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能够带给我们快乐，这一点一般人应该是有共识的，因为如果读书不能给我们带来快乐的话，人们就难有读书的积极性和自觉性（即读书的动力和追求）。这里的区别在于人们对于读书的“快乐”的内涵有不同的理解。根据我的观察和分析，人们对于读书的“快乐”内涵的不同理解实际分为两种，我们可以分别用

“目的的快乐”和“过程的快乐”去进行概括。我认为中国的传统读书观，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目的的快

乐”。在传统读书观中，读书的过程一般是没有快乐的，而只有苦读。关于读书“过程”之苦有过许多的描写，其最典型的表述就是

“头悬梁”“锥刺股”。“头悬梁”“锥刺股”，如果用一个不雅的词来描述的话叫做“自虐”。读书人为什么会主动并乐意去“自虐”呢？因为中国传统读书观同时还有关于读书“目的”的诱人表述：

“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意即通过苦读的“过程”，去达到获取功名的快乐的“目的”，因为有获取功名的“目的”在前面吸引着，再苦再累也不在乎。我们看到，中国的传统读书观实际是把读书分成既有区别、又紧密联系的两个部分，前一个部分是读书的“过程”；后一个部分是读了书以后收获到的东西，即所达到的“目的”。联系起来看便是：“过程”苦不堪言，“目的”快乐无比。这就是读书的“目的的快乐”。今天中小学的“应试教育”在本质上和传统读书观的“目的的快乐”是一致的。

读书的“过程的快乐”则是读书人真正喜欢读书，在读书过程中，被书本深深地吸引，甚至为书中的内容所陶醉，被书本所提供的知识、真理和境界所折服，从而感受到无限的快乐，进而感受到生活的充实、人生的美好、生命的魅力。为了说明读书“过程的快乐”，我来介绍几幅漫画：第一幅表现的是一个人边洗脚边读书，由于全神贯注紧盯着手里的书本，一只脚踏在洗脚盆旁的地板上，另一只脚则放在盆子里洗，他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感觉到。第二幅漫画表现一个小孩一边放羊一边看书，书太好看了，小羊也被吸引过来看书，草都不吃了。第三幅是连环漫画，表现一家三口——年轻的父亲、母亲和小孩，吃晚饭时父亲和母亲叫小孩吃饭，小孩在院子里用两个肘关节撑在地上看一本书，硬是喊不回来；母亲要孩子的父亲一定把小孩喊回来，结果儿子在父亲的催促下离开书本到房里吃饭；可父亲又不回来了，他也撑着两个肘关节在那里看书。上述漫画采用夸张的艺术形式很好地表现了书本的魅力，表现了读书“过程”的快乐。钱钟书形容自己喜欢读书是“馋猫贪吃美食”。林语堂说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苦读”，他反对在“读书”一词的前面用“苦”去形容。北京大学陈平原教授讲，学者的读书和撰述，自有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乐趣，这时候读书不算什么苦差事，根本用不着“黄金屋”“颜如玉”来当药引。联系上述种种关于读书“过程”的描写，我们思考一下，读书这么快乐、这么美好的事情，是人生最高层次的享受，怎么需要“头悬梁”

“锥刺股”呢？如果借用今天的语言表述，“头悬梁”“锥刺股”的人只能被认为是“作秀”。

今天我们遇到的新问题是，信息通过电子设备大量涌现，我们为什么还要读书？通过电子网络阅读资讯占用了一些人不少的宝贵时间，给人的是即时性的快乐；通过电子网络去阅读书籍则也不失为是一种读书的好方式；但我认为通过电子网络阅读书籍还是赶不上阅读纸质书，阅读纸质书会让人把玩书籍，会闻得到纸墨芳香，读完一本书后会更有成就感。

我们并不反对读书“目的的快乐”，我认为读书“过程的快乐”与读书“目的的快乐”并不矛盾，是相统一的。可以设想，如果一个人喜欢读书，能真正享受读书“过程”的快乐，他就自然能把书读好；再进一步，如果这个人书读好了，水平提高了，学问增长了，能力增强了，事业自然会更加成功，他就既能获得更高的收益、能更好地为家庭创造财富，也能更好地为社会作贡献。这个时候，在他的身上，读书的“过程的快乐”与“目的的快乐”就获得了有机统一。

读书的“过程的快乐”与“目的的快乐”两者能统一当然好。如果二者不能统一，我更看重过程的快乐，更看重超越功利的读书，就是蔡元培所讲的“学问改变气质，读书怡人性情”。

读书的快乐●余三定

尊敬的各位教师：你们好！在第33个教师节来临之际，我们四师六十五

团1980届以前上千名初高中毕业生向你们问好了！我们以前不论做工还是务农，不论经商还是从军，不

论从政还是继承你们的事业执教，如今都已是知天命或花甲之年了。我们大都在兵团这块你们为之奋斗过的沃土上，继续为兵团的建设增砖添瓦。如今兵团也在祖国发展的洪流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我们忘不了，兵团的子子孙孙忘不了，你们这些在兵团这块热土上辛勤耕耘的先辈们，忘不了你们这些用青春、用知识浇灌我们成长的教师们。

我们记得：林锦堂老师的板书艺术，影响了我们一批批学子；王守真老师讲课一丝不苟，或讲解或剖析，环环相扣，精心设计；任宣范老师讲课激情四溢，感染着我们，引导我们喜欢读书、热爱学习；林可夫老师讲课发音标准、言简意赅；孙丽娜老师耐心地手把手教我们握笔写字，用爱心唤醒懵懂的童心；王祖恒老师在我们的作文本上精批细改；张克迅老师谈古论今、引经据典，渊博的知识令我们折服；谢国儒校长讲话声如洪钟，气宇轩昂；迟友德老师锲而不舍地教我们学俄语；张廷云老师教学循循善诱；胡旋旋老师讲语文引人入胜……

我们记得，你们讲课的神态、举止；我们还记得，你们风格各异，或风流倜傥，或内敛而不失大气，或幽默风趣，或严谨注重细节，或热情奔放，豪情满怀；我们更记得，你们多才多艺，刘光业老师在运动场上的跳高英姿，令我们

吃惊不已，杨京生老师在乒乓球桌旁的矫健身影，还历历在目，周长水老师的二胡独奏《山丹丹开花红艳艳》，至今还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如今你们已经是古稀之年，甚至已是耄耋之年了，你们把接力棒交给了我们，你们是我们的恩师，是兵团人的骄傲，至今，我们仍然以你们作为做人的榜样，做事的标杆。

我们感谢你们，在那个艰苦的岁月，你们许多人来自大城市，你们不怕艰苦，把最美好的青春奉献给了边疆，奉献给了兵团，奉献给了兵团的孩子们。

我们感谢你们，在那个不太注重知识的年代，你们仍能高瞻远瞩，不计名利，一如既往地教书育人。

我们感谢你们，你们不仅教给我们知识，还培育了我们良好的品行，使我们有了以后搏击风浪的翅膀。

我们感谢你们，你们陪伴我们度过了幸福的童年、少年和青年，给我们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我们感谢你们，你们把兵团精神发扬光大，为我们今天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这里，你们的学生衷心地祝愿你们阖家欢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此致敬礼！

六十五团1968届至1980届全体初高中毕业生2018年9月1日

2018年9月7日 星期五电话：0991-5509362 第1669期 责任编辑：陆小龙 版式设计：张乐

绿洲副刊 胡杨 7版绿洲副刊投稿邮箱：btrbfukan@163.com

胡杨专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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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丛

节日前的街头，柚子终于等来了由它唱主角的时节，开始了年度的甜蜜巡演。闾巷是它的专属舞台，经常有小贩整车运来柚子，堆积在路边的墙根下，向行人兜售。为了方便人们节日送礼，小贩还用简易网兜把四五个硕大匀称、外皮鲜亮的柚子束成一袋，摆在最前面。由此注入的人性化细节，展示了强大的气氛感染能力，成为小康、富足的象征。而俏然伫立的柚子，也与四周的热闹场景形成了鲜明对比，会让人感受到一种时序的交替变化：吃完了这一季柚子，春天就来了。

柚子每年有两季，分属不同的品种。中秋之际，即有一批早柚子上市，只是稍具生活经验的人，都不会拿这种柚子当回事。《广东新语》曰：“熟于早禾时曰禾辘。以其极圆，故曰逻曰辘也。”这种外形滚圆的早熟柚子，果肉通常是粉色或紫红色的，味道较酸，被称为毛柚，与冬季上市的沙田柚，不是一个等量级的。沙田柚个头椭圆，呈梨形，白色的果肉多汁甜美，香气芬郁，是不可多得的冬日水果。人们常在围炉烤火之际剥食，以清隽多汁的柚子消解因烤火导致的干燥，是很具美学气氛的享受。

剥柚子也是一幅亲和而诗意的图景，须从柚子的顶处划十字下刀，然后手指发力徐徐深入，便可将柚皮完整剥下。然后还要把裹着柚子肉的一层苦皮剥去，方可将肉瓤分成一个个小瓣剥食。甜美芬芳的柚子，一如传统女子般审慎含蓄，矜持地向世人推行着自己的温婉风情。岭南有古民谣曰：“柚子批皮瓤有心，小时则剧到如今；头发条条梳到尾，鸳鸯怎得不相寻？”意为柚子的果肉就像女子的头发，是将柚子拟人化，以喻女子在看似封闭的外表下，实则有着一颗渴望爱慕欢悦的心。如果能够洞悉这种隐秘的反叛意象，在剥食柚子的时候，就能更进一步点燃内心的激情。

柚子除了果肉可食，柚皮也是颇多用途。南宋范成大《桂海虞衡志》曰：“柚子，南州名臭柚。大如瓜，人亦食之。皮甚厚，打碑者卷皮蘸墨以代毡刷，宜墨而不损纸，极便于用。”古人在做碑刻、金石文物的拓片时，用新剥下的柚皮作为涂墨的毡刷，既吸墨又柔软，不伤纸张，是极为就手的工具。另在明清之际，岭南女子多用柚皮蒸取柚花油，制成擦脸、润唇的口脂，是美容养颜的化妆品。柚子在岁月的演进中，曾留下了许多不同版本的另类印记。

近年时兴柚子茶的吃法，尤其受到小资男女的欢迎。剔去籽粒的柚子果肉，被拆散成一丝丝状，加入蜂蜜浸泡。若是加入少许带有芥油的青柚皮部分，还会有镇咳祛痰的效果。不少恋人是以柚子茶为载体，向对方展示心意，传递优雅生活的梦想。柚子以其与生俱来的浪漫秉性，构建了太多的瑰丽意象与温情故事。

●陶琦

那个恬静的午后，一杯清茶，一首老歌，任由思绪在歌声中飘扬。忽然手机“嗡嗡”震动起来，赶紧点开收到的微信，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忙什么呢？好久没见，好吗？原来是我们的好朋友——火生别克·也列买斯。

火生（我们总习惯叫他名字前两个字）是克木齐七队的一位哈萨克族牧民，40岁出头，是一个朴实、善良、勤劳的汉子。说到火生那就要从2008年说起了。

那是让人记忆深刻的一年，我的家乡十师一八一团克木齐垦区，遭受了几十年未遇的干旱。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垦区，柏油路面像要被熔化一样，踩在上边软绵绵的。地里的庄稼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承受烈日的虐待。土地裂开无数道一指多宽的口子，像一张张大嘴，祈求老天下一场救命的雨水。那个燥热的中午，我和妻子正为渠水断流、庄稼收获无望而愁闷时，一个皮肤黝黑、嘴唇泛起一层白皮的哈萨克族汉子，敲响了我家的大门。他生硬的普通话夹带哈萨克语，连说带比划地讲了半天，我们终于明白，因为干旱他家的草场受灾，牛羊过冬饲草严重不足，也不知火生从哪里打听到，我家有一片地，因为盐碱过重，春天机车无法进地，耽误了播种日期，干旱年月，竟成为长势喜人的草地。

火生想订购那片牧草。我和妻子犹豫了，因为自己家冬天也需要准备充足的

饲草，好让牛羊安全过冬。可是，看着他期盼的眼神，看着他骑摩托车被风吹干的嘴唇，想想大家乡里乡亲的，也知道冬天饲草的重要性，我们最终还是决定分给他一部分。万万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么一点点饲草，我们和火生一家结缘至今。

第二年春天，火生再一次敲开了我家的大门，面露难色地说道：“能不能给我联系一点活干。”我妻子问他想干什么，他说：“我不怕苦、不怕累，什么活都能干。”我妻子问他会不会开车，他说：“我15岁学开车，皮卡、农用车都开过！”说完掏出驾驶证急于证明。“太好了！”我妻子说，“朋友介绍杜热乡有3000亩地急待播种，连队两家有播种机的车辆要去。本来我也想去，可是家里实在脱不开身，你看能不能开着我的车去，我给你按亩提成？”火生听完高兴地跳了起来，连声说：“佳克斯！热合买提！好好好！”并问哪天出发，他回去好把家里的事安排一下。到了出发的前一天，火生早早来到我家，把机车和播种机里里外外擦洗一遍，还把该保养的地方都保养了。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率先出发了。

大约半个月后的一天，我们刚吃过晚饭，就听到门外“突突突”的拖拉机声，出门一看，火生回来了。他看到我们咧嘴一笑，两排白牙齿特别显眼，我才注意到，经过半个月的风吹日晒，火生的皮肤更黑了，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他拿出一个小本本，上边密密麻麻地写着日期和阿拉伯数字。火生告诉我们，这是半个月每天播种的亩数，还有每天加油的开销。火生还骄傲地告诉我们，他播种的亩数在同去的机车里第一。我们吃惊地看着他，怎么可能？我家的播种机明明是型号最小、播种最慢的机器呀。后来，我们才知道，火生每天带着干粮、茶水早出晚归，辛苦驾驶机车的同时，还替上了岁数的雇主搬运种子、化肥，不仅抢了时间还赢得了口碑，活儿总是这家没

有干完，下一家雇主已等在地头。接过本子和现金，我们把账算清，把他应得的那份工钱交到他手里。火生将钱装进贴身的口袋里，顾不上洗把脸，骑着那辆已有些年头的摩托车离去。

火生有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美丽的妻子加孜依拉温柔善良，热情好客。大女儿在阿勒泰市上初中，住校，周末才能回家。小女儿在克木齐小学读二年级。两个女儿聪明活泼，学习成绩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火生每每提到家人，脸上总掩藏不住幸福与自豪。

2011年6月的一天，火生打电话邀请我们参加他女儿的穿耳洞仪式。我当时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穿耳洞邀请外人参加，还有仪式？但是出于礼貌，我和妻子还是到商场选了两对银耳环，作为礼物送给他的女儿。我们刚进门就大吃一惊，小院子里挤满了人，火生和加孜依拉显然经过精心打扮，穿得整整齐齐坐在院子中央，接受来往客人的祝福。负责接待的人员把我们引领到客厅，茶几上早就摆满了干果点心，刚一落座就有人给倒上香喷喷的奶茶。一会儿，进来两位上了年岁的长者，跟我们握手问好后坐了下来，我的好奇心终于有了讨教之处，长者说，女孩穿耳洞就跟男孩割礼一样重要，家庭要把它作为一件大事来办。我只惋惜到达的时间有点晚，并没有见到是怎样的一种仪式。

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将茶几上的干果点心收到一边，接着端了盆清水，肩膀上搭了条毛巾，走到我们每个人跟前请我们洗手。一一洗了手，装有羊头、腿肉、肋肉的大盘便端了上来。面对美食，虽然有着急于动手的冲动，但也不能忘记哈萨克族风俗。在两位长者的带领下行祝福礼。一个小伙子拿起小刀削肉，按照礼节，羊头自然是献给年长者，然后其他部位按照规矩各有所属。而我有幸得到了一块“江巴斯”，据说羊胯骨是给最尊贵的客人食用的。宴席结束，走出客厅，火生两口子依然在院中端坐，接受陆续到来的客人的祝福。原来他们这种酒席叫流水席，送走一批迎来一批，一直到所有客人走完，火生两口子才可以休息。

2016年春节，我和家人商量，邀请火生一家来做客。一大早我就开始打扫卫生并准备午餐，因为考虑到火生一家是哈萨克族，午餐样样清真。中午一点钟，火生携妻子加孜依拉和两个可爱的女儿到来，加孜依拉提着带给我们的礼物，是她亲手做的馓子还有包尔萨克，我赶紧接过来并道谢。待大家坐定，我也像加孜依拉那样给大家倒上奶茶，端上手抓肉和一些小菜，请大家品尝我的手艺。

饭后，火生目光望向客厅摆放的钢琴，意思让我们上高中的儿子为他们弹奏一曲，儿子腼腆地点点头。一曲《草原之夜》弹得还算流畅，火生的两个女儿使劲鼓掌，要求再来一首，儿子接连又弹了两首。热烈氛围里，两个民族、两个家庭不分你我。火生的两个女儿再也没有刚来时的腼腆，大女儿跑到父亲新买的轿车里，拿出冬不拉边弹边唱，小女儿伴舞。在欢歌笑语中，时间一点点流逝，欢乐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火生一家恋恋不舍地与我们告辞，由于路远我们也不便久留，只好相约下次再聚。

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接到火生妻子加孜依拉的电话，邀请我们选择一个周六前去做客，我们的故事仍在继续……

我们的故事●吕坷勇

雅丹地貌

陈洋

摄

题一牧场联牧获千秋富贵；场荣万类生机。

牧笛一吹霓裳曲；农场百姓梦境香。

鹰飞筋斗云，梦追十万八千里；车载书香爱，景醉古今南北人。

醉惊鸿照影，绿道飞车，水弦总伴骈阗舞；赏骏马兼程，雄鹰翔宇，翰墨常谐艺苑香。

（董本喜）

雪域吟风，牧野拉歌，万里边疆留绝唱；昆岗泼墨，彩泉着色，千秋梦笔绘宏图。

（刘德荣）

战胜风沙，干群携手勤创业；繁荣经济，维汉并肩屡建功。

（张石醒）

拔地山横，峡谷风前天地阔；连天草碧，牛羊背上古今闲。

（傅渝）

沙漠绿洲，菜果铺呈明玉耀；雪山欣境，牛羊涌动彩云飘。

（丁武成）

松雅湖（外二首）

●柳晓烟

松雅湖

晃晃悠悠的松雅湖有鱼群在闪烁，这些被欲望填充的肥美肉身太过沉重勾不起我垂钓的冲动每一个站在湖边的人又有谁不是渔猎者？而我只是一个垂钓湖光秋色的人垂钓从远山流出的鸟鸣垂钓枫林的倒影，也垂钓朝阳与落日被湖水净化的卵石有着澄静之美，星空下诱饵腐于悬木的断面垂钓者自有内心的法则当众神端坐于清风和云朵间安宁正在缓慢地降临

我爱一切弱小的事物

我爱一切弱小的事物如这微光从黑暗中升起乘风的翅膀拂过荒草我依然爱着，这渺小的易碎的鸡蛋，而不是一堵墙

我如此地爱着那些带着微热的锋芒有一大片荒芜在杂草中丛生——我爱它巨大的寂寥爱它无边的柔软，也爱它向上的力量

是的，在尘世我爱这些细小的脆弱之物不是因为我内心过于强大，而是因为爱可以杀死天敌

秘境反复诞生芬芳

季节和气候变换着角度向一条河流抛掷白光昨天和今天没有什么不同听，有脚步在轨道上滑行有翅膀拂过黄昏有声音破碎于青铜在秋日盛大的恩典上秘境反复诞生芬芳，也诞生阴影，像一些来历有名的影像在坍塌中重组。如果千眼的水面能照亮鸟鸣就会有人看见，鸟笼辞别于天空渔网撤离于深海，是时光打碎了那一切吗？

致六十五团老一代教师的感谢信 冷艳如柚

●蒋晓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