为 “量 ” ,

丈量唇影的长度。

总此,

曹围为暑影神。

唇影的长度既已明确,

也就确定

了冬至岁终大祭的时 日 ,

故云 “曹困卒,

子冥立 ” 。

第五代先王冥。

取义于 “北方水 ” ,

为 “ 冬至 日的唇影神 ” , “ 岁神 ” 。

《殷本纪 》

注 引 《索 隐 》说 “ 礼 日 ,

冥勤其官而水死,

殷人祖契而郊冥也。 ” “冥 ” 也称 “ 玄

冥 ” ,

《淮南子 天文篇 》说 “ 北方水也 , 其帝撷项,

其佐玄冥, 执权而治冬

。 ” 撷

项是冬至 日的太阳神, “ 治冬 ” 即冬至 日举行岁终大祭

。

《礼祀 郊 特 牲 》说 “ 郊

之祭也,

迎长 日之至也,

大报天而主 日也。 ” 冬至 日的太阳到了最南点

,

立杆 测 影 的

唇影到了最北点,

南北经线跨度最大,

称 “ 长 日之至 ” 。

此时 “大报天而主 日” , “ 玄

冥 ” 即 “冥 ” ,

既作为冬至 日太阳神的佐神,

故其神格为 “ 冬至 日的暑影神 ” ,

岁终大

祭的 “ 岁神 ” 。

冬至岁终大祭的任务既 已完成,

天地宇宙均已定位,

故云 “ 冥卒, 子振

立 ” 。

第六代先王振,

即王亥,

商民族的宇宙之神,

其神格与帝俊类似,

故殷墟 卜辞也作

,’高祖亥 ” 。之 〕王亥的神话内容极其丰富

,

不能一一备举,

只能简要解释一下他作为

宇宙之神的神洛。 “ 王亥 ” ,

取义于役历岁 首 “ 建亥 ” 之月, 〔 。〕作为 “ 商曰祀 ” 的一

个观象周 期已基木完成,

接着是冬至 “ 建子 ” 之月,

举行岁终大祭,

故 《山海经·

大荒

东经 》说

有困民国,

勾姓而食。

有人曰 王亥,

两手操鸟,

方食其头。

王亥托于有易,

河

伯仆牛。

有易杀王亥,

取仆牛。

河念有易,

有易潜出,

为国于兽,

方食之,

名日摇

民。

这段引文的主题是 “ 困民国 ” 。

《易,

困卦 》说 “ 困,

刚掩。 ” 意为有一层坚硬的包

围圈困固着。

义出 “盖天说 ” 宇宙论,

认为天体是一个固体的硬壳。 〔“。〕又 《礼记 曲

礼下 》说 “ 泵曰刚俄。 ” 形容猪有坚硬的毛与厚重的皮包裹着

,

犹如宇宙外围的固体

硬壳。

故 《庄子·

大宗师 》说 ,’希韦氏得之,

以掣天地。 ” 稀释猪

,

韦释大, “ 以掣天

地 ” 者 做开天劈地为工 作,

巧希韦氏是开天劈地大神,

也即宇宙之神,

原貌是大猪,

也即

先民们以猪为生育神,

远源于红 山文化的猪神, 〔川 说 明商 民族进入文明时代之后

,

还

保留着其先祖在草原生活时代的传统。

下一个主题是 “ 王亥托于有易,

河 伯 仆 牛 ” 。

《书·

尧典 》注 “ 改岁曰 易。 妙 即冬至 日举行岁终大祭

,

旧 的回归年已去,

新的回归年

又开始,

称 “ 改岁 ” ,

称 “ 易 ” ,

即 “ 有易 ” 。 “ 王亥托于有易 ” 者,

过了 “ 建亥 ” 之

月,

便是 “ 建子 ” 冬至之月。

《礼记·

郊特牲 》说 “ 郊之祭也, ⋯ ⋯用犊

,

贵诚。 ”

牺性用牛,

即 “ 有易杀王亥,

取仆’ 二 妙 。

其云 “ 河伯 ” 者,

指天上的银河,

时在冬至,

银河由北极南向南行,

岁终大祭,

河 泊也同样享受 了牺牲,

故云 “ 河伯仆牛 ” 。

其云 “有

易 杀王亥 ” 者,

《山海经·

海内北经 》称 “ 王子夜之尸 ” ,

其文云

从极之渊深三 百初,

维冰夷恒都焉。

冰夷人面,

乘两龙。

一日忠极之渊。

阳汗之山

,

河 出 其 中 凌 门 之山,

河出其中。

王子夜之尸,

两手、

两股、

胸、

首、

齿,

皆断异处。

“ 从极 ” 读 “纵极 ” ,

从北极到南极,

指天上的银河。 “ 冰夷 ” 即 “ 河伯

。 “ 王子夜之

尸 ” 即 “ 王亥 ” , 〔 〕取 “ 建子 ” 、 “ 子时 ” 、 “ 子夜 ” 之意,

即冬至 日夜半零点。

先

民们在此时祭祀星空,

用猪牲,

即 “ 东曰刚矍 ” ,

分解开来,

前蹄、

后腿、

猪头等分配

在东、

西、

南、

北四 极,

各有祭典意义,

故 “ 皆断异处 ” 。

神话的继续演化,

为 “ 亥步

说 ” 的由来。

《山海经·

海外东经 》说

帝命竖亥步,

自东极至于西极,

五亿十选九千八百步。

竖亥右手把算,

左手指

青丘北。

一日禹令竖亥。

一 曰五亿十万九千八百步。

丁山先生说 “ 竖亥 ” 即 “ 王亥 ” 。 〔“〕竖亥测地或步天的数据出自立杆测影, 〔 〕在

此 “ 五亿十选 ” 出于夏至到冬至的测影计算, “九千八百步 ” 出于春分到秋分的测影计

算,

算式从略。

说明四极环绕一周,

王亥作为宇宙之神的神格是明确的。

《左传·

襄公

三十年 》说 “ 亥有二首六身。 ” 总上六位祖神

,

是商民族的天神与地母,

由王亥一个

头率领 即可。

王亥之后,

又生下 了商民族的六位先祖,

组成商民族的祖宗庙堂,

也由王

亥一个头作代表即可。

此 即 “ 亥有二首六身 ” 。

为明确下面六个身体的结构‘ 先图示商民族的庙堂徽志如下

图四 翁牛特旗早商铜器上 的庙堂徽志

商代建国之后,

曾多次来燕山以北祭祀先祖亡灵,

其中翁牛特旗脑包山出土的窖藏铜器 , 是属于早商时代的

, 〔 〕铜器上铸有庙堂徽志,

即上图所表示的,

平面作 “亚 ”

字形,

四 出十字的顶端各有一个三角形, 以示庙堂上有脊有顶

,

表示的是平面立体图 ,

笼统地称它 “ 十字形 ” 也可。

甲骨 “ 甲 ” 字简单的作 “ 十 ” ,

是个十字,

用为王亥之子“ 微 ” 的尊号

,

称 “ 上甲微 ” 。

第七代先王上甲微。

释义 “ 祖庙 ” ,

为 “ 冬至 日的至上天帝 ” 。

古人以北为上,

南

为下,

上甲微的神位在祖庙的北方,

北方幽远,

而 “ 微 ” 也有幽远义。

又,

北极冬至所

在,

上甲微具有冬至 日至上天帝的神格。

第 又代先王报 乙。

位居祖庙的东方,

是春神。

第九代先王报丙。

位居祖庙的南方,

是夏神。

第十代先王报丁。

位居祖庙的西方,

是秋神。

丁山先生说 “报 乙、

报丙、

报丁,

甲骨文作匹、

匡、

匡,

或总称为‘

三 仁, 。

由

《郊特牲 》 “报天主 日” 说,

宜皆日神,

或 咨为春 日, ’

西为夏 日,

匡为秋 日 ” 。

又说·

“ 希

伯来人以十字架代表上帝,

约始于公元前八世纪 而商人以十字 即上甲 象征上帝,

则远在公元前十五世纪之前。

有是年代相差 的根据,

我认为希伯来人所崇拜的十字架,

可能是 自殷商报祭 日神国 的大典辗转流传过去的。

唐以后天主教徒们又将 “ 十字架 ” 自

欧洲传播到中国,

这才是文化的倒流。 ” 〔弓〕论说极其精确

。

从翁牛特旗出土铜器上的

庙堂徽志考虑, “ 十 ” 字崇拜应由草丝原路传到西方去的

。

第十一代先王主壬。

取义于庙堂的地上建筑,

具有天神、

生育神的神格。

第十二代先王主癸。

取义于庙堂的基础,

具有地母、

生育神的神格。

这两位先王均冠以 “主 ” 字, “主 ” 为何物 《礼记

·

曲礼下 》说 “ 天子崩,

措

之庙,

立之主,

日帝。 ” 主

、

帝,

即祖宗牌位,

雅言 “ 神主 ” 。

祖批相配, 〔 〕北牡放

在神完内,

故 《荀子·

礼论篇 》说 “先祖者,

类之本也。 ” 何谓 “ 类 ” 《庄子

·

天

运篇 》说 “ 类,

自为此雄。 ” 《山海经

·

南山经 之首 》说 “类,

自为北牡。 ” 是生

育神的象征。

但主壬与主癸是 “ 庙主 ” ,

象征整个祖宗庙堂。

此祖庙是诞生了整个商民

族的,

故取名 “ 主壬 ”

接也。

象人裹妊之形。

“癸,

冬时水土平,

。

《说文 》 “ 壬,

位北方也。

阴极阳生,

故易日 ‘

龙战于野, ,

战者,

” 整个祖庙,

是怀妊商民族的母胎。

又名 “主癸 ” 者,

《说文 》

可撰度也。 ” “ 水土平 ” 即水平地面

,

是祖庙的基础,

也是整

个国家的基业。

故云 “主癸卒,

子天 乙立,

是为成汤。 ” 《书

·

, 征 》说 “ 自契至于

成汤,

八迁。 ” 即观象授时的一年四 时八节十二月

,

以冬至为起点,

迁到立春、

春分、

立夏、

夏至、

立 秋、

秋分、

立冬,

迁回冬至。

商汤在祖先基业的基础上,

又从冬至点开

始,

建立新 的王朝。

故 《 征 》又说 “ 汤始居毫,

从先王居。 ” “ 毫 , 通 “ 博 ” ,

地

大为 “ 博 ” 在此则以高台地平 日暑象征大地。

这是史实,

却又与神话的创作相结合。

注 释

〔 〕 , 卜屯 南地 甲骨 》。

〔 〕郭沫若 卜辞通 纂 片。

〔 〕同 〔 〕 片。

〔 〕李恭笃 《昭 乌达盟石 栩 山 考古 新发现 》,

《文 物 》 年 期。

〔 〕袁坷 《古神话选释 》 页。

〔 〕龙 风 文化 中的 “ 凤 ” ,

起 源还不 大明确。

从帝俊神话 中可 知,

内蒙古草原也

是风 的发 源地。

〔 〕同 〔 〕释 文。

〔 〕 《史记·

句女、传 》、

《汉 书·

匀丧、传 》、

《后 汉 书·

南句奴传 》 ,

均戴句奴

民族 岁有三龙祠,

祀 龙神。

〔 〕 《汉 书·

匀奴传 》注 引张姜说、

颜 师 古说。

〔 〕金击 《亚徽婆考释 —兼论商代弧竹 国 》 , 《辽 宁省考古、

博物馆学会 成立

大会会刊 》 年,

沈 阳。

〔 〕拙著 《我 国最早的文字 —山 东大汉 口 及 内蒙古翁牛特旗石 棚 山 原始 文字解

释 》 , 《书法 年 期。

〔 〕图形参阅 《内蒙古 巴林右旗那斯 台遗址调 查 》,

《考古 》 年 期。

〔 〕 《中国大 百科 全书·

考古卷 》彩 色擂 页

〔 〕帝俊即帝誉,

即帝舜,

郭老论说颇详,

参阅注 〔 〕释 文。

〔 〕字例 见 《北京附近发现 的西 周奴末殉葬墓 》 , 《考古 》 年 期。

〔 〕先 民们通过立杆浏影,

做观 象授时的工作, 《书

·

尧典 》称 “ 敬授人时 ” ,

即确 定一年 的四 时八节。

《周稗算经 》载立杆侧影的方法 ,

谓 “ 周公授之于

商高 ” ,

即周代是沿 用 了商代的立杆浏影方法。

〔 〕殷、

商一 义。

《尔推·

释 天 》 “ 殷,

中也。 ” 《疏 》 “ 殷为正 中

。 ” 即

地平 日 答上正 中的立杆。 “ 商 ” 也是地平 日吞上正 中的立杆 , 说详正 文

。又

立 杆测影时,

正南 为 “ 商 ” , 义 通 “上 ” ,

正午上 中天时的太 阳 正北为“ 殷 ” ,

殷 色即黑红 色的吞影。

故盘庚迁都, 由南向北称 “殷 ” 。 “ 殷契 ”

即契居住于湘方时而得名。

〔 〕 《甲骨文编 》 ,

商字条。

〔 〕殷虚 卜辞中有干 支表,

子、

丑、

寅、

卯、

辰、

已 、

午、

未、

申、

酉、

戍、

亥

为十二 支,

也称十二辰,

分配给一年 的十二个 月,

称建子、

建丑、

建寅、

建

卯、

建辰、

建 已、

建午、

建未、

建申、

建 酉、

建戌、

建亥。

〔 〕郭沫若 《释干 支·

已 》。

〔 〕抽著 《论 “ 雷公斧 ” 》括 图, 见 《昭乌达蒙族师专学报

·

中国古代北方 民族

文化 年 赤峰国际学术研讨会专挥 》。 ‘

〔 〕在赤峰地 区的考古调查与发掘 中,

夏家店下层 文化的历 史突然中断,

这批先

民们到哪里去 了 答 南下 中原,

与夏民族争夺中原之主去 了。

〔 〕《易·

乾升 》六龙,

为水历 的流传,

参阅抽著 《 周 易》潜龙、

飞龙 源流考

辫 》 , 《内蒙古大学学报 》 年 期。

〔 〕郭沫若 《释 岁》。

〔 〕部沫若 《卜辞通 幕》 页。

〔 〕丁山 《中国古代 宗教与神话考 》 ,

上海文艺 出版社,

年 影印, 页

。

〔 〕 “ 六褥 ” 是模拟地平 日吞的棋类游戏。

称 “ 象棋 ” ,即观 象用的棋

。

《大戴

礼·

主言 》 “ 博地众 民。 ” 以 “ 博” 形容地

, “ 博” 即大地,

也即地平 日

答。

〔 〕同 〔 〕 片。

〔 〕《史记·

历 书》谓 “ 殷正十二 月” 。

冯时先生根据殷墟 卜辞推 定 “ 殷 正 十

月 ” 为 “ 建亥 ” 之 月,

见 《殷历 岁首研 完 》 ,

《考古学报 》 年 期。

〔 〕《周稗算经 》、

《晋 书·

天 文志 》。

〔 〕拙著 《红 山 文化裸体女神像 的神话 考察 》 , 《文 艺理论研 完》 年 期。

〔 〕哀河 《山 海经 校注 》 页注 〔一 〕,

上海古籍 出版社,

年。

〔 〕同 〔 〕 页。

〔 〕拙著 《 “ 纵横 图 ” 的考古 学探 索》,

《数学史研 完文 集 》第二集,

九章 出版

社、

内蒙古 大学 出版社,

年。

〔 〕苏赫 《从 昭盟 发现 的大型青铜 器 试论北 方 的早期青铜 文明 》,

《内蒙古 文物

考古 》 期。

〔 〕同 〔 〕 页、

页。

〔 〕郭沫若 《释祖批 》。

主 要 参 考 文 献

《史记 殷 本纪 》,

上海古籍 出版社,

上海 书店 《二十五 史 》缩 印本,

年。

《山 海经 》,

上海 古籍 出版社,

《二十二子 》集毕沉校 本,

年。

郭沫若 《 卜辞通暴》,

《郭沫若 全集 》考古 编 第二 卷,

科学出版社,

年。

丁 山 《中国古 代 宗教与神话 考 》,

上海文 艺 出版社,

年。

布谷校对

上接 页

、

活跃校园 文化活 动和 第二课堂活 动

要拓宽学生的视野,

增加学生的知识量,

促进学生个性的健康发展。

通过入学系列

教育活动,

使学生了解学校及系 专业 概况,

了解师专人才培养规格,

初步形成较为

稳定的专业思想。

掌握 《高等学校学生行为准则 》及 《普通高校学生的管理规定 》和其

它校规校纪。

形成遵守组织纪律的自觉意识。

了解大学模式及学习方法,

尽快进入大学

学习角色,

适应大学学 习生活,

形成 自强 自立,

节俭朴素的生活习惯。

通过实践基地活

动,

了解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及改革开放的实际 ,

形成积极投身社会实践,

走与工农相结

合的 自觉意识。

了解社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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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假期实践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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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努力

实现各种活动的系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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