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28日 星期四主编郑福荣宋蕾 实习编辑利少峰 美编吉思进 校对张丽萍 副刊A15

羊大则美□ 张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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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孙恒

书话 爱情物语

□ 王家凯 文／图

鸟谱 笼中白画眉

这是上世纪90年代拍摄的一张照片。20年前拍摄的很多照片均已淡出记忆，这一张却让我随时想起。不仅因为这种鸟较为罕见，还因为鸟儿那忧郁的眼神。

鸟叫白画眉，其实就是画眉鸟的白化个体。

白画眉较为少见，因此被称为画眉中的极品。照片是在一个度假山庄拍到的。据说，为买这只鸟，主人花了10万元。

画眉为画眉科鸟类，也是中国特产鸟类，歌声高亢激昂，婉转多变，而且持久不断，极富韵味，因此有“林中歌手”“鸟类歌唱家”的美誉。因为歌声优美，画眉被毫无节制地捕捉饲养观赏，并大量出口国外，致使种群数量明显减少。

画眉全身大部分为棕褐色，头顶至上背有黑褐色的纵纹。它最明显的标志是眼边各有一条白眉，形成纤细的白色眼圈，并匀称地由前向后延伸，就像弯弯的蛾眉。相传，画眉这一名称还是古代美女西施给取的呢！春秋时，吴国灭亡，范蠡和西施化名隐居于蠡山下一座石桥附近。一天，一群小鸟飞过石

桥，见西施以水当镜，把两条眉毛画得弯弯的，便学西施的样子，互相用尖喙画对方的眉毛，不多时，它们居然也画出“眉”了。范蠡问西施这是什么鸟，西施笑答：“我画眉，它们也画眉，不管是什么鸟，我们就叫它‘画眉’吧！”

白画眉与普通画眉一样，身体修长，略呈两头尖中间大的梭子形，唯一不同的是白画眉一身洁白的羽毛，使它少了画眉最明显标志的“眉”。物以稀为贵。身价高昂的白画眉享用的鸟舍、食物肯定不会差，但从它那有些蓬松的羽毛、特别忧郁的眼神可以看出，锁在金笼里，它并不自在。

画眉既机灵又胆怯，喜欢隐匿，常常在密林中飞窜而行，或立于茂密的树梢枝杈间鸣叫。它的歌声属于蓝天，属于树林。大自然才是它的家，才是它歌唱的舞台。只有在大自然里，它的千啼百啭，才会让嫣紫姹红的山花更加赏心悦目。

印度诗人泰戈尔在他的诗中写道：“鸟翼系上了黄金，这鸟便永不能再在天上翱翔了。”愿人间不要有鸟笼，让画眉鸟，让所有鸟都能在林间自由自在地翱翔，自由自在地歌唱。

清明节，民间又称：祭祖节、踏青节、行青节等，是华夏儿女古老的节日，一般会在阳历 4 月 4 日前后。此时，万物已不是初春醒来的模样，而是生命勃发，百花盛开，鸟语花香……

至于清明节起于何时？可以说众说纷纭，流传最广的是起源于2000多年前的周代，最初是帝王将相们的祭祖活动，而且还禁止民间有此活动，以彰显等级的不同。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后来，才传到民间，并逐渐形成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慎终追远，缅怀先人，懂得感恩，加深家国的凝聚力……同时，清明节也是人们踏青访友，文人们出游作画赋诗的极好时节，所以，清明节不光是祭祀，也有了丰富的文化内涵。于春雨密密织，还要寻酒家的杜牧姑且不说；再来看看这条汉子在亡妻墓前，肝肠寸断，泪如雨：“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这就是大文豪清明之时的酸楚和痛心，这就是本真的苏轼。

清明节扫墓祭祖当然是重头戏，古人在这个节日里还会干些别的啥呢？过了清明节，人们就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忙春了，即清明一过，春耕生产拉开序幕，从此乡野无闲人。所以，人们抓紧了“清明”难得的闲时，一边扫墓祭祖，一边踏青郊游、荡秋千、蹴鞠、斗鸡、放风筝……

清明节大人们可以郊游踏青、踢踢足球、一起斗鸡……这些成年人的喜好，在古代可不是孩子们的选项，孩子们最爱的是放风筝，甚至，连大人们也被天真无邪的孩子们感染了，也喜欢了这个娱乐项目。

据说，我国风筝的历史大约有2000 多年。自唐代开始风筝就成了孩童们的玩具，而且风筝上方就有了风筝弦，多为丝条做成，升空风吹即发出悦耳的声音，特别好听。北宋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以及明代漆匠出身的仇英《模清明上河图》，一个表现江北的汴梁，现在的河南开封的风情；一个表现江南富庶之地江苏苏州的风情，一南一北，隔山隔水，地域不同，但是，孩子们的乐趣是相同的，清明节都爱放风筝。《清嘉录》（卷三）记载：

“……清明后，东风谢令乃止，谓之放断鹞。”“鹞”，乃苏州话，是“风筝”的意思。“鹞”与“妖”同音，风筝升空后，剪断风筝线，民间有驱邪保安康的意思，所以谓之“断鹞”。《红楼梦》里的温柔乡就是苏州，林黛玉不忍剪断、放飞制作精美的风筝，李纨慌忙过来劝黛玉：“放风筝图的就是这一乐，所以叫放晦气，你该多放些，把病根儿带去就好了。”

什么是美？《说文解字》解释得很清楚：“甘也。从羊从大。羊在六畜主给膳也。”又说“羊大则美，故从大”。所以说，华夏文化对美的感受来源于吃羊肉，羊不同于马牛，羊就是专门养来吃的。什么样的羊肉最好吃？大羊，肥羊，合起来就是一个字“美”。同样，与羊相关的字还有“善”，华夏古老的姓氏“姜”，古老的民族

“羌”，都是与羊有关。南方人多吃山羊，因南方绵羊普遍膻味重，

但山羊每日爬山下坡，肌肉发达，难以养胖，所以上好的山羊吃起来虽然也鲜，身体标准不够“大羊”。羊肉细分有三重境界：第一层次是无膻味。南方人吃到内蒙古的羊肉没有膻味，就觉得非常好了。但内蒙羊也分东西部，西部草少，羊群每日为了食物奔忙，跑出许多肌肉，虽然不膻，但是不管手抓还是烤羊腿都太柴，不够香。相比较东部草原茂盛，羊肉要好吃一些。没有膻味的羊肉，拿来涮，配上各种蘸料弥补羊肉本身的不足，也可饕餮一顿；第二层次是鲜香。没有膻味，羊肉还带有鲜香的口味，也是古人说的“甘”，这样的羊肉用清水煮出来，放一点点盐就很好吃。新疆的大尾羊、甘肃的清泉羊都是此中上品；第三层次，就是肥美。很多地方的羊鲜香有余肥美不足，一些地方的羊肉有香味，肉也有肥的，但口感和滋味还差一点。

达到这样肥美的羊肉，我只在青海和宁夏吃过。正宗宁夏盐池滩羊，肥美鲜嫩。青海最好的羊肉，有茶卡盐湖边的茶卡羊、水草丰美的祁连羊，与宁夏滩羊不相上下。都兰盐碱地上养出来的羊肉不仅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而且自带淡淡的咸味，清水煮之，除了肥美的感受之外，口齿中真的有甘甜之感，比宁夏的滩羊更有一层美妙。

在青海，到了七八月间，草长花开，大家呼朋引伴，约上几家好友，到草原上杀一只羊，可谓人间美事。大清早主人就张罗起来，客人们也在早餐时陆续赶到，每人一碗用羊肉、萝卜、粉丝、木耳等食材配新鲜羊汤做的“粉汤”做早餐。接下来，一只羊的各个部位都被做成美食，手抓羊肉、烤羊肉、羊肉糊茄、烧羊头、青椒羊肚、爆炒羊肝……各种菜色陆续端上了桌。其中有两样要现杀羊才好吃：一是羊肠灌成的各种血肠、肉肠、肺肠，还可以用豆面灌成面肠，热气腾腾现蒸现吃；二是用羊肚子上的那层膜加上羊肉做成“羊肉筏子”，虽然店里也有卖，非要这样现做的才是真的好吃，吃一顿可以想一年。从手抓羊肉端上桌开始，酒令也行起来了，宾主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说笑唱歌，从早到晚。日暮西斜，最后一道必然是羊汤面片，热乎乎地吃一碗，打马归去。

这样的聚会，叫做“浪山”，浪有玩耍的意思，当然也有一点点放纵的意趣在里面。

□ 张新文

学而 “清明节”漫话

不知在哪里看到张小娴的一句话，然后感觉这名字挺熟悉的，于是就想找她的书来看看，这就是我读《谢谢你离开我》的缘由，也是我读张小娴的第一本书。

书中首页有一则关于张小娴的简单介绍，说她以小说描绘爱情的灼热与冷却，以散文倾诉恋人的微笑与泪水，对人性的洞察，使她开创了一种既温柔又犀利的爱情文字。

一开始没啥感觉，读完这本散文集之后，我深以为然。

张小娴许多关于情与爱的论述，不管是一句话，还是一个故事，往往都一针见血，很容易引起人的共鸣甚至共情。读罢，总让人生出“是这样的”感觉，好像答案早就存在自己内心，只不过是借张小娴的口说出来罢了。

比如，“当你觉得对方对你有好感时，其实是你对他有好感，当你觉得对方讨厌你时，其实是你讨厌他。这种反射作用，

常常会发生。”“幸福就是有一个人陪你无聊，难得的是你们两个都不觉得这样很无聊。没有这样的无聊，也成不了细水长流的恋人。”“时间终究会带走青春的翅膀，却往往留下一根多情的尾巴……”

更进一步说，当你的爱情遭遇暴风雨时候，张小娴的文字里也会有你想要的答案。她说：“爱情与其说是两个个体的交流，倒不如说是两个地域的交流”，所以爱情里的酸甜苦辣在所难免。她说，不同的时候问“你爱我吗？”答案截然不同，热恋之际问与分手那一刻问，全然不是一回事。那么，究竟什么时候最适宜问呢？该在他爱你最深的时候，千万不要在不肯定之时去问。

由于张小娴是站在女性的视角上来看待爱情，所以身为男性，她的一些观点和态度，我也不是完全同意，甚至有些质疑。

如你所知，通常来说，女人的内心比男人更为敏感和柔弱，男女在爱情之间的

角色扮演也完全不同。因此，有时候女人关注的，男人不一定会关注；女人在乎的，男人不一定会在乎，如此一来，偏差在所难免。更何况，由于张小娴对爱情有着更透彻的感悟，更理想的追求，以至于只能在文学想象中实现。所以有时候，张小娴的爱情观里缺少点暖意，让人知道却难以做到，只因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高的思想境界。

张小娴说，“因为爱，所以懂得，然后说服自己对你慈悲，再用慈悲去成全爱。成全是这样的。”换而言之，即是常说的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越来越好，但有多少人能做到呢？有时，不相爱相杀、不反目成仇已是最好的结局。

当然了，爱情就是这样捉摸不透却又令人心向往之，每个人有不同的体验，每个人也有不同的故事，如此才构成永恒。愿你我他都能找到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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