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終生命教育臨終生命教育—— 跨越跨越生死的心靈功課生死的心靈功課

佛光山寺副住持佛光山寺副住持南華大學生死學系教授兼學術副校長南華大學生死學系教授兼學術副校長

佛光大學佛教學院教授佛光大學佛教學院教授台灣大學共同教育中心兼任教授台灣大學共同教育中心兼任教授

慧開法師編講慧開法師編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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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楔子一、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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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死亡的思考面對死亡的思考 — — 從賈伯斯談起從賈伯斯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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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年，賈伯斯 (Apple CEO Steve Jobs)應邀到史丹佛大學對畢業生演講，他特別談到了死亡。他說道：

No one wants to die. Even people who want to go to heaven don't want to die to get there. And yet death is the destination we all share. No one has ever escaped it. And that is as it should be, because Death Death is very likely the single best invention of is very likely the single best invention of Life. It is Life's change agentLife. It is Life's change ag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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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伯斯的話觸及到生死問題的核心，他也很認真地面對死亡，但是不夠徹底。

他只說：「死亡死亡很可能很可能是生命唯一最好是生命唯一最好的發明。的發明。」我認為說得不夠徹底。

但是接著他又說：「死亡是生命的改變死亡是生命的改變機制。機制。」這句話說得極好。

其實，不只是「死亡」，更廣義地說，「生、老、病、死」都是生命最好的發明，也都是生命的改變機制。

我無法想像一個沒有死亡的人生和世界會是如何地混亂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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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伯斯說：「沒有人想死，即使那些想去天堂的人，也不想死了才去天堂。」

如果我有機會遇到賈伯斯，我會跟他說：「老賈！你不須要死掉以後才去天堂，你可以活著就『『往生往生』』到天堂。」“ Steve, you don’t have to die to go to heavenyou don’t have to die to go to heaven, you you can live to get therecan live to get there.”

生命本來就是一種連續函數連續函數，「生」與「死」本來就是緊密相連的，是我們的錯誤認知與觀念把它們割裂了，只要再轉一個念頭，就可以重新接上。

二、數學概念的啟示二、數學概念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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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然數系自然數系中： 2 − 1 = 1 ，而 1 − 2 = 無解

在整數系整數系中：1 − 2 = −1 ， 4∕2 = 2 ，而 4∕3 = 無解

在有理數系有理數系中：4∕3 = 1⅓ ，√ 4 = 2 ，而√ 8 = 無解

在實數系實數系中：√ 8 = 2√2 ，而√− 4 = 無解

在複數系複數系中： √−4 = 2 2ii ， ， √ − 8 = 2√2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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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量空間向量空間複數系複數系實數系實數系有理數系有理數系整數系整數系自然自然數系數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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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數學的集合集合 (set)(set) 或定義域定義域 (domain)(domain) 概念來看，在自然數系自然數系中無解的算式，在整整數系數系中有解；在整數系整數系中無解的算式，在有理數系有理數系中可有解；在有理數系有理數系中無解的算式，在實數系實數系中可有解；在實數系實數系中無解的算式，在複數系複數系中可有解；在複數系複數系中無解的算式，在向量空間向量空間中可有解。

在低階的數系或定義域較小的集合中，看似無解的算式或問題，放在高階的數系或定義域較大的集合中即有可能迎刃而解。

當一個算式或問題看似無解，往往並非問題本身無解，而是所給的定義域定義域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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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物理學的角度來看，一度空間無解的問題，放到二度空間來思考就可能不成問題；二度空間無解的問題，放到三度空間來思考即可能迎刃而解；三度空間無解的問題，就可能需要放到四度空間四度空間 (三度空間三度空間加上時間時間 ) 去解決。

人生的問題也是一樣，在低階的思維層次看似無解的難題，提到高階的思維層次或放大視野來看，就不再是無解的難題，而很可能迎刃而解。

人生視野的高度決定廣度，即王之渙王之渙的詩句所云：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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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方程式生命的方程式，如果放在只有一生一世一生一世的的思維架構中，只有一個答案—就是「此此題無解題無解」。但是如果放在三世生命觀三世生命觀的思維架構中，則不但有解，而且帶來無限的希望。

當我們面對生死的「極限境況極限境況」，連醫生也都束手無策時，與其浪費精神及體力在對抗病魔和死神，不如保留精神及體力好保留精神及體力好好地「活著」準備「往生」好地「活著」準備「往生」，不管時間長短，實實在在地「活出」生命的價值與意實實在在地「活出」生命的價值與意義義，然後安然「往生」「往生」到個人信仰上或者心目中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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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曰：前世來生、三世因果、六道輪迴的或曰：前世來生、三世因果、六道輪迴的事等等，反正也都看不到，來生即事等等，反正也都看不到，來生即使投胎轉世，也不是現在的我了，使投胎轉世，也不是現在的我了，何必瞎操心呢？何必瞎操心呢？

答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答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分析：分析：生命是一種連續函數，在數學及統

計學裡，有外插法外插法 (extrapolation)(extrapolation) 的推論方法，可以根據已知的一段函數關係，推論先前的軌跡，以及預測後續的發展趨勢。欲知前世因，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者是。即是同樣的道理。即是同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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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物理學的啟示三、物理學的啟示—— 光譜與意識譜光譜與意識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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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譜圖 光譜圖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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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譜圖 光譜圖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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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磁波光譜一覽電磁波光譜一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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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譜之波長與頻率光譜之波長與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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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譜意識譜 (Conscious Specturm)(Conscious Specturm)

意識意識潛意識潛意識 超意識超意識

UnconsciousnessUnconsciousnessConsciousnessConsciousness

Super-Super-consciousnessconsciousness

作意 作意 / / 思慮思慮夢境 夢境 / / 催眠催眠 禪定 禪定 / / 覺覺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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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金剛經金剛經》》的啟示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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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見到真理與實相？如何能見到真理與實相？── 欲見真理須先開慧眼欲見真理須先開慧眼

◎見證及了悟真理遠遠超越知識的探求，更是一種生命的投入與境界的提昇。◎俗諺云：「慧眼識英雄。」如果沒有開發出慧眼，既使真理呈現在面前，我們也會視而不見的。

◎ 《金剛經》中說眾生的眼根、眼識及眼界有五種層次與境界，亦即是五眼五眼：肉肉眼眼 ( 凡夫 ) 、天眼天眼 ( 天人 ) 、慧眼 ( 羅漢 ) 、法眼法眼 (菩薩 ) 、佛眼佛眼 (諸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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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眼五眼不同的眼界所能看到的世界，也是不同

的。(1)肉眼 肉眼 ((凡夫之眼凡夫之眼 )) ：能見世間諸法。(2) 天眼 天眼 (( 天人之眼天人之眼 )) ：能見三世三世 (過去、現在、未來 )諸法。

(3) 慧眼 慧眼 ((羅漢之眼羅漢之眼 )) ：能見諸法緣起緣滅之「空性」「空性」與「空相」「空相」 ((諸法的平等諸法的平等相，緣起無自性相，緣起無自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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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法眼 法眼 ((菩薩之眼菩薩之眼 )) ：能見緣起緣滅諸法之「有相」 「有相」 ((緣起諸法之差別相緣起諸法之差別相 )) 。

《觀世音菩薩普門品》： 真觀清淨觀，廣大智慧觀，悲觀及真觀清淨觀，廣大智慧觀，悲觀及 慈觀，慈觀，…………，具一切功德，慈眼視，具一切功德，慈眼視 眾生，福聚海無量，眾生，福聚海無量，…………(5) 佛眼 佛眼 ((諸佛之眼諸佛之眼 )) ：能見諸法之「實「實

相」 相」 (( 本來面目本來面目 )) 。 《華嚴經》： 若人欲知佛境界，當淨其意如虛空，若人欲知佛境界，當淨其意如虛空， 遠離妄想及諸取，令心所向皆無礙。遠離妄想及諸取，令心所向皆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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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有情臨命終時有情臨命終時的身心狀態的身心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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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或問：人死的時候，會不會很痛苦？人死的時候，會不會很痛苦？答曰：答曰：其實不一定，死亡的經驗也可以是死亡的經驗也可以是

很輕鬆愉悅的很輕鬆愉悅的，情況因人而異。分析：分析：痛苦是因對生死的無明對生死的無明與對「我、對「我、

法」的執著法」的執著而起，而痛苦的程度則與個人對色身及俗世的執著程度成正比。痛苦又可分為兩個層次：

　　　 (1)肉體上的：肉體上的：病痛以及四大分離。 (2)精神上的：精神上的：孤單、恐懼、有被遺

棄的感覺、不知何去何從不知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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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瑜伽師地論》》云云：「善心死時安樂而死善心死時安樂而死，將欲終時無極苦受逼迫於身；惡心死時苦惱惡心死時苦惱而死而死，將命終時極重苦逼迫於身。」

由此可知，有情個體臨終時的善、惡心念決臨終時的善、惡心念決定了他的「死亡品質」與「死亡的尊嚴」定了他的「死亡品質」與「死亡的尊嚴」。

「善心死時安樂而死，將欲終時無極苦受逼迫於身」這一段描述還透露了一項重要的訊息，即是死亡並非一定就是苦惱、恐怖的，死亡並非一定就是苦惱、恐怖的，也可以是很安樂、愉悅的經驗也可以是很安樂、愉悅的經驗，可以釐清與化解一般人面對死亡的恐懼與成見，有許多關於瀕死經驗瀕死經驗的記載可以作為旁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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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千萬不要拖過不要拖過

人生的賞味期人生的賞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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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千萬不要變成不要變成

生命的延畢生生命的延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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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歲的趙老太太在彌留之際只能靠吸氧和輸液換來片刻的安寧小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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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結婚的時候她才 20 歲……” 正月初二 84歲的儲老來老年公寓看望自己患腦萎縮症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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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卧床多年，他把所有生活用品都放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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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如何善終？ 六、如何善終？ ——具體超越及克服具體超越及克服死亡恐懼與束縛的死亡恐懼與束縛的

心法祕笈心法祕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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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問：如何才能夠死而無憾死而無憾？答：答：要能夠所作皆辦，才能死而無憾！所作皆辦，才能死而無憾！問：問：如何才能夠好死好死 (( 善終善終 )) ？答：答：要能夠見好就收，才能瀟灑走一回！見好就收，才能瀟灑走一回！問：問：如何才能夠往生佛國淨土往生佛國淨土或上升天界上升天界？答：答：一、要能「「信、願、行信、願、行」資糧具足。」資糧具足。　　　　二、千萬不要拖過個人千萬不要拖過個人生命的賞味期。生命的賞味期。　　　　三、千萬不要變成個人千萬不要變成個人生命的延畢生生命的延畢生。。　　　　四、千萬要千萬要保留自己的精神與體力，保留自己的精神與體力，作作

為往生佛國淨土為往生佛國淨土 (( 或上升天界或上升天界 )) 的能量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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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早規劃即早規劃個人個人生命生命

的的永續經營永續經營與與往生的準備往生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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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 思想建設思想建設與心理建設心理建設：及早培養及建立「十方三世十方三世」的宇宙觀宇宙觀與積極、正向、健康的生死觀生死觀，廣泛地探索且深入地了解宇宙時空之廣大浩瀚，並深刻體會生生命境界無限開展與提升之可能命境界無限開展與提升之可能，以超越克服面對自我色身老朽衰敗乃至死亡的無謂恐懼。

( 二 )預作規劃及安排個人的生死大事：預預作規劃及安排個人的生死大事：預立遺囑立遺囑─事先做好身後事之規劃，安排家務，預作財產如何處分之規劃，付囑後事，交代心願，期無後顧之憂期無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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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即早確立個人生命的永續經營理念及來世生命的規劃，依照個人平日的宗教信仰或獨特心願，可以有不同的理想與方向，例如：

(1)(1) 發願往生發願往生：彌陀淨土、藥師淨土、 兜率淨

土…等佛國淨土。 (2)(2) 上升天界上升天界：天國、天堂、天界…等。 (3)(3)乘願再來乘願再來：迴入娑婆世界行菩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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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大家要確實認清我們的色身 (肉體 ) 本來就有其相應的使用年限使用年限 ((賞味期賞味期 )) ，終終有衰老報廢的一天有衰老報廢的一天，因此一定要避免拖一定要避免拖到身體機能衰敗，病魔纏身，乃至多重到身體機能衰敗，病魔纏身，乃至多重器官衰竭器官衰竭，切記要及早準備，切記要及早準備，見好就收！見好就收！

( 五 ) 當個人的世壽即將圓滿前，能從容且歡喜地迎接往生時辰往生時辰的到來：透過平日的精進修持與願力，能夠預知時至，預知時至，從容準備，保留精神與體力，以確保正念現保留精神與體力，以確保正念現前前，身心康寧，無有恐怖，身無病苦，心無罣礙，無有遺憾怨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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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 如何能見好就收？如何能見好就收？要能「信、願、行」要能「信、願、行」資糧具足。資糧具足。信者信者，堅信佛言不虛，深信法堅信佛言不虛，深信法門殊勝，自信己力可及門殊勝，自信己力可及；願者願者，深心發願，深心發願，求生淨土，得與如是諸上善人聚會一處求生淨土，得與如是諸上善人聚會一處；行者行者，歡喜信受，依教奉行歡喜信受，依教奉行。

( 七 ) 當個人的世緣將盡時，要能世緣將盡時，要能心懷感恩，萬緣放下，以告別今生，邁向來生。當時時辰已至，能所作皆辦，臨命終時，正念現辰已至，能所作皆辦，臨命終時，正念現前前，無有恐懼，心不貪戀，意不顛倒，如入禪定，感應道交，蒙佛接引蒙佛接引 ( 或蒙主恩蒙主恩召召 ) ，捨報往生。 ((瀟灑走一回瀟灑走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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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老多病、體弱氣衰時，若欲到了年老多病、體弱氣衰時，若欲善終善終，千萬要避免千萬要避免心肺復甦術、插管心肺復甦術、插管……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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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呼吸管示意圖插呼吸管示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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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護病房的實相：加護病房的實相：在一堆機器的背後，您看到了什麽？在一堆機器的背後，您看到了什麽？「生命」一定要用「機器」來延續嗎？「生命」一定要用「機器」來延續嗎？

陳榮基教授 /蓮花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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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臨終助念的實際案例臨終助念的實際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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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 年五月中旬，佛光會林居士的同修聶師姐住進高雄榮總，檢查出罹患了肺癌，而且已臻末期。

林居士面對同修如此嚴重的病情，心情十分焦慮，詢問我如何作出攸關生死的醫療判斷與抉擇。

六月二日，我到高雄榮總的病房探望聶師姐，主要是為她鼓勵打氣，同時提供一些看法及建議：有關疾病的變化情況與可行有關疾病的變化情況與可行的治療方案，還是要先就教於主治醫師的的治療方案，還是要先就教於主治醫師的診斷與醫療專業意見診斷與醫療專業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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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病況還在醫療可治癒或控制的範圍之內，當然不應輕言放棄；然而，萬一自身所罹疾病的進程已經確定遠遠超過目前醫已經確定遠遠超過目前醫療科技所能治癒或控制的極限療科技所能治癒或控制的極限，就不應、也不需要再耗費精神和體力在無謂的治療不需要再耗費精神和體力在無謂的治療上上，而應該認真地思考如何有尊嚴而且能自主地為這一生畫下完美的句點，達到善終的目的。

我的論點其實非常簡單明瞭，因為現代西醫對於癌症病例及醫案的紀錄與統計分析等資料文獻，十分詳盡精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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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親人所罹患的疾病是找不到文獻記載的怪病，或是必須特別個案處理的疑難雜症，否則，我們可以很清楚的查詢到某種疾病到了末期，病人經過諸如化學治療及放射線治療後，其一年乃至五年的存活率是多少。

如果存活率夠高，當然不應輕言放棄，但是如果存活率趨近於零，那麼就要慎如果存活率趨近於零，那麼就要慎重考慮值不值得冒險重考慮值不值得冒險。否則不但病治不否則不但病治不好，連僅剩餘的一點精神與體力也消耗好，連僅剩餘的一點精神與體力也消耗殆盡，更加無力面對死亡的功課殆盡，更加無力面對死亡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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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清楚地認知到，我們的肉體是物質的結構，有其相應的使用年限相應的使用年限，也就是所謂的「賞味期賞味期」，無論再怎麼健康強壯，過了個人生命的高峰期之後，終究必然會逐漸地老朽退化，更何況不幸遭逢惡疾絕症的摧殘折磨。因此，我特別強調「不要拖過個人生不要拖過個人生命的賞味期命的賞味期」。

萬一身臨其境地到了這一期生命的最後關卡而又藥石罔效，不得不面對死亡的威脅與挑戰時，我的主張是：往生是跨越死生往生是跨越死生關卡的星際之旅，需要有足夠的精神和體關卡的星際之旅，需要有足夠的精神和體力作為支撐與後援力作為支撐與後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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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到了關鍵時刻，千萬不要無謂地消千萬不要無謂地消耗自己的精神與體力在對抗病魔上面耗自己的精神與體力在對抗病魔上面，而必須要保留最後的精神與體力，一心一意保留最後的精神與體力，一心一意全神貫注在佛號之上，作為往生淨土之心全神貫注在佛號之上，作為往生淨土之心性動能性動能。

真正真正能夠往生佛國淨土往生佛國淨土的行者，絕對不是絕對不是等到死了等到死了 (斷氣 ) 以後才去的才去的，而是在活在活著的當下正念現前，與佛、菩薩感應道交著的當下正念現前，與佛、菩薩感應道交，立即拋卻這個臭皮囊─就此往生去了就此往生去了─有如金蟬脫殼或蝴蝶破繭而出，這是名副其實的「往生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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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在自身面臨此一最為關鍵的時刻，我極力主張：一定要盡量保留最後的精神和一定要盡量保留最後的精神和體力體力，集中心念專注在佛號上以蛻化開展未來的生命。

經與醫師進一步諮詢討論過後，聶師姐與林居士決定不作放射治療與化學治療決定不作放射治療與化學治療，並於六月四日轉往三峽金光明寺靜養，一心念佛，求生淨土。

到了八月下旬，聶師姐的體力及身體的各項功能開始明顯退化，八月底林師兄決定接回佛光山，住進萬壽園的安寧病房，當時她已經無法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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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七日，我回到佛光山對所有海內外回山的師兄弟報告南華大學的校務以及作招生宣傳，下午特地到萬壽園的安寧病房探望聶師姐。

當時聶師姐已經八天都沒有進食已經八天都沒有進食—其實是無法進食，也不需要進食—接近彌留狀態，林居士一直陪伴在旁邊，也為她誦經，看著同修被病體所折磨與羈絆，心中十分不忍，卻又不知如何能實質地幫得上忙，讓她少受些痛苦，順利地捨報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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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樣的情境，我認為聶師姐的時辰應該快到了，但是欲求順利捨報往生還需臨門一腳。我就坐在她的床頭邊對著她說：「聶師姐！你的世緣已經圓滿你的世緣已經圓滿，同修和令公子都在身邊，請不要罣礙，萬緣放下，一心念佛，求生淨土。」

接著我把念佛機打開，轉到心定和尚心定和尚誦念的「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六字洪名調子，我跟著定和尚的念佛聲調，一邊觀想著佛光加一邊觀想著佛光加持，一邊清晰而有力地對著聶師姐念了整持，一邊清晰而有力地對著聶師姐念了整整整 4040分鐘的佛號分鐘的佛號，我這樣做是一個示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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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去一向不太鼓勵使用念佛機不太鼓勵使用念佛機，主要有二個理由：

一、念佛機的音質與音效不佳，對臨終的病人或初終的亡者而言，會感覺到十分刺耳。

二、機器發出的聲音，既沒有感情，也沒有意念，無法讓臨終的病人或初衷的亡者生起心靈上的共鳴。

雖然近年來念佛機的製作有所改進，不過我仍然認為：念佛機可以作為輔助之用，念佛機可以作為輔助之用，但是不能完全取代親人的實際助念但是不能完全取代親人的實際助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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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請林師兄他們父子倆按照我的方法輪流為聶師姐念佛，只要大聲念佛即可，不必誦經，念的時候要全神貫念的時候要全神貫注在佛號上，同時觀想西方三聖注在佛號上，同時觀想西方三聖——阿彌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陀佛、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慈悲慈悲加持加持，一小時至二小時一輪，每一輪結束前回向一次。

如果有山上的法師、居士們前來探望，請他們不必說什麼話，只要加入念佛，同時觀想佛、菩薩加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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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心中認為，用這樣的方法為聶師姐觀想、念佛及回向，她不會拖延得太久，最多二、三天之內就有消息，但是我沒有開口告訴林居士。

隔天 (九月八日 ) 是週六，我在南華大學為剛入學的生死學研究所碩士班及碩士專班新生上課，中午下課後，接聽到手機的留言說：聶師姐已經在當天上午十點非常安詳地捨報往生。

我堅信：「人有誠心，佛有感應。人有誠心，佛有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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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李濟華老居士李濟華老居士的往生事蹟的往生事蹟淨空法師講述淨空法師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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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蓮友念佛團蓮友念佛團的創辦人李濟華老居士李濟華老居士，往生的那一天 (1966/2/25) ，他跟太太坐三輪車到念佛團參加共修會。念佛團共修跟打佛七打佛七一樣，一支香念完後止靜，就講一段開示。開示平常都不超過半小時，由老居士們輪流講。

李老居士在車上就跟太太說：「我要往生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了西方極樂世界了，你一個人會不會感到寂寞？」他太太並不知道他當天就要往生，於是很慷慨地回答：「往生是好事啊！你能往生，就不必管我了。」太太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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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原來是輪到魏老居士講開示，李老居士跟魏老居士說：我們兩人換一換，今天我先來講。

他老人家上臺講了一個半小時，非常懇切地勸勉大家：一心念佛，求生淨土。講完之後，向大家告辭，說要回家了。

老居士已經八十多歲高齡，講了一個半鐘頭，大家都以為他講累了，要回家休息。沒想到，他下了臺後，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坐，往生了。他是回「西方極樂西方極樂世界世界」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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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開評曰：慧開評曰：這就是我所極力推廣的「見見好就收，瀟灑走一回。好就收，瀟灑走一回。」

大家切記：大家切記：真正的往生佛國淨土，是在我們活著的時候，就瀟灑地去了活著的時候，就瀟灑地去了，而非等到死了以後才去的。

所以絕對不能讓自己拖到「病得奄奄一息，甚至於多重器官衰竭多重器官衰竭，身上插滿了管子」，到了那時候就去不了佛國淨土啦！而是業力牽引，隨波逐流，六道輪迴去啦！切記！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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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夫凡夫：貪生怕死貪生怕死 ( 生死流轉 ) 自尋煩惱 → 醉生夢死醉生夢死

羅漢羅漢：厭離生死厭離生死 ( 不受後有 ) 斷除煩惱 → 了生脫死了生脫死

菩薩菩薩：無畏生死無畏生死 ( 生死一如 ) 慈悲大願 → 出生入死出生入死

生死的超克與境界生死的超克與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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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結語活得充實而精采，活得充實而精采，老得成熟而睿智；老得成熟而睿智；病得深思而豁達，病得深思而豁達，走得瀟灑走得瀟灑而無憾。而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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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誠擁抱生命，真誠擁抱生命，坦然面對老病；坦然面對老病；自在迎接死亡，自在迎接死亡，永續經營來生。永續經營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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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開法師電子信箱慧開法師電子信箱hk84000@mail.nhu.edu.twhk84000@mail.nhu.edu.tw

台灣生死輔導學會秘書陳小姐台灣生死輔導學會秘書陳小姐hlchen16@hotmail.comhlchen16@hot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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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祝大家 敬祝大家

福慧雙修福慧雙修‧‧生死自在 生死自在

謝謝聽講 謝謝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