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后土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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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14日 星期三编辑:田中够 校对:小新 组版:思雨 洛 浦 11
□寇兴耀 文/图
致敬后土祠旅人凝望
□怡然含笑
暖 暖心灵深处
冬日的阳光,薄金似的,堆在人间,难得的透亮与温暖。
沿着小区河边的小径,我走在阳光里。夹岸的柳树,经初雪的偷袭之后,有些憔悴,但叶子依旧密实。柳是落叶树木中率先挂绿、最后收绿的,它在阳光中熠熠着,让人瞧着心安。
阳光里走着的,还有三三两两的老人。我绕了两圈,见一老人准备攀台阶。他弯腰吃力的样子,足见腿脚硬邦邦的。他右手按住靠上的台阶,就势坐了下来。
一个阳光极好的地带,背靠一座公用的小房子,是老人们经常聊天晒暖的好去处。台阶上有掉下的叶子,我伸手轻轻地拂了几下,老人开口说,坐吧,不脏的。我不好意思地坐下了。被初雪擦洗过的台阶,的确很干净。
我和老人并排坐着,阳光包裏着我们,暖融融的。我问,叔叔今年高寿?他说七十九了。对这个数字,我很敏感,这也是我父亲的年龄。对父母的同龄人,我一向很上心,不由得偷窥老人。他面相平和,笑眯眯的,手里捻着一枚柳叶,轻轻打着旋儿,像小风车似的。我忽然心一动,感觉他的神态,像极了我的父亲。眉宇间有份憨厚与儒雅,是走过大风大浪之后方能拥有的安详。可惜我的父亲,已辞世十年了。
这时,三位老太太转悠过来,一位围红绒巾的说,坐上面凉不凉,也不带个垫子。老人不言语,只是笑。
老太太们又绕河边转了一圈,红绒巾又停下说,快该做饭了,你回去不,我要回去了。老人还是笑而不语。
我估计,他们是老两口,就说,阿姨,挺暖和的,再晒会儿吧。阿姨对老头说,那我回去了,你可别又摸错了。我说,你们住几号楼?阿姨说,5 号楼。阿姨看老头没有回去的样子,就
说,那我回去做饭了,你下台阶扶着旁边的树,慢慢下。
阿姨的话,掺和在阳光里,暖暖的,我都快要融化了。
我和老人,仍旧坐着。我一会低头刷刷微信,一会抬头看小河里的柳影摇曳,也有几朵白云跳在小河里洗浴,波光一漾一漾,锦鳞似的。老人坐着,像座寂静的山,似乎空空的,手上把玩着树叶。时而我们的目光碰在一起,他笑笑我也笑笑。
当我起身说再见时,老人拍拍腿笑着说,我也要回去了。一起经过我家楼下后,我们分了手。但当我走进家门时,一扭头却惊呆了,老人竟尾随我而来。他平和地笑着说,你妈做好饭没有?多么相似的一幕,我的泪就要掉下来了。此时我才转过弯来,顿悟了阿姨说的一番话,老人原来是真的摸错了门。
当我送老人到 5 号楼下时,阿姨正在找呢。老人的女儿,年龄和我不相上下,拉着我的手说,老爸近来脑子不好使,但很听话很安静的,一般不走远,就在小区内转悠,可也孩子似的,离不开老妈的方向盘。女儿说着,爱抚地拍拍老人的脸,当年可是大军人哟!老人只是笑。
大军人?我的父亲当年也是,20世纪50年代的海军军官,常伴风浪来来去去,巡游在南中国海域。但人抵不过岁月,抵不住疾病。父亲老去了,平和安静地老去了。那种隐忍的安静,是一种优雅,也是一种尊严,暖暖的,也痛痛的。
又一日,当我的目光再次投到那个阳光地带时,老人依旧在。如蜜的阳光,涂满了老人周身,他安静而空茫,像一座雕像,手指捏着一枚落叶在转动。我的面目柔和,向他微笑,致敬。
心里暖暖的。
我又走进了这个园子,我站在几株蜡梅树下。
这个园子本来是一道长长的沟壑,修建新城的时候,依着地势,它成了一个园子。我一直庆幸,它没有被填平,没有被建成一片水泥丛林。它被种上了许多花木,其中便有这几株蜡梅。那年的一个冬日,我和几位好友,转了好几个地方才和它初相遇。自此,这个园子,便成了我一到县城就必然光顾的地方。有很多时候,我并不是刻意去看梅树的,只是走着走着便走到它跟前去了。
如今这几株梅树,就像当年一样,花儿有的怒放,有的含苞,有的尚在做着一个洁白的梦。园子里有很多花草,离梅树最近的是几株海棠和碧桃。不远处,是一架紫藤。当那些花开得如火如荼时,蜡梅是一袭绿衣。如今,那些花都还在沉睡,蜡梅却绽开了花瓣。蜡梅选择凌寒独开,那不是孤傲,而是一种繁华落尽后的安宁,是一种淡然和豁达。蜡梅没有妖娆的颜色,那黄也只是淡淡的黄;也没有硕大的花瓣,它的花朵,在冬日的暖阳里,常常被无心的人忽略。梅香却是传得极远的,有时候,刚刚走近园子门口,我就知道梅花开了,那香气已给我传递了消息。
在梅树下站了一会儿,我就离开了,这种离开,几乎是木然的。诸多牵绊,让我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离开梅树,踏上纷扰的红尘。这些牵绊,让我觉得这梅树下的几分钟是那么的奢侈。当走到园子门口时,一种强烈的不舍让我下意识地又折了回来,重新
站在这几株梅树下。如此三番。当我再一次站在梅树下时,方发
现,树下多了两个长长的木凳。我在木凳上坐下来,夕阳暖暖地照在梅树的枝丫上,照在我的身上,有点晃眼。不远处,谁吹着长箫,是好听的《梁祝》。我身上的束缚,一点点剥落。管它什么牵绊,都见鬼去吧,我要和梅树在一起。
树下,落了很多花。也曾想过捡几朵蜡梅花泡茶,终没有。只是觉得,梅花最好的归宿不应是滚烫的茶水,而是梅树下的泥土,“化作春泥更护花”。黄的花朵,黄的泥土,黄的阳光,温暖,安静。
盛夏的时候,我也来看过梅树。梅树以一种全新的姿态迎接我。浓绿的枝叶,婆娑的身姿,枝叶间还有许多角状的东西。若不是它站的那个位置,我真不敢相信,它就是我冬日看到的蜡梅。捡了一些落地的梅子,拍了几张梅树的照片,回去发在QQ空间里,好友们和我一样,不认识它。花开满树众人痴,繁花落尽无人识。蜡梅啊,蜡梅。
面对一个人,我会如坐针毡,手足无措,但面对一株梅,我的心是如此的坦然和舒畅。在我面前,它永远是它,在它眼里,我一直是我。无论我怎样落魄,它对我都一如既往。总是不喜欢别人说它是某一类人或者某种精神的象征,它只是它,它是蜡梅。它不在歌曲里,不在诗词里,不在图画里,它,在我心里。
就是这样简单。
□王若水
梅 树 下心香一缕
假如生活中你得到的全是阳光,你就成沙漠了。 ——阿拉伯谚语
不后悔,莫过于做好三件事:一是知道如何选择;二是明白如何坚持;三是懂得如何珍惜。 ——木心
地球之所以是圆的,是因为上帝想让那些走失或者迷路的人能够重新相遇。 ——张爱玲
与其因最好的期盼造成最大的失望,不如用最坏的打算引来意外的惊喜。 ——刘墉(夕夕 辑)
思路花语
人类繁衍生息的最重要条件,是大地和天空,大地托载山河,生发万物;天空包容空气,养护生命。人类的原始崇拜里高度礼敬天地,誉之为皇天后土。
土地孕育万物而不取,承载万物而不怨,容纳万物而不弃,静观万物而不烦,有着母亲的美德懿行,人们就把掌管天下土地的大神想成母亲的模样,称之为后土圣母,亲切地直接唤作后土娘娘。
后土娘娘是掌管天下土地的总神。各个地方旧时敬的土地爷都是地方官儿,是后土娘娘的麾下。
传说轩辕氏开了祭祀后土的先例。他老人家一定是统一了黄河流域的大部分地区,勃发了以天下为己任的胸怀,才想到不仅仅有地方的土地神,还应该答谢祭祀普管天下的土地大神。轩辕看到在汾河和黄河的交汇处,有一高高隆起的圆形绿洲,河水环抱,形如地母的臀部,于是在绿洲上扫地为坛,祭祀地祇。这个天然灵坛从此有了专用名称“汾阴脽(shuí)”。
之后,尧舜夏商周,君主们频频来脽上祭祀。汉文帝时,为了寻找东周末年遗失的夏鼎,听从方士建议,在汾阴脽置后土庙。汉武帝时,汾阴出土其他古鼎,武帝以为吉兆,扩庙为祠,多次到后土祠祭祀,并泛舟河上,写下了慷慨悲凉的《秋风辞》。
汽车过运城市万荣县,西奔黄河。看到后土祠的标志建筑秋风楼了,公路却不直接进祠,而是下长坡拐到河滩,来到祠堂下面。人们仰 望 着 凸 起 在 崖 顶 上 的 祠堂,再拾级而上,气喘吁吁中顿生崇敬之情。我暗赞建筑师借势造景的巧妙。
祭道起首有慈恩亭,两层亭盖,上圆下方,表示着古人对天圆地方的朴素认知。
山门建筑两层楼高,虽然雕饰精细,却是古朴的赭灰色调。后来看到,祠里的建筑色调多是这么素朴。我明白,这是岁月经年累月抚摸的结果,华饰褪去,素颜展现,但我更相信这就是母亲的性格色调。
大门紧闭,从偏门进院,才看出山门朝内是一座过路戏台。三间大建筑,中间一间撤掉架板是过道,架上木板是戏台。据说,宋代以前正门只为帝王敞开。清同治以后逢庙会打开大门,台上唱戏,台下过人。那台柱上对联是:“游哉悠哉,头上生旦净丑;演也艳也,脚下士农工商。”对联贴切,演戏的知道戏如人生,看戏的明白人生如戏,双方心领神会,皆大欢喜。
正殿后侧保护房里是宋真宗撰文书写的一面巨大石碑,由五块碑石组成,共一千三百六十五个字,碑额篆“汾阴二圣配飨之铭”,讲他伯父赵匡胤和父亲赵光义顺应天意民心,一统天下,故置祠内配飨香火。这么大的石碑,是帝王的尊享,亦是后土的荣耀。
中轴线最后是山西名楼秋风楼,建在砖砌建筑扫地坛上,高三层,十字脊歇山顶,每面耸起门楼,巍峨繁丽。楼下是通往河滩的斜坡道路,名张仪古道,传说战国时期张仪由此过河去往秦国,推销连横策略。
土生万物,地发千祥。古代君主祭拜后土,是为了表示对大地的敬重感谢。帝王们也有在其他地方祭地的。在洛阳执政的武则天多次到中岳嵩山封禅,登峻极峰祭天,到少室山下祭地。更多的帝王是到泰山顶上积土为坛祭天,然后到附近的小山丘上设坛祭地。礼敬天地是帝王心中的大事。
现代生活,没有了国家对后土的祭祀,却设立了法律法规来保护土地、环境,同样彰显着执政者的意愿。令人痛心的是,偷排污水、滥施农药等行为时有发生。因此,在严格执法的同时,还要多多开展保护环境教育,让每个人从心里尊敬感恩后土,表里如一爱护大地。
往里走,两座宽度相当的房舍横跨中轴线,中间留有过道。穿过道,回头看,是并肩而立的两座戏台。东边为道家台,柱上有联:“金榜题名功成名就虚富贵,洞房花烛男婚女配假姻缘。”西边为佛家台,亦有联:“世事总归空,何必以空为实事;人情都是戏,不妨将戏做真情。”
山门戏台、道家台、佛家台,如“品”字布局,人称品字台。寺庙、祠堂建筑为了表达对神佛先人的崇敬,大都精心配置建筑、供品、歌舞戏曲,因此,建筑群中多有戏台。山西古建筑遗存众多,几乎村村有古庙,庙庙有戏台。我无数次游走于山西的村村镇镇,见过二连台、三连台,却是第一次见到品字戏台。三座戏台代表儒释道,可知主神的尊崇。每个戏台前留有大广场。导游介绍,每年三月十八后土生日,这里要起庙会唱大戏。火炮一响,鞭炮声震天。三个戏台上同唱《三娘教子》,却是蒲剧、秦腔、豫剧,高亢婉转各不同,假戏真做皆多情。哪台戏唱得好了,观众呼呼啦啦就围得多。
过了饮水思源亭、龙凤柏,两边有东西五虎殿。东五虎殿供奉五岳大帝,西五虎殿供奉蜀汉关羽、张飞、赵云、马超、黄忠。五岳大帝是脱俗神人,关羽、赵云是人间英杰,却都要在这里值班守护后土娘娘的安全!想想也是,没有大地这舞台,何来五岳高耸、豪杰称雄?
正殿供奉三尊后土圣母像,正中为真身,两侧为其化身。东者怀抱一子,为送子娘娘;西者持钵拈丸,是送药娘娘。三尊塑像端庄雅丽,慈眉善眼。
祠堂标牌介绍,明代以前,先后有九位皇帝二十四次来后土祠祭地祈福,汉武帝定天子亲祭之制。唐玄宗时此地再次出鼎,赐名汾阴县为宝鼎县。宋真宗在脽上见荣光祥瑞,御改宝鼎县名为荣河县,并大规模扩建后土祠,祠庙占地九百九十九亩,一时成为“海内祠庙之冠”。一千多年间,无限荣光叠加在脽上古祠,直到明成祖时,考虑到路远,派重臣到后土祠取土,作为奠基土,在北京建了天地坛,祭地仪式才挪到北京。后来,新建地坛,天地坛改称天坛。
我们眼前的后土祠,已不是脽上古祠。清朝,黄河两次决堤,冲毁了古祠,后人易地重建,又被冲毁。清同治年间,江南才子戴儒珍到这里任知县,心伤古迹,联系邻县,官民集资,在这里重建了后土祠。
宽敞的献殿里,展示着从黄河泥沙里陆续打捞挖掘出的一些古祠旧物。一块明代残碑,正面刻六个大字:“轩辕扫地之坛。”背面刻:“龙马负图之处。”我生惊讶。在洛阳的传说故事中,伏羲在孟津县的黄河滩里,捕获一匹龙马,根据龙马身上的纹路,演绎出八卦。捕获龙马的地方早在一千六百多年前的晋穆帝永和年间就建起了龙马负图寺,寺内保留有明末书法家王铎讲述自己童年在寺中玩耍的诗文碑刻。附近有图河、负图村的名称。“河出图,洛出书”是河洛文明的骄傲,后土祠里怎么也有龙马负图处碑呢?后来,我释然了,黄河文明是华夏文明的源头,远祖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开垦荒蛮,播种文明,足迹所至,每个后裔子民都会以先祖为荣,张扬史迹。
同宗同族,文化一脉,正是民族团结的凝固剂。这和近年为了开发新景点的信口编造是两码事儿。
罕见的品字戏台
﹃龙马负图之处﹄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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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秋风楼横跨张仪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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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云军残证丢失,证号:豫军C063186,声明作废。 孟津县住房和城乡建设局
公 告孟津县寺河南村等4个村棚户
区改造项目服务于 2016 年 12 月13日进行了单一来源采购,现将结果公告如下:一、采购内容:孟津县寺河南村等四个村棚户区改造项目服务二、采购方式:单一来源三、评审日期:2016年12月13日上午9:00,地点:孟津县盛世城市建设投资有限公司七楼会议室四、评审结果如下:确定河南省豫资城乡一体化建设发展有限公司为成交人,成交金额:壹拾肆亿零陆佰贰拾捌万元整(1406280000.00元),服务期限为建设期3年,后续管理服务期22年。五、采购人:孟津县住房和城乡建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