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 题 名 称 ： 中 美 高 等 美 术 教 育 比 较 研 究 — 对 二 十 一 世 纪中国高等美术育改革的思考

课题批准号：DLB010798

课题类别：教育部重点课题学科分类：体育卫生美育课题鉴定时间：2009 年 3 月

课题负责人：季若霄 四川师范大学主 要 成 员 ： 马 遥 、 林 木 、 梁 蓝 波 、 甘 一 飞 、 何 工 、 林 志 、

汪 业 强 、 杨 应 时 、 李 建 勋 、 梁 怡 、 肖 卫 东 、 郭季、李禾、刘宪春、夏华秀、李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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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总报告摘 要

第一章 中美学生对选择美术专业的目的调查 Survey of Students’ Purpose in Choosing Art Major (42)

（一）中国学生对选择美术专业的目的调查 表 1 对中国学生约 200 人选择学美术的抽样调查表

（二）美国学生对选择美术专业的目的调查 第二章 中美学生入学水平的差异 Differences in Standards of Admission (52)

（一）中国学美术学生的入学水平表 2 对 2007 年 100 考生的中国家长的抽样调查显示

（二）美国学美术学生的入学水平第三章 中美美朮学院的规模 Size of Art Institutions (55)

（一）中国美术院校的基本规摸（二）美国美术院校的基本规摸

（三）关于美国研究性大学的美术学院与专业美术学院的区别（四）美国美术院校在各州的分布数据第四章 中美美术学院的内部规摸与设置 Internal Size and Facilities (63)

（一）美国西部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的内部规摸与设置表 3 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内部行政管理及教辅人员设置表 4 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专业教师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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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国 A 大学美术学院的内部规摸与设置表 5 中国 A 大学美术学院的内部规摸与设置

第五章 中美国社区大学的特点 Features of Community College (75)

（一）美国社区大学的特点表 6 美国西北地区的最大的一所社区学院 Bellevue Community College 美术相

关课程表 7 美国社区大学的费用

（二）中国的大专职业技术学校的特点第六章 美术本科教育 Undergraduate Art Study (79)

（一）美国本科教育的几个特点1) 美国各美术学院本科教育无全国统一的教学大纲和课程2) 美国本科学生的专业基础课范围

3) 美国大学对各项专业设立单独文凭，是对有才能的学生获得更多文凭的鼓励

4) 美国大学本科自由教育培养模式表 8 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绘画与素描文学学士课程结构表

（二）两所大学本科课程设置比较表 9 西南大学与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本科课程结构比较表

第七章 中美两国当前美术研究生的基本情况 General Information of Graduate

Students (88)

（一）美国美术院校研究生的基本情况（二）中国美术院校研究生的基本情况（三）美国美术院校研究生课程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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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中美素描基础教育理念 Ideas on Fundamentals of Sketching (101)

（一）美国的“形体结构素描”教学理念（二）中国的“具象写实”素描教学 （三）中美素描基础教育的比较

表 10 对中美两国学生美术课的问卷调查表 11 对中美两国教师美术教学的问卷调查

第九章 美国大学入学学费、助学金与奖学金的基本情况 Tuition, Financial

Aid, and Scholarship (117)

表 12 美国大学学费 2005 年表 13 美国华盛顿州公立大学、私立大学及社区大学的美术院校学费

第十章 美国美朮学院教师中的终身教授职位 Tenure Professors in America

(120)

第十一章 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教师的经济待遇状况及消费 Income and

Expenditure of Professors in UW (128)

表 14 美术教师最基本的月消费（一）美国艺术学院教师的其它隐型、不固定收入来源的几个方面（二）美国西雅图地区美术教师的基本消费情况第十二章 美国高等美术院校聘仼教师的情况调查 General Report on Faculty

Employment (135)

（一）美国美术院校聘任教师的公平竞争机制（二）美国高等美术院校从不留用由该校毕业的本科生或研究生, 除非 5 年

之后才有可能回到本校（三）美国高校美术学院聘任教师建立了一套系统的程序，并严格而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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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实施，不走形式化（四）美国大学招聘教师的细节要求（五）在美国校园中仍然存在比较严重的种族歧视（六）关于中国美术高校聘用教师的一些现象第十三章 中美两国美术专业研究生毕业后的出路 Graduate Students After

Graduation (145)（一）当代美国大学、公司应聘美术人材的各类广告（二）在美国留学的个别学生关于去留问题的看法 第十四章 关于中国美术教育改革的几点建议 Several Recommendations for

Art Education Reform (155)

（一）中国美术教育的“西化”特征日趋严重，应宏扬和大力提倡民族文化意识表 15 学生对西画及中国画常识的熟悉程度

（二）消除人们对美术扩大招生的忧虑，明确“精英教育”和“通识教育”的规模、形式和社会需求

（三）改进国内的美术招考选拔制度，英语成绩只应作为参考分数（四）改进人才培养模式（五）改进本科生的研究（六）改进美术教学模式（七）增强美术学院教师的敬业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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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Foreword

每年人们都能目睹各地美术招生十分火爆。仅以西南地区为例，在 2007 年四川美术学院的考点，学生报考人数已达到一万人之多；四川省美术联合招生考点，报考学生达到三万人；西南大学的考点，报考学生也是近七千人。尤其在近五年，高等美术院校实行扩大招生以来，报考美术专业的考生几乎增加了 30%。在校就读的美术学生的人数那更是逐年攀升。任何一个综合性大学不仅开办有美术专业，且大多设有美术学院，拥有近几千学子就读。据统计，1992 年在校学习的美术学生比 1982 年的学生多了 20%，2002 年比 1992 年的学生几乎增加了 40% , 2008 年比 1992 年的学生几乎增加了 20%以上。总而言之，求学美术的人数增长速度非常之快。为了推进中国高等美术教育向前发展，使高等美术教育的质量与迅速增长的学子人数相匹配，我们需要对高校美术教育作一番梳理，同时我们更需要了解国外当代高等美术教育的真实状况和信息,这是开展本课题进行研究的初衷。着眼于这个基本点，我们铺开了一个较大的范围对中美两地的美

术教育的状况作深入调查，愈进去愈能感受到细节的魅力，愈深入愈能发现到一些有趣的事实。因就目前国内高校美术学生就业的状况看，形势日趋严峻，这实际上是与我们美术教育的方方面面息息相关的。教育的目的是向社会输送有用之材。尤其是随着美术学生人数的增长及社会对美术人材的需求，都给高等美术院校的办学性质、办学思路及专业设置提出了新的要求，随着高考美术学生人数的大幅度增长以及各个高校的扩大招生，同时新的问题和矛盾也相继出现，譬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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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烈烈数以万计的美术的考生中，学生的素质如何呢？包括他们是否真正地热爱美术以及能力如何？是否有其它功利原因？为解读这其中的内容，本文客观地开展了中美两地高等美术院校的调查，如：对学生选择美术的目的调查、对学生家长的调查以及学生入学水平的调查，使我们看到其中所存在的一些问题。同时为了加强人们对国外的高校学位制、美术教育进一步了解，通过对美国社区大学、本科教育、研究生教育和国外公平竞争制度作了深入调查，我们对本国的办学路径也在一些部分作了比较和疏通。同时进一步增进人们对于美国社区大学、本科教育、研究生教育、教师应聘机制等的了解，对我国高校美术教育的发展和建设大有脾益。

针对与西方各国相比较，我国专业美术专业教育的情况，无论是从招生人数、专业设置、教学理念等，基本上都是延续着现实主义美术教育的模式和思路，虽然在近几年中国经济飞跃发展的带动下中国的重点美术院校美术教育也有显著的改革、变化和调整，但我们仍需要了解外国在当代高等美术教育的真实状况和信息。

通过查找资料发现，由于长期以来在本领域中的调查研究多停留在访谈及零星的个人感受上，比较缺乏对国内外高等美术教育作细节方面的走访和信息收集，包括真实数据所包揽的第一手资料，而使此方面的研究有待深入。项目主持人季若霄，系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的教授，她利用长期往返中美两国美术高校的机会，自 2003 年 12 月起用了近五年的时间对该研究课题进行调查与考证，并与课题组的同仁一道，以尊重事实为依据的原则，对两国美术教育作了详细的探讨、认真的研究和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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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美国的高等美术教育始终如一地坚持以自由教育为理念 ，重视本科和研究生教育，并对当今现代艺术有一定的影响力。它的美术教育体系在全球扮演着一个重要角色。同时我们也深知中美两地存在极大的差异，无论从学院体制、社会状态、学术环境以及办学模式都存在截然不同之处，两地在很多方面都没有可比性。但我们的观点是尊重事实与实例，指出中美高等美术教育中所拥有的各自特点，作实际的两地抽象调查、宏观统计、座谈走访、实例分析、展览交流等多种方式，在中美两地的学校开展了高等美术教育的研究。

本课题为“十五”规划国家教育部重点课题，由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季若霄教授与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院长 Christopher Ozubko担纲共同组织实施，邀请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美国华盛顿大学、美国堪萨斯州瓦西本大学、美国密苏里大学、美国马里兰州豪尔德社区学院、中国美术学院、西南大学美术学院、四川师范大学以及佛山南海一中及华盛顿大学英语翻译专家，在对美国及中国的高等美术学院的管理人员、教授、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以及在美术院校专任教师进行访谈，在调查分析的基础上，作出了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的研究报告，提出了一些美术教育改革的建议和意见。

本课题的特色还在于以两地美术院校学生的进口通道作为切入点，并详细以访谈、提问的实例展示两地学生的基本情况，最后将你带向他们面向社会毕业后的出口。这些真实的采录对中美两地高等美术学院的教育改革具有启发和现实意义。

本课题的另一个特色还在于采用了在中美不同美术高校现仼职的著名教授、学者及教师的相关文章及原汁原味对话录。其中有的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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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各抒其见，纯属作者个人思想。其目的是提供一些对中国高等美术教育改革有益的信息。总之，本课题的研究目的是对中国美术教育的改革作真实的贡献。

在课题主持人的有效组织下，集合了中外高等美术教育的学者及中英翻译专家，通过本课题的专题研究形成了一个课题主报告即：《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研究报告》Research Report of Advanced Art Education in

America and China；-----项目主持人、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季若霄及《附件 1.课题组专家撰文》的 12 个子课题报告：即：1)《中国高等美术教育中的问题》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院长林木2)《生产民族文化不肖子孙的中国高等美术教育》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院长林木3)《采访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林木先生》 -----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季若霄4)《从我的求职经历看美国的高校聘用体制》 ----国堪萨斯州瓦西本大学美术系副教授汪业强5)《访中外著名美术院校二则(收与放-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三画室补记)(特立独行-21世纪的列宾美术学院)》

----西南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 马遥6)《我的教学创作理念----多元文化中的视觉艺术语言》 -----美国密苏里大学美术系系主任、教授 梁蓝波7)《对美国哥伦比亚密苏里大学美术系系主任梁蓝波教授的访谈录》

-------关于中美高等艺术教育的比较8)《中国艺术教育亟待革新》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美术史博士杨应时9)《中美艺术教育之比较》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美术史博士杨应时10)《美国始创的微格教学在我国高等美术教育中的发展》 -----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研究生刘宪春11)《中国美术本科教育》 ------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师肖卫东12)《关于美国高等美术教育理念及入学路径》 -------广东佛山市南海第一中学英语教师郭季 及《附件 2.课题组专家访谈》 的 6 个精彩艺术访谈录，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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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访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院长 Christopher Ozubko》 -------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季若霄 -----------华盛顿大学本科学生李禾译文2)《漫谈美国的美术教育—对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教授林志的访谈录》

------ 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季若霄3)《美国的美术教育----对美国大学各类人员 访谈汇集》 --------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季若霄 -----------华盛顿大学本科学生李禾译文4)《对美国豪尔德社区学院美术系甘一飞教授的访谈》 -----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季若霄5)《对全国水彩画银奖获得者、中国高校教师李建勋的教学简要访谈》 ------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季若霄6)《中美高等艺术教育的比较——美国在读研究生梁怡访谈录》 ------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季若霄等及有关《中美高等美术教育对比情况抽样调查信息表》。

该研究课题及附件访谈录，内容详实、具体充分；对比视野广阔；并在一些采访中重现英文对话，使其更具有原汁原味和真实性的特色；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及可视性。体现了本项目所独有的中美两地文化、艺术、教育和行业特色。并为增进两个国家的相互了解与交流，为进一步加快中国高等美术教育改革的进程提供了一系列事实和决策依据。

最后，特别值得指出的是项目主持人、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季若霄教授在利用长期往返中美两地的机会，用各种形式，花费了大量精力和时间，收集到珍贵的第一手资料，对美国的教育情况作了大量的个体调查，使其项目结题时间不得不推延。特此致歉。

（附对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院长 Christopher Ozubko 教授的其中一封提问函件）：Dear Ch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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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a professor in Fine Arts Department in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in Chengdu, China. I am here to do research. My research project is to compare art education in China with art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If it is possible, it would be an honor for you to answer my questions below. I am planning to publish a book.

1. Could you please simply narrate on what effects your college education had on your research?2. To be in a university this great, what qualities must a professor possess?3. From your experience, what problems did you face? 4. In the 21st century, how much effect do Asian cultures have on American art? 5. In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American art education, what problems might it face? Are there any disappointing areas in the art educations of America? 6. What do you think of the realism method in art education? Do you think it’s important? Such as model drawing ability training, long–term sketching homework, or gypsum drawing exercises?7. From your own experience, are there competitions in the university? If so, in which areas are they? 8. What qualities do the American designers look for when hiring young graduates? 9. Currently, American students are committed to which branch of art education? How does society "digest" the art graduates? 10. How do the teachers get promoted? What is the ratio his/her level to the salary? 11. Could you narrate on how you became the director of this Art College? Have many people competed for this position? 12. As the director of this Art College, how do you find benefits from college? 13. As the director, how do you handle the relation of the teachers and administrative personnel? 14. Could you explain your research, teaching and management techniques?

Thanks a lot. My telephone number is 206-853-5554 and my email is Ji20028@yahoo.comRespectfully yours, Ji Ruoxiao

中美高等美术教育对比研究课题组2008 年 4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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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研究 ——对二十一世纪中国高等美术教育的改革思考

季若霄

[摘要] 中国的高等美术教育的发展是十分惊人的，用一百年的时间从最初的学堂式发展到遍布全国的十几所美术专业学校及成千所综合型大学的美术学专业。中国人缩短了西方人发展的路径, 走完了西方人二、三百年的路,成绩令人瞩目。中国的高等美术教育之所以取得如此辉煌的成绩，是与政府高度重视美术和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加强硬件设施的建设，兴办美术教育所分不开的。如今我们在任何一个城市可以看到，各美术学院呈现的新建筑以及在软件与硬件上的重大改观，各新建的美术学院新校舍与中国美术学院现代化设施与国际美术学院相比较是堪称一流的；目前中国美术教育的规模和人数，在世界上是最为庞大的；从教师和培养的学生来看，已成为本世纪各个行业的有用之材。我们同时也看到的中国美术人材在国际交流和国际画坛中，从艺术创造及美术教师作示范动手能力诸多方面，绝不逊色于西方人正是由于中国的高等美术教育，长期以来在现实主义指导下，注重写实、在反映实际生活中建立的一整套教学体系是相对完善的以及同时也反映在对当代艺术思想和技能的学习和运用上。我们的美术教育已经取得了相当瞩目的成绩，有了相当高的起点。现在放眼望去：在中国各地，美术人材济济，从艺人置身于一个非常优越和宽松的环境中高等美术教育的趋势非常之好。但正因为此，面对着中国逐年攀升的美术学子人数，我们感到在美术学院的发展速度和信息量上切实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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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还远不入学生攀升的速度及改革的进度那么快，有种巨大的紧迫感趋使美术学院在办学路子上实现新的跨越，尤其在极快的与世界潮流相接触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中国美术教育在一些方面还存在着差距。我们需要了解国外美术教育的状态以及对国外美术教育的一些现象和问题作思考和研究。本文试图通过对美国西海岸华盛顿大学美术教育的多方面考察， 以求对中国高等美术教育提供有益的信息和借鉴。

一、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的考察自中国改革开放以来，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的比较似乎已是一个被

人们谈滥的话题，但现在仍然缺乏对高校美术教育作进一步深入细致的全面研究。本课题正是基于此，对中美两国在招生录取、学生选择学美术的目的、社区教育的不同形式、中美学生本科及研究生教育的特点、美国美术院校聘任教师的情况、美术教育观念及美术院校内部机构设置上等都进行了全面的考察，并针对中国目前的情况、结合考察的内容提出了中国美术教育宏观改革的建议。中美两国所具有的特点及差异既是对两国美术教育文化的不同反映，也是渗透在两国不同文化中的美术教育观、美术课程观和美术教学观的不同理念。在基于中国有中国的国情，不能照搬国外旳样子的观点指导下，我们主要是通过研究他国美术教育的优势并提供一些有益的信息，其目的是为了加速本国的美术教育改革，为此我们分述考察内容如下:第一章 中美学生对选择美术专业的目的调查（一）中国学生对选择美术专业的目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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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逢招生季节，中国各地都出现相似的现象：即报考美术专业的学子如洪水般涌来。据不完全统计，中国美术考生数字呈逐年直线攀升趋势。以山东 07 年高招艺术专业测试结束后的数字统计上看，近17万人参加，美术考生有 9.81万余人。仅地方上如四川美术类联合考点就有 2万 7千人前来报考。在这如火如荼的赶考大军的背后，尤其在美术就业市场疲软的大环境下，为什么仍然报考美术的学子仍居高不下？使人不由得顿生疑虑。我们通过调查发现有如下几方面的原因：

概括说来：有很少一部分人的确是真正喜欢美术而大多数学生选择学美术并不是出于对美术事业的真诚热爱。很大部分学生是因为高考文化课成绩不太好转而考美术，其中有多种附加因素和抱着一种功利性的心理，借机走捷径地考取学历。 还有种情况是：不少学生是被家长、社会鼓舞做艺术家。很多学

生认为做艺术家很伟大，对学艺术是需要创造性和艰苦的精神没有足够的认识。还有就是在各种虚妄的媒体宣传下认为艺术家可以今后挣大钱，其实并不知道艺术家将来会面临什么？尤其面临社会的变革，对选择美术专业带了就业前景的较大盲目性。很多美术考生选择学美术 ，将其当成从事恒久的职业看待。对中国学生约 200 人选择学美术的抽样调查中显示出截然不同的结果(见表 1) 表 1

问题 1、你为什么报考美术专业？ 文化课成绩不好（对美术有一定爱好）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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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美术 13%

学美术专业毕业很容易 2%

提问你在上高中时的成绩大概是 优等 5%

（100-90）良 15%

（90-80）一般 80%

（80以下）

你被录取后，愿意选择什么专业 实用美术 98%

绘画类 2%

根据上表的调查表明：大多数中国学生选择学美术并没有如我们所想象的学生们是抱着对美术事业挚爱的目的选择这个专业，通过对西南地区的一个美朮考点约 200 学生的调查的结果是学生选择美术主要原因是：90％的考生文化课成绩不太好，他们中虽有部分人对美术有一定爱好，但主要认为通过考美术专业是进入大学的“捷径”，带有很大的功利因素。通过调查统计(见表 1)，详细分析了解到考生选择学美术的目的及原因依次是：

其一，是美术专业对学生文化课成绩的要求较低。如 07 年美术专业对文化课的成绩要求是 320 分上线，而大学的文考线是 520，据调查显示，考生的 90%（见上调查卷）高中成绩大致在 80 分以下，10%是良好。只有极个别的学生的文化课为优等。由此看来，无论考生和家长，大多数是想通过选择学美术，作为入大学的“捷径”，使本来是以培养艺术人才为目的的考试，都被附加了太多的功利因素。在投考美术的考生中有一半的人并不是真正地酷爱美术，这难免使人感到有些忧虑。

其二，从社会需求上看，实用美术（如室内、环境、广告设计、17

装帧、电脑服装、工业设计、游戏）在社会各个层面的需求量增大。

其三， 社会、出版社的各新闻媒体对美术家的吹捧言过其实。你可以发现这样一个现象，你去中国的书店发现画画的部分很大，成列有各美术学院的作品集，考生专集，从古至今的画册及各类美术赶考资料应有尽有，可以匹敌于仼何一个国家的书店中的美术考生资料。似乎让一般人看来，学美术的可以出名，感觉很风光，学美术的好像比学其它专业的不但更容易找工作，而且更容易赚到大钱，让考生对成为大师和靠美术挣大钱有了更多的期待。对学艺术的艰苦性以及就业前景没有充分的认识和准备。为此社会上有一大批孩子的家长不是因为孩子热爱美术，而是因为以上原因趋使孩子学美术。在对考生与家长的问卷调查中出现了考生与家长在选择实用美术这栏的问题中，答案居然惊人的一致。

其四，中国家长对美术的认同优于其它国家的家长。不少中国家长认为孩子虽然文化课成绩不太好，学门手艺总比没有手艺强（当然有被少数媒体宣传所影响）。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琴、棋、书、画”“学而优则仕”的影响，中国的家长对孩子学美术抱了相当的期望值，而对孩子独立生活的就业困境估计不足。透视在美国生活的华人家庭中的现状都可以看到这一点：每到周未华人家庭中家长总是忙于将小孩送往各类“美育”琴棋书画训练班，这点与美国家庭就大不一样了：在美国，只有很富有的家庭和华人的家庭才从小教孩子学音乐和美术，一般中产阶级的美国家庭绝少给孩子请音乐美术家教。中国人认为琴棋书画能够直接塑造人品，“美育”是培养人的重要环节。十几年前在美国尤其是华人集中的地方教小孩美术课——特别是美国东海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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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周末会把美术教师忙得半死。两小时教一家小孩，以 25 美金一小时计算，一个下午可挣 100 美金：而今随着中国移民的家庭不断增多，美术教师教课常常是一组一组的小孩教。因为学画的孩子供不应求。同时可以看到，目前中国独身子女置身于“受宠和不独立的”环

境中。在每年赴考的巨大人流中，父母对孩子用心良苦，父母帮孩子提画箱、揣板凳赶考时的场景四处皆是。在问题调查中问家长：“你对孩子选择美术专业是什么反应？”有 99%的家长的回答是“尊重其选择”和“支持”。但实际上中国家长对孩子选择志向和专业的干预是较大的。

由此也可以看到不少中国的孩子是生活在相对宽松且优越的环境里（见表 2）。

表 2：2007 年对 100 考生的中国家长的抽样调查显示1、你孩子为什么要报考美术专业？ 他（她）文化课成绩不太好

他（她）喜欢美术90%

10%

2、你对孩子选择美术专业是什么反应？尊重他（她）的选择非常支持不支持

70%

25%

5%

3、这次如果你的孩子未被录取，你的期望如何？

尊重孩子志愿鼓励他再考，绝不放弃

60%

30%

4、孩子如果被录取了，你希望他选择什么具体专业？

适用美术绘画类

97%

3%

（二）美国学生对选择美术专业的目的调查 对中国学生选择学美术的目的有所了解后，我们再来看美国学生

是如何的。用一句话简单概括为：美国学生画画的人很多，也很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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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很少一部分人将美术当成将来的职业在学，而绝大多数人只是当成自己的喜好。特别要指出的是：美国学生对选择学什么专业有很强的自主性。这与中国学生在选择学什么专业上的家长干预性有很大的不同。他们往往自作主張、要修什么课是学生自己订的而不是家长订的，依照自己的兴趣与願望去选择所学的必修及选修的专业，父母是绝对不能左右他们的。美国学生在这方面很独立。美国在 70 年代颁布的隐私权中，学生 18岁以后学生有自制权。对于美国的教学家长是不能干预的，包括家长去学校要自己孩子的成绩单等类似事情是绝对不许可的。

实际上，在美国他们比中国学生更知道选择学习美术对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情。绝大多数美国学生都明白，选择艺术家就是选择受穷，是挣不到钱的，但他们热爱这个艺术。他们没有把艺术当成多么伟大和挣钱的职业。以自身娱乐的为多。

美国学生选择学美术分两种：绝大多数学生是将美术当成素质、兴趣、爱好及获取选修课学分，为此，培养出很多喜欢艺术、具有一定鉴赏力的人，他们并不想在职业行道上去消化。另一部分学生是将美术作为专业来学习。这部分的大多数美国学生选择学美术完全是“出于自身对美术的真正热爱”(For the love or art itself)。也可能今后将以此为职。往往一个班是由多种不同程度的学生混杂在一起上课，有将美术当成爱好及获取选修课学分的学生，有专业美术四年为获取必修课学分的学生，他们都是以修满不同的学分要求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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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分将美术作为爱好培养及获取选修课学分的学生，他们选美术课有学物理、生物、音乐及教育的文理等多种专业的学生，因为美国学院的本科学分制规定为 180 个学分，其中可用 50％选学辅修课，则另一半为学生的主修专业课学分。因此常常一个班是由多种不同程度学生混杂在一起上课作为辅修课学习。大多数学生没经过严格的训练，他们只是来上这个课而已。学生作为辅修课的交叉选课的好处是空间较大、会看很多东西、包容性比较强、接受信息较大。在美国一些美术学院，学校为鼓励这部分学生将美术作为兴趣选修，同时要求他们寻找一个必修专业。比如西南密苏里大学美术系对学生的要求是：学生必须寻找一个必修的另外专业学习，无论如何学生得找一个办法落实一个专业。甚至于有些学生的美术成绩很差，教师给他们打及格分数，为了让这些个别的学生尽早毕业，去学习另外的专业，以便应对社会求生存。

对于将美术作为专业的学生，四年都是以修满学分为准。这部分的大多数选择学美术是完全“出于自身对美术的真正热爱”。其中不少人并没有多少艺术天赋而选择美术作为必修专业课的学生，今后可能将以此为职。总的说来她们的家庭条件都相当优越，学费多来源于家庭。华盛顿大学一年级专科学生 Julie 珠丽说：“我已经结婚了，我不工作， 全靠老公资助我。我是 painting 绘 画 专 科。学 费每学期(quarter)＄2000 美元，一年＄6000 美元。在来华大之前我比较了解其它学校，并仔细调查过华大的艺术系的背景。我选择华大是因为它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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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这里有传统的艺术教育程式。我学的课有：中级绘画，油画和高级绘画。我就是想画画。美术是我最爱的学科。我对将来没有明确的目标或想法。一切都很迷茫，不知道今后做什么？也许卖画吧！”

(I’m a painting major. I don’t work; I’m married and my husband

supports me. The tuition for every quarter is $2000, and $6000 fro a year.

Before coming to UW I’ve compared it to other universities and researched

its art school. I choose here because it’s good. I know they have traditional

art education here. I take intermediate drawing and painting, oil painting,

and advanced drawing and painting. I want to continue painting. Art is my

favorite subject, and I study art purely due to interest. I don’t know about the

future, everything’s unsure and maybe I’ll sell paintings!)

有一个较大的差异是：另一类是自身有很好的艺术天赋，但家庭条件不是很好，这些学生比较热衷美术，大部分学费来源于支助或打工。他们对自己学美术的目的性有比较清楚的认识，有明确的目标，即便是在本科阶段。绝大多数人把作美术设计和当美术教师作为谋职的目的。

在给华盛顿大学读了四年美术本科学生 Mike 提问时，问他将来毕业后的出路时，他回答道：“美术这个领域很有竞争性，我知道用艺术挣不到多少钱。我们全都知道搞艺朮纯碎是因为热爱艺术，高于仼何其它理由。我的父母不乐意我选择美术，他们希望我当律师和医生。我目前 23岁，我不能想象我做任何脱离艺术的工作。”(There’s a lot

of competition in art. I know I can’t make much money doing art. We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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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ow that we pursue art because we love it, more than any other reason. My

parents don’t like my choice of art; they want me to be a lawyer or a doctor.

I’m 23, and I can’t think of myself doing anything not involving art.)

Mike 用第三年学电脑动画设计，他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制作一个简短的影片，学到怎么写故事、制作操作及制作后期操作。他现在继续学绘画的目的是：“作为今后设计、动画和视觉通讯时必须具备的基础 ” (Build a foundation for design, animation, and visual

communication)“我认为动画和绘画在美学观上分歧很大，但我认为两个都很重要。动画是以设计作基础，绘画在艺术里是为了寻找更高境界，超越肉眼所能看见的东西”(I think animation and drawing are very

different in terms of aesthetics. I think both are important. Animation is

based on design, but drawing and painting is used to find a higher place in

art, beyond what eyes can see.)

在对美国学生约 200 人的抽样调查中当问道: “为什么你学习美术？”(Why do you study art)时，几乎 100％的回答是：“我确实喜欢(热爱)它。”(Because I like it)在问及父母对你选择学美术作何态度时，有 90％的学生认为“是尊重子女的选择及十分高兴”(Respect their

decisions and are content)这与中国父母对子女的支持率基本一致。但有差异的 是：有 10％的 美 国 学 生 在这一栏上填写 的 “ 不髙兴”(unhappy)。这个比例比中国家长对孩子的看法要高出 5％。也就是说，美国家庭不及中国家长那样支持子女学美术当成专业，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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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其当作职业。要寻究其中旳原因，是因为美国是一个非常重实惠的国家，虽然

美国人很崇尚艺术，他们是既实际也很爱脸面。如果问一个中产阶层白领人 士：“你如此喜欢美 术 ，你的儿子为什么不 选 择这个 职业？”(If you like art so much, why doesn’t your son choose the profession)

他会说“ 艺 术 家会很穷的 ，他们找不 到工作，我不 要他作艺 术家”(Artists are poor, they can’t find jobs, and I don’t want him to become

an artist)。在美国约 50％以上的家庭对自已的子女选择以纯艺术包括音乐为职业持排斥心理。在美国人认为：画画是退休、娱乐的事，不是一种职业。往往画画的人被当作 Homeless、饥饿艺术家 (Starving

Artist)。由于美国的大部分家庭给与孩子太多的自由，也造成部分学生对

选学美术十分迷茫，究竟自己的兴趣在什么地方？也无从知道。这也是由于学生正处于特殊的年龄段，对于这种状况，中美两地学生的情况是类似的。华盛顿大学老师讲到这个问题时说：“在华盛顿这个大学让人很吃惊的是：1500名学生中真正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仅有500名学生。好多学生进了大学，东修一门课，西修一门课。有的学生修国际贸易课，学到三年级时不感兴趣了，转来学美术，他们有时错误地认为，学美术容易拿学分且方便，可以尽快毕业。所以华大的美术学院是大学中最大的学院，每堂课都爆满，以 500 个学生选学专业为例，其中 100名修油画，100名修艺术史，100名学设计。大部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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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想学视觉传播专业。设计专业竞争很厉害，往往是在第一学年的头期的 150名学生中（大课），从中挑出 25名学生继续学设计。”

(What’s amazing about UW is that in 1500 students, only 500 know

what they will do. Most take this and take that. Some take international

trade, but after junior year they aren’t interested any more, and start studying

art. They mistakenly think that art is easy and convenient, and a fast process

to graduate, so the art school is the largest in UW, every class is full. For

example, in 500 students, 100 study oil painting, 100 for art history, 100 in

design, and most students want to study visual communication. The

competition in design is very high, usually after one school year, only 25 out

of 150 students will be able to continue in design.)

顺便提到美国学生除美术专业而外选课的情况，尤其是美国的学生在对待文理学科方面与中国学生有不同之处。林志教授说：“中国学生学理科的学生相对来说比美国的要多些。这是美国的一个大问题，学人文学的人太多，修科学、理、工科的人太少。这是因为美国普及教育对科学不重视的结果”。这将是美国从一个经济、科技超级大国走下坡路的原因之一。美国的高科技科学家往往来源于它国。（H签证的拥有者就是这类人）。而现在从中国和印度申请到美国的人数已下降 35%—45%，人们纷纷往欧洲国家留学。(There are more Chinese

students in sciences than American students. This is a big problem in

America. There are too many studying literature, and too little in science,

logic, and engineering. This is caused by the American liberal arts edu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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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 focusing on the sciences.)第二章 中美学生入学水平的差异（一）中国学美术学生的入学水平

中国美术考生无论是在素描、色彩等绘画写实技能上都大大高于美国美术考生。入学时，中国学生是通过严格的高考，尤其考美术专业要通过好几轮拼杀，过三关斩五将，证明你有绘画写实功夫，这是一个严格的筛选过程，你才能合格地被录用为美院学生，甚至于进中国各大学的美术系或名牌美术学院要挤破脑袋才能进去。纵观中国各美术招生专业考试，虽各个学院考试都无统一的考试题目，但高考项目基本一致，造型训练多是沿用苏派的写实技法：素描考试、色彩考试、速写及命题创作。要求也统一，都体现出对绘画写实技能技法的严格要求。有趣的是：很长一段时间就是在中国的所有工艺考试中，都以考素描和色彩为主，看学生画石膏像和画苹果的能力。要达到 85—90

分才能上线，既是学生对工艺一点不懂。所有学设计的都是学画出生的。比如说画人的几个步骤；画苹果的几大笔；从抓大形；从直线开始；如何从整体到局部；再由局部回到整体，怎样以涂明暗、搞光影为主去塑造物体。例如各大高校的素描考试，大多以人物头像、半身像或石膏像的写生和默写为主。考试录取学生中 强调“严谨和造型准确 ， 绘 画 基 本功扎实 ” (Serious and having accurate shape, a strong

foundation in drawing)。很多学生在投考美术院校前花长时间经过美术补习班的严格基础训练班并由美术学院专业教师辅导，由此使中国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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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美术考前班火爆异常，收益丰厚、竞争力强。这是中国美术考生区别于美国美术考生进美术院校的一个特殊状况，大概也是与国外所有大学所不同的地方。中国的美术院校的一些教师呼吁：“中国的美术高考补习班把学生弄匠了都按一个套路训练，把学生硬往一个模子里面套，这种训练方式容易抹掉学生的锐气和个性，过头了易将学生弄匠！”

中国的美术院校是进去较难，毕业容易，称为严进宽出。（二） 美国学美术学生的入学水平

美国学生入学水平不同于中国学生，他们都没有经过严格的美术专业考试。不象进中国各大学的美术系或名牌美术学院要挤破头才能进去。美国学生报考美术系，首先学生都寄自己的作品集，装在文件袋寄往各个学校，教授根据学生的作品集决定录取以否。还有一个不同于中国的生源状况是：对招生没有年龄限制。此举称为终生受益的教程。在美国还有一种是美术学院并不颁发学位，仅针对学生兴趣而论，这些美术学院挤满了中年人，多为妇女。

美国美术学生入学水平不同于中国学生的原因是：一则因报考美术学院的学生相对中国的学生要少得多；二来不少学生将美术专业作为选修课，大多数学生都没有经过严格的美术写实技法训练。教学型大学录取学生，一种是有录取分数线的；另一种是没有录取分数线的。尤其在美国全国研究型大学招收学生是不愁生源的。如在密苏里一些美国中部的高校，每年各系要花很大一部分钱，用很大一部分精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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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的高中鼓励学生申请大学，甚至给他们丰厚的奖学金。而类似于华盛顿大学这种研究型大学，就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费到高中去招生。若每节课 18位学生为满员，至少有 18位学生在门外等着，每学期上课时，整个走廊都站满了人。开学之前还收到很多 E-mail，学生要求将自己放在候选的名单上。在这种全国性研究型大学里有“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的感觉。总的来讲美国学校是进去容易，毕业难，规定你必需修满多少学

分才能毕业，有的学生要好几年后才能得到毕业文凭。 第三章 中美美朮学院的规模

（一）中国美术院校的基本规摸

目前的中国：艺术院校遍地都是。在十年前中国开设的美术院校并不多。中国国内除了几所专业美术学院外，在大的综合型大学中才设有美术系。中专以学工程、机械及服务型行业为主。现在中国的各类大学、大专、中专都开办美术学院或美术专业以此成为具有完整规模的象征，同时也成为挣钱的渠道和时尚。

20世纪 80 年代前，中国美术高校是以中央美术学院等十几所专业美术学院各雄居东西南北。而自 90 年代始,曾经由全国十几所美术专业院校“割据天下”的状况已不复存在。学生不是蜂拥而至、去走同一座独木桥，而是有多种选择。仅以 2007 年成都联合考点中，成都周边就有近 20 多所高等学校有美术专业供学生进行选择。而在 90 年代前成都仅有两所高校有美术专业。在 90 年代始，随着社会对美术类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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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求的增加和考生数量夸張的增长，全国各地高等院校纷纷增设美术类专业，美术教育规模急剧扩大的势态已超过了社会对美术人材的需求。据不完全统计，在全国 1080 所本科院校中，已有 700 多所院校设立了美术专业，并且大部分是集中在实用美术专业领域。

在如此众多的大学中，原大多为教育型大学，以培养美术本科学生为目的，而从 90 年代末部分本科大学转变成研究型或兼而有之，以培养美术大学生及研究生为主要任务。2005 年中国的研究教学型大学有 30 多所。如今研究教学型大学已有 70 所左右。并且全国 30 所实力雄厚的专业美术学院都招有美术研究生及美术史论的博士生。有 100

所有实力的大学在 211工程之列。中国高校美术的扩大规模有如下二个类型：一是名望老牌美术学

院在建立专业上增设更具时代特色及更富有吸引力的专业；二是各个综合大学、师范类大学、单科大学朝大而全的办学路子上独立设置美术学院、二级学院或美术专业，以求完善为“准学科”的结构，以各自抢占巿场、增强竞争力度以期带来更大的经济效益。中国高校美术的扩大规模已成为中国有史以来的全盛时期。（二）美国美术院校的基本规摸

美国美术院校的规摸总数是在 1446左右，分布于全国 55 个州。各州的数量均不等。例如在加州有 146 所；纽约有 138 所美术院校，而在阿拉斯加及特拉华州仅有 2-3 所。以大西雅图地区为例（350万人口），就有公私立大学近 30 多所，社区大学近十几所开设有美术学院或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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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以每所学校在校生 500—1000计算，这个数量就很可观，在十年前，美国学美术的人数肯定比在中国在校学美术的人数要高出很多。谈到美国大学的分类，一般分为三类大学，一类是以研究为主的：

以研究为主的大学在全国的有近 300 所，其中每个州都有 1—2 所。在大致近 300 所研究型大学，其中又分两种：一种是州际研究型大学；一种是全国型研究大学。在华盛顿州的两所研究型大学是华盛顿大学和华盛顿州立大学，前所属于全国和国际性的研究型大学，后者属于州的研究型大学。全国型研究大学又分两类，一类是私立的，(有的私立学校很小，用不了多少钱，经费相对要充足些，它与公立大学竞争。工资比公立大学要高一些)。一类是公立的。二类是教学为主的；三类是训练为主的两年制的社区学院。美国这三类大学通过比较有很大的不同。研究型大学资金较为充足，学生的入学标准要高得多，教师的质量在研究型大学也是一、二流的，华教授是一、二流水准。教育性大学多以教学为主，因此教育为主的美术学院并不以研究为主，经费相对少得多。关于美国的社区学院则纯属职业训练系统。学院给两年的教育，然后鼓励学生转入正式的四年大学。这有点儿象国内的中专，属职业训练系统。美国社区学院是克林顿政府在 90 年代建立的，只要学生在高中得到 B（良）的成绩，当学生进入社区大学时美国政府就会给 2千补助。自从这以后，美国的社区大学象雨后春笋般突然之间发展起来。在密苏里春田市过去仅有一个，而到 90 年代中期就变成了四个，在华盛顿州西部目前已发展到 15 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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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华盛顿大学仼现职的美术学院院长继续为此作进一步解释说：“在美国，美术院校不像中国的 98％属公立大学。我们有两种艺术学院 ： 一 是 私 立 艺 术 学 院 (Private Art School) ，另 一 个 是 大 学(University)。私立艺术学院、与公立大学中的大众大学、与公立研究学院(Public Research Institute)是三个学生必须努力学习的地方。在公立和私立两大类中，通常独立的美术或艺术设计学院都为私立。一般来说，私立艺术学院没有较多艺术外的课。学生不会把语言、经济、商业、物理等等和艺术课一起学，私立艺术学院的课比较单一。而公立研究学院中的美术系开设的课内容丰富，如华盛顿大学这种综合公立研究学院中的美术系每年需求学生们登记其他课。比如说，如果他们想学建筑学，他们能；如果他们想学电脑科学，他们也可以，只要有那些课程。综合公立大学中的这类艺术学院也需求学生学习很多历史。不只是西方艺术史，还有其它的，如象亚洲艺术史。华盛顿大学中的美术系有中国、日本、还有非洲艺术史，这些是学生们必修的。这就是与私立大学的不同之处，因为私立学校不需要这些课。他们可能有一个教授会中的会员(Faculty Member)同时教绘画、水彩画、平面设计、和印刷术。什么都做。但在华盛顿大学，全部的美术区域都有教授委员会成员，可以分门别类地教授课程。这是有不同区别的。(There are

two types of art schools: one is private art school, the other is university.

Private art schools, universities, and public research institutes are three

places that need students to study in them. Normally speaking, art schools

don’t have many classes outside of art. Students will not study langu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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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nomics, business, or physics. But in here, a university, we require

students to register other classes. For example, they can take architecture,

computer science, as long as they take art credits. This type of art school

also requires many art history classes. Not only do they take Western art

history, but also others like Asian art history. Our university instructs

Chinese, Japanese, and African art history as credit requirements. Teaching a

wide spectrum of classes i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us and private art

schools; they don’t need these history classes and such. Another difference is

that their faculty members can teach drawing, watercolor, plane design and

printmaking. But here, every field has its own instructors.)

谈到美国公立研究学院中的美术系与私立艺术学院和教学型的一般公众大学的不同区别，主要在于：在私立和一般公众型大学里找不到很多的研究项目(Research Projects)。而公立研究学院的研究项目比较充足。如华盛顿大学这种综合公立研究学院中的美术系很好，也是因为这里有化学实验室和物理实验室建立得非常好，也可带动艺术工作室建立的完备。正是因为公立研究学院提倡和鼓励搞研究，就与大多数的一般公众型大学有很大不同。比如华盛顿大学会给予部分教师补助金(Grants)和研究基金(Funding)，所以教师可以有很多剩余的时间在画室里画画及做研究项目。一个舞蹈系的人为舞蹈设计动作可看成学院的艺术研究。如果要求一个人在一部戏剧上必须到美国外州去两三个星期，也算是研究。一般的公众型大学不会把这种事情看作研究的。” (You can’t find many research projects in private art schools and

community colleges. Public universities have many research projects. UW is

a liberal arts college, and its art school is good because our school views 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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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 studios to physics or chemistry labs as no different, unlike many other

universities. We get grants and funding, so the teachers can have the rest of

their time painting in studios. Research in our department could be someone

in dance designing dance moves. That’s called research. Normal universities

don’t view it as research.)

目前在华盛顿大学仼现职的林志教授谈其亲生经历：“我曾在教学型大学密苏里州教过 9 年，这个大学的学生有 2万多人，整个大学的活动经费仅相当于华盛顿大学文理学院经费的四分之一，在密苏里时我申请研究基金，最高可以申请 7千元，我曾获得了两次这样的基金。而在华盛顿大学一次最高可以申请到四万。我来到华大的第二年就申请到一个 3万 7千的研究基金。研究的课题是华人 19世纪为美国人造铁路的事情。还给我配备了研究生，并用这个基金租画室进行调研等项开销。研究型大学学生的入学标准要高得多，生源不成问题。比如：在密苏里时我给学生考试一个班只有两个人拿到 90 分以上。研究型大学及相对开放地域的学生会读书、会学习，知道方法，而密苏里处于美国中部，中部比较落后，比较闭塞，接触的东西少，包括吃的东西单一，质量较差，人的思想比较禁锢，美国中部与东西部人们的自由思想恰成对照。这与美国中部不注重教育，有很强烈的封闭性有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从地域上讲，大部分人更愿意选择去美国东部发展，也正是由于东部较为开放，受欧洲影响要大一些，同样美国的西部也较开放，人的思想解放，接受新东西比较容易……一般很多美国人离开了中部都不愿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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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望的研究型大学，成为多种学科互相渗透、出重大成果的摇篮，我们在谈到一所大学中的美术学院时是离不开该大学的整体氛围的。如象华盛顿大学是一所国际型研究大学，以生命科学和航空工程著名。许多重大医学成果和医学突破产生于此。例如，天花疫苗、骨髓移植、洗肾器、医学用超声波以及美国第一架喷气发动机和飞机。华盛顿大学有学者获得诺贝尔奖，今年在生命科学院有一位女教授，她是癌症研究所的研究员并获得诺贝尔医学奖。同时这儿有十三位麦克阿瑟天才奖得主（奖金为 50万），几十名古根汉奖得奖人。华大的研究经费列全国公立大学第一，也是联邦政府赞助最多项目和经费的公立大学。如果包括私立大学则为第二（第一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华大是全球第八重要的研究型公立大学，拥有前十五名研究实力（包括公立和私立）。象这样的研究，每年获得联邦政府的资助 7—8亿美元。华盛顿大学每年的预算经费为 20 个亿，是华盛顿州第二大预算机构”。（三）关于美国研究型大学的美术学院与专业美术学院的区别

人们非常关心美国这个庞大的研究大学中的美术学院与专业美学院的区别，林志教授说：“美国有两类美术学院，一种是美术专业学院，如芝加哥美术学院、旧金山艺术学院……，另一种是综合性大学所属的美术学院，如哥伦比亚大学中的美术学院、柏克莱大学中的美术学院、斯坦福大学中的美术系，还有就是我所教学的华盛顿大学的美术学院。我认为在研究性大学中的美术学院在美国是档次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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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要比专业美术学院以及教育为主的大学美术学院要好。因此教育为主的美术学院并不以研究为主，经费相对少得多，图书馆的配置都是 3

—4流。如芝加哥美术学院和罗德岛，美术学院图书馆的设置根本无法与华盛顿大学图书馆相比较。华大图书馆是北美第十大图书馆。这个大学有三十一个专业图书馆，其中：东亚图书馆有近 60—70万藏书， 80%汉语，15%日语，5%是朝鲜语。中国的很多书籍和杂志都可以找到。在美国庞大的研究大学中，美术学院师资的整个知识水平比专业美术学院的水平要好得多，美术史教授的水平有天壤之别。我们欧洲中世纪美术史由很有成就的来自德国的教授讲授，欧洲现代艺术史则是来自荷兰的。各个方向的研究和教学都是该方向的精英来主持，我们美术学院的陶艺在美国列第三，视觉传播列前十名，我们的油画专业是全美屈指可数的两三个架上油画为主的专业之一。整个美术学院在全美排前二十名。而专业美术学院与教育型美术学院相差不大。专业美术学院往往是私立，为了获得利润，不顾设施和师资的局限拼命招生，教学生如流水作业的生产线。以教学为主的大学中的美术学院和美术系，经费少，教学设备差，教师士气低落。如美国伊利诺斯州立大学美术学院，密苏里西南州立大学美术系是以教育为主的，图书馆很小，教师情况一般”。当问及林志教授是如何发现一个庞大的研究性大学的美术学院与专业美术学院区别的？他回答道：“我是在英国发现的这个区别。当时我就读于英国的斯莱德美院，该大学在欧洲排第四名（剑桥、牛津、帝国理工学院、伦敦大学)我找所要的图书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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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图书馆，而不是来自小的美术学院。我在大学图书馆里可以找到很多资料。这个大学的美术史也特别厉害。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一个专业美术学院和一个庞大的研究性大学的美术学院的区别。后来我与英国的教授谈到我将去美国的美术学院学习，他们告诉我这里面有区别：不要去一个学院仅知道如何画画，最重要的是提高你的知识和研究水平。还有一点：通过比较美国的大学和欧洲的大学，从普遍意义上讲美国的大学水平要好一些。如我在英国读了两年的研究生，学的是版画，因为与教授有比较好的个人关系，得到的指导比较多一些，如果一般的学生，基本上碰不上教授，自己画两年就完了，也没有什么考试课。我来到美国的特拉华大学，这所大学的美术史在美国排前十名，基本上所有的教授都毕业于哈佛、耶鲁、普林斯顿，是一个非常好的大学。图书馆的采购部分由一个美术博士主管，图书馆非常好。“

在美国公立大学中开设的美术系或艺术学院 ，招生规模都是由各个学校掌握，数量以每年本科生各专业 30 人不等，研究生以每年 25 人不等。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从 2000 年到 2007 年招生递增数据表上看数字趋于平稳，没有扩招急增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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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美国美术院校在各州的分布数据

第四章 中美美术学院的内部规摸与设置

本文选择位于中国西南地区人员最多，规摸较大的美术学院为例。这所美术学院与美国的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都是同处于西部的综合性大学中的美术学院。以这两所大学的美术学院作为样本，具体调研其中的数据细节。（一）美国西部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的内部规摸与设置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内部规摸及师资结构调查表（见表 3）。表 3 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内部行政管理及教辅人员设置

院长1

Direc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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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行政管理1

Administration

院长助理1

Assistant to Director

院长办公室秘书1

Main Office Secretary

艺术史项目协调人1

Program Coordinator Art History

学术顾问与学生服务主任 2 Academic Advising＆ Student Services

学术顾问1

Academic Counselor

项目协调人1

Program Coordinator

视觉服务主任1

Visual Services Director

幻灯图书馆1

Slide Library

电脑与多媒体服务1

Computing Support/Media Services

画廊经理1

Gallery Manager

技术教辅（金属）9 个月 1 Technicians(Metals)技术教辅（陶艺）10 个月 1 Ceramics技术教辅（雕塑）10 个月 1 Sculpture技术教辅（木工车间）10 个月 1 Woodshop技术教辅（绘画、版画、布艺）10 个月

1Painting, Printmaking and Fibers

计算机管理 IT服务1

Manager of IT Services

技术教辅（摄影）10 个月 1 Ph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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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专业教师结构系主任 1 Art Divisional Chair18位教师（ 18 Faculty）

陶艺 Ceramics布艺 Fibers金属 Metals绘画+素描 Painting + Drawing摄影 Photography版画 Printmaking雕塑+公共艺术 Sculpture + Public Art

艺术史系主任 1 Art History Chair13位教师（ 13 Faculty）设计主任 1 Design9位教师（ 9 Faculty）

工业设计 Industrial视觉表达（传媒） Visual Communication

Interaction Design美国大学艺术学院院长是学院的最高负责人，由学院专家、教师，

学校董事会（Board of Trustees 或 Board of Regents）选出对学院实行全面 的 管 理 ， 学 院 院 长下设 行 政 管 理 机 构 ，没有副院 长 （ Vice

director）。行政管理人员简化并设在各岗位管理各细化事务上。艺术学院院长谈到他的就职过程说：“聘任院长一般是五年期限。当期限到后，教务长从教员组中组成一个议会，专门将此会作为选举下一个艺术学院院长。议会与学生、教员、毕业生并和其他人一起谈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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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将谈话结果做个汇报然后给教务长。教务长再与一些人面谈后选出院长。前院长可以继续联任，但这全靠政治。人们不见得喜欢我做的事情。每五年，我们也要评价教务长。我今天正好得到了一份问答卷。这个问答卷是来自教务长的上级，送给我和其他人每人一份，还有另外一份给全部教员的问答卷。内容就是问“教务长做的怎么样？”只有四五个问题。然后由上级来检查全部的问题。一般来说教务长会留在职位上，因为他没有特大的问题。政治的因素太大。这里的大学政治比起中国来几乎一样，虽然针对的内容不同。举个我们遭遇中国方面的例子：一个曾让我很头痛的事情发生在与中国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双边交流中，关于“水”的研究项目。我要了一个补助金，钱可以负担两个清华教员从北京飞到西雅图宿留一星期。什么都付清了，但是清华方面却决定不了谁应该去？此后发生的事情是：从一月份被延到了三月份。我给清华方面打电话，他们给我说了两个字：“政治关系”的原因一直决定不了。所以我电邮那边说如果他们不来，我们就过去了。结果真是这样，我们在六月去清华展览了并展示海报，其它进展都还顺利。从这点来说两国的政治，处理事情的方法还是有些不同的”。 (The chair has a five year limit. After the time comes, the dean

makes a committee from the faculty, specifically to choose the next chair.

The committee talks to students, faculty, graduates, and other people. They

write a report and give it to the dean. The dean then interviews some people

and chooses the chair. A person can be chosen again and again, but this all

relies on politics. People might not like the things I do. Every five years, w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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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so choose a dean. I just got something today. The dean’s superiors sent me

and other people a questionnaire, and another one for all faculties. The

contents is to ask “how is the dean doing?” with only four or five questions.

Then the superiors check all the answers. Usually the dean will stay, because

there’s no big problem. Big politics. This university’s politics is no different

from that in China. One thing that gave me a headache was the one I told

you, the “water” project. I got a grant, enough for two Tsinghua faculties to

fly from Beijing to Seattle. Everything was paid, but they could not decide!

Who should go? So what happened was: January was pushed to March. I

called Tsinghua, they said one word: politics. They could never decide. So

we emailed them and said if they don’t come, we will go there, which really

happened, and in June we went to Tsinghua and exhibited posters, the rest

went well. The two countries’ politics are a little different.)

通过对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院长的谈话可略知一二，究竟他们是如何协调工作的：“当然，作为一个艺术学院院长 ，我在美国政府里唯一上进的方法是确认没有其他人可以代替我的工作。人们认可我们艺术学院系统是在华大最顶级的之一。这是一所组织得极棒艺术学院，也是华大最大的学院：1200 种主修课(Majors)。我们有艺术，我们有历史，我们还有设计。它们三种在根本性质上是不同方向的。设计师们在他们体系里一起相互帮助和工作。就像一个队伍，常常大家一起做科研项目(Projects)，每人都有份。在我们的历史科目中，人们一般都做自己的项目和写自已的书。在艺术体系里面，每一个人都必须靠自己，创造靠自己。所以他们无法合作。把这种现象放到我的管理思想体系中，让三个系统的人各自合作，比如说把他们放到三个委员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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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ittee)。设计家可以和谐地工作；艺术史学家有时会发生冲突；而艺术家永远也不能达成一致。那只是艺术文化的一部分，因为艺术家们必须要会表达自己的风格和创作与众不同的作品。我觉得在西方文化里，“新”是非常重要的。仿效、模仿(Imitate)是不可接受的。复制(Duplicate)也不行，不管是思路还是风格。当你被录用在这里教书时，除了教学以外，你还要做研究。研究是大学教学里的重点。教授们必须从他们的研究里赢得区域、国家、或者世界的认可。那是一场战争。如果一个人教太多的课，他怎么会有时间去搞自己的研究呢？这是一个困难的选择。所以当我们雇用人才时，我们给他们一些个人的时间，然后再给他们事务。在他们有了职位后我们还会经常给他们空隙时间，最多上一两节课。这样他们就轻松点儿。他们需要教学方面的协助因为他们需要时间做研究。但一般来说，教师们可以利用周末与夏天假期做研究。虽然一些教师挣不够钱，他们可以利用假期得到更多” (Of

Course, in American government, the only way to move up is the make sure

no one else can have my job. People agree that our art department is among

the best in UW. It’s well organized, and the largest school in UW: 1200

majors. We have art, history, and design. In nature they are completely

different. Designers in their clique mutually help and work, like a team,

always doing projects, everyone has a part. In history, people usually do

their work and books. In art, everyone has to rely on themselves, create by

themselves, so they don’t cooperate. In this kind of philosophy, we let each

field work by themselves, like they have their own committees. Designers

can work in harmony; art historians sometimes have conflicts; and artis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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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 never reach an agreement. It’s all a part of art, because artists need to

express their own style. I think in western culture, “new” is very important.

Imitation is unacceptable, neither is duplication, either in idea or style. When

you are hired to teach, besides teaching, you have to do research. Research is

the key to university. Professors need to gain recognition from region,

country, and world from their research. It’s a war. If one teaches too much,

how can he do his own research? It’s a difficult decision. So when we hire

personnel, we give them personal time, and then work. After they have a

position we still give them free time, at most one or two classes. This way

they can be relaxed. Sometimes they need our cooperation because they

need more time for research. But usually, professors can use weekends or

summer. Even though they don’t make enough money, they can use

vacations to make more.)

谈到作为一个院长是如何对教师进行管理以及如何调节教师和教员的关系？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院长继续说：“管理对我来说重要之点是要好的助手。我有一个非常好的管理员，她不简单。我还有不错的指导人员(Advising Staff)。有了这些人后，使工作要好做得多。人们也相处得很好。有时教师或管理人员一下就走了，因为有更高薪的工作要他们。所以我需要雇人。雇人可以说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因为你希望他们像一个团队和谐地工作。我把他们看作一个整体。这里的艺术历史和设计都有人掌管。我每两星期坐下来与教员谈谈。我们有定期的交谈。我们还有一套管理系统，包括课程，加上雇佣和功绩打分(Merit)。功绩打分就是我们的教员评价对方。你非常用工，我给你一个 4 分。如果没有，我给你 2 分。不管你在什么级别或职称，都会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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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可以用这些资料作根据，调节各种关系”。关于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院长是如何兼顾工作、教学和研究的，他说着自己的状况：“这是三个不同的事情。我在学校是来教艺术的，而不是来当领袖的，或者是帮助教师长薪水的。这是我的艺术教育。我天天学到新东西，从来不停。一件事是处理好行政事务：我一半的时间都花在会议里。现在，我习惯去展览厅、讲座并陪同可能给华大赞助钱的人一起吃午餐。还带他们游览这所学校。有时他们会赞助钱，有时不会。就在这个圣诞节前，我们有一个观访团，是华大老毕业生组成的。我们一年见了两次。他们都很老了，有些都退休了。有些有很好的工作。他们对感兴趣的范围捐了钱。圣诞节前我开了一次会，因为我们有一个印刷机器彻底坏了。那是$4000 美元的损失。我们没有钱，而教务长也没有钱。两星期后，一个人告诉我，“我要帮助你。”就像这样。第二件事是教学：我一年教一门课。教员一般教六节。每节课有三个小时，每周两次。所以我一周只教两小时。第三件事是在研究上：而现在我对古典感兴趣。华盛顿大学有一所设施在罗马(Rome)。我正在研究一个古老的碑文(Inscription)，从 2 B.C. 来的。这对我更新颖。所以我差不多改变了方向。我喜欢上了通讯。如像从写碑文到写印刷字里的变化，那可是欧洲和亚洲的重要文化。最有诱惑力的事情要数艺术与教育的最紧密的结合。这个夏天我和 14 个学生到罗马学习。同路有一个艺 术历史学 家 ，她做罗马人 的宣传 (Propaganda) ，我做印刷术(Typography) 从古典到现代。我十分看重国际教育。这是为什么我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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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日本、意大利并且还让学者到这里来作交流的原因。这对学生的经验非 常 重 要。这可以使他们发生变化。那就是我的 教 育 ”。(Management has been very good to me. I’ve had a very good manager. One

woman that’s just left was my assistant, not easy. I have a great advising

staff. By just having these people the work here is much better. People treat

each other well. Sometimes a teacher just leaves, because another job with

higher pay wants them. So I need to hire many people. Hiring is very scary,

because you worry whether they work in harmony, like a team. We see them

as a whole. I am here to teach art, not to be a leader, or gain salary. In a

sense this is my art education. I learn new things every day, never stopping.

Half the time I’m in meetings. Now, I’m used to exhibits, lectures, eat out

with people who might give UW money, and take them for a tour in the

school. Sometimes they give, sometimes they don’t. Before this Christmas,

we had a tour group, made up of UW alumni. We met twice a year. They are

very old, some retired. Some have very good jobs. They donated to the areas

where they are interested in. I had a meeting before Christmas, because one

of our printing machines broke, that’s a $4000 loss. We didn’t have money,

and the dean didn’t have money either. Two weeks later, one person told me,

“I will help you.” Just like that. I teach one class every year, and faculties

usually teach six. Every class is about two hours, twice every week. So I

only teach two hours a day. In research, my originals are more modern, but

now I’m more interested in classical art. UW has a facility in Rome. I’m

currently researching an ancient inscription from 2 B.C. This is very new to

me. So I almost changed directions. I started liking communications, like the

change from writing inscriptions to printing, which is a big part of European

and Asian culture. The most attractive art and education are closely rela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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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summer fourteen students and I went to Rome. With us is an art

historian, she does Roman propaganda, I did Typography and from classical

to current. I stress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nd that’s why I go to China,

Japan, Italy, and let people come here. This is very important for students to

gain experience. This can change them, and that’s my education.)

在采访到华大艺术管理主任时，他说：“要说竞争，艺术系教师的竞争非常之强。教师之间没有什么矛盾可言，大家做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学生如果有问题就去找辅导员。我们有 3 个辅导员。如果学生的问题是学生与教师之间或者学生自身的性格冲突，他们就去找辅导员解决问题。如果问题还解决不了，就去找院长 Chris.。 大多数的问题在学校系统的底层就解决了，而我们自己也没什么政治学习如象每周固定开会那种的。我们没有院内政治”。 (Talk about competition,

there’s a lot of it among teachers. The teachers don’t usually have conflicts;

they do their own work. If students have a problem they can find counselors.

We have three. If the problems arise between students and teachers or among

students, they can find counselors. If the problem cannot be solved, they go

find Chris, the chair. Most problems are solved in the school system, and we

don’t have things like political studies, or weekly meetings, there’s no

school politics. )当问到作为一个美术学院的艺术管理主任具体职责时他十分清楚地回答道：“我们学院的行政人员从 Chris, 艺术学院院长到接电话的：教务长，管理员，资金经理，辅导室助理主任，接电话的，差不多有 12 个人。我工作的三个部分是：1、让学生能够学到他们渴求的课程，教员也保证有需要的教学提纲，时不时还要更新。2、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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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施能让人满意。3、掌控资金流动，包括捐赠的和政府给的钱”。(In

our school the staff ranges from Chris to the receptionist: dean, manager,

financial advisor, advising staff, Receptionist, about twelve people. The

three parts of my job are 1. Students can take the classes they want, and the

faculty will provide the necessary teaching outline, renewed from time to

time. 2. Teaching facilities and equipments are satisfactory. 3. Control

money flow, including donations and government funds.) 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院长，当谈到他在任职期间面临解决的问题时说：“在设计反面，我做了很多信息设计 (Information Design)与通讯设计 (Communication

Design)。我刚来华大时，谁也不认识。所以很难建立关系。最难的问题是怎么使大学对我做的科研项目说：“噢，这太重要了！”而在同时做一些“不重要”的个人项目。这是具有挑战性的。因为我以前来时，非常艰难。每当我雇用新的人员时总是想办法帮助他们建立一点儿关系，所以他们以后会和我们合作的。这样他们也可以做好科研项目和得到资助基金(Grants)。这两样都很重要的。(In design, I’ve worked

a lot of information design and communication design. When I just came

here, I didn’t know anyone, and it was hard to find connections. The hardest

problem was for the university to say to my research “Oh, this is important”

and at the same time for me to have time to do unimportant personal

projects. It was very challenging. Because it was difficult when I came here,

whenever I hire new faculty I think of ways to help them, get connections,

so they can work with me in the future. This way they can do good projects

and get grants. These two are very important.)

（二） 中国 A 大学美术学院的内部规摸与设置47

表 5 中国 A 大学美术学院师资结构及内部规摸调查表在校学生2900 人

教师 150 人

在校本专科学生 2900 人专兼职教师总数 150 人 (专职教师 16 人)

教授 16 人 副教授 10 人

行政管理 46 人

院长 1 人书记 1 人副院长 3 人副书记 1 人学院办公室人员 11 人教务办公室 10 人学生工作就业办公室 15 人研究生工作人员 2 人美术馆 2 人

大多中国美术学院的机构都很类似，美术学院的最高行政负责人为院长，院长之下为各副院长（有的学院有 3—4 个副院长）分管教学、科研、行政、研究生等。各副院长的岗位都统称副院长。在中国高校的美术学院的行政管理岗位上又设有各层，如教务处、研究生办公室、院务行政办公室等。在调查中国 A 大学美术学院在校学生人数 3千人中，教师有 150 人，行政管理有 46 人，其中院长 1 人，副院长 3 人。书记 1 人，副书记 1 人。我们可以看到一个美术学院就有院级管理人员6 人之多。学院除院长而外还专设多名副院长来管理各个方面，而使行政和管理的权力分散，易把简单问题复杂化。学生工作就业办公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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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15 人；一个教务处的人员设置便占有 10 人。仅是学院办公室人员就充滞了 11 人之多。就以这一个部门的行政管理人员的编制，几乎覆盖了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的所有行政管理人员的编制。机构的庞大臃肿，是学院运行效率减慢的一个重要因素。另一方面，一切以教学为中心、以教师为主体及为教学服务的学院模式，变成行政至上的机制。反而为教学服务的教辅人员却 1 个也没有设岗。即：根据美术学院专业技术层面需要的教辅人员包括在陶艺、金属、木工等设立专业技术的教辅人员。这是在中国的各个美术学院普遍存在的和需要解决的问题。美国的美术学院设立专业技术的教辅人员以解决学生的技术技能问题，这是美国美术学院的一大特色。因学生必须重视动手和操作技能的能力，专业美术教师是不能包容全部的。尤其是随着技能技巧的发掘及各种知识材料的更新，美术学院将其重视起来是为了保障学生在学校学习和走向社会后顺利地开展观念、表现与制作的学习和科研活动。美国的艺术学院很重视这点，这是中国很多美术学院不具备的。

第五章 中美社区大学的特点

（一）美国社区大学的特点要对美国的美术本科教育作深入了解，首先体现在美国美术本科

教育中学位制的特点上。无论美国这个社会的多样性是如何的，各个学院的教育思想与宗旨是不统一的，而学位制是美国教育这个庞大系统的重要环节，也是教育体制的主线与脉络，它生效并执行在任何一所大学。

从普遍学位制的晋级来讲，美国实行准学士、学士、硕士、博士学位制，准学士学位是指“仅修完四年制高等学院中的前两年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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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在两年制的技术或社区学院地修完全部文理科课程（有时用上一年或不到一年的时间即可学院），而最后二年准学士结业后，不是获学位证书，而是技术职业方面的资格证书。在美国的近十年中，这种两年制的社区大学蓬勃发展，在华盛顿州社区与技术学院多达约二十五所，每学期学生学习人数递增不减。社区学院之所以蓬勃发展主要有三点：一是课程偏重职业性，有助于课职就业。如：一个学院里包含有 48 种以上职业课程：服装设计、室内设计、放射治疗、电脑技巧、牙齿、保健技术、职场文书、飞机维修、烹饪技术、制造科技、花艺及造景、木材营造等。在美术学科中以动画设计、产品设计及电脑美术作为主要方向，而美术的素描和色彩基础也是其内容之一，只要完成其准学士的学分，可以学以致用，以求得社会的基础层面的工作为满足点，学术水准一般不高。其二是学生可以就近在家附近的社区学院选择读书，一是方便，二是学费便宜。其三是还可以在两年后可将学分转入正规大学以完成大学四年制的本科学位。其四是社区学院成为成人教育中心，可以短效补充职业提高学习，完成短效充电。例一：在 华 盛 顿 州 的近二十五 所 社 区 学 院 中 ， 其 中 Bellevue

Community College 是美国西北地区最大的一所社区学院及科技与成人教育中心，它的课程包含 48 种职业课程，内容含盖由室内设计至放射治疗，并明确提供转学至四年制的大学机会。该大学开设有如下美术相关课程：（见表 6）。表 6 美国西北地区的最大的一所社区学院 Bellevue Community College 美术相关课程

Modern Architecture Design 现代建筑与设计Art Appreciation 艺术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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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dimensional Design 二维设计Three-dimensional Design 三维设计Design Color 色彩设计Drawing 素描Oil Painting 油画Ceramics 陶艺Basic Photography 基础摄影Digital Photography 数码照像History of Western Art 西方艺术史Animation Graphics 动画与设计类Drawing for Animation 动画素描Animation Foundations 动画基础Imaging Foundations 意象基础3-D Animation 3-D动画Special Topics in Animation 动画特殊项目

从所收费用说来社区学院的费用较美术正规大学的费用要便宜得多。以获 18 个学分来计算，在社区大学的费用为：（见表 7）。

表 7 美国社区大学的费用 Tuition for upper division courses (300 and above)

Number of

Credits

学分数

Resident

Tuition

本地居民

Non-Resident

Tuition

不是本地居民1 152.40 43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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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05.40 865.70

3 458.10 1、298.55

4 610.80 1、731.40

5 763.50 2、164.25

6 916.20 2、597.10

7 1、038.90 3、029.95

8 1、221.60 3、462.80

9 1、374.30 3、895.65

10 1、527.00 4、328.50

11 1532.90 4333.95

12 1538.80 4339.40

13 1544.70 4344.85

14 1550.60 4350.30

15 1556.50 4355.75

16 1562.40 4361.20

17 1568.30 4366.65

18 1574.20 4372.10

（二） 中国的大专职业技术学校的特点中国美术的技能型人才培养模式即大专职业技术学校的开办，与

国外社区大学模式同样，是为了提高美术行业岗位学生的能力与技术，并根据中国目前的实际状况，围绕现代企业和现代化农业的发展要求以及受教育者的短效充电以“能力为基础的教育（Competency based

education）”简称 CBE。52

中国开始起步是早在改革开放初期，现国家正在加大力度发展。中国政府作出指示如《中国教育改革与发展纲要》指出的：“各级各类职业技术学校都要在政府的指导下，提倡联合办学、走产教结合的路子。”在《职业教育法》中规定：“职业学校、职业培训机构实施职业教育应当实行产教结合，为本地区经济建设服务，与企业密切联系，培养实用人才和熟练劳动者”中国的美术职业技术学校的特点体现在投身企业生产发展上，围绕着美术相关职业这一核心上，设立的课程为三大板块：专业理论、专业制图、专业计算，覆盖了美术专业所需的所有理论和实践。也就是美术专业课程设置方案中的几大模块：公共知识模块、专业技能模块、实训模块以改变陈述性知识向程序性知识转变。这些课程的开设是根据我国进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后对美术人材的需求，增强其美术的社会实用功能与作用设立的。另一个特色还反映在技术职能学校与美术行业公司领导、技师作近距离接触，使学生有大量的机会作“产教结合”，即：“让学生在广告、装饰、极化等相关单位工作一段时间，在这期间可重点分析学生出现的就业问题和企业对美术人才的综合能力的要求。在“产教结合”中反馈出实用的信息。中国的美术职业技能学校将在探索办学中趋于完善。

第六章 美术本科教育(一) 美国本科教育的几个特点1) 美国各美术学院本科教育无全国统一的教学大纲和课程

目前在华盛顿大学仼现职的林志教授谈其对美国的普及教育的看法时说：“从美国的普及教育上可以看到：每个学校的教科书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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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的，是由不同的教学区去定。西雅图东边用的课本与其它学区用的课本都不一样。总之，美国的普及教育并不及中国的系统和规范。特别是在美国中部，归根结底是因为自由派太开放，保守派尽量不给钱，破坏教学大纲，对教材削减科学部分而增加文学部分的地方保护主义政策有关。当然保守派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挣钱，想成立自己的私立学校，教自己的孩子，想怎么教就怎么教。这也是造成学生完成普及义务教育后重文轻理的原因之一。从美国大学学生的统计上可以看到；美国每年有 500—600万大学毕业生，学工程的只是中国的一半。中国每年有 70万工科毕业生，印度有 80—90万工科毕业生，因此美国的高科技基本靠外来的科技人材。这是美国公共教育带来的弊端”。

在美国这个精彩纷呈极尽自由状态及多样化的社会中，艺术的本科教育体制也是呈现在多样性方面。因美国大学中的美术学院有公立的也有私立的，美术教育与其它学科一样，呈现出各不相同的教育体制。每所大学美术学院都是依据自身情况延续本校的办学路径和宗旨来开展的。美国各美术学院无统一教材，每一门课的讲授均由教师组织或编撰教学大纲、教学进程和教学成果的预期构想。各个学校的办学思路完全不同，如美国华盛顿大学（公立学校）美术学院是该学校中最大的学院，办学的思路是延续 Fine Art（美术）、美术史和设计这三种专业方向行进的。他们在管理这三个系统时很明确地了解到：“设计家可以比较和谐地工作；艺术史学家有时会发生冲突；而艺术家永远也不能达成一致，故各专业的情况各不相同”。该学院的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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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旨是开放学生的思想、增强学生的见识，创作与众不同的作品，而不只是仅要求学一门技术。同时把做研究提高到一个非常重要的地位，使学生尽早涉及这个领域。仅隔华盛顿大学 7小时驾车路程的华盛顿州立大学也属公立综合型大学，该美术系的规模仅是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的 1/2（无美术史专业），本科开设专业主要在陶艺、绘画、摄影、版画与雕塑等，办学宗旨以基础美术教育为主。2) 美国本科学生的专业基础课范围

美国本科学生的专业基础课范围较宽。美国本科学生在美术一年级时必须要完成一系列的基础课程，譬如：素描、色彩、设计（平面和三维设计）、版画、雕塑、陶瓷、摄影、电脑基础等。学生在一年级之后，基本可学完中级绘画课，而进入三四年级的高级绘画课。对于每一年级的学生，都有其专业所规定的课程，学生在四年后毕业了想获取毕业文凭，必须完成四年其专业所规定的全部课程，若有一门漏缺，都一定要求补上。在美国的有趣的现象是：上同一门课程的学生有来自各个不同年级的学生，学生选择上二、三年级的课程，是表示学生的学习程度，不等于学生是二、三年级的学生。学生所处的年级是与其获得的学分多少而定的。美国的各学院的教学内容都各自不同，很少有象中国的写实教学体系，从静物、肖像、到人体的传统教学方法，这与其学院美术系的办学理念和系主仼的艺术指导思想有直接关系。华大院长说：“现实主义在学生们的画中是非常重要的，他们几乎天天用此方法，但他们并不经常画石膏(Gypsum)。大部分是描绘真人模特。在学生交学费之外还有课堂费(Class Fee)，那是用来雇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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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的。”(Realism is very important in students’ paintings, almost everyday

they use it, but they don’t usually draw gypsum—mostly drawing real

models. Besides tuition our students pay a class fee to hire models.)而华盛顿大学美术系是全美尚存坚持倡导架上绘画的几所学校之一，其学生说：“我们有些时候画雕塑，静物和非静物。我们把绘画大塑像抬进教室大家一起画，有长时间作品，有短时间作品。长的要用整个quarter，或更多，短的两个星期或几天就可以完成。从布置作业到交作业期有很长时间，足够了。我们不是画一个，然后老师打分，而是在期末或期中，我们把所有的作品交上去，一起打分。成绩并不重要。教授们以我们的提高来打分，不是 A B C 打分制度，而是看你是否把自己技法问题解决了等等。他们看中个人提高，就变成成绩”。(We

sometimes draw statues, still life and non-still life. We will move the object

into classrooms and we all draw them. Some take long, some short. Longest

will take a whole quarter or more, short works take only two weeks or

several days. From the assignment to turning it in there’s enough time. We

don’t just draw one and the teacher grades it, but rather during midterm or

finals we turn everything in. It’s not graded on an ABC scale, but whether

we have solved problems in technique or show improvements.)

在中国的本科一年级美术学生为什么没有太多的时间扩大更多的美术基础课范围，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学生的公共必修课（统一教材，统一教室，统一时间）负担过重，几乎占去了学年大半的课程时间分配，仅政治思想课如“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中国近现代史纲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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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概论”、“形势与政策”，“军事理论”给学生在有限的时间内开出了多户窗户，再加上英语、科学技术史、信息检索等，必修的公共课竟达 13门之多，如此比较不难看出，美国本科学生在美术专业基础课上有更充足的时间和更宽泛的专业作选择。3) 美国大学对各项专业设立单独文凭，是对有才能的学生获得更多文凭的鼓励

美术本科设立各项的专业文凭使学生在高年级选择专业时比中国学生的自由度大得多，并且对各项专业设立单独文凭，是对有特殊才能的学生获得更多文凭的鼓励。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的教学方案很明确地表示：学院不只是为学生打艺术的基础而是在华盛顿大学的统领之下，贯彻全面教育的方案，让学生可以攻读更多的专业，包括选学文理科专业，并获得该项专业文凭。使学生能把其它课的知识和元素灌输到美术专业中。华盛顿大学 Chris说：“比如有的学生把一堂历史课学的非州文化放到雕塑里，使教学开放，让学生更有创意，用各种观点来解剖世界。当学生升到本科高年级段时，学生只要完成了所规定的专业课学分，他便可以得到此项专业的文凭，不少学生都获得有 3

个以上的专业文凭。”虽然获基础课的学分规定对学生都是一致的，只要多选专业、获专业课更多的学分是多花钱。有的学生在设计方面颇有天份，而在其它方面，如油画反应迟钝，教师便鼓励他发挥设计方面的才能，他只要修够了本科总学分，仍是学士毕业，且什么时间毕业都行。” (For example if a student uses African culture learned in a

history class in a sculpture class, it opens up learning, let students be more

creative by using perspectives to view the world. When they bec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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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perclassmen, as long as they finish required credits, they can get a degree

in this field. Quite a few students have gotten more than 3 degrees.)中国的现状是学生进来就分班从低年级到高年级，毕业是一锅端，一层都不变。没有体现出对天才学生的鼓励机制和竞争的时间效应。4) 美国大学本科自由教育培养模式表 8 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绘画与素描文学学士课程结构表

Credits (学分) Requirement

65 or 110

(65 或 110 个学分)

Painting and Drawing B、A、Major 文学学士Painting and Drawing B、F、A、Major 美术学士

5 English Composition (英语写作)

10 Additional Writing (更多写作)

5 Quantitative and Symbolic Reasoning (定量推课)

0—15 Foreign language (外语，学校提供有 20 多种语言)

75 学分（其它选课）

Areas of Knowledge: General Education

Courses: Up to 15 Credits in Your major

(扩展知识方面：通识教育的课，在 15 个学分以上)

-20 Visual, Literary, and Performing Arts 20 学分 (视觉、文学和表演艺术)

-20 Individuals and Societies

20 学分 （个人和社会学）-20 The Natural World

20 学分（科学）-15 Additional (可任选学 15 学分其它更多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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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ries（任选其它） 有在全校其它领域任选课，以达到 180 学分Total = 180 Credits Required for BA or BFA in painting and Drawing

总数 = 180 学分为文学学士或美术学士的修满分数从表 8“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绘画与素描文学学士课程结构表”中

看到美国大学本科美术教育的普遍状况即：美国四年本科教育中，第一、二年进行通识教育（General Education），第三、四年为专业教育（Liberal Education）。从 180 学分的课程结构上看，华盛顿大学的本科教育是由“三大板块”构成：65—110 学分是满足学位申请要求的专业必修课；35 学分是反映基本素质要求的通识课；75 学分是满足学生个人兴趣爱好的自由选修课。学分制有其好的一面。美术课是任何人都可以来修的。美国的所有的研究型公立大学都有人文学分的要求，比如学理科的学生必修人文学科，学文科的学生必选科学的学分。从而增强学生的思辩能力、观察能力及研究能力。至少可从另一个角度去了解对世界的认识。 美术学院的学生中有数学、哲学、宗教专业，他们大多思辩能力很强、很严谨，反而是很好的学生。有的学生学数学、化学，同时学油画，拿到双学位。一般学生以学满 210 学分为限，第四年、五年学生必须毕业。若对于美术成绩比较好的学生，美术学院可打报告给教务处赦免他们 210 学分的限制，使他们可以修到 300学分，获得双学位。耶鲁大学的本科课程设置模式是：自由教育培养模式，其目的是

每日积极地训练学生的能力，扩大学生头脑的认知和给头脑储存知识。学生进入本科学习中，每个学生要选修至少 36门课程，才能申请学士学位。每个学生必须在自己必修领域之外，完成 12门课程的学习（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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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系的课程不得超过 4门，一个领域内的课程不得超过 6门）；此外，每位学生还必须从法语、德语、日语、汉语 24 个语种中至少选修一门外语，并达到中级水平。开设推理课的目的是要求学生“会从纯数学中学习论证推理的艺术”；“会从物质科学中了解事实，归纳过程和可能证据的多重性”；开设美国文学课的目的要在美国古典文学中发现一些有品位的、完美的典范；通过英语阅读学会运用母语进行表达和写作的能力；通过逻辑和思想哲学学习思维的艺术；通过修辞与辨论术，学习讲话的艺术；通过即席的讨论，成为果断的、语言流畅的和朝气勃勃的人。通过自由教育培养模式的课程设置，成功地实现了本科教育艺术中文理兼容、相互渗透，保证了课程的多元化格局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在教师的本科教学形式中，一般情况平均每个课有 20

个学生，课里没有考试，只是在课的最后几天上交一本作品集，然后教师依据整个学期(quarter)的作品情况打分。在谈到老师的教学过程时学生说：“一些教师会修改画，一些不会。教师一般先问学生可否在画上动笔，如果你同意她才开始做。他们很少向全班展示一种绘画技法，在传技法时几乎是一对一。我们不时得到鼓励和批评，但多数是正面的。我们想学到多一些的技法。想得到诚实的意见，就算它是尖刻的批评也好”。(Some teachers change your work, some don’t. Teachers

usually ask whether they can make marks on the work first, if you agree then

she proceeds to do it. They rarely show a specific technique to the whole

class; they do that almost always one on one. We get encouragements and

criticism, but most are positive. We want to learn more technique. We al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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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t honest remarks, even if they are negative criticism.)

(二) 两所大学本科课程设置比较 华盛顿大学自创建以来，一直成为美国西部享有盛名的研究型综

合大学，十分重视科学和人文教育。在该校美术学院，每年选学美术的学生达到 2千人已成为华盛顿大学较大规模的学院。中国西南大学是中国部属高校，而美术学院成为西南片区带动美术教育和学术研究的龙头学院。该美术学院于 2007 年由于西南师范大学朝研究综合型大学转型而命名为西南大学，美术学院的招生规模也因此而逐年攀升，每年有成千学子。以西南师大和华盛顿大学作比较，这两所大学都是建校历史很长的地处于本国西部的综合型大学。西南大学当前对本科生的学制和学分要求为：标准学制 4 年，修读年限 3—6 年，学分修满不少于 179 学分；华盛顿大学标准学制 4 年，修读年限不限。学分修满不少于 180 分。

在两校的课程结构上可以看到。因美术专业的要求，两校的专业课、跨学科通选课、全校任选课有所差异。华盛顿大学对本科生课程学分要求为：180 学分。（见表 8）。通过对美国大学美术本科专业课的考察（见表 8），发现在专业课

程设置上存在较大的差异。中国大多数美术本科专业课的设置，以美术学（Science of Art）这项专业四年学习为例：中国的 2+2 制与美国专业课的持续性提高：头两年在专业必修课里素描与色彩（包括水彩、水粉画）是并行的重头戏，同时附加设计中国画（山水花鸟）的基础课程。美术史、摄影艺术概论与解剖也在头两年作为专业必修课，而在后两年里，专业课分为几大模块：油画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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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方向、国画方向……比如油画模块的专业课程聚集在油画表现的各个方面：油画静物、油画风景、油画人物、油画人体、油画材料技法油画创作，将学生的兴趣与专业相对集中在该画种的技法深入表现上，而绘画与史学方面的课论在最后两年几乎没有。另外在课的系统安排上，大多的中国高校美院都是将专业课集中在一起上，比如油画人物课安排周一到周三共连续五周上完；而华盛顿大学美术系系主仼曾多次访问清华大学则对此安排持不同看法，他说：“清华大学最让我头疼的事之一是学生的课程安排系统。他们一般学一节课连着的五个星期一直上。在华大，我们的课都堆叠起来，拉长上。每期，每年，他们至少同时上三节课。这样理论上来说更好，因为学生的大脑可以一点点的学和记。就像艺术史课，学生利用大脑的全方面而不只是在画室里工作。就像一个运动员，坚持同时做多种任务才能平衡地提高身体。思路也需要平衡地提高” (I don’t like Tsinghua University’s class

scheduling. They usually take a class for five weeks straight. In UW, we

stack classes together, for a greater range of time. Every quarter or year, they

take at least three classes. Theoretically it’s better because students can learn

slowly and remember. Like in art history, students have to use their brains

for all things and not just for studio work. Like an athlete, doing many things

at once can balance and improve performance, so is thought.)

在两所大学就读, 两所大学的课程结构情况见下表：（见表 9）。表 9 西南大学与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本科课程结构比较表

西南大学 华盛顿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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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学分 190 180

专业课 文学学士学分约 59 学分绘画与素描专业文学学士和绘画与素描美术文学学士约 65—110

学分

通选课

艺 术 领 域通选课

称为专业限选与专业任选课约 68 学分（包括各 画 种 技 法 、 美 术史艺 用解剖、民俗学、文物等）

在视觉、文学和表演艺术中选修20 学分，在社会和行为科学中选修 20 学分和行为科

跨 学 科 通选课

跨学科任意选修课约 10 学分（教师教育类、美育学校等课程）

在更多的领域中选修 15 学分，通选课约 75 分

合校性必修课

政治课、思想品德课、中国近代史、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三个代表、形势与政策、军事理论、体育、英语、计算机、大学语文等、文科 39 学分

英语写作；写作提 高；定量推理；5 学分 10 学分 5 学分外语 0—15 学分（有 20 多种外语可供选择

第七章 中美两国当前美术研究生的基本情况（一）美国美术院校研究生的基本情况

从近 5 年统计美国美术院校研究生的基本情况看其规模无大的变化，数字仍保持 10 年前一致。为适应学校内部的配套规模，学校教师的人数未增加，没有研究生扩招现象。在美国和其它国家的综合性大学中都设有艺术硕士专业学位（Master of Fine Arts）简称为MFA。全美国约有一百所高校授予美术和设计专业的艺术硕士专业学位如著名的芝加哥艺术学院（School of the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等。

美国十分重视研究生的质量，因为它关系到学校的声誉，美国收63

取研究生一般是在每年的夏季。录取程序与中国有不同之处，一是首先由行政办公室或研究生导师审查申请人的学历和成绩单，外国学生必须考英语在 550 分以上。然后由美术专业的教授小组裁定并观看所有申请人作品的幻灯或数码照片作品，有的大学还邀请前届研究生参加评议。经过几番评议筛选，通过投票的方式决定录取名单和备用录取名单。让前届研究生参加评议，是给前届研究生以选择的自由，让他们选择能与之相处融洽的新研究生。将老师的投票与学生的投票交叉，其开放的程度是难以置信的。最后根据申请人的成绩和推荐信来评定奖学金或助学金。美国的高等美术教育中的研究生录取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环节。一是竞争激烈。因学生的申请信都来自全球，往往在同专业的 100 多申请人中只录取 3—5名。二是录取十分慎重。教授们的评议会争论得十分激烈，为学生的艺术观念与艺术趣味的趋向发表不同的意见。而教授选择学生多半选择与自己的艺术观念相差不远的学生，可减少学生进校后的师生冲突。在谈到不少中国学生想留学美国，并选择设计作为专业，而屡遭淘汰时，华盛顿大学副教授林志是这样说的：“每年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会收到很多来自中国考美术设计学生的申请信，但没办法录取。原因在于他们虽然画得很好，但对英文美术字基本不懂。因国内学的美术字是建立在汉语基础上，这不是一个枝节问题，你如果不懂得英文的字母，那么在美国基本是没有用的。美国最大的障碍就是美术字。如做计算机软件的学生，若英语水平不行，怎么做软件设计？计算机语言都建立在英语系统上。为什么印度人在这方面比中国人要好些，因为他们的母语之一是英语。华盛顿大学对学设计专业的要求较高，也很热门，往往第一年级的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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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学生中排选出 20名学设计。”（二）中国美术院校研究生的基本情况

中国的研究生考试大约是每年的 2 月。为适应选择人材的需要设立了研究生的考试制度。该考试分为全国统考，考政治和英语，往往政治和英语上了分数线之后（约 45 分左右）参加专业初试，内容有“史论综合、艺术概论、素描、速写、线描，在初试二个月后，再进行专业复试。复试内容为：主题创作、线描、综合面试、英语口语。在中国高校招收研究生中，分为三类，一是公费生，为学生填第一志愿，国家拨限额名额，免学费：二是委培生，为单位指派，在职学习，毕业后回本单位的，三是自筹经费，为调剂生，每年统交 9千学费。近几年中国大学招收美术研究生仍是居高不下，颇为热门。研究生的报考和招收比例为 10：1。而 2008 年招收研究生的情况遭遇到第一次缩水。不少研究生认为把时间耗费在读研究生三年之后，就业形势将更加严峻。认为所付出的与今后的工作不太成正比，这种误导已存在于相当一批学生之中。

中国在 80 年代，招收研究生仅仅是全国的八大美术学院，而改革开放之后，高校适应新的需求，在改革本科人才培养计划的同时，也在对研究生的人才培养作广泛的挖掘。体现在全国的普遍高校及不同类型的教育和研究型学校增设硕士点已不再为过去的八大美术学院所专有了；体现在美术院校对研究生的扩大招生规模上；体现在各高校为争取获得本校研究生资格的审批权力作不懈努力的自主权上。

从全国招收研究生的数量来看，与本科生同样有逐年攀升的趋势。仅以 2005 年初步统计。中央美院研究生招生规模 140名；中国美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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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120名；四川美院招收 120名，鲁迅美院招收 120名，广州美术学院招收 60 人，西南师大美术学院招收……。几年专业美术学院与 80 年代相比较，都比过去的人数扩充了 50%以上。据初步统计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 2007 年比 2005 年的人数又扩充了 10%以上，说明中国招收研究生的规模正在逐年攀升。（三）美国美术院校研究生课程特色

在美国修完研究生课程一般学制为 2—3 年，但中途若要休学也可以休学后重新衔接。对于年龄是没有限制的，你在美国校园处处可见有头发花白的老学生，一些学生是因为过去没有足够的钱，或由于工作忙没法上学，而后来补上这一课。研究生有很多机会申请获得助学金，往往是担任本科一年级素描和绘画基础课的教学从而获得助学金的。研究生课程的专业课内容与定义完全取决于教授的观念。教课的时间安排和形式由教授自己掌握，如有的教授单独与研究生见面，对学生某阶段的画作总结，有的则采取将几个研究生组织起来，采用相互评议的方式。

美国的绘画研究生课的这个特色课程是“研究生讨论课”，对学生很有帮助。这个讨论课是将读两年的研究生加在一起与教授一起开课。别的系的学生如果感兴趣也可以参与。一周一次，一次课的时间要看学生讨论的状况，有时可到 3 个小时。“这个课程的特色在于支持你发展自己的想法。每次让大家谈一个话题。话题根据教授的风格而定，教授各持不同的风格，因此每次讨论都有不同的内容。如谈近、现代艺术。教授会拿一些过去或现在的文章，可能是 50 年代或 80 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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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文章曾影响过他们这一代人。将这些有价值的文章发给大家进行讨论。其目的是给学生机会阐发思想，鼓励学生动脑筋，不仅仅练技法”。针对美国的研究生课堂教学中的特色，曾就读于华盛顿大学绘画

研究生的梁怡回答说：“教师在课堂里要讲很多，要放幻灯；要从图书馆找很多资料；教学生比较全面地吸收和理解。课堂是以理解为主，操练为辅。我上过一学期 Samoma 教师的素描课，在这个教授指导下我很有收获。他每次让学生选一个主题作画，这个主题是自己过去接近又不一样的东西。每过两次他会集中讲解。他在里面发现你的思想。今天谈三个人的作品，都将画挂在墙上。大家讨论获益匪浅。又比如在上色彩课时，比较注重让学生体会色彩。即使对待初学者，教师会从大师作品中抽出一些东西去讲解，解决一些观念上的问题。一方面可以反映美国教师大多有这些素养，可以横向纵向讲美术史、素描理论及色彩理论。而在我们中国学生的课中有所不同，因信息量小；老师讲得不多，学生大多参照同班同学画得怎样，或买几本书从几大美术学院中找就近的模式去模仿，缺乏一种对传统、对大师的掌握及宏观的一种气质型的把握。如塞尚是怎么一回事？马蒂斯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为什么不同？从这之后演化出的一种色彩构成是什么特点？为什么不同？从这之后演化出的一种色彩构成是什么样子？而国内的一些讲课多以技法为主，如物体的近处对比强一点，远处空气透视蓝一点，灰一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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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教师在评价学生的思想和作品时，教授不强加自己的东西，都以鼓励为主，顺着你的想法去发展。美国老师先说 good，再提意见。他们并不具体的说好或不好，他希望你真正地找到想要表现的东西去挖掘。比较尊重学生的想法和感情。比如老师会说：“你的画中有一点书法的感觉在里面”他并不具体说为什么好和为什么不好。工作室课在研究生阶段也是最重要的一门课。每学期末，学校会

出一张时间表，所有老师的课、时间编码都在上面，学生可以选择自己喜爱的教授，学生往往要提前选才能选上。学生一有时间就呆在画室里面。即使这个看似独立且个性的工作室课中，仍注重扩大学生的视野，忌讳将学生限制在单一的摸仿导师的技法风格上。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一学期规定研究生要与至少 3 个教授见面。这是为了拓展研究生的视野。学生见每一个教授起码为三次以上。最后一次是三个教授一起与你见面并提意见。工作室的课总学分是 4—5 个学分。最后一次评议由三个教授给研究生打分数。

为打开视野，3—4 个教授负责一个学生为一个组作对话交流。这种工作室课中的小班讨论课非常有益，学生与教授建立必要的联系，学生有自身发展的空间。而更少一点儿盲目性。不能等到待画了四年的素描、石膏、静物人体，毕业那天才想到：“我要开始走自己的路了。”这是不对的。创造的思想，应该贯穿在教育的始终，从大学高年级就应该开始工作室中的“小班讨论课”。这个工作室的课需完成的画数量不等， 学生贴画在墙上，教授们都知道这学期该学生画了些什么，因为学生不断地与他们见面。关于如何评判这个课程的分数，研究生的梁怡回答说：“工作室的课时总学分是 4—5 个学分。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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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三个教授给你打个分数。你可以在画室画不同的形式，他们可以包容，他们不会因学生与他们的风格大相径庭或叫学生必须改过来或给学生打不及格。

教师对研究生阶段不作技法评判。如我们这届 6 个研究生，每个人画的都不一样，所操的技法也都不一样，老师对技法的理解都不一样，那就很难讲技法的好与坏。如有的学生画抽象画，他整天研究地理杂志、地图，那你说他的技法从哪儿来？有的学生画照片，天天拍照。我画风景，有时凭借想象或出外写生。这种很难评判学生技法的好坏，教授不会因为人体比例不对去打 80 分与 85 分。若用基本的素描技法要求去评判，那么研究生与本科生就没有区别了（打分是保密的，都不公布）。

中国一些高校为便于管理，以导师负责制为主导形式，尤其是专业美术学院设导师油画工作室、版画工作室等等，以老师的名字与画风作为主授内容，进去的学生与老师的画法差不多，并且不高兴自己的研究生受到其它导师的影响，使学生的视野受到限制。在美国多数高校与国内一些高校的作法是不一样的：尽量使学生接触多名教授，让学生了解抽象有各种各样的抽象方法，写实也有各种各样的写实方法，学生可以听任何人的，也可以不听任何人的，最重要的是你要进行深入的研究，研究出自己的路，尤其在研究生阶段。然后告诉老师这是自己的想法，这想法是怎么来的，谈它的来龙去脉。在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仼教的老师说：“在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没有你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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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生之分，是大家的学生。如果这个学生出了成果，就是大家出的成果；是整个教研室的成果，他们强迫学生选每个教授的课，不可能只呆在一个工作室跟一个教授，（在念博士时除外），我们要求所有的研究生听每个教授的课，每个学期让所有的教授进他们的画室评画（整个教研组）甚至还邀请所有的美术学院的教授参评”。 (In UW

Art School there isn’t the difference of your students or my students, they

are our students. If he has achieved something, then it’s due to all of our

teachings. The system forced the students to take every professor’s class, not

just stay in a studio to follow one professor. We require all graduate school

students to go to every professor’s lectures, and during each quarter let every

professor visit his studio and critique the student’s art, or even invite every

member in the art school.)关健的是扩大学生的视野并教会学生掌握一套做研究、做学问的方法，而不仅仅是教授一些技法。

因此美国一些研究生课程的专业定义有些模糊，在名为所谓的“素描”或“油画”课程中主要探讨的是一些现代艺术的观念与作品风格。甚至于有的教授开的研究生课要学生去社会场所中如赌场、同性恋酒吧、赛车场、法庭、集市、餐馆等，参观后便组织学生讨论。在研究生学习过程中，一个重要之点是讲究学术性，希望学生有新的发现、新的探索、新的观念。在技法上希望学生画得不完整，这样才能有空间包容，才能朝前走，才能有新的内容产生。总之，美国的研究生教育鼓励你发展和张扬自我。

美国大学在研究生的学习过程中，要求学生具备很严格的研究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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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并参加引进一些跨文化、跨专业的全球学院交流的项目，如在欧州呆上一段时间作研究美术史考察，或与其它学院达成研究共识。不少研究生对东方文化和艺术产生出浓厚的兴趣，华大系主任说：“我们很幸运可以经常去亚洲。光看它们就影响了我个人的作品。两年前，我们去了一次北京的清华和北大。我们是做科研项目。我创作了一个项目。它非常重要，所以我和另外一个同事要了补助款。这科研项目的主题是“水”。一年内我们的学生要研究水－不管哪种水：劣等水、怎么节约水、水怎样融入文化，就像中美用水的区别与相同处、中美水库的特点与政策等等。清华方面说他们会做这个。我们也开始了研究。其实我们到清华去开了一堂介绍讲座(Presentation)，因为我觉得他们对我们怎么教书很感兴趣。我们开了一星期的进修会(Workshop)然后继续了“水”项目。一年六个月之后我们离开了清华。我们展览了我们学生和清华学生的画报。对我来说，那些作品都引起好奇因为我们的学生非常注重实际性。每一个信息都是事实(Factual)。而清华的学生更富有诗意。作品与他们 的 教 养 (Upbringing) 、 文 化故事 (Cultural

Stories)、和含义(Symbolism)很相关。过后呢，我们也变了。回来后我们的风格被直接影响了。我想清华的学生也被我们影响了。我在 2000

－2002期间访问过清华四次。我第一次去中国时是华大一共八人去清华看是否找得到联系。我在那八人里面，其他还包括科学、法律、医药、工程、和电脑系等等各一人。只有工程系、电脑系、和我建立了关系，其他人都没有。以后我就没有回去访问过。听说他们正要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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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所新的艺术建筑，我希望去看看。所以东方艺术紧密地影响了我们的作品。最有影响力的其实是静态视觉(Visual Static)作品。现在更多的学生有机会学习艺术历史，这也会影响他们。去年(2003)我带七名学生到日本 Niguaya参加一个设计讨论会(Design Conference)。他们从来没到过日本。一段时间后，我拿在京都(Kyoto) 一个学生的作品比较这里的创作，两个人很明显的不同”。(I’ve very unfortunate to be able to go

to Asia a lot. Just by seeing them influences my works. Two years ago, I

went to Tsinghua and Beijing University. We were doing research projects,

so I created one. It’s very important, so one of my colleagues and I got

grants. This project’s theme is “water.” Within a year our students have to

research water—no matter what: dirty water, how to save water, how does

water fit in culture, like US and China’s differences and similarities in using

water, their respective reservoir’s characteristics and policies etc. Tsinghua

said they will do this, so we started research too. We did a presentation there,

because I think they are interested in the way we teach. For a week he

opened a workshop and continued the “water” project. A year later in June

we left. We exhibited our students’ and their students’ posters. To me, those

works cause curiosity because our students stress practicality. Every

information is factual. But the students at Qinghu are more poetic. The

works are related to their upbringing, cultural stories, and symbolism. After

that, our students changed, our styles were influenced directly. I think we

influenced them too. I’ve visited to Tsinghua for four times from 2000-2002.

The first time I went to china is when eight people from UW went to

Tsinghua to start contact, I was one of them, the other fields include science,

law, medicine, engineering, and computer etc., each field has one per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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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y engineering, computer science, and me found connections, the rest

didn’t. After that I haven’t been back since. I heard they are building a new

art facility, I hope to see it. So Eastern art tightly influenced our works. The

most influential are visual static works. Now more students have the

opportunity to study art history, and this will affect them. Last year (2003) I

and seven students went to Niguaya in Japan to participate in a design

conference. They have never been to Japan. After a period of time, I

compared a Kyoto student’s work with our works, they have obvious

differences. )

不少中国学子花重金来到美国学艺术，最后却感到无获而归。实际上是因为不懂得美国大学研究生的体制中的要求，要求学生具备很严格的研究精神。例如；美国老师针对问题给你 5 个方案。这 5 个方案对学生都是一样的有用。这个中国学生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如懂得这个体制中的教程，你就必须去研究老师给你的一串画家的名字，在一大堆书中去寻找联系性或矛盾性，去找到一个最好的途径。并不是在 5

个中选择一个就算完了。关键是自身要具备很严格的研究精神，要有自己的独到见解，画要画得好，才能吸收不同的观点。可以同时吸收不同的几种方案，或将几种方案贯穿在自己的观点里，选择对自己比较好的方法；同时又表明对老师是尊重的。严格的研究精神体现在重视论文撰写上，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特点。论文的撰写不是天下文章一大抄，走过场、走形式。通常要求学生在美术专业毕业时要写两万字的论文，并且要求所有美术研究生至少修三至五门美术史课。这样一来迫使学生不只在绘画技法上会两刷子，还必须学会读书。特别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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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学生说来，写论文是帮助研究生提高英语阅读水平和写作水平，懂得如何做研究生以上的研究，因为美国的本科研究与研究生的研究有很大的区别。“写论文是帮助学生直接进入美国的教育，了解美国科研的状况；了解画画的学术意义及做研究的来龙去脉等都有很大的作用。 一般在大学呆了三年的学生如果不写严谨的论文就不知道美国科研的状况，也就不知道如何做科研”。这是一大批从中国在美国受过研究生教育的学者的切身经历。

有些国际学生来到异邦缺乏对新坏境的接纳和主动去适应的态度；或者是在新环境中一味地排斥旧的知识，缺乏新旧领域的衔接和知识的连贯。不少从国内来的学生都认为从国内所学的东西都没有用了。如写实的素描表现和色彩基本功力、中国的韵味十足的写意画与书法及深厚的文化精神等，当这些一旦脱离开语境就让一些学生不知所措。实际上过去所学的内容都是有用的，到异国它乡后最主要的任务之一是要懂得美国的学校机制，要懂得文化转换与语言转换才不至于盲然。应将本国的母语知识将其转换成英语知识，这是一个语言转换和文化转换的任务，必须下苦功夫。如给美国人讲中国的韵味十足的写意画与书法，学生可去图书馆翻阅英语版的相关解释。又譬如我们对西方的绘画史和文化是有了解的，但都是建立在汉语基础上，所以没法表达出来，如果读懂了英语的知识，再用英语去思维和表达，不光不会感到茫然，而且能真正的进行文化转换。要注意的问题是：不少画家由于长期埋头于技法练习，而懒于在语言上下苦功夫。事实证明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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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有成就的中国学者一旦攻克了语言难关，加之他们的坚实绘画基础，都成为供职于美国高校教师中的佼佼者。学英语要学得炉火纯青，方能在绘画领域中运用自如。语言当中的词不达意的问题与画画中形的表现不准的问题是一个道理。

往往在研究生一入学，都会有一个由 4—5名教授组成的论文评定委员会，此评定委员会可由学院指定也可由学生自己挑选。主要工作是检查该研究生每学年的作品进展情况以及评定他最后的毕业论文和毕业展览。因此每学年或学期结束后，研究生都要作阶段性的总结，这个总结包括所完成的作品以及创作意图和观念。到场的都是论文评定委员会资源教授，在每学年或最后的论文答辩的场合，教授都会用挑剔的眼光和尖锐的问题向研究生发难，提出一些挑战性的问题。而研究生在应对教授们的提问中一定要准备好，在学术上要有自己的观点和认识明确，要极为谨慎地回答问题而不至于掉进自相矛盾或准备不足的困境中。在研究生学习期间，学生们主要学习一套看问题的和解决问题的方法，解决观念的问题。采访到一个正在读华盛顿大学的研究生梁怡，他说：“在美国的研究生学习中我主要解决和思考的是画面空间问题。中国油画一直延续苏派的写实特点，反映的是一种仿真空间，是用透视去制造一种空间。缺乏处理平面化的空间技巧。而中国画中用线造型空间的意义不同，更注重平面性造成的空间。这种观点由此也影响到中国的油画，使画面显得较平。因此研究如何去处理平面化的空间问题是要解决的难题。如塞尚的画，他用色彩去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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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绘画空间，这种空间与过去的仿真空间已不一样，法国画家stana，他发现纯粹传统的仿真空间消弱了色彩。因此他为了要表现一种大的视觉空间，必须将色彩强调出来，并以平面化空间表现。梁怡回答说他在研究生阶段着重研究的是：“怎么处理平面空间的技巧。 这正是画面的抽象意义。如研究形状空间，要看两个大小形状相呼应的形之如研究色彩空间，要看两个色彩关系是如何拉出的空间。实际上空间是个人经验化的处理过程，是自己站在那儿去看对象。要一种很强的主观进入。是从个人的生活经历及文化背景出发，是独一无二和自然流露出来的内容。虽然在一些杂志上也常常引进一些外国画家的画，不少中国学生都去模仿，但仅是表面的摹仿，造成这种空间的张力不够大。”

从华盛顿州立大学美术学院的风气看到与中国的学术界类似：不注重商业的东西；不引导学生怎么卖画；讲究艺术性的探究性。而美术专业研究生的毕业展览是被十分看重的。研究生的论文往往与他的毕业展览是一体的，论文是为了诠释他的作品，是对展览作品观念、动机的阐述或补充。美术专业研究生所写的论文不要求长篇大论即假、大、空不着边际的长篇理论，可以 5页或 7—8页。美术专业主要强调学生的作品。与其它专业写论文有很大的不同。美国其它专业的博士论文尤如一部著作有的连篇累赘地达 100页之多。第八章 中美素描基础教育理念（一）美国的“形体结构素描”教学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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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美术教育对造型的理解是不一样的。他们是从欧州包敖斯中取得一种教育体系：即以理解操练绘画语言作为一种过渡形式的一种教学。用点线面作为绘画语言，达到一种表现感情的符号，注重物体的点线面的结构构成，并将点线面分开阐述。如教师在课堂上教同学画线——用不同的材料，不同的手法去体会线的感觉。如画点——用不同的场景，不同的材料去画。这种教学法有个好处是让学生自由地掌握并去理解绘画语言，然后变为自己的东西发挥出来。因为二战中有大批从德语国家逃亡者到美国，包括包豪斯学院的

很多著名教师到美国工作，带来了包豪斯著名的全新思想及基础教学方法，促进了多元教学格局的产生。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是美国坚持倡导架上绘画的美术学院之一。该学院在美国范围内之所以产生一定的影响是因为夏克曼的素描基础教学的探索精神以及他特有的、严谨合理的素描教学大纲-从欧州包敖斯中取得的一种素描教学理念：即以理解操练绘画语言作为一种过渡形式的一种教学。他的形体结构素描教学法包括有 15 个不同类别，包括从人头像到人体骨架、肌肉素描、人体动态素描、体块切割素描、石头和树干的片面结构素描。由于这套形体结构素描教学的完整与系统在教学过程中使学生不仅完成了一种造型训练，而且学会了一种观察分析，客体对象的哲学观点。如在针对不同的对象时有其独特的观察方法与处理技法。夏克曼的基础教学特色是强调触觉而不是感觉，强调理解不强调印象，强调内在结构不强调光影。用点线面作为绘画语言，达到一种表现感情的符号，注重物体的点线面的结构构成。并将点线面分开阐述。重点是引导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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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去观察对象并且找出自己的特有观察角度。去挖掘和发展学生的造型元素，增加其“词汇量”。教导学生如何运用这些元素和“词汇”去打散构成重组所理解的物体。如教师在教导学生如何画所观察到物体时，就读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本科生 Mike说：“老师教育我们不要相信眼睛或第一印象，要接着观察。你看一个桌子。角度都是 90度，但你所在的角度看上去并不是 90 度。从不同的角度扭曲实物。这也是艺术的一部份，老师教我们的观察方法，他们引导你，让你发现超越假设 的 现 象。” (Teachers tell us to not believe our eyes and first

impressions, but to observe closely. You look at a table, the angles are 90

degrees, but from a perspective it’s not 90 degrees. Different perspectives

distort objects. It’s a part of art, and teachers teach us ways to observe, they

lead you, and make you discover phenomena beyond assumption.)在华盛顿大学就读的研究生梁怡说“中国的素描课多以写实为主；要画得与本身的实体接近；强调光影、明暗、质感；很少考虑到这个实体在画面中有没有抽象因素？它的点线面是怎样的一种关系？人与背景的形状是什么关系？（往往学生几年下来，前面一个模头儿，后面一块衬布，画完后就拉倒）。

通过对美国大学的素描教学的调查发现每所学校的教学宗旨不同呈多元格局的状态。不是所有的美国学校都是自由开放型的模式。还是 有很严谨的 学府。譬如在底特律的 一 所 美 术 学 院：Savannah College of Art and design. 是一所私立大学，学费很昂贵，每科学费一学期 10周共$3000，每周为 300 美金。每周仅两节课，一堂课为$150 美金。因此学生十分自觉，不随便缺课，对老师的压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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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也很卖力。这所学校学生达 3千多人，用非常传统的方式训练。油画课有一门课为“古典技法”。画色彩讲基础知识，把色轮画出来，增进学生的训练。上头像人物课时，画头像前先画骷髅，以同样的角度画出真人。再用透明纸把骨骼肌肉在骷髅上标出来。交作业共叠有 3张：肖像、透明纸、骷髅。弄得十分严格，学生显然不同，基本功与中国美术学院的学生有一比。也许这是个别老师的教学方式。该学院开设的解剖、设计的课程，教师需要花大量时间作各个历史时期的参考资料的准备工作，给学足够的信息。学生的作业既有基本功又有创意。这所美术学院的办学思路对学生有益。学生的绘画程度比较高。有采用如中国那样从静物、肖像到人体的传统写实教学方法，但为数极少。美国大学的素描教学也画石膏像，但在美国 60、70 年代为多。美国没有严肃到把石膏像作为考试的要求。使用模特也很难找到超过10 个小时的素描长期作业，都偏重短期作业，多以速写为主，即便教学写实素描，但已不再停留在传统层面上。当参观西雅图美术学院教师现场教学时见该教师已有 70岁，属于保守画抽象，他要求所有的学生站起画，要激动，身体要参与，画写生实物将实物进行变化，不能复制照片。

美国圣约翰大学马利达教授授课时，以一组小提琴、月琴的静物为表现对象，他要求学生画时注重强化物体的点线面、弧线与直线、圆形与方形的对批。并要求学生主观地处理画面，将看不到物体的特征的那一面，自己作调整也画上去。他的观点是教导学生表现美，表现出寓于静物中的生命活力。他把这种写实定义为：“表现性写实”。正如私图瓦特·伯塞所说，在自由—控制的天平中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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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这实际上是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美国艺术教育思想。

(二) 中国的“具象写实”素描教学 素描教学是高校美术本科课程设置中的基础教学。中国高等院校

的素描教学体系作为系统体系确立下来要追朔五六十年代契斯恰科夫的素描教学的影响，既是以形体、比例、结构、透视为表现目的，将明暗、光影、调子造型因素作为塑造形体的手段以表现出物体的体积、质感和空间关系。往往表现的内容是静物组合、石膏几何体及人物各头像、胸像、半身像和人物写生。这个教学体系从学生一接触到美术——从高考补习班开始就根深蒂固地扎进了从艺者的骨髓里。它以其系统完整、步骤严谨、造型逼真、画面真实而占据中国的八大美术学院和各个高等素描教学领域。将石膏的四大天王像（海盗、贝多芬、马塞、大卫）画得惟妙惟肖，也成为衡量一个人基本功优劣的评判标准。契氏素描体系几乎在中国占据了近一个世纪。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文化的多元格局给中国高校的美术基础教学注入新的意义。光影素描受到一部分人的质疑。人们在具象写实为主的素描体系中感到了厌倦，提出了“结构素描”，这无疑给基础素描教学中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由此使中国的造型训练课有了触动和改变。它取消了光影素描从整体到局部的严谨黑白灰推移的方法，而是从局部着手，直接用“线”表达结构，强调视觉的新鲜感应，当时的感受与心态，对视觉的暂时的、表面的刺激作出积极的反应，克服了光影调子的循规蹈矩和结构的理性分析。虽然这个“结构素描”教学法已为中国一些美术学院所倡导，但中国多数高等美术教育主流仍是以具象写实为主的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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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素描体系。特别是学生一旦进入美术这个门槛——高考训练班这种程序套路化的作坊里，以具象写实的契氏素描基础训练便引导一个学生少则 3 年的时间。当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徐仲偶谈到这个问题时说：“具象写实素描仅是艺术领域中绘画语言表达的一种单一的艺术状态。国家为应付大一统的美术高考训练班使其雪上加霜，使其作坊化和产业化了。实际上这种单一写实具象模式，不足以表现所有艺术天赋学生的状态。艺术领域中的状态应是多种多样的，而中国的美术高考的写实具象考试的“一刀切”却限制了对学生的选择”。事实上是如此，美术基本功的好坏不只是画石膏像的好坏，美术教育并不是画石膏像的一种教育还有更多的潜力值得开发譬如创造力和发展构成语言的能力等等。（三）中美素描基础教育的比较经过改革开放后，中国的美术学院日益成长状大，与国外的办学

条件比差距是越缩越小，但是我们的教学观念上的特点和差距是什么？这种差异对于开拓世界先进的美术高等教育体系意味着什么，教师的教学法和理念及质量直接关系到学校生存的成败，这是所有关心中国高等美术教育事业发展的人们必须共同思考的问题。在美术教育中，中美两国师生的教学有明显的差异。主要表现为：

中国的美术教学注重技能精深，美国的教学注重审美理念。今天的中国高等美术教学，仍在沿续写实具象严谨的法度。中国的素描课多以写实为主；要画得与本身的实体接近；强调光影、明暗、质感；很少考虑到这个实体在画面当中有投有抽象因素在里面？它的点线面是怎样的一种关系？人与背景的形状是什么关系？（往往学生几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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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前面一个模头儿，后面一块衬布，画完后就拉倒。）我们的教育太过于单一地以具象写实的契氏素描基础训练技能性而忽视形式美中的点、线、面 有意味的构成和形状关系和表现。中国美术教育从高考到本科教育，造型训练多是沿用苏派的扎实写实技法。如画人的必不可少的几个步骤；画苹果的几笔，从抓大形，从直线开始；如何从整体到局部，再由局部回到整体；怎么涂明暗、抹光影去塑造物体；如何用透视解决写实的仿真空间。以至于在过去中国的工艺考试中，以考素描和色彩为主，考学生画石膏像和画苹果的能力，要达到 85——90 分才能上线。既使学生对工艺一点不懂。他们都必须从画写实绘画过来。在这当中忽略了一个问题：既是美术基本功的好坏不是画石豪像的好坏；美术教育并不是画石膏像的教育；更多的是创造和发展构成语言的能力。在对中美师生的 20 人问卷中有明显的证据说明中国学生和教师偏重于技能方面。尤其在绘画基础训练中，中国学生用具象写实方法的比例大大高于美国学生。（见表 11）。表 11 对中美两国教师美术教学的问卷调查

问 题 描 述教师的百分比

中国总人数（20

人）

美国总人数（20

人）1 在教学中，你是否教授学生一个研究方法 20% 80%

2 在教学中，你是否准备有一个比较系统的教案 10% 80%

3 在教学中你与学生互动的理想关系是 与同学交换意见 50%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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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重保持尊严交换新思想 40% 90%

5 你对学生完成素描作业的评价标准是基本功扎实 60% 40%

有一定基本功有个性特点 40% 60%

在这个部分我对美国一些教师的教学情况作了个体调查 ，是针对一系列对中美双方教师普遍的提问，为忠实于该研究的真实性，我将其中的信件登载。可看到获得的一系列最真实的实例。诸如对 Jo 教授的提问，她的个人背景为：Jo Hockenhull 艺术名誉教授，华盛顿州立大学，华盛顿访问教授，Linfield 大学，俄勒冈9－14岁：儿童艺术课，芝加哥艺术学院高中：普通教育大学：科学和数学奖学金；艺术系专业 ：研究院绘画与印刷专业教师：中小学艺术教师 （一年）兼职教师：印刷教师，科罗拉多大学 （四年）辅导员：芝加哥和丹佛1972 年为华盛顿州立大学任期教员；绘画于印刷助理教授1979 年为副教授1989 年为正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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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给美国华盛顿州立大学 Jo教授提问时 E-mai1的原文信件和她的回信：

Dear Jo:

Thank you very much about your birthday card. I really like it. I am very happy to hear from you good news usual. Jim is surpassing musician and you get happy retire life. My research project is to compare art education in China with Art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It is possible, would be an Honor for you to answer some questions below. I am planning to publish book. Can you briefly describe the process of your becoming from a student, to faculty, and finally to a professor?

1. When teaching sketching, what is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to learn by students?2. When teaching printmaking, what is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to learn by students?3. When teaching oil painting, what is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to learn by students?4. You have been to many art institutions in China, either lecturing or teaching. What are some differences in contrast with American art institutions regarding creativity, thought, technique, art works, and the school itself?5. In your career as a teacher, what is your philosophy of art education?6. What are some necessary improvements to general American art education?7. What type of art teachers do students like the most?8. What percentage of undergraduates and graduates you’ve taught has pursued a career in art?

Please attach a photo of you, and a brief biography or resume.

Jo’s Reply:

Personal background:*Ages 9-14: Children’s Art Lessons,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High school: General education*College (undergraduate): Science & Mathematics scholarship; Fine Arts major*Graduate School: Printmaking & painting major*Teacher: K-8 art teacher (1 year)*Part-time instructor: Printmaking instruction at University of Colorado (4 years)*Personnel counselor: Chicago and Denver (2 years)*Hired on tenure track faculty position in 1972 at Washington State University as assistant professor of printmaking and painting.*Promoted to associate professor in 1979; to full professor in 1989.

Question #1:a) Learning to LOOK. All semester, we return to this basic—how to analyze, compare and understand visual forms.b) Learning to use materials: charcoal, pencils, erasers, ink, Conte crayons, etc. Also, rough to smooth papers and white to colored papers.c) Play with “mark-making.” How can marks be expressive? Do marks have meaning?d) Learning about the formal qualities of artmaking: Use of visual abstractions: line, shape, value, texture, space and their place in rendering objects.e) Some of the goals: Rendering objects in 3-D space with line alone, with value alone, etc. Scale relationships. Composition.

Question #2:a) Must learn the technical aspects of making a plate or block and how to print it with variations.b) Experimentation with techniqu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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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Use of innate qualities of printmaking to create own images and enhance own visual ideas. Does the technique promote certain images or does the artist employ the techniques to support own vision?d) Important to understand that printmaking is a process and an image can be transformed by the processes of printmaking.

Question #3I have never taught oil-painting. The following answer is for both watercolor and acrylic painting which I taught for many years.

a) Control and command of the brush on various types of paper or canvas.b) Color theory: Mixing colors, values, use in compositions.c) Under-painting to enhance colors, enliven the surface and create a richer visual effect.d) Development of a personal direction using the particular medium.

Question #4:In China, It seems that fine arts and crafts are more closely aligned and usually taught in the same school. In the U.S., there is a hierarchy of media with painting and sculpture at the top. In many cases, we have different schools for “crafts” such as jewelry, textiles, design and architecture. I think that a lot of these differences are really attributed to the particular teacher. I noticed that in some schools in China, oil painting was taught as though we were still living in 1900……….these techniques might also be taught by a teacher in the U.S., but the images would be definitely informed by the major movements in the 20th century: abstraction, pop-art, minimalism, etc.

Question #5:I can get any student to a certain level of technical competency if they are fairly disciplined. But during this period, they are relying on my visual ideas. Therefore, after that, it is up to the students to bring their passions and personal experiences to their works. Once the passion is strong, I can help guide the student by offering possible directions and approaches they might try in accordance with their personal vision. I also require that they look at a lot of art of all cultures and times. There is a lot of talking involved!

Question #6:The U.S. is a huge country and very few families are aesthetically educated in art or art history. Most people see only commercial images or kitch and think this is art. I think that programs to bring school children into museums and galleries to see real art are very important.

Most people see only commercial images or kitch and think this kind of sentimental image is “art.” We need to educate more people to be able to distinguish why something is art and something is just overly sentimental. That is not to say that artists have not been able to take commercial or kitchy styles and use them to project a personal image, which many artists have done extremely well.

Question #7:I really don’t know the answer to this question. I assume many students would like to have the goals of an assignment very clearly outlined------I tend to alternate these kinds of assignments with more open-ended projects where students have to make their own decisions and there may not be a right way or a wrong way—just a different way! I think that a better question might be: “What is the ideal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art student and teacher?” In the U.S., undergraduate students are seldom aware that their teachers are practicing artists. In China, I felt that students saw their teachers as “masters.”

On the other hand, working with graduate students is entirely different because it is mostly one-on-one. Since making art is such a personal activity, the relationship can be very personal. Th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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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 be difficult in an environment where everyone is so concerned about issues of sexual harassment. Therefore, the teacher must remain professional and slightly distanced from the student. However, I have found that many of my students and I became very good friends and remain so too this day. This involves a mutual respect for each other’s work as well as companionship.

以下是翻译：1. 在你教素描课时，你认为教学生什么重要？2. 在你教版画时，你认为教学生什么最重要？3. 在你教油画时，你认为教学生什么最重要？4. 你曾在中国的一些美术学院作访问和教课，你认为他们的绘画思想、

技法及作品与美国美术院校的情况有什么不同点？

5. 你教美术的一生中，你的艺术教育理念是什么？6. 你认为美国院校的美朮教育需改进的有那些方面？7. 你所教的美术本科学生及研究生大慨有多少百分比在从事与美术相

关的谋生的职业？

Jo 教授对提问的简短回答：（中文）问题 1 教画素描最重要的是？

a. 学会去看。整个学期，我们会回到这基本的：怎么分析、比 较、与认识视觉构成

b. 学会使用艺术工具：碳、铅笔、橡皮擦、墨、龚戴蜡笔、粗糙 与光滑的纸、白与彩色纸等等。

c. 研究“符号创作”。研究符号的表达性与意义。d. 学习规范艺术创作的性质：运用视觉抽象方法：线条、形状、价值、物质、空间、与位置。

e. 一些目标：用线条涂素描物体的色；组成；大小关系。问题 2 教印刷术最重要的是？

a. 必须学到制作印刷盘或印刷块的技术性质，和怎么有变化的印刷。b. 试验各种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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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运用印刷术的本存性质去创造新的图像和提高自己的图像构思。到底是一种技法促进有关联的图像吗，还是艺术家运用这个技法来支持自己的创作？

d. 很重要的，学生须知道印刷是一个过程，所以印刷的过程可以转变一个图像。

问题 3 教油画最重要的是？我从来没有教过油画。后面我写的是关于水彩画和 acrylic 画，两样我都教了很多年。

a. 画笔在不同的纸或布上的控制和掌握b. 色彩论：混颜色、价值、构图的应用。c. 画底色来增强颜色、使表面更活跃、创造更丰富的视觉效应。d. 个人方向的发展，运用一种绘画材料。

问题 4 您认为中美艺术学院的思想有什么不同？（创意、思想、技术、作品、学校本身）

在中国，我认为艺术与工艺教得更接近，一般在一个系里面。在美国，有个媒体的等级制度，绘画和雕塑在最上面。我们的工艺有很多系，比如珠宝、纺织品、设计、和建筑。我认为这些区别来源于不同的教师。我发现在一些中国的学校里，

他们教油画就好象我们还活在 1900 年。在美国，教师要教这些传统技法，但是他们也要教很多 20世纪艺术运动对图像的影响，比如说抽象主义、流行主义、最低纲领主义。问题 5 您的教育哲学是什么？我可以让任何一个学生达到技法的指标，只要他有纪律。但在这

期间，他们在依赖我的想法。所以在这期间后，他们需要运用他们的激情和个人经验来画画。只要他们的激情强烈，我可以给他们方向上的建议来引导他们，符合他们的看法。我还需要他们随时随地接触各种不同的艺术作品。总的来说我们要谈很多话。将 Jo 教授的个别提问与在华盛顿大学、美国瓦西本大学美术系任

教的来自中国美术学院、四川美术学院的俩老师作比对：问题 1 ： 在你教素描课时，你认为教学生什么重要 ？教师 A：Jo Hockenhull 前华盛顿州立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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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教学生学会去看。整个学期，我们会回到这基本的问题上：怎么分析、比较、与认识视觉构成。a. 教学生学会使用艺术工具：碳、铅笔、橡皮擦、墨、蜡笔、粗糙与光滑的纸、白与彩色纸等等。b. 研究“符号创作”。研究符号的表达性与意义。c. 学习规范艺术创作的性质：运用视觉抽象方法：线条、形状、价值、物质、空间、与位置。d. 一些目标：用线条涂素描物体的色；组成；大小关系。教师 B：林志 华盛顿大学副教授个人背景： 大学：浙江美院研究生1972 年为华盛顿大学任期教员；绘画于印刷助理教授1995 年为华盛顿大学副教授专业介绍：研究院：绘画与印刷专业回答：a. 教学生学会如何观察物象。教学生学会去看。整个学期，我们会回到这基本的问题上：怎么分析、比较、与认识视觉构成。b. 掌握各种素描表现的研究方法和程序，让学生认识到其各种表现方

法都是同等重要的，而不仅仅是对一种写实表现的方法而言。 c. 让学生学会如何处理信息的能力。比如解决结构问题，让学生知道微观和宏观要处理的东西。我们让学生从“体验素描”出发，既从传统出发，并将写实与抽象结合起来。长期以来学生巳接受此素描观念的影响，并实践于社会。

教师 C：汪业强 美国堪萨斯州瓦西本大学美术系副教授个人背景：大学：四川美术学院专业：绘画1998 年—2000 年就读于加拿大温莎大学视觉艺术系1991 年—1997 年四川美院教学水彩2007 年—美国瓦西本大学美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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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在学生的初级阶段先解决形的问题。要教学生如何看形，如何画形。很多学生不会看，比如要将看到的透视、比例、明喑及投影知识准确地反应在技法上，这是基础阶段。而对高年级则要求不同，因为这些学生有了一定写实的基础，这个阶段不要求他们画准，允许他们有风格，带表现性，已不再是停留在基础技法上。因该教师本科是在中国四川美院毕业，熟知写实基本功，他在美

国研究生毕业后在大学任教，他对两地的教育模式都了解得十分透彻，他指出一些美国学校素描教学的弊端所在：

“美国学生的一系列基础常识缺乏是与教师不教美术基础教育的规则造成的。若只强调学生去创造个性破规则，而学生连规则都不懂如何去破呢？基本知识老师连自己都不会用，如何去教导学生呢？虽然美国老师自有一套衬布拆褶的表现方法，如用立得粉作肌理，用炭条弄黑，褶拆用橡皮擦出来。但学生看形、画形和掌握媒介的能力较差。他再一次重复道：“如教师素描扎实的写实功夫不具备，不能把

一个东西画象；把衬布拆褶画深入；把明暗对比画出来等等都无法教予学生，我认为比较失败。我从中国来到美国教素描，把本科期间学到的传统写实的一套带过来，把一个形象画得很实在。在基础素描教学上我认为应传送多种方式，总之看形、画形和掌握媒介的能力都应具备。若基本知识不让学生知道，老师自己却不会用，如何去教导学生，这是一些美国学校素描教学的弊端所在。基本功还表现在怎样把光影、体积表现得好。中国教师熟知写实素描的路子，在受国内的苏式和西方的古典教育的影响，就以排线说都很讲究，很多重叠的十字叉排线，很多重叠，可做得很地道很深入。美国学生学美术因缺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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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高考补习班这个环节，学生的基础知识。写实功底比较差。如画油画的干与湿，不同的底子，深与浅有什么区别？如油画应先画深色再画浅色（与水彩画相反）。后加亮色、提白色，使色不欠戴。学生的一系列基础常识缺乏是与教师不教美术基础教育的规则造成的。若只强调学生去创造个性破规则，而学生连规则都不懂如何去破呢？在基础素描教学上我认为应传送多种方式，总之看形、画形和掌握媒介的能力都应具备。若基本知识不让学生知道，这是一些美国学校素描教学的弊端所在。如学生连如何用松节油、调色油及它们的渗和比例？又如何在规则上去发展呢？美国有放得太开的一面。

由上可见，无论教师是注重观念还是注重写实技法，是以研究符号的表达性意义还是注重材料与表现手法；两国教育者都在自己受教育的过程与所处环境中深深烙上时代和环境的印痕。素描基础教育着眼点都呈现出不同点。如中国的教育在技法上偏重于“专”与“精”，以人体与肖像绘画作为基本的训练，注重技术的操练，所画物体要如何表现得真实，从明暗到光影。教授以一种表现方法为标准，比较忽略和表现事物的多种意识和观念上的东西。尤其在教学时，缺乏开启学生的多种表现观念和技法。而美国的技法注重“广”与“放”（中美高等素描教学比较——王文新）注重接纳多元模式和探索精神。笔者认为美国的美术院校因重视观念而忽略写实具象的训练。学生常常凭借自己的兴趣作画，教师给与他们太大的自由度，使学生的技法基本功不扎实。学生也认识到这一点，华盛顿大学二年级学生 Julie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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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华大这是第二年。我觉得写实画法在艺术和教育里很重要，它是各种艺术的基础。你必须先懂得画地球上的东西，然后才能启发想象力，画抽象的内容。”(This is my second year in UW. I think realism is

very important in art and its education. It’s the basis for various arts. You

need to learn how to draw things on Earth, and then use imagination to draw

abstract things.)

在华盛顿大学任教的来自中国美术学院的老师谈到这个问题时说：“我个人以为中国式的授课方式对学生的造型训练是很有必要的。对一个没有造型能力的学生你很难去讲什么观念问题。”他采取中美两地的方法教学：“我将两种方法结合起来。教素描课仍从静物开始，教他们怎样去观察，将他们原来最基本的观念性观察，改变到一种视觉性的观察。比如画静物我以自己的眼睛去测量其高度、深度代替了这个静物本身的真实概念。这是中国式写实教学的基本法。然后教他们注意物体里面的一种点、线、面有意味的结构构成和形状关系。”通过学生的作品可以反映出两地美术教师的较学方法，受中国式

素描教学的学生作品更注重造型能力的训练，受美国式素描教学老师的学生更注重点线、面、空间及位置，更抽象。他们会用水墨或粘贴。两类作品有很明显的不同。从教师的教学过程中可以略知中美两地教师观念和教学是中美高等素描教育中应相互补充的。实际上中国的造型训练课已有很大的改观，很多技法上的互补关系。中国高等素描教学中的“专”与“精”的扎实基本功训练应是美国教学中所借鉴的。而美国教学中的多元格局的开放和包豪斯著名的全新基础教学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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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技法“广”与“放”正高校教师已结合讲包敖斯的理论及点线面构成的形式概念。如中国美术学院早已注意到这些基础，但并没有强调。如一些教师我在讲课时结合幻灯片去讲，把人体里的光影、风景、空间及宗教，里的空间结合起作为知识给学生讲解，使他们对空间的理解是对真正的空间理解，而不仅仅是对一张画或一个情景的处理。让学生看风景、人和静物时把一种概念强化出来。

现在中国各地美术学院和美术书店也出了大量的译文美术技法和理论书籍。

不少由中国专业美术学院本科毕业现仼教于美国各大学的教师们已有相当一部分数量，他们既接受了中国高等素描教学中的“专”与“精”的扎实基本功训练，又在研究生阶段接受到美国教学中的多元格局的开放和包豪斯著名的全新基础教学方法，美国的技法“广”与“放”也给他们的教学和创造带来新的活力。他们受教育来到美国，内心深处已没有很强的文化与观念的冲突了。他们特别是对西画的光影造型写实体系和美术史的了解更甚。往往一个在中国受过美术本科教育的学生比一个受西方教育的学生对东方艺术的了解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在华大读研究生的梁怡说：“这种冲突不是特别强。我有太多西方的东西，从画西方素描开始，我理解西方画的东西比他们美国研究生还多，除了语言目前有问题、转换思维较难而外，我自认为冲突不大”。林志教授说：“我感觉一切都很自然的，不存在太大的冲突，因为我过去在浙江美院学的版画，很多内容来源于西方，当时许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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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都曾受过西方教育：他们要求学生思考问题和有思辨能力。他们常说：画画是重要的，读书也是重要的。比如我在美国大学任教仍然给学生讲：“形式与内容要结合，主题是最重要的，形式必须为主题服务”，这种观点中西方其实都是相同的，只是用的不同词汇罢了。很多人说你在国内受的教育在这儿，没有用的，我认为很有用，只要懂得思辨性，懂得如何追根寻源、如何做研究，无论你怎么做。在国内在国外都是相通的；东西方的东西都很接近，但仅是说法不同而已；还是一个语言和文化转换问题”。

关于冲突较大的方面是美国教师在对认同与评价写实与抽象的标准上有明显的冲突。研究生梁怡说：“有点冲突很大：很多美国人口头上都说传统怎么怎么好，应重视传统。比如对博物馆前辈大师的作品，实际他们并不看重，他们更重视个人的东西。比如你写实画得好，他们不觉得你画得好，他们觉得过时了，没有意思。尽管他们常说传统是有价值的，一旦遇到具体的问题，他们从心里面弊视传统，不象口头上说得那么重视。我刚来时，教授看我的画，他说我的画应该脱离表现一种真实的物体。现在我一直坚持这样画，他们也没话好说。不少在高校仼职的美术教师真心的认为写实不好，没意思，与照片一样。这又使我想到另一个问题：美国的价值观是从自己的教育环境中来，他们接受的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价值体系，他们会从心底里否定写实的东西，更重视个人的东西。我深处接受的是中国传统文化，我觉得艺术不可能从个人资源中来，必须承接传统的技法。如我要推陈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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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向前人学习；要把自己定位在艺术史一个什么位置。让我们自己的作品有根植，有脉络、起一种承上启下的作用。他们就是避免这种东西，这是价值体系的不同。

而我们来自中国，在本科阶段接受了十分严格的基本功训练，在中国经过了写实的教育，我觉得是非常值得的。我们从古典技法中来，有很强的绘画性。如色彩的微妙变化及恰到好处的表达。只有经历过这些东西、体验过这些内容，你再回头看，知道好在什么地方，你才有所体会。尤其当我的绘画想表达这种微妙的技巧时，我看那些教授的抽象画，他们画里面没有这些东西，没有对实在空间色彩微妙的体验”。总的说来，尽管中美两地美术教育有诸多不同点，但两地美术高

校都注重学术性，这是其共同点。第九章 美国大学入学学费、助学金与奖学金的基本情况

美国大学学费是世界较贵的（见表 12）。表 12 美国大学学费 2005 年（《美中时报》12.30.05）

两年制公立大学 ＄2000/年四年制公立大学 ＄5400/年——＄15000/年私立大学 ＄2.83万/年备注：有 12.6%的私立大学 学费在 3.0万/年以上 有 3.7%的公立大学 学费在 9000/年以上

在美国一个中产阶层收入是 5万元上下，若只看上面的学费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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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读便宜的四年制公立大学，仅学费一项就是一个中等家庭 31%的收入。如果加上将近 1万美元的生活费，一个大学生一年消耗一个中等家庭将近三分之一的收入。这个数字掩盖了 20%的低收入家庭和 20%的高收入家庭的巨大差异。昂贵的学费占低收入家庭收入的 73%，而只是高收入家庭收入的 9%。表 13 美国华盛顿州公立大学、私立大学及社区大学的美术院校学费（Arrangement and Abbreviations Key to Art Organizations）

学 校 学 费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华盛顿大学)

本州居民

研究生 ＄1850

本科生 ＄1300/年非本州居

民

研究生 ＄4405/年本科生 ＄3500

Washington State University 华盛顿州立大学（公立）

本州居民

研究生 ＄1829/年本科生非本州居

民

研究生＄5272/年本科生

Art Institute of Seattle

西雅图艺术学院（私立）（以设计为主）

＄13，365/年（三个学期）

North Seattle Community College 本 地 ＄197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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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西雅图社区学院居民非 本地 居民

＄7000/年

美国的学费高，但奖学金、助学金也高。学生获支助有两种，一种是助学金（Aid），是指给与低收入家庭

年薪三口之家的大约在 2万元左右。学生对这笔钱可以用在很多方面。在美国,无论公立大学和私立大学的学生获得奖学金与助学金的机率很大，可解决家庭的巨大开销.奖学金（grant）使用有一定的限制，如只能用其资助学费。学生获得助学金与奖学金的比例都各自远远超过了学生总人数的一半。有的学生获得两项资助总共一年 1.33万美元。而获得私立大学的各种助学金（aids）的学生达 89%，获得私立大学各种奖学金的学生达到 82%。私立大学比公立大学获资助的比例要大得多。大部分学美术的美国学生的高等教育负担比学费所代表的数据要低。因此，在美国对于低收入家庭的子女，上大学用不着自己缴学费。在此方面，家庭越穷越划算，在美国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人只占总人口的 17%。美国联邦政府在 2003—2004 年度拨款总金额 126亿多美元（Pell Grants奖学金）资助低收入学生。可见低收入家庭的学生上大学基本没有财政问题，百万富翁付多少也会不在乎的，往往负担最重的是读书不好的中产阶层的子弟，申请经济资助又不合格，功课又不佳，最后大学费用大部分要自己支付。这是美国高等教育学费的基本现实。（来自《美中时报》，“美国大学学费世界最贵，学生如何能读得起”12.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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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大学学美术，基本都是公立大学，学费在近几年中涨幅较大，学费每年在 5000—15000元/年，而中国的中产阶层的比例只占6%。绝大部分属于低收入家庭。大学学费已成为一个大的包袱。大学贷学计划在很多地方已经开始实施。第十章 美国美朮学院教师中的终身教授职位

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院长说：“新的教师到学校后要有一年半的时间来准备考察。考察完后他将得到下一个合同当助理教授(Assistant

Professor)三年。待三年后，他们会被全校评价。那是为了评终身教授(Tenure)职称，非常重大的。没有终身的助理教授必须集合一个详细档案材料集 (Dossier)。这材料集包括他们 的 职 业成就 (Professional

Accomplishments)、简历(Curriculum Vitae)、展览(Exhibition)、和教育奖(Teaching Awards)。我们然后把资料集寄给五位他们不知道的大学教员，由他们来评价这些想获得申请副教授资格的教师。一些评委会承认他们，理由可能是“虽然她开始发展很慢，但她找到了许多有名的展览馆。”一些会拒绝，理由是“她应该有更好的成就。”教员们用一年的时间寄回来一封封的信。教师把资料集、教学方案、学生评价、和其他东西放到一起，再加上那五封信。在学校展览馆举办一个他们的展览。然后由我们的教员、已经得到终身副教授职称的教员，投票。这些票与推荐信和资料集一起送给 8名在此大学的学术委员评委。由他们决定此人过还是不过。如果过，他们将得到终身副教授职称。这时他们就没有限制了，等于是获得一张永久教书票。又过五、六年后，一些终身副教授可以选择试评正教授(Full Professor)。所以从这个程序看，教师是从评价助理教授，到终身副教授，最后到正教授。不是每人都能做到的。在华大艺术学院中，正教授所占比例是 75-80%。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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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公平的，其中有 50%都是女教授。华大艺术管理主任说：“对教授的评价过程简言之：“ 教授们对

申请人进行评价，打分，提意见等等，最后由系主仼来决策决定：是否给终生教授头衔？升职吗？雇用他吗？如果不好决策，那就把问题交到比系主仼还大的官：教务会长(provost)上作决定. ”。(The faculty

comment about each other. They score merit points, make suggestions etc.

Lastly the chair will decide whether to give the teacher a tenure, promotion,

or employment. If it’s hard to decide, the question is sent to a higher position

than the chair, the provost.)

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教师的职称晋升顺序基本依照：教师进学院试用期一年，以决定是否留用1) 签定合同三年，成为助理教授。以上仼职一般在 4-5万左右。2) 终身副教授，一旦获此职位，相当于获得一张永久教书票。3) 终身正教授

要在美国研究型大学中站稳脚跟，拿到终身教授职位是个关键。这相当于是“一锤定音”。一旦获此职位，也相当于获得一张永久教书票。若在大学呆了 5—6 年还一直拿不到这个职位，你就得另谋出路,

从这学校走人。简而言之这个终身教授的特定意义是：只要这个大学在经济上不亏损，不倒台，一个教师如果不犯法，你就有这个不丢饭碗的教授职位。最重要的终身意思，就是给你学术自由和空间。一般很少听说教授被炒鱿鱼。华大艺术管理主任说“我来这个大学 25 年了，从来没有炒过教授！” (I’ve been here 25 years, and I’ve never fired a

profess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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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未评终身教授之前，在当助理教授时，这个学术的自由和空间比较狭小，助理教授的任何东西都必须得到鉴定。如；你是如何与学生交流的？如何进行教学的？如何做研究的？同时你还必须小心谨慎：说的话不要得罪什么人。这段时期可称为“学校对你的试用期”或“查看期”一旦当你获得“终身”后，你就比较自由了。即使你的学术观点与别人不同，与领导不同，也不会因此而将你解雇。获得终身实际上就是保证你的学术自由，你可以在学术上独树一帜，在教学上拥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与别人不一样。

“终身教授”的概念和晋升过程在美国是颇具特色的。人们知道得也不少，但真正对美术这个行道中的、颇具美国学院特色的晋升流程和一些鲜为人知的细节，你要访谈到在美高校的当事人才真正了解到里面的内容。林致是早年浙美本科毕业，获得在华盛顿大学这所美国西海岸唯—一所颇具盛名的大学的终身教授职位。当他谈到自己参与竞争时的状况时不堪回首：“在当终身教授之前，在美国学院里竟也要夹起尾巴做人？我过去在密苏里大学时夹起尾巴做人五年，在华盛顿大学夹起尾巴做人两年。实际上美国与中国同样，某些时候要注重关系。掌握适度的分寸。在美国大学呆的时间长，在各个方面都积累了很多经验，过去常听说美国大学中的学术竞争激烈，对人际关系还真正缺乏了解。一些在美国大学通过层层奋斗过来的人谈到美国校园里的人际关系时是这样说的：很多教师没有评上终身教授，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学术逊色，而是因为他们对美国体制不太明自；对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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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较生疏造成的。他们有的很优秀，但是不懂这个系统，系统就是各方面的竞争。竞争性很强，要不断地出新的东西，同时要熟悉其中的人际关系。这个关系的理解与中国的关系处理有些不相同：在美国指处理好同仁间的关系是指你对别人尊重，尤其作为教师不能当着学生说其他教授的坏话，而国内的情况，教师中“你的学生”、“我的学生”以及互相贬低是常事。总之同仁间、师生间相互尊重，是处理美国校园中教师关系的重要之点”。 除了掌握相互间尊重的关系，还需顾及关于分寸适度的问题，如何讲这个问题呢？就是当你参与评终身教授竞争时。你必须不断出新的东西，这就是你的实力。但如何让别人知道你的新成果，并不是说你有了东西，放在哪儿别人就会知道了：你要知道如何写，就是指在推销自己的时候，但要讲究分寸。这是在美国的校园里要注重的问题。这个分寸就是说要让人知道，但不要过分的炫耀。在美国的大学中资深和经验的教授会给一些指导。但没有这些教授给你指点。年青人往往一是不敢宣传，二是宣传过分。这两点都会造成副作用。

获得终身教授，在美国仼何一所大学都必需凭借一番实力，这个实力不是靠拉关系、吃喝吹拍获得。一是拚学术的实力；二是要了解美国校园内的人际关系；三是要熟知整个评审流程。即便你来自一个富有显赫的家庭，靠父母朋友的关系，自己能力很差，也无济一事。有一位仼教于美国知名大学的助教，其父亲是美国很有名的大学校长，在艺术圈内享有名望，任何一个美国艺术知名教授他都知道，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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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就是拿不到终身教授职位，因为在过去的十年中该助教没有作品展览和出版物，也没有获得任何一个重要基金会的奖项和认可，他只得走人，只能用他父母给他的遗产去生活。在竟争激烈的美国，靠关系是绝对生存不下来的。你可以找到一个工作，但你找不到终身教授的职位。

美国大学评终身教授是怎么一个评法？实际与中国高校评职称有一些类似之处。既使过去曾是终身教授的教师，但因调动朝更好的大学走，这些更好的大学则要求职称要从头开始，在整个评审终身教授程序是从助理教授开始。从助理教授到副教授，从非终身职务升到终身。有好几个层次：首先是你所在的教研组要支持你；第二是系要支持你，有系主仼、学院的院长支持你，第三是要得到大的文理院支持这个文理大学院的教授团组成是由每个小学院选一个终身教授。文理学院中的文科包括音乐、美术、舞蹈、戏剧建筑。这些人非常厉害，当中有美国的各种奖获奖人，这些人坐在一起看你的研究成果、教学成果以及你对学校和社会的服务。这实际上与目前中国大学评教授职称是相同的。但有所不同之处是在评定美术终身教授时并没有要求出版专著这一项。

不要求绘画教授非要有专著。如果该教师的个人展览在一个重要的美术馆展出实际上就相当于出书了。作为一个重要的美术馆看中了你的画，说明你的画代表了这个美术馆的思想、他们的新方向。认为你的观点是很有用的，就是亏了本也愿意承担这个风险。比如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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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2004 年中，在美国四个州美术馆和画廊作巡回展览，我没出一分钱，全由他们运送、出画册、买保险。这就相当于出书了。出专著实际上是一个出版社认可你的观点，认可你的发现，认可你的研究，对作者进行风险投资，与博物馆、大的画廊对画家的投资具有相同的价值。教授团对学术成果的认定，比如画展的档次是很在乎的，画展一定要看在什么地方展览。

教授委员会对学术成果的认定有一些引以重视之处的方面如参加过重要展览并获奖的情况。每年要写个报告，参加过什么展览，给社区有什么贡献，往往系主任叫写一个作为提职称时用。说到参加美国的画展比赛及美国的获奖.评奖情况：参加美国的画展比赛，不知如何谈这公平二，评委仅一人，不是一大群，这带了很大部分的个人倾向。没有后门可走。每年都是请不同的评奖人，以照顾多元文化和风格的多样性。奖金由文化机构给，是从送选的申请费中出，全部是现金奖。申请费一般视展览大小，小范围展览为$15-20，全国范围为$30-40。美国画廊很多，教授委员会很精的，他们不是看你在纽约办了展览就认可。纽约有很多很差的画廊。那些画廊或组织要每个画家缴五千美金的年费，大家凑在一起租一个地方，然后每五年轮流办一个展览。这是用钱买展览，一文不值。就是类似这种全国性的展览你参加了也没用，得不到认可，是拿不到终身教授。

在评定终身教授时，对学术成果的认定还有一些引以重视之处的方面：教授委员会还要看你的事业是在往上走还是往下走：看你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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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状况。你就是五年、十年前的再好，如果是下滑的趋势都是没有用的。他们要看你是在什么时候得到的这个成果？是怎么一个发展趋势？另外一个教授获得终身要得到外州等级相同的研究性大学对申请

人进行鉴定。这个信是保密的。首先由申请人提出一个名单，小学院的院长也要出个名单，鉴定大致有 5—7 人。其中不能超过两个人是你所认识的。他们的信是很看重的。 还有一个值得重视的一点：就是有关美国大学不聘用本校毕业生

的规定。也正是本着这种任何教授的成果必须过同行认可的精神；保密性的鉴定尤其重要。如果写回的鉴定提出保留意见，教师就过不了关。评审教授通常写保留意见的措词，比如：你的画没有创新性或更

加尖锐。有的很出色的申请人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过不了关。教授委员会读这些信是很具体的（大致 10—15 人）大家共投三次票，第一次若获全票，你的申请就过了，若有一个持保留意见，第二次投票往往在这解释之后，这个申请就被压下来，并要求小学院的院长来解释。如解释仍然无法消除其它教授的疑虑，则可能第三次投票。

在美国大学评定终身教授时，教授的权威性是有区别的。尤其是在教学型大学和研究型大学评定终身教授时，教授的权威性在学校体系中显示出不太一样的区别。

比如在一所教学型大学密苏里时，系里要给该教师写一个鉴定，所有的教授都可以发言，这个鉴定的语言要整个系的教授同意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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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送。在研究型的华盛顿大学，只要几个教授坐在一起就写成了，重要的权威是在文理学院的教授委员会是专门作评定的，这些教授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就是小学院的院长和系主任极力推荐，这个教授委员会也可以否定。在一些有名望的研究型大学，教授委员会在评定终身教授时，教授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表决有一次性通过的，有些是两次或三次才通过。有一种称为查看一年，这种情况往往当投票到第三次时变成查看一年。指一年之内给 一定的机会让改进，这往往是教学上的问题。如果该教师在研究上仍没有起色，就马上解雇。一年后就得马上走。

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曾有这种情况发生，林志教授说：“过去有一个教日本美术史的教师走了，有教多媒体的，有教工业设计的；有教基础教学的，这四、五年中大致有 4—5 个人没做成终身教授走掉的。我是这所大学中有色教授委员会中的成员，知道一些信息。做终身教授是 60%的人可以得到，40%的人走掉了。这 40%的人还包括没有申请就走掉了的。他们可能知道自己不行，这当中的 20%是申请失败。其中少数民族的比例较大。这有很大的问题不是语言问题而是文化的问题。比如少数民族的教师在它国受教育又在美国工作，其中包括在中国、欧洲、中东、拉丁美洲的大学受过教育的教师，某种程度上是由于对美国的教学体制不懂，对于教授之间相处的关系不知道，因此也得不到其它资深教授的互持。是因为他们对这个系统不了解，有些并不是他们的能力不好，这其实是很可惜的。实际上终身教授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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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教授。它的意义如前面所述，当了终身教授就指不用每年做鉴定，你每年的鉴定就取消了，然后是每三年做一次鉴定，而这个鉴定纯属走过场。

到正教授要多久是没有限制的，你什么时候想做就去申请，一般是 5—6 年，很多人当了终身教授之后放弃研究了，就开始混日子，就从得到终身教授之后放松自己。三年之后的鉴定对其是没有影响的，也仅是涨工资的幅度小一些。

在美国，各高校都常聘访问教授，请访问教授是为了填补教师短时间的空缺，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主任谈到此：“访问教授是得钱的(Visiting Professor)。一般只有一年，没有终身。他们是拿来补填洞的，当一些教授不能上课。一年大概有两个访问教授教课堂和讲座。我们也可以雇毕业生来教低难度的课，就像绘画。非常少的钱：一节课$5000，3小时，每周两次，11周，三个月”。 (Visiting professors get

money, but usually only for a year, not tenured. They are here to plug holes,

when some professors can’t teach. In a year there are maybe two visiting

professors giving lectures and class. We can also hire graduates to teach low

level classes, like drawing and painting. Very little money. One class is

$5000, three hours a class, two classes a week, eleven weeks, three months.)

第十一章 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教师的经济待遇状况及消费美国的公立州际大学中的资金来源有几个方面：大多数资金都是

从州政府来的；政府把年收税拿一部分给学校；也有私人募捐者给学校钱，为了奖学金，旅游，或者研究。美国高校美术助理教授签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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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三年以上仼职一般在 4-5万左右。终身正、副教授的年薪在 6万-8万之间而每升一级职称都会在原工资的基础上调 7.5-10％。比如：从助理副教授到终身副教授升原工资的 7．5-10％，也同时享有随普遍调薪升不同等级工资标准的权利。研究型综合大学中的美术学院教师的工资普遍不高，不同学院中的科学和法律的工资是最高的，然后是社会学，在研究型综合大学中的美术学院教师的工资几乎是垫底。华大艺术系管理主任说“我当华大艺术系管理主任已经有 5 年了。艺术不是我的专业；我只搞管理。的确我们常常向上面要资金用来给教授的工资。总的来说，在全美国，艺术系教师或教授，比起学校的其他教授，相对来说工资低得多。全国，包括这里的艺术研究项目得不到许多资金，大多数都投资到科学研究项目了”。(I’ve been UW art school’s director

for 5 years. Art is not my profession; I only do management. It’s true that we

often ask for funding for the faculty’s salary. Generally speaking, in US, the

teachers and professors in art schools typically get much less salary than

other professors in the school.)美国各高校因地域不同，工资待遇不同。如在亚特兰大很小的学

校工作，年薪仅三万五。加州州立大学副教授 6万年薪，虽然如此，生活在西部大城市生活压力大，房价、交通、上下班塞车交通很困难。不少人为避免这些负担宁愿工作在收入少但较为轻松的中小城市。华大美术学院教师与美国的高校美术教师薪金相比较属于中等。因华盛顿大学地处西雅图又是加拿大的近邻，属于比较发达的西部，比起较偏远的区域来说，工资偏低。其美术学院长说：“ 我们教师组里面有很多人从国外来的：瑞士、荷兰、中国、日本等等。要当教师很有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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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力。但从薪水的角度来说，我们没有太多的竞争。问题是我们的薪水都很低。我们整个州的薪水都很低，正因为所有一部分教师去外州教书。而教师来这里因为觉得这大学不错。这儿的确很美丽，所以说很平衡。关键是你想做什么？想在人口稀少的地方吗？想去冷得死人的地方吗？想有劣等教友但挣多点钱吗？还是你想住在一个美丽、有条件成立家庭的地方？我们在这里因为它靠近加拿大。但是挣钱极少。所以一个学校的平衡及人的心理平衡是非常重要的。现在我们在试涨薪水。这就是我们的竞争”。 (Our faculty team has many people from

other countries: Switzerland, Holland, China, Japan etc. The more diverse

the more competitive. But from the salary perspective, we don’t have much

competition. The problem is that our wages are all low. Our whole state’s

salary is low, because a portion of the faculty goes out of state. Teachers

come here because they like the university. Here is beautiful, so it’s

balanced. What do you want to do? Go somewhere with little population? A

place you can freeze to death? Have bad faculty colleagues but make more

money? Or live in a beautiful place where you can raise a family? I want to

be here because it’s near Canada, but I make little money. So a university’s

balance is very important. We are trying to raise the salary. This is our

competition.)他接着又说：“大学必须请求政府加薪水，这里的薪水比起其他学院低了，而教育水平更高。这是一个政治马戏团，而且整个美国和加拿大都被此受伤，因为有太多政治在里面。然而艺术系被伤的倾向最大，因为政府说：“我们需要更多的律师、科学家、计算机学家，但是我们需要艺术家吗？”我们唯一的理由是艺术是我们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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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是反映我们文化的本体，所以非常重要。我的老板还好，因为他知道好艺术教育的重要性。最好要与所在大学好的行政官员工作。这样会对美术系和教师公平点”。(The university must ask the government,

“the salary here is too low compared to other institutions, but the educational

quality is better.” This is a political circus, and all of US and Canada are hurt

by it, because too much politics is in it. The art department is most prone to

attack, because the government says, “we need more lawyers, scientists,

computer science people, but do we really need artists?” Our only argument

is that art is our culture, a reflection of our culture itself, so it’s important.

But our boss is good, because he knows the importance of art education. It’s

better to work with better politicians; this will be more fair.)

实际上从助理教授到副教授，从非终身职务升到终身，学校还给加薪，从副教授到终身教授，工资涨幅为：大致是 7.5%—10%（以过去该教师的原工资）之后，还按照普遍调薪的过程，别人怎么升你就怎么升，若当了正教授还会再涨一次。工资涨幅为：10%。但如果新调来就是终身教授，工资还无法涨上去。说到底，在美国经济利益第一，既使任教于好大学，若付你的薪水很低，也是空谈。从外州调到新的学院，比如讲一个助理教授，年薪大致可以到四万或五万，甚至到七万，这是根据个人与校方谈判的结果。据每个人的情况而定，其中如何与校方谈判是有技巧的。林志教授说：“当然是有技巧的。比如我离开密苏里大学时，总共有四所大学邀请我去，其它大学比华盛顿大学的薪水高，也就必然是水涨船高了。如果没有可比性，那你只有接受这个学校的年薪，是多少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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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其它学校给你竞争，你也没有办法。因此关键是靠你的实力。因此每位进来的教师都不一样，都是要讲价钱的。我进来的时候比油画教研室 8 个人中所有的副教授工资要高，（当时共有一名正教授，四名副教授，二名助理教授，我的工资排第二），我是从当助理教授——副教授——正教授一步步晋升的。在谈判中还有一些细节需校方解决，如画室租金、搬家费用以及前 5 年的画室用品、材料费及设备费用（计算机）。过去我不知道这谈判的规矩。我第一次到密苏里工作时，没有要搬家费。学校给我多少我傻乎乎地接受了。从那之后，我便知道里面的奥妙”。 （一）美国艺术学院教师的其它隐型、不固定收入来源的几个方面

在美国，尤其在研究型大学里工作，涨工资还有多种渠道。除了晋升制度调整工资而外，教授们还有其它隐型收入来源：可以申请各种各样的研究基金；研究型大学掌握到各种各样的钱。你做很出色的研究，给你特殊教授的津贴。有时突然之间一个大的基金会或捐赠入要给一个出色的油画教授每年五千元，连续五年等等…… 。有时一年中有好几个这样的机会。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有十几样这样的东西，你也不知道谁获得了。在美国尤其排名前列的大学，机会就更多了。美国一般情况排名是：前 10名是一个层次，前 50名是一个层次，50

—100名又是一个层次。常常老教授提出要求想涨工资，又涨不上去，其原因是校方回答

老教授的要求：你若要涨工资，你就在外面找一个与本大学相同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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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作，说明有学校要你（挖墙脚），证明你的学术有新的成就，那么这个学校就给你涨工资。老教授往往年事已高，就望而却步了。要求想涨工资的催化剂就是要不断做出新的成果，其它学校就会来挖墙脚，你就有抬扛的本钱。为此要让其它学校、学术界知道你的新的成果，教师们就要不断地发表作品或文章，搞展览，这是一个竞争机制，是人才的竞争，你要想跳得比别人高，多拿钱，就全靠你的实力。包括你所获得的各种各样的研究基金，可以建构设备，买画具材料，去做调研、看展览等等，从某种程度上就是增加你的收入。艺术学院教师的其它隐型、不固定收入来源于以下几方面：1) 给予部分教师研究基金( Funding)可利用周未与夏天假期作研究。2) 每两年获一笔资金出外交流一次。，但是从不组织教师团体外出旅游，给你钱就代表你要为学校做事，不是自己去娱乐。华大艺术管理主任说“每两年，教师可得到一笔资金出外交流，但是没有教师团体外出旅游这等事。给你钱就代表你要为学校做事，不是自己去娱乐。两年得到的钱只够一次外出，而教授在国外必须做牵连教育的项目，比如给讲座，show幻灯片…”(Every two years, teachers get a grant to

travel abroad for academic purposes, but there isn’t such a thing called group

vacation. Giving you money means you must do things for the school, not

for own entertainment. The money that’s granted in two years is only

enough for one trip. Professors must do educational projects relevant to

studies, including giving lectures, showing slides…)

3) 给与部分教师的补助金(Gr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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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有时给教师一个小小的红包，是从系里各名目的获捐赠基金如发展(Development) 、毕业学习( Graduate Study) 、教授会( Professorship) 中抽出。

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院长 Chris 是这样诠释给与教师的“红包” 原则的：“在公立大学里，我们得到政府资金。但是，有时我们需要多余的课，所以我必须请求教务长(Dean)。有时我得到，有时不行。系里有大变化叫做发展(Development)。有时我们请人们捐赠。他们可以为毕业学习(Graduate Study)、联谊会(Fellowship)、教授会(Professorship)

的名义捐赠。这是一种给教员更多薪水的办法。给每人一个“小小的红 包 。 ” (In public universities, we get government funding. But,

sometimes we need more classes, so we ask the dean. Sometimes I get it,

sometimes not. A big change in the art department is called development.

Sometimes we ask people to donate. They can donate in the name of

graduate study, fellowship, and professorship. This is a way to give faculty

more salary, a “red envelope” for everybody.)

5) 夏天利用假期上多余的课。如美国美术的一门课在$1800-$5000 不等。6) 你若有很出色的研究，会给你一个特殊教授的津贴。有时一个大的基金会要给一个出色的油画教授每年$5000元，连续 5 年等等。(二) 美国西雅图地区美术教师的基本消费情况

华盛顿大学座落于西雅图。西雅图的消费水平在美国趋于中上游。纽约、华盛顿 DC 的美国东部地区及加利福利亚地区属于美国房价最高线，而美国的中部房价相对偏中下游。我们不能将美国美术教授每月的工资$6000 用于与中国的生活水平相比较上。（见表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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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4 美术教师最基本的月消费计祘如下： 房价

租房月费

贷款买房月付费：

$800-$1200

$2000-

$3000(40-50

万的房子)

各 绘画 材料基本 费用价目

油画色

油画内框十布

炳稀色水彩色水彩纸

素描纸水墨画墨水墨画笔水墨画纸美术技法书画框

150m.l 管状筒状

18”x24”

60ml 管状15ml 管状22x30”140b

22x30”300b

18x24”80b

12oz 瓶状大 羊 毫18x30”小卷

18x24”

每管$1 1- $69 不等每筒$36-$130 不等$29

每管$ 6- $ 11 不等每管$10- $ 37不等每張$ 4.39

每張$ 9.27

30張一本 $ 17.95

每瓶 $11

单支$22-$59 不等每卷$13

每本$12-$34

每个 100-$350 不等

汽 车保 险

月付费

$200-300

汽 油 月花费

$200-300

副 食品 消费

月花费

$300-$450

(以上美 术 用品信息均来 自 美 国 最 大 美 术 用品连锁商店“ Daniel

Smith”2006-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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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美国高等美术院校聘仼教师的情况调查（一）美国美术院校聘任教师的公平竞争机制

2007 年若要进入美国高校教美术，一个岗位竞岗的人数达到了 150

人，竞争常激烈。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院长 Chris 是这样诠释招聘原则的：“对任何教师招聘时看重的特质是：我们想见到他拥有成功的潜力。他们可以缺少较多的奖，但是必须要有上进的迹象，就像在他们的教育里能干的越来越好。我们希望他们来后会做的更好”。 (For any

faculty, we want him/her to have a potential for success. They can lack

awards, but they must show signs of improvement, like they can do better

and better in education. We hope after they come they can do better. Usually

the most important qualities are adaptability, ability to cooperate, elevated

energy, like the good characteristics in any job.) 就像任何工作看重的质量。聘任教师除专业能力强而外，一般最重要的质量是“适应性强、很好与人打交道、精力旺盛”。在系主任进一步简略介绍其招聘教师的程序时说：“非常简单，需要招聘人时我们一般会为那位置打广告。一般 20－200 人要争。我们有一个会议共三四个人，邀请选中的那些人来。在两天内请他们做讲座、教授教室里的学生、与教师们见面、讨论、用餐。他们问我问题并与我谈话，我们也问他们，就像约会一样。我们一次考验三个人，然后回到会议里讨论谁是第一人选、第二人选、第三人选。有时我们没有第三个。我们也会核查这三人的参考和简历，然后我们说出谁很不错，谁更不简单。我们又见他们一次，问他们较难一点儿的问题。你可见他们怎么与学生配合，或者上台时有多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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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语言清晰吗？想法狭隘吗？然后让他们谈谈学生的作品。从这里可以看到很多东西。有时他们显得太年轻或者不会引导学生，太直接了。当我们作出选择后，我请求我的老板去雇佣他。最后老板同候选人谈话，我们都坐在一起谈。大家一起作决定。我们也会要求学生给一些评论，然后我给应聘人一点工作。有时应聘人回来对我们说：“对不起，另一个地方也要我”。我又回到老板面前，问他能不能给$5000 美元留住应聘人？给机票或另外的好处？然后，我们一起得出答案。我会给二号应聘候选人一个星期想好。如果他不要，我就去找第二号。就是这样。他们被雇后先教一年。一年后，我看他们个人的资料与学生评价。什么都了解到了。教员要应聘人教一节课并给与评价。一年过去了，如果行那他们继续教。第二年，他们的教员会考察应聘人并决定他(她)留下还是离开。所以，新的教师有一年半的时间来准备考察。如果学校这时拒绝了应聘人，他(她)可以留一年来找新工作。我们只能说：“对不起，再见，我们最后不能合作”。(It’s very simple.

When we need someone we will advertise the position. Usually, 20-100

people will compete. We have a committee, three or four people, which

invites them to come. In two days they will give lectures, talk to students in

the class, meet other faculty, discuss and dine. They ask me questions, we

talk, I also ask them, like a date. We test three people at a time, and after we

go back to the committee we discuss and decide the first candidate, second

candidate, and third, or most of the time we don’t have a third. We will

check their references and resume, after that we say who is good and who is

better. We meet them once more, ask them harder questions. You can s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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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they cooperate with students, or how nervous they are when they go up

the podium. Can they communicate clearly? Have narrow room for thought?

Then they talk about the work of the students. In our conversation we can

see many things. Sometimes they seem too young or unable to lead students,

too straightforward. So when we make a choice, I ask my boss to hire him.

The boss will talk to the candidate, we all talk, and everyone decides

together. We also require the students make a review, and then we give out

the job. Sometimes they come back to us and say, “Sorry, another places

wants me.” I go back to my boss, ask him if we can give $5000 to make him

stay? Give him airplane tickets? Other benefits? Then, we come up with an

answer. We give the candidate a week’s time. If he doesn’t want it, we go to

number two. It’s like that. Also one faculty would attend a lecture for

review. After a year, if he’s good then he continues. The second year, his

faculty will review him; they decide whether he leaves or stays. As a result,

newcomers have a year and a half to prepare for review. If we say no, he will

stay another year to find job somewhere else. I’m sorry, good bye, we cannot

work together at last.)

在美国，往往一个美术学院的教师组成是来自全世界大学中的硕士学历以上的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皎皎者组合而成。究竟目前分布在美国各大学教书的美术教师的中国学者有多少，据不完全统计大致有二十多人。从 80 年代来自于全国性的美术学院如浙美、中美、广美、四川美院、鲁美等美术学院，主要是在美国教学型大学教书，有部分人在社区大学教书，在研究型大学教书几乎没有。有的是当访问学者，教过一段时间就离开了，因为在研究型大学竞争激烈，你必须达到一定的硬标准，否则很难呆下去。下面通过调查访谈，体现出三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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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高等美术院校与中国美术学院在聘任教师方面上的差异。（二）美国高等美术院校从不留用由该校毕业的本科生或研究生, 除非5 年之后才有可能回到本校

一个美术学院的名誉，重要地取决于师资的质量，师资的质量是决定学校生存的成败。对于一流的研究型大学，研究生不得在本科生中招收。教授也不得在本校毕业的研究生中聘。当然有学生学完本科去其它大学完成了更高学历再受聘的例子（华大美术学院中仅一人）也是有的。这种规定使学术自由真正可行。也就是说美国高等美术院校从不留用由该校毕业的本科生或研究生。好的学校都有明确的规定：从本校毕业的学生不能留，除非是学生毕业后在外工作 5 年以上可以聘用回到本校。这是杜绝近亲繁殖，造成教育思想和技术单一且封闭的措施。尤其在美术这个极尽技法的行道中，本校出来的学生常带上本校教师的烙印，若不杜绝这种群代关系，将使学校的美术教育形成师徒相传，进入风格接近的单一循环中。

在走访美国西部的华盛顿大学、华盛顿州立大学及普及桑德大学，教师的组成 99%都是来自不同地区或不同学校。在向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院长问其原因时，他干脆的说：“本校的学生立即留校，不能带给系上全新的思想。” (Students that stay in the school after graduation

cannot bring us new ideas.) 既便是“特别优秀”的研究生都不可能留本校。对于“优秀 ”这个说法在美国的教育中没有很明显的价值标准。怎么为优秀？这必然有一个老师有很明显的价值标准。你画得惟妙惟肖？ 你画得大气磅礴？你画得轻松有趣？学生都是各操各的技术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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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在研究生阶段，要求研究生在脱离了基本功训练的情形下，你优秀与否是你自己的事情，你画得如何是你自己对其负责，作为教授很难评价它。美国好的人材多的是，根本不缺老师，美国比较好的学校都有规定：从这个学校毕业的学生不能留本校，除非 5 年过后才有可能回到本校。这是杜绝近亲繁殖，造成学校教育单一和封闭的措施。因为师资的质量是决定学校生存的成败。这点与国内的体制很大的不同，有的学院还故意留本校的学生，浙江美院只留本校毕业的学生，中央美院也是如此。这种留校体制尤其在艺术上，造成师徒相传，风格接近的单一循环。

美国的这项规定十分严厉。有的中国美术高校还故意留用该校毕业的本科生与研究生，尤其是国内的一些名牌大学美术学院还只留本校毕业的学生，提倡“师徒模式”使它校竞岗者水泼不进，固守城堡一隅。甚至于一家三代人、两代人依靠各种渠道和关系调动在小小一个单位，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小小的院系中。通过对中国的有 60 年以上校龄美术院校调查中，如四川美术学院 A 院毕业任现职的教师占教师总人数的 40%以上，美术学院本院毕业任现职的教师占教师总人数的40%以上。

目前中国美术高校在留用该校研究生、博士生方面，延续这种单一的群代关系，师徒相传的模式仍很严重。“师徒相传”在学习绘画技法中是一种必然的结果和学习的过程，从它本身来说是件好事，但主要针对一个美术学院的发展和对学生获得更宽泛的知识和开阔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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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上，若一个美术学院的教师大部分都建立在在生（师徒）的关系上，会陷入思想的陈旧，技法的单一及人际关系的不公正上面，很难求得发展。（三）美国高校美术学院聘任教师建立了一套系统的程序，并严格而公正地实施，不走形式化简言之招聘教师的过程是非常公平且实在如美国绝大多数高校不

承认第三世界的学位、都要求 3 年以上的北美教学经验、要求展览经历中出示 20張画，其中 10張一个系列，有主攻方向，但应有所不同学生的作品也要求 20張，要特别标明学生的年级、教师的教学观念要求 1-2篇，教师的教学哲学 2页纸。三封推荐信，推荐人要专门从事美术领域中的工作。大学研究生时的成绩单(一旦输进学生的学号，美国的学校系统可在网上发出成绩单)。待寄出所有内容后，等候回答。校方挑出 20 个人列出问题让每个人回答，不给你半点儿暗示。有的稍好的校方将问题寄给应聘者，可让其准备。在问问题时，小组中 6-7人轮流提问。问题提完后，在 20 人中选出 3 人到学挍面试，其中包路费、食宿费等。然后给这 3 人安排讲课讲作品的时间，将老师学生汇集一起，便开始讲课。学生会提出各式各样的问题，如：你到我们这里来教学，你可以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讲完后，示范半小时，边示范边讲边回答问题。校方将应聘教师带去见人事部门、正副院长、文理学院、博物馆、美术馆等，等该见到的人都见到后，大家一起吃晚饭，应聘小组的所有成员与应聘教师共进晚歺，边吃边问，吃饭后就完了。一般在一个学校呆 1-2 个晚上。（四）美国大学招聘教师的细节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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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首先是打广告。为了保证信息的透明度和体现公平竞争的原则，打广告按照美国的法律，必须在当地城市的主要报刊杂志上打广告。即便如此，为了求得广泛的应聘者，往往一个高校的教学空位，都将广告放在全国和该美术专业的报刊杂志和因特网上，较常见的美国的网址和报纸杂志有：网址： http://career center.collegeart.org

www.chronicle.com

www.higheredjobs.com

www.academiccareers.com

www.insidehighered.com

报章杂志：The Chronicle Review

College of Art Association

The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

在每个广告后面都要说明妇女、残疾人有优先考虑的机会及不同肤色，不同种族所享有的公平竞争原则。2) 受理申请人所需文件：①求职信（要求简明扼要，不超过一页）

②简历对美术教师的招聘要求：①硕士以上的相关学历。（美国的大学在聘用新教师时，大多只承认在美国国内北美或欧州国家的文凭。因此不少从它国来的人，不少有很高的学历，但还得重新学习几年，在取得美国大学硕士博士学位后，再寻找工作）② 三年以上的工作经历。工作经历在求职中占的比重很大，往往竞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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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应聘此职位前，大多在一些社区学院做过几年教师，多是半职。甚至有的是采取先到美国的中部或较偏僻的地区获得全职职位后再朝高处走，人员流动很大。③展览经历。展览经历起一个举足轻重的作用，这与中国国内类似，美国有各种各样的美术比赛，有获钱和不获钱的，有学术和挡次级别不同的。④申请人付 20张本人作品幻灯片或数码图片，付 10张学生作品幻灯片或数码图片或光碟以对申请人的教学效果作了解。⑤ 所有大学学位的官方成绩单。⑥ 三位推荐人的信及联系方式。⑦ 艺术思想（艺术家自述）有的大学还要求申请人寄一份教案范例，教学哲学。由院学术委员会或招聘委员会在众多应聘申请中挑选出 10 人左右作电话会谈（为竞岗一个职位，有 150 个应聘者）。电话中的提问有的是列出题目寄给对方，让申请人先作准备；有的干脆是直接打电话询问，不给丁点儿暗示，在一周之内回复结果。3) 在 10 几人中又挑出 4-5 人亲临学校，路费及食宿费用皆由学校付费。当这四人抵校后，院方将对这四人各个方面进行考察一点儿都开不到后门，系上全部公开，公平竞争，凡属在任全职老师的，将应聘者排名，学生参加意见，时间安排紧凑并多次与各个方面的人见面，包括：给学生上课，考察应聘者如何与学生配合，学生在该应聘者讲课时提问若干个问题，比如学生问：“你觉得画美术作品用照片行不行？还要看其是怎样评价学生作业的；上台讲课是否紧张；英语能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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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在学生处获得他们对该教师的意见；与院系领导与教师座谈或晚餐以及其它集体活动，观察其与人相交、沟通的能力。4) 在 4-5 人中确定最后人选。如果此人也同时被其它大学选中，为留下人才，院方将设法与其商谈各种优厚条件以望留住对方。包括增加其薪水都是可变的。付其机票、迁家费。这时该教师也尽可能提出待遇要求，有的设法要院方解决画室等条件。5) 考察并没有就此结束，教师进学院第一年仅是试用期，看是否留用。（五）在美国校园中仍然存在比较严重的种族歧视虽然在美国各个大学的招生或招聘广告后面都要说明妇女、残疾

人有优先权考虑的机会及不同肤色，不同种族所享有的公平竞争原则杜绝种族歧视，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据调查大部分中国人在美国高校教书都遭遇过不同程度的种族歧视。在美国西部的一所著名大学仼现职的副教授说道：“种族歧视是永远没办法克服的问题，只不过是可以公开做和不公开做、隐晦和隐晦很深而已，这是一个程度的问题，在美国的地域区域也有不同。如在美国中部很露骨，在美国西海岸思想比较开放，尤其在大学里面，教师至少有一定的知识觉悟和程度，在表面上若有种族歧视是行不通的。不允许明目张胆地做，在过去我遇到过种族歧视的问题。在美国中部，我在密苏里教学时，突然之间学校的教育经费要缩减 10%，要裁员。系主任叫我去办公室，通知我另找工作。而我下一年的鉴定己做了，合同也续约了，为什么叫我走回到家里我翻开教授手册，上面明文规定写的：“如果学校经济困难裁员的顺序是：第一削减、停止非正式教授的雇用；第二不能招新的教授; 第三才是若教授来聘终身职位，给其一年的时间解雇。有政策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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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发现他们还在招新的教师，我去质问系主任：“你说要我走，为什么你们还招新人？”之后我告诉那些同事，他们说：“为什么让你走？你教得好好的！”后来非但我没有走掉，那系主任遇到其它麻烦，反而被迫辞职。通过这件事；我知道在美国要懂得如何用法律手段，有理可据。你不用给他喊，这是种族歧视。之后又有一个新的系主任上任，当我在外面得到一个奖项的时候，（在每次教师开会时，第一个项目就是系主任将告诉大家最近一个月那些教授获什么奖有什么研究成果），每次我获得国际国内的奖项，他不宣读。其他的教授获得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他反复讲，对于这种人你得等机会来比如系主任每年都要由教授做鉴定。我就给文学院院长写了一个很长的鉴定信。对于明日张胆的歧视，则必须立即向“平等就业办公室”反映和报告，以争取他们的支持，每所大学均设有此类办公室。（六）关于中国美术高校聘用教师的一些现象

与美国相比较中国美术高校聘用教师的程序并不严格和规范。在近几年来，美术高校因扩大招生，学生急速增加，各大学对扩充各美术学院师资的实力已越来越重视起来。从调查查情况看，一年比一年要规范，但仍存在问题。

其一：官本位至上。往往反映在 50%的教师竞聘过程中，虽经过了学术或专家院务会，但有些形同虚设，有 50%被学术或专家院务会否定了明显不合格的应聘者最后因领导一句话被硬塞进来，一些领导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为口袋里的各类关系纸条，无法搁平种种关系而陷入烦恼、矛盾之中。

其二：考察应聘者需有时间和过程。因为中国目前在考察应聘者122

程序上还不尽完善，比如需提交学生的 10张作业，对提交艺术思想及教案的要求；院学术会针对的各种提问以及用一周时间看其与学生的沟通能力与教师的相处能力。这些都必需引起重视的各个环节需要时间而不是走过场。

其三：应对人品与对教学的热爱程度进行考察。第十三章 中美两国美术专业研究生毕业后的出路

最近美国学美术的无论是本科生还是研究生找工作都很难，往往竞聘一个高校美术教师的职位，校方会收到 100-200封应聘信。学校目前都趋于饱和。要找全职工作特别难。5 年前在中国受过写实教育技法训练、能力强的人找工作很容易，现在十分不容易了，因为美国人对抽象艺术产生了兴趣，观念都变了。从选择就职的地域位置来讲，美国不少学生毕业后不愿回到中部去，都愿呆在相对发达的城市。如美国的东、西部。

在所有美术专业中相对找工作容易一些的顺序正如华盛顿大学艺术系主仼所说：“我认为有两种学生。一种是知道以后要干什么的学生 ， 最容易找到工作的 区域是 设计：视觉通讯设计 (Visual

Communication Design)、产品设计(Product Design)、和设计(Design)。摄影术 (Photography) 在这些 科 目下面 ， 然 后 才 是 绘 画 (Drawing and

Painting)。摄影术更有选择性因为它能到处发展，就像数码图相(Digital

Imaging)、动画制作(Animation)、 影片(Film)。而绘画非常难找到工作，包括教书。而且，当美国的经济不振时，毕业生找这种工作的数量直线上升。华大今年有 330 个学生争夺 6 个名额，这在绘画范围，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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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多了 50 人。第二种学生却不知道做什么的一类学生很难找到工作”。 (I think there are two kinds of students. One kind is the people that know

what they will do in the future, and the fields that find jobs the easiest are

visual communication design, product design, and design. Photography

follows, and then drawing and painting. Photography has more choices,

because it can develop far, like digital imaging, animation, and film. It’s

hard for drawing and painting major to find job, even teaching. Furthermore,

when the American economy is down, graduates who try to find this kind of

job escalate. In UW this year there are 330 students fighting for 6 spots in

the drawing and painting, 50 more than last year. The second type is the

students who don’t know where exactly to go.) 华盛顿大为了减少这第二类学生对学美术今后找工作的盲目性，及时地在高中学生毕业的那一年进行推广和宣传，使学生对美术各专业的特点、用途和挣钱方式进行了解。为学生四年后本科毕业找工作作埔垫。华盛顿艺术学院院长说：“针对第二种不知道该进什么范围的学生我们了解到这里有其它的因素。人们如果不进修印刷术的话，他们不会知道印刷术是什么。他们自以为是，觉得已经知道摄影术、设计是什么了。但来这里学几节课以后，情况就彻底不同了。我们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与高中的联系不好。这是我想要改进的，所以学生能够更好地选择寻找工作的科目。正因为多数的高中学生，他们居然不知道我们有个艺术系在华大。他们不知道我们有印刷、纤维(Fiber)、绘画或图象设计。 所以他们都跑到加州、纽约、伊利诺伊州(Illinois)还有其它地方。我们没做好推广工作，这是我们的失误。我们必须行动，做一些公众推广。我们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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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的开放日(Open House)，在高中和大学打广告。一般会有 2－3千人进来参观画室、与教师见面、到底印刷和绘画是什么感觉。我们也卖学生作品。一些家长来后对我们说：“我们的儿女对艺术感兴趣但我们根本不知道艺术是什么。”所以我们就告诉他们艺术家是怎么挣钱的。我们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的建议团很棒。他们召开环境认识会课(Orientation Sessions)和信息会课(Information Sessions)。来的人可以知道这个艺术学院是什么，毕业后的市场机会，可以得到什么工作等等。我们还要卖学生作品，若卖到$1000 美元。净利全部还给学生们”。(For the second type there are other factors. If people don’t study

printmaking, they wouldn’t know what it is. They think they know

everything, think they know what photography and design are. But after a

few classes here, things are completely different. We, the art school of UW,

are not well connected with high schools. This is something I want to do, so

students can choose their field more wisely. Because many students are in

high school, they don’t even know there’s an art school in UW. They don’t

know we have printmaking, fiber, drawing and painting, or graphic design,

so they go to California, New York, Illinois and other places. We didn’t

advertise well, it’s our fault. We have to act, do some public promotions. We

have a yearly open house, to advertise in high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

About 2-3 thousand people will come and visit studios, meet professors, and

know what it feels like to work in printmaking and drawing. We also sell

student works. Some parents say to us after that, “Our children are interested

in art but don’t know what it really is.” So we tell them how artists make

money. Our advising crew is very good. From time to time they have

orientation sessions and information sessions. The people that come 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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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erstand what our art school is, job market status after graduation, and

what jobs can artists get and why artists make a hard living. We also use the

day to sell student works, around $11000, and give them back to students.)

该系管理负责人抱同样的观点：“在美国，从商业角度来看，如果你想在艺术界挣钱，应该做设计和动画。美术专业中学设计的学生学四年后差不多可以直接去工作了，工作很好找。如果读了专科学校，他们有更多的选择。学照相的可找照相师的职业，工作好找一点，比绘画家好。而学纯绘画的大多数只有教书。很多的毕业生在毕业后以打工为生，然后兼顾画画。他们对艺术都非常投入和认真，每人都希望他可以在将来以艺术为生，但是极少的做得到，不少的在作为一个饥饿艺术家活命。我觉得这世界本身就是在艺术界难找工作的原因。为什么要提倡“通才教育” (Liberal Arts Education)，学艺术只是毕业生学习的一部分。他们在同时也学到社会学，语言，心理学，或商业。这叫通才教育。毕业后他们有能力和潜力做多种工作，而他们在大学里与艺术里可以学到的观察能力、分析能力、用多种角度来看事物的能力（透视能力）和技术变成一系列在生活中有价值的工具。这就是“通才教育，”把学到的用在生活中，并不是只是专业才能用到的。” (In US, from the job market perspective, if you want to make money

in art, you should do design and animation. Students can easily go to work

after four years of design classes. If they were in technical colleges, they

have more choices. Photography majors can only find jobs as photographers.

Jobs are easier to find than drawing and painting. The majority of people

that only learn drawing can only teach. Many graduates take other jobs af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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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uation, and draw here and there. They are very serious and passionate

about art. Everyone hopes to live on art, but few can achieve it. Many live as

starving artists. I think the world itself is the reason that it’s so hard to find

jobs in art. We stress liberal arts education because art is only a part of

graduate studies. At the same time they learn sociology, language,

psychology, or business. That’s called liberal arts education. After

graduation they have the ability and potential to do many jobs. They can

learn skills from college art courses such as observation, analysis,

perspective, and technique which in turn become valuable tools in life. This

is liberal arts education, using what you’ve learned in school on life, and is

not something that’s professional.)

由美国高校毕业后的美术绘画本科生很多打算上研究生院, 当教授。这是他们唯一的打算。很多本科生没有特定的计划。 对于研究生来讲，他们绝大多数认为最好的就职去处就是做大学教授。尤其对于画画的人，认为最好的去处是在高校教学，以教学养艺术。有个学生说“到大学教书，我父母想让我教书，如果在大学教书，一周只用上两节课，边教边画自己的画，其他的时间就是自由的，钱也足够。这种工作方式在我们认为很有人气，是我们向往的。如果不行那就教小孩”。 (My parents want me to teach. If I teach in a university, I would only have to

teach two courses a week, and do my own works while I teach. The rest of

the time is free. Money is enough. This kind of job is very popular among us

and we pursue it. If we can’t, then we go teach children.)

尤其是美国排名前 50名的大学。大学工作稳定，工资待遇好，有学术氛围、课程少，并有充足的属于自巳的时间。美国有些教授一周仅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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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下午上基础课（本科生），另外针对研究生上课，则预约一次仅半小时。但目前美国高等院校的美术系师资力量都趋于饱和。（一）当代美国大学、公司应聘美术人材的各类广告美国招聘广告各式各样，毕业生可通个各种媒介渠道获得信息。根据各个职业的不同要求，应聘者一定要对自己量体裁衣，充满自信，方能脱颖而出。下面例举几则广吿：

Hope College 希望大学Job Title: Faculty position in Art - Sabbatical Replacement

Job Location:

Holland, MIUnited States

Status: Full-TimeJob

Category: Arts: visual & performing arts

Job Description

Faculty position in Art - Sabbatical Replacement Hope College

About the position:

Sabbatical Replacement 1-year term: Primary responsibilities include teaching of all levels of painting, Color Theory, Figure Drawing, Art Studio Seminar. Other responsibilities include Student Reviews, attendance at department functions, and working with students in painting on senior show portfolio and postgraduate activities. Strong leadership abilities are desirable. College or University level teaching experience preferred. MFA or equivalent required. Application deadline: January 31, 2009.

关于职位：代替期一年：责任范围包括全部绘画教育、色论、图形绘画、画室讲座。其它责任包括评价学生，参加此系的活动，帮助学生完成作品集及研究院工作。拥有较强的领导能力者优先。有大学教书经验者优先。需求艺术硕士或更高学历。求职截止日期：2009 年 1 月 31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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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b Requirements

General Requirements:

Ability to combine excellence in classroom teaching with scholarly or other appropriate professional activity; commitment to the character and goals of a liberal arts college with a Christian perspective.

Rank and Salary:

Tenure track with rank open, unless specified. Salary commensurate with education and experience. Terminal degrees are required for all positions unless otherwise noted.

工作需求：基本需求：拥有优秀教学能力与学术研究的专业头脑；能为学校的目标与声誉作奉献；懂得基督教文化。职位与薪水：终生教授位置开放，除非另有注明。薪水与学历、经历相称。要求有学科的高级文凭，除非另有注明。Information and Application Process Instructions

Application Procedure:

Consideration of candidates will continue until the positions are filled. Submit curriculum vitae, statement of teaching philosophy and competencies, research plans if applicable, official graduate and undergraduate transcripts, three current letters of recommendation.

求职说明与信息：申请过程：寻找过程将继续，直到职位被占。请寄简历、教学提纲与能力声明、研究计划（如有）、大学成绩单、与三份近期的推荐信。 Broward College 布罗文大学

Job Title: Graphic Design FacultyReference Code: FAC-1049

Job Location: Ft. Lauderdale, FLUnited Sta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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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tus: Full-TimeJob Category: Design (all areas) & architecture

Job Description

Graphic Design Broward College

Broward College invites applicants for a full time tenure track teaching position in Graphic Design.

Candidates should be passionate educators who can facilitate the needs of diverse 21st century learners. They should also demonstrate (1) a mastery of their specific discipline; (2) a deep commitment to the community college of fostering student success, achievement and persistence; (3) technological competencies as well as teaching/counseling skills and strategies that facilitate 21st century literacies; (4) the use of resources that prepare students for productive lives.

Teaching experience in a college or post secondary institution is preferred. Committee work may be needed. The successful candidate will be expected to maintain active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activities and service to the Department and College.

All schedules require office hours and some may require evening and/or weekend hours.

本大学欢迎申请人士竞选全职图像设计的终身教授职位。本校需要热情的教育家，能够满足不同的 21世纪学生的需求。他们需有以下品质：1. 精通特定范畴；2. 能为学校作奉献，塑造学生的事业、成就与努力；3. 深知各项教学设备、教学技术与传扬文化的方法；4. 运用资料帮助学生追求有意义的未来等能力。有大学教学经验者优先。可能需要参加委员会。候选人任职后需要坚持职业教师发展活动等。时间包括晚上与周末。Job Requirements

Required qualifications: MFA in Graphic Design and three or more years of professional experience are preferred. A BFA, and 5 or more years of professional Graphic Design experience would be the minimum qualification. Teaching familiarity with the Adobe Design Suite of products a must.

工作需求

需要：图像设计硕士与三年或以上的教学经验。底线条件：学士与五年或以上的教学经验。必须掌握Adobe Design 计算机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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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rmation and Application Process Instructions

Salary: $36,130.00 - $53,474.00 per year.

Apply on-line at http://www.broward.edu/bccjobs click “Open Positions” or log-in if you have previously applied to BC.

Complete an online employment application form Attach Cover Letter Attach CV/resume Attach copies of transcripts Attach List of References

求职说明与信息：工资：每年 $36130 - $54474。请用互联网申请：填申请表，附求职信、简历、成绩单复印件、及人士联系信息便于参考。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at Amherst 麻省大学Position: Art History Salary: UnspecifiedInstitution: 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at Amherst Location: Massachusetts Date posted: 10/24/2008

麻省大学艺术史职位；工资与经历相称Art History: Art of Sub-Saharan Africa and/or the African Diaspora and/or African American Art. The Art History Program of the Department of Art at the 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Amherst seeks an Assistant Professor in the art of Sub-Saharan Africa and/or the African Diaspora, including African American. This position is part of a multi-position, multi-department cluster hire in the 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Fine Arts designed to build upon the University's extensive strengths in African American Studies, including the Center for the Study of African American Languages, the W.E.B. Du Bois Papers, and the W.E.B. Du Bois Department of Afro-American Studies. Tenure-track, beginning September 2009. Ph.D. required. Salary commensurate with qualifications and experience. The position requires active involvement in graduate mentoring of doctoral students in the Department of Afro-American Studies. Course load in Art History is 2 per semester, plus contributions to team-taught surveys. Submit letter of purpose, curriculum vitae, graduate transcript, copies of publications, and the names of three references who have agreed to write on your behalf.

艺术历史：沙哈拉域非洲艺术及/或非洲分散的文化及/或美国非洲人艺术。本大学的艺术史程序需要一位非洲艺术史的助理教授。此职务是一个多位、多系的职位，目的是为了增强本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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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文学习，注重于非洲裔研究，其中包括非洲语言中心和度·博伊斯非洲裔系。2009 月秋开始教授评价。博士学位必有。工资与经历相称。此职位要求教师积极带领系内正读博士的学生。教学上要求每学期授两节课，及填写调查。请附求职信、简历、毕业成绩单、任何自著与三位参考人士的联系方式。某公司 Position: Graphic Designer Location: Seattle Status: Fulltime Estimated Duration: Ongoing Starts: To Be Determined Rate: DOE

图像设计；全职；工资与经历相称Job Description: Our corporate client is looking for a Graphic Designer who has a minimum of 5 years working with digital graphic design, print and photography. To qualify, you MUST HAVE previous work for an Architecture or Engineering firm and be strong with technical drawings (there will be a lot of drawing schematics). You will be working on a number of projects to include printed collateral, presentations and reports. Your work must demonstrate a clean, corporate feel with particular sensitivity toward the use of Photography. Must be able to work with InDesign or PageMaker, Photoshop, Illustrator or CorelDRAW, PowerPoint, and work on a Mac and PC. Degree in Fine Arts, Graphic Design or related field is required. If you feel you are qualified for this position please send your resume

职位介绍：我们的客户正在寻找一位图像设计师，需有至少五年数码设计、印刷与摄影的经验。需有在建筑公司或工程公司工作的经历，拥有优秀的绘画技术。工作的项目包括印刷的附属担保物及报告 。 应 聘 整 洁 干 净 、 对 摄 影 有 敏 感 的 人 士 。 需 用 软 件 如 下 ： InDesign 或Pagemaker、Photoshop、Illustrator 或 CorelDRAW、Powerpoint，也会使用苹果机与个人计算机。需要艺术或图像设计的文凭。如适合请寄简历。（二）在美国留学的个别学生关于去留问题的看法

于 2007 年毕业于华盛顿大学绘画专业研究生梁怡的观点代表了在美国留学美术的学子的普通想法，他说：“我更愿意做跟我自身文化产生有关联的东西。这儿文化环境不是你自己的文化环境，就是有文化圈子也不是我们自己的文化圈子。从另一方面讲，中国出来的留学生，都烙上自身民族文化很深的烙印，说大一点都具有文化的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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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自己所受教育的环境负责，因此若在本国从事艺术工作，生活在哪儿，说的是相通的语言，讨论的也是中国主流的东西，我就是主流，是很惬意的。一个人准备在异国它乡呆多久？能否进入它国的文化环境。关键这与人们出国留学时的年龄，年代有关系。要接受另一种文化是很难的，若观念上不入美国的流，更说不上立业了。我们了解美国西方文化实际比他们美国人了解东方文化要多得多，很多美国人知道中国，但并不知道中国文化，比如他们以为中国书法是在刻意地搞点线面的抽象含义，他们把西方的理论去解释中国文化，实际上书法是对生活的理解，中国人消闲，写信、吃饭后写书法消遣，这是对生活的理解。写下来后才有全部书写的含义于其中，而不是刻意地弄一种抽象的意义。另一方面呆在美国从经济说来，就是有一份正规的工作，年薪 3—4万也挣不了多少钱。交税要付房子的贷款：三下五除二，所剩无几，还不如在国内大学教画画是非常幸福和受人尊重的。在国内当画家很舒畅，很受尊重。在这里画画的人被当作 helpless，starving

Artist（饥饿艺术家）。美国人认为画画是退休的事，娱乐的事，不是一种职业。因此很难说我毕业后的去向，我要聚集在发展自己的艺术上”。第十四章 关于中国美术教育改革的几点建议（一）中国美术教育的“西化”特征日趋严重，应宏扬和大力提倡民族文化意识

中国的美术教育从学生赶考美术进入高考培训班起到美术学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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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基础训练都是从西学入手，导致学生美术基本观念西化。美术学院在基础课中无论在专业设置、教学模式的办学方向上都显示出严重的“西化”特征，并趋于一致。学院与学院间没有多大的区别，不象在美国与欧州：各美术学院的办学思路完全各异。2008 年作者采访刚从中国的几所大学访问归来的现任华盛顿大学的院长。他说：“为什么目前中国的美术学院的当代艺术老要跟风呢？中国一些艺术家顺应了美国和外国人的口味。为什么人们不挖掘中国自身的民族艺术和风格特点？”这是他访问中国的至深印象之一。实际上国内美术界的跟风现象早已开始的了。正如袁运生先生从美国回国后所谈的：“不少年轻人认为跟西方走下去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我们如果把这些都当成“全球一体化”了，“地球村”了等等，我认为又走进了一个误区。就象我们原来的那个误区，把自己的文化从属于西方，跟着苏联走一样的道理，不过对象不同罢了。那时是跟苏联走，现在是跟西方走，又走到一个方向上了。跟着人家走，那你永远只是个跟随者，不可能和人家平等对话。你变成一个边缘的、次要的，一个从创造意义讲没有太大意义的次文化。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艺术要发展，就必须建立在自己的文化基础上。只要决定不再跟风，便有希望。

在美术界的跟风现象里也反映了高校美术教育的一个侧面，我们过去跟着苏联的“写实”教学模式跑，跑了整整 60 年。全国所有高校的教学体系划一，都是建立在以写实绘画的基础为基础的模式。这个一成不变的模式，是近百多年来引进苏联及欧州绘画教学的造型方式建立在“写实”观念上，评价教学的优劣标准是以造型能力以接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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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准确”和“扎实”的基本功是指以摹仿客观对象为上。这严重地阻碍了培养有创建性学生的意义，使学生的思维单一。而今我们必须在教学改革中作大的调整，我们是否对将走进另一个误区呢？这就在于我们应该将教学体系的核心建立在培养学生的深层次的民族性上，将教学标准锁定在中国艺术形式的精神与观念上，模糊西化特征。虽然中国的很多高校还未意识到“苏欧化”和“西化”的严重性，他们在教学改革上目前还没有大的动作，但中国的一些高校与专业美术学院已意识到民族文化的丧失将给中国的高等美术教育带来恶果，已开始在教改中迈出可喜的步子。如中国的八大美院之一的西安美术学院的油画系将陈旧的教学模式作了大的调整，将教学体系的核心和教学标准建立在民族精神与中国艺术形式的“写意”精神的开拓上。在油画系作大的调整设立了不同的研究方向的工作室教学，其中有：油画的中国精神、油画的民族化并涉及当代艺术、印象表现和具象表现绘画。明确地指出培养学生的绘画基础的 5 个方面：绘画、书法、美术史、民间美术和文物研究，反映出该校的一系列改革措施是加强体现中国本民族的精神上。在技法上强调已不象过去那种仅画长期作业的单一以“写实”观念为基础，提出重要的基础方面还包括有速写、默写、摹写。并将传统意义的“写生”作了调整，强调研究或写生、变化式写生、创作式写生。显然，西安美院的教学标准的变革已走到了当前各美术高校改革的前列。西化特征严重还反映在基础教育中学生对民族艺术未有足够的重视。在综合大学的美术院校一个大二的学中国画的学生却对民族艺术的知识和技能所知贫乏。中国画在中国美术空前繁荣和美术产业化的大势头背景下存在着衰微的趋势。这个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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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学生通过高考美术培训班至小到大的美术教育都是以西方的写实素描、色彩教育衡量标准，招生应试都是采取西方的模式。中国学生几乎用 6 年时间植根西画基础训练，导致学生的美术基本观念西化。学生高考的考前训练到一般要至少经过 1—2 年的时间。这些基础训练是沿续古典传统的写实技法的路子。再进入大学，前两年也是打大学基础两年，同样是画物、写生画、石膏、写实技法，在这近 6 年中，学生从基础训练及技法提高的大学阶段都是从西画入手，导致学生美术的基本观念西化。当我们针对大学一年级的美术学院的学生对中国画的常识性问题如：中国画颜色、书法、线描及印章作一调查，大大超出我们的意料之外，多数学生对西方画种形式材料认识和技能的掌握却远远大于对本土文化艺术常识材料和技能的了解。（见表 1 5）。表 15 学生对西画及中国画常识的熟悉程度

调查对象 对中国画常识的认知程度

对西方绘画常识的认知程度

高考大学生 10% 90%

大学美术专业一年级 15% 85%

大学美术专业二年级 30% 70%

大学美术专业 3-4 年级 45% 55%

（二）消除人们对美术扩大招生的忧虑，明确“精英教育”和“通识教育”的规模、形式和社会需求最近 5 年美术类专业考生火爆，报考人数逐年增多

一个比较温和的统计。1997 年之后，因为每年投考美术的学生136

人数急剧上升也使学校开始增大招生规模。在中国各大学美术专业获得巨额学费收入的甜头后便选择了更大规模的扩招。以 B 大学为例，90 年代左右招生人数为 200 人左右，到了 2000 年左右猛增到 1000余人，几年间增长了 5倍，并且逐年还在递增，居高不下。从美术招生年年递增的火爆情况看，的确中国高考美术教育和美术产业的状况非常之好，似乎已进入了一个全盛时期，首开任何一个国家先例。美术事业的蓬勃向上，新人辈出，“大师”即在明日。人们在这虚拟的势头的背后，不乐观地看到的这番景象，却充满了深深的忧虑和来自各方面的担扰。一个担扰是：我们的基础设施、师资力量真的达到了提升 5倍的水准吗？另一个最为主要的担扰是：由于在办学中对“精英教育”和“通识教育”的认识上的不明确以至于使办学的规模、形式 、社会需求和宏观控制上出现失控，使每年大量的美术毕业生毕业，解决不了他们的就业出路。我们的基础设施、师资力量应该与招收的学生并行发展和提升。

虽然扩大招生的急剧势态显示出中国美术教育蓬勃发展向上的势头非常之好，但若不配套容易导致美术教育质量的滑坡。庞大的学生群体压进不完善的师资教学模式和管理中，学校只能以一种统一划——通识型的普及化教育模式，这是一种教师与设备不配套不完善的教学流程。培养出来的学生必然是一支庞大的，统一的规范化和技术化的群体。

关于人们所主要的担扰的美术毕业生的出路问题，这主要涉及学校兴办美术教育的目的与方向：主体方面是为了使被教育者受益；另一方面还应与社会市场的需求相适应。若没有明确的办学方向，不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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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精英教育”和“通识教育”，过份提倡“通识教育”，将导致中国 10 年过后美术平庸人才的过剩以及精英式人材的丧失。(这 5 年乃至10 年美术人才过剩是指平庸、规范型和大众型的美术人材过剩)。另一方面若学校的办学路子一味强调美术的精英模式而忽略美术教育的非专业性既通识教育，也将大量丧失招收学美术学生的渠道，因 5 年乃至 10 年之后，美术专业学生的就业安置更是十分有限的。若专业学生找不到工作，美术教育将出现全面萎缩。

诚然，美术教育目前面临的最大矛盾是美术教育目的的定位与制定：若普通美术高校美术教育的目的是为了塑造人格，以期完成美育通识教育的责任，就应该设立以期相适应的选学美术学分制制度，教师规模配置等也应作调整，使学生不作美术职场的消化，而有供学造型选学其它专业的时间分配；若培养美术学生的目的是要出“高精”专业人材，使学生毕业后硬要在职场上去消化。那么我们便应该对中国目前的市场作深入的调查，是否中国的扩大招生已呈现出供过于求的就业局面？今后社会市场如何消化美术人材？作进一步清醒的认识。我们谈到真正的艺术教育的模式一方面应该是充满了竞争性，是

一种选拔性精英式教育。选拔哪些对艺术有浓厚的兴趣、独具艺术才能并有审美品质的特殊人材，若美术教育的宗旨与此相悖，另一方面为提高学生的普遍审美素质作通识型教育，如果美术教育仅成就一种规范型通识的人才，那么艺术教育便偏离了教育的误区，而导致真正的艺术精英型人才的丧失。要调整好扩大招生后带来的一系列的问题，学校必须配套的解决与招生人数相一致的设施在美术教育的质量把关上将学生进行多班分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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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改进国内的美术招考选拔制度，英语成绩只应作为参考分数我国的招考选拔制度的典型一元化通道制度需要改进。本科生当

前的现行的美术招生即高考制度是由两个环节构成：一个是全国性统一考试（统考），一个是依照艺体的招生名额进行专业的考试选拔出特殊艺术才能的学生。多年来，由于不少有特殊才能的学生在统考的文化课、受阻的情况之下，不能就读美术专业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尤其是英语对学生的分数要求的限制，使不少有艺术天赋的学生大量流失，这种严重的情况表现在研究生的招生之中。这种招生选拔制度先过文化课关的典型的一元化单一通道其优点是全国性统考统招，打短时间歼灭战，速战速决，短时间内完成成百上万考生的甄别与筛选，效率非常之高，但其中最大的问题是对于有艺术天赋的学生，直接导致了人才选拔方向和培养模式的单一，导向以统考分数作为选拔有艺术天赋学生的单一通道，导向以应试教育代替多样化的人才培养，我们应该看到：一个人的智能包括很多不同方面；而教育则应该充分尊重个体差异的基础上开发人的各方面潜能。我们的专家学者已看到了这一点，而我们的决策者们应根据时下的状况制定并建立多元化的大学入学渠道，从根本改变一考定终身的现状。如在考试环节中应采用多元评价代替单一考试，招生应以多元入学渠道代替总分录取的一元化通道。在招生条件政策上可以明确有一些限制性条件（但并不是将英语作为进大学和研究生关口的必备条件）可使录取程序简单而不繁锁，录取学生看平时学业表现加面试以及艺术作品等（基本上便可确定一个学生是否合格），不必再将学生的全部文化科目都考一次。

在美国的美术招生录取渠道，为体现大学人才选拔和培养的专业139

特色与个体差异，为体现选拔出具有高素质，对美术确有兴趣、有创造精神和创造力的人入学渠道采取多文化的方式，其基本过程是：

1、参考高中时期的总分值2、交艺术作品的资料集3、高中毕业证4、高中成绩单5、有的学校需推荐信及（有包括学生的入学目的陈述）6、如果是在高中毕业后两年内提出申请，大多数艺术院校要求申

请人接受美国高校（入学）测试评定（ACT）或高校教育能力倾向测验（SAT）美国建立的一些特殊的招生录取渠道，以尽量减少埋设培养艺术人才的概率。例如：使平时美术成绩优秀并有天赋的学生，还有其它的才能和领导才能的学生可以直接进入大学。以现场测试和面试的表现为主要参考指标之一。对于在美术创作方面：对发表过作品或各类在国际或全国性美术比赛获奖的学生特别青睐。美国的这种考生录取环节是基于大学在招生录取时应全方位地考虑到学生各个方面学业尤其是对美术的兴趣与能力表现和考试成绩上，还强调学生的社会实践、敬业和奉献社会的服务精神。例如希望学生有自愿为社区服务或在其它行道上义务服务的 100 学时以上的时间。而不是仅依据一次性学生高考的统考分数作为唯一录取依据。主要依据学生在高中时的学业记录、平时成绩作业作品以及会考成绩在论证可信后都作为录取参照。（四）改进人才培养模式：

一、是美术学院学分制的改革，应借鉴国外一些大学的好办法有140

建立学生获得更多学士文凭的机制。明确办学目的是为了帮助学生开发他们的才能，充分扩展学生的个人发展空间。学分制不仅只是一种教学管理的制度和形式，而是培养人材，激励学生，给学生以充分学习自由的办学理念。应最大效率地解决：学分如何积累和互换，课程、学时、学分如何合理组织等教学管理的技术问题。解决好美术类课程体系如何科学建构，杜绝随意性的搭建和更改，无理由地扩加过多的与专业无关的必修课（中国有的同类文化课多达 4—6门）并计入学分之中。应留出学生拓展和自由选课的空间。尤其是美术学生除选择本专业之外，还有应对社会谋生求职的其它专业的选择。如华盛顿大学美术系为避免学美术学生毕业后就业难问题，要求学生再另选其它专业并成为一项硬行规定。根据学校学分制的积累情况不少学生毕业后都有 2—3 个学士文凭。在国内现今的研究型与教育型大学中，美术本科学生的政治思想方面的课多达 7—8门再加之英语，学生的专业课一周中目前仅缩短成 3 个半天，其它全被规定的各种选修课和必修课写满。学生的时间全被填充，大学四年除了获本专业的文凭而外，难以再获取第二个学士文凭。（见表，中国本科学生的四年课程表统计）。(五) 改进本科生的研究

在通识教育中，一般把本科期间的教育作为基础美术学院普及性教育。实际上从学生进入大学始，在大学理念上就应该提供另一种功能——使学生在学术间形成重要纽带。通过专业接触，技法理论，展览机遇论文撰写与实习，学生被逐渐引入一个竞争激烈的的领域。重视本科生的研究仍是一个重要环节。在美国的大学中，尤其是研究型大学，都设有本科生的研究计划，并将其作为十分必要的人才培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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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华盛顿大学与华盛顿州立大学为激励本科生参与研究、展览、发表论文，特别设有鼓励表彰本科生优秀成果的奖励。整个学生的研究从选题立项到研究实施、成果鉴定都是按照严格的科研程序进行的使学生在学术研究训练的各个环节与过程中都得到正规和完整的训练。（六）改进美术教学模式

在重视基础及专业课技能技巧的同时，要重视创新理念课的开设。美国的不少大学的经验是十分成功的，几乎一段时间内都要请一位有成就的艺术家给学生讲绘画创意或市场竞争以及办展览的各类信息，每一段时期要求学生对自己的作品作总结，并引导作建设性创造理念建议。使学生尽早地进入学术氛围或市场竞争的良性循环中去，并较早地使学生适应艺术与市场接轨。在美国有近 40%的大学在本科和研究生中开设类似的课程。美国一些大学的美术学院还举办一些美术作品的展销活动，（七）增强美术学院教师的敬业精神

教学改革的主体是美术学院的教师，主要是指他们的业务水平、技法更新知识的能力和责任心。国内美术学院相当一部分教师的敬业精神与西方国家教师相比相差甚远。从美国及世界各美术学院的共同经验证明：教师的教学、学术水平、创造力和责任心是影响教学质量的关键因素。建设一支高素质的师资队伍是一所大学美术学院核心竞争力的重要特征。教师敬业的程度是直接关系到教学质量，也是培养创新型人才的关健。优秀的有创造性的美术学院教师，不仅具有画家的技能技法，在专业理论上有一套教学的模式，更在于由他们带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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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挚着的对艺术的追求，崇尚美，献身艺术，严谨做研究，做学问的研究精神和创造能力。由他们以及由他们形成的知识至上，真理至上的优良教风和学风。在美国大学的美术学院，竞争力特别大，对教师的要求也特别高。教师必须是在本行道的优胜者。教授要想在大学里立足就必须是美术某个领域的领军人物。教师是将追求创新视为自己学术生命的高水平的学术领袖型教师，同时是把发现、培养、扶植优秀学生视为教师天职的教师文化。美国华盛顿州立大学的教授 Fran Ho

在谈到教师与学生的互动关系时说“在我教书生涯的 50 年中，我感到最好的学生是那些教我用新的方法看事物的人。每当我教完基本技法后，我都要与学生交谈，问他们是怎么看一个作业的。我也对他们读的书有兴趣，是否他们在作业上运用了文学知识。” (In my 50 year

career as a teacher, I feel the best students are the ones that teach me new

ways to look at things. After I finish teaching basic skills, I would talk to

students, and ask them how they assess the homework. I’m also interested in

the books they read, on whether they’ve used their literary knowledge on

their works.)在美国的大学中，教师对职业的敬业，对学生的融洽相处是令人赞叹的， 任之恭（著名物理学家）说的：“我觉得教育者和研究指导者的真正报酬来自看到青年的天才和心灵在丰沃土壤上开花结果”。在华盛顿州立大学油画专业任教有 40 年教龄的 Jo 教授在谈到教师的职责时说：“在美国，很少有学生意识到他们的老师在做自己的艺术品（指老师的艺术品），而在中国，我感到老师要让学生感到他们自己是“大师”。由此，我感到学生们把他们的老师看成“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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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 生间在拉远距离。” (In US, very few students are aware that their

teachers are doing their own works. But in China, I feel that teachers make

students believe that they are “masters.” For this reason I believe students

think of their teachers as their “masters,” which creates a distance between

them.) 有些美术教师因自己的画事过多而“忽悠”学生。尤其他们错误地认为作好的艺术家就等同于一个美术教师，上课时无计划、无教案、无示范和无理论成为一种普遍现象。还有一个在艺术领域相当普遍的恶劣状况是教师教授间相互贬低，以此影响学生的素质。在美国高校中，尤其作为教师不能当着学生说其他教授的坏话， 而国内的情况，教师中“你的学生”、“我的学生”以及互相贬低是常事。这种情况在国内的音乐教学中比较突出，因为一个琴房中几个学生跟一个老师。在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没有你的学生、我的学生之分，是大家的学生。如果这个学生出了成果，就是大家出的成果，是整个教研室的成果，他们强迫学生选每个教授的课，不可能只呆在一个工作室跟一个教授，（在念博士时除外），我们要求所有的研究生听每个教授的课，每个学期让所有的教授进他们的画室评画（整个教研组）甚至还邀请所有的美术学院的教授参评。总之同仁间、师生间相互尊重，是处理美国校园中教师关系的重要之点。 “师道尊严”成为一种教师以回避学生打搅而与学生保持距离的籍口。甚至于在中国的美术院校，教师公开在教课的同时把自己的创作作品的制作也一同带进了课堂，其目的是为了不浪费自己时间，是一种及其不负责任的现象。美国教授 Jo 在谈到与学生构成的师生关系甚至是在处理布置作业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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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很深入的考虑，“我会设想学生们喜欢有明确目标的作业，但我一般会交替布置有目标的作业和开放的作业（指那种他们自己决定没有对错的作业）。” (I feel students would want assignments that have clear objectives, but

generally I’d alternate between objectified assignments and open ones.) 老师们对自己教学的状态是“教师与学生们的理想的关系是什么？”教师在谈到关于行道敬业精神时说：“毫无疑问，学生是我们的上帝。”

文献资料来源 Arrangement and Abbreviations Key to Art Organizations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School of Art Guide to American Art Schools Edited &compiled by John D.wereko 1987《高等美术教育当前实际与未来变革-朱松青》朱松青.艺术教育 206.8《中 美 两 所 一流大 а 本 科 课 程 比 较 分析》金顶兵 比 较 教 育 研 究2007.3《美国社区学院课程序设置特点及其基本观点-李阳诱》李阳诱(比较教

育研究 2004.3)《中美高等素描教学比较黄冈师范学院王文新》王文新 中国美术教育2003 年第三期《美国高等美术教育现状》王春《美国有效教学方法简介》原青林比较教育研究 2004.6《论美 国 学 术 自 由 的组织与 制 度保障字》李子江 比 较 教 育 研 究2003.10《美学系统方法》中国文联出版公司 1985 年出版 [苏]莫伊谢依·卡冈著《艺术操作》.成都出版社 1994 年出版 [中国]吕澎著《艺术创造工程》上海出版社 1987 年出版 [中国]余秋雨著《美国艺术史话》人民出版社 1984 年出版 [美]卡罗尔·卡尔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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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绘画与雕刻》.人民出版社 1984 年出版 [美]理查德·D·Hager《新的综合》（走向未来丛书）.四川人民出版社 1985 年出版 [美]爱德华·奥斯本·威尔逊《中外文化俯瞰》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3 年出版 [中国]杨群章《艺术哲学.》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1 年出版 [法]丹纳著《现代艺术哲学》东大图书公司 1980 年出版 [中国]孙祺《西方现代美术史》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 1997 年出版 [美]H.H.阿纳森

全国教育科学“十五”规划教育部重点课题《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研究》 “Fifteen” Important Project of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Program in China

课题研究文献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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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研究》课题组

二零零八年十二月

附件 1.   课题组专家撰文

 1) 中国高等美术教育中的问题 ………………………………（171）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院长 林木

2) 采访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林木先生 ——泛谈中 国 教 育腐败的 现 象 ，进一步加强民 族 文 化 意 识 的 培 养………（174）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院长 林木 访谈整理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季若霄3)  生产民族文化不肖子孙的中国高等美术教育………………（179）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院长 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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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从我的求职 经历看美 国 的 高 校 聘用制度……………………（187）

美国堪萨斯州瓦西本大学美术系副教授 汪业强

5) 访中外著名美术院校二则……………………………………（200）西南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 马遥

6) 我的教学创作理念——多元文化中的视觉艺术语言…………………（211）

         美国密苏里大学美术系系主任、教授 梁藍波7) 中国季若霄教授关于中美高等美术教育比较问题访问美国哥伦比亚密苏里大 学 美 术 系 系 主任梁篮波 教 授……………………

（215） 美国密苏里大学美术系系主任、教授 梁藍波

8) 中国艺术教育亟待革新---访国际著名艺术教育学家朱迪斯· 伯顿教授……………（220）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美术史博士 杨应时 9） 中美艺术教育之比较

—— 对国际著名教育家霍华德·加德纳教授的访谈录…… （227）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美术史博士 杨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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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中 国 的 美 术 本 科 教 育…………………………………………（232）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师 肖卫东11) 美 国始创的微格教 学 在我国 高 等 美 术 教 育 中 的发展………（243）                                                         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研究生 刘宪春

12) 关于美国高等美术教育理念及入学路径（英语翻译）       —— 就读艺术学校的决定……（251）

                                       广东佛山市南海第一中学英语教师 郭季

  中国高等美术教育中的问题——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院长 林木

要对当代中国美术教育，尤其是高等美术教育进化评论，角度应当很多，要谈正面的，也多。例如扩招让读大学变得容易，人口中受高等教育者比例增多；高等美术教育中设计、动画教育比例扩大，服务于社会的意识更为自觉：“大众化教育”的意识更强，加上中学阶段的义务教育，对全民性素质的提高大有好处；随着经济实力的加强国家的教育投入也一年一年地多起来，中外教育界的互动交流增多……要谈中国当代教育的进步与成就，也可以写很多文章。但负面的因素也不少。

比如扩招，那简直可以说现在想上大学的人大都可以随便地上大学，也可以较容易地——只要英语好——就能上研究生，乃至读博士我对研究生们说，你们切不可真把自己当研究生看，你们最多只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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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的本科生。还有教育投入问题；国家决不让一个贫困同学失学却又不给这些同学以投入，只让学校自己去消化的问题学校评估不切实际走过场的问题；学校教育产业化市场化问题；学校乱收费问题；某些领导干部混博士问题……如此等等等等的问题数不胜数。但有一个问题比上述所有问题更严重，这就是中国当代美术教育中民族性、民族意识乃至国家意识严重缺失问题！

全国怨声载道的英语考试尚且只是一表象。招研究生，全国的老师们都知道，那简直就是在考英语，谁英语好，谁就上。因为只有英语有“硬杠子”。 最后文科艺术各门类的研究生，弄成了英语专业学生们的专利学位。至于这些研究生们的汉语水平怎么样，国学基础怎么样，竟没人关注，且不说古代汉语的水平！就连考中国古代史、古代文学、古典理论、民族民间美术的学生的现代汉语、古汉语水平也根本没人关心，也不需要关心！教育部门要的只是他们的英语能力！弄得现在不少家长们干脆就先让孩子去学英语专业再去考其他专业，例如美术研究生，这叫“曲线救国”。 好不容易考进来，还得继续读继续考英语、政治。我的一些读中国古代美术史的研究生哪还有机会再去学古汉语古代史读古代典籍？他们给老师明说，得把英语过级考过才可能毕业，否则这研究生就算白读了！你能拿这些可怜的研究生们怎样呢？英语好一些的，什么都不管，拼着第一年时间把英语考过了级，差一些的，第二年还仍然得什么都不顾去拼英语。等两年英语拼过去了，第三年得写毕业论文了，但此时能拿什么基础去写呢？拿他那点半生不熟几无太多用处的英语吗？

英语问题其实只是表象。在它的背后，有着更为深刻必然的历史、文化的渊源。

一百年以来，我们的教育完全跟着西方跑：我们的学制是西方的，我们的课程是西方的，我们的教师是留学的，我们的教育界领导也都要“海归”的！我们的教育系统与教育思想也是西方的。我们用翻译过来的半生不熟的西方术语去说事，谁要说了一点中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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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民族的，谁就是“封建”、“世界接轨”、“全球化”、“世界性”、“国际性”等口号喊得震天价响！大有逼着我们这些有着五千年辉煌文明的中国人硬要认同自己近乎于蛮夷之邦，逼得我们差不多硬要承认我们几乎没有自己民族的教育思想教育系统而后止！我们洋化得太厉害，洋化得太久，洋化得太深刻，洋化得太普遍了！

现在，各大美术院校，还有几所在谈民族美术？敢谈民族美术？就连二十世纪上半叶就在谈的“油画民族化”，八十年代以后干脆全面叫停！我们甚至不敢提或羞于提“民族”，这个在国歌中在全世界华人中那么神圣的那么让人感动让人自豪的“中华民族”称谓已经被模棱两可的“地域”一词所取代。就连我们的水墨画，都被国人仅仅以材料角度化到西方的观念与形式之中，谓之水墨表现之“现代”！一如中国卖原料到外国去成品加工。我们独一无二的，五千年从未间断过的辉煌文明难道真是空穴来风，与我们的传统文化传统思想传统教育没有关系？

今天的学院美术教育跟西方跟得太紧！从二十世纪上半叶，我们就视西方现代艺术为中国艺术“现代”与否的标准。今天，我们仍然视西方当代艺术和“后现代”为中国艺术是否“当代”与“后现代”的标准。并将此运用于当今美术学院的美术创作中！

在我们一些美术院校中，不仅我们师生的创作以模仿西方当代艺术为时髦，甚至，这些已经掌权的“当代艺术家”类型的领导们，在政策制定上已开始公然把蔑视中国的态度贯彻其中。他们蔑视中国自己的刊物，自己的展览，参加了外国的展览，发表在外国的刊物，比在中国的权威展览参展、核心刊物上发文还要有更高的量化计分，还可以更快地晋级更容易地毕业，哪怕是以丑化中国人民、谄媚西方为代价也有所不顾。

在西方文化西方美术的面前，我们某些中国美术教育者们，差不多忘了所有美术及文化的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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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忘掉了艺术应该与自己的现实生活有直接的关系，反而以为应与美国与西方的生活关系更大；

我们忘掉了艺术应该与艺术家自己的体验和情感传达有关系，反而以为应与威尼斯双年展评委或大画廊老板的喜恶有关系；

我们忘掉了一个民族的艺术应该是民族传统在今天的承传与发展，传统本身也在发展，反而视民族传统为“寇仇”欲灭之而后快。

我们忘掉了文学艺术的发展往往与经济的发展不平衡，忘掉了各国间文艺只有差别而无高下的文艺常识，反而一口认定经济发达的美国艺术就是“当代艺术”最先进的楷模；

我们忘掉了普遍与一般只是从个别中抽取出的概念，它们不能单独存在，一般只能存在于个别，普遍只能存在于特殊，国际性与世界性也只能存在于民族性之中。

自然的，我们忘掉了国际即世界各国集合之谓，亦如联合国之于近两百个会员国，反而以为美国与西方的艺术就是“国际性”与“世界性”艺术的唯一代表；我们忘掉了展览，即使是国际展览，不过就是不同特色不同个性

不同民族的艺术家之间互通有无各擅胜场的平等交流场所，反而以为是国际化——实则是美国化西方化——居高临下统一标准之舞台；

我们忘掉了艺术家通过自我、健康、深刻之体验的传达去服务社会服务民众的社会职责，反而让若干污秽的东西去污染艺坛；我们忘掉了什么是美，什么是丑，我们忘掉了民族，忘掉了祖国，

忘掉了历史，忘掉了传统，忘掉了社会民众，忘掉了自我，我们当然也就忘掉了什么是艺术……　　所有这些，本来又都是并不高深却属真理的艺术的常识，都是在中学美术教育中就应解决的常识，却在高等美术教育中，让各种稀奇古怪的理论和莫名所以的术语混淆与遮掩。我们在早已忘掉了艺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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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艺术院校中还能创作些什么，还能讲授些什么呢？20 年前，美术学院的一些教授们已在哀叹弄不懂什么是艺术了? 20 年后的今天，面对更为混乱的现实，我们、我们的教师和学生们还能教还能学什么。

采访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林木先生——泛谈中国教育腐败的现象，进一步加强民族文化意识的培养

                           （2008 年春）

季若霄

季若霄：林木先生你好，见到你发表的《生产民族文化不肖子孙的中国高等美术教育》一文，相当尖锐，主要是针对当代中国高等美术教育中存在一些西方化倾向比较突出的教育现象。那么请你具体谈谈在高校美术课程教改中如何提倡民族文化教育？

林 木：民族意识的培养在目前的教育界是一个及其薄弱的环节，全民族的民族意识丧失这是一个普遍现象。尤其在美术教育中对外国艺术的趋之者、对外国展览的趋之者，对于哪种在外国所取得的成就洋洋自得，对中国的自己展览不当一回事，都是民族意识丧失的普遍现象。目前的教育要改变这种现状。首先政府、教育主管部门和学校的校长和各个领域全方位地重塑民族的自尊自信和民族意识。这是一个全方位的工程，它不是一门课二门课或者取消英语和不取消英语的问题。如果我们能够全方位的宏扬中华民族的文化，全方位的树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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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意识，英语照样可以学。宏扬民族文化不是以排斥外来文化为手段。因为外来文化长处还是很多的。比如全方位的培养民族文化，老师和学校的主管教师们都要自觉的在各门课里面去宣传民族文化中的那种博大精深，增强民族的自豪感，要求各个教育部门、学校的主管和老师都要有这种宏扬民族文化的自觉意识，有了这种自觉意识你在各个领域都可以做自己的一种贡献。

季若霄：你认为各个高校的扩大招生，使考美术的人年年攀升，今年四川就有 3万人，你认为这种状态对社会是种很好的状态？

林 木：首先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不正常的原因在于首先社会不需要这么多人，不需要这么多人又有这么多人来考，很多人出去以后找不到工作，现在找工作已经很困难，形成了甚至于学美术的研究生都找不到工作，若不顾社会的需要，盲目的招生。而盲目的招生又在于这部分学生里面有相当比例的学生不是因为喜欢这个专业，而是因为这个专业相对好考，容易毕业。这些学生有人统计过 50-60%以上或者更高是由于文化课成绩较差，考不起别的大学，只可能考美术，而且往往都是父母的安排，学生自己又没有兴趣，在这种情况下学生是不可能学好的，他不可能学好也就更不可能找到工作，于是就会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季若霄：如果要改进这种方式，使学生用什么方法既适应这个社会，又基本上找得到工作，同时又进行了美术的普及教育？

林 木：其实，客观的讲应该在我们的中学阶段就已经进行很好的美术训练，形成对美的欣赏的那种修养、气质。实际上我们的中学美术教育就应该起这个作用，培养一个人的素质，社会哪里需要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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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家？所以目前高校美术的扩大招生显然是一个畸形现象，这个畸形现象随着大批人找不到工作会逐渐收缩和降温。实际上今年教育部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今年已大规模的在收缩了，招生名额已经受到限制了，提倡职业化的教学方式（职中）这几年都一直在提职业化教育，所以现在一些职 高、城市职业学院已经在办了。因为这个社会不一定需要很多高级人材，但是需要很多技术人材，这些技术人材从事的是一般技术工作，并不是属于精英似的那种工作，所以现在国内的好些职业技术学校、大专性质的甚至于中专性质的分配工作是100%西安有一所技业学院使技业提高，在读书期间学生就被用人单位要完了，是 100%的就业率。成都地区也有，这种层次低的学校，它能够培养出有真才实学的技术人材。国家已经看到这一点了，教育部这几年一直在倡导各地办这种学校，办这种学校也比较好批。原来的那种的精英大学要依照目前的普及的程度继续去办，那么实际上是很困难的。教育部明确地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教育部 2007 年已经在大幅度的收缩，很多学校的招生名额已经砍掉了 1/3。

季若霄：你在公立学校和公办民助学校当教授，你对这两个学校有最直接的体会，请谈谈你最大的感受？

林 木：公办民助是另外一种体制，这种体制是聘用制，这种体制最大的好处是你有本事就来，没有本事就走。他与公立学院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这点。公立学院的有本事、没得本事你的饭碗都端起的，而公办民助的这种聘用制只聘用那种有真本事的人，工资差距很大，有本事的教授和本事小的一般教员差别就很大。当然就按照国家工资来讲，是按照标准来填，大家彼此彼此，所以说它的积极性也很难调动。在公办民助学院实行聘用制，有大本事就有高工资，有小本事就是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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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季若霄：你觉得规不规范？象中国目前的这种体制。林 木：目前正在规范之中，还不能说彻底规范。所谓公办民助的

工资标准的规范不可能像国家那样规范，是负责人根据通过各个学校的特殊情况及各个地方的具体情况而定的，相当于美国的企业与公司，每个企业与公司都有它们自己的标准，从这个角度来讲，它目前不好规范，可能以后也不好规范。如有一个特殊人材来了，就可能出 10 几20万。一般的销售人材来了，说不定 1000元 2000元或几百都有，这个永远都不会规范。

季若霄：现在你认为中国教育有那些腐败的现象？哪几个方面比较严重？

林 木：教育腐败真是太严重了。一个是文凭上看：比如说当官的来就给文凭、当官的在一些大学去捞文凭；一些高级官员得博士，中级官员是硕士；他必须要搞到这个东西他才可能继续往上当大官。所以说肆无忌惮的在各个名牌大学里去拿学位，这是一个最腐败的现象，官员甚至于叫司机去听课，司机也不去听课，司机就直接去拿教 材了事。这些情况都非常普遍。每个地方的名牌大学都有这种情况，北京大学也一样，四川的大学也不例外。这恐怕是最腐败的一点。另外在招生过程中乱给学位比较多，这两年比较好，如川师这几年都是很严格的，其它学校情况比较严重些。最近这两年国家也在管，比如乱收钱，恐怕乱给学位算得上是最腐败的。要当官可不惜一切，如评博士点、评硕士点，这些过程中的腐败也是存在的，还有评诂作假，国家不是不晓得，这是他们采取的一种策略，我晓得你作假，但你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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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规范，你今年给我规范了你明年就给我小心了，可能是采取的这个办法。

季若霄：你觉得在近几年的美术教育方面，有哪些好的方面值得肯定？

林 木：我谈到的问题是：高等美术学院缺乏民族意识，这是及其普遍的现象，整个全国的著名高等美术院校几乎都是全盘西画，坚持民族的倾向都非常弱，如考英语、职称评比。对古文、古代文字、古汉语，包括学美术史的研究生，只要英语好就可以进来，汉语好的进不来。我认为外语应该取谛，尤其是在历史、中文美术史（我的英语在 200 多同学中第二名算是最好的）。如医学、物理、化学、生物专业属于全人类共同的东西它考一下英语好通晓国内外专业的情况，但是美术学了根本就没有用，甚至于参加一些国际会议，我的这个弊脚的英语在哪儿去讲也有点儿滑稽。还有一种说法是阅读外国资料方便，客观的讲事实上在我们中国美术史领域里又有好多不得了的外文资料，非你去花你的时间去学，我找个人翻译也可以嘛，相反的古代汉语不懂，古文不懂，你根本没有办法研究，对于这个问题国家管都不管，你好不好管？我的个别美术史研究生连繁体字都不认识。繁体字不认识又如何看古文呢？结果昨天有一个大学生写草书，蓉城的“蓉”都不认识，认为我写错了，我解释这是手写体的，他说“我也太丢脸了”？总的说来，需要改革的东西太多了，但是积习难改，我们的整个中国教育的各层领导大多与留洋的经历有关系（留学生）因此他们很难理解到中国之深邃文化的重要性，在我们这个国家又都是学工的在掌权，学工的掌权认为学英语是天经地义的，是重要的，在工业领域里面英语是重要，在自然科学领域里面英语它也重要，但是在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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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领域里面又重要到什么程度？所以说，在我们整个教育界领导层里面，这种情况他们很难意识到强化中华文化教育的重要性，他们只想到了给世界最先进技术接轨，这的确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在我的学校，我鲜明的提出民族主义艺术的口号，现在中国没有大学提出这个口号。民族主义是孙中山三民主义的第一条，是因为在汉族处于一种生死存亡的时候喊出的口号。但是在面临西方文化对中国文化全方位的颠覆时，我们应引起高度重视。

              生产民族文化不肖子孙的中国高等美术教育Chinese Higher Art Education Which Fosters Unworthy Descendants of National Culture

四川大学 林木 Sichuan University    Lin Mu

内容提要：当代中国高等美术教育是一种西方化倾向比较突出的教育，一种

严重贬低民族文化民族美术的倾向存在其中，这种状态已经造成了一批又一批民族文化的不肖子孙，中国当代美术教育，正在积极地培养着民族文化与民族美术的反对者与掘墓人！颇有国将不国之虞。重拾常识，重树自信，重建民族自主创新的中国当代教育体系，为当代教育之急务。Abstract:

In the present age, Chinese higher art education has been westernized prominently. There exists a serious inclination of depreciating national culture and art. This condition has already created batches of unworthy descendants of national culture. I’m worrying about that the nation will be in peril. It is an urgent task for contemporary education to pick up gen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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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owledge, set up confidence and establish Chinese contemporary education system with national independent innovation again.

关键词：美术教育 洋化 不肖子孙Key words

art education     westernization     unworthy descendants 

要对当代中国美术教育，尤其是高等美术教育进化评论，角度应当很多。要谈正面的，也多。例如扩招让读大学变得容易，人口中受高等教育者比例增多；高等美术教育中设计、动画教育比例扩大，服务于社会的意识更为自觉；“大众化教育”的意识更强，加上中学阶段的义务教育，对全民性素质的提高大有好处；随着经济实力的加强，国家的教育投入也一年一年地在好，中外教育界的互动交流增多……要谈中国当代教育的进步与成就，也可以写很多文章。但负面的因素也不少。本文也主要谈问题。

问题的确也太多。比如扩招吧，那简直可以说现在想上大学的人大都可以随便地上大学，也可以较容易地——只要英语好——上研究生，乃至读博士。我对研究生们说，你们切不可真把自己当研究生看，你们最多只能当九十年代末期的本科生。还有教育投入问题；国家决不让一个贫困同学失学却又不给这些同学以投入，只让学校自己去消化的问题；学校评估不切实际走过场的问题；学校教育产业化市场化问题；学校乱收费问题；高级领导干部混博士问题……如此等等等等的问题数不胜数。但有一个问题比上述所有问题更

严重，这就是中国当代美术教育中民族性、民族意识乃至国家意识严重缺失问题！

全国怨声载道的英语考试尚且只是一表象。招研究生，全国的老 师们都知道，那简直就是在考英语。谁英语好，谁就上。因为只有英语（还有政治）有“硬杠子”。最后文科艺术各门类的研究生，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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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英语专业学生们的专利学位。至于这些研究生们的汉语水平怎么样，国学基础怎么样，竟没人关注，且不说古代汉语的水平！就连考中国古代史、古代文学、古典理论、民族民间美术的学生的现代汉语、古汉语水平也根本没人关心，也不需要关心！教育部门要的只是他们的英语能力！弄得现在不少家长们干脆就先让孩子去学英语专业再去考其他专业，（例如美术研究生）这叫“曲线救国”。好不容易考进来，还得继续读继续考英语，政治。我的一些读中国古代美术史的研究生哪还有机会再去学古汉语古代史读古代典籍？他们给老师明说，得把英语过级考过才可能毕业，否则这研究生就算白读了！你能拿这些可怜的研究生们怎样呢？英语专业的且不论，其他同学英语好一些的，什么都不管，拼着第一年时间把英语考过了级，差一些的，第二年还仍然得什么都不顾去拼英语。等两年英语拼过去了，第三年得写毕业论文了,但此时能拿什么基础去写呢？拿他那点半生不熟几无太多用处的英语吗？读过英语专业的固然好过英语关，但他们的专业基础又怎么办呢？这之中还得去“核心刊物” 上发文章，这又叫研究生们拿什么专业基础去写文章发文章；况且全国也就那么几本“核心刊物”，而全国的研究生、博士生又有那么多。光给这些学生发文章，今天的“核心刊物”数量都还差得远而又远……英语固然不无用处，但在不少文科专业中，汉语、古汉语、文史哲基础、国学功夫恐怕比之英语更要重要得无法比吧？ 这种情况，教育界中人不应该不知道。但叫人极端纳闷的是，为什么教育界主管们知道也竟没人管！甚至陈丹青们媒体们叫得那么响，还是没人过问！如此下来，今天一批又一批的硕士、博士们除了那点费尽功夫与时间换来的半生不熟用处不太大的英语能力外，又有多少人真正具有坚实深厚让人叹服——象以前听到“博士”， 如“基辛格博士”、“胡适博士”时那种景仰——的专业研究的能力呢？

英语问题其实只是表象。在它的背后，有着更为深刻必然的历史、文化的渊源。

一百年了，我们的教育完全跟着西方跑：我们的学制是西方的，我们的课程是西方的，我们的教师是留学的，我们的教育界领导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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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海归”的！我们的教育系统与教育思想也是西方的。我们用翻译过来的半生不熟的西方术语去说事，谁要说了一点中国自己的，民族的，谁就是“封建”、“落后”、“保守”、“狭隘民族主义 ”。在今天“经济全球化”、“世界一体化”的时代，与 “世界接轨”、“全球化”、“世界性”、“国际性”等口号喊得震天价响！大有逼着我们这些有着五千年辉煌文明的中国人硬要认同自己近乎于蛮夷之邦，逼得我们差不多硬要承认我们几乎没有自己民族的教育思想教育系统而后止！我们洋化得太厉害，洋化得太久，洋化得太深刻，洋化得太普遍了！现在，各大美术院校，还有几所在谈民族美术？敢谈民族美术？就连二十世纪上半叶就在谈的“油画民族化”，八十年代以后干脆全面叫停！我们甚至不敢提或羞于提“民族”，这个在国歌中在全世界华人中那么神圣的那么让人感动让人自豪的“中华民族”称谓已经被模棱两可的“地域”一词所取代。就连我们的水墨画，都被国人仅仅以材料角度化到西方的观念与形式之中，谓之水墨表现之“现代”！一如中国卖原料外国去成品加工。我们独一无二的，五千年从未间断过的辉煌文明难道真是空穴来风，与我们的传统文化传统思想传统教育没有关系？我们的传统文化真一无是处？今天的学院美术教育跟西方跟的太紧！从二十世纪上半叶，我们

就视西方现代艺术为中国艺术“现代”与否的标准。今天，我们仍然视西方当代艺术和“后现代”为中国艺术是否“当代”与“后现代”的标准。今天美术学院的美术创作中此种紧跟的风气极为时髦，大有视美国艺术西方艺术为“先进文化前进方向”之势。那无数集体脱衣、吃死尸一类的行为艺术，那鹦鹉学舌一般搬弄电视机一类装置艺术，那呆头呆脑嬉皮笑脸一类“波普”艺术，那花枝招展妓女一般“艳俗”艺术，得意洋洋地充斥着我们的艺坛，大多与我们的美术院校教育有着直接与间接的关系，我们一些学院的领导人甚至公然倡导此种“当代艺术”！这些人已经开始在庆祝他们为官方承认，甚至他们的代表已经开始在官方掌权的胜利。在我们一些美术院校中，不仅我们师生的创作以模仿西方当代艺术为时髦，甚至，这些已经掌权的“当代艺术家”类型的领导们，在政策制定上已开始公然把蔑视中国的态度贯彻其中。他们蔑视中国自己的刊物自己的展览，参加了外国的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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览，发表在外国的刊物，比在中国的权威展览参展，核心刊物上发文还要有更高的量化计分，还可以更快的晋级更容易的毕业，哪怕是以丑化中国，丑化中国国家领导人，丑化中国的军队与人民，百般谄媚西方为代价也有所不顾——只要在西方能承认能称赞能获奖就行，中国自己，那无所谓。我们视西方文化为强势文化，甚至连应该表达自己在中国现实生活中真诚体验的中国艺术，也非要以美国人的纽约体验为标准。当我在一所名牌美院冠冕堂皇的演讲厅中亲耳听到一名小有名气的博士，在回应批评迎合西方者不过是到美国人那里坐冷板凳时，竟公然气宇宣昂地宣称“端着小板凳到美国人旁边坐一坐也比不坐好”的时候，弄得全场听众瞠目结舌惊诧莫名：国家干嘛要拿钱培养这种无国无家无我无耻的家伙！在另一高级别场合，当我同样惊愕地亲耳听到另一名牌美院的负有一定学术领导责任的不无名气的教师，在解释中国何以只能紧跟美国是因为“中国是小国嘛，哪有什么办法”的时候，我想到作为五个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国民何以会自卑自贱到如此地步？我在想的另一问题则是，师且如此，生何堪 焉！我还亲眼见过，一位名牌美院的名牌教授当着他的全体中国学术同行的面，肉麻地吹捧西方一位连中国文字都不通的外国同行具有中国古典学术研究无以伦比的水平，也把中国的这些一流学者弄得瞠目结舌哭笑不得！在又一名牌美院，一位将居高位的领导人在回答记者提问时明确宣称，他上任后就是要以“当代艺术”（这本身是美国前卫艺术一类的特定术语）为方向。他言必行，行必果，弄得他的国画系用外汇请外国人来教如何切避孕套以“行为艺术”！油画系则不画油画而弄影象，弄得学生毕业时几乎无法画画，而美术学系领导则教女学生如何脱衣服！而在另一非名牌美院，则几十个少男少女被教师引导到脱得一丝不挂挤成一堆。而该院长尚称此举“创意比较好”，党委书记更公然出面批评成千的批评者是因为大众不懂艺术——当然，所有这一切，的确又都是“以艺术的名义”！在又一中国最著名 的高等学府，非洋博士难以进入，即使进入也难以出头的现状，则把中国各高校中普遍存在的洋博士与土博士之间，且不说连土博士都不是的中国自已培养的学者与海归学者间的微妙的关系表现得十分典型而突出。

在西方文化西方美术的面前，我们某些自卑自贱到自虐地步的中162

国美术教育者及领导们，差不多忘了所有美术及文化的常识：我们忘掉了艺术应该与自己的现实生活有直接的关系，反而以为

应与美国与西方的生活关系更大；我们忘掉了艺术应该与艺术家自己的体验和情感传达有关系，反

而以为应与威尼斯双年展评委或大画廊老板的喜恶有关系；我们忘掉了一个民族的艺术应该是民族传统在今天的承传与发展，

传统本身也在发展，反而视民族传统为寇仇欲灭之而后快；我们忘掉了文学艺术的发展往往与经济的发展不平衡，忘掉了各

国间文艺只有差别而无高下的文艺常识，反而一口认定经济发达的美国艺术就是“当代艺术”最先进的楷模；我们忘掉了世界艺术应是由一个又一个民族艺术共同构成的人类

艺术的大花园，反而认为世界艺术的花园里只应该让美国当代艺术一枝独秀；我们忘掉了普遍与一般只是从个别中抽取出的概念，它们不能单

独存在，一般只能存在于个别，普遍只能存在于特殊，国际性与世界性也只能存在于民族性之中，反而以为民族性与国际性、世界性相对立，应舍前者而就后者，他们希望自己是非民族非国家的“世界公民”；

自然的，我们忘掉了国际即世界各国集合之谓，亦如联合国之于近两百个会员国，反而以为美国与西方的艺术就是“国际性”与“世界性”艺术的唯一代表；我们忘掉了展览，即使是国际展览，不过就是不同特色不同个性

不同民族的艺术家之间互通有无各擅胜场的平等交流场所，反而以为是国际化——实则是美国化西方化——居高临下统一标准之舞台；我们忘掉了艺术家通过自我、健康、深刻之体验的传达去服务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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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服务民众的社会职责，反而让若干污秽骯脏丑陋下流的东西去污染一度神圣净洁的艺坛；我们忘掉了什么是美，什么是丑，我们忘掉了民族，忘掉了祖国，

忘掉了历史，忘掉了传统，忘掉了社会，忘掉了民众，忘掉了自我，我们当然也就忘掉了什么是艺术……

所有这些，本来又都是并不高深却属真理的艺术的常识，都是在中学美术教育中就应解决的常识，却在高等美术教育中，让各种希奇古怪的理论和莫名所以的术语混淆与遮掩，弄得一塌糊塗。我们在早已忘掉了艺术是什么的艺术院校中还能创作些什么，还能讲授些什么呢？二十年前，美术学院的一些教授们已在哀叹弄不懂什么是艺术了，二十年后的今天，面对更为混乱的现实，我们，我们的教师和学生们还能教还能学什么吗？

问题更严重的一面是我们的高等美术教育已经基本丧失了价值判断的标准。当我们把中华文明等同于落后于工业文明的“农业文明”，民族文化等同于“封建文化”和落后文化，把对民族文化的倡导等同于“民族狭隘主义”，把蔑视民族文化、中国文化的不肖子孙当成崇尚真理大义灭亲的勇士，把崇洋媚外，模仿西方文化当成向 “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学习，当成率先融入“全球化”的大智大勇，把在西方严重缺乏群众欣赏基础的前卫艺术当成包括中国人在内的人类艺术必经之路，把对汚烟瘴气的各种“艺术”的支持当成 “多元”、“包容”与“开放”的胸襟，把已经开始在泛滥成灾的任何污秽、骯脏、不道德乃至犯法（例如吃死尸与在公众场合开枪）的玩意儿都当成“艺术”而以“试验”、“宽容”和“艺术的名义”听之任之，不闻不问。以致酿出一位在宽容多元和“艺术”至上的中国尚且可以自由裸体“行为艺术”而被纵容得无法无天的国民，到其精神家园的西方也去裸体去“行为”而被抓起来的事件。法制的西方有标准，但在乱了套的中国，则只要“以艺术的名义”，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因为已经没人（当然也包括艺术教育的教师和主管们）弄得清什么是“艺术”！当我们极为经常地在若干高级别乃至最高级别的学术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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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听到一个又一个一群又一群的学术大腕们（他们大多又是高等美术教育的“大腕”）高举着美国艺术的大旗引领着中国“当代艺术”的前进方向而踌躇满志而高谈阔论而所向披靡，反之，具民族倾向主张的学者们（这部分学者们本也不在少数）则低心下首噤若寒蝉时，你就可以知道本文所提到的这个问题严重到何等程度，你也就可以知道本文并非故作惊人之论了。如果我们——占有相当比例的高等美术教育中的教师和教育主管

领导们——真的就认为美国文化西方文化代表了人类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美国的西方的“当代艺术”真的就是中国高等美术教育的唯一楷模，就是中国“当代艺术”的至高无上的榜样，那么，中国当代美术教育还算得上是当代中国的美术教育么？

然而，人类历史之路真的就只有西方人美国人走过的和正在走的那一条么？人类艺术之路又真的就只有西方人美国人走过的和正在走的那条路么？如果人类历史之路真的就那么宿命地让西方人必然地走在前边，那今天的同样处于宿命被动地位上的中国人（当然还应该包括除“西方”以外的“全球”的民族与国家的人）还有资格“自主”，还有资格“创新”么？答案显然不应该是这样。上述一些问题，大多还仅仅从学理上谈我们当代高等美术教育的

严重失误。事实上，比这些问题更为严重的则是：我们今天的美术教育究竟在培养什么人？如果说教育的根本目的在于培养人本身的话，那么，长时期以来，中国的现当代教育在崇拜西方，贬低民族文化的教育中，已经或不自觉或者干脆就自觉地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 看不起中国，看不起中华民族，看不起民族文化与民族美术的民族虚无主义者，一批又一批数典忘祖眼睛只盯着西方的不肖子孙们已经和正在从各个院校中出来，他们有的是学生，有的是教师，有的则已经成为高等美术院校中的各级领导。我就经常亲自听到和接触到一些自以为得道自以为居高临下从“全球”、“世界”、“国际 ”和“人类”的“高度”蔑视和嘲笑民族、国家乃至爱国主义的大学生、硕士生、博士生乃至他们的导师，他们已经自以是具“国际意识”的“世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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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那些要把民族艺术送进博物馆的人也出于这个群体。从这个角度，或者可以极而言之地说，中国当代美术教育，正在积极地培养着民族文化与民族美术的反对者与掘墓人！是的，若干年来，我们的某些教育主管和教师们、学者们，在讲坛上在课堂上公开贬低中国、中国人、中国艺术，又对应地公开张扬西方文化及西方艺术（西方文化 固然有其不可贬低的长处，但这是另外一个话题），多年的西方化教育已经开始在收获。这种悲剧中夹杂着喜剧性的结果，难道真是中国兴办自己的国家教育，教育中国国民的目的与任务么！？那么，中国当代美术教育还算得上是当代中国的美术教育么？如果说，我们一度的确落后，我们中的一些人又因落后而的确丧

失过自尊与人格，的确丧失过自信与自我，那么，在中华民族重新崛起的今天，在我们的政治家和实业家们已经把中国的政治地位、经济实力与综合国力重新提高到令世界刮目相看的崭新高度时，我们那些“人穷志短”过的国人们是否可以把自已的腰板重新再挺直一些呢？看来，恢复有关美术与文化的若干常识，恢复国人的民族自尊与自信，重建中国高等美术教育自已独立的系统，真正走“自主创新”的当代民族美术教育与民族美术创造之路，是中国高等美术教育界全体教育者及领导们的当务之急。

2006 年 1 月 18 日于成都濯锦江畔望江楼侧绿阳之村

从我的求职经历看美国的高校聘用制度 汪业强

在四川美术学院的七年教学经历，使我对高校教学情有独钟。2000 年我在加拿大温莎大学取得视觉艺术硕士学位后，决定继续选择高校教学作为职业。这种选择对搞美术的来说，是一种两全其美的生存方式，即既可以搞自己喜欢的专业，又可以有生活保障。一位来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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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美术教授告诉我，要打入北美的高校，至少要用四年时间作准备。这四年主要用于积累在北美的高校教学经历和展览经历，这样才有可能竞争到一个长期教学职位。 目标确定以后，在 2001-2004 年间，我计划每年办一到两个个展，尽可能多的参加联展。同时，每年在温莎大学竞争到一个教一门课的职位（Adjunct）。有了这些经历，2004 年我从五十多名申请人中竞争 到 美 国堪萨斯州道奇城社 区 学 院 （ Dodge City Community College）的一个全职副教授职位 (full-time Assistant Professor)。这个地方很小很偏，城市三万人左右，学院两千多学生，离最近的一个四十万人的中等城市二百五十公里。考虑到经历积累的重要性，我从加拿大温莎搬到了堪萨斯这个小城市工作，一呆就是三年。三年里我坚持每年办一个个展的惯例，同时参加了很多全国性的美术展览比赛，每年获三到四个奖。社区学院的教学任务很重，每学期教五到六门课，包括素描，油画，水彩，平面设计，美术欣赏，人文艺术史等。用英语教美术欣赏和人文艺术史很具有挑战性，耗去大量时间作准备，但这也是一个教学相长的好机会。在社区学院积累的三年全职教学经历与展览经历，使我在 2007 年堪萨斯州瓦西本大学（Washburn University）的一个长期全职绘画教授职位的竞争中胜出。当时有一百一十多人申请这个职位，包括两位在这个系教学多年的半职教授。瓦西本大学有将近八千学生，是一个公立和私立相结合的大学，位于堪萨斯州的首府 Topeka，有居民十三万人，离堪萨斯城（二百万人）一百公里。 这里主要谈谈我在瓦西本大学的求职经历，以供国内同行了解美国高校的聘用制度。 美国的公平竞争机制是众所周知的。一个高校的教学空位，按照国家法律，必须在当地城市的主要报刊杂志上打广告，以保证信息的透明度和给每个人以公平竞争的机会。几乎所有大学，为了求得更好的人才，在全国多处报刊杂志和因特网上打广告。较常见的报纸杂志有The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 ， The Chronicle Review ， College of Art Association ， 因 特 网 有www.chronicle.com , www.higheredjobs.com , www.academiccareers.com , www.insidehighered.com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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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特网信息的发达，给寻找新工作带来了很大的便利。有些因特网提供免费的职业信息，我是在 www.chronicle.com 网上免费注册需要“绘画与素描教学职位”的信息后，凡是美国，加拿大，香港，台湾，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大学类似的信息登出后，就会自动发到我的电子邮箱里，因此也就不用刻意去寻找。 下 面 是 瓦 西 本 大 学 的 广 告 ， 登 在 本 校 大 学 网 站 和www.chronicle.com 三个多月： 副教授—绘画与素描 瓦西本大学美术系公开招聘每年工作九个月的绘画与素描领域的长期转终身的教学职位，于 2007 年 8 月开始上任。 基本要求：绘画与素描领域的硕士学位，大学水平以上的教学经历 职责：教授初级和高级素描和绘画课程，作学生咨询和参加系务活动。候选人应该具有适当的传统写实技巧和当代表现方面的知识，有其他美术专业和美术史专长更好。成功的候选人将致力于本科教学，有在一个小系工作的合作精神，以及承担教学以外的系务责任的意愿。 其他信息：瓦西本大学受全国美术和设计学院协会的认可。成功的候选人将参加美术学士学位和文学学士学位的课程评估和计划。 若申请职位，请将以下材料寄给瓦西本大学美术系招聘委员会主任，1700 SW College Ave, Topeka, Kansas 66621：简历，求职信，20张个人作品和 10张学生作品的光碟，三位推荐人的联系方式，所有大学学位的官方成绩单。申请将于 2007 年 1 月 16 日开始浏览，一直到找到一个恰当人选为止。为了在多样化中使教育更丰富，瓦西本大学是一个平等机会雇佣单位，鼓励少数族裔的人申请。见网页 www.washburn.edu/art。

不少大学，要求申请人寄一份教案范例，教学哲学，艺术家自述等。 像求职信，简历，教案，教学哲学和艺术家自述这些文字性的东西，最好找英语本族语的老师或朋友过过目，使文字表述更符合英语习惯更职业化。我的文字资料是英语朋友帮我修改过的。 求职信要简练概括自信，一般不要超过一页。下面是我的求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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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5 N. First Avenue Apt 521 Dodge City, Kansas 67801

Tel: (620) 253-2440

November 27, 2006 Chair, Search Committee

Art Department, Washburn University 1700 Southwest College Topeka, KS 66621

Dear Sir/Madam, I am submitting my resume in response to your

advertisement for a faculty position in painting and drawing, which appeared in the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 October 9,2006. I am very interested in this position. I am confident that my twelve years of experience in teaching painting and drawing at the post-secondary level, would be a significant asset to Washburn University. During those twelve years, I have refined and improved markedly my teaching skills, continually enriching my teaching from my ongoing experience as a working artist.

I possess a Master of Fine Arts degree in painting. I am a Canadian citizen . This is my third year to be employed as an Associate Professor of Art at Dodge City Community College in Kansas. I have seven years’ full-time experience as an art instructor at Sichuan Institute of Fine Arts in China. Moreover I have also taught painting and drawingas a part-time instructor at the University of Windsor in Windsor Ontario. My teaching both in North America and China has required me to:

examine issues in both traditional and contemporary art related to painting and drawing;

explore the possibilities of different materials and techniques in painting and drawing;

be able to utilize a variety of teaching strategies and methods, including handling software and digital delivery;

have the ability to pinpoint problems and initiate creative solutions;

be highly organized, motivated and motivating, cooperative and patient;

participate actively in art exhibitions in the university and in other sett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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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ve the ability to adapt to new environments and workplaces.

I believe the combination of my education, my exhibit records, and teaching experience qualifies me for consideration for the faculty position in painting and drawing at Washburn University. I have enclosed my resume and samples of my work for your review. I would welcome the opportunity to speak with you. If you have any questions please feel free to contact me.

Thank you for your time and consideration.

Sincerely, Yeqiang Wang

美国的大学在聘用新教师时，一般都只承认在北美或欧洲国家的文凭。所以从其他国家来的人，尽管硕士博士文凭在手，还得重新学习几年，在取得美国大学硕士博士学位后，再寻找工作。 工作经历在求职申请中占有很大比重，很多大学要求申请人具有三年以上在北美高校的教学经历。所以经历的积累很重要，很多人都是从每学期教一门课的临时教师（adjunct ，没有福利待遇）干起。另一个经历的积累是申请偏僻一点的小大学，竞争相对较小。我曾工作过的道奇社区学院，没有一位美术老师工作超过五年，然后就离开寻找更好的大学职位了。 展览经历是高校求职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它体现一个艺术家的创作活力与学术表现能力。参加展览的级别和获奖次数的多少，会对招聘学校产生深刻印象。美国的美术比赛多如牛毛，全国性的美术比赛几乎在每个州都有举行，而且一年可能有几次，由当地大学，美术馆，文化中心或画廊操作。我每年适当挑一些展览参加，逐渐加大简历的份量。 求职时多数大学要求申请人寄上二十张本人作品幻灯片或数码图片，二十张学生作品幻灯片或数码图片，以便能看到申请人的作品风格和水平，以及教学效果。在本人的作品幻灯片中，最好有十张左右成为一个作品系列，其余的可以包括不同风格或媒介的作品，以体现自己的艺术探索精神和可能胜任的教学内容。学生作品幻灯片一般要求注明年级水平，当然能够照顾到不同题材，风格和媒介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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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人一般要找熟悉自己的美术老师或艺术家朋友。少数大学要求推荐人将推荐信直接寄往申请学校，如果有这样要求的大学太多，无疑会给推荐人增加很大的工作量。我找的是在温莎大学读研究生时的三位导师，大家关系都很好，所以他们很支持。我没有找当时社区学院的同事当推荐人，主要原因是不想让找工作的事惊动学院。 在申请截止日期后的一两周内，招聘学校开始过滤申请材料。在众多的申请者中，挑选十人左右进行电话会谈。电话会谈后，再挑三人到校园面试，决定最后人选。少数大学免去了电话会谈这一关，直接从申请材料中挑选三四人到校园面试。 瓦西本大学申请截止日期是 1 月 16 日，2 月 2 日美术系系主任给我发来电子邮件约定电话会谈，并把日期定在 2 月 6 日。2 月 8 日，电话会谈结果已经出来，系主任打来电话问我是否对校园面试感兴趣，并给出几个时间作选择。我选择了最后一个时间 4 月 2 日，以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 每个大学的电话会谈方式和内容大同小异。多数大学由招聘委员会的五六个人轮流提问，少数大学只由一两个人提问。虽然对会谈有所准备，但时常会有些问题防不胜防，如脑筋急转弯。再加上电话的效果问题和问话者的口音问题，有些提问很难听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要求对方重新解释问题，再作回答。在我两次较大的求职过程中，每次寄出三十份左右的申请，一般收到七八个电话会谈。我尽量把每次电话会谈的问题记录下来，并事后整理出答案，积累多了，心里就更有数。回答问题时有时带一点幽默感，也让人觉得你这人容易相处。瓦西本大学在电话会谈上做得很容易，事先把问题用电子邮件发给申请人作考虑，但多数大学不会给出任何问题的线索，大概是想考验申请人的英语能力和临时应变能力。下面是瓦西本大学的电话会谈问题：2007 年瓦西本大学美术系电话会谈问题：这个职位涉及到大学教授典型的三个领域的活动：教学，创作与服务。前面的几个问题是关于你对这些领域的看法。

1.你的创作动机是什么？你的创作怎样影响你的教学？你以什么方式将你的创作成果带入你的本科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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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的初级绘画和素描的教学目的是什么？你怎样知道是否学生达到了这些目的？你是用什么评估方式来记录学生的学习进程和 教学效果的？

3.你能为美术系提供什么服务活动？你在服务活动方面有什么经历？

下面的问题涉及你在瓦西本大学的角色总揽和一般看法。1.为什么你需要这个工作？你的长期职业目标是什么？这些

目标怎样适合于瓦西本大学美术系？2.你的国际经历是什么？3.哪些艺术家或思想家给了你灵感？4.你怎样把跨学科思想融入你的课程？（如综合媒介，美术史，或者美术领域以外的观念）

5.在对待具有不同天赋和美术课程经历的学生你有什么经验？你用什么技巧使所有的学生都满意？

3 月初，瓦西本大学美术系开始对三位校园面试候选人进行调查。招聘委员会主任打电话给我的推荐人之一 Joe询问我的情况，谈了近半个小时。第二天 Joe 从加拿大打来电话将此情况告诉我，并说校方好像对我很感兴趣。美术系系主任也发来电子邮件，问我她是否可以直接向我所在学院的领导了解我的最新情况，我很婉言地谢绝了。理由是，如果我不是第一候选人，这样做就没有必要了。再者，这样做会对我的现有工作构成威胁。系主任表示理解，尊重我的意见。但我不知道的是，在 3 月中旬的一次全国陶瓷大会上，系主任找到我的一位教陶瓷的同事谈过话，了解我的情况，她也找过我相邻学院的一位知道我的陶瓷教授了解情况。出于职业承诺，他们一直守口如瓶，直到我被聘为止。

在校园面试日期确定后，校方开始给面试者预订机票和旅馆，一切费用由校方支付。一般情况下，校园面试时间为两天。由于我当时所在学院的课程很满，不好意思耽误太多。经与瓦西本大学美术系商量，他们同意把面试时间缩短为一天。以下是瓦西本大学美术系 4 月 2 日的面试日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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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 – 在旅馆与系主任共进早餐，参观校园，与美术系教授见面。 9:30 – 给学生讲课，约 30 分钟。请讲一堂合适的素描或绘画课，

或者示范。如果需要，系上将提供投影机，电脑和幻灯机。请告知是否需要其他设备或材料。

10:30 – 给教授，学生和朋友作图片演示。请给大家演示你自己的作品和学生作品的图片并做讲解，或者展示你想分享的特殊美术工程。时间一个多小时，包括提问时间。

12:00 – 在校园与招聘委员会成员共进午餐，然后进行会谈。 1:30 – 与大学文理学院院长 Gordon McQuere 会谈。 2:00 – 与大学学术副院长 Ron Wasserstein会谈。 2:30 – 与人事处代表会谈。 3:00 – 与大学美术馆馆长见面，参观美术馆。 3:30 – 与美术系系主任会谈，结束面试。 应该说，校园面试从与招聘方接触时就开始了。在非正式的活动中，对方就在观察你的行为举止，了解你的性格特点。按照瓦西本大学美术系的安排，我于 4 月 1 日下午住进了当地一家星级旅馆。约 5:30左右，美术系一位印度教授来到旅馆邀请我吃晚饭，他同时邀请了一位教设计的女教授共进晚餐。虽然印度教授只教电脑美术课，但他却有一个印度的绘画硕士学位和加拿大的教育硕士学位。后来才知道，他就是招聘委员会主任。因为是绘画科班出身，他成了新聘绘画教授职位的主要把关人之一。我们在一家蒙古餐馆吃饭，席间闲聊生活，旅游和风俗等，大家性格都很随和，感觉还很合得来。 第二天早上 7:30，系主任来到旅馆一同吃早餐。她大约五十五岁左右，非常精干，说话时总是笑眯眯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很有亲和力的人。因为系务繁多，她每学期只教一门陶瓷课。她谈到她也曾经在社区学院教过很多年，非常理解那里的状况，即课程繁多，工作量大，学生生源不理想等。对此，我当然不能在她面前抱怨，只说这种工作很具有挑战性，有利于自己的成长。她谈到她是一个运动爱好者，喜欢自行车跑步和登山。我说我也喜欢锻炼，每年都参加历时三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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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穿堪萨斯”的全民徒步健身运动。也许这给她留下了一个深刻印象，被聘后她提议我把这种全民徒步运动在学生中倡导。 早餐后，系主任带我简单参观了大学校园：图书馆，商学院大楼，学生中心，音乐楼，行政大楼，电脑中心等。然后回到美术系，参观每个专业的教室，与一些教授一一见面，人人都显得很友善。 9:30时，十来个老师，十几个学生和一些美术爱好者挤在一个教室里看我作示范。由于时间只有半个小时，我选择了示范一个素描头像写生。我带来了自己习惯用的铅笔和纸，系上安排了一个黑人女模特儿。从起大形开始，我一边画一边讲解，心里有些紧张。还好，黑人的面部特征很突出，很容易抓形。不一会，一个比较形似的素描头像便在纸上显现出来。还没等我画完，系主任说，由于时间关系，现在开始提问，你可以一边画一边回答。下面是一些提问：“素描的功能是什么？”，“素描与其他美术学科的关系是什么？”，“没有天赋的人能学好素描吗？”，“你觉得基础素描的任务是什么？”，“你每堂课都作示范吗？”等等。 10:20时，提问结束，我开始在电脑的 PowerPoint 文稿演示软件上调试我事先编辑好的作品图片。为了控制好时间，我在来之前预演了几次，删掉了很多图片和文字。在我的作品中，我挑选了 56张图片，有油画，水彩，素描和数码合成图片等。图片的编排顺序展示我绘画的风格演变：在中国当学生时的油画，显示我所接受的中国教育；在中国画的政治绘画，是不少中国画家有过的特殊经历；超现实油画，展示一种对绘画风格和绘画思想的探索；水彩玉米系列，以写实手法对抽象形的追求；在加拿大读研究生时的作品，表达外来人经历的文化震撼，将写实融入观念，幽默和综合媒介；油画玻璃反光系列，以外来人观察异国文化的独特视野，回到以写实手法对抽象形的追求上。学生作品选了 15张，有中国的，加拿大的和美国的。风格做到写实，表现与抽象相结合，以显示教学的多样化。讲解中不时插入一些小故事和笑话，引得观众席中传来阵阵笑声。图片演示完毕，人们又开始提问：“你的风格很写实，你排斥抽象艺术吗？”，“有的人反对画照片，你怎么看？”，“照片与写实绘画的区别是什么？”，“你觉得你的绘画有当代性吗？”，“你觉得学生应该学老师的风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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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绘画中，怎样看待技术性问题？”，“你有没有画失败的画？如果有，你把它们扔掉吗？” ，“能不能谈谈你的作品从构思到完成的过程？”，“如果你来这里工作，你能给学生带来什么？”等等。 中午 12 点，招聘委员会五名成员一起到大学会议中心吃午饭。这五名成员是，教陶瓷的女系主任，教电脑美术的男印度教授，教美术史的德国女教授，教设计的女教授和教摄影的女讲师。可以看出，就性别构成中，女多男少；文化背景构成中，已趋于多元化。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话题似乎极力与中国沾点边。如那位设计教授谈到她对中国当代艺术很感兴趣，特别提到徐冰；系主任谈到她在 1995 年参观景德镇陶瓷学院的印象，以及在那里第一次画水墨画的感觉；摄影讲师提到她将于 8 月去西藏旅游，兴奋不已。看得出来，这些人对中国文化是很感兴趣的。与招聘委员会的会谈就在这种不经意中进行，边吃边谈，直到午餐结束。涉及的主要问题是，“中国的美术学院课程设置是怎样的？”，“中国和美国的美术教学差别在哪里？”，“你能教中国书法和水墨画吗？”，“你对你作品将来的发展有一个设想吗？”，“你对我们大学印象如何？”，“你有没有可能带学生到中国教学？”等等。你感觉这些问题根本不象问题，好象只是在聊天似的。他们问完了话，问我有什么问题要问。我说，你们经常这样在一起吃饭吗？他们连说“不，不”，接着大家不由得笑了起来。与招聘委员会的会谈就在这种轻松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1:30左右，美术史教授把我送到大学文理学院院长 Gordon McQuere 的办公室会谈，然后她离开了。这是美国高校招聘新教授时的一个例行公事，让上面的头过过目，知道下面在找什么样的人，而真正作决定的是系上的招聘委员会。Gordon没问什么问题，只说“你为什么想到这个大学来？”。他简单介绍了文理学院的状况，有25 个系，提供 60 多个本科专业学位和 3 个硕士专业学位。他提到学院里有很多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教授，并为此而骄傲。他本人曾经是一名音乐教授，现在做全职院长工作。 2:00 左右，Gordon把我送到大学学术副院长 Ron Wasserstein办公室会谈，象接力赛一样。好在这些部门都在同一幢大楼里，倒也方便。Ron 是一个 60 多岁的老先生，头发都掉光了。他非常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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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做任何事情使他产生深刻印象，那是招聘委员会的事。他简单提到了瓦西本大学与周边大学比所占的份量，大学的五个学院里，最为出名的是法学院。大学的经费运作，部分来自于联邦政府和州政府，部分来自于私人捐赠。提到中国，他说得津津有味，说他女儿如何喜欢万里长城和秦始皇兵马佣。 2:30， Ron送我到人事处，与一位负责人谈话。她主要给我介绍了大学的福利待遇，医疗保险和退休金制度，并给了我一大叠文字资料。 3:00，美术史教授来人事处接我到大学美术馆与馆长见面。女馆长介绍了美术馆的运作情况，展览计划和馆藏作品，并说这里是美术系的一个主要教学基地之一。她带我参观了美术馆两层楼的展厅。当时正好有一个墨西哥画展，作品具有浓重的热带气息和墨西哥的民族特色。 3:30左右，美术系系主任来到美术馆接我回美术系。在路上她似乎犹豫而又带试探性地说，其实他们期望要招聘的新教授将来要接替系主任的位置。她已经干了十几年，想退下来专注于搞陶瓷本行。我说，系上那么多教授，还找不到一个人当系主任？她说没人愿意干。我说，当年温莎大学美术系也没人愿意当系主任，最后大家轮流坐桩，每个人上任两年。她说这里行不通。由于我没有料到她会把这个条件提出来，从来没有期望当什么主任之类的，就默不作声。 回到办公室，系主任作了类似总结性的谈话，感谢我来参加校园面试，说我的整个表现做得很好，给人印象深刻。然后就这个工作的起薪工资说了一个数目。我问这个数目能不能谈判，她说不能，那是上面规定了的。然后她又谈到当地的物价和房价，以及画廊和文化生活，说这座城市是一个比较适宜生活的地方，并特意给我准备了一些这方面的文字资料。 回到道奇城，按照工作面试惯例，我给招聘委员会的每一位成员发了一封电子邮件感谢信。感谢他们抽时间面试我，并期望将来与他们一起工作，为瓦西本大学美术系共同出力。在给系主任的感谢信里，考虑到她特别提出的将来系主任的位置，如果不作表示，可能这个教学位置也就没有希望。于是我说，我将接受未来系主任位置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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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系上这样安排的话。相信在你的指导下，我会把工作干好。在两三天里，每个人都很客气地回了信。那位兼招聘委员会主任的印度教授在信中说，我盼望很快再次见到你。他后来解释说，那时我们已经定了要聘你，那话是对你的一种暗示。他说，当时的五位成员里，只有他跟系主任倾向于我，其他三位倾向于一位偏重搞抽象表现的候选人。他跟系主任说服了其他三人，说系里需要一个基本功扎实又有现代意识的人，我的水彩和油画都比较强，加上系上注重的人员构成的国际化，最后把我选成了第一候选人。 4 月 11 日，系主任打来电话，问我是否愿意接受瓦西本大学美术系绘画与素描副教授职务，她给我三天时间考虑。我说，你还没找我的领导了解情况呢。她说，如果你要我去找你的领导谈话，我可以这样做。我连说，没有必要了。当时我刚从一个加利佛尼亚州立大学校园面试回来，在与几位朋友比较了这两所大学的利弊以后，第二天我给瓦西本大学回了话，接受了这个职务。三天以后，瓦西本大学院长办公室寄来两份官方聘用合同，一份签字后寄回大学，另一份自己留存。同时，美术系系主任寄来 8 月份的秋季课程表，将教授基础素描，基础绘画和人物素描。她也附上了那位退休绘画教授的各科教案，供我参考。 在我接到了瓦西本大学的聘用信后，我用电子邮件通知了加利佛尼亚州立大学，谢谢他们的面试，表示自己已经接受了另一个大学的职位。4 月 20 日，我向道奇城社区学院递交了辞职信。5 月 15 日，与道奇城社区学院的合同完全终止。到此，从一个大学到另一个大学的聘用手续已经完成。 然而，我获得的瓦西本大学的职位只是一个准终身教授职位。要转为终身教授，一般要考察六年。由于我的多年教学经历，我的考察期被定为五年。在五年里，系上要求我每年写一个年终报告，包括教学效果，展览经历，系务活动和社区活动。五年后，系上的四位终身教授将评估我的年终报告并参与投票。评估的比重是，教学占 50%，学术表现和展览占 30%，系务服务和社区服务占 20%。若没有被通过，我就得离开这所大学，因此这几年的工作是有压力的。 下面是瓦西本大学美术系对一个准终身教授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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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学期教三门专业课，或四门文化课，管理你所在领域的系级设施，给美术专业学生或美术选修学生提供咨询，或担当系主任分配的其他工作。 教学职责：为所教的每门课制定一个独特的教案，包括以下内容： 课程描绘 –来自大学课程目录 课本（要求购买的和辅助的） 参考书 课程目标和目的 教学结果 教学单元-教学内容提要，作业和完成日期 评分标准和方法 出勤政策 美国残疾人条例 版权申明（如果实用的话）

所涵盖的技巧以及这些技巧怎样评估必须与所有的普通教育课程一致。

1. 所有教案必须在新学期第一周交到美术系办公室备案。 2．教授超越课本或课堂的技巧和观念。然而，注意课本内容能在教

学中涵盖。 3．回答学生问题，当需要时，提供帮助。 4．建立恰当的师生关系和课堂行为。 5．提供有计划的有秩序的课。 6．教授设计和美术观念，内容以及媒介技法。 7．使用的材料要适合课程内容和学生水平。 8．对所有安排的课要准时到堂，并呆满整堂课（适当休息除外）。 9．如果因职业原因你必须离开，为学生学习框架作好安排。 10.如果因任何原因你不能到堂上课，需通知系主任。 11.制定能为学生服务和系目标服务的新课程和课程内容。 12.为系上设备提供安全保障和记录。系务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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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课后学生能接触到你，每周保持至少四小时办公时间，并把时间表贴出来。

2． 为美术专业和美术选修专业学生提供准确的咨询。在注册间保持额外办公时间并贴出时间表以提供咨询。了解现在学生使用的关于普通教育和文学学士和美术学士学位要求的册子。

3． 开发新课程，调整现有课程以跟进你所在领域的新科技和展变化。对于系上开设课程的适当变化提供信息，以满足学生和当地雇主的需要。

4． 建立和维持与当地雇主和艺术家的关系，以便在学生从大过渡到工作岗位时，能为他们提供联系和建议。

5． 为实习学生提供指导，建议和管理。6． 为学生提供以下信息，如专门化训练的机会，职业机构的机

会，或者聘用机会。7． 作为一个受过训练的职业美术家，参与系上的作品批评。供

能挑战，引导和激发高一级水平的美术学生的评论和问题。8． 为各种必要的系务报告如教师年度报告，项目考察报告，全

国美术与设计学院协会考察报告和年终总结报告等提供恰当的书面总结，描述和评估。

9. 为各种系务活动承担责任，如在委员会服务，负责各种活动，计划客座艺术家，组织特别的旅行和展览等。

10. 参加系上和部门的各种会议。11. 为新教师和代课老师做带头作用和提供指导。12. 为系图书馆管理员推荐购买恰当的参考书。为幻灯片管理员

或图书馆管理员推荐恰当的用于教学的视觉材料如幻灯片，数码图片和录像带等。

13. 推荐恰当的设备和重要的改进办法以更新系级设施。14. 熟悉大学电脑系统以保持交流和记录，按时在大学网站上输

入学生成绩。每天阅读电子邮件，这是系上发送通知的方法，所有重要的日期，政策和截止日期都通过电子邮件交流。不读电子邮件而错过会议或截止日期是不可原谅的。

15. 不要透支分配给你所在领域的预算。对任何超过预料的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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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采购，通知系主任。保持准确的财政记录，并送交采购卡报告单和收据。提供所有系级财政支出的复印件给系主任。教师可以使用系上的设备和设施，只要不影响学生使用，或者导致额外的费用。教师应该为自己的美术作品负责材料

访中外著名美术院校二则                  ——收与放

访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三画室

西南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 马遥中央美术学院俗称中国的“皇家美院”，长期以来，一直在中国

享有美院的霸主地位。“中央美术学院的定位是：在现有的基础上，经过改革，成为现代综合的、教学研究型的、代表国家水平并以独特的学术品格著称于世界的高等美术学府。”（——摘自中央美院 1999年内部文件“中央美术学院教学改革的初步设想”）时值世纪之交，我作为西南师大的一名在职教师，在学校师资科

和美院的支持下，有幸赴北京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三画室研修了半年，导师：谢东鸣、刘小东、俞红，收获颇丰。现择其主要，记载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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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关于“收” 收是一种力量的集聚，是对内在的增厚加深，是信念的延续和坚守。中央美院油画系实行画室制，各画室都有自己的不同的教学主张和方法，也有自己值得一提的特色和传统。画室制由权威教授领衔负责，艺术观点相同或相似的教师组合成一个教学集体。学生在经过一年左右统一的基础训练后，本着教师同意，学生自愿的原则进入“画室”学习直到毕业。当时中央美院油画系有四个画室，其中一画室由中央美院的正副院长靳尚宜、孙为民担当，奉行西欧传统的写实艺术。二画室延续和发展了俄罗斯艺术的传统，历届的画室主任多有留学俄罗斯的学历背景。四画室与当下的艺术潮流密切相关，更多关注艺术观念、艺术材料，实验性强。三画室最早建于 1959 年，命名“董希文工作室”，董希文的教学主张和艺术精神历经岁月风雨，延续至今。詹建俊作为后一代的三画室主任总结为：1.广收博采、为我所用；2.民族精神、中国气派；3.情理结合、宽严并重；三画室现任主任是谢东鸣，一个坚守现实主义的艺术精神，怀抱质朴、炽热的情感，描绘乡间生活的大家。作为三画室最有影响力的现任教师是中国新写实艺术的领军人物刘小东。教师中还有具有坚实的素描造型功力的俞红，在油画风景中探索表现中国传统精神的洪凌。当然，中国油画界的“官方”人物詹建俊和朱乃正都是从三画室走出的“大树”。一个画室有一个画室的精神和旗帜，这是由画室的开创者首先奠定的。这也是中央美院着眼于高级美术专门人才的培 养，并期望从中产生国家美术事业中的骨干人才——未来艺术家的土壤。

对新写实油画的研究表现，离不开对写实素描的研究表现。三画室非常重视素描的基本功以及素描作为独立艺术品的表现力，素描作业要求有准确的形、恰当的体量、实在的结构、讲究的透视空间，对线条、明暗、色调等等素描语言的运用要深刻有力。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俞红老师在课堂上为学生具体示范和分析讲解起到了很好的启迪思考、规范画法的教学效果。油画的学习时间相对较多，内容也教全面，以人物（含人体）为

主，静物、风景均有涉及。教学手段多样，比如：作业时间长与短的训练、作业内容繁与简的训练、画布尺寸大与小的训练等等。教学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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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要求却始终如一：从对对象本身的感受入手，将观察、分析上升到理性表现和驾驭、发挥。首先“看”进去又“看”出来，然后再自信地画进去又画出来，使主观表现的东西有依据，不空、不概念。三画室的油画有自己鲜明的特征：硬朗通畅的形体结构、直接的笔触、强烈的色彩与学院派的修养相结合，还特别追求笔意的创造和用色的厚重爽快，具有浓郁的现实精神和时代气息。德国当代画家 lucian freud 是三画室师生共同关注和研究的对象。lucian freud 的油画语言特征不仅对三画室也对中国学院派油画产生巨大影响。谢东鸣、刘小东二位导师的人格力量、敬业精神、学识修养以及精湛的造型功力、横溢的艺术才华使学生们受益匪浅。

三画室在艺术创作上强调关注现实，反映生活，远离矫饰、柔弱、虚幻的东西。紧紧把握时代的命脉，攫取事物直接的、现实性的有画意的部分，并给予客观的热情的表现。本科生搞创作，必须深入生活，有感而发，有翔实的第一手素材。尽管当代艺术新潮涌动、花样翻新，但三画室仍然坚守自己的艺术信念，不去追波逐浪，这从三画室历年来的师生作品中可见一斑。如董希文的《开国大典》、詹建俊的《狼牙山五壮士》、谢东鸣的《乡间生活》、刘小东的《三峡移民》……以及散发在全国各地众多弟子的新写实绘画作品。这些艺术作品为中国油画增添了一笔亮丽的色彩。

三画室不仅尊师重道、承继画室“家学”，还有浓重的 “家族”亲情。记得在三画室仅有的半年学习中，三画室早已离任的老主任，中国油画协会主席詹建俊还经常莅临三画室，对画室的学生进行艺术指导。刘小东让学生们进入他的私人画室，观摩他作画的全过程。利用节假日，谢东鸣带领学生外出画风景，白天作画示范、关心指导每一个学生，晚上聊艺术、侃人生，海阔天空。刘小东、俞红在休息时间驱车百多公里看望在外作画的学生们。世纪之交的夜晚，在导师家里四代师生济济一堂……进入三画室研修，不仅能够细察中央美院的教学特点，受到严师和权威的点拔、栽培，使“艺术”长进；还能享受“大树”的阴凉，“家族”的亲情，使“心”有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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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 年的中央美院还没有扩大招生，三画室总共只有两个本科生，而来自全国各地的进修生却有 9 个。他们中有美术院校的副教授、副院长，有部队“团级”美术干部，有省市艺术名流，还有学籍在其它美院的油画研究生、以及在中央美院多次进修过的“老油子”……这些来自五湖四海，不同年龄、不同身份、背景的各种人等，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进修生和本科生在一起共同学习，互相影响、交流切磋又在作业上“ 明争暗斗”竞争上进。那种浓郁又富有冲击力的艺术氛围连导师都为之动容并感叹：这批学生太勤奋了。多年以后的今天，回首当年的一切，不禁言之：三画室是一 个艺术圣殿，也是一个艺术摇篮，每一个受惠与他的“种子”，无论今后在哪里生根、开花、结果，都有三画室的烙印，都对三画室永存感念。其实，一个画室就是中央美院的一个缩影。

二 、关于“放”放是思想和观念的开放，是广采博收、兼容并蓄、与时俱进。中央美术学院在中国是一个有着历史和现状优势的美院，但他们并不以惯性而自以为是。无论校方还是老师们，都怕陷于平庸、徒托空名、落后于时代。因此他们也总是不断学习、进取，调整和完善自己。中央美院和各个画室既有自己的艺术特色和权威，也呈现出一种活跃的、动态的学术氛围。笔者从一个进修生的角度感受到了以下三方面：1.中央美院的老师们不仅是“传道解惑”的老师，而且是站在当下中国艺术中心的艺术家。他们个个见多识广，身怀绝技，对艺术敏感又执着，在学术上多有高屋建瓴之势。因此一个老师就是一片开阔的艺术天地。2. 中央美院还麇集了众多有着不同的艺术主张的权威和专家，他们的门户之见、学术之争带给学生更加全面、立体的问题意识。中央美院也因此成为全国颇有影响的艺术创研基地和活跃的思辨场所。3.中央美院地处北京，在学术交流和艺术活动中有得天独厚的地域优势。除此之外，中央美院自身也组织开展大范围和高层次的学术交流和艺术活动。“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中央美院真正的优势也许正在这里。

三、附进修半年的课程及活动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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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99 年 9 月——2000 年 1 月三画室课程安排：周数 课程名称 教师1 —— 2                油画着衣人物 刘小东3 —— 6                素描着衣人物 刘小东7 —— 8                油画静物 刘小东9 ——11                素描 速写 喻 红12——13                油画人体 静物 谢东鸣14——18                油画人体 风景 谢东鸣19——20                油画人体 静物 谢东鸣21——22                油画人体 谢东鸣2、笔者完成的课堂作业与课外作业：油画着衣人物 2幅 素描着衣人物 4幅 油画人体 5幅 油画头像 10幅 油画风景 60 多幅3、笔者在中央美院听过的部分讲座：1 、刘小东《西班牙艺术》幻灯讲座2 、扬飞云《人物肖像》幻灯讲座3 、靳尚宜《从艺术发展史的角度看传统和东方艺术》4 、易英《西方现代艺术》系列幻灯讲座5 、王华祥《素描 人生》幻灯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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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谢东鸣《关于绘画》系列讲座7 、詹建俊《绘画表现 abc》8 、袁运生《对东西方艺术的认识》9 、孙涛 叶楠《俄罗斯美院教学》10、高火《史前艺术》幻灯讲座11、苏高礼《素描人体》幻灯讲座12、章路江《素描鉴赏与实践》13、曹力《我的艺术》14、王蒙（前国家文化部长）《文学中的艺术性》15、戴海鹰（法籍华人 著名艺术家）《艺术品的修复》、《丹配拉技

术》系列幻灯讲座16、沈加慰（澳籍华人 著名艺术家）《澳洲肖像画》幻灯讲座17、李玉珍（中央音乐学院教授）《民歌与人生》演唱讲座18、佚名（美国麻里学院教授）《美国当代艺术——二维、三维、四

维》幻灯讲座19、蒋劲松（清华大学人文学院教师）《科学 哲学》20、佚名（澳洲琨士兰版画系主任教授）《版画 素描》幻灯讲座21、王受之（美籍华人 著名艺术设计史学者 教授）《现代建筑设计史》系列幻灯讲座

4、笔者参观的部分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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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届全国美展精品展、中国艺术博览会、喜迎澳门回归全国美展、吴冠中艺术大展（文化部主办）、中国美术馆藏画精品展、许悲鸿纪念馆藏画陈列展、美国现当代艺术、德国版画展、德国大使馆内举办的《新的视觉艺术》作品展、第九届中央美院研修班毕业画展……

——收与放-访 21 世纪的列宾美术学院 列宾美院是俄罗斯历史最悠久、最负盛名的美术院校。它建校于

1775 年，从那时起他一直作为俄罗斯艺术的摇篮。上个世纪 50 年代，它曾对我国的艺术教育和艺术家产生了重大影响。怀着朝圣般的心态和难解的俄罗斯情结，2004 年 9 月笔者作为国家留学基金委公派访学人员，叩响了列宾美院厚重的大门。

来到列宾美院的第一件事，就是自选工作室。列宾美院绘画系有 6个 工作室供选择，其中有声名远播的梅尔尼科夫工作室和法名工作室。经打听，毫不张扬的萨柯洛夫工作室最具写实传统特色。于是抱着刨根究底的愿望选择进入了萨柯洛夫工作室。一年的学习研修，笔者不仅体验到了萨柯洛夫工作室的教学特点，也对其他油画工作室有了较多的了解，感慨颇多。归国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关列宾美院的林林种种越显鲜明。

一 职业“终身制”进入工作室的第一天就见 2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摆”模特。其中

年长的一位就是已届 92岁高龄的萨柯洛夫教授，另一位老人是教授助手，虽早已过了 60岁，还是助教身份。当时本人立马就觉得“师道尊严”、树大根深，自己一下变成了年青的学生。记得 1999 年，本人在北京中央美院研修时，三位大名鼎鼎的任课教师，2 人 30 多岁，1 人40出头。那时的感叹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高过一浪。”艺术真年轻啊！我们国内的美院里若见到特老的教师，那一定是退休教师。列宾美院 85岁梅尼科夫教授虽然从院长的岗位引退下来，但仍然担当梅尔尼科夫工作室的教学。画家法明教授在 77岁逝世，时年仍是在岗教师。列宾美院每个油画工作室都有自己固定的教师，一般一个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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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几位教师，萨柯洛夫工作室就只有 2名油画、创作教师，一名素描教师，学生从一、二年级基础部进入工作室后，要在同一工作室学习四年。

教授、教师们享有“终身制”，列宾美院的模特儿也享有“终身制”。列宾美院每个工作室都有自己相对稳定的几个模特儿，男模特还可以见骨骼见肌肉，女模特就实在不敢恭维。这和满大街的靓丽“风景”形成强烈反差。模特是美院的在编员工，拿固定工资也拿课时补贴，这些人不能辞退也不退休，女模特怀孕期挺着肚子都在做模特。虽然她们“开花开朵”的时代已逝，但都极尽业，非常配合教学需要，再高难度的动作都要做到且无怨言。只是若摆一个少女抚辫向往的纯情姿态那就有点过了。让人感动的是，总有一些年轻男女学生自愿客串模特儿，哪怕是人体模特儿，她们展示的不仅是勇气，而且是惊人之美。

在列宾美院还能看到许多老职员，老学生。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年龄的限制。奇怪的是在那个有着 2００多年历史的古老建筑里，沿着又大又厚的青石板铺就的旋转楼梯，我感到的并不是压抑和老气，而是职业的崇高和生生不息的热爱。

一 教学“一贯制”在萨柯洛夫工作室，学生们告诉我需按几种固定尺寸做画框或素描

板，不能随便。这学期画什么内容，问问高年级的同学就知道了。我还发现，无论画素描还是油画，都有一套程式，即：老师摆模特儿 1～2天，同时学生围绕关注并占位。画小稿 1～2天，同时制作好素描板或画框。正式画 3～５周左右完成一张作业。教师在上课时，多采取个别辅导，无论低年级还是高年级。要解决的问题如出一辙，无非是解剖、透视、结构、比例、明暗、线条、虚实、质感、色感、冷暖……诸如此类技术问题，鲜有玄奥的艺术问题。这种千篇一律的老生常谈，固定不移的画面追求，想来应该让人厌倦和窒息，但不然，教师的话被学生们奉若神明和准绳。在萨柯洛夫宽大画室里，悬挂着两个展板，分别贴有俄罗斯艺术大师和欧洲古典艺术大师的作品，其沿袭、继承传统的倾向十分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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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宾美院各工作室都十分重视每一学期期末的作品展览，据说这种展览相当于国家级展览。平日各工作室“闭门造车”，此时将门户洞开，广迎宾客，展示自己一学期 的佳绩。让人惊讶的是，萨柯洛夫工作室的各种作业和其他工作室的作业在尺寸和模特儿安排上几乎一致，其教学主张也大同小异。比如 3～4 年级的肖像和人体、5 年级的双人体、双着衣人像。我曾在列宾美院二楼的博物馆见过一张三个不同角度—正面、正侧面、3/4侧面的头像，时至今日列宾美院 1 年级的作业中这仍是一张“保留节目”，年复一年要出现。坚定不移地走写实传统的道路，这是列宾美院上下左右的自觉行为。

我想这与列宾美院几十年始终不变的课程结构、教学大纲和教学管理有关。学生在校期间，每学年 画什么、怎样画、画多长时间、画多大尺寸都有严格规定。至于是否达到要求，不由教师一人说了算，要由教研室全体教师和校外著名教授组成的审查评分委员会集 体说了算。学生作业若得 5 分，就能留校收藏，甚至奖励，这对学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荣誉。这种“审查”过关每年都要进行多次，无论期中、期末和假期的作业汇报。特别是毕业生的创作审查，一稿甚至要审察 5～10次才能通过。实际上，审查就是一种标准在统一，一种标准在贯穿。这里不可能有“另类”滋生的土壤，不可能有“异端”的藏身之地。在萨柯洛夫工作室曾经有一名德国来的进修学生，第一天上课就先后被素描老师和油画老师批了个“体无完肤”，第二天就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来过。

在我国，著名美院内各家各派并存，一些教师本人就是美术界不同流派的代表人物，各种艺术观点相互冲撞，甚是奇观。而列宾美院的学术思想、艺术风格异常统一。 谁要是不满足现状只得选择离开，学生教师都是如此。不知道在当今世界上还有哪个美术院校能如此坚持写实艺术的传统，而且是如此统一，如此系统，如此严密。

一 师生“一根筋”教师敬业，学生勤奋，师生志同道合“一根筋”。萨柯洛夫工作室

教师对学生的问题毫不留情，错就是错，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曾见一名颇有才气的学生花了三周时间画出了一张颇得意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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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在最后一周的作业时间里，被教师判了个“粉气”调子不准。于是立马痛下决心用一种刺目的暖色覆盖画面完全重来。为了达到最佳效果，一个学生在 6周的作业里，不知大修大改了多少遍，在大多数人都在关注其良好的完成效果之下，还用松节油泼在画面上，用抹布彻底擦洗掉全画表层色第二天重起炉灶。要知道这可是严谨的写实绘画啊，重来一遍谈何容易。上课期间，学生们极少迟到和早退。记得初去时迟到了十几分钟，

一位女同学马上跑过来严肃告戒：“你迟到了”并用手表在我眼前晃晃。他们的学生若有迟到的甚至不敢中途进画室，须站在门外等休息时再进。每次作画前，当模特儿还没就位时，学生们早已做好了动笔的准备。对模特儿的休息时间甚至控制到了分秒。课间休息，画室里也是一派作画的繁忙景象，有画速写的，有画背景的，有画照片的……周六还要加油画课半天，每周有 2～3次由学生们自行组织的晚间速写。除此之外，还有临摹作业、创作作业，需要抽时间完成。这种不知停顿的白热状态要持续整整 6～7 年，我在那里曾不停发出感叹：“都快画疯了！”“都快画疯了！”。

而教师也非常重视教学，萨柯洛夫工作室几乎见不到教师中途离开画室、迟到早退的情况，节假日和晚上还能经常见到教师在画室辅导学生的身影。列宾美院学生的成绩就是教师的成果。列宾美院一定没有本人著书立说、作品参展等科研成果作为晋职前提的规章，否则，为什么要见到教授专家们公开发表的东西这么困难（当然，除了近两年我国帮助出版的一些画册之外）。我曾问及解剖工作室的一位相当权威的老 师是否出过解剖书？答：“列堵”（意：没有）。还有一次教师作品展，许多不知情的人咋一看，还以为是一般化的学生作品展。教师都把心血和精力投注在学生身上，尽管他们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造诣很深，却不能形成更大的果实，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但这种教师，让人肃然起敬，永生感念。

四、“穷家富路”笔者身边有多位朋友去过俄罗斯，曾向笔者描绘过列宾美院破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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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楼，并将列宾美院与笔者所在的国内美院那幢被淘汰的老楼相提并论。确实，在列宾美院看不到新的、现代化的种种痕迹，斑驳的墙，破损的窗，磨损严重的地……什么设施都是老的、旧的。但那宽大厚重的门、实木搭建的椅，雕花繁复的穿衣镜、满墙的历史照片、雕刻、壁画……无不一一透出美院的辉煌历史。列宾美院工作室的设施都非常实用齐全，各种写生台、写生板、模

特用的椅、凳、沙发、道具、衬布应有尽有。曾见梅尔尼科夫工作室的写生台布置得象一个大舞台。 特别是各种各样灵活方便的灯具，无论想弄出一个什么效果的光线都不困难。学生有自己专门的搁置画框和工具的搁架、隔层，也有展示作品的空间。萨柯洛夫工作室里还有一间阁楼是教师的工作间和休息室。老法明工作室为了方便画马，甚至在画室旁边的一间屋里长期养了 2匹马。列宾美院还有几处固定的假期实习画风景的地点，如普希金山、黑海和牧场，在这些地方作画，学生的吃、住、行几乎全免费，由学院组织和承担费用。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笔者作为访修人员也和列宾美院的学生一起每学期享受了免费的油画颜料供应。

当然，令外人羡慕不已的是做为列宾美院的学生享有在艾尔米塔舍博物馆（世界三大博物馆之一）临画的权利。在列宾美院二楼，具有丰富珍贵藏品的博物馆也向学生尽量提供临画的方便。毕业年级的学生还有自己的创作室，每人一间，或 2 人一大间。俄罗斯是一个艺术氛围非常浓厚的国度，手握一张列宾美院的学生证，出入各种艺术博物馆都能享受免费。我能感到每一个列宾美院学生由衷的自豪，他们尽管衣着简朴，生活简朴，却都为了艺术不惜投入金钱。一些要被美院收藏的作品和名画临摹作品多要配上贵重精致的外框，无偿赠送美院。今天转型时期的俄罗斯经济上是拮据的，列宾美院教授们的月薪据

说只有 2～3百美金。其实，若要改善一下办学条件增加收益，以列宾美院的名声和每年趋之若鹜的外国留学生生源并不难，但人家似乎不理这根“弦”抵死不愿寻找生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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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从列宾美院为学生提供的种种学习条件和采取的保障措施中我们又能见出列宾美院的“皇家”气派和尊荣。这种强烈的反差，愈益增加了列宾美院的人气和光彩。

五、重画轻“话”国内的美院文化课都很多，笔者现在所在的美院 1～4 年级每周只

有 4 个半天的专业课，现在一年级的学生若要调一下课集中时间画风景，怎么调都不行，因为没有空挡。周六、周日都有各类文化选修课，无法挪动。现在还开始实行 3 学期制，连暑假也有各类文化和选修课 等着安排。这种现象与列宾美院真是大相径庭。列宾美院的高年级没有文化课，低年级有，但很少，一般安排在晚

上。从周 1～周 5 全天，周 6半天（没有午休时间）基本上全是专业课，连晚上也有解剖、写生和速写课。国内美院学生用在画画上的时间 4 年差不多只有列宾美院学生一年的时间。列宾美院重画画、重专业，还可以从另一侧面来说明，他们中有的学生竟 4 年没有参加过文化课（包括史论）学习，照样升级。据说考试非常好“过”，一般为口试，提些简单问题。

学生的毕业答辩集中体现了列宾美院的这一教学特色，重画轻“话”。在答辩大厅里，学生们展示自己的毕业创作，系主任介绍学生6 年的全部成绩，学生自我介绍毕业创作情况，然后由指导教师介绍，再由几位 6 年级美术史系的毕业生进行艺术评论，再由答辩委员会提问，由毕业创作学生和美术史系学生作答，最后表决通过，没有我们国内的毕业论文答辩形式。还值得一提的是，在列宾美院没有什么学术讲座，在学生作业的阶

段性讲评中，也是教师一言堂，没有交流互动。课堂上气氛肃静，听不见任何高谈阔论，若有说话声必是“悄悄话”。列宾美院没有自己的院刊，由于资金短缺，进口图书极少。凡此种种，更加强化了列宾美院封闭森严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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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宾美院的学生普遍具有扎实的写实造型基本功和创作能力，每年毕业的高材生在俄罗斯美术界都享有盛誉，甚至还有其他美术学院的毕业生甘愿进入列宾美院从 1 年级重新读起，证明了它高度统一的权威教学体制也有存在的意义。

在这篇访记里，我仅仅从一个“过客”的眼光，对于中央美术学院和列宾美术学院的一些情况作了描述，应该承认这两大美院都有自己的艺术声望和教育特色。列宾美院更加维护和坚守传统，在它近 300年的历史中，已具有丰富的教学经验和完备的教学体系，至今完整的保存和传袭了人类艺术发展中的精华。中央美院鼓励学生超越传统和专业的局限，勇于借助各种表现手段具有个性化艺术创作的实践。中央美院在对传统的延续中更加开放，尽管中央美院仍然延续着列宾美院的影响，但是，这种影响已经远远不能左右中央美院的发展了记得一位教师为本科学生作业讲评，最后的结语是：“要大胆糊弄！”技术与理论，包括最为当代的观念，都是学生必须掌握的知识，而在此之间，无法回避各种冲突和矛盾，宽容异己，享受博弈，广纳百川，高屋建瓴是中央美院的又一特色。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中央美院真正的优势也许正在这里。

在当今时代艺术的大背景下，中央美院在变革与传统、开放与集中之间要寻找一个平衡点也许不易，相对于单纯保守的列宾美院其不确定性更大。但是，中央美院正以与时俱进的新姿态与世界艺术接轨，并重建中国美院的信心和价值。 在当今世界美术日益趋向多元扩展、泛化外缘的同时，列宾美院堪称特立独行的标杆。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坚强的信念。至于今后何去何从，自有其运行轨迹。这里，我要把崇高的敬意和美好的祝愿献给圣彼得堡列宾美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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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教学创作理念——多元文化中的视觉艺术语言

           美国密苏里大学美术系系主任、教授 梁蓝波 (2007.8.8)

     在各族裔文化都日益国际化的倾向席卷全球的今天，各国的艺术家都面临着一个同样的挑战：那就是如何使自己的创作更具个性及原创性，但同时又不脱离国际主流文化大势的轨迹。迅猛的全球化运动与互联网的日益普及己使各国的文化交流达到空前的盛况，大大超越了上世纪东西方文化对立的局面。事实上，我们已经在共享一个全球性的大文化圈，上世纪各族群文化之间邻居式的对话己被新的形式所替代，各国文化更像是全球大文化体的共同缔造者和合作者。将来的历史学家大概会把这一时期归纳为一个独特的地球大文化体成形的雏期，所有的族群都在共同对付一种意识形态上的生态环境的改变。这是一个颇为激动人心的，生气勃勃的时代！  这时代对于艺术家而言极具挑战，而且充满机会。日新月异的科技与媒体的高速发展和文化交流的速度、广度和深度使我们有可能去充分地认识和把握各族裔的不同文化，因而更有可能去综合和转化各种传统上对立的美学价值。举个例子：假如一种文化是以不断推翻传统的手法去建立其新的体系；而另一种文化则更侧重于把创新建构在传统的基础上；而这些价值观又深深根植于其各自特有的文化基因，各执一方，如何能变通？可幸的是，在全球化的时代，对立面的分界变得更加宽松，就像细胞的外壁，允许着各种的吐纳，但又保留着各自的完整性。如果此论成立，那么我们正面临着一种极大的可能性一种创造超越国界文化的美学观念的机会，一种创造国际性的视觉语言的机会。  任何一个选择涉足多元文化的艺术家大概都会使用综合的手段去处理其作品。然而，多种要素的并置并不等于综合，我们常常遇到一些表面的、牵强的、甚至东拼西凑的作品。我以为，在数码时代的艺术似乎有更大的机会去超越这种强迫的婚姻。当然，要达至柔合的成功，该艺术家必须对被融合的各类文化都有较深刻的认识，这种认知必须深入到对各种文化哲学上的、本质上的差异的深刻理解。在这里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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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必要重温一下“综合”的 定义，黑格尔指出：“真正的综合是揭示对立的双方隐藏着的矛盾本质，从而在更高的层面上达至统一。”让我举个艺术上的例子：众所周知，在绘画上，中西方传统大相径庭。中国画、书法讲求笔触在一点一划之中表现出画家的精神世界；但西方绘画却侧重在重重迭迭的色层中展现一种复合效果。这就象民乐与交响乐的异同。基于这些本质上的和着重点的不同，如何能达到统一？我设想，我们是否能从结构上、本质上和基因元素上着手去寻求解决的办法？我认为，我们至少可以在理论上借鉴生物学家“基因重组”的概念。我相信，艺术上同样可以进行一场“基因工程”的革命：在基因上去寻找各种文化、艺术的异同和契合点，从而创造出一种崭新的、国际性的艺术语汇。  历史上，科学技术的发展往往给艺术家提供了众多的启示和艺术革新的工具。例如，暗箱照相器提供的准确透视图像可能使维米尔的写实主义达到了新的高度；牛顿的菱镜光学理论和照相机的出现肯定对印象派的形成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在我们的时代，电子器材、电影和电视大大改变了我们的艺术思维和创作。今天，毫无疑问，数码科技对我们生活中的每一个层面都产生着极为强大的影响。正如麻省理工学院在其网页上宣称：“如果我们对未来有任何的预知的话，那么，只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科技对人们的影响。科技将会继续改变人们对外部世界的认知和应对方法，改变人们的表达方式和相互交流的方法。”如果说，科学上的基因重组在理念上为多元文化、艺术的融合提供了理论上的榜样，那么，数码科技却为我们达及此一目标提供了新的可能性和更有效的工具。当然，我们的目标不是“新瓶装旧酒”而是要借助新的媒体和它所提供的启示去创造一种史无前例的、基于对各类传统深刻领悟之上的综合的崭新艺术。  我们都知道计算机屏幕可以非常真实地展示任何图像，包括传统绘画中描写光的画面。但人们往往未意识到计算机中看到的图画实际上是由光点所组成，光由内往外发出。这种技术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不断发光的、可以使对比更为强烈的画面，我们是否能更多地加以利用？另外，在组合各种图像方面，艺术家往往使用传统的拼贴手法，然而，计算机软件 Photoshop 提供的拼贴幻化方法及各种滤镜和透明图层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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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手法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甚至成就了很多不可思议的高难度。我们在电影的特技中已经初步领略到新科技的神奇。利用这些数码工具的帮助，所得的组合图像可以达到天衣无缝、足以乱真，不再是不同图片的生硬嫁接，而更像是一类新物种的诞生。在抽象艺术方面，超越肉眼正常视觉的抽象景观也同样被各种不断更新的视觉器材所强化，从显微镜到天文望远镜、从 X光透视到激光扫描，科技为我们不断揭示着从微观世界到宏观世界的一系列壮丽景象。  我的近作也在以上所提及的诸方面作了一些探索，以“基因重构”为理论依托，充分利用数码科技所提供的可能性，力图在作品中展现哲学、美学等精神层面上的和图式上的双重魅力。我有这样一个假想：假使图像上的 Pixel(像素，即数码图像文件上构成画面的最小单位)就像一个生物的 DNA(脱氧核糖核酸，生物的构成因子，包含遗传指令)，那么，我们可以将中西方绘画的图像要素都分解为最本质的元素，例如：笔触、色彩、光影、构成等等，然后可以根据新的意图将这些本质元素嫁接、转化，重新组合、排列，构建出新的生命（画面）。我的近作系列《聚合大系》的创作过程就是类似这样的一个“基因重构”的过程。  让我先描述一下我所使用的多重技术，然后再回到我的创作理念和我所要表达的思想。在这组作品里，我先在宣纸上随意挥写狂草书法，然后我将这些字体撕碎后重新拼贴在油画布上，打破字型辞意，却让书法的笔触和字的局部去建构画面的框架和节奏。加上色彩后，我将这些初稿拍成反转片并输入计算机，在计算机 Photoshop上作多次调整，交迭、增强对比等等，然后直接打印在大幅的油画布或水彩纸上。通过这种方式，我能够高质量地将用国画媒材创作的水墨图像真实地转换在西画的材料上，然后再以西画的颜料在同一个画面上继续创作，在用丙烯和油画颜料加入多重肌理和色彩的同时，保留水墨笔触的精神节奏。既要表现国画和西画的双重魅力，又要充分发挥机械及手工制作之所长。在我的《聚合大系》中，尽管书法已远远脱离了文字的具体含意，但这些中华文化的特征符号，通过笔触点划的交织与交迭却能更强烈地体现中国书法的韵味，它们就象自由的舞者遨翔在神秘的色彩空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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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制作过程尽管繁复，但这些科技的协助仅仅是为了达到我的目标的手段之一，我并非仅仅希望得到东西方媒材的表面并置，而是希望通过这样一个解变和重构的过程去达至一个使东西方文化有机结合的、全新的视觉效果。也许，一枚卫星的发射是一个类似的过程：为使一个卫星能够冲破大气层，脱离地球的引力范围，达到预定的太空轨迹，它必须通过多个运载火箭前仆后继的努力。我的创作也同样需要这样一个多重的推进过程书法、拼贴、彩墨、摄影、计算机、印刷、油彩一系列的转换、递进、跳跃以达及任何单一的手法无法企及的高度。当然，借用新兴的科技尽管激动人心，但如果不是引发于我的哲思，以上所述的作画过程也终不会产生出具有实质性变化的、有创意的结果。我对多元文化的综合在于每一个环节，从手法到理念，我希望综合的结果远远大于各个步骤的总和，我多重复合的手段往往瞄准一个超越性的结局：作为一个艺术家、创作者，我要强调的是，真正的绘画成就将超越技艺和概念而达至精神上的升华。  据我观察，古今中外的艺术创作中，最为永恒的精神追求之一是对雄浑与崇高精神境界的追寻。在中国，艺术家追寻老庄哲学中“大象无形”、“大音希声”的境界和孟子所推崇的“浩然之气”；在西方，美学家博克和康德 (E. Burke & I. Kant) 所阐述的崇高 (Sublime) 理论在艺术创作中影响深远。古今中外很多大师留芳百世的艺术作品都是这两种精神追求的左证，例如：怀素《自叙帖》的狂草和米开朗基罗的 西斯廷教堂天顶画都同样 体 现 了磅礡、昂扬 的气概；基弗 (Anselm Kiefer) 的现代绘画作品捕捉了像范宽等北宋山水画大家所追寻的雄伟壮阔的气势；沃克斯 (Peter Voulkos) 的陶雕作品展现了像古希腊雕塑般的 “ 高贵的 单纯和静穆的伟大 ” （ 文克尔曼 Winckelmann）；从朱耷到龚贤，从伦勃朗到弗洛依德，从塞尚到毕加索等等大师的作品都一一呈现了气势磅礡的，英雄、豪迈的爆发性能量宇宙般的雄浑、浩瀚与博大。  我的作品也同样追求雄伟博大的精神境界，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以“反虚入浑，积健为雄”（唐司空图《诗品》）的手法去达及浑厚华滋、刚柔相济、阴阳互补、主客交融的雄浑意境。这个精神追求指导着我对多元的融合对多国的哲学、文化、艺术、科学的融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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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一层的意义上，是对宏观世界和微观世界的融合；是对宇宙的巨大能量与人类生命博动的融合。这些画作可使观众联想到宇宙和大自然惊心动魄的力量溶岩、山火、冰川、海浪、星河与太阳的光华；亦可联想到肉眼看不见的内心和精神世界的骚动。它体现了我对创世精神的沉迷，对大自然巨大能量的默想，对道家“天人合一”精神的敬仰。通过我的作品，我希望与观众同享创造新生命的艰辛与快慰。

中国季若霄教授关于中美高等美术教育比较问题访问美国哥伦比亚密苏里大学美术系系主任梁篮波教授

梁篮波季: 你在该美术系教的课程有哪些？请简述你的教学理念，你比较重视在教学中向学生强调哪些方面？梁: 我在哥伦比亚密苏里大学主要教素描和绘画（西洋画/油画）课程，并带研究生。我想西方的文化和教育有两点与中国很不一样：一是严谨性，二是独创性。这也是我在教学中特别强调的两方面。这两个层面表面看来相互矛盾，但它们之间的辩证关系正是西方文化的精髓。我刚到美国读研究生的时候在一个『美术商业』课上当助教，这课程请了很多校外的专家来给学生开讲座，教学生如何包装自己的作品，其中包括如何拍作品的幻灯片、如何做镜框等等。我当时心想，有些作品画得这麽差，要是我的话早丢到垃圾桶去了，还拍幻灯片、做漂亮框子，简直是浪费！多年之后我终于明白，美国人做事严谨认真（当然，德国人更严谨认真）的态度是从小培养起来的，是从认真对待每一件小事做起的。再看看中国出的很多画册，尽管现在的印刷质量已经很精美（也许是德国或日本印刷机的功劳），但其中的不少画册从编辑的细节、文字的详尽性和图片的拍摄质量上处处可以看出这是匆忙中完成的结果,很多画册从设计眼光到学术要求都并未到位。也许当今中国人的心太浮、太急；也许眼光和品味需要更长一段时间的熏陶才能提高；毕竟，做事求“多快好省”只是一个良好的愿望，不大可能实现，只有以平静的心态和严谨的态度去做好每一步，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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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世界一流的水平。这一点在中国古代曾经达到过，但可惜没能保持到今天。既然西方学术讲求严谨，那么，西方文化是否很克板、缺少创造性呢？非也！西方学术是在一个严谨的框架和规范下高扬个性、鼓励独创性。就像西方的律法，人可以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有充分的自由。而中国的学术界往往是既没有严谨的规范又常常打击独创性，至使学生的作品显得过于保守、平庸、没创意，有过多抄袭的痕迹和千篇一律之嫌。美国教授很少会以“保险”为理由让学生做一些不痛不痒的题目，而对学生一点点的创意(尽管很不成熟)都鼓励有嘉。我读研究生时教授就支持我从中国哲学和艺术中吸取养料，凭自己的个性、文化背景和兴趣探索自己的风格，走自己的路。我的几位导师都是照相写实主义的大师但我的毕业创作却是抽象的彩墨画。但我从他们的作品和教学中学到了很多东西、得到了很多启发。其实照相写实主义和抽象表现主义有很多相通的地方，我现在的作品也许可以说就是这两者的结合。基于我的人生经历和对中西教育体制的亲身体会，我在教学中也向学生强调这两方面——严谨性和独创性。季: 美国教师的教育理念有哪些不同类别？基于什么观点？梁: 西方美术教学十分强调作品研讨（critique），每堂课都花一定的时间 critique 学生的作品，师生一起参加讨论，每人都得发言。学生在课堂上的参与程度(course participation)往往是期末评分的项目之一。目的是培养学生的思维能力和训练他们写、讲和谈论（评论）自己作品的能力。中国学生在这方面就相对的差，大部份学生读到硕士、博士都不大会讲自己的作品。不少学生开口只谈一些技术性的问题，而很少（或无法）涉及哲学的高度和自己的作品在精神上的追求。这可能来源于三方面的原因：其一，他们在哲学上的思考的确是少、作品本身缺乏精神性；其二，中国文化中认为讲自己的作品是“夸夸其谈”的思想仍然根深蒂固，总认为“画得好才重要，讲那么多干吗！” ;其三，他们缺少写和谈论自己作品这一方面的训练，因为社会、学校均反对评论自己的作品。西方美术教学强调学生在技术和精神双方面同时学习、同时进步，技术的学习是为了寻找表达自己思想的手段。而中国教学往往强调学生必需先学好技术才来谈艺术。问题就出在：首先，什么样的造型基础才算是好？是素描画得象米开朗哲罗一样的好吗？那么我们都没达到，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追求艺术呢？再者，世界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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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统一的好技术或好基础的标准吗？例如，画维米尔那种画和画克利那种画就需要完全不一样的造型基础，画莫奈那种画和画基弗那种画就需要完全不一样的色彩训练，画抽象画和画写实的画所需要的基础训练就更不一样了，那么我们的技术训练应该指向那一个终极目标为标准呢？更何况，如果技术不指向思想表达，标准如何设立？怎么的技术才算好？还有，如果技术不表达思想，光有好技术（且假设有这样一个标准）又有啥用？如果这样，我们只是培养出一批技术工人而不是艺术家。因此，我以为，从一开始（指学画的初期）就训练学生谈论自己的作品的精神追求很有好处，它会引导和迫使学生把精神追求作为习作和创作的目标，把表达自己的独特个性和感受作为每一幅作品的目的。长期下来，学生就会把独特性和精神性放在创作的第一位，而所有的技术学习和评判作品的标准都是围绕着这个终极目标来展开。如果每个学生都走着自己的路，最终的结果将会是五花八门，学生就更有可能具有独创性。更何况，思维是需要锤炼的 , 课堂上对作品的讨论（包括语言上和文字上的）会帮助学生锤炼和整理思维、使学生的思想表达更明确、更清晰，从而有助于作品在精神上和技术上的进步。这是一个让学生学习如何达到“画你所说的或者说你所画的”的最终目标的过程，亦即思想和技术相助成长的过程。因为一旦学生明确了其作品想要表达什么思想，我们（老师或其它同学）就能比较明确地知道用什么标准去衡量其作品，并为帮助学生达到他所希望达到的目标提供有建设性的意见成为可能。但目前中国的情况很可能是，因为并没有先问学生想要表达什么，学生也没（有或没法）说清楚，老师只能把一堆不见得适合学生的个人意见强加给学生，结果把学生引向老师自己的方向而不是学生所要走的方向。也许这也是为什么中国学生画得比较像他们的老师的原因之一吧。如果要从一个思想理念的高度来看这个问题的话，我想中国更注重以 （老师的）“教”为本, 而西方就更注重以（学生的）“学”为本。在西方，你有时会觉得老师不怎么“教”，只是引导学生自己去“学”。其实这种方法老师更累，最容易的方法是老师把答案直接告诉学生。在西方教育学中把这种方法讥讽为老师走到课堂上“把我的（老师的）笔记转到你的（学生的）笔记本上”。而西方的教学法是培养和指导学生去学习“自学能力”和独立思考分析的能力。毕竟，再好的老师也都不可能把学生一生中所需要学习的东西都教给他们，而老师所能教的最好课程是引导学生学会自学，并在他们自学的过程中提供一些路标、199

援助和评判。季: 在你任职期间，你面对哪些主要难题？梁: 作为一个在中国长大的亚裔要在美国的研究大学担任系主任的工作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挑战。其中包括语言、文化、种族歧视和民主机制等问题。我想具体谈一下民主机制问题，因为其它几项可想而知，就不多说了。而民主机制问题是所有系主任都会遇到的难题。美国大学的院系是一个所谓“教授自治的民主机制”（Shared Governance)，系里不少的事情都要经过终身教授的讨论决定，虽然系主任也有一定的权力（和责任），但常常受到牵制，需要不断地进行协调，工作很难展开。而系主任又必须服从院长的指示，所以，系主任往往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并必须承担协调院和系的关系的任务。这就是民主制度（或者半民主制度）给系主任带来的困境。季: 作为艺术家如何摆脱在创作中对多元文化表面的、牵强附会的、东拚西凑地挪用的状态？梁: 要解决对各种文化、艺术表面的、牵强的挪用的问题就必须解决对每一种文化理解和认识的深度问题。走马观花似的到国外去走一圈或读几本西方的翻译著作是不可能对西方的文化有深刻的理解的。从我自身在美国的经历来看，从留学生到大学老师，从大学终身教授到系主任，每走一步都加深了我对美国社会、文化、政治、法律、大学机制等等的理解，这些经历都会自然而然反映在我的艺术创作之中。所以，除了亲身的体验和努力的学习，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够理解一种文化。所幸的是，一个人的艺术作品是一个人的阅历、修养和思考的反映，不可能不劳而获。但无疑一分的耕耘就会有一分的收获，尽管有时不见得是立竿见影的兑现。季: 请诠释你的在当代社会中“国际性艺术语汇”的观点。梁: 我们都知道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一种艺术愈有民族性，便愈有国际性，因而也就愈容易打出世界上去。其实这句话是很有局限性和片面的，也混淆了好奇心与国际性的概念，人们对一些没看过的东西产生好奇和对其作短暂的关注并不等于这些东西具有国际性。一个国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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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的成功主要还是时代性和个人性双方面结合的成功。当然，民族性塑造了个人性的某些部份，而时代性也塑造了个人性的某些部份。例如，毕加索作品的成功是西班牙性的成功吗？它们像西班牙的民间艺术吗？基弗作品的成功是德国性的成功吗？它们像德国的民间艺术吗？民族和国家无疑对他们的艺术有一定的影响，特别是在精神上，但他们的成功主要还是他们的人性和作品的个人独特性（不是民族独特性）的成功。又例如，十八世纪的学院派不会接受马奈的作品，而我们今天再看到一张马奈的作品也不会有十九世纪末时的惊喜。成功的作品最初成功之时总是与时代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马奈作品的成功与十九世纪末新兴资产阶级阶层的兴起有着逻辑上的联系。而当今的时代是一个信息发达时代，信息传播非常快，如果说信息传播与语言还有一点关系的话，那么与国界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了。而且世界各国人民的生活模式已经很相像，而且会愈来愈像。这一切在生活模式和信息传播上的发展变化将为世界带来一种主流生活和主流文化，一个与世界有接触的人是不大可能脱离这种主流生活和文化的，而这种主流生活和文化又会为艺术带来一种国际性的主流语汇，因而，一个国际性的艺术家也就不可能忽略这种语汇的影响。所以我认为，要想成为一个国际性的艺术家，就必须使其作品具有独特的个性、融入强烈的时代精神和利用（动用，tapped into）国际性主流艺术语汇框架的动势和契機 (momentums)。2008 年 12 月于美国哥伦比亚密苏里大学

中国艺术教育亟待革新201

—— 访国际著名艺术教育学家朱迪斯· 伯顿教授

文 / 杨应时

从千百年传统的师徒相授，到晚清民国以来引进的新式学校施教，再到新中国专业院校艺术教育体系的完善和普及性艺术教育的兴起，中国的艺术教育事业经历了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迈入充满机遇和挑战的二十一世纪。作为我国正在推行的“素质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艺术教育的重要性正日益得到政府官员、专业人士和普通民众的理解和认同。但是，如何适应新时期社会文化发展的新需求，进一步改进现行的艺术教育模式，使艺术真正走出神秘的象牙塔，深入到普通大众的审美生活，最终达到开发民智、激励创新的效果呢？带着这样的问题，笔者在北京采访了在中央美术学院讲学的国际

著名艺术教育学家、美国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生导师朱迪斯·伯顿教授（Judith M. Burton），聆听了她对当代中国艺术教育的真知灼见。伯顿教授出生于英国伦敦，并在伦敦大学和曼切斯特大学接受绘画和教育学教育。上世纪 70 年代，她移居美国，先后在麻省美术学院和波士顿大学任教，同时在哈佛大学完成教育学博士学位。1994 年，她应邀到著名的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艺术与艺术教育项目任教授。经过她和同事们多年的努力，该项目迅速发展成全美最重要的艺术教育研究和教学基地。伯顿教授研究兴趣广泛，非常关注中国艺术教育和艺术体制的发展。以下根据英文采访录音摘要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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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通过与中国艺术教育工作者的接触，您感觉中国的艺术教育现状如何？答：由于语言的障碍，我没能更多地和中国艺术教育工作者们交流看法。但就我了解的情况来看，我感觉当前中国的艺术教育还面临着一些主要问题。当然这对我来说并不奇怪，因为在美国也存在诸如此类的问题。最主要的就是，艺术教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为了培养艺术家，还是培养教育工作者？艺术教育工作者意味着什么？这些没有搞清楚。在我看来，你们的院校艺术教育课程基本上只是为了培养艺术家的，学习艺术教育课程的学生，也主要为了找个好点的工作。这种状况必须改变。你们应当建立起健全的艺术教育体系和科学的教学方法；应当有更多人致力于成为真正的艺术教育工作者，而不只是二流的艺术家；应当培养新一代高水平的、经验丰富的艺术教育工作者；应当对艺术教育体系进行更加深入的研究，并建设带有引导性的艺术教育专业。另一个主要的问题是，我发现很多和我交谈的艺术教育工作者缺少结构性、战略性的思维。他们习惯于按照一种集中性的指令去行事，而想不到去自己设计教学方案，改革教学体制。当然，他们也不懂得如何去设计新的构架，发展新的思路。我想，中国的艺术教育工作者们现在有更好的条件去做这些了。至少你们的教育部是支持的。但人们不知道怎么去做，因为没有经验。你们可以向西方学习，因为这些不只是中国面临的问题和困惑。在西方，我们处理这类问题至少有五十年了，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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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您认为艺术教育在一个国家的教育体系中有多重要？在中国的学校，尤其是在中学，由于高考应试的压力，艺术课程一直不是很受重视。也就是在最近几年，政府才开始强调所谓的“素质教育”。对此您有什么看法？答：在任何文化中，没有艺术教育，都可能会有大问题。而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很多大人喜欢艺术教育，只是因为他们的孩子可以画出漂亮的画贴在冰箱门上，或者他们可以因此到处炫耀孩子的艺术天赋。只要想想，艺术教育是一门严肃的学问，可以通过艺术作品开发孩子的想象力和和创造力，人们的认识可能就会有不同。艺术教育不仅仅是教孩子画漂亮的画，更重要的是教会孩子思考，开发他们的想象力，并培养他们批判性的思维能力。另一方面，艺术在整个教育中也具有根本性的重要意义，而我们往往低估了。当今国际上的一个主要趋势是走向技术化。但我们有没有想过，技术和经济的日益国际化对文化意味着什么？教育在保护和发展文化的过程中将扮演什么角色？艺术在保护、欣赏和开发文化方面就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在与工商界、科技界的巨头们交谈时，我们常听到这样的呼声：“我们需要的有想象力、创造力、表达力的人材，能从多元角度思考问题的人材，具有开拓型、前瞻性的人材。”这些，恰恰是艺术教育所能培养起来的思维方式和处世能力。在这些方面，艺术教育可能比其它教育更有优势。我们的社会需要能创造文化的人。问题是我们如何创造出具有民族个性的文化？什么是中国特色的，而不是美国式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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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法国特色的，而不是澳大利亚式的？这些问题，我们应该从历史情境和人的生存方式等角度去认真思考和面对。我认为，“素质教育”其实就是试图让每个人都接受较为全面的基础教育，我很赞成。年轻人的知识和能力不应该太局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接受较为全面的教育，以便应对复杂的现代生活。但“素质教育”不应只是一个口号。应当争取让百分之百的年轻人都接受基础教育，并且能够免费上学。至于说，有些学校里，孩子们不喜欢艺术课程，那是老师的问题。中学里的艺术教育非常薄弱，美国也是这样。这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我不太清楚。但每个人都跟我说问题很严重。我想，除了应试的压力，教学薄弱恐怕也是主要原因。只注重技巧训练的艺术教育唯有死路一条。教师不懂得艺术教育是面对每个学生的，因此他们的教学，仅仅针对那些有艺术天赋的学生，而忽略了其余更多的学生。当然，他们也不懂得怎样去教育一般的学生，不懂得开发式的教学。问：有趣的是，儿童艺术教育在中国却很盛行。很多家长热衷于让孩子在课外接受艺术辅导，有的甚至不顾孩子的兴趣，逼着孩子学这学那，希望孩子发展艺术天赋，或者将来成为艺术家。您认为这样做有没有必要？是不是正常？答：类似的情况在美国也存在，课外的艺术辅导总是很受欢迎，家长们个个望子成龙。我的感觉是，如果学校里的艺术教育质量真的很好，有懂得开发式教学的艺术教师，也用不着家长满世界跑，为孩子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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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外的艺术辅导。我认为这很正常。如果校外的辅导真比校内的教学好，我甚至还觉得这样做很必要。很可能家长们是对的。但是，如果孩子讨厌学习艺术，那说明是教学上有问题，而不是孩子自身的问题。好的教师懂得如何激发孩子们的兴趣。中国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每个班起码 50-60 个学生。这太伤脑筋了。这么大的班级，让人怎么教？要真正达到“素质教育”的目的，除了配备好的师资，教学班级的规模也应尽量缩小。应当小班教学。每个班 25 个学生就已经相当大了。问：既然您提到了中国的艺术教育体制，我想提一个问题。当今中国艺术教育体制的一个很大的弊病就是非常的西化，无论是艺术创作、艺术史还是艺术理论的教育，都基本追随西方的体系，而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中国传统。您如何看待这种情况？答：我想你可能说得很对。有件事给我印象很深，申请到我们专业学习的大多数中国学生，他们对西方艺术的了解往往比很多美国学生都深。我想这恐怕是有代价的，那就是他们对传统中国艺术的了解往往不够。如果你们不从艺术教育体制上作些根本的改变，这种情形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改善。如果科技和经济上的国际化是以丧失中国文化特色为代价的，那真是一种羞耻。问：在中国，专业艺术院校通常侧重培养艺术家，但与对高质量艺术教育工作者的需求相比，这方面需求实在非常有限。很多专业院校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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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生往往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而宁愿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里漂泊，选择自由艺术家的艰难道路。另一方面，当今中国大多数艺术管理工作者和艺术新闻工作者都毕业于综合院校的非艺术专业，没有接受过良好的专业艺术教育。您认为，专业艺术院校和综合院校在艺术教育方面的侧重点应该如何把握？答：这是个大问题，而且不仅仅是中国的问题。我个人认为，比较理想的做法还是把艺术教育专业设在专业艺术院校，这与艺术教育的专业性质有关。当然还可以请综合大学的教师来担任部分课程的教学。在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我们有哲学、美学、心理学、文化学等方面很著名的教授，可以为我们的学生开课。如果我们的专业设置在专业艺术院校的话，我们可以从外边请教师来开一些课程。作为艺术教育专业的组成部分，我们有一个博物馆教育方向，就从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等请一些专家来授课。问：博物馆等文化艺术设施在艺术教育方面应当发挥什么样的作用？您对中国博物馆、美术馆的建设和管理有何建议？答：博物馆在艺术教育中的作用非常巨大，在相当程度上已开始取代学校艺术教育的某些功能，在公众艺术教育方面的作用则更是日益显著。我们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研究生院的不少学生就一边上学，一边在博物馆工作。当然，博物馆也在极力吸引参观者，因为他们也面临越来越激烈的市场竞争。为了把观众的金钱、时间和注意力从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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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院、商场等其它方面吸引过来，就需要较好的商业运作和营销。作为藏品的延伸，博物馆通常开设商店，销售明信片、招贴、衣服和其它纪念品。目的是吸引观众关注藏品。另一方面，博物馆也非常重视和学校的合作，让孩子们从小养成参观博物馆的习惯。从学校的角度来看，利用各种公私艺术设施对其艺术教育也极其重要。学校并不局限于围墙之内，博物馆丰富的艺术品本身就是生动的教材。我认为，博物馆必须成为学校教育的有机组成部分，当然博物馆也不光是艺术方面的，还包括社会、历史、科学等方方面面。教师们应当懂得如何利用博物馆等文化艺术设施，为他们的教学服务。这样的延伸，就会丰富孩子们的教育，不仅接触实物，而且能从审美的角度去思考这些物品的材质、制作和用途。这就是跨学科教育的一个最好的起点。这对文化本身也很重要，要让孩子们尊重文化传统，首先就应当让他们了解文化传统，而且越早越好。博物馆的藏品，代表着最精粹的文化传统，无论对孩子还是成人都很有教育意义。问 ： 您认为， 大众媒体 在 艺 术 教 育 中 应 当扮演什么角色？

答：很显然，大众媒体在艺术教育中作用非常大，因为它们能够为年轻人提供各种各样的视觉咨询。在没有良好的艺术教学、想象力和创造力又有限的情况下，孩子们很容易依赖媒体供给他们的形象，并借用这些形象表达他们的感想。这对孩子们来说很有趣，但同时也导致他们逐渐丧失独立创造的能力。这是我们看待大众媒体的一个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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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层面则是，如何引导孩子们批判性地对待媒体，从而避免被误导，更好地辨别真相。这些工作主要应在学校教学中进行。此外，我也想谈谈大众媒体与科学技术的问题。这个问题令人担忧。由于技术的力量，创造视觉形象变得易如反掌。问题是，你可以用电脑很容易地制作符号，但你无法很轻易地制作意义，而且你也丧失了手工制作那种微妙的运动、肌理和感觉。而这些恰恰是艺术中最重要的东西。诸如手工制作、物体肌理、笔触动感等，对开发人的智力是至关重要的。如果把这些从学校教育中消除掉，则很可能导致学生智力发展的机械局限。针对这个问题，目前在西方已经有很多著述。有很多人，特别是我们这样的艺术研究者，一直在强调从实践中认知、对材质的把握、对材料复杂性的理解、视觉形象中意义的重要性。我们并不只是强调如何制作漂亮的形象。我们更关心的是如何产生并传达意义，如何通过视觉媒材使我们的心智介入意义的形成。这才是我们讨论艺术重要性的根本所在。当中既有身体的因素，也有心智的因素。

（此采访作于 2002 年 6 月。曾摘要发表在英文《中国日报》、《北京日报》等报刊。笔者当时为英文《中国日报》文教部记者。）

中美艺术教育之比较 ——对国际著名教育家霍华德·加德纳教授的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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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美术史博士 杨应时 编者按：霍华徳•加德纳 (Howard Gardner), 国际著名教育学家

和心理学家,多元智能理论的创始人, 现为美国哈佛大学教育学院资深教授。多年来，他从心理学和神经学角度研究艺术在人的教育与成长中的作用, 参与创建哈佛大学零点项目（艺术与教育研究所）并长期担任所长。曾获麦克阿瑟天才奖(1981)等国际重大奖项。并担任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美国政治与社会科学院院士、美国国家教育学会副会长等。已出版发表 20 多部英文学术著作及数百篇论文,其著作已被翻译成包括中文在内的 20 多种语言文字。本文作者杨应时 2004 年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教育学院,获艺术教育专业硕士学位，导师为霍华徳•加德纳教授。现为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艺术与人文系博士研究生，主攻艺术教育与艺术管理。霍华徳•加德纳教授是中国的老朋友，又是我在哈佛求学时的导

师。中国改革开放以后,他是最早来华访问的哈佛大学教授之一,也是最早组织开展中美艺术教育比较研究的美国学者之一，中国对他的影响很大。2004 年,他在阔别中国大陆 17 年之后,又再度踏上这片他无限热爱的土地,在香港、北京、上海、杭州、澳门等地发表了系列学术演讲,并与中国的专家同行进行探讨交流。笔者有幸对他进行专访，聆听他对中美艺术教育等话题的独到见解:

问: 嘉德纳教授, 能否请您谈谈您个人长期以来的“中国情缘”?

答: 我本人 1961 年就在哈佛大学学习和工作。1981 年,我有幸作为哈佛派往中国的第一个正式代表团的成员到中国访问。1982 年,我又作为中美之间第一个艺术交流项目的成员再度访华。从那时开始,我就对中国的艺术教育产生了浓厚兴趣, 特别是与我比较了解的欧美艺术教育大不相同的教学方法。后来,在洛克菲勒兄弟基金会的大力资助下,我和中国学者及艺术教育工作者合作组织了一个历时 3 年之久的学术交流项目。数年间,我又多次访问中国,参观了许多学校与博物馆,观看了许多演出及其他艺术活动。关于中国的艺术教育,我专门写过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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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思维: 当代教育困境的中国启示》, 1989 年出版。1987 年后我有 17 年没有回过中国。中国是我无限热爱的地方,那里的人们也是我极其喜欢的。我有不少来自中国的学生，他们都非常优秀，与他们相处令人愉快。

问：作为上个世纪 80 年代中美之间最大的艺术教育比较研究项目的组织者之一,您发现中美艺术教育最主要的不同是什么？给您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答：中美艺术教育的差异非常大，当时让我最为惊讶的就是：在中国，各类艺术的教育都是循规蹈矩，极为明确。老师和家长完全明白他们希望孩子们做到什么，而且他们也知道怎么样让孩子们几乎完美地达到这些要求。(在教学中)则很少有自由的探索，很少鼓励原创性，很少提出新的问题，也不太能容忍与规则偏离的做法。

当然，我也必须谈谈令我惊奇的另一个方面。在中国，小孩子们每当接受新的艺术作业时，总是能很好地完成。他们能把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画得很像样。这种能力不仅让他们的老师吃惊，更让我和我的妻子（也是艺术教育研究者）叹为观止。从这些年幼的中国学生的优秀表现，我意识到，孩子们学习的技巧其实是很有弹性的。也就是说，他们可以自由运用这些技巧，达到连他们自己和他们老师都想不到的效果。可惜的是，在这方面有意识的引导实在太少了。

问：这段中国经历对您理解当代教育（特别是艺术在教育中的作用）有怎样的影响？多年后，随着您对中国的理解加深，您的想法有没有改变？

答：由于这段经历，我发现自己以前对创造力的某些看法过于简单化。在访问中国之前，我认为年轻人应该首先经历自由探索的阶段，然后才开始讲究规则和技巧。（这种 观点源自法国哲学家卢梭，后来被美国教育学家杜威进一步强调，在教育学界通常称作渐进的方式。）在访问中国并思考所见之后，我得出了不同的结论: 并不一定一开始就要 “自由探索”，人生的自由探索阶段，可以出现在人能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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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之前、之时或者之后。我们不妨比较比较。中国的年轻人具备创造性实验的技巧，但是

在通常情况下，他们没有往那方面发展；于是，他们的创造潜力也可能会萎缩。美国的年轻人喜爱自由探索，而且常常自以为探索得很不错；但是，没有必要的规则约束，他们的创作其实往往没有什么意思，除了对溺爱他们的父母而言。无论东方还是西方，艺术教育面临的挑战都几乎相同：既要讲求规则，又要尝试创新。通常说来，中国学生具备太多的技法技巧，太少的自由精神；美国年轻人则拥有太多的自由探索，太少的技法技巧。

问: 您的多元智能理论与艺术及创造力有何相关? 能否简单地解释一下您的理论?

答: 在西方,有一种非常普遍的说法,认为每个人只有一种智能,我们的智商高低不同,主要是由于父母生理遗传因素所致。我的理论则是对这种说法的批判。与之相反,我认为人都具有几种不同的智能。标准化考试和学校教育通常更注重语言和数理逻辑方面的智能。这些当然重要。但是其它六七种智能也很重要,我把它们称作空间的、音乐的、身体运动的、人际交流的、脑际交流的、自然主义的,还有实体存在(思考大问题)的智能。我们都有这些智能，但是由于遗传和经历的原因,各自的智能优势和弱势在某时是有区别的。没有哪种智能是艺术化的,或与艺术无关的。人是不是艺术化地运

用某种智能,在于这种智能是否得以表现地、诗意地或富有想象力地运用。同样,也没有哪种智能本身是富有创造性的或是没有创造性的。一个人可以运用音乐的智能来谱写动听的歌曲,但是你也可以用它来分散对牙科医生手中电钻的注意力。只有第一种运用是创造性的。我相信创造力需要社会的支持和个人的开创精神。社会应当容忍多种实验。社会也应鼓励个人尝试、失败、再尝试。在这方面,上世纪中国的伟人如孙中山、毛泽东、邓小平，都是非常有创造精神的。

问：您在一本书（《霍华徳•嘉德纳在香港》）中提到，创造力212

在美国教育中似乎已不成问题。您认为这在中国仍是大问题吗？在这方面，艺术可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答：美国的学校不用花太大的精力来培养学生的创造力。因为在美国，无论商业领域、大众媒体，还是街头巷尾，都在强调创造力的好处，年轻人自然而然就把创造性看得很高。在中国，大众媒体和社会上也在越来越多地强调创造性。我建议学校更多地重视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而不是简单地重复几十年乃至几百年前的教导和做法。谈到创造力与艺术的关系，我不认为这两者有什么特殊的关联。

在生活的各方各面，人都可以有创造力，比如说政治、商业、艺术、科学，包括持家和烹调等等。在很 多文化里，在很多情况下，艺术自然而然成了孩子们学习和展示创造力的领域。但艺术显然不是唯一的领域。年轻人还可以在别的方面显示他们的创造力，包括园艺、烹调、写字，以至于化解矛盾。

问: 您或许已经注意到了,当今中国不少家长都热衷于“发现”或“开发”孩子的“艺术天赋”。课外的音乐、舞蹈、绘画、书法班等总是很红火,也不管这些“小皇帝”们到底愿不愿意学这些“额外的技能”。事实上,年岁稍长,绝大多数“神童”们往往就把自己的“艺术天赋”丢到了一边。您怎么看待这种现象?

答: 孩子越少,手头可用的钱越多,你就越会给孩子提供各种各样的营养,逼着他们去学这学那。几千年来,中国有重视智力开发的传统。因此,有那么多的“小皇帝”学钢琴、写英语,每天学好几个小时,有的还请家教,也就不足为怪了。但是,小时候父母逼着孩子学的东西和小孩长大后要做的事情完全

是两回事,尤其是当父母再也管不着孩子的时候。一般说来,那些长大后还继续保持其天赋的学生,往往是那些以此为职业或者从这类活动中得到内心愉悦的学生。我小时学过钢琴,尽管如今我已经 60 多岁了,还在迷恋着钢琴。可是,很多和我年岁相当的人年轻时也都认真学过钢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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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几乎想都不去想了。那是因为他们内心并不热爱钢琴，他们弹琴是为了取悦旁人。

问: 最近几年来,伴随着中国的现代化与国际化,艺术博物馆和社区艺术中心等设施也与日俱增。这些文化机构在推动公众艺术教育方面应当发挥怎样的作用? 如何协调校内艺术教育与校外艺术教育的关系?

答: 早在学校开设艺术课程之前,年轻人学习艺术主要是在自然的环境之中，在家里、在工厂、在社会上，或在其他特殊的场合。现在学生们很幸运,能够有更多机会通过各种课外场所学习和了解艺术,比如说博物馆、电子媒体、少年宫、社区活动中心,以及其他户外设施。我们美国有句俗话:“ 没有人在博物馆不及格。” 在这些“非正式的教育场所”，孩子们往往能更舒心、更个人化地学习。话虽这么说，但是我们也不能指望每个家庭都有机会参观博物馆或社区活动中心。这些非正式机构的存在，并不表示学校就可以放弃提供优质持续艺术教育的责任。理想的做法是，这两类机构应当分工合作。比如说，学校可以更注重技能的培养，注重提供历史和文化背景。博物馆则可以提供学生了解某些专题的机会，或是多次参观展品并作深入钻研的机会，甚至也可以让学生自己做展厅导览员。

问：过去一个多世纪以来，中美之间在教育方面的交流更多地是单向的，也就是说中国人似乎更热衷于到美国留学，向美国学习。您认为美国人可以向中国人和中国文化学习什么？您对增进中美之间的文化教育交流有何希望？

答：过去一个世纪的历史就充斥着美国对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误解。我在中国的经历可以说改变了我的人生。一方面，我对那里的人

民、历史以及文化艺术都饶有兴趣。我家里就到处都是中国的绘画、雕塑、书法，也经常放中国的音乐。另一方面，我在中国的经历也改变了我关于教育以至于人性的认识。我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观念狭隘。美国人更多地融入不同的社会对自己只会有好处。我最近在做关于全球化的研究，目的就在于提高美国年轻人对其他文化和社会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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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实际上，哈佛大学的师生对包括中国在内的其他国家抱有极大兴

趣。不少学生在学习和研究亚洲的历史和艺术。与 40 年或 100 年前相比，学习中文的人越来越多。我感觉，生活在美国东西沿海的人们事实上更乐意了解其它社会。当然，在这些方面的交流还远远不够。中美之间应当努力增进对彼此文化的了解。

(2004 年 4 月 25 日初稿，2005 年 2 月 27 日修改。本文发表于北京《艺术教育》杂志 2005 年第 4期，页 14-15，有删节。--作者补记)

 中国的美术本科教育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师 肖卫东 （ 2007.5.6）

大学在中国向来以象牙塔而倍受学子们向往和期待。同时大学本科教育作为中国精英教育的主要阵地，也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承担了文化传承、科技创新的主要任务，为中国的社会建设培养和输送了大量的人才。但是随着近年来本科教育在全国范围内的大量扩招，本科教育遭遇了建国以来第一次严峻的考验，扩招后的几届本科毕业生的社会反响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大学本科教育整体上的滑坡，这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大学里面把这一改变称之为精英教育向大众化教育的转变，但即便是大众化教育，其大众化的目标和程度也优待商榷。

据统计大学扩招以来，我国高校在校生总规模从 1998 年的 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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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增加到 2005 年底的 2300万，毛入学率达到 21％。从 2001 年到 2007

年的大学毕业生人数递增情况如下

年份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毕业生人（万）

145

212

280

338

413 495

532

年增长人数 30 67 68 58 75 82 37

增长率（％） 26.1

46.2

32.1

20.7

22.19

19.9

7.47

有人把这一数据显示结果称为“提前实现了高等教育大众化的目标”。但同时我们发现，客观的讲近几年高校毕业生的就业率实际上不到六成。每年都有大量的大学毕业生徘徊在大街上寻找工作的机会。当然这里面有诸多因素，但作为高校的教育工作者，我们如果还一味回避现实、夜郎自大，那不仅是自欺欺人，同时势必被残酷的现实斗争得体无完肤。我就近年对高校本科教育的亲身体会谈谈自己的一些感想，仅供

诸位同仁参考。诚然，我们不得不承认，扩招以后在以精英教育自居，无论在财

力、精力上，还是从社会的发展来看都是不切实际的了。大学本科教育在实际上已经由于数量上的增加而同时在质量上出现了下滑。正是由于其在表面上看似符合有精英教育向大众化教育转变的规律，才使得众多教育工作者特别是教育部门和机构没有对这一滑坡的尺度进行应有的衡量，也没有在管理上跟上大众化教育的步伐，使其一滑不可收拾。这当中有一些现象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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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高等教育的生源变化大学生人数上的增加必然意味着按原来招生标准，相当一部分不

符合质量的中学生现在可以进入大学学习。同时加上各高校兴办的各类名目繁多的所谓外设二级学院及民办私立高校在一定程度上也为更多的较差水准的中学生进入大学提供了一个畅通渠道。所以生源上相对精英教育时期出现了良莠不齐的复杂现象，为高等教育在质量上设置了一个难题。但我们同时看到由于公立高校与私立高校在性质上的不同也引起

了其在对学生管理及教学上的不同：私立高校由于投资者最终目的是营利，因此对教职员的评价，在很大程度上是以教学质量和社会效应为标准。这在一定程度上使得教职员不得不深入研究新形势下对学生的教育方法和授课内容，因此客观上有利于提高学生的教学质量。而国家公办的高校则在很大程度上相对处于劣势地位，由于各种原因，高校管理吃大锅饭甚至裙带关系上带来的利益分配不均等现象，不利于教职员全身心的投入到教育教学的研究。面对参差不齐的生源，公立高校的教学质量上无疑会受到影响。

二、学生思想教育工作学生思想工作是大学教育所有工作的重点，思想问题没有解决，

就无法谈及其它工作的开展。一个学生有了好的思想和明确的奋斗目标作为行动的指导，就会在教育教学中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中国大部分高校均在每个院系、年级甚至每个班级配备有专职思想政治辅导员，其主要指责就是做好学生的思想政治工作，对学生进行日常行为等方面的管理。但实际效果却与管理者的初衷相去甚远。我们先比较一下美国的高校辅导员制度就可以看到两者的异同。美国的高校辅导员的工作职责主要有心理辅导、职业辅导和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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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辅导三类，辅导员许多都具有相关专业博士学位，并且通过辅导员协会的职业考试。高校辅导员一般细分为心理辅导员、职业辅导员、学习辅导员、生活辅导员以及住宿辅导员等。心理辅导员具有心理学方面的专业知识及修养，能够提供学生单

独或者团体的咨询服务和心理治疗，帮助大学生解决各种心理问题，必要时可以采取催眠治疗和放松治疗等专业措施。职业辅导员主要结合学生的专业学习、个人能力、社交和性格等情况，帮助学生进行个人职业发展规划，以利于学生在学习中有的放矢。学习辅导员主要帮助学生掌握学习领域的各种技巧，掌握学习方法、应试策略等，这就使得辅导员通过专业这一纽带促进了与学生的沟通。生活辅导员则是综合应用医学、营养学等方面的知识对学生的生活提供咨询，不在于表面上肤浅的说教。另外，在美国的高校中也普遍聘用优秀的高年级学生担任学习辅

导员、住宿辅导员、生活辅导员。这些优秀高年级学生对自己的学习经历有很深的感受，能够为低年级学生提供有针对性的辅导，利用他们的经历和热情为低年级学生提供服务。同时美国辅导员可以从辅导员协会那里得到各种专业化的援助，

帮助的学生确实能够享受到比较好的服务。比较之下我们不难发现，美国的辅导员立足于服务学生，而我国

的辅导员职责客观上却是立足于管理学生。出发点的不同导致了其工作性质的差异。我国辅导员工作首先缺乏的专业化。按照现在中国高校的辅导员

工作职责，辅导员工作是一个涉及面最为广阔的工作岗位，需要具有如：管理学、语言学、生理学、心理学、政治学等等多方面的知识的人方能胜任，也就是说实际上我国高校辅导员是一个人完成美国高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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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团体才能完成的工作。但是我国现有高校的辅导员绝大多数都是从各专业毕业高校的年青人，绝大多数的专业与辅导员工作不对口，加之年轻缺乏经验，甚至有部分青年辅导员自己本身都还存在着严重的心理等方面问题，其工作成效就可想而知；而就学历来说目前我国辅导员中本专科学历占绝大多数，近几年高校才开始引进硕士做辅导员工作，博士在辅导员中就只是凤毛麟角了。

其次立足点。我国辅导员站在管理者的角度，平时与学生接触日常事务的目的无论在校领导还是在辅导员自身来说都是为了管理。中国高校辅导员被称为“救火队”“消防队员”，其本义可能是好的，但学生思想工作如果真等到火都已经烧起来了，那实际上我们已经失职了，已经错过最佳的教育辅导时机了。近几年大学生犯罪率的逐年上升现象，说明了学生思想教育光靠“救”是远远不够的，最重要的还是要防，而且要专业人员来防，否则不但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反而还会弄巧成拙，救火不成，还火上浇油。同时由于对学生的奖励和处分也直接或间接地由辅导员来了作决

定，所有的矛盾也都集中到辅导员这里。与专业教师相比，辅导员少了专业方面的权威性地位，也少了教学的和谐氛围中与学生进行交流沟通的优势；与美国分类专业辅导员相比，我们的辅导员既没有医学、营养学等方面的知识可以为学生提供服务，又没有诸如“辅导员协会”之类的机构可以求助，辅导员的思想工作实际已经失去了最佳的阵地，教育效果势必大打折扣。但大多数高校对辅导员的工作业绩评定却反而以学生的成绩来做为标准，这是一种极其不正常的现象，试想在如此状况下，学生的成绩真与辅导员的工作努力程度有如此直接的关系吗？恐怕有些言过其词了吧。加之由于某些人为原因，辅导员在自身的发展上也看不到多大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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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这使得本已在学生工作中处于尴尬境地的辅导员更加处于夹缝中生存的地步，甚至被人看作“无能”的代言。因此有的辅导员“积极”进取准备提高学历，但目的是跳离这个岗位；有的辅导员则只有在工作上混天过日，而把精力投入到其它事务中去；有的辅导员也想过做好工作，但由于在新型大锅饭的局面下，个人的努力已经不再被肯定，加之学生的不理解，就再也没有了工作的激情。尽管在这方面教育部门和学校也一直在努力寻求一种有效的激励机制，但大多因缺乏切实可行的措施而留于纸面。

三、部分大学教育观念的滞后性大众化教育以后，虽然我们喊出了这个口号，但却缺乏足够的心

理准备，面对突如其来的扩招带来的生源基础的变化，我们没有及时的应对措施，不仅如此，部分高校还一味的以学校规模的大小来提高自己在社会上的影响，从形式上，有所谓的高校强强联合现象，也有兼并现象，甚至直接出资买地建新校区的圈地现象。规模扩大了，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师资却严重匮乏，因此外聘教师的比重越来越大，在陈旧教育观念及体制下任务繁重的任课教师疲于应付，而外聘教师的教学则更是疏于管理，整个教学的评价体系在很多高校极不科学，即使有一些科学之处也可能由于人为原因而无法落到实处。

部分大学教师更是闭门造车，面对社会的日新月异，他自“巍然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如在基础教育领域，《新课程标准》在全国已经实施好几年，但居然有很多高校教师还在沿用原来的教学方法交学生，使得用人单位普遍反映现在的师范生毕业后不会教书。而在科技领域则反映出高校毕业生无法胜任实际工作。

教材的陈旧也是在旧观念下导致的一个严重问题，我们发现有相当一部分学校至今仍然在使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已经不适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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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的教科书。而有的教科书说是新版，但只要我们认真比较就会发现，这些所谓的新教材只是在原有版本的基础上改换了一下封面，内容完全一样或只做不关痒痛的改变。

四、教学计划及课程设置大学本科教学计划严格说来应该既保证在一定时期内相对稳定，

又要能适应社会的发展变化。变化太频繁就会导致教学的混乱，一成不变则脱离实际需要。因此，作为大学教学的指导性纲领，应该在相对比较长的时期内具有前瞻性，能预见今后一段时间内可能出现的变化，使得教学计划能轻松应对变化了的形势需要。我过大学的教学计划在扩招以前还基本能做到这一点，但扩招以后就有的教学计划不能及时的跟上新的教学形势，于是部分院校也想到了要改革教学计划，但这一改革是在摸索中前进，而且前进中遇到了较大的阻力，因此很难摆脱旧观念的影响，这一点从近几年多数高校本科教学计划的频繁更改就可以得到印证。就有的教学计划主要的缺点是：大学各专业统一的课程安排没有

学生根据自己需要进行选择的余地，不利于学生的自我发展和完善。精英教育旨在培养某一方面的专门的专业人才，而大众化教育旨

在培养普通的劳动者、工作者。前者在中国特定的时期可以在毕业后走上急需人才的工作岗位担当主力，而后者则至少在工作的前几年需要做更多的基础性的工作，甚至有相当多的大学毕业生毕业后不从事其所学专业的工作。在这一形势下大众化教育在专业上更需要做的工作是培养学生广博的知识面、创造性的思维和开拓进取的精神。

学分制给了学生一定的自我发展的空间，但仍有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第一、课程的设置中因人设课的现象仍然存在。部分院校师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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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不合理却不采取积极措施或引进人才，或鼓励在职教师钻研学习，而是根据现有师资状况设置课程，虽然课程门数也达到了基本要求，但仔细研究才发现，多数都是近似或雷同课程。第二、学生选课指导滞后。由于对学生认识上的指导不够，学生

对选课的目的不够明确，如四川某师范大学艺术学院的 2005级中国画专业学生选择专业任意选修课的时候，有 95％的学生选择的是中国画专业的课程。当问及选课理由时，他们回答：因为他们是中国画专业就应该选中国画的课程。而不知道作为今后基础教育的教师应该具备多学科的基本知识，更不知道任意选修课的目的就是要尊重学生兴趣和特长，促进学生均衡而富有个性地成长，形成一定专业优势和科研特长，他们可以如油画、版画等国画以外的知识来补充自己的知识储备，并积极将跨学科知识横向贯通，为今后教学和科研打下更加牢固的专业基础。第三、学分制下课程与社会的脱节进入 21世纪，特别是我国加入 WTO以后，我国的经济建设已经

在很多方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高等院校的教育理应跟上时代的需要进行改革。多数院校也确实在课程改革上下了很大功夫，但我们不能因为下了功夫有了很多改变就可以忽略少数陈旧的课程在现代教学中的存在，只要是不合理的就应该改。而另一种情况是部分院校或院校的部分院系，对社会的变化视若无睹，依然我行我素。课程的设置根本与社会需求无关，学生在校学习的课程走入工作岗位没有丝毫用处，而学生就业势必面临哭笑不得的境遇。

五、教师个人素质许多高校教师认为，走上工作岗位就表明自己已经完全能做好这

份工作，但殊不知社会在发展，形势在变化，尤其是人的因素变化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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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近两年国家教育委员会高等教育司对全国高校进行的本科教学水平评估工作，就已经有很多一直隐藏的问题暴露出来了：有的教师上课应付了事，有的教师只会照本宣科，更有甚者有些教授上完课以后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教学内容……。总结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种现象：

1.缺乏应有的尽业精神部分教师课前不备课，课后不总结，上课时来人，课后就消失，

授课随心所欲、信马由缰，丝毫不顾忌学生的反映。而部分专业的教师甚至连基本的上课作息时间都不能保证。对于学生的心理问题更认为是辅导员老师的问题，从来就不予过问，也不会去关心。国家教委的高校评估中发现有相当一部分从教多年的教师连教案都还不会写，不知他们是如何上过这许多年的课程的。作为教师教书育人是全方位的，而教会学生如何做人，作为教师

以身示范的言传身教的职责是首当其冲的。试想一个没有尽业精神的教师如何能够育人，在这样的课堂上我们还指望学生能学到多少知识呢？不仅如此，这类教师的反面教材在一部分学生那里，就成为了今后学习工作中得过且过，甚至玩忽职守的参照标本。而这种影响又将在其工作的范围内滋长蔓延，形成恶性循环。

2.教学理念落后高校教师是社会前进发展的原动力和先导，应该时刻让自己站在

社会积极潮流的前端，用自己的高瞻远瞩来引导学生，教育学生。回顾我国历史名校，之所以在历史的关键时刻能够起到担负历史重任的作用，都与学校一大批有远见、有先进思想的教师分不开。一个有创造性、有开拓精神的老师，必然会在教学中直接或间接的带动学生积极探索科学的未知领域，他的授课一定会更加吸引学生，他的课堂一定会为学生自由思想、积极创新创造一个宽松和谐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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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理念的先进性必须依靠教师对时事、对社会的关注，时刻让自己与时代先进潮流同步，甚至站在时代的最前沿，引领时代潮流。只有具备最开放的思想、最渊博的知识和勇于创新的精神，加上对社会、对学生的强烈责任感，才不断的用最先进的教育、教学理念武装自己。这需要教师有海纳百川的胸怀、有敢为天下先的胆略、也要有立足世界的眼光、更要有身体力行的实干精神。作为高校教师如果没有先进的教学理念，那就等于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3.全面教育意识的淡泊教育意识与教育理念二者是密切相关、互为表里的，只有有了强

烈的教育意识才可能具备先进的教育、教学理念。教育意识不仅关系到学生的成长而且也与教师本人的发展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

广义教育的意识是指包括专业知识和技能传授在内，但更主要以学生的长远发展为己任，以学生成才为目标，时刻关注学生的每一个阶段思想、学习、工作、生活等全方位发展的教育。作为一名专业教师，以其在专业上的权威性可以有效的吸引学生，如果有高尚的道德品质则又可以在人格上为学生树立榜样，在加上平时生活中对力所能及的事情为学生提供及时的支持和指点，则就能在良师益友的方向上迈出一大步，如果能够做到这几方面，那么学生出现的思想上的疑惑就会在最需要的时刻得到化解，学生心理上出现的问题也会在第一时间得到发现，甚至学生会自己主动向老师袒露心胸。这些工作看似小事，与科学研究、领导管理等相比显得索然无味，但恰好却是在这些琐碎的小事上更能够体现一个教师的教育意识，因为我们从事的是广义的教育——不仅传授专业知识和技能，更重要的是在新的形势下培养学生的工作、学习乃至生活的能力，首先使他们成为身心健康的社会人，成为一个有正义感、有社会责任感、有创新精神的人，其次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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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培养他们成为有创造能力的人。传授专业知识和技能不是高校教师唯一的职责，传统的“传道、授业、解惑”在教育过程中是没有先后顺序的，三者在任何时候都是统一于广义教育的活动中。

有广义教育意识对教师本身发展而言则会促使教师更加深入的开展工作，在与学生相处中真正做到教学相长。中国对教师传统的赞扬是“教师象蜡烛，照亮了别人，燃烧了自己”，但我认为作为教师更需要做的是点亮别人，在点亮别人的过程中不是燃烧自己，而是实现自己，并在别人身上传承自己。只有学生有了发展教师才能发展，才可以称得上是发展了。孔子三千弟子，却是因七十二为高徒才成就他大教育家的历史地位，这样的先例在古今中外的教育史上数不胜数，都是极好的例证。

六、教育投入扩招以后有相当多的院校教育投入跟不上，出现短时的软硬件空

档，这无异于让巧媳妇做无米之炊。在新形势下几张桌子加一个老师的课堂时远远不能满足现代教育的需要，特别是部分对软、硬件有特殊要求的专业，少了必要的设备就无法进行教学，同时一个优雅、宽松的校园环境也是对学生进行教育的必不可少的前提。以艺术、体育类专业为例，近年来多数院校（不管是文科类院校

还是理工科类院校）都开设了这一类专业，特别是艺术类的设计专业，而多数院校开设的目的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冲着高学费的经济利益。但由于办学上缺乏经验、管理上不了解专业特点、师资上临时拼凑甚至极少有固定的全职教师，使得教学计划不科学，要么照搬别人、要么随意拼凑；课程设置违背专业教学规律，因人设课，因条件设课；教学过程缺乏对教师极其教学活动的应有监管和评估；对教学经费的使用更是为了极大程度的“节约开支”，连最基本的教学设施都无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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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这一切使得高校教育在学生和社会的眼里变成了市场经济下骗钱的场所，丝毫没有了教育者高尚的形象不说，还贻误学生的前程，说得大一点就是严重影响社会建设的进程。

当然当今高等教育也有诸多贡献，也有诸多长处和优点，但我们不能只拣好听的说，作为有责任感的教育者，更应该看到我们的不足，放眼世界，只有在比较中取长补短，才能在竞争中独占鳌头，这样才无愧于“人民教师”这个光荣而神圣的称号。我们相信在正视自己的缺点真正积极解决问题之后，中国的高等教育将会有新的发展。

美国始创的微格教学在我国高等美术教育中的发展   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 刘宪春

 关键词：美术 微格 教学 我国 美国 高等教育摘 要： 通过对美国始创的微格教学的产生和发展情况的了解，进一步对我国高等教育中的美术微格教学的现状和亟待解决的问题进行探究，作者结合教学实践从贯彻新课程 标准、教学技能训练、微格教学改变学生行为、美术微格教学促使参与者进行多元角色互换等方面对美术微格教学进行了深入浅出的阐述，清晰地为我们展示出美国 始创的微格教学在我国高等美术教育中的发展脉络。   微格教学始创于美国，这要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谈起。1957 年 10月，苏联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上天，引起美国极大震惊。于是，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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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20世纪 50 年代末开始，开展了较大规模的教育改革运动，其主要目标是改变教育现状，使美国教育水平与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相适应。微格教学便伴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应用在美国教育改革浪潮中应运而生。微格教学的英文为Microteaching,在 我国被译为“微型教学”“微观教学”“小型教学”等，目前国内用的最多的是“微格教学”。微格教学是一种利用现代化教学技术手段来培训师范生和在职教师教 学技能的系统方法。美国斯坦福大学的教育学博士艾伦认为微格教学：“是一个缩小的，可控制的教学环境，它使准备成为或已经是教师的人有可能集中掌握某一特 定的教学技能和教学内容。”

艾伦和他的同事们认为，师资培训的科学化、现代化是师范教育改革的主要任务之一。师范生在毕业前都要进行教学实习，要像教师一样到课堂上去授课，再由指导老师提出指导意见。他们发现在这个过程中存在许多问题，主要有（1）初登讲台的实习生很难适应正式的教学环境；（2）每个实习生试讲时间太长，指导老师很难自始至终地认真听讲、记录和评估；（3）给实习生的评价意见多属印象性的，一般没有机会立即改正；（4）试讲学生对自己的教学没有直观的感受，难以进行客观的自我评估。艾伦和他的同事经过反复试验，提出了由师范生自己选择教学内容、缩短教学时间，并用摄像机记录教学过程，以便课后对整个过程进行更细致的观察和研究。1963 年，艾伦第一个将手提式摄像机带入课堂，应用于师资培训，从而创立了微格教学，之后在美国各地以及世界各国得到推广。

20世纪 80 年代中期，随着我国电化教育的重新崛起，微格教学在国内受到重视。1988 年 10 月，中国第一次派代表参加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香港举行的“亚太地区微格教学国际交流会”，正式把微格教学列入国内研究项目，各地逐步开展了微格教学实验。我国的微格教学如果从 1989 年北京教育学院首开微格课程算起，至今才 19 年，孟宪凯教授主编的《微格教学基础教程》出版也仅仅才 16 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各学科的微格教学研究和实践在我国不断地深入展开，美术微格教学也随之在中国这片土壤上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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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创到发展，我们先来了解一下美国微格教学模式的变化，再来看看我国高等教育中的美术微格教学情况。

美国的斯坦福大学是微格教学的发源地，艾伦和他的同事们经过努力确立了微格教学的基本模式。微格教学实习片断的时间从原来长达 20 分钟缩短为 5 分钟，新模式认为 5 分钟即可形成单一概念的片断课。过去微格教学实习中要请来真正的学生，在新模式中启用同侪（peer）训练，即由教师扮演者的同伴来扮演学生。小组规模从原来的约 20 人减为 4 到 5名学生，艾伦认为若小组规模大到约 20 人，则要 19 人去听一人讲课，每人要听 19次，这样的方式使学员听课过多反而会使学员感到疲劳、抓不住重点，而且因为时间太长，使再次授课产生困难。新模式的 5 人小组规模小，导师布置好训练任务后，即让学生自己管理。学生可以自选课题，自找实习场地，即使没有正规的微格教室，只要有摄像机即可，还能实行重教。小组规模小，能使每个学员得到多次重教的机会。艾伦和他的同事们根据经验和参考有关的教育理论文献，以统一意见的方式提出 14 项课堂教学技能：（1）变化刺激；（2）导入；（3）结束；（4）非语言暗示；（5）强化学生参与；（6）流畅的提问；（7）探查性提问；（8）高水平组织的提问；（9）发散性提问；（10）确认；（11）举例说明；（12）讲演；（13）有计划的重复；（14）完整的交流。在反馈与评价的环节，原来的微格教学模式对每项技能有完整的评价表，评价项目多到有时连执教者的衣着也在评价之列，以至于在重教时，执教者往往失去方向，抓不住重点。在新模式中，艾伦教授提出了“2+2”的重点反馈方式，即小组每位成员听完课后要提出 2条表扬性的意见及2条改进性建议，最后指导教师根据这些反馈信息，总结出 2条表扬性意见和 2条改进性建议。这种评价指导方式操作简单、目标明确、重教效果显著。

美国芝加哥大学的高奇和杰克逊等人在 1970 年 提出了“动力技能模式”，他们批评斯坦福模式“很大程度上忽略了各技能之间的关系和技能的恰当组织形式与某一特殊的教学情境的关系”。他们认为“教学是一 种有目的活动，技能在这种有目的教学过程中的应用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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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重要的。在技能训练中，教学内容本身也需要同时考虑在内，这样才能使学生获得恰当的、综合使用技能 的决策经验”。芝加哥模式考虑教学中的两个方面——教学内容和教师行为。强调在教学计划中依据学科内容，设计应用各项教学技能的教学过程，这样教学技能被 作为子系统，而不是彼此孤立的手段来运用。

在美国这两所大学所体现的微格教学模式中可以看出，斯坦福模式中的教学技能成分和体现科学方法论的一些做法，在我国的微格教学中基本上被保留了下来，我们在 应用微格教学时，都结合本地区、本学校和各不同学科的特点的实际情况对其有所变通和发展。微格教学是受到“打格放大”这一绘画方法的启发，把教学这个复杂 的过程，按照教学过程的基本阶段以及人们认识事物的规律，划分成多个“微小”部分，以求得“格物致知”，并采用多媒体手段，使整个教学过程具有可控性和可 操作性。通过我对有关文献的阅读和我的教学实践，我认为高等教育中的美术微格教学其实是针对美术类师范生，给他们提供一个练习上课的环境，使日常复杂的课 堂教学得以分解简化，并能使练习者获得大量的反馈意见，及时改正，从而使他们不仅仅只懂得绘画技法，更懂得如何当一名合格的美术教师。

因为我国的实际国情，如何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合格的美术教师，适应现在的就业市场，美术师范生在校期间进行微格教学意义就变得非常重大。据抽样调查，哈尔滨师范大学美术系三十年培养的 800名美术教师，流失率 70%，新疆师范大学美术专业两届毕业生的流失率87%，有些艺术学院师范系毕业生的流失率甚至达到 100%，美术教师的流失现象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师范教育在培养目标上出现了偏差，这些美术师范生拿得了画笔却走不上讲台。现在美院毕业生做职业画家的毕竟是少数，他们已分散到各行各业，而师范院校的美术生再想做职业画家也越来越难。2008 年大学毕业生在双选会上竞聘人数又创新高，看到人山人海的就业大军更对美术师范生的择业敲响警钟，如何走出大学的校门就能走上讲台，这是美术微格教学在美术师范生实习前担负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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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年起华东师范大学美术教育课程中导入了微格教学。在教育实习前，本科生首先从中学美术教科书中选择一个课题，撰写一份美术教案。接着分成四个小组（每组 5 人），进入专门的微格教室轮流对教案的导入部分进行十分钟的试讲，试讲结束后，指导教师组织本科生观看录制的视听材料，并展开讨论和评议，最后由指导教师进行小结。通过在微格教室里的这种美术教学实践，美术生教学能力普遍提高，教育实习也相应变得的轻松。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 2003级本科生课程开始导入了微格教学，在指导 2005级美术本科生进行微格教学的过程中，我对美术微格教学的意义作了以下几方面的思考。

一、美术微格教学要贯彻新课程标准。传统的美术教育教学，以画得如何作为评价的唯一标准，学科性太

强，使很多学生消极应付。美术新课程要求教师贯彻以学生为本的教育理念，从教育的角度去认识美 术课的教学，中小学美术教育是培养公民素质和高素质合格人才的教育，美术教学也是对学生进行知识与技能，过程与方法，情感态度与价值观的教学。根据美术课 的这种特点，美术微格教学不同于其它科目的微格教学，它除了要使学生掌握正确的结论和专业知识，形成一定的美术技能，完成成功的美术作品外，还要在师生互 动中，重视学生的观察、比较、感受、体验，通过分析、构思、想象、创造等活动，增加学生的知识，增强学生的学习能力，培养学生的情感态度和价值观。当然在 小小的微格课堂上能完成这样的教学目标也相当有难度，这也是我在指导学生进行微格教学进行反思和探索的。一个叫方媛的学生通过在微格课堂上进行多次执教训 练后，在短短的十分钟试讲中就能调动起学生的学习积极性。我印象很深的是，她在试讲《美术欣赏的形式规律》一课中，以提问导入，扮演角色，启发学生根据已给出的六个对称图形，分析它们的规律，猜出第七个图形，其实是 1、2、3、4、5、6这六个阿拉伯数字翻转后合起来的图案，第七个图形的标准答案应该是 T，结果扮演学生的同学们发挥自己的想象，答案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其中陈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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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答案非常别致，她说： 是一棵果树， 是果树结果了， 果子成熟了， 丰收了，果子摘没了， 摘下的果子放到筐里了， 果子被拿起来了，拿起来就应该吃它，所以第七个图形她认为是一个果核的形状 。通过这样的教学方式，我发现学生的想象创造的潜力是多么大，方媛同学成功地在微格课堂上展示了教师以学生为本的新课标教育理念。

二、美术微格教学细分了教学技能进行逐项训练。教学技能是教学系统的基本构成要素，要使课堂教学达到优化，

实现教学的总体目标，首先要使每一个教学技能达到优化，然后再把他们有机组合起来，相互作用而形成教学整体，这恰恰是“微格教学”的思想。

我在指导美术生进行微格教学时，根据他们所写的教案，把一堂课分解成导入部分，讲解重演示部分，讲解重提问部分，结束部分。因为美术课本身的学科特点，在绘画性、工艺性、知识性当中渗透着学生的创造性和游戏性，而学生的学习动机主要来自于兴趣，这种兴趣的培养就蕴含在语言技能、提问技能、演示技能等被分解的 教学技能中，美术课尤其重演示技能，除了用课件帮助演示，更多的要教师亲手演练和操作，学生才更容易接受，所以在指导学生微格教学时，我强调兴趣培养，游戏导入，加强讲解过程中的演示。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通过训练的美术生在讲台上的表现大大优于没有进行微格训练的学生。    三、美术微格教学及时反馈信息，对改变学生的行为起着重要作用。

就像体操运动员要在镜子里观察自己的训练形体，学一门语言用复读机一样，美术微格教学利用现代视听设备作为记录手段，真实而准确地记录了教学的全过程。心理学研究已证明，人类在观察了自身行为后所得到的反馈刺激要比他人提供的反馈强烈的多。

比如我有一个学生自我感觉良好，试讲时其实有很多小动作，揉揉鼻子，搓搓手，扔个粉笔头之类，当同学们批评他时，他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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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回放录像他亲眼看到自己的上课过程时，唏嘘不已，再次试讲就马上注意改正了。要不是及时反馈信息，他不雅观的行为习惯很难主动去克服。　　四、美术微格教学促使参与者进行多元角色互换。 普通的美术课堂上老师只是老 师，学生只是纯粹的学生，而在微

格教学过程中，每位学员从学习者到执教者，再转为评议者，如此不断地转换角色，反复地从理论到实践，经过实践再进行理论分 析、比较和研究，在短时间内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在微格教学中，作为学习者要用学生的心态配合执教者完成教学任务；作为执教者要以一个优秀教师的标准 要求自己；作为评议者要客观地评价自己评价别人，共同提高教学水平。尤其是转换成教师角色这一环节，是微格教学中的重头戏。美国著名教育家保罗韦地博士用了 40 年的调查研究，概括出一个好老师需要具备的 12 种素质：友善的态度、尊重课堂中每一个人、有耐心、兴趣广泛、良好的仪表、公正、幽默感、良好的品行、对个人的关注、伸缩性、宽容性、有方法。我觉得在微格课堂上，从一名学生转变成一名老 师也应该以这种标准要求自己。一个叫程科玮的同学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微格教学实践之后，颇有感触地说：“在微格教学中，让我从不同方位和角度感受了美术课 堂，这是在其它形式的教学中所没有的。”美术微格教学中的多元角色互换，是对师范生素质和水平的培养，这种培养将直接关系到学校美术教育教学的质量。

五、美术微格教学促使同学们之间教学相长，在评价中让被培训者的教学水平有所提高。

人作为理性的动物，除了在行为之初设定行为目标之外，还会在完成行为之后思考完成的质量和效果，这就是所谓的评价。在美术微格教学中美术师范生可以通过评价获得反馈，调整教学行为，追求更好的行为质量和效果。美术微格教学中的评价方式有三种：自评、互评和指导教师的评价。自评主要是让学生形成一种反思的习惯和能力，美术教学应该让学生经常性地对自己的教学行为和结果进行反思性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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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不仅让自己而且让参与者都能提高教学质量。互评有助于学生走出自我空间，形成一种横向关注的意向和能力，这种意向和能力反过来又能提高学生对自己的认识。指导教师的评价，我认为要有画龙点睛的作用，需要高度的反应能力和责任感，要调动自己的知识储备和教学经验，在注意评价方式的同时给予坦诚指导。我要求自己的学生每次试讲完毕要填写实验报告，把自评、互评内容形成书面文字整理到微格教学实验报告上，我也会及时填写指导老师评价，让学生在训练自己的教学技能的同时能对自己教学成长历程一目了然，我对学生说：我不会把评价结果作为最终成绩，或对某个学生的教学水平高低进行定性，而作为学习者改进、提高教学技能的依据，明确自己哪些方面还存在着不足。就像美国心理学家、教育学家布卢姆所认为的，评价不是为了区分是为了改善。我在教学实践中还感受到我国高等教育中美术微格教学存在的一

些劣势问题：1、设备和条件的欠缺，有的高校没有微格教室不能开设微格课，美术微格教学至今还不能说做到了普及，我认为不管是不是师范类高校都应该开设微格教学的选修，为那些对老师这个职业感兴趣的当代大学生走进社会上好第一课；2、师资不够，缺少专业的指导教师。尤其是美术微格教学，学科性很强，美术学科的大学生因为专业性质常常埋头学习技法而忽略了将来作为一名美术老师所需要的能 力，更需要有专业的指导老师来辅助他们成功地完成微格教学任务，而我国高等院校的微格老师常常是临时性的也是流动性的，缺少专业知识和教学经验。3、教学有些表面文章。好像把摄像机带进课堂就可以了，好像建立起微格教室就可以了，对落实情况缺少监督。其实我国的美术微格教学还有很多空白需要填补，比如切合中国国情的美术学科的微格教学软件的开发，由指导老师参与的评价环节的薄弱等等，这些都需要人力和财力的投入。4、艾格的每小组 4 到 5 人的教学规模在我国很多高校还不能实现，中国扩招的加大，学生数额也相对加大，微格教室少，学生多，即使是流水线，我们的微格教室也很难保证五六人一组，有时还是要十几个人一组才行，这样效果就会受到影响。

以上仅是我对我国高等美术教育中微格教学的一些粗浅认识，因233

为微格教学作为舶来品，有一个在我国生根发芽的过程，尤其是在我们这个政治、经济发展还不平衡的人口大国来说，完善美术微格教学仍任重而道远。

 参考文献：《微格教学基础教程》 孟宪凯主编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2 年 7

月第一版《美术教学理论与方法》 钱初熹著 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5 年 2 月

第一版《艺术教育论》 郭声健著 上海教育出版社 1999 年 12 月第一版《美术课程与教学论》 陈荣华著 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5 年 12

月第一版《美术教学论》 王大根著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0 年 8 月第一

版《美国艺术教育新台阶》 滕守尧著 四川人民出版社 2006 年 6 月第一版 

 

               关于美国高等美术教育理念及入学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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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读艺术学校的决定)

                                            译文:  郭季

在艺术技法知识和创作冲动间的关系问题上，通常存在两种观点。一种认为，艺术家是不受重视的，除非他们的专业能力达到了顶点。在通向这一顶点的过程中，画室变成了实验室，艺术家们则为画作样品、化学物质和机械所包围。另一派观点则坚持认为技术专业性实际阻碍了创造性。艺术家被

描述为一个完全自由的灵魂，一个可以完全无视物质材料、脱离手中之物，凭一时冲动就创造出艺术作品的人。（源自伯纳德﹒切特所著《艺术家笔记》）。作为一个群体，我们常常支持这样的观点，即艺术家是天生的，

而非后天造就的；他们不需要工艺技术或技巧方面的训练教育。我们已经尊奉创造性，也认识到了正规艺术教育对自然艺术过程的伤害。但近年来，我们已接受了一种相互矛盾的情况。作为正规训练产物的技术型艺术家们得到了新的评价。他们被认为是依附于社会中其它职业而存在的。人们将艺术看成了一种正统的职业来追求，而不是单纯地为“艺术生命”奉献。艺术学校展示它们的就业记录，或是向准备从事艺术设计事业的学生仔细解释课程等一系列想法都形成了一种观点，即艺术上的成功是从商业角度体现出来的。这一讨论引出了议题—学校在专业艺术家和设计师教育中所扮演

的角色。在决定就读艺术学校时，两种理论冲突会使雄心勃勃的专业人士也处于两难之境。这两种理论，一种强调艺术家的先天才华，一种注重严格的学校教育。因此，准学生们必须回答几个重要问题：我拥有成为一名艺术家或设计师必备的才能、动机、自委和奉献精神吗？艺术学校是入行的必要条件吗？哪种教育能帮助我成为更好的艺术家或设计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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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一个希望在艺术领域取得成功的人并不一定要进入艺术学校学习。艺术史中，从未就读艺术学校的例子随处可见。对能力的真实考验和随之而来的成功是体现在其工作（作品）中的，而不是其持有的学位。不同于教育、法律和建筑这样的领域，从事艺术事业并不一定需要专业的学位和证书。尽管如此，我们有理由相信，仅仅具备能力是不足以在艺术领域

取得成功的。一所拥有专业艺术设计院系和课程的合格学校将给技艺提升，观念发展提供机遇。一所好的学校也为艺术家和设计师们提供了一个相互支持鼓励的平台。父母们常担心，子女如果只接受艺术方面的教育，将难以自立。

一名艺术老师在最近与招生负责人的会面中谈到了一个优秀学生的困境。这名学生在其高校毕业班中名列前茅，曾多次获得地区性艺术奖并进入过国家大赛。他也曾就读于中西部一所杰出的艺术学院并获得了全额奖学金。但是，他的父母还是坚持让他就读于一所常春藤联盟的学院并争取工程学方面的学位。他们不希望他成为艺术家而“浪费聪明才智”。

社会上许多这样的人确信，只有某种具体的教育才值得追求。对他们来说，成为一个律师、护士、老师、汽车修理工、秘书或程序员是很容易理解的。他们却会感到奇怪，为什么会有人想成为油画家、雕塑家、艺术字设计师、插画家、版画家、陶艺师、玻璃设计师、木艺师？艺术家和设计师同其它所有职业一样，是我们不可或缺的。一个人为艺术献身而不是简单地以艺术养家糊口，应该有以下原因。首先，因为解决问题事实上是艺术创造的本质。艺术家或设计师

致力于创造独特而新颖的方式方法来解决老问题。这一过程帮助我们领悟到自身作为个体和社会的变化过程。因此，艺术家对价值的确立，及对新文化形式成长的促进，都具有重要影响。

除了帮助学生开发他们的才能，艺术学校也提供了另一种功能—它们在学生和市场间形成了重要的纽带。通过专业接触、设置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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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推荐和实习，学生被逐渐引入一个竞争激烈的领域。从新手到内练的转变不会有太多痛苦，同时，展现自身的自由则通过课程结构、系科特点和尖端设备设施的运用，得到了保护和增强。尽管如此，一门专业艺术课程最重要的理论依据却很简单。即是，

人们总会寻找途径增长见识，并提升自己的层次。艺术学校、学院和大学就是为此而存在的。Ben Shahu 在《The shape of content》（1956—57 年，他在哈佛大学的讲学汇总）一书中，阐明了他在一次教育课程推荐时的观点：如果有可能，就要进大学，想从事的工作一定有相关的知识内容。

但在你进入大学前，找点事做做，任何事都行。在土豆地里干活；或在汽车修理店当只“油猴子”。但是，如果你在地里干活，而不注意观察土壤的成色和其它你应当了解的东西，甚至是土豆！或汽修店里机油和烧焦橡胶的气味。仔细倾听所有对话，以之为指导，认真对待所有应该认真的事情。决不要小看任何人或事而忽略其存在；不论在校内还是校外，多读书，并形成自己的观点；去一所、两所、甚至三所艺术院校学习，必要的话也可以去夜校；多作画，尽可能了解自己艺术方面的能力，尽可能了解艺术相关知识，并尽一切可能形成自己的观点。不要害怕卷入艺术、生活或政治；不要怕为了比现在画得更好而学习；虽有高低之分，但也不要怕投身于任何一种艺术，只是要有所选择，这样一种艺术教育是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的。几乎任一个可比的经验情况都是可以用来替代提到的情况而没有损失。但这种教育是有特定结构的，此结构又是由艺术的特殊要求所决定。进入一所艺术学校学习是一个重大的决定。更高级的教育将占用

你人生中的数个年头，并强烈地影响到剩余部分。做出正确决择是值得花一些时间研究准备的。无论你认为面对的问题是多么微小，都应寻求建议，追寻答案。不要怕向任何可能知道你答案的人求教，大多数人都会乐于助人！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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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决定进入意愿中的学校前，你应纳入考量的是：机构性质种类，学位/专业，地理位置和机构历史。机构性质种类

艺术组织——美国存在着大量艺术组织、行会、联盟和研习会。它们提供专业的视觉艺术培训，但不颁发学位。这些组织为艺术家提供工作场所；为他们提供画室、模 特、静物、设备，娴熟艺术家的指导和艺术家们的社团。学生只需交纳一笔公道的学费，即可针对自己感兴趣的课程，在花名册中选择有经验的导师。认可形式通常都是文凭或证书。这些课程通常不是官方认可的。美国有许多可作为典范的专业艺术组织，这里是其中的 29 个。选入的标准是以该组织的历史（寿命），（提供）课程的质量和问卷调查的反馈为基础。

文科学院——这类机构提供一门艺术或画室专业作为文科教育的一部分。其中一些会颁发专业学位。这种学位课程的重点是由艺术，理/科学和专业的画室要求共同构成的。综合性大学——通过定义可知，一所综合性大学是由一所或多所

本科学院组成，并拥有研究生课程和大量专业学科。综合性大学中的艺术课程可能包括多个学术理论单元，或者就是文科院校的主体。同时也提供大量不同的学位。

艺术专科大学——艺术专科院校只从事专业视觉艺术家和设计师的教育培训。这些机构都提供本科和研究生学位，但不像文科学院和综合性大学那样要求很多的文理课程。许多这种学校也提供文聘和证书课程。学位/专业

文凭和证书常不被认可为等效的学术学位，而只某人接受过某机构或组织系列课程学习的一种证明。工艺美术学士是本科专业艺术学位，工艺美术硕士是艺术学位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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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机构也提供工艺美术或应用美术专业培训，并最终授予理学学士和硕士学位。也有提供专业视觉艺术培训的两年制本科课程，并授予相关学位。

学术机构也有部门或院校提供个人培训，使之成为通过 12级的合格幼儿园教师。这一领域通常要求的学位是理学学士、硕士、文学硕士，教育学博士、哲学博士、文艺教育学学士和硕士。在艺术教育方面也有文学学士和艺术学士课程。

艺术疗法硕士是一种学科学位。它结合了社会行为学、健康领域、人文科学和工艺美术及表演艺术。

专业艺术领域中，哲学博士不被认为是最终学位，而是被习惯性地归入艺术史。艺术史学科的学位排序为文学学士、理学学士、哲学博士；或另一种组合，如：理学学士、理学硕士、哲学博士。（完整的学位列表可参看简介索引）工艺美术学士和硕士是创作艺术认可的专业学位。以下是两种学位

要求的简述： 

  工 艺 美 术 学 士（BFA）

画室 60至 90    学时学 术 理

论 60至 30    学时总计 120  120   学时

 

此学分制通常要求四年或八个学期的全日制学习。但也有结构上的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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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学校采用四分之一小时系统。许多工艺美术学士课程要求学生在选择专业前接受一到两年的基础学习。尽管可作为学生选择的个别要求，但这一前提通常是一种强化的画室课程。除了基础课程的组织，它的最初目标是在视觉艺术和设计的基础方面为学生提供一种结构学习。

 

  工 艺 美 术 硕 士（MFA）

画室 30至 40    学时30至 20    学时

总计 60   60    学时 所有工艺美术硕士课程都要求入学文件。课程毕业要求涉及论文提

交，艺术作品展示，口试和综合结业考试。一些机构还对艺术史和专题研讨课程作出了明确的量化要求。

专业的疑问是较难解决的。上文提到的所有学位都要求按序的或完整的课程，但也不是所有机构都把序列课程作为专业科目。国家艺术与设计学校联盟（NASAD）用“重点领域”来表述，一些机构则用“集合领域”一些学校把传统的油画、绘画、雕塑和工艺美术称为画室艺术。这些机构提供的所有艺术设计专业简介和列表的重点在本书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地理位置

机构的地理位置也是你在选择学校时需要考虑的。如果你想就读于一所主要大城市中心的私立艺术学校，你必须准备支付高额的学费和其它生活花销，即使你有奖学金 和经济补助；如果在自己居住的州就读公共州立大学或学院，你的学费和生活花销就可能少多了。但是你所在的州立公共学府可能不在大城市中心或不提供视觉艺术方面的专业训练。大都市机构提供的文化便利设施，是座落于乡村或郊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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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构提供不了的。历史你最后需要考虑的是意向机构的历史。一些艺术学府开设视觉艺

术课程已有过百年历史。而其它一些学府最近才开始授予视觉艺术方面的专业学位。因此，机构的稳定和持久是你择校时应关注的一个重点。准备准备工作与择校同样重要。许多活动和事情都能为你提供大量信息

并帮助你作出决定。“学院之夜”和“购物者博览会”，“资料日”和“职业日”，还有学校赞助的“开放房间”，都是你同艺术院校招生人员和入学顾问见面的极佳途径。“学院之夜”和“购物者博览会”

“ 学院之夜”是一项由高中赞助，并由其咨询部门组织的活动。通常在秋季，招生人员和入学顾问会来到学校，提供艺术院校公告、学院目录、介绍手册、申请表和助学金（经济补助）信息。他们也能回答你关于他们自身艺术学校的任何问题。“学院之夜”在傍晚举行，你和父母可一同参加。而“购物者博览会”在白天举行。高中学生们可以在各艺术院校的展位上浏览信息。“资料日”

“资料日”是由专业艺术学校或各类学校的集团赞助。对“国家艺术与设计学校联盟”（NASAD）成员机构主办的“资料日”来说，这已成为了一种惯例。“资料日”在美国国内的 18至 20处地点多次举行，并定于 10 月至下年 1 月间某个周末。学生被鼓励带上他们的作品资料，以备招生人员和入学顾问评审。参加一个大型“资料日”活动的学校多达 40至 50 所。实际上，一些机构在活动中就开始录取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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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日”对各种专业业内人士来说，“职业日”活动是他们向高中学生宣

传职业选择的良机。通常这不是招生的时候，却是那些业内人士分享他们职业经历的最佳时机。高中准备另一项重要的准备是你高中时期的艺术学习指导。不幸地是，我们

的小学、初中和高中教育系统并不一律提倡在校开展艺术学习。更常常将艺术学习看作一种奢侈或华而不实的活动，否定其重要性。一些州不喜欢或不支持任何艺术学习。然而，其它一些校区却给予其重要的地位。高中时期的高校入学准备涉及到整门设计良好的课程。或缺乏艺术教师，而没有开设艺术学习课程，你就应该到本地艺术学校或艺术联盟学习。许多这样的学校都开设周末学习班或暑期大学前研讨班。社区中心也可能拥有艺术课程。如果以上都无法实现，你应当找人进行私人授课。作品资料集

对学生和业内人士来说，资料是至关重要的。它反映了艺术家的能力和潜力。艺术作品的资料集对于艺术学校的入学准备。职场求职或单纯的个人能力评定来说，都是一种很好的方法。

如果资料集是用于入学的要求，学校将指明应包含的内容。总的来说，大多艺术学校会要求 10至 15件艺术作品。这些作品并不一定要缠结或镶框装表，得体就行。学生可以艺术作品的幻灯片、厚件或照片形式呈交。照片本身也可以作为艺术作品呈交。如果是三维艺术作品如雕塑、手工艺品、手饰、家具和工业设计品等，最好采用幻灯片或照片形式。它们都必须能够清楚识别，并最好标明比例。

资料集中半数的作品应表明学生的原创能力，而不是仅仅摹仿照片或其实艺术作品。学生还应证明（以任意题材和任意媒介）在色彩和设计方面的创作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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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过程入学过程是你进入更高级教育领域的第一步。这会是一种可怕的

痛苦经历。如果你按以下提纲行事，就不需烦恼了。这里有特定的入学基础程序适用于后文提到的所有院校。一、本科入学

1．高中时期的高校预备课程：英语、数学、文科/理学、外语和社会学。列入毕业班上半部分。

2．（艺术作品）资料集。非必备。3．高中毕业证、GED 或等效物。4．高中成绩单。转校生由官方认可的高校出具成绩单。5．一些学校要求推荐信、学校访问、大幅度或/和目的陈述。7．如果是在高中毕业后两年内提出申请，大多数艺术院校要求申请人接受美国高校（入学）测试评定（ACT）或高校教育能力倾向测验（SAT）。

二、研究生入学1．学士学位。工艺美术课程不要求一不具有工艺美术学士学位。但大多数机构希望学生都完成了本科水平的至少 40至 60 学时画室课程。

2．就读各类教育机构时的成绩单。3．推荐信。4．一些学校要求学校访问、面试和目的陈述。5．艺术作品资料集。对本科生的总体要求同样适应于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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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申请和不可退还的申请费。 以上入学要求是所有教育机构的最先要求。一些院校设定了更高的

标准和其它一些入学程序。准学生应联系意向机构的入学办公室，以确定它的要求和入学程序。

各机构通常对接受或拒绝申请和通知设定了截止日期和时限。如学校未提供具体日期，申请将处于一种滚动延续授理状态。转学

学生从一个研究生或本科生课程转入另一所不同机构的相同课程时，可能会在学时的转换上遇到困难。在打算转学前，学生最好先与接收机构取得联系。美国大学教务和招办主任协会（AACRAO）已经建立了认可机构间的学分转换标准：接收机构有义务为学生被要求学科领域知识的测定，提供合理且明

确的政策和步骤。所有机构都有义务向接收机构提供成绩单或其它所需文件，以判定学业质量。各机构也有责任提醒学生，接收机构不一定会接受成绩单反映的学业情况。机构间学分的转换至少包含三点考量：（1）学生转出机构的教育质量；（2）接收机构提供的学分类型、含量和水平与之前所获学分的同等性；（3）接收机构根据学生目标所提供课程的合理性和适用性。希望进入工艺美术学士学位（BFA）课程学习，并成绩单上具有画

室学分的学生，可能会被要求递交一份个人作品资料集，以供接收机构评估。然后，机构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不按等级转换画室学分。转学时，分配的理论学时通常会被接受。假设，学生得到了 C 等或更高等级，成绩单会在美国大学教务和招办主任协会（AACRAO）文件中如实反映水准。一些机构还有住校要求——在取得学位前，学生必须在接收机构呆上一定时间。重要的是，有转学打算的学生应在考虑转学中申请前，与接收机构取得联系。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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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读专业院校的费用主要取决于机构的性质种类。因为人们早就注意到学校间是有很大差异的。简介中的学杂费和住宿费数据是由各机构提供的 1986至 87 学年或 1985至 86 学年数据（尽管一些数据是 1986至 85 学年的）。另一些机构建议学生注意公告，或写信获取详细信息。但这部分的信息常常会至少提供一份费用预算。

应注意的是，公共机构有本地居民和非本地居民两种学费收取标准。本地居民的情况是比较复杂的，并常常由州立法机关设定。如果你想就读公共机构，而你又不是本州居民，你就应该多了解本地居民管理条例。一个学生将全部时间用于完成学位，则会被一些公共机构归入非本地居民的情况。这种情形下，不可能通过改变定居情况来减少学费，因为缺少合法依据。

在简介中，一些机构用复杂的数据来解释它们的费用构成，包括学杂费和住宿费。另一些机构的学费收取则采用滑动折算制，其数额是由班级层次、课程计划或是否全日制等情况决定。你应仔细阅读此部分信息，并与机构联系以了解详情。经济帮助

经济帮助是一个复杂的事项。它是由基本需求决定，而每个人的经济状况是不同的。所有教育机构都采用助学金、贷款、奖学金、工读或学习期雇用等形式提供一些不同种类的经济帮助。尽管符合经济帮助的条件是各不相同的，但信息的获取和符合的程序却是标准化的。以下即是取得经济补助的简略准备过程。首先，为了建立起获得资助的资格，你必须确定自己的基本经济需

求。接下来很重要的是，你应与意向机构的经济帮助办公室取得联系，从一所学校到另一所学校来做为练习。过去，艺术学校靠两所代理机构提供经济帮助调查，它们是使用“经济补助表格（FAF）”的“高校奖奖学金服务（FSS）”和使用“家庭经济报告（FFS）”的“美国高校测试要求调查服务”。但现在，已经有 27 家不同的服务机构面向潜在的学生们了。为了选择更适合的服务机构，一些州甚至使用它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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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系统检查各个机构。助学金

Pell助学金是一项联邦计划。它提供经济帮助给那些 FAF 或 FFS 机构证明了有需要的学生，或 Pell助学金申请（联邦学生援助申请）上的学生。“联邦附加教育机会助学金（SEOG）”也是有基本要求的，并是由学院或综合性大学管理。贷款

学生可获得短期贷款应付紧急情况。长期贷款由经济需求的基础判定，在毕业后偿还，或在学生中途退学后，或军队服役期满后偿还。Perkins贷款（以前的“国家直接学生贷款”，NDSL）由联邦政府建立并由其机构管理。学生也可申请“担保学生贷款”或“联邦担保学生贷款”。父母贷款计划为学生父母提供了机会，使他们能够向家乡银行或借贷机构贷款。雇用

当机构计算一个学生的经济补助需求时，会认为学生要么能从父母或监护人那里要得一些经济支持，要么在学习期间或暑期得到雇用。学生可以在高校或本地社区中从事固定职业。许多经济帮助办公室都会帮助学生找工作。在联邦建立的“高校工读计划（CWS）”中，学生会在校内接受每周限定小时数的雇用。奖学金

学生高中理论成绩优秀，进入毕业班前四分之一名次，并在 SAT 或ACT 考试中取得高分，即可有资格获得私人、州、联邦或机构颁发的奖学金。教会、社区代理机构、俱乐部和父母的老板也都可能颁发奖学金。被证明 具 有 艺 术 特 长 的 学 生也可 获 得 特 别奖学金。例如Scholastic股份公司调查了每年的 15 类比赛：油画、丙烯颜料画、水彩画、铅笔画、水墨画、彩粉画、混合传媒、版画制做、平面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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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织品设计、雕塑、制陶、二维和三维设计及摄影。二月间，全国约有 65 个地区进行地区性艺术作品评比。这些参赛作品均由高中艺术教师提交。地区竞赛颁发成就金奖和特长证书。评委们会根据人口数量决定的国家计划名额，从获胜选手中选出决赛选手。然后，选手们将前往 Scbolastic股 份公司接受国家级选拔。在那里，顶尖的艺术家和艺术教育者会向“国家顾问委员会”作出推荐。国家级的荣誉奖励包括艺术院校提供的奖学金、金质奖章、证书和 各赞助商的特别奖励。优秀作品将在“全国学校艺术展”上展出。国家特长奖学金公司也会提供大量的特长奖学金，如需信息，请与之联系。公司位于 Evanston的 One American商业区 IL60201。辅助

提供本科课程和学位的机构也提供教学辅助工作。它可使学生在本科学习的同时，为选定的研究生课程提供教学辅助工作。教辅工作有适当的薪酬，并可缓交学费。如有需要，可从你所就读机构获取相关信息。摘要

当你完成以上步骤，你将决定选择哪所学校。这时，你应致电或致信询问招生负责人。如有可能，尽量试着到校实地参观。许多艺术学校要求个人面试，这可以帮助它们确定学生对将开展的专业课程学习的准备情况。你也应试着与在校生谈谈，他们会为你提供有用的学校相关的信息。即使没有要求，也记得带上你的个人资料集；招生负责人可能会评估录取的可能性。访问和面试之后，你要准备上交申请书、学费和相关文件——成绩

单、ACT、SAT 考 试或其它标准化的成绩分数、经济援助表格、特别奖学金表格，个人资料集，推荐信，如有需要，还要求目的陈述。学校是否录取的决定将通过邮件通知。当你被录 取时，作为一种礼貌，你应该通知自己有意就读的学校招办。你接受这一机会时会收到必要的信息，以完成考试、就业安置、培训和注册登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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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你获得贷款、助学金、奖学金、工读、辅教或其它任何经济援助，你将收到余欠款通知。虽然一些学费有延迟支付计划，但这也必须在你入学前交齐。一定要确定你的学校是否有这样的计划。艺术和设计职业

艺术领域中有许多可能的职业，它们可分为 6 类。前三种是工艺美术/手工艺术；应用美术/设计/视觉交流/建筑艺术；艺术教育/创作艺术疗法。它们与艺术实践有直接的联系。这些学科的教育或培训可以从几乎所有种类的学术机构获得，与在专业艺术设计学校并无二致。艺术史、艺术管理和艺术新闻是三种保留了与艺术实践直接联系的学科。艺术学校的培训并不是进入这些领域所必需的。

要进入这些领域，艺术实践和设计实践得依靠娴熟的学习技能，出色个人作品集的发展和专业方面的个人接触。一些领域范围内的职业选择要求一种企业家的精神。无论重要的、不重要的，还是中心的选择，对学成后从事的职业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思维过程的获得，是一种艺术过程的既定结构，是很重要的。工艺美术/手工艺术

工艺美术和手工艺术（绘画、雕塑、版画、摄影、陶瓷艺术、纤维艺术、纺织品艺术、木工艺术）领域是最易受艺术家们的陈旧观念影响的。同时，对工艺美术家的浪漫描述将他们看作有远见的人，也是确实的。在纽约视觉艺术学校出版社出版的《艺术和设计职业》这本小册子中，对这类痴迷于视觉艺术的人有着精彩的描写：

已经拒绝了诸如经济安全和整体结构规律提升等传统职业目标的人，受到了它的吸引。这些人选择了不同的生活方式，把个人探索和自我发现作为他们的第一要务。今天，工艺美术包含了许多新的媒介、材料和途径，对所有范畴也有新的、扩展的定义。但成为艺术家的还是同一类人。尽管工艺美术的相关市场包括了更大的领域， 但真正与创作有关的市场是非常有限的。因此，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是，我们应指出工艺美术不该是用来“赚钱”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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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为一名工艺美术家，你必须成为一个企业家、冒险家。同时，也不是所有把自己看作工艺美术家的准学生们都配成为真正艺术家的。当你发展事业的同时，你也许得在艺术或设计领域外找工作。你也许还得迁往一座有众多画廊、艺术经济人和可用画室的大城市中心。你需要在有声望的画廊展出自己的作品，努力争取贷款和佣金。你可能是一个油画家、版画家、雕塑家、陶艺家、木艺家、摄影师、纤维艺术家、影视艺术家、表演艺术家，或一个对综合媒体感兴趣的尝试者。不管你做什么，你都将挑战社会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方式。你会被误解，你的观点最初不会被人接受。但是，如果你的付出足够多，你会生存下去并取得成功。这一领域最大的奖励不总是金钱方面的，而是获得的知识和展现强烈个人视野的满足感。应用美术/设计/视觉交流/建筑艺术

本专业中的另一领域是应用美术/设计/视觉交流/建筑艺术。尽管传统上这一领域被称作商业艺术，但这个称谓已不再使用了，因为其定义太狭隘且常含有贬义。这一领域有众多的职业选择：视觉交流、电脑绘图、艺术编导、出版、书封设计、电影、动画、短片、电视、广告、时尚、（医学、科技）插画、和工业/包装/内饰/产品/艺术字/环境/汽车设计，以及（景观、社区）建筑艺术。

用来描述工艺美术家的天份、个人品质和艺术兴趣，同样适用于设计师或视觉交流者。主要的区别在于，工艺美术家追求强烈的个人视野，而不一定符合社会的需要；而应用美术/设计/视觉交流/建筑艺术的从业者，则更赞同遵从客户和社会总的规范、价值和期望。投身这一领域常常牵涉到一系列社会需求和个人需求间的妥协。项目必须按时、按预期完成，并使客户满意。但对于自由职业者来说也是机遇，并能由此更好地把握自己的理念。

本书中的“更多信息来源”部分包含了建筑学领域的参考信息。 艺术教育/创作艺术疗法

艺术教育/创作艺术疗法是另一个与应用艺术设计相关的领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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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个人接受训练并获得资质教授从幼儿园到 12 年级的儿童和青少年。国家级要求的资质证明保证了具有专业能力的教师能够同年轻人们工作。艺术专业内容、专业教育和普通教育的有机结合满足了这一要求。    有兴趣从事艺术疗法的学生，可以在本科和研究生水平开始这样的工作。但是，美国艺术疗法协会（AATH） 推荐研究生学习作为这一领域的入门准备。艺术疗法是在私人和多种公共环境下实施的，比如精神病院、精神健康中心、学校、监狱、小型私立医院、日间护理中心 和精神药物滥用（防治）中心。创作艺术疗法包括艺术、舞蹈、戏剧和音乐。它是一个跨学科的领域，并要求社会行为学、健康学和一至多门艺术课程内容的培训。    有意于儿童教育或健康学专业的人可以考虑这一领域。关于艺术教育/创作艺术疗法，重要的是应记住，艺术家们必须以折衷的方法平衡他们自身欲望与学生或病人需求间的关系。这是一个高回报的领域，但它也同时要求具备充分的耐心、自律和奉献精神。另一门结合了自然科学和健康学领域的画室课程是医学或科学插

画。这一领域也要求了带有很强跨学科本科课程的研究生水平培训。希望在高等教育机构从事艺术教育的人都必须取得工艺美术硕士

学位（MFA），建立一份有份量的展览记录，获取一些高校水平的教学经验，并经常乐于“居无定所”（搬家）。艺术史/艺术管理/艺术新闻

与艺术设计紧密相关的另外三个领域是艺术史/艺术管理/艺术新闻。接受这三个领域的相关培训并不一定需要进入艺术学校。热衷艺术史领域的人必须获得此学科博士学位，并可能在今后从

事高校教学、研究工作，编写学术书籍文章，参加考古发掘，在艺术图书馆或博物馆检视藏品。Museology 和 Museography 两种博物馆相关研究是艺术史中另外的职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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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管理是经常被忽略的领域。一个在商业和管理方面有天份的人，可能对艺术具有浓厚兴趣，但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欣赏者而不是实践者。这样一个热衷于帮助艺术家成功的人，可以受聘为一名画廊主管或拥有者；博物馆馆长；艺术院校院长、主席或校长；或艺术机构的行政领导。艺术管理人员需具备的知识结合了所有艺术、教育、服务和良好的商业运作知识。这是一个专业性要求很高的领域，尤其在艺术资源枯竭的现在。

另一个常常忽略的相关艺术领域是艺术新闻。一个拥有优秀写作技能并对艺术感兴趣的人，应考虑为艺术类报刊、杂志或专门从事艺术书籍出版的出版社工作。我们的讨论已经集中在了艺术设计专业中各种可能的职业上。但

是，你也会对视觉艺术家和设计师的薪酬和就业前景感兴趣。而相当多的变数会影响到薪酬，因此，要给出准确的数字是不可能的。以下是一段来源于视觉艺术学校出版社出版的《视觉艺术职业》一书的引述，它很好地概括了薪酬情况：

在大城市，薪酬往往会因为消费水平而更高。对于有经验并具有所在领域成功记录的人来说，他们的薪酬会超过＄40,000；大多数有2至 5 年视觉艺术领域经验的人，薪酬在＄18,000 到＄40,000 之间。插画家和工艺美术家同其他所有从事自由职业的艺术家一样，被置于更不容乐观的经济前景之中。尽管确实有少数艺术家年收入超过＄40,000，但绝大多数人的收入远低于此。有经验的自由职业者们平均薪酬在＄8,000至＄18,000 之间。最初时，自由设计师和艺术家只能赚到＄3,000，甚至更少。但由于他们获得了更多经验和声誉，他们能很快赚到更多的钱。小学和高中教师的薪酬分别为约＄15,400 和＄25,300；公共高

等教育机构的工作者平均有＄33,400；而那些私立高校则平均有＄35,400（1985 年美 国统计摘要：国家 数据手册和来 源索引。[1985 年，华盛顿特区政府印刷办公室]）。国家艺术家资助机构出版了一本《美国艺术家 1985 年度就业调查记录》（1986 年 3 月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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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其中给出了以下数据：1985 年，有 1,411,000 人受聘获得艺术家职位,同比 1984 年增长了 4%(约 60,000 人)。这一增长超过了专业持长职业的增长率（3%），也超过了全部平民工作者的增长率（2%）。11 项艺术职业门类的合计失业率从 1984 年的 4.7%增长到了 1985 年的 5%，各艺术门类合计失业率的增长，与全部平民工作者和专业特长职业失业率下降形成了总体上的对照，后者分别下降了0.3%和 0.2%。在个人艺术家职业上，演员，导演，和建筑师职业的失业率升高了，但电视节目主持人，作家，设计师，音乐家，作曲家，艺术、戏剧、（高等教育）音乐教师和其他未分类的艺术家等职业失业率保持了原水平，甚至有所下降。如需更多艺术设计职业方面详情，可参看“更多信息来源”所列

书目。这些书籍均可在当地图书馆或书店找到。它们可帮助你搜寻学校，并有助于你艺术设计职业的最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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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 2 课题组专家访谈

1) 访 华 盛 顿 大 学 艺 术 学 院 院长 Christopher Ozubko……269﹙ ﹚

访谈整理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季若霄英语翻译 华盛顿大学本科学 李 禾

2) 漫谈美国的美术教育 —— 对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教授林志的访谈录 ………………﹙285﹚

访谈整理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季若霄

3）漫谈美国的美术教育——对美国大学各类人员 访谈汇集…………………… ﹙313﹚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季若霄 英语翻译：华盛顿大学本科学生 李 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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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对美国豪尔德社区学院美术系甘一飞教授的访谈… ﹙334﹚访谈整理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季若霄

5) 对全国水彩画银奖获得者、中国高校教师李建勋的教学简要 访 谈…………………………………………………﹙338﹚

访谈整理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季若霄

6) 《中美高等艺术教育的比较》 ——美国在读研究生梁怡访谈录………………………﹙340﹚ 访谈整理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季若霄

访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院长Christopher Ozubko

访谈整理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季若霄 英语翻译：华盛顿大学本科学生 李禾 问：请简要谈谈你的教育背景？美国大学的种类及状况？答：我出生在加拿大，所以我去了驻在阿尔贝尔塔的加拿大大学(University of Canada at Alberta)。我以前没想过学习艺术。我从舞台设计(Theater Design)开始换到儿童艺术(Children’s Arts)，直到有一个教授劝告我说：“你不应该学艺术，你需要学透视。”她鼓励我冲刺艺术的另一个级别，所以我开始了雕塑(Sculpture)、工业设计(Industrial Design)、摄影术(Photography)，最终走上了平面工艺设计(Technological Graphic Design)。我哪里都逛完了。三年的平面工艺设计让我在毕业时拿到了美术

学士(BFA)。我又在此大学当了两年的技术人员，然后去了底特律254

(Detroit)的克兰博的研究生院(Cranberd Academy of Art)学了两年。那时我渴望当设计家(Designer)，在画室工作的那类设计家。但现实告诉我一个加拿大人在美国是没有饭碗的，最实在的的工作只有当教师，所以我申请了很多职位。其中有两三个答应了我，我就来了。我本以为教两年就走，结果一口气就留了 24 年，直到现在。这是我的教育背景。 在 美 国 有 两 种 艺 术 学 院：一 种 是 私 立 艺 术 学 院 (Private Art School)，另一种是大学(University)。私立艺术学院、大众大学、与公立研究学院(Public Research Institute)是三个需要学生努力学习的地方。一般来说，艺术学院没有很多艺术外的课。学生不会把语言、经济、商业、物理等课和艺术课一起学。不过，我们每年需要学生们登记其它课。比如，如果他们想学建筑学，他们能；如果他们想学电脑科学，他们也可以，只要我们有那些课程。这类艺术学院也要求学生学习很多历史，不只是西方艺术史，还有其它的，像亚洲艺术史。此学校有中国、日本、还有非洲艺术史， 这些是学生们必修的。这就是我们和私立大学的不同之处，因为私立学校不需要这些课。他们可以有一个教授会会员(Faculty Member)同时教绘画、水彩画、平面设计、和印刷术，什么都做。但在这里，全部的区域都有教授会人员，是有区别的。 你在 私 立 和 正 常 大 学里是找不 到很多 的 研 究 项 目 (Research Projects) 的。这里的研究项目比较充足。我们的大学很好是因为这里的化学实验室或者物理实验室和艺术室是根本没有区别的，这与大多数的大学是不同的。我们还会给予部分教师补助金(Grants)和研究基金(Funding)，所以他们可以有剩余的时间在画室里画画。比如说，此学院的艺术研究可以为一个舞蹈系的人设计舞蹈动作，那算是研究；而有时如果一个人在一部戏剧做设计,必须到美国外州去两三个星期，也算是研究。一般的大学不会把这种事情看作“研究”的。问：请谈谈华盛顿大学艺术系的基本情况：答：人们认可我们艺术学院系统是在华大最顶级的之一。这是一所组织得极棒的艺术学院 ，也是华大最大的 ：1200 种主修课(Maj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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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艺术，我们有历史，我们还有设计。它们三种在根本性质上是不同方向的。设计师们在他们体系里一起互相帮助和工作，就像一个队伍，常常一起做科研项目(Projects)，每人都有份。在我们的历史里，人们一般都做自己的项目和书。艺术体系里，每人都必须靠自己，创造靠自己，所以他们不合作。把这种现象放到哲理中，让三个系统的人和各自合作，比如说把他们放到三个委员会里(Committee)。设计家可以和谐地工作；艺术史学家有时会发生冲突；而艺术家永远也不能达成一致。那只是艺术文化的一部分，因为艺术家们必须要会表达自己的风格和创作与众不同的作品。 我觉得 在 西 方 文 化里， “新” 是 非 常 重 要 的。仿效、 模仿(Imitate)是不可接受的，复制(Duplicate)也不行，不管是思路还是风格。当你被录用在这里教书时，除了教学以外，你还要做研究。研究是大学教学里的重点。教授们必须从他们的研究里赢得区域、国家、或者世界的认可。那是一场战争。如果一个人教太多，他怎么会有时间去搞自己的研究呢？这是一个困难的选择。 所以当我们雇用人才时，我们给他们一些个人的时间，然后再给他们一些事务。在他们有了职位后我们还会经常给他们空隙时间，最多上一两节课。这样他们就轻松点儿。他们需要教学方面的协助是因为他们需要时间做研究。但一般来说，教师们可以利用周末与夏天假期做研究，虽然一些教师挣不够钱，他们可以利用假期得到更多。问：请谈谈本科生和研究生的状况：答：艺术学院与大学艺术系不同 艺术学院选用更直接的方法，只为学生打艺术的基础，所以它的提纲是教一种技术。我们的学校采取全面教育方案，在教学同时更重要的是放开学生的思想。与学院不同的是学生可以攻读更多的专业, 在这之间他们能把其它课的元素灌输到艺术，比如把在一堂历史课学的的非洲文化放到雕塑里。这是我们教学的优点，学生更有创意，用各种观点来解剖世界。 在中国，学生一般在学校住，不用工作。在美国，许多学生要工作，这不好，他们可能会过度疲劳，不能把全部精力放到学习上。进研究院的学生名额竞争大。我们只有 20名学生在画室学艺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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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两三百名申请表中选出的。95%的研究院学生从外州来，一般每人与一名教师搞研究或者自己做学问。不同的专业有不同的入选率。每年有 150 学生申请绘画研究生，我们最多录取 7名。申请照相的要少一些，看当时的经济状况。经济不景气时，想学实用艺术(设计类)的比抽象艺术的多，经济好时就相反。 我们鼓励本科生做研究，但要看他们教师的需求。在毕业前艺术学生不用写论文，但必须要有艺术展览。 在中国学生只有单专业，在华大他们能学双专业。我认为学生还是需要学一门最有特长的专业。不像在中国，学生有一定的选课的的柔软性，不会被要求学六门与艺术脱节的政治课。(详细学分需求见表) 美国的艺术不像中国有特定的传统技法，它是世界各地技法的合成品。以前，基本绘画是学生的必修课，但现在已没有了，因为为了尽快毕业，学生需选修专业学分。提供必修课还有一个矛盾，就是我们很难选择哪名教师去教，相对存在争议，所以干脆不教必修课了。这不见得是件好事。设计有必修课，而其它艺术没有(与中国恰恰相反)，甚至连设计的必修课都牵连设计本身。 所以总体来说整个艺术系没有必修课，因为专业相差太明显了。我们对学生的提纲是对思想的提炼、创意的发展与时间的分配能力。我教字体学，60名学生，讲座加上画室，讲怎么用字体来改变词汇的意义，还有如何在其它艺术里运用它，开创思想、灵感与建议。美国的字体学就好比中国的书法。我不时带学生去旅游，我们刚去罗马走了一趟，观察字体从 4世纪到现在的变化。 教学经费、电脑费都由学生出，被包括在学费里。如果缺设备我们就向上司要钱(见以前面谈)。这些经费都由学生管理，他们更懂得他们的需要。我们的要求是 60%的学生能在时候用任何设备。建筑经费由政府出。问：在您任教期间面临了哪些问题？答：在设计反面，我做了很多信息设计(Information Design)与通讯设计(Communication Design)。我刚来华大时，谁也不认识，所以很难建立关系。最难的问题是怎么使大学对我做的科研项目说“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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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重要了！”，而在同时做一些“不重要”的个人项目。这是具有挑战性的。我以前来时非常艰难，所以每当我雇用新的人员时会想办法帮助他们，建立点关系，他们以后会和我们合作。这样他们也可以做好科研项目和得到资助基金(Grants)。这两样都很重要的。 问：亚洲文化在美国艺术上有多少影响？答：我很幸运可以经常去亚洲。光看它们,就影响了我的个人作品。两年前，我去了一次北京的清华和北大。我们是在做科研项目的，我创作了一个项目。它非常重要，我和另外一个同事要了补助款。这科研项目的主题是“水”。一年内我们的学生研究水－不管哪种水：劣等水、怎么节约水、水怎样融入文化，就像中美用水的区别与相同处、中美水库的特点与政策等等。清华方面说他们会做这个，我们也开始了研究。其实我们到清华开了一堂介绍讲座(Presentation)，因为我觉得他们 对我们怎么教书很感兴趣。我们开了 一星期的进修会(Workshop)，然后继续了“水”项目。 一年六个月之后，我们离开了清华。我们展览了我们学生和清华学生的画报。在我看来，那些作品能引起好奇因为我们的学生非常注重实际性，每一个信息都是事实(Factual)。而清华的学生更富有诗意。作品与他们的教养(Upbringing)、文化故事(Cultural Stories)、和含义(Sybolism)很相关。过后呢，我们也变了。回来后我们的风格被直接影响了。我想清华的学生也被我们影响了。 我在 2000－2002期间访问过清华四次。我第一次去中国时,华大一共八人去清华看是否找得到联系。我在那八人里面，其他还包括科学、法律、医药、工程、和电脑系等等各一人。只有工程系、电脑系、和我建立了关系，其他人都没有。以后我就没有回去访问过。听说他们正要建立一所新的艺术建筑，我希望去看看。东方艺术紧密地影响了我们的作品，最有影响力的其实是静态视觉(Visual Static)作品。现在更多的学生有机会学习艺术历史，这也会影响他们。去年(2003)我带七 名学 生 到 日 本 Niguaya 参加 一 个 设 计 讨论 会 (Design Conference)。他们 从 来没到过日 本。一段时间后 ，我拿在京都(Kyoto) 一个学生的作品来比较这里的创作，两个人很明显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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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美国未来的艺术发展是否存在一些问题？答：我觉得最大的问题是政府给予基金不够。当我们有 2－4 个陶瓷、印刷、金属教师时，只有 1－2 个可以留下。一两个教师教一个程序是远远不充分的，这样的程序也不会很好。我们只能勉强地消除学生集心学一科的机会，所以他们会学一点这个，学一点那个，然后得到普通艺术学位(General Arts Degree)。学生可能对其它艺术感兴趣，但由于缺乏教师，他们也学不到很多。问：中国的艺发展是否存在一些问题？答：中国现在经济飞涨，到处有人开奔驰、法拉利、兰伯基尼车。中国的大学，比如杭州大学，建筑很漂亮，都是新的。但是它们的内在很恶劣，居然可以缺灯光、电、教学设备。我在杭州的有天晚上，大厅突然停电了。结果问题是旁边的教室里一群学生在看电影，电压太大跳闸了。所以每当这边跳闸了，我们又把电源“偷”回来，整个晚上发生了三次。他们的投影机也很差，需要在观众之间放在凳子上。我当时非常惊讶，我觉得中国大学的器械应该比我看到的先进。其它的就是校园缺少路灯，晚上很难看到摩托车过。还有，比如阶梯的高低不合理，行人容易蹒倒。它们缺少细节，这非常奇怪，因为中国的传统艺术与建筑都很重视细节。 中国好像希望模仿西方的艺术，但是我觉得他们不应该太重视西方文化了。中国有几千年丰厚的历史与文化，艺术也一样。中国应该重视自己的艺术，不能在学习西方时把它放弃了问：写实主义/现实主义(Realism)在美国艺术教育中的地位是什么？学生画石膏吗？答：现实主义在学生们的画中是非常重要的，他们几乎天天用此方法，但他们并不经常画石膏(Gypsum)，大部分是描绘真人模特。在学生交学费之外还有课堂费(Class Fee)，那是用来雇模特的。清华大学最让我头疼的事之一是学生的课程安排系统。他们一般学一节课连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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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星期一直上。在华大，我们的课都堆叠起来，拉长上。每期，每年，他们至少同时上三节课。理论上来说这样更好，因为学生的大脑可以一点点的学和记。就像艺术史课，学生利用大脑的全方面而不只是在画室里工作。就像一个运动员，坚持同时做多种任务才能平衡地提高身体，思路也需要平衡地提高。问：在该大学艺术系里，教师情况怎样？答：当然，我在美国政府里唯一上进的方法是确认没有其他人可以有我的工作。工作就是这样。我们教师组里面有很多人从国外来的：瑞士、荷兰、中国、日本等等。当教师很有竞争力。但从薪水的角度来说，我们没有太多的竞争，我们的薪水都很低。我们整个州的薪水都很低，正因为如此一部分教师去外州教书。而教师来这里是因为觉得这大学不错。这儿的确很美丽，所以说很平衡。关键是你想做什么？想在人口稀少的地方吗？想去冷得死人的地方吗？想有劣等教友，但挣多点前吗？还是你想住在一个美丽、有条件成立家庭的地方？我在这里，因为它靠近加拿大，但是挣钱极少。所以一个学校，地方的平衡及人的心理平衡是非常重要的。现在我们在试涨薪水，这就是我们的竞争。 大学必须请求政府：“这里的薪水比起其他学院低了，而教育水平更高。” 这是一个政治马戏团，而且整个美国和加拿大都被此所伤，因为有太多政治在里面。然而艺术系被伤的倾向最大，因为政府认为：“我们需要更多的律师、科学家、计算机学家，我们需要艺术家吗？”我们唯一的理由是艺术是我们的文化，是反映我们文化的本体，所以非常重要。我的老板还好，因为他知道好艺术教育的重要性。最好要与好的行政官员工作。这样会公平点。问：美国工作市场招聘时最看重哪些特质？答：对任何教师，我们想见到他拥有成功的潜在能力。他们可以缺少较多的奖，但是必须要有上进的迹象，就像在他们的教育里能干的越来越好。我们希望他们来后会做的更好。一般最重要的质量是适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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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很好与人打交道、精力旺盛，就像任何工作看重的质量。问：美国学艺术的学生好找工作吗？如何可招学生读艺术系？ 答：我认为有两种学生。第一种是为了知道以后要干什么的学生，最容易找到工作的区域是设计：视觉通讯设计(Visual Communication Design)、产品设计(Product Design)、和设计(Design)。摄影术(Photography) 在这些 科 目下面 ， 然 后 才 是 绘 画 (Drawing and Painting)。摄影术更有选择性因为它能到处发展，就像数码图相(Digital Imaging)、动画制作(Animation)、影片(Film)。而绘画非常难找到工作，包括教书。而且，当美国的经济不振时，毕业生找这种工作的数量直线上升。在中国，研究生毕业后可以在他们的学校教书，在美国不行。他们需要去外地找工作，才能够散播与接收新想法，让大家沟通。华大里今年有 330 个学生争夺 6 个名额，这在绘画范围，比去年多了 50 人。第二种学生却不知道该进什么范围，这里有其它的因素。人们如果不进修印刷术的话，他们不会知道印刷术是什么。他们自以为是，觉得知道摄影术、设计是什么。但来这里学几节课以后，就彻底不同了。我们，华盛顿大学艺术系，与高中的联系不好。这是我想要改进的，所以学生能够更好地选择寻找工作的科目。正因为多数的高中学生，他们居然不知道有个艺术学院在华大。他们不知道我们有印刷、纤维(Fiber)、绘画或图象设计。 所以他们都跑到加州、纽约、伊利诺伊州(Illinois)还有其它地方。我们没做好推广工作，这是我们的失误。我们必须行动，做一些公众推广。我们有个年度的开放日(Open House)，在高中和大学打广告。一般会有 2－3千人进来参观画室、与教师见面、到底印刷和绘画是什么感觉。 我们也卖学生作品。一些家长来后对我们说：“我们的儿女对艺术感兴趣但我们根本不知道艺术是什么。”所以我们就告诉他们艺术家是怎么挣钱的。我们 的 建议团很棒。他们召开环境认识会课(Orientation Sessions)和信息会课(Information Sessions)。来的人可以知道这个艺术系是什么，毕业后的市场机会，可以得到什么工作等等。我们还要卖学生作品，若卖到$1000 美元，净利全部还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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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怎么聘任教师？教师怎么升职？他们的薪水和职位是什么比例？答：非常简单，需要人时我们一般会为那位置打广告，一般 20－100人要争。我们有一个会议，三四个人，邀请那些人来。在两天内他们做讲座、教教室里的学生、与教师们见面、讨论、用餐。他们问我问题，他们与我说话，我们也问他们，就像约会一样。我们一次考验三个人，然后回到议会里讨论谁是第一人选、第二人选、第三人选。有时我们没有第三个。我们也会核查这三人的参考和简历，然后我们说出谁很不错，谁更不简单。我们又见他们一次，问他们难问题。你可见他们怎么与学生配合，或者上台时有多紧张。他们语言清晰吗？想法狭隘吗？然后让他们谈谈学生的作品。这可以看到很多东西。有时他们显得太年轻或者不会引导学生，太直接了。当我们作出选择后，我请求我的老板去雇佣他。老板同候选人说话，我们都一起谈。大家一起决定。我们也要求学生给一些评论，然后我给一点工作。有时他们回来

对我们说：“对不起，另一个地方也要我。”我又回到老板面前，问他能不能给$5000 美元留住他？给机票？另外的好处？然后，我们一起得出答案。我会给候选人一个星期想好。如果他不要，我就去找第二号。 就是这样。他们被雇后先教一年。一年后，我看他们个人的资料与学生评价。什么都看得到。还有一位教员要教一节课给评价。一年过去了，如果行，那他们继续教。第二年，他们的教员会考察他们。教员决定他们留下还是离开。所以，新的教师有一年半的时间来准备考察。如果我们拒绝，他们可以留一年来找新工作。对不起，再见，我们 最 后 不 能合作。而如果留下，他得 到下一 个合同当助理 教授(Assistant Professor)，三年。待三年后，他们会被全校评价。那是为了评终身副教授(Tenure)职称，非常重大的。没有获得终身的助理教授的材料，必须集合一个详细档案材料集(Dossier)。这材料集包括他 们 的 职 业 成 就 (Professional Accomplishments) 、 简 历(Curriculum Vitae) 、展览 (Exhibition) 、 和 教 育奖 (Teaching Awa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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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然后把资料集寄给五位他们不知道的大学教员，他们来评价申请副教授资格。一些会承认他们，理由可能是“虽然她开始发展很慢，但她找到了许多有名的展览馆。”一些会拒绝，理由是“她应该有更好的成就。”教员们用一年的时间寄回来一封封的信。教师把资料集、教学方案、学生评价、和其他东西放到一起，再加上那五张信。他们在学校展览馆开一个展览，然后我们的教员，已经得到终身副教授职称的教员，投票。这些票与我的推荐信和资料集包一起送给 8名在此大学的教员，他们决定此人通过还是不通过。如果通过，他们回来得到终身副教授职称。这时他们就没有限制了，等于是一张永久教书票。 又过五 、 六 年 后 ， 一 些终身副教授有 机会试评正 教授 (Full Professor)。所以教师是从有评价的助理教授，到终身副教授，最后到正教授。不是每人都能做到的。在华大艺术系内正教授的占例是 75-80%。这非常公平，50%都是女教授。 在中国，学校让教得不好的教师去做另外的工作，比如行政。这里，他们得走人。我们的教师也都至少是研究生毕业的。如果有教员退休，我们花很大的功夫寻找新人。问：是否有学校给教师发红包的情况？答：在公立大学里，我们得到政府资金。但是，有时我们需要多余的课，所以我必须请求教务长(Dean)。有时我得到，有时不行。系里有大变化叫做发展(Development)。有时我们请人们捐赠，他们可以为毕 业 学 习 (Graduate Study) 、联谊会 (Fellowship) 、 教 授会(Professorship)的名义捐赠。这是一种给教员更多薪水的办法，给每人一个“小小的红包”。问：您怎么成为院长的？答：院长一般是五年期限。当期限到后，教务长从教员组中组成一个议会，专门来选下一个艺术系院长。议会与学生、教员、毕业生并和其他人一起谈话，他们做个汇报然后给教务长。教务长与一些人面谈后选院长。一人可以继续联任，但这全靠政治，人们不见得喜欢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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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中国人向往当官，美国人相反。在美国校园当官非常头痛，太多政治了，而且要与很多不喜欢你的人打交道。当官的比起教员，工资没有太大区别。教师每周只上 12小时课，可以两天上完然后享受其它五天。我作为院长五天都要来，从早上 7:30 工作到晚上 6:30 (55小时)，要命又头痛。跟中国不同，没有人想“牺牲”自己当官。当官的也没有特定的权利，课程都是教员安排的。今年在中国旅游期间内我们去了四所大学，每去一处都有党委书记在场。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对艺术工作有贡献没有，他们不应该参与教学程序。每五年，我们也要评价教务长。正好我今天得到了一个问答卷。

教务长的上级送了我和其他人一个问答卷，还有另外一个给全部教员的问答卷。内容就是问“教务长做的怎么样？”只有四五个问题，然后上级检查全部的问题。一般来说教务长会留下，因为没有特大的问题。政治的因素大了，这里的大学政治比起中国没什么两样。一个让我很头痛的事是我说过的“水”研究项目。我要了一个补助金，钱可以够两个清华教员从北京飞到西雅图留一星期。什么都付清了，但是清华方面他们决定不了！谁应该去？此后发生的事情是：一月被延到三月。我给清华打电话，他们说了两个字：“政治。”一直决定不了。所以我电邮那边说如果他们不来，我们就过去了。真是这样，我们在六月去清华展览了海报，其它还顺利。两国的政治还是有些不同。问：作为院长，您怎么调节教师和教员的关系？答：这里的艺术历史和设计都有人掌管。我每两星期坐下来与教员谈谈。我们有定期的交谈。我们还有一套管理系统，包括课程，加上雇佣和功绩打分(Merit)。功绩打分就是我们的教员评价对方。你非常用工，我给你一个 4 分。如果没有，我给你 2 分。不管你在什么级别或职称，都会加起来。我可以从这资料来找出和调节关系。问：能否说说您的研究、教育和管理方法？答：这是三个不同的事情。在研究上，我的原作更现代化，而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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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对古典感兴趣。华盛顿大学有一所设施在罗马(Rome)。我正在研究一个古老的碑文(Inscription)，从 2 B.C. 来的，这对我更新颖，所以我差不多改变了方向。我喜欢上了通讯，像从写碑文到写印刷字里的变化，那可是欧洲和亚洲的重要文化，最有诱惑力的艺术与教育最紧密结合。这个夏天我和 14 个学生到罗马学习。同路有一个艺术历史学家，她做罗马人的宣传(Propaganda)，我做印刷术(Typography)和古典到现代。我很看重国际教育。这是为什么我去中国、日本、意大利，还让人到这里来的原因。这对学生的经验非常重要。这可以使他们变化，那就是我的教育。 管理对我来说是要好的助手，我有一个很好的管理员。才走的一个女士 是我的助手，她不简单。我还有 不错的指导人 员 (Advising Staff)，光是有这些人使工作好做得多，人们也相处得好。有时教师一下就走了，因为有更高薪的工作要他们，所以我需要雇许多人。雇人可以说是恐怖的，因为你想他们是否会和谐地工作，像一个团队。我把他们看作一个整体。我在学校教艺术，并不是来当领袖的，或者是帮助长薪水。这是我的艺术教育，我天天学到新东西，从来不停。我一半的时间都在会议里。现在，我习惯去展览厅、讲座、陪同

有可能给大钱的人吃午餐，还带他们游览这所学校。有时他们给钱，有时不给。就在这个圣诞节前，我们有一个观访团，是华大毕业生组成的。我们一年见了两次，他们都很老了，有些都退休了，有些有很好的工作。他们对感兴趣的范围捐了钱。圣诞节前我开了一次会，因为我们有一个印刷机器彻底坏了。那是$4000 美元的损失。我们没有钱，而教务长也没有钱。两星期后，一个人告诉我“我要帮助你”，就像这样。我一年教一门课，一般教员教六节。每节课有三个小时，每周两次，所以我一周只教两小时。问：你们也常聘请访问教授吗？答：助理教授(Assistant Professor)只是一个头衔，什么都不做。一个女的来过，我们投票给了她这个称号。她只换了名字而已。访问教授是得钱的(Visiting Professor)。一般只有一年，没有终身。他们是拿来补填洞的，当一些教授不能上课时。一年大概有两个访问教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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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和讲座。我们也可以雇毕业生来教低难度的课，就像绘画。非常少的钱：一节课$5000，3小时，每周两次，11周，三个月。 ( 访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院长 Christopher Ozubko 的英语附后)

访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院长Christopher Ozubko ( 英语 )

翻译：华盛顿大学本科学生 李禾 What are your educational background, type of art school in which you instruct, and your research field?

I was born in Canada and attended University of Canada at Alberta, before then I had never thought of majoring in art. I moved on from Theater Design to Children’s art, until my professor told me one day that I shouldn’t teach art but rather attempt perspective art. She encouraged me to reach the next level of art, so I started Sculpture, Industrial Design, Photography, and lastly landed on Technological Graphic Design. I’ve been to many fields. Three years of TGD earned me a BFA. I became a technician for two years at the university, and then went to Detroit’s Cranberg Academy of Art for two years. I longed to be a studio designer, but in reality a Canadian in United States has no job opportunity. The only stable job is teaching, so I applied for a bunch of positions. Two or three accepted me, so I came. I thought after two years I’d leave, but now it’s been 24 years. This is my educational background.

There are two types of art schools: one is private art school, the other is university. Private art schools, universities, and public research institutes are three places that need students to study in them. Normally speaking, art schools don’t have many classes outside of art. Students will not study language, economics, business, or physics. But in here, a university, we require students to register other classes. For example, they can take architecture, computer science, as long as they take art credits. This type of art school also requires many art history classes. Not only do they take Western art history, but also others like Asian art history. Our university instructs Chinese, Japanese, and African art history as credit requirements. Teaching a wide spectrum of classes i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us and private art schools; they don’t need these history classes and such. Another difference is that their faculty members can teach drawing, watercolor, plane design and printmaking. But here, every field has its own instructors.

You can’t find many research projects in private art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 Our school views our art studios to physics or chemistry labs as no different, unlike many other universities. We get grants and funding, so the teachers can have the rest of their time painting in studios. Research in our department could be someone in dance designing dance moves. That’s called research. Normal universities don’t view it as research.

People agree that our art department is among the best in UW. It ’s well organized, and the largest school in UW: 1200 majors. We have art, history, and design. In nature they are completely different. Designers in their clique mutually help and work, like a team, always doing projects, everyone has a part. In history, people usually do their work and books. In art, everyone has to rely on themselves, create by themselves, so they don’t cooperate. In this kind of philosophy, we let each field work by themselves, like they have their own committees. Designers can work in harmony; art historians sometimes have conflicts; and artists can never reach an agreement. It’s all a part of art, because artis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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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ed to express their own style. I think in western culture, “new” is very important. Imitation is unacceptable, neither is duplication, either in idea or style. When you are hired to teach, besides teaching, you have to do research. Research is key to university. Professors need to gain recognition from region, country, and world from their research. It’s a war. If one teaches too much, how can he do his own research? It’s a difficult decision.

So when we hire personnel, we give them personal time, and then work. After they have a position we still give them free time, at most one or two classes. This way they can be relaxed. Sometimes they need our cooperation because they need more time for research. But usually, professors can use weekends or summer. Even though they don’t make enough money, they can use vacations to make more.

What problems have you faced while teaching?

In design, I’ve worked a lot of information design and communication design. When I just came here, I didn’t know anyone, and it was hard to find connections. The hardest problem was for the university to say to my research “Oh, this is important” and at the same time for me to have time to do unimportant personal projects. It was very challenging. Because it was difficult when I came here, whenever I hire new faculty I think of ways to help them, get connections, so they can work with me in the future. This way they can do good projects and get grants. These two are very important.

How much does Asian culture influence American art?

I’ve very unfortunate to be able to go to Asia a lot. Just by seeing them influences my works. Two years ago, I went to Qinghua and Beijing University. We were doing research projects, so I created one. It’s very important, so one of my colleagues and I got grants. This project’s theme is “water.” Within a year our students have to research water—no matter what: dirty water, how to save water, how does water fit in culture, like US and China’s differences and similarities in using water, their respective reservoir’s characteristics and policies etc. Qinghua said they will do this, so we started research too. We did a presentation there, because I think they are interested in the way we teach. For a week he opened a workshop and continued the “water” project. A year later in June we left. We exhibited our students’ and their students’ posters. To me, those works cause curiosity because our students stress practicality. Every information is factual. But the students at Qinghu are more poetic. The works are related to their upbringing, cultural stories, and symbolism. After that, our students changed, our styles were influenced directly. I think we influenced them too. I’ve visited to Qinghua for four times from 2000-2002. The first time I went to china is when eight people from UW went to Qinghua to start contact, I was one of them, the other fields include science, law, medicine, engineering, and computer etc., each field has one person. Only engineering, computer science, and me found connections, the rest didn’t. After that I haven’t been back since. I heard they are building a new art facility, I hope to see it. So Eastern art tightly influenced our works. The most influential are visual static works. Now more students have the opportunity to study art history, and this will affect them. Last year (2003) I and seven students went to Niguaya in Japan to participate in a design conference. They have never been to Japan. After a period of time, I compared a Kyoto student’s work with our works, they have obvious differences.

Would there be an education problem in future American art’s development?

I think the biggest problem is government doesn’t give enough funding. When we have 2-4 ceramics, printmaking, or metal professors, only one or two can stay. One or two teachers for a program is not enough, and it won’t be very good. So we can only passively discourage students from concentrating in one major, so they can learn this, learn that, and get a general arts degree. They might be interested in other arts, but lacking teachers, they can’t learn mu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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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s the importance of Realism in American art education? Gypsum?

Realism is very important in students’ paintings, almost everyday they use it, but they don’t usually draw gypsum—mostly drawing real models. Besides tuition our students pay a class fee to hire models. I don’t like Qinghua University’s class scheduling. They usually take a class for five weeks straight. In UW, we stack classes together, for a greater range of time. Every quarter or year, they take at least three classes. Theoretically it’s better because students can learn slowly and remember. Like in art history, students have to use their brains for all things and not just for studio work. Like an athlete, doing many things at once can balance and improve performance, so is thought.

Is there competition among teachers and students respectively?

Of course. In American government, the only way to move up is the make sure no one else can have my job. Job is like that. Our faculty team has many people from other countries: Switzerland, Holland, China, Japan etc. The more diverse the more competitive. But from the salary perspective, we don’t have much competition. The problem is that our wages are all low. Our whole state’s salary is low, because a portion of the faculty goes out of state. Teachers come here because they like the university. Here is beautiful, so it’s balanced. What do you want to do? Go somewhere with little population? A place you can freeze to death? Have bad faculty colleagues but make more money? Or live in a beautiful place where you can raise a family? I want to be here because it’s near Canada, but I make little money. So a university’s balance is very important. We are trying to raise the salary. This is our competition.

How to get a raise?

The university must ask the government, “the salary here is too low compared to other institutions, but the educational quality is better.” This is a political circus, and all of US and Canada are hurt by it, because too much politics is in it. The art department is most prone to attack, because the government says, “we need more lawyers, scientists, computer science people, but do we really need artists?” Our only argument is that art is our culture, a reflection of our culture itself, so it’s important. But our boss is good, because he knows the importance of art education. It’s better to work with better politicians; this will be more fair.

What does the job market look for when hiring graduates?

For any faculty, we want him/her to have a potential for success. They can lack awards, but they must show signs of improvement, like they can do better and better in education. I hope after they come they can do better. Usually the most important qualities are adaptability, ability to cooperate, elevated energy, like the good characteristics in any job.

What’s the most popular art major? How does society accept graduates?

I think there are two kinds of students. One kind is the people that know what they will do in the future, and the fields that find jobs the easiest are visual communication design, product design, and design. Photography follows, and then drawing and painting. Photography has more choices, because it can develop far, like digital imaging, animation, and film. It’s hard for drawing and painting major to find job, even teaching. Furthermore, when the American economy is down, graduates who try to find this kind of job escalate. In UW this year there are 330 students fighting for 6 spots in the drawing and painting, 50 more than last year. The second type is the students who don’t know where exactly to go. This has other factors. If people don’t study printmaking, they wouldn’t know what it is. They think they know everything, think they know what photography and design are. But after a few classes here, things are completely different. We, the art school of UW, are not well connected with high schools. This is something I want to do, so students can choose their field more wisely. Beca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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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y students are in high school, they don’t even know there’s an art school in UW. They don’t know we have printmaking, fiber, drawing and painting, or graphic design, so they go to California, New York, Illinois and other places. We didn’t advertise well, it’s our fault. We have to act, do some public promotions. We have a yearly open house, to advertise in high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 About 2-3 thousand people will come and visit studios, meet professors, and know what it feels like to work in printmaking and drawing. We also sell student works. Some parents say to us after that, “Our children are interested in art but don’t know what it really is.” So we tell them how artists make money. Our advising crew is very good. From time to time they have orientation sessions and information sessions. The people that come can understand what our art school is, job market status after graduation, and what jobs can artists get and why artists make a hard living. We also use the day to sell student works, around $11000, and give them back to students.

How do teachers get promoted? What’s the proportion of their wage and position?

It’s very simple. When we need someone we will advertise the position. Usually, 20-100 people will compete. We have a comittee, three or four people, which invites them to come. In two days they will give lectures, talk to students in the class, meet other faculty, discuss and dine. They ask me questions, we talk, I also ask them, like a date. We test three people at a time, and after we go back to the comittee we discuss and decide the first candidate, second candidate, and third, or most of the time we don’t have a third. We will check their references and resume, after that we say who is good and who is better. We meet them once more, ask them harder questions. You can see how they cooperate with students, or how nervous they are when they go up the podium. Can they communicate clearly? Have narrow room for thought? Then they talk about the work of the students. In our conversation we can see many things. Sometimes they seem too young or unable to lead students, too straightforward. So when we make a choice, I ask my boss to hire him. The boss will talk to the candidate, we all talk, and everyone decides together. We also require the students make a review, and then we give out the job. Sometimes they come back to us and say, “Sorry, another places wants me.” I go back to my boss, ask him if we can give $5000 to make him stay? Give him airplane tickets? Other benefits? Then, we come up with an answer. We give the candidate a week’s time. If he doesn’t want it, we go to number two. It’s like that. Also one faculty would attend a lecture for review. After a year, if he’s good then he continues. The second year, his faculty will review him; they decide whether he leaves or stays. As a result, newcomers have a year and a half to prepare for review. If we say no, he will stay another year to find job somewhere else. I’m sorry, good bye, we cannot work together at last. But if they stay, he will get a contract of assistant professor, for three years. After three years, he will be reviewed by the whole school. That’s to become tenured assistant professor, very important. If one doesn’t have this position he has to put up a Dossier. In it includes his professional accomplishments, curriculum vitae, exhibition, and teaching awards. Then we send the dossier to five faculties he doesn’t know, and they review the application. Some will acknowledge them, the reason being “even though she started very slowly, but she found many famous museums.” Some will refuse, possible reasons being “she should have better accomplishments.” The faculties use a year to mail back letters. The teachers put dossier, curriculum, student review, and other stuff together with the five letters. They open an exhibit of his work at the school museum, and our faculty who have already got tenured professorship, vote. These votes and my recommendation letter, together with the dossier are sent to eight faculties in the school. They decide whether he passes or not. If he passes, he comes back and get tenured professorship. Now they don’t have limits, like having a teaching ticket for life. After five or six years, some tenured professors can decide to apply for full professor. So teachers move from assistant professor, to tenured professor, and lastly to full professor. In UW art department full professors make up 75-80%. This is very fair, as 50% are female professors.

In public universities, we get government funding. But, sometimes we need more classes, so we ask the dean. Sometimes I get it, sometimes not. A big change in the art department is called development. Sometimes we ask people to donate. They can donate in the name of graduate study, fellowship, and professorship. This is a way to give faculty more salary, a “red envelope” for everyb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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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to become the chair of art school?

The chair has a five year limit. After the time comes, the dean makes a committee from the faculty, specifically to choose the next chair. The committee talks to students, faculty, graduates, and other people. They write a report and give it to the dean. The dean then interviews some people and chooses the chair. A person can be chosen again and again, but this all relies on politics. People might not like the things I do.

Every five years, we also choose a dean. I just got something today. The dean’s superiors sent me and other people a questionnaire, and another one for all faculties. The contents is to ask “how is the dean doing?” with only four or five questions. Then the superiors check all the answers. Usually the dean will stay, because there’s no big problem. Big politics. This university’s politics is no different from that in China. One thing that gave me a headache was the one I told you, the “water” project. I got a grant, enough for two Qinghua faculties to fly from Beijing to Seattle. Everything was paid, but they could not decide! Who should go? So what happened was: January was pushed to March. I called Qinghua, they said one word: politics. They could never decide. So we emailed them and said if they don’t come, we will go there, which really happened, and in June we went to Qinghua and exhibited posters, the rest went well. The two countries’ politics are a little different.

As the chair, how do you manage the relationship among teachers and faculties?

Here art history and design have people that manage these things. Every two weeks I sit and talk to faculties. We have scheduled talks. We also have a system of management, including schedule, plus hiring and merit. Merit is how faculties review other peers. If you work very hard, I give you a four. If not, I give you a two. No matter what position you’re at, the points will add up. We can use these scoring documents to find and adjust relationships.

Can you talk about your philosophy of research, education and management?

These are three different things. In research, my originals are more modern, but now I’m more interested in classical art. UW has a facility in Rome. I’m currently researching an ancient inscription from 2 B.C. This is very new to me. So I almost changed directions. I started liking communications, like the change from writing inscriptions to printing, which is a big part of European and Asian culture. The most attractive art and education are closely related. This summer fourteen students and I went to Rome. With us is an art historian, she does Roman propaganda, I did Typography and from classical to current. I stress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nd that’s why I go to China, Japan, Italy, and let people come here. This is very important for students to gain experience. This can change them, and that’s my education.

Management has been very good to me. I’ve had a very good manager. One woman that’s just left was my assistant, not easy. I have a great advising staff. By just having these people the work here is much better. People treat each other well. Sometimes a teacher just leaves, because another job with higher pay wants them. So I need to hire many people. Hiring is very scary, because you worry whether they work in harmony, like a team. We see them as a whole. I am here to teach art, not to be a leader, or gain salary. In a sense this is my art education. I learn new things every day, never stopping. Half the time I’m in meetings. Now, I’m used to exhibits, lectures, eat out with people who might give UW money, and take them for a tour in the school. Sometimes they give, sometimes they don’t. Before this Christmas, we had a tour group, made up of UW alumni. We met twice a year. They are very old, some retired. Some have very good jobs. They donated to the areas where they are interested in. I had a meeting before Christmas, because one of our printing machines broke, that’s a $4000 loss. We didn’t have money, and the dean didn’t have money either. Two weeks later, one person told me, “I will help you.” Just like that. I teach one class every year, and faculties usually teach six. Every cl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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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 about two hours, twice every week. So I only teach two hours a day.

Assistant professor is just a name. He doesn’t do anything. A woman came and we voted to give her this name, and it’s just her position name that had changed. Visiting professors get money, but usually only for a year, not tenured. They are here to plug holes, when some professors can’t teach. In a year there are maybe two visiting professors giving lectures and class. We can also hire graduates to teach low level classes, like drawing and painting. Very little money. One class is $5000, three hours a class, two classes a week, eleven weeks, three months.

漫谈美国的美术教育 ——对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教授林志的访谈录 访谈整理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季若霄

一、美国大学的基本情况季若霄问：你在美国大学任教授多年，能谈美国大学的基本情况吗？林志教授：总的说来在美国的大学分为三类。一类是以研究为主的；

二类是教学为主的；三类是训练为主的两年制的社区学院以研究为主的大学在全国有近 300 所，其中每个州都有 1

—2 所，在华盛顿州的两所研究性大学是华盛顿大学和华盛顿州立大学，前所属于全国和国际性的研究型大学，后者属于州的研究型大学。我在美国大学教书自 1992 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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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 13 年，前 9 年我在教学型大学教书，近四年我在研究型大学教书，两类大学通过比较有很大的不同。

季若霄问：据说研究型大学资金较为充足，学生的入学标准要高得多，教授是一、二流水准，教育性大学多以教学为主，社区大学则纯属职业训练系统。情况是否如此？

林志教授：是的。我曾在教学型大学密苏里州教过 9 年，这个大学的学生有 2万多人，整个大学的活动经费仅相当于华盛顿大学文理学院经费的四分之一，在密苏里时我申请研究基金最高可以申请 7千元，我曾获得了两次这样的基金。而在华盛顿大学一次最高可以申请到四万。我来到华大的第二年就申请到一个 3万 7千的研究基金。研究的课题是华人19世纪为美国人造铁路的事情。还给我配备了研究生，并用这个基金租画室进行调研等项开销。研究型大学学生的入学标准要高得多，生源不成问题。比如：在密苏里时我给学生考试，一个班只有两个人拿到 90 分以上。研究型大学是相对开放的地域，学生会读书、会学习，知道方法。而密苏里处于美国中部，这与美国中部不注重教育，比较闭塞，思想比较落后有关。与美国西部开放，人们的自由思想恰成对照。全国性研究型大学不愁生源，如在密苏里时，每年我所在的系要花很大部份钱，很大部分精力去当地的高中，鼓励高中生申请我们的大学，甚至给他们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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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而华盛顿大学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费到高中去招生若每节课 18位学生为满员，至少有 18位学生在门外等着。每学期上课时，整个走廊都站满了人，开学之前还收到很多 E-mail，要求放在候选的名单上。在这种大学里有“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的感觉。教师的质量在研究型大学也是一、二流的，华盛顿大学有名学者获得诺贝尔奖。今年生命科学院的一位女教授，她是癌症研究所的研究员并获得诺贝尔医学奖。同时这儿有十三位麦克阿瑟天才奖得主（奖金为 50万），几十名古根汉奖得奖人。华盛顿大学是所国际性研究性大学，以生命科学和航空工程著名，许多重大医学成果和突破产生于此。例如，天花疫苗、骨髓移植，洗肾器，医学用超声波以及美国第一架喷气发动机和飞机。华大的研究经费列全国公立大学第一，也是联邦政府赞助最多项目和经费的公立大学。如果包括私立大学则为第二（第一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华大是全球第八重要的研究性公立大学，拥有前十五名研究实力（包括公立和私立）。象这样的研究，每年获得联邦政府的资助 7—8

亿美元。华盛顿大学每年的预算经费为 20 个亿，是华盛顿第二大预算机构。

季若霄问：美国的公立大学与私立大学简单地讲有那些区别？林志教授：美国大致近 300 所研究型大学，其中又分两种：一种是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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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研究型大学；一种是全国型研究大学。全国型研究大学又分两类，一类是私立的，一类是公立的。有的私立学校很小，用不了多少钱，经费相对要充足些，它与公立大学竞争，工资比公立大学要高一些。有时公立大学做研究的机会比私立大学多一些，各有其不同的好处。

季若霄问：美国的社区大学很普及吗？林志教授：关于美国的第三类学校是社区学院，学院给两年的教育，

然后鼓励学生转入正式的四年大学。这有些像中国的中专属职业训练系统。社区院是克林顿政府在 90 年代建立的，只要学生在高中得到 B（良）的成绩，当学生进入社区大学时美国政府就会给 2千补助。自从这以后美国的社区大学象雨后春笋般突然之间发展起来。在密苏里春田市过去仅有一个，而到 90 年代中期就变成了四个，在华盛顿州西部目前已发展到 15 个以上。

季若霄问：关于学生选择不同学校入学，有什么规定？林志教授：对于学生入学的考试情况，教学性大学录取学生一种是有

录取分数线的，另一种是没有录取分数线的。季若霄问：你将美国的大学画了一个简单的图画，现在我才知道要选

择美国大学读书或研究是一件很细致的工作。从地域上讲是否大部份人更愿意选择去美国东部或西部发展？

林志教授：就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一般很多美国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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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都不愿意回去。中部比较落后，比较闭塞，接触的东西少，包括吃的东西单一，质量较差，人的思想比较禁锢朝东部走要好些，东部较为开放，受欧洲影响要大一些，而西部开放，人的思想解放，接受新东西比较容易。

季若霄问：就你知道的，在美国各类大学教书的美术教师的中国学者有多少？

林志教授：大致有二十多人。从 80 年代来自于全国性的美术学院如浙美、中美、广美、四川美院、鲁美等美术学院，主要是在美国教学性大学教书，有部份人在社区大学教书，在研究型大学教书几乎没有。有的是当访问学者，教过一段时间就离开了，因为在研究型大学竞争激烈，你必须达到一定的硬标准，否则很难呆下去。

二、美国研究性大学的美术学院与专业美术学院的区别季若霄问：你前面已将美国研究型大学与教学型大学作了比较，而国

内美术界非常关心美国这个庞大的研究性大学中的美术学院与专业美术学院的区别？

林志教授：美国有两类美术学院，一种是美术专业学院，如芝加哥美术学院、旧金山艺术学院等，另一种是综合性大学所属的美术学院，如哥伦比亚大学中的美术学院、柏克莱大学中的美术学院、斯坦福大学中的美术系，还有就是我所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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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华盛顿大学的美术学院。我认为研究性大学中的美术学院在美国是档次最高的，它要比专业美术学院以及教育为主的大学美术学院要好。因此教育为主的美术学院并不以研究为主，经费相对少得多，图书馆的配置都是 3—4流。如芝加哥美术学院和罗德岛，美术学院图书馆的设置根本无法与华盛顿大学图书馆相比较。华大图书馆是北美第十大图书馆。这个大学有三十一个专业图书馆：其中东亚图书馆有近 60—70 万藏书， 其 中 80%汉语：15%日语，5%是朝鲜语，中国的很多书籍和杂志都可以找到。其二在美国庞大的研究性大学中的美术学院的师资的整体知识水平比专业美术学院的水平要好得多，美术史教授的水平有天壤之别。我们欧洲中世纪美术史由很有成就的来自德国的教授讲授，欧洲现代艺术史则是来自荷兰的。各个方向的研究和教学都是该方向的精英来主持，我们美术学院的陶艺在美国列第三，视觉传播列前十名，我们的油画专业是全美屈指可数的两三个架上油画为主的专业之一。整个美术学院在全美排前二十名。而专业美术学院与教育性美术学院相差不大。专业美术学院往往是私立的，为了获得利润，不顾设施和师资的局限拼命招生，教学生如流水作业的生产线。以教学为主的大学中的美术学院和美术系，经费少，教学设备差，教师士气低落。如美国伊利诺斯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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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大学美术学院，密苏里西南州立大学美术系是以教育为主的，图书馆很小，教师情况一般。

三、在研究型大学的美术学院教书的特点季若霄问：在研究型大学的美术学院教书，你认为有什么特点？林志教授：美术学院的研究性质与科学研究很接近，并不是摹仿科学

或人文科学。如你画一个花瓶，画得很漂亮，可以卖个好价钱，这不是研究。你的研究表现在：为什么画这个花瓶这个学术性来源理由？从哪儿来？是从观察中来还是想像中来？若从想象中来又源于何处？教授的作品实际上是给学生做一个研究的模式。就是说通过你做的研究启发学生去做研究，使学生离开这个学校后有一整套研究的方法。当学生学到一个系统的研究方法，今后他们要做什么是他们的选择。这是研究性大学的特点。我们接收的学生无论申请的是写实或不写实的，他们毕业的时候也可能做装置或雕塑，这些都无关紧要。我们绘画教研室一直重视架上艺术，大概在美国仅有印第安那和我们以及其它大学了。我们有一个观点；用最原始最传统的手段去教学生做最深刻的研究，局限性越大，越有创造的余地。我们不希望学生只会画两笔，或会些很表面的东西。只靠小聪明不会做研究的学生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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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霄问：你是怎样发现一个庞大的研究性大学的美术学院与专业美术学院的区别呢？

林志教授：我是在英国发现的这个区别。当时我就读于英国的斯莱德美院，该大学在欧洲排第四名（剑桥、牛津、帝国理工学院、伦敦大学》。我所要找的图书是在大学的图书馆，而不是来自小的美术学院。我在大学图书馆里可以找到很多资料。这个大学的美术史也特别厉害。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一个专业美术学院和一个庞大的研究性大学的美术学院的区别”。后来我与英国的教授谈到我将去美国的美术学院学习，他们告诉我这里面有区别，不要去找一个学院学如何画画，最重要的是提高你的知识和研究水平。还有一点：通过比较美国的大学和欧洲的大学，从普遍意义上讲美国的大学水平要好一些。如我在英国读了两年的研究生，学的是版画，因为与教授有比较好的个人关系，得到的指导比较多一些，如果一般的学生，基本上碰不上教授自己画两年就完了，也没有什么考试课。我来到美国的特拉华大学，这所大学的美术史在美国排前十名，基本上所有的教授都毕业于哈佛、耶鲁、普林斯顿，是一个非常好的大学。图书馆的采购部份由一个美术博士主管，图书馆非常好。同时这个学校在美国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要求学生在美术专业毕业时要写两万字的论文，并且要求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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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研究生至少修三至五门美术史课。这样一来我必须读书，写论文帮助我提高英语阅读水平和写作水平，懂得如何做研究生以上的研究《因为美国的本科研究与研究生研究有很大的区别）帮助我直接进入美国的教育，了解美国科研的状况；了解画画的学术意义及做研究的来龙去脉等都有很大的作用。我在这个大学总共呆了三年。如果不写这个论文我就不知道美国科研的状况，就不知道如何做科研。

季若霄问：你在中国受的教育来到美国，内心深处有没有很强的冲突？指文化与观念的冲突？

林志教授：我感觉一切都很自然的，不存在太大的冲突，因为我过去在浙江美院学的版画，很多内容来源于西方，当时许多老师都曾受过西方教育：他们要求学生思考问题和有思辨能力。他们常说：画画是重要的，读书也是重要的。比如我在美国大学任教仍然给学生讲：“形式与内容要结合，主题是最重要的，形式必须为主题服务”，这种观点中西方其实都是相同的，只是用的不同词汇罢了。很多人说你在国内受的教育在这儿，没有用的，我认为很有用，只要懂得思辨性，懂得如何追根寻源、如何做研究，无论你怎么做。在国内在国外都是相通的；东西方的东西都很接近，但仅是说法不同而已，还是一个语言和文化转换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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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美国美术学生的状况与美术学生的出路问题季若霄问：国内美术高考仍持续升温，仅考浙江美院的考生就达到七

万之多。面对蜂拥而来的美术考生，你身处美国，任教于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你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林志教授：我不认为国内考美术的人太多了，而是美术和艺术院校太少的问题。国内除了几所专业美术学院外，大的综合性大学才设有艺术学院，而中专又是以学工程、机械及服务型行业为主。美国艺术院校遍地都是。以大西雅图地区为例（350万人口），就有公私立大学近 30 多所，社区大学近十几所开设有美术学院或美术专业，以每所学校在校生500—1000计算，这个数量就很可观，因此美国学美术的人数肯定比在中国在校学美术的人数要高出很多。

季若霄问：美国学生选学美术的目的与中国学生有何不同？林志教授：美国学生往往将美术当成爱好。他们知道以美术作为职业

会受穷。在美国，只有很富有的家庭和华人的家庭才从小教孩子学音乐和美术，一般中产阶级的美国家庭绝少给孩子请音乐美术家教，而华人家庭就不一样了，中国人认为琴棋书画能够直接塑造人品，“美育”是培养人的重要环节。记得十几年前我在（当时正在教研究生）华人集中的地方——美国东海岸，每个周末忙死了，两小时教一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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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以 25 美金一小时计算，一个下午可挣 100 美金。还有在中国有一个虚假现象，新闻媒体对艺术的宣传，又与商业化的社会有联系，发现艺术品能卖很多钱，国内的画廊市场还未建立起来，因此以拍卖来进行大型的艺术买卖拍卖往往吸引很多媒体的注意力。在美国是很难看到艺术品的拍卖，大量艺术商品是由画廊系统地、无声地进行销售。你可以发现这个现象，你去中国的书店发现画画的部份很大，成列有各美术学院的作品集、考生专集、从古至今的画册等等。而在美国的书店，艺术类的比例不像中国那么大，只是着眼点不同，中国人将其当成职业在学，而美国画画的人很多，也很普遍，只是当成自己的喜好。正为此，在美国有这么一说：会画会想的画画，会画、会想会说和会写的教画，不会画、不会想、不会写的写教画的书。如何学画的书是写给业余爱好者的。

季若霄问；美国一些大学针对学生对美术的爱好，有没有具体的措施？林志教授：中国的很多学生学了美术总想在职业行道上去消化，去找

一个职业。而美国则不同，学生大多将美术作为兴趣。针对这一点，我曾任教的西南密苏里大学美术系的学生就要求必须修专业。学生无论如何找一个办法落实一个专业。有些学生的美术成绩很差，教师给他们打及格分数，为了让这些个别的学生尽早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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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霄问：这样说来，美国一些学生选学美术也很迷茫，究竟他们的兴趣在什么地方？

林志教授：是的。在华盛顿这个大学让人很吃惊的是：1500名学生中真正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仅有 500名学生。进了大学东修一门课，西修一门课。有的学生修国际贸易课，学到三年级时不感兴趣了，转来学美术，他们有时错误地认为，学美术容易且方便，可以快一些毕业，所以华大的美术学院是大学中最大的学院，每堂课都超员，以 500 个学生选学专业为例，其中 100名修油画，100名修艺术史，100

入学设计，大部分学生想学视觉传播专业。而设计专业竞争很厉害，往往是在第一学年的头期的 150名学生中（大课），从中挑出 25名学生继续学设计。

季若霄问：对于美国大学的学分制体系，你是如何看的？林志教授：学分制有其好的一面。美术课是任何人都可以来修的。美

国的所有的大学都有人文学分的要求，比如学理科的学生必修人文学科，学文科的学生必选科学的学分。从而增强学生的思辩能力、观察能力及研究能力。至少可从另一个角度去了解对世界的认识。我们美术学院的学生中有数学哲学、宗教专业，他们大多思辩能力很强、很严谨，反而是很好的学生。有的学生学数学、化学，同时学油画，拿到双学位。一般学生以学满 210 学分为限，第四年、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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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必须毕业。若对于美术成绩比较好的学生，我们可打报告给教务处赦免他们 210 学分的限制，使他们可以修到300 学分，获得双学位。当然，还有一个情况，美国与中国不同，学生要修什么课是学生自己订的而不是家长订的学生在这方面很独立。美国在 70 年代颁布的隐私权中，学生 18岁以后学生有自制权。而美国的教学是家长不能干预的，包括家长想来要自己孩子的成绩单等类似事情是绝对不许可的。

季若霄问：美国学生在对待文理学科方面与中国学生还有什么不同？林志教授：中国学生学理科的学生相对比美国要多些。这是美国的一

个大问题，学人文学的人太多，修科学、理、工科的人太少，这是美国普及教育对科学不重视的结果。这将是美国从一个经济、科技超级大国走下坡路的原因之一。美国的高科技科学家往往来源于它国。（H签证的拥有者就是这类人）。而现在从中国和印度申请到美国的人数已下降35%—45%，人们纷纷往欧洲国家留学。

季若霄问：以你个人之见，美国的普及教育对科学不重视的原因何在？林志教授：常常说美国是儿童的天堂，玩的教育是美国自由派的教学

核心。他们认为小孩期应是幼儿园到高中，只不过孩子长大了，长高了；学习应溶于玩之中；将幼儿园一直延长到高中，并不是 3—5岁。因此在普及教育中对孩子要求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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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在游戏中学习以尽量延长学生的儿童期，这是一种乌托邦的想法，实质上很多学科不可能在玩中学习的，这也是美国学生进入大学不知道要修什么课程的原因所在。另一方面，美国保守派对教育破坏也很严重。首先，他们绝对不相信科学。如果相信科学人多了，上教堂的人就少了他们不允许进化论在生物课本中出现，认为进化论仅是一种理论，是没有科学根据的。他们认为是上帝创造了人，在美国堪萨斯、密苏里、乔治亚洲许多南部及中部很普遍我的太太在密苏里上中、小学时她每次去学物理、化学或生物课时，必须上教堂去。教堂会告诉她那些科学性的东西都是瞎编乱造的，恐龙化石只有几百年，绝对不相信人是猴子变的这一进化论观点。她妈妈绝不会认为世界的历史会超过两千年。但有一点他们那些原教旨主义者相信白人是最进化的人，第二进化是亚洲人和犹太人，第三进化人是南美人：第四是黑人。一方面她们认为进化论是荒谬的，但当她们要实行种族歧视时，却自编一种进化论。这不是一个局部现象或个案，这种情况在美国中南部很普遍密苏里春田市有人口二百多万，但没有黑人，华人只有二百人就是最好的证明。在美国中部、南部包括华州的东部宾州的西部那些穷乡僻壤、山沟沟的地方对科学的歧视到了你不可能相信的地步。他们认为所有的古典音乐是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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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来的。如莫扎特、贝多芬是一种叛逆，对他们的宗教是一种侵犯。包括他们的孩子都不能听“茶花女”、“魔笛”、“卡门”等这些代表冲破传播、人文的思想的作品。还有一方面，美国的普及教育的教科书不是统一的是由不同的教学区定。西雅图东边用的课本与其它学区用的课本都不一样。总之，美国的公共教育既普及不好，归根结底是因为自由派太开放，保守派尽量不给钱，破坏教学大纲，对教材削减科学部分而增加文学部分的地方保护主义政策有关。当然保守派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挣钱，想成立自己的私立学校，教自己的孩子，想怎么教就怎么教从美国大学学生的统计上可以看到，美国每年有 500—

600万大学毕业生，学工程的只是中国的一半。中国每年有 70万工科毕业生，印度有 80—90万工科毕业生，因此美国的高科技基本靠外来的科技人材。这是美国公共教育带来的弊端。

五、美国的市场如何消化美术人才季若霄问：随着中国经济发展的势头，市场如何消化美术人才？你能

否对比美国的状况谈些看法？林志教授：大批人学画画，他们今后的出路是一个问题。首先像前面

所谈到的，美国学校实行学分制，学生带着一种兴趣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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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选一些学分，这是中国学生与家长思想转换的一个问题不要抱着非当职业美术工作者不可。重要的还是取决于中国经济发展的势头，如经济持续发展，中产阶级逐渐增大老百姓家里挂画的需求量增大，画廊增多就有基础，因此画廊的机制使美术市场规范化。这是一个大的消化市场。美国画廊的机制建立得相当规范．画家通过画廊经营已成一个正常和规范的途径。画廊吸收画家是有层次的。通过层次，劣质画家很系统地通过画廊筛选掉了。你若真的是个好画家会逐渐被当地小的画廊看见，然后再经大的画廊全国及国际性的画展或画廊给你投资展览。象这样的经营方式具有一定的规范。画廊很多，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失败是因为画廊选择的一部份画家不成功太多，画卖不出去，艺术市场就调节、筛选掉了。好的就剩下来，成功了。还有一个重要的消化市场，如中国经济发展繁荣，有钱

人懂得艺术，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一是他们通过买画收藏增值；二是他们希望他们的孩子能受到最好的美术教育。在美国第一代发富的人都是不愿意投资艺术品的，他们将钱投资商业获得更高的利润，但有一点，第一代发富的人都愿意找最有修养的艺术家给他们的孩子进行教育，哪些有教养的人总是带他们孩子看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听最好的音乐，看最好的画。通过艺术教育，艺术素养就上去了。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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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市场形成也就有一定的基础。中国的情况会如此发展。第一代人有钱买艺术品仅仅是一种投资，他们并不知道什么好与不好。等他们的第二代子女长大了，这代人就知道买什么。现在的市场上是什么人有名买什么人的画为主，将来是谁的画好买什么人的画为主。

六、到美国接受美术教有的重要方面季若霄问：目前国内很多人花重金把小孩送到国外学艺术，但学生感

到无获而归，认为钱打了水漂漂，这是为什么呢？林志教授：收获看怎么讲，实际上美国教育比欧洲教育严格。但为什

么说到美国来没受到教育？这是因为不懂得美国大学的体制。比如中国学生缺乏很严格的研究精神。例如，美国老师针对问题给你 5 个方案。这 5 个方案对学生都是一样的有用。这个中国学生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如懂这个体制，你就必须去研究老师给你的一串画家的名字，在一大堆书中去寻找联系性或矛盾性，去找到一个最好的途径。并不是在 5 个中选择一个就算完了。关键是自身要具备很严格的研究精神，要有自己的独到见解，画要画得好，才能吸收不同的观点。可以同时吸收不同的几种方案，或将几种方案贯穿在自己的观点里，选择对自己比较好的方法；同时又表明对老师是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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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霄问：就你在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执教中，美国学生的学习方式还有什么特点？

林志教授：中国很多专业美术学院有油画工作室、版画工作室等，以老师的名字与画风作为主授内容，进去的学生与老师的画法差不多。在这里不一样，抽象有各种各样的抽象方法，写实也有各种各样的写实方法，学生可以听任何人的，也可以不听任何人的。最重要的是你要进行深入的研究，研究出自己的路，尤其在研究生阶段。然后告诉老师这是我的想法，这想法是怎么来的，谈它的来龙去脉。

季若霄问：很多学生来到国外学习很盲然，甚至最初脑子一片空白，一是语言不适应，二是对国外大学的机制不适应。对此请谈谈你的看法？

林志教授：很重要的一点是：从国内来的学生都认为从国内所学的东西都没有用了。实际上过去所学的东西都是有用的，最主要的任务是要将所学的汉语知识将其转换成英语知识。如给美国人讲《红楼梦》，你可去图书馆找一本英语版的《红楼梦》。我们对西方的文化是有了解的，但都是建立在汉语基础上，所以没法表达出来，如果拥有了英语的知识，再用英语去思维和表达，不光不会感到茫然，而且能真正的进行文化转换。画画有形不准的问题，语言当中也有表达形不准的问题。如布什说话就叫作形不准，他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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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便说的是西，不东不西形不准，我的英语还有形不准的问题，写作要好得多。

季若霄问：很多中国学生在美国留学想修设计专业，就你了解的情况谈谈看法。

林志教授：每年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会收到很多来自中国美术设计的申请；但没办法录取。原因在于他们虽然画得很好，但对美术字基本不懂，国内学的美术字是建立在汉语基础上，这不是一个枝节问题，你如果不懂得英文的字母，那么在美国基本是没有用的。美国美术字是一门非常严格、具体的基础学科，色彩学也是门很严格的学科。因此做平面设计的人出国最大的障碍就是美术字。做计算机软件的学生若英语水平不行，怎么做软件设计？计算机语言都建立在英语系统上。为什么印度人在这方面比中国人要好些？因为他们的母语之一是英语。

季若霄问：这么说中国人在美术方面寻求大的发展可能只有寄予在美生长的第二代、第三代人身上了？

林志教授：但土生土长的美国中国孩子似乎在美国大多不学艺术，都去学工程、学医学等实用性的专业。

季若霄问：也就是说，在美国留学学美术，要懂得美国的学校机制，要懂得文化转换与语言转换才不至于盲然，还有一点，家长不要期望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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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教授：现在出来留学的人太多了，已经不稀罕了，家长望子成龙的情况会逐渐减少了。

七、在美国评审终身教授及晋升过程季若霄问：从你在华盛顿大学任终身教授多年，能否谈谈这个具有美

国学院特色的“终身教授”的概念和晋升过程？林志教授：要在美国研究性大学站稳脚跟，拿到终身教授职位是个关

键。若在大学呆了 5—6 年还一直拿不到这个职位，你就得走人。

季若霄问：那终身教授靠什么获得？林志教授：任终身教授，在美国大学必需要拼实力，这个实力不是靠

关系获得。我有一个同事的朋友是美国很有名的高官的子女，他父亲是一个大学校长，任何一个美国艺术知名教授他都知道，但他就是拿不到终身教授职位，因为在过去的十年中他没有作品展览和出版物，也没有获得任何一个重要基金会的奖项和认可，他只得走，只能用他父母给他的遗产去生活。靠关系是绝对生存不下来的。你可以找到一个工作，但你找不到终身教授的职位。

季若霄问：能否说明这个终身教授的特定意义是什么？林志教授：只要这个大学在经济上不亏损，不倒台，一个教师如果不

犯法，你就有这个不丢饭碗的教授职位。最重要的终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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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就是给你学术自由和空间。季若霄问：是否在未评终身教授之前，这个学术的自由和空间比较狭

小？林志教授：因为在你当助理教授时，你的任何东西都必须得到鉴定。

例如：你是如何与学生交流的？如何进行教学的？如何做研究的？同时你还必须小心谨慎：说的话不要得罪什么人这段时期可称为“学校对你的试用期”或“查看期”一旦当你获得“终身”后，你就比较自由了。即使你的学术观点与别人不同，与领导不同，也不会因此而将你解雇。获得终身实际上就是保证你的学术自由，你可以在学术上独树一帜，在教学上拥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与别人不一样。

季若霄问：就是说在当终身教授之前，在美国学院里竟也要夹起尾巴做人？

林志教授：是的．我过去在密苏里大学时夹起尾巴做人五年，在华盛顿大学夹起尾巴做人两年。实际上美国与中国同样，某些时候要注重关系，掌握适度的分寸。

季若霄问：这关系如何讲？在前面你提到拼实力，不讲关系？这个关系与中国的关系处理有何不同？

林志教授：在美国指处理好同仁间的关系是指你对别人尊重，尤其作为教师不能当着学生说其他教授的坏话，我知道国内的情况，教师中“你的学生”、“我的学生”以及互相贬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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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事。季若霄问：这种情况在国内的音乐教学中比较突出，因为一个琴房中

几个学生跟一个老师。林志教授：在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没有你的学生、我的学生之分，是

大家的学生。如果这个学生出了成果，就是大家出的成果是整个教研室的成果，我们强迫学生选每个教授的课，不可能只呆在一个工作室跟一个教授，（在念博士时除外）我们要求所有的研究生听每个教授的课，每个学期让所有的教授进他们的画室评画（整个教研组）甚至还邀请所有的美术学院的教授参评。总之同仁间、师生间相互尊重，是处理美国校园中教师关系的重要之点。

季若霄问：在谈到评审终身教授时，除了掌握相互间尊重的关系，你还谈到关于分寸适度的问题，如何讲这个问题？

林志教授：评终身教授就是竞争。你必须不断出新的东西，这就是你的实力。但如何让别人知道你的新成果，并不是说你有了东西，放在那儿别人就会知道了。你要知道如何写，要推销自己，但要讲究分寸。这是在美国的校园里要注重的问题。这个分寸就是说要让人知道，但不要过分的炫耀。在美国的大学中，资深和有经验的教授会给一些指导。但如果没有这些教授给你指点，年青人往往一是不敢宣传，二是宣传过分。这两点都会造成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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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霄问：看来你在美国大学呆的时间长，在各个方面都积累了很多经验，过去常听说美国大学中的学术竞争激烈，对人际关系还真正缺乏了解。

林志教授：很多教师没有评上终身教授，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学术逊色，而是因为他们对美国体制不太明自，对人际关系也比较生疏造成的。他们有的很优秀，但是不懂这个系统，系统就是各方面的竞争。竞争性很强，要不断地出新的东西，同时要熟悉其中的人际关系。

季若霄问：让我们回到评审终身教授程序这个话题上来，你在华盛顿大学这所美国西海岸唯—一所颇具盛名的大学是如何得到终身教授职位的？

林志教授：我在密苏里大学已得到终身教授了。到华盛顿大学时，他们说你若要来就必须从头开始。我想：从头开始可以，但只要给足工资。

季若霄问：什么叫从头开始？林志教授：就是从助理教授开始。实际上从助理教授到副教授，从非

终身职务升到终身，学校还给你加薪，但如果新调来就是终身教授，工资还无法涨上去。说到底，在美国经济利益第一，既使任教于好大学，若付你的薪水很低，也是空谈。

季若霄问：从外州调到新的学院，比如讲一个助理教授，年薪大致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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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教授：据每个人的情况而定，有的人可以到四万或五万，甚至到七万，这是根据个人与校方谈判的结果。

季若霄问：能谈谈如何与校方谈判的技巧吗？林志教授：当然是有技巧的。比如我离开密苏里大学时，总共有四所

大学邀请我去，其它大学比华盛顿大学的薪水高，也就必然是水涨船高了。

季若霄问：如果没有可比性呢？那你只有接受这个学校的年薪，是多少算多少？

林志教授：是的。如果没有其它学校给你竞争，你也没有办法。因此关键是靠你的实力。因此每位进来的教师都不一样，都是要讲价钱的。我进来的时候比油画教研室 8 个人中所有的副教授工资要高，（当时共有一名正教授，四名副教授，二名助理教授，我的工资排第二），我是从当助理教授——副教授——正教授一步步晋升的。在谈判中还有一些细节需校方解决，如画室租金、搬家费用以及前 5 年的画室用品、材料费及设备费用（计算机）。过去我不知道这谈判的规矩。我第一次到密苏里工作时，没有要搬家费。学校给我多少我傻乎乎地接受了。从那之后，其他教师说我为什么那么傻。

季若霄问：在华盛顿大学时，几年后你拿到终身教授职业的？林志教授：第二年我就开始申请。在整个申请的过程中，其他教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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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写鉴定，总共用两年的时间。我是第三年拿到的。因为我过去在密苏里大学有 9 年教龄，拿到也是理所应当的。（按常规应该是第五年开始申请，第六年拿到）。

季若霄问：美国大学评终身教授是怎么个评法？是由整个人学的学术机构评还是由你所在的美术学院评？

林志教授：有好几个层次，首先是你所在的教研组要支持你；第二是系要支持你，有系主；三支持你，还有学院的院长，再到大的文理院。这个文理大学院的教授团组成是由每个小学院选一个终身教授。我们的文理学院中的文科包括音乐、美术、舞蹈、戏剧建筑。这些人非常厉害，当中有美国麦克阿瑟天才奖的获奖人，古根汉奖的得奖人，这些人坐在一起看你的研究成果、教学成果以及你对学校和社会的服务。

季若霄问：这实际上与目前中国大学评教授职称相同。在评定美术终身教授时有没有要求出版专著这一项？

林志教授：不要求绘画教授非要有专著。如果你的个人展览在一个重要的美术馆展出实际上就相当于出书了。作为一个重要的美术馆看中了你的画，说明你的画代表了这个美术馆的思想、他们的新方向，认为你的观点是很有用的，就是亏了本也愿意承担这个风险。比如我在 2003—2004 年中，在美国四个州美术馆和画廊作巡回展览，我没出一分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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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们运送、出画册、买保险。这就相当于出书了。出专著实际上是一个出版社认可你的观点，认可你的发现，认可你的研究，对作者进行风险投资，与博物馆、大的画廊对画家的投资具有相同的价值。因此，画展一定要看在什么地方展览。

季若霄问：教授团对学术成果的认定，比如画展的档次是否很在乎？林志教授：美国画廊很多，教授委员会很精的，他们不是看你在纽约

办了展览就认可。纽约有很多很差的画廊。那些画廊或组织要每个画家缴五千美金的年费，大家凑在一起租一个地方，然后每五年轮流办一个展览。这是用钱买展览，一文不值。就是类似这种全国性的展览你参加了也没用，得不到认可，拿不到终身教授。

季若霄问：在美国教学型大学和研究型大学评定终身教授时，教授的权威性有区别吗？

林志教授；这个体系不太一样。比如我在密苏里时，系里要给你写一个鉴定，所有的教授都可以发言，这个鉴定的语言要整个系的教授同意才能够往上送。在研究型的华盛顿大学，只要几个教授坐在一起就写成了，重要的权威是在文理学院的教授委员会是专门作评定的，这些教授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就是小学院的院长和系主任极力推荐，这个教授委员会也可以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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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霄问；教授委员会在评定终身教授时，对学术成果的认定还有哪些引以重视之处？

林志教授：还要看你的事业是在往上走还是往下走，看你的发展状况。你就是五年、十年前的再好，如果是下滑的趋势都是没有用的。他们要看你是在什么时候得到的这个成果？是怎么一个发展趋势？另外一个教授获得终身要得到外州等级相同的研究性大学对申请人进行鉴定。这个信是保密的。首先由申请人提出一个名单，小学院的院长也要出个名单，鉴定大致有 5—7 人。其中不能超过两个人是你所认识的。他们的信是很看重的。这儿我想插一句有关美国大学不聘用本校毕业生的规定。对于一流的研究性大学；研究生不得在本科生中招收。教授也不得在本校毕业的研究生中聘当然有学生学完本科去其它大学完成了更高学历再受聘的例子（美术学院中仅一人）。这种规定使学术自由真正可行。也正是本着这种任何教授的成果必须过同行认可的精神，保密性的鉴定尤其重要。如果写回的鉴定提出保留意见，你过不了关。

季若霄问：如像那种保留意见的措词呢？林志教授；比如：你的画没有创新性或更加尖锐。有的很出色的申请

人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过不了关。教授委员会读这些信是很具体的（大致 10—15 人）大家共投三次票，第一次若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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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票，你的申请就过了，若有一个持保留意见，第二次投票往往在这解释之后，这个申请就被压下来，并要求小学院的院长来解释。如解释仍然无法消除其它教授的疑虑，则可能第三次投票。

季若霄问：你通过顺利吗？林志教授：我是一次性通过的。我的一些同事是两次或三次才通过。

有一种称为查看一年，这种情况往往当投票到第三次时变成查看一年。指一年之内给你一定的机会让你改进，这往往是教学上的问题。如果你在研究上仍没有起色，就马上解雇你。一年后你就得马上走。

季若霄问：在你的系上有没有这种情况发生？林志教授：过去有一个教日本美术史的教师走了，有教多媒体的，有

教工业设计的，有教基础教学的。这四、五年中大致有 4—

5 个人没做成终身教授走掉的。我是这所大学中有色教授委员会中的成员，知道一些信息。做终身教授是 60%的人可以得到，40%的人走掉了。这 40%的人还包括没有申请就走掉了的。他们可能知道自己不行，这当中的 20%是申请失败。其中少数民族的比例较大。这有很大的问题不是语言问题，而是文化的问题。比如少数民族的教师在它国受教育又在美国工作，其中包括在中国、欧洲、中东、拉丁美洲的大学受过教育的教师，某种程度上是由于对美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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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体制不懂，对于教授之间相处的关系不知道，因此也得不到其它资深教授的互持。他们对这个系统不了解，有些并不是他们的能力不好，这其实是很可惜的。

季若霄问；从副教授到终身教授，工资幅度涨多少？林志教授：大致是 7.5%—10%（以过去你的原工资）之后，还按照

普遍调薪的过程，别人怎么升你就怎么升，若当了正教授还会再涨一次。

季若霄问；实际上终身教授并不是正教授？林志教授：终身教授并不是正教授。它的意义如前面所述，当了终身

教授就指不用每年做鉴定，你每年的鉴定就取消了，然后是每三年做一次鉴定，而这个鉴定纯属走过场。

季若霄问；到正教授这个路有多长？林志教授：这个倒没限制，你什么时候想做就去申请，一般是 5—6 年，

很多人当了终身教授之后放弃研究了，就开始混日子，就从得到终身教授之后放松自己。

季若霄问；那三年之后的鉴定对他的有影响吗？林志教授：没有任何意义，也仅是涨工资的幅度小一些。季若霄问：到正教授涨工资多少？林志教授：从副教授到正教授又涨 10%。季若霄问：除了晋升制度调整工资而外，教授们的其它隐型收入来源

于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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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教授：在美国，尤其在研究型大学里工作，涨工资还有多种渠道。因为你可以申请各种各样的研究基金、研究型大学掌握到各种各样的钱。你若做出很出色的研究，给你特殊教授的津贴。有时突然之间一个大的基金会或捐赠入要给一个出色的油画教授每年五千元，连续五年等等。

季若霄问：这不就是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吗？ 林志教授：是的。有时一年中掉几个大馅饼下来。我们这个学院有十

几样这样的东西，你也不知道谁有了。在美国尤其是排名前列的大学，机会就更多。美国一般情况排名是：前 10名是一个层次，前 50名是一个层次，50—100名又是一个层次。常常老教授想涨工资而又涨不上去，其原因是，校方回答老教授的要求：你若要涨工资，你就在外面找一个与本大学相同层次的工作，说明有学校要你（挖墙脚），证明你的学术有新的成就，我这个学校就给你涨工资。

季若霄问：那催化剂就是你要拼命地去找学校要你？林志教授：不，催化剂就是你要不断做出新的成果，其它学校就会来

挖墙脚，要你去。季若霄问：因此要让其它学校、学术界知道你的新的成果？林志教授：所以你要不断发表东西，搞展览，这是一个竞争机制，是

人才的竞争，你要想跳得比别人高，多拿钱，就全靠你的实力。包括你所获得的各种各样的研究基金，可以建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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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买画具材料，去做调研、看展览等等，从某种程度上就是增加你的收入。

八、关于美国校园中的种族歧视季若霄问：你作为一个中国教师在美国校园教书，你认为这当中存不

存在歧视的因素？林志教授：种族歧视是永远没办法克服的问题，只不过是可以公开做

和不公开做、隐晦和隐晦很深而已，这是一个程度的问题在美国的地域区域也有不同。如在美国中部很露骨，在美国西海岸思想比较开放，尤其在大学里面，教师至少有一定的知识觉悟和程度，在表面上若有种族歧视是行不通的不允许明目张胆地做，在过去我遇到过种族歧视的问题。在美国中部，我在密苏里教学时，突然之间学校的教育经费要缩减 10%，要裁员。系主任叫我去办公室，通知我另找工作。而我下一年的鉴定己做了，合同也续约了，为什么叫我走？回到家里我翻开教授手册，上面明文规定写的：“如果学校经济困难，裁员的顺序是：第一削减、停止非正式教授的雇用；第二不能招新的教授：第三才是若教授来聘终身职位，给其一年的时间解雇。有政策摆在这里，我发现他们还在招新的教师，我去质问系主任：“你说要我走，为什么你们还招新人？”之后我告诉那些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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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为什么让你走？你教得好好的！”后来非但我没有走掉，那系主任遇到其它麻烦，反而被迫辞职。通过这件事；我知道在美国要懂得如何用法律手段，有理可据你不用给他喊，这是种族歧视。之后又有一个新的系主任上任，当我在外面得到一个奖项的时候，（在每次教师开会时，第一个项目就是系主任将告诉大家最近一个月那些教授获什么奖，有什么研究成果），每次我获得匡际国内的奖项，他不宣读。其他的教授获得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他反复讲，对于这种人你得等机会来，比如系主任每年都要由教授做鉴定。我就给文学院院长写了一个很长的鉴定信。对于明日张胆的歧视，则必须立即向“平等就业办公室”反映和报告，以争取他们的支持，每所大学均设有此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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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美国的美术教育——对美国大学各类人员零星访谈汇集

访谈整理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季若霄 英语翻译：华盛顿大学本科学生 李禾1.华大艺术管理主任访谈 2007.3.13我当华大艺术系管理主任已经有 5 年了。艺术不是我的专业，我只搞管理。

学校有哪些问题？经常的问题，比如向上面要资金用来给教授的工资。总的来说，

在全美国，艺术系教师或教授，比起学校的其它教授，相对来说工资低得多。全国，包括这里的艺术研究项目得不到许多资金，大多数都投资到科学研究项目了。教师们有出外郊游的资金吗？在美国有教师出外考察或旅游这种东西吗？每两年，教师可得到一笔资金出外交流，但是没有教师团体外出旅

游这等事。给你钱就代表你要为学校做事，不是自己去娱乐。两年得到的钱只够一次外出，而教授在国外必须做牵连教育的项目，比如给讲座，show幻灯片… 也有私人募捐者给学校钱，为了奖学金，旅游，或者研究。但大多数资金都是从州政府来的，政府把年收税拿一部分给我们，学校是这样得到钱的。你们多久开一次会？

不开。学生如果有问题就去找辅导员。我们有 3 个辅导员。如果学生的问题是学生与教师之间或者学生自身的性格冲突，他们就去找辅导员解决问题。如果问题还解决不了，就去找 Chris。 大多数的问题在学校系统的底层就解决了，而我们自己也没什么方针、政治学习、开会那种的。我们教师之间没有问题。 大家做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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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矛盾，没有系内政治。艺术系教师的竞争非常强，因为艺术系一般都很小。

你的工作是什么？三个部分：一 、让学生能够学到他们渴求的课程，教员也保证有

需要的教学提纲，不时还要更新。二、教育设施能让人满意。三、 掌控资金流动，包括捐赠的和政府给的。怎么炒鱿鱼？为什么炒鱿鱼？我来这个大学 25 年了，从来没有炒过教授！（为什么，见下

Chris 访谈）教授的标准是什么？

教授们时时给对方评价，打分，提意见等等，最后由 Chris 来决定：是否给终生教授头衔？升职吗？雇用他吗？如果不好决策，那就把问题交到比 chris 还大的官，家务长(provost)上面决定。 你的工作团里有多少工作人员？

Chris, 系主任，教务长，管理员，资金经理，辅导室助理主任，接电话的，差不多有 12 个人。你做未来学生找工作的工作吗？

在这里的三个分系内，学设计的学生学四年后差不多可以直接去工作了，工作很好找。如果读了专科学校，他们有更多的选择。而绘画的大多数只有教书，或者作为一个饥饿艺术家活命。很多的毕业生在毕业后以打工为生，然后在同时绘画。他们对艺术都非常投入和严肃，每人都希望他可以在将来以艺术为生，但是极少的做得到。照相师的情况比绘画家好，工作好找一点。我觉得这世界本身就是艺术难找工作的原因。这叫做“通才教

育” (Liberal Arts Education)，当艺术毕业生只是学习的一部分。他们在同时也学到社会学、语言、心理学或商业，这叫通才教育。毕业后他们有能力和潜力做多种工作，而他们在大学里与艺术里可以学到的观察能力、分析能力、用多种角度来看事物的能力（透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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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技术变成一系列在生活中有价值的工具。这就是“通才教育”把学到的用在生活中，并不是只是本专业才能用到的。2. 华 盛 顿 大 学 艺 术 学 院 院 长 Christopher Ozubko 访 谈 2007.3.13

Christopher Ozubko2007.03.13 Chris interview

怎么炒员工鱿鱼？有两种员工。第一种是教员(faculty), 第二是技术人员(technical

staff)。教书的教员被其他教员评审，如果他们被评为终身制，他们就永久不能被抄，除非他们恶劣地犯法。但如果他们教得差，你只能希望他会变好点。时间越久，问题越大。这是学校里的一个问题, 我们不能随便炒鱿鱼。所以我们做到我们的最好，当我们雇佣他们时，试探他们各方面，确保他们在将来不会给我们问题。我们雇人时非常小心。我要求学生在期末时给一个教师教的课打分。如果他们还没有终

身化，像年轻的助理教授，分数就是我们决定是否雇用这些人的手段的一部份。他所教的全部课都有记录，我们全部保留。而且在试教期间，我们还要注意：他是否教得越来越好？他会解决问题不？教师不教技法是不是问题？这所学校并不是艺术学校，它更注重想法和过程，不是结果。(通

才教育, 把知识用在非专业的生活中，培养创造力) 我们不怎么教技法，但我们也可以注重技法。看情况。如果是陶瓷，技法非常重要。但是如果是设计，用软件，学它就简单。想象是最重要的，因为我们想要学生学会思考，这是最实用的。分析能力是非常重要的。 教师好的标准是什么？需做什么？

三点： 一必须会做研究项目；二 教书质量高；三为学校作贡献。比如帮助学生，更新课程提纲，或参加议会。这三个是不可缺少的。全部美国的大学需要这三项，一个都不能少。想当终身教授更要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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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帮助学生？每年底，学生们需要开展览。教师们可以帮他们组织，安装，给

建议；也许教师可以带学生出外郊游增加经验，去其他学校，比如温哥华。学生必须知道当现代艺术家的全部过程与经历，所以我们带他们去真正的画室，展览馆，见人，访谈，拉关系。我们也邀请很多职业艺术家到教室里来，讲他们的经历，他们怎么走上艺术的道路，有多难等等。美国艺术老师的标准？

与中国差不多，但是必须有展览，文章，讲座等等，而且不能只有一样，要很全面。在美术教室生涯的发展中，我们期待他会牵到更多关系，不只是一种。你必须一直向上攀，全面发展，不停息。

教室必须被大众知晓，加上被有地位的人评论，并不只是一大堆东西，质量也重要。他必须被同事，馆长，教室审评，看他的作品、研究和贡献是好是坏，是否有创意。不像中国，展览要在不同的情况和地点开，不只是一个数字。

（在中国，教师需要填满一个上杂志的文章的数字，不然工资就不多，所以不时还要给杂志钱。Chris: 太恐怖了，这怎么能行。）与其它专业艺术学校的比较？这是所研究大学，不是专业艺术学校。这里学生可以把历史，政

治，科学，或法律的成份散布在艺术作品里。在艺术学校这是不可能的。华大的陶瓷课程很强，许多人上这里的研究院。课程也在变，不断更新，尤其是设计。一位教授教 20 人的课，现在马上要变成 60 人我们想把刚进学校的学生放到人数多的课里。像设计介入课，一节有150 个人，他们就有机会懂得设计到底是什么。如果他们有兴趣，他们可以再深入。在全美我们是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在深入之前学生们就可以懂得这艺术是什么。如果教授没有展览，没有论文，那炒他们吗？

不。他们的工资低而已。相反，如果你做得好，工资就会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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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员们评价对方，该不该加薪。在艺术系，有 18 个教授，12 个在艺术历史，8 个在设计。整个华大有 3500 个教授。全部的互相评论都在各系内进行，井水不犯河水。打分的标准是研究，教育和贡献。怎么叫做贡献？我参加一些委员会，像建筑系系主任的委员会。下个月又要参与

一个给 18 个本科生发奖学金的委员会。 每人得 20000 美元，拿来旅游世界任何一处一年。我们对候选人一对一面谈，我还要读他们的文章。委员会的工作让我非常忙。钱是一个人捐赠的，他希望学生能到各地旅游。加薪加多少？

最多只有 2％ 或 1％ (好少哦！)，加不到好多。每三、四年可以申请。教授可以申请资金来做项目，但是你得不到多少，只有工资，没有红包。如果你想挣钱，可在夏天教多余的课。写实能力重要吗？

重要，但并不是必要的，你可以完全画抽象。在美国，越来越少的学生做写实了。需要写实能力的有雕塑、陶瓷，他们画机械绘图。画人体的写实能力要求相当高。看你的专业是什么，需不需要。学生画石膏吗？时代变了。现在，学生没有太多时间画长期石膏画作业。我小时

候，在学校留了很久，但是再也没有了。因为速度加快了，我们只给 4年的助学金。所以他们必须快速学完。我认为绘画技巧是重要的，但是有不同的风格与不同教育的方法，

学生需学会沟通他们的想法。当然，素描基础是必须学的。学生都有懒惰的倾向，他们也不想下功夫。所以教育节奏很快，这叫做“快餐教育”(fast food education)。我觉得写实并非全部，概念不同而已。中国与美国的区别？

去年我去香港，2002 年我去了北京，我发现他们想事情的方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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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们用非常不同的方法靠近问题。在教员中，他们的教课内容、想法与过程相对来说比贡献重要。他们使用的是单课系统，学生学一节课学 4－5星期，然后再学下一个，一个一个的学。这里，我们在同时学 3－4 节课，拉通整个学年，所以不同课的想法可以互相影响对方。在北京，拿一节课，停下，再拿另一节。我不赞同这种做法。我认为生活就是不同的东西同时发生的世界，而教育也应该是那样。我总是保证我的学生们至少同时有两个作业，重叠能让他们把从一件事学到的应用到另一个。如果你像清华那样做，学生学一时就忘了。生命不是停一下再走，它是同时的。你必须学着平衡自己的时间，这不只是教育，是生活教育，时间管理教育。Focus, 焦点也有，这样你学会在乱中找焦点。

在北京，清华艺术系，我感觉教师不管学生的状况。大多数课只有一名全职老师，其它都是临时老师，所以中心教员和教育质量不稳定。有些教师很棒，但是有一些不好。这是个问题。另外，中国的教授给我的影响都很固执，从来不听你的意见。我告诉过他们，有些问题需要改正，但他们死也不听。他们的自尊心太强了，以为自己总是对的。这只是一部份教授而已。我一年教一节课，60 个学生。其他教师每年教五个。一节有很多

人的，四节有少数人的。在中国，年轻的教师教书，老的搞研究。在美国，恰恰相反。我

们给年轻的老师更多时间做研究类的，更少课，不用进委员会，不用贡献。我们让他们专心搞研究，这样他们可以升职。相反。我知道大多数年轻的教师更有活力，但他们必须要有成就，这样才能得到终身教授，不然就会被解雇。艺术教师的工资比起其它学校的教师低，怎么解释？

政府的关系。州政府的投票大多数来自华盛顿州东部，他们不管教育或西雅图的事务。所以他们投票让资金分配不到教育项目。在东海岸和加里福尼亚，懂得教育价值的人就多了。反过来说，那些只读过高中的人，像农民们，会忽略教育的价值。这样来，教师的工资本来就不多，艺术教授那就更差了。科学和法律的工资是最高的，然后是社会学，艺术工资几乎垫底。资金部份都拨到更重要的区域，像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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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因为它可以救人。艺术的性质就不同了。科学家能够申请研究基金，但是艺术家一般不会被批准。

华大的教师年薪 60,000-80,000 美元(六－八万美元)，助理教授得 55,000。在西雅图很难找到教员，因为我们工资给得太低，西雅图的房价太高，不足以让教授有好的生活质量。比如在俄海俄州，他们的工资低一点，但房价低得多，相比之下生活质量就好点。院长的权力？也控制不了多少，我控制不了工资的分配，材料资金也不是我，

我们得的钱实在太少了。当主任没有多大意义，没有权力美国最好的艺术学校？

本科院(undergraduate school)与研究院(graduate school)不同。绘画好的有费城艺术大学、耶鲁、芝加哥艺术学院、罗得岛设计学校。好的大多数在艺术学院，不在大学。我们的设计课程很不错。好的设计学校有费城艺术大学、亚里桑那大学、柏克莱、旧金山大学。3. Student interviews 2007.3.12

A. Student interviewsJulie 珠丽我在华大是第二年。我觉得写实画法在艺术和教育里很重要，它

是各种艺术的基础。你必须先懂得画地球上东西，然后才能启发想象力，画抽象的。你在来华大之前查过他们艺术系的背景吗？

当然。我也比较了其它的学校。我选择华大是因为它很好，我知道这里的艺术教育程式，一般传统的教育方式。我是 painting 专科。我不工作，我已经结婚了，有个老公资助我。学费多少？

一个 quarter ＄2000，一年＄6000。毕业后的目标是什么？

不知道，当然想继续画画。其实很迷茫，不知道！卖画吧！艺术309

是我最爱的学科，我学美术纯粹是兴趣。我对将来没有明确的目标或想法。我学的课有：中级绘画、油画和高级绘画。这里课程的顺序基本上已经定好了，因为在华大艺术系，艺术课相对很少，没有多少选择性。你可以选一些其它系的课，要求要有 25 个学分，比如摄影，玻璃工艺，陶瓷，艺术历史，雕塑…教师们修改你的画吗？

一些老师会修改，一些不会。她一般先问你可否在你的画上动笔，如果你同意她才开始做。他们很少向全班展示一种绘画技法；传技法时几乎是一对一。我们不时得到鼓励和批评，但多数是正面的。你希望从老师们那学到什么？

技法操作信息。我在学生中算老的了，所以我想学技法。我也想得到诚实的意见，就算它是尖刻的批评。

平均每个课有 20 个学生，多数是年轻的人。课里没有考试，只是在课的最后几天上交一本作品集，然后教师对我整个 quarter 的作品打分。做设计找工作容易得多。你为未来担心吗？我不时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我年轻一点，我会更慎重地考虑，但

我的年龄告诉我开始新的事业已太晚了。 我小时候想做商业艺术，但我结婚了，有了家庭。你的同学对未来怎么打算的？很多打算上研究生院, 当教授。这是他们唯一的打算。没人有计划。我们画模特的钱被包括在学费里。

你喜欢什么艺术？我喜欢写实，但不知以后使用哪种风格。我想做有代表性的艺术，

画有意向的作品，不完全抽象，但也不完全写实。我的丈夫支持我搞艺术。上学面临哪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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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比如到这里上学，因为很久以前我退学了，现在又会来攻读。学生逃课不？ 开课一般在 11:30，持续 3 个小时，学生也都来上课，因为他们

很认真。教师都不严格；只要你做你该做的事就行了。谢谢。B. Student interviewsClaire 克雷尔 我是学纤维的，我以后要当艺术家。我不知道以后的计划是什么。希望可以卖作品为生，雇个承包商。你喜欢华大的哪一点?我喜欢见馆长与其他社区理的人。我的教员也很好，但对我来说

最好的就是面对面接触职业艺术家，得到西雅图艺术界的信息。我喜欢有艺术背景和知道多种绘画方法的教师。他对任何一种艺术都是保持开放的态度。C. Student interviews2nd person, guy 华裔我在华大第五年，本科生，除了 zeming老师意外其他的课都上

过。学校喜欢精通多种艺术的老师。 为什么学绘画专业？

从商业角度来看，如果你想在艺术界挣钱，应该做设计和动画。但是绘画能让我学会观察事物，它给你很好学其他专业的的基础。我就喜欢这个。我想过未来工作在这些专业里：视觉通讯、动画… 如果要深入其它艺术，我必须具备基础，而恰恰绘画能教我这点。一个人必须学会怎样分析事物。

大多数的同学想以后到大学教书，边教边画自己的画。如果不行那就教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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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学了五年是因为在我的第三年，我利用整年学电脑动画设计。那一年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制作一个简短的影片。我学到了怎么写故事，制作操作，制作后期抄作等等，学到了很多。动画与绘画在美学观分歧很大。我觉得两个都重要。动画是以设计作基础，哪些主人公，故事情节，中心思想, 寓意… 在绘画里，它很少是设计，更少主观性质，更个人化。绘画在艺术里是为了寻找更高境界，超越肉眼能看见的东西。比如说颜色，它的色质并不只代表颜色，它有更重要的性质。我试着利用自己的作品懂得这种性质。我父母想让我教书，我也想过。如果在大学教书，一周只用上两

节课，其它的时间就是自由的，钱也足够。这种工作方式在我们之间很有人气，是我们向往的。如果你喜欢讲课那就更好了。以后的计划？上研究学院, 得个硕士。我还会学绘画。我感觉我的基础很好，而

且我还学过电脑设计，所以以后有很多机会。你们画石膏吗？多久？我们有些时候画雕塑，静物和非静物。我们把绘画对象抬进教室

大 家 一起画 ， 有 长时间作品， 有短时间作品。长 的 要 用整个quarter，或更多，短的两个星期或几天就可以完成。从布置作业到交作业期有很长时间，足够了。我们不是画一个，然后老师打分，而是在期末或期中，我们把所有的作品交上去，一起打分。成绩并不重要。教授们以我们的提高来打分，不是 A B C 打分制度，而是看你是否把自己技法问题解决了等等。他们看中个人提高，就变成成绩。艺术职务的竞争？以后的面试过程会让人非常头痛，很有竞争性。我知道用艺术挣

不到多少钱，我们全部都知道。我们搞艺术纯粹因为我们热爱艺术，高于任何其他理由。这种对艺术的追求是不可解释的。我的艺术背景不多，自己业余画画，父母也从没有找老师教我。

他们是台北人，后来移民到北京。当然，他们不喜欢我选艺术，像其他亚裔父母一样，叫我当律师或医生。我 23 了，我不能想像我做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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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艺术脱节的工作。我想创造艺术，从来没有想过任何其它工作。我老爸是房地产代理人。我的父母就是那种亚洲典型，他们感觉教育是至高无上的。我得到很多助学金。对本州人，每 quarter $2000。 外州人，

$5000。最头痛的是当艺术家，你需要钱买材料。一管颜料就$15, 我要丢很多钱。我们学艺术的不买教科书，是靠实践。老师教育我们，不要相信眼睛或第一印象，要接着观察。你看一

个桌子，角都是 90 度，但你所在的角度看上去并不是 90 度。不同的角度扭曲事实，这也是艺术的一部分。老师就教这些，他们引导你，让你发现超越假设的现象。我喜欢抽象画，但是还是以实物做底。我的老师都非常好，有些

做抽象，有些做写实，很广。Zeming老师？很多人喜欢他，但是很多人怕他，因为他很严格。

（谢谢）

4 对华盛顿州立大学 Jo & Fran Ho 教授的访谈(EMAIL)Dear Jo & Fran Ho My research project is to compare art education in China with Art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It is possible, would be an Honor for you to answer some questions below. Thanks! 1. When teaching sketching, what is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to learn by students?2. When teaching printmaking, what is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to learn by students?3. When teaching oil painting, what is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to learn by stud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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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ou have been to many art institutions in China, either lecturing or teaching. What are some differences in contrast with American art institutions regarding creativity, thought, technique,art works, and the school itself?

5. In your career as a teacher, what is your philosophy

of art education?6. What are some necessary improvements to general

American art education?7. What type of art teachers do students like the most?8. What percentage of undergraduates and graduates you’ve taught have pursued a career in art?

Professor JO Hockenhull 答( in Chinese )Professor JO Hockenhull

研究项目：中美艺术教育比较Jo Hockenhull 艺术名誉教授，华盛顿州立大学，华盛顿

访问教授，Linfield 大学，俄勒冈个人背景：9－14岁：儿童艺术课，芝加哥艺术学院高中：普通教育大学：科学和数学奖学金，艺术系专业研究院：绘画与印刷专业教师：中小学艺术教师 （一年）兼职教师：印刷教师，科罗拉多大学 （四年）辅导员：芝加哥和丹佛1972 年为华盛顿州立大学任期教员；绘画于印刷助理教授；1979 年为副教授；1989 年为正教授问题 1 教画素描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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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学会去看。整个学期，我们会回到这基本的：怎么分析、比较与认识视觉构成。

b、 学会使用艺术工具：碳、铅笔、橡皮擦、墨、龚戴蜡笔、粗糙与光滑的纸、白与彩色纸等等。

c、 研究“符号创作”。研究符号的表达性与意义。d、 学习规范艺术创作的性质，运用视觉抽象方法：线条形

状、价值、物质、空间与位置。e、 一些目标：用线条涂素描物体的色；组成；大小关系。

问题 2 教印刷术最重要的是？e. 必须学到制作印刷盘或印刷块的技术性质，和怎么有变化的印刷。f. 试验各种技法。g. 运用印刷术的本存性质去创造新的图像和提高自己的图像构思。

到底是一种技法促进有关联的图像，还是艺术家运用这个技法来支持自己的创作。

h. 很重要的，学生须知道印刷是一个过程，所以印刷的过程可以转变一个图像。

问题 3 教油画最重要的是？（我从来没有教过油画。后面我写的是关于水彩画和 acrylic 画，

两样我都教了很多年。）e. 画笔在不同的纸或布上的控制和掌握f. 色彩论：混颜色、价值、构图的应用。g. 画底色来增强颜色、使表面更活跃、创造更丰富的视觉效应。h. 个人方向的发展，运用一种绘画材料。

问题 4 您认为中美艺术学院的思想有什么不同？（创意、思想、技术、作品、学校本身）

在中国，我认为艺术与工艺教得更接近，一般在一个系里面。在美国，有个媒体的等级制度，绘画和雕塑在最上面。我们的工艺有很多系，比如珠宝、纺织品、设计、和建筑。我认为这些区别来源于不同的教师。我发现在中国的一些学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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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教的油画就好像我们还活在 1900 年。在美国，教师要教这些传统技法，但是他们也要教很多 20世纪艺术运动对图像的影响，比如说抽象主义、流行主义、最低纲领主义。问题 5 您的教育哲学是什么？我可以让任何一个学生达到技法的指标，只要他有纪律。但在这

期间，他们在依赖我的想法。所以在这期间后，他们需要运用他们的激情和个人经验来画画。只要他们的激情强烈，我可以给他们方向上的建议来引导他们，符合他们的看法。我还需要他们随时随地接触各种不同的艺术作品。总的来说，我们要谈很多话。问题 6 美国艺术教育需要改善的是什么？

美国是一个很大的国家，但很少的家庭有过艺术美学和历史的教育。许多人以为一些商业广告里的图片就是艺术。我认为一个能把中小学生带到展览馆看真正的艺术的项目是重要的。许多人以为有感伤性的图像就是艺术。我们需要教育更多人，让他们能分辨艺术性与伤感性。这并不意味着艺术家不能利用商业图像在他们的创作里，相反，很多艺术家做得不错。问题 7 学生最喜欢哪类教师？老实说我不知道答案。我会设想学生们喜欢有明确目标的作业，

但我一般会交替布置有目标的作业和开放的作业，那种他们自己作决定、没有对错的作业。我觉得更好的问题应该是：“教师与学生们的理想的关系是什么？”在美国，很少学生意识到他们的老师自己在做艺术作品。在中国，我感到学生们把他们的老师看成“大师”。另外，教研究院的学生是完全不同的，因为一般都是一对一。因

为艺术创作是个人活动，师生的关系可以非常亲密。这样的环境有时非常复杂，因为人人都担心性骚扰。所以教师必须更专业的做事，与学生保持一定距离。虽然这是重要的，我还是在我的教师生涯中交了一些很好的学生朋友，一直到现在。这需要相对的尊重，尊重双方的作品以及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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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fessor JO Hockenhull 答( in English) Professor JO Hockenhull Submitted by Jo Hockenhull, Emeritus Professor of Fine Arts, Washington State University, Pullman, WA; Visiting Professor of Fine Arts, Linfield College, McMinnville, OR.Personal background:*Ages 9-14: Children’s Art Lessons,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High school: General education*College (undergraduate): Science & Mathematics scholarship; Fine Arts major*Graduate School: Printmaking & painting major*Teacher: K-8 art teacher (1 year)*Part-time instructor: Printmaking instruction at University of Colorado (4 years)*Personnel counselor: Chicago and Denver (2 years)*Hired on tenure track faculty position in 1972 at Washington State University as assistant professor of printmaking and painting.*Promoted to associate professor in 1979; to full professor in 1989.Question #1:a) Learning to LOOK. All semester, we return to this basic—how to analyze, compare and understand visual forms.b) Learning to use materials: charcoal, pencils, erasers, ink, Conte crayons, etc. Also, rough to smooth papers and white to colored papers.c) Play with “mark-making.” How can marks be expressive? Do marks have meaning?d) Learning about the formal qualities of artmaking: Use of visual abstractions: line, shape, value, texture, space and their place in rendering objects.e) Some of the goals: Rendering objects in 3-D space with line alone, with value alone, etc. Scale relationships. Compos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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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stion #2:a) Must learn the technical aspects of making a plate or block and howto print it with variations.b) Experimentation with techniques.c) Use of innate qualities of printmaking to create own images and enhance own visual ideas. Does the technique promote certain images or does the artist employ the techniques to support own vision?d) Important to understand that printmaking is a process and an image can be transformed by the processes of printmaking.Question #3I have never taught oil-painting. The following answer is for both watercolor and acrylic painting which I taught for many years.a) Control and command of the brush on various types of paper or canvas.b) Color theory: Mixing colors, values, use in compositions.c) Underpainting to enhance colors, enliven the surface and create a richer visual effect.d) Development of a personal direction using the particular medium.Question #4:

In China, It seems that fine arts and crafts are more closely aligned and usually taught in the same school. In the U.S., there is a hierarchy of media with painting and sculpture at the top. In many cases, we have different schools for “crafts” such as jewelry, textiles, design and architecture.

I think that a lot of these differences are really attributed to the particular teacher. I noticed that in some schools in China, oil painting was taught as though we were still living in 1900……….these techniques might also be taught by a teacher in the U.S., but the images would be definitely informed by the major movements in the 20th century: abstraction, pop-art, minimalism, e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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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stion #5:I can get any student to a certain level of technical

competency if they are fairly disciplined. But during this period, they are relying on my visual ideas. Therefore, after that, it is up to the students tobring their passions and personal experiences to their works. Once thepassion is strong, I can help guide the student by offering possible directions and approaches they might try in accordance with their personal vision. I also require that they look at a lot of art of all cultures and times. There is a lot of talking involved!Question #6:

The U.S. is a huge country and very few families are aesthetically educated in art or art history. Most people see only commercial images or kitch and think this is art. I think that programs to bring school children into museums and galleries to see real art are very important.Most people see only commercial images or kitch and think this kind of sentimental image is “art.” We need to educate more people to be able to distinguish why something is art and something is just overly sentimental. That is not to say that artists have not been able to take commercial or kitchy styles and use them to project a personal image, which many artist have done extremely well.Question #7:

I really don’t know the answer to this question. I assume many students would like to have the goals of an assignment very clearly outlined------I tend to alternate these kinds of assignments with more open-ended projects where students have to make their own decisions andthere may not be a right way or a wrong way—just a different way!

I think that a better question might be: “What is the ideal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art student and teacher?”In the U.S., undergraduate students are seldom aware that their teachers are practicing artists. In China, I felt that students saw their teachers as “masters.”

On the other hand, working with graduate students is entirely differentbecause it is mostly one-on-one. Si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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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ing art is such a personal activity, the relationship can be very personal. This can be difficultin an environment where everyone is so concerned about issues of sexualharassment. Therefore, the teacher must remain professional and slightly distanced from the student.However, I have found that many of my students and I became very good friends and remain so too this day. This involves a mutual respect for each other’s work as well as companionship. Dear Jo:   Thank you very much about your birthday card. I really like it. I am  very happy to  hear from you good news usual. Jim is surpassingmusician and you get happy retire life. My research project is to compare art education in China withArt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It is possible, would be anHonor foryou to answer some questions below. I am planning to publish book. Can you briefly describe the process of your becoming from a student, to faculty, and finally to a professor? 1. When teaching sketching, what is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to learn by students? 2. When teaching printmaking, what is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to learn by students? 3.  When teaching oil painting, what is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to learn by students? 4.  You have been to many art institutions in China, either lecturing or teaching. What are some differences in contrastwith American art institutions regarding creativity, thought, technique,art works, and the school itself? 5. In your career as a teacher, what is your philosophy of art education? 6.  What are some necessary improvements to general American art edu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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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hat type of art teachers do students like the most? 8. What percentage of undergraduates and graduates you’ve taught have pursued a career in art? Please attach a photo of you, and a brief biography or

resume. Professor Fran Ho答(( in Chinese )Fran HoEMAIL:1.我从小就对艺术感兴趣。我的老师和同学都鼓励我，因为我画得不错。十二岁时我开始正规的上艺术课。在高中，我的艺术老师，一个有名的画家，也鼓励了我。在夏威夷大学，我认识了一个有名的图片设计教师，他建议我到耶鲁大学去，因为那里的图像设计项目在美国是数一数二的。我从耶鲁毕业时以为我的生涯是图像设计。我的第一个工作是在纽约，与貝聿銘（世界有名的建筑师，设计巴黎罗浮宫金字塔）一起。有一天，我被军队征兵去了。我的军队职务是教书，在那里我开始喜欢上教书。军务完后，我在波士顿工作，当工业设计师。在那里我与一个摄影师一起工作，他建议我去照照片。我决定去研究院追求我的摄影的爱好。在 1966 年我在 Rochester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罗切斯特理工学院)得到艺术硕士毕业了。刚好，那时华州大正在找一个教师来开始摄像课程。28岁时我以助理教授的名义去华州大，然后我 39岁时被提拔为正教授。我一直教到 2004 年，直到退休。2．3．我没有教过印刷或绘画，我可以谈谈摄影术。最重要的是能够随心随意地掌握基本技术。绘画课是学照相的先决条件，因为学生必须懂得光线、线条、和构图才能照有意义的概念。4．我只在 1995 年去过杭州艺术学院，所以我不知道。5．在我的生涯中，我感到最好的学生是那些教了我用新的方法看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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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每当我教完基本技法后，我都要与学生交谈，问他们是怎么看一个作业的。我也对他们读的书有兴趣，是否他们在照片上运用了文学知识。6．我认为美国的大学和艺术学院都有顶尖的教师。大学能改善的应该是更多资金来请有名的访问艺术家做讲座，或者用资金让学生去世界各地参观展览馆、认识其他艺术家。7．三点：1. 举例来教知识的教师 2. 有亲和力的教师 3. 展览自己作品的教师8．我在大学教，不是艺术学校。我不知道多少学艺术专业的本科生毕业后去追逐艺术生涯。我的研究生们 90％以上都去搞与艺术有关的专业。 Fran Ho答(( in English )

Fran Ho 1. I was always interested in art sine I was a child. My teachers and friends encouraged me because I could draw. I enrolled in formal art class when I was 12. In high school, my art teacher, who was a well known painter, encouraged me. At the University of Hawaii, I met and worked with a famous graphic design teacher who encouraged me to transfer to Yale because it had the strongest graphic design program in the United States. I graduated from Yale and thought I would make a career as a graphic designer. My first job was with I.M. Pei, the famous Chinese architect in New York. During that time, I was called to serve in the military. As a commissioned officer, my military job was to teach. It was the first experience I had teaching and I really enjoyed it. When i was discharged, I worked in Boston, Massachusetts as an industrial designer. I also worked with a photographer who encouraged me to take pictures. I decided to attend graduate school and persued my interest in photography.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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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uated with a Master of Fine Arts degree from Rochester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in 1966. At that time, Washington State University was searching for someone to start a photography curriculum in the Fine Arts Department. I joined WSU as an Assistant Professor at the age of 28 and was promoted to full Professorship at the age of 39. I taught full time at WSU until my retirement in 2004.

2. & 3. Since I didn't teach printmaking and painting, I will say that in photography, it was most important to master basic techniques. Drawing and painting were prerequisites before a student could take photography because an understanding of light, line and composition was needed before one could make a photograph of conceptual substance.

4. I have only visited Hangzhou National Academy of Art in 1995, so I do not know what contrast or similarities exist  between Chinese and American Art institutions.

5. During my career, I felt that the best students were the ones who taught me new ways to see. After teaching basic techniques, I carried on much dialog with my students about how they saw and interpreted a given assignment. I also was interested in what they would read, and if they were able to apply what they red to their work.

6. I believe Art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 in America have excellent teachers. What they need to improve is sufficient enough budgets to bring noted visiting artists and travel budgets so students and teachers can visit other artists, museums and studios.

7. I believe students are drawn to teachers who teach by example, and to those who are approachable and those who exhibit their work.

8. I taught at a university as opposed to an Art School, so the percentage of undergraduate students who pursued a car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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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art is unknown. The percentage of my graduate students who have an active career in art is over 90%.On Sep 29, 2007, at 6:48 PM, Ji Ruoxiao wrote:

对美国豪尔德社区学院美术系甘一飞教授的访谈 访谈整理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季若霄

（采访提要：关于中美两地高等美术教育的一些情况，要通过真正在美国高校任现职、并且其中不少人曾经在中国某高校担任过教职、并有一定的经历，我们可以从中获得该项目的一些真知灼见。他们有的风筝不断线，往返于中美高校之间，在美国高校作为教授的同时又保持与国内的联系，被聘为国内高校的常年客坐教授。他们的爱国热情很高，由于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提出的问题异常尖锐，可谓“旁观者清…”。现今在美国大学任现职的教授类似这种经历的有近 20-30 人。本项目之所以继以深入，正是得到了生活在美国的这一批学者的大力支持。本采访录中的这位学者: 1983 年毕业于西南师范大学美术系，获学士、1989 年获硕士学位。1990 年考取田纳西大学博士研究生，主攻教育传媒，辅修艺术教育。1992 年获田纳西大学教育学硕士。1995 年被任命为豪尔德郡艺术委员会董事、艺展会主席。1999 年为正教授。为明里苏达州圣本笃、圣约翰大学特聘教授，1998 年客座中国北京中央美院，1999 年始客座于四川美院，四川大学，西南师大等国内高院。甘一飞教授对我的提问虽着墨不多，但却能见其真知灼见。以下是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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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教授与笔者的简要对话：）问：甘一飞教授，谢谢你对《中美高等美术教育比较研究》项目的关注和支持。请你简要介绍你在豪尔德社区学院该美术系教的课程有哪些？简述你的教学理念、方法和过程。答：我在美国高校执教已近二十年,之前在国内西南师大有近七年的教学经历。先后在美国田纳西大学艺术系,明里苏达州圣本笃,圣约翰大学艺术系,和现在任教的豪尔德学院教授基础素描、人体素描、油画、水彩、传统中国画、电脑艺术、平面广告设计和人文科的亜卅文化艺术等课程。我认为艺术教育的要旨是培养审美情感,开发创造智思,而启发式、

循序渐近、因材施教则是我的教学方法和过程。问：由于你自身创作观点的特点，你比较重视在教学中向学生强调哪几方面？答：生活的敏感性,作品的原创性和艺术技巧的提高是我在教学中所强调的主要方面。问：根据你的相关经历，能否简要谈谈中美高校美术教育理念的差异？答：在日益全球化的当下, 中美高校的美术教育理念日趋接近, 都是以提高人们艺术素养、完善人性,为社会培养人材为目的。如果说有差别的话,那就是美国美术教育侧重素质培养,创造思维的开发!将艺术教育作为社会文化经济发展的软投资。中国或许更重视技能的培养。具体在教学实践中可以从学生的作品中看出: 美国学生明显在艺术基本技法上略逊一筹,但在作品中显现的思维的柔软性、原创性则十分突出。中国学生的技法基础大都十分坚实,但原创精神则显得较弱。问：你能否对中美高校美术技法教学体系举例、作个比较？答: 如上所述,中美之间在美术教育理念日趋接近，中国高校的美术技法教程也更加多元化。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全盘苏俄化的中国教学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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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被改造,那种以培养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具象写实艺术家的教程正在被传统中国艺术重意象和西方重个性表现的艺术训练取代。虽然如此,由于文化的差异,中美之间在艺术技法教学仍存在不少的差别。仅举一例:在基础素描教学教程中,美式素描教学将素描中的原素解

构,将点、线、面、明暗、肌理、色彩, 分而治之。一开始就将形式美与这些原素的关系的研究放在十分重要的位置。让学生研究和试验这些原素所能传达的不同视觉效应和与之相关的人文情感。这种各个击破的教学方法为学生发展艺术个性提供了很多便利,无论日后学生走具象写实的路数,还是抽象表现的方向,都可以从中获益。因为具象艺术和抽象艺术均以这些原素和形式美的基本原则为基础。

中国长久以来采用的契斯恰可夫的学院派教程有很多优点,但仅是以培养具象艺术家为其终极目的。如果方法不当，这种教学体系很容易让学生丧失艺术个性。虽然在美国也有学校沿用学院派教学体系,但一般人对“学院派”的印象多是负面的。问： 能否谈谈关于美国高校的美术教学，反映在对学生作业评价标准上是怎样的？ 答:在美国艺术高校的评分标准一般而论是以其原创性为一,技术性为二。当然不同程度的课程有不同的标淮。如基础课则多以技法为重,高年级的课则以创意的优劣和艺术表现的感染力论高下。我不知道中国高校目前的状况，我想也应该没多大的差别吧。问：美国高校美术教学中存在哪些你认为比较严重、有待解决的问题？答:美国高校美术教学中存在的问题不少。不少状况即是问题又是优势。其中,学术自由是其最大的优势。这与美国崇尚自由的文化传统分不开。它是美国从艺术到科技充满创造活力的基础保障。每所大学教学特色各异,绝没象中国那种中央集权式的高教部颁布的教学大纲。在具体课堂教学中,教授有其绝对的权威。也因此出现了从教学手段到教学内容丰富多彩、百花齐放的局面。当然,有的教授在学术自由的保护伞下不作为,或强加于学生与教学无关的个人偏执的理念则是学术自由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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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面现象。故对各艺术院系的整体和对具体每位教授教学评估的方式和内容，则是有待解决的问题。问：作为一个融和贯通中西绘画技法的学者，以什么作为你创作与教学的原则？ 答: 真实地面对人生,面对自已,博古通今,有自已独立的见解而不随波逐流、诚实地有感而发应是艺术创作是否具有原创牲的保障。在教学上也应引导学生学习传统的同时要发展传统,要有自已鲜明的个性追求。问：作为往返于中美两国的教授和艺术家，你是如何看待关于所谓在当代社会中“国际型艺术”的观点的？答: 如果从字面理解的话,是否可以是全球化的大氛围中的一种“跨文化的艺术”。在中国,特别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后的各艺术新潮,它们大多以西方自后印象主义之后现代艺术和后现代艺术为揩模,继承了西方现当代艺术反传统、反体制的精神。这些新潮艺术所采用的艺术语汇与其说是国际型的艺术语汇,不如说是纯西方话语霸权下的艺术呈现。此种状况到了八九后才开始有所改变。当代中国艺术已从“拿来主义”借鉴西方的初级阶段进入成熟的本土艺术发展阶段。此时的“国际型艺术”巳演绎为被中国文化同化后的中国当代艺术,或许可以说是用西方的语言讲中国的故事,使东西方艺术观众再也没有语言的障碍,因而可以堪称“国际型艺术”。

其实,人类文明自远古至当下都有着共同的艺术语汇。从原始彩陶、洞窟壁画的抽象性,到后印象、现代派的平面化均显示东西方艺术共享不少的艺术表现手段,所谓艺术无国界。从抽象语言而言,红色可以使人亢奋,蓝色让人沉静,尖锐的图形和柔和的曲线形体会让观者产生不同的心理和生理反应。这些视觉效应对东西方人都没有多少差别。从艺术心理角度而论,东西方艺术都使用形象来表达一定的理念、兴味、情感,都须借用点、线、面、色…等基本视觉原素来塑造形象。这些共同性就为“国际型艺术”提供存在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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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方艺术的界限也因科技的发达,时空的缩小,东西文化的交流的频繁而日趋模糊。自西学东渐的上世纪,西洋油画进入中国,特别是当代行为艺术、多媒体艺术、数码录相…等引入中国之后,这种“国际型艺术”已不在是纯理论的概念,而是人们日常采用的艺术表现,也因此东西方艺术的表演层面也因此得到极大的扩展。当然,成熟的“国际型艺术”应为各民族艺术提供展示自已魄力的大舞台,虽然目前在这里仍以西方强势话语为主导，我们相信东方艺术的魄力将日趋为世界瞩目,在“国际型艺术”的舞台上扮演主要的角色！

对全国水彩画银奖获得者、中国高校教师李建勋的教学简要访谈

访谈整理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季若霄

季若霄问：李建勋老师,在近几年来你不仅在艺术创作上收获颇丰，同时，你已成为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深受学生欢迎的教师之一，下面提几个问题请作答：1，主导你创作与教学的重要理念是什么？ 李建勋：我主要上的是油画，水彩，创作课程。我认为无论是创作或是教学，保持自己对外部世界的自我认知是最重要的。艺术不是科学，艺术家是艺术史的叛徒，学生是老师的叛徒，这样，艺术才会更丰富！创造性是我教学的主导理念。每一课程我都有一个明确的主题训

练，围绕这一 主体每位学生需做相关的资料阅读，然后根据自己的个人特点和兴趣设定方案，我在与其讨论，寻找实施的具体方式。 2，你的创作课程主要想解决学生的哪些问题？你指导学生是如何解决的？请举例说明。李建勋：创作课程学生主要解决两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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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是每个人对于自己所选择的创作方式的理解，这包括对艺术门类，流派的融汇，对创作意图的问题指向性。

2 是对自己所要选择的技法手段的掌握。具体的说是一个不断交流的过程。很难用几句话说清，当然，学生有些想法是很好的，但他们的技能可能有问题，会尽量让他们扬长避短，最大可能的实现他们的意图。也有学生的动手能力较强，在想法上平淡点，这样可 在其审美定势下去激发他的想像力。

3，由于你自身创作观点的特点，你比较重视在教学中向学生强调哪几方面？

李建勋： 我所强调的是：1 对传统艺术的理解。2 对自我理解的差异性，唯一性。3 解决方案的针对性及思考力。4 对技术的准确把握。

4，在你教素描课时，你认为教学生哪些方面你认为重要？李建勋：我很少上素描课。但我认为保持每个学生的造型习惯有一定的必要，素描不是公式，更应该有个性！5，在你教油画时，你认为教学生什么最重要？

李建勋：油画作为一种材料，研究其造型技巧和材质表现力很重要。油画作为一个画种，它与其他画没有太多的可比性，借鉴很重要。6. 你曾在美国的一些美术学院作访问和教课，你认为他们的绘画思想、技法及作品与美国美术院校的情况有什么不同点？

李建勋：中国的美术学院相比较而言，在基础训练上很重视苏派的训练方法，这跟中国的入学考试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在很大的程度上过于重视共性。在后期的创作上差别并没有太大的不同，都重视个性的发挥。作品的当然有不同的地域文化的差别，任何国度都如此。

中国的美术教育最应该改革的是入学考试，过早的单一概念有害艺术的多元发展，阻碍想像力和创造力的发挥。其次，教学的评判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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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过于教师的个人化，对学生的未来可能性是严重的伤害。

 7. 你所教的美术本科学生及研究生大慨有多少百分比在从事与美术相关的谋生的职业？李建勋：我没有调查学生的就业状况，但由于扩招的后果就是越来越多的学生不可能在本专业就业了。

8.你在创作如何摆脱表面的、牵强附会的、东拚西凑的状态？李建勋：在创作中我所遵循的法则是：我把自己对周围强烈的感受所产生的情绪，化为我最愿意、也最擅长的方式表达出来。所以，我也就不会去摆脱其他没有的限制。9.请谈谈你对当代所提及的“国际型艺术语汇”观点的看法？ 李建勋：首先，我并不认同所谓的“国际型艺术语汇”的提法。艺术语汇的运用是更个人化，地域化的。所谓的文化交流除了让不同的人来分享外，共同理解及自由运用是一厢情愿的！国际型的提法是种表面的形式。

《中美高等艺术教育的比较》——美国在读研究生梁怡访谈录

访谈整理 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季若霄

季若霄问：当时你为什么选择在华盛顿大学读绘画研究生？梁 怡答：首先我获得了一笔奖学金，作 TA 和免第一年的学费。其次我选择这所大学，是因为华大的油画室一直坚持画画。据说耶鲁大学以前很有名的油画室比较强调绘画的，里面的老师和学生也画画，现在都变了，都搞观念，画室里就放二张椅子，学生在拼命地写，说那是艺术，象华大一直坚持画画，也挺不容易的。还有当时我认为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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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去看看。毕业后，我一直在思考：所谓发展自己的绘画语言，这是从学院毕业的人一直都思考的问题，不愿意延续过去的审美观念和审美模式。我希望向绘画艺术靠拢，但又苦于国内绘画资源及翻译的画家很有限，见到的多是形式上的内容，缺乏系统的了解。既然我想做又不敢做，不如我亲自到国外接受教育去看个清楚，直接进入这个环境中去，或许能带来不同的东西。另一方面，你见到好的和不好的，你可以确定：你究竟需要什么？你将来真正的价值在什么地方？现在我开阔了眼界，各个地方都看过了，由我自己选择。 季若霄问：当时你进入美国华盛顿大学最大的障碍是什么？是否是语

言？梁 怡答：因我考过四级，后又学的托福，才来时讲话没什么大问题，但讲话反应很紧张。语言适应期花了一年的时间，一年后可以做 TA 的教学工作。季若霄问：学生给你上课打分没有？梁 怡答：美国学生很挑剔，加拿大的口音听起都不舒服，更莫说来自其它国家的人。不过他们打分比较宽容。都知道我是 International

（国际）TA（助教），在语言方面是不一样的，但好处是带来不同的文化和特色，他们也能够接受。季若霄问：在你做 TA（助教），教大一、大二本科生的素描课中美国

学生是如何的？梁 怡答：美国学生入学水平不同于中国学生，他们都没有经过严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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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专业考试。不象进中国各大学的美术系或名牌美术学院要挤破头才能进去。美国学生报考美术系，首先学生都寄自己的作品集，装在文件袋寄往各个学校，挺辛苦的。教授根据学生的作品集决定是否录取。美国学校是进去容易，毕业难，规定你必需修满多少学分才能毕业，有的学生要好几年后才能得到毕业文凭。选美术课的有学化学等多种专业的学生，学生是交叉选课。交叉选课的好处是空间较大。美国学生会看很多东西，包容性比较强，接受信息较大。也有的是专业美术四年，都是以修满学分为准。一个班多种不同程度学生混杂在一起上课，大多数学生没经过严格的训练，他们只是来上这个课而已。美国学生还有一点不同：他们比中国学生更知道选择学习美术是自己的爱好，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情。因美国社会稳定，美国学生都明白，选择艺术家就是选择受穷，是挣不到钱的，但他们热爱这个艺术，这还更自然一些。他们没有把艺术当成多么伟大和挣钱的职业。他们认为是娱乐的事，是一种爱好。

所不同的是入学时，中国学生是通过严格的高考，尤其考美术专业要通过好几轮拼杀，过三关斩五将，证明你有绘画写实功夫，这是一个严格的筛选过程，你才能合格地被录用为美院学生。据说浙江美院的考生有近 6万—7万人报考，很多中国学生学画画是出于爱好，或是被家长、社会鼓舞做艺术家，很多学生认为做艺术家很伟大，可以今后挣大钱，其实并不知道艺术家将来会面临什么？尤其面临社会的变革，这带有较大的盲目性。学生进学校后，尤其是美院，整个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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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进一个死角，接受其它营养较少，视野较窄，导致进校后学生大部分没有心思画画了，静不下来，要么就是搞前卫艺术，要么就拍录像，这是一个原因。对于学生厌学的另一个原因是学校的教育问题。学校没有提供一些可供参考的信息。学生一进来就是画画，从附中到研究生全都是写生，太一层不变了，缺乏挑战性。而且规定了一种价值观，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你得往正路上走，不能往邪路上走。正邪分得太清楚。譬如从中国画理论直接嫁接到现代艺术中、油画中如：要大气和贯气、要大块面、要整体、要厚实。中国画的这种厚重观点给现代绘画带来一种限制和局限。 据说英国画家尤恩的画很薄，他到中国的一些美术学院来讲学很不受欢迎。大家认为他看半天模头都没动一笔感到很纳闷。中国美术界的这种正邪标准太分明，尤其反映在全国美展中，评委的口径大致相同，形成一种从上到下的简单循环，把风格与趣味都定了调。季若霄问：在美国和中国你都既当过老师又当过学生，能否谈谈两处

在造型训练中的不同？梁 怡答：中国从高考到本科教育，造型训练多是沿用苏派的写实技法。比如说画人的几个步骤；画苹果的几笔，从抓大形；从直线开始；如何从整体到局部；再由局部回到整体，怎样以涂明暗、搞光影为主去塑造物体。季若霄问：美国的教育呢？梁 怡答：美国对造型的理解不一样。他们是从欧洲包敖斯中取得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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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体系：即以理解操练绘画语言作为一种过渡形式的一种教学。用点线面作为绘画语言，达到一种表现感情的符号，注重物体的点线面的结构构成。并将点线面分开阐述。如课堂上教同学画线——用不同的材料，不同的手法去体会线的感觉。如画点——用不同的场景，不同的材料去画。这种教学法有个好处是让学生自由地掌握并去理解绘画语言，然后变为自己的东西发挥出来。季若霄问：当你给大一、大二学生上素描课时，你是以中国式的素描

授课方式呢？还是两种方法并用？梁 怡答：我个人以为中国式的授课方式对学生的造型训练是很有必要的。对一个没有造型能力的学生你很难去讲什么观念问题。有了这个造型训练后，还得注重对一些空间绘画构成课的理解。中国的素描课多：以写实为主；要画得与本身的实体接近；强调光影、明暗、质感。很少考虑到这个实体在画面当中有投有抽象因素在里面？它的点线面是怎样的一种关系？人与背景的形状是什么关系？（往往学生几年下来，前面一个模头儿，后面一块衬布，画完后就拉倒。）我教学采取将两种方法结合起来。我教素描课仍是从静物开始，教他们怎样去观察，将他们原来最基本的观念性观察，改变到一种视觉性的观察。比如画静物我以自己的眼睛去测量其高度、深度代替了这个静物本身的真实概念。这是中国式写实教学的基本法。然后教他们注意物体里面的一种点、线、面的结构构成。这不仅仅是一盘花而己，找这盘花的点线面有意味的构成和形状关系，如它的空间是怎么不断过渡到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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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季若霄问：美国教学中还有什么特点呢？梁 怡答：教师在课堂里要讲很多，要放幻灯；要从图书馆找很多资料；教学生比较全面地吸收和理解。课堂是以理解为主，操练为辅。比如在上色彩课时，比较注重让学生体会色彩。即使对待初学者，教师会从大师作品中抽出一些东西去讲解，解决一些观念上的问题。一方面可以反映美国教师大多有这些素养，可以横向纵向讲美术史、素描理论及色彩理论。而在我们中国学生的课中有所不同，信息量小。老师讲得不多，学生大多参照同班同学画得怎样，或买几本书从几大美术学院中找就近的模式去模仿，缺乏一种对传统、对大师的掌握及宏观的一种气质型的把握。如塞尚是怎么一回事？马蒂斯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为什么不同？从这之后演化出的一种色彩构成是什么特点？为什么不同？从这之后演化出的一种色彩构成是什么样子？而国内的一些讲课多以技法为主，如物体的近处对比强一点，远处空气透视蓝一点，灰一点等等。季若霄问：实际上中国的造型训练课已有很大的改革，很多教师早已

结合讲包敖斯的理论及点线面构成的形式概念。梁 怡答：是这样的，浙江美院早已注意到这些基础，也出了—些译文素描书，但并没有强调。我讲课时结合幻灯片去讲，把人体里的光影、风景、空间及宗教，里的空间结合起作为知识给学生讲解，使他们对空间的理解是对真正的空间理解，而不仅仅是对一张画或一个情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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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让学生看风景、人和静物时把一种概念强化出来。季若霄问：学生的作品作过展览没有？梁 怡答：每年学生的作品分三次贴在门口。相对说来，我的学生作品更注重造型能力的训练，其它老师的学生更注重点线、面、空间及位置，更抽象。他们会用水墨或粘贴。两类作品有很明显的不同。季若霄问：美国的造型训练画石膏吗？梁 怡答：也画，但在美国 60、70 年代为多。美国没有严肃到把石膏像作为考试的要求。如中国学生中所说的考试中还有四大天王胸像（海盗、贝多芬、马塞、小卫）。有趣的是：以前中国的所有工艺考试，都以考素描和色彩为主，看你画石膏像和画苹果的能力。要达到85—90 分才能上线，既是学生对工艺一点不懂。所有学设计的都是学画出生的。其实美术基本功的好坏不是画石膏像的好坏；美术教育并不是画石膏像的一种教育；更多的是创造和发展构成语言的能力。季若霄问：读美国的绘画美术研究生有没有学分的规定。梁 怡答：有，至少要修满 75 分—80 分，才算毕业。季若霄问：美国的绘画研究生课有些什么特色？梁 怡答：我选的一个特色课是“研究生讨论课”对我很有帮助。这个讨论课是将读两年的研究生加在一起与教授一起开课。别的系的学生如果感兴趣也可以参与。一周一次，一次课的时间要看学生讨论的状况，有时可到 3 个小时。季若霄问：为什么有特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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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 怡答：特色再于支持你发展自己的想法。每次让大家谈一个话题。话题根据教授的风格而定，教授各持不同的风格，因此每次讨论都有不同的内容。如谈近、现代艺术。教授会拿一些过去或现在的文章，可能是 50 年代或 80 年代，这些文章曾影响过他们这一代人。将这些有价值的文章发给大家进行讨论。其目的给学生机会阐发思想，鼓励学生动脑筋，不仅仅练技法。季若霄问：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课程？梁 怡答：我上过一学期 Samoma 教师的素描课，在这个教授指导下我很有收获。他每次让学生选一个主题作画，这个主题是自己过去接近又不一样的东西。每过两次他会集中讲解。他在里面发现你的思想。今天谈三个人的作品，都将画挂在墙上。大家讨论获益匪浅。季若霄问：是否老师将自己的观点让学生接受或摹仿？梁 怡答：美国教师在评价学生的思想和作品时，教授不强加自己的东西，都以鼓励为主，顺着你的想法去发展。美国老师先说 good，再提意见。他们并不具体的说好或不好，他希望你真正地找到想要表现的东西去挖掘。比较尊重学生的想法和感情。比如老师会说：“你的画中有一点书法的感觉在里面”他并不具体说为什么好和为什么不好。另外工作室课也是最重要的，学生一有时间就呆在画室里面。一学期规定学生要与至少 3 个教授见面。学生见每一个教授起码为三次以上。最后一次是三个教授一起与你见面并提意见，学生先 3—4 个教授加入你的 Comunited。3—4 个教授负责一个学生为一个 group（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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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班讨论课非常有益，学生与教授建立必要的联系，学生有自身发展的空间。而不象过去在美院，没有这个概念，当画了四年的素描、石膏、静物人体，毕业那天才想到：“我要开始走自己的路了。”这是不对的。创造的思想，应该贯穿在教育的始终，从大学高年级就应该开始“小班讨论课”。季若霄问：学生怎么去选择所需要指导的三个教授呢？梁 怡答：每学期末，学校会出一张时间表，所有老师的课、时间、编码都在上面。华大的艺术课是相当满的，学生要提前选才选得上，如素描课，一贴出来就满，一个班收 20 个学生。季若霄问：这个工作室的课需完成多少画？梁 怡答：数量不一定，你可以贴一张画在墙上，但教授们都知道你这学期画了些什么，因为你不断地与他们见面。季若霄问：老师是怎样给学生打分的？梁 怡答：如工作室的课总学分是 4—5 个学分。最后一次三个教授给你打个分数。教师对研究生阶段不作技法评判。如我们这届 6 个研究生，每个人画的都不一样，所操的技法也都不一样，老师对技法的理解都不一样，那就很难讲技法的好与坏。如有的学生画抽象画，他整天研究地理杂志、地图，那你说他的技法从哪儿来？有的学生画照片，天天拍照。我画风景，有时凭借想象或出外写生。这种很难评判学生技法的好坏，教授不会因为人体比例不对去打 80 分与 85 分。若用基本的素描技法要求去评判，那么研究生与本科生就没有区别了（打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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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密的，都不公布）。学校的风气与中国的学术界类似：不注重商业的东西；不引导学生怎么卖画；讲究学术性；希望学生画得不完整，这样才能往前走，才可能有新的内容产生。总的说来美国的研究生教育鼓励你发展自我。季若霄问：通过这一年在美国的研究生学习，你主要解决和思考那些

问题？梁 怡答：画面的空间问题。我认为很多中国画家都有这种类似的问题，如中国画中用线造型空间的意义是不同的，这种观点由此也影响到中国的油画，使画面显得较平。还由于中国油画一直延续苏派的写实特点，反映的是一种仿真空间，是用透视去制造一种空间。缺乏处理平面化的空间技巧。实际上我们的风景画和肖像画没有空间，很多画是平的。季若霄问：中国美术教育一直延续西方的透视观点，如各美术学院中

还设置有复杂的透视课，在中国油画中写实的仿真空间是很强调的，但就你所说的如何去处理平面化的空间问题，你有什么看法？

梁 怡答：如塞尚的画，他用色彩去表现一种绘画空间，这种空间与过去的仿真空间已不一样了。如法国画家 stana，当绘画处于现代艺术之初时，他研究画面的平面意义，他更注重平面性造成的空间。他发现纯粹传统的仿真空间消弱了色彩，为了要表现一种大的视觉空间，必须将色彩强调出来，并以平面化空间表现。如尤恩的画，他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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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从表面上看是平面的，但实际上空间很大很大。其原理是：即使有意识造成平面的图像，也要有怎么处理平面空间的技巧，这正是画面的抽象意义。如研究形状空间，要看两个大小形状相呼应的形之如研究色彩空间，要看两个色彩关系是如何拉出的空间。实际上空间是个人经验化的处理过程，是自己站在那儿去看对象。要一种很强的主观进入。是从个人的生活经历及文化背景出发，是独一无二和自然流露出来的内容。虽然在一些杂志上也常常引进一些外国画家的画，不少中国学生都去模仿，但仅是表面的摹仿，造成这种空间的张力不够大。季若霄问：你从不同文化背景的中国来到美国，必然存在一些文化冲

突或不适应的地方，你能谈谈这种冲突吗？梁 怡答：这种冲突不是特别强。我有太多西方的东西，从画西方素描开始，我理解西方画的东西比他们美国研究生还多。除了语言目前有问题、转换思维较难而外，我自认为冲突不大。季若霄问：你有没有对一些现象产生很反感，或排斥的心理？梁 怡答：我很反感的东西是很商业的东西。在巴黎我看了很多画廊，大部分画仅仅是有点意思，没有一种让我震撼的东西，如象一种花点子花布一样。美国的大部分画廊比巴黎更逊色，更没有文化。季若霄问：那你心里面还是以生俱来接受的是中国观念的审美以厚重，

博大精深、严谨为美，你实际上仍然存在冲突的。梁 怡答：我自己的画就画的很苦，画出的东西比较灰，老师很喜欢我的苦。 有点冲突很大：很多美国人口头上都说传统怎么怎么好，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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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传统。比如对博物馆前辈大师的作品，实际他们并不看重，他们更重视个人的东西。比如你写实画得好，他们不觉得你画得好，他们觉得过时了，没有意思。尽管他们常说传统是有价值的，一旦遇到具体的问题，他们从心里面弊视传统，不象口头上说得那么重视。我刚来时，教授看我的画，他说我的画应该脱离表现一种真实的物体。现在我一直坚持这样画，他们也没话好说。季若霄问：这是不是他们在传统技法上下死功夫已经做不到了，所以

有排它心理？梁 怡答：这也不是嫉妒的问题，是他们真心的认为写实不好，没意思，与照片一样。这又使我想到另一个问题：美国的价值观是从自己的教育环境中来，他们接受的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价值体系，他们会从心底里否定写实的东西，更重视个人的东西。我深处接受的是中国传统文化，我觉得艺术不可能从个人资源中来，必须承接传统的技法。如我要推陈出新，要向前人学习；要把自己定位在艺术史一个什么位置。让我们自己的作品有根植，有脉络、起一种承上启下的作用。他们就是避免这种东西，这是价值体系的不同。季若霄问：你在中国经过了写实的教育，你觉得值得吗？梁 怡答：是的，非常值得。我们从古典技法中来，有很强的绘画性。如色彩的微妙变化及恰到好处的表达。只有经历过这些东西、体验过这些内容，你再回头看，知道好在什么地方，你才有所体会。尤其当我的绘画想表达这种微妙的技巧时，我看那些教授的抽象画，他们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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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没有这些东西，没有对实在空间色彩微妙的体验。季若霄问：他们允不允许学生画自己的风格，虽然他们对写实并不喜

欢？梁 怡答：你可以在旁边画不同的形式，他们可以包容，他们不会因学生与他们的风格大相径庭或叫学生必须改过来或给学生打不及格。季若霄问：还有什么感受吗？梁 怡答：很多美国人说很崇尚艺术，其实大部分人都是附庸风雅，他们很实际也很爱脸面是真的。你如果问他们：“你这么喜欢艺术，你或你的儿子进入艺术行道吧!放弃其它工作!”他会说：“做艺术家，是很穷的，他们找不到工作。我不要做艺术家。”美国是一个非常、非常实惠的国家。季若霄问：美国美术系研究生毕业后的出路呢？梁 怡答：当然，毕业后最好是做大学教师。但美国学校是没有留校说的。尤其是好的大学，如在美国排名前 50名的大学。华大刚进来的副教授年薪 5万，各学校因地域不同，工资待遇不同。我有个朋友在亚特兰大很小的学校年薪三万五。美国做教授的好处是课少：一周仅两个下午上基础课（本科生），针对研究生上课则是预约一次半小时。但美国最近找工作很难，学校都趋于饱和。前两年在中国受教育写实能力强的人找工作很容易，这两年不容易了，因为观念都变了。美国不少学生毕业后不愿回到中部去，都愿呆在相对发达的城市。如东、西部。但要找全职工作特别难。

342

季若霄问：前面你已经说过，研究生都不可能留本校，那这个学生特别优秀呢？是否有例子？

梁 怡答：没有。怎么为优秀？这必然有一个老师有很明显的价值标准。你画得惟妙惟肖，你画得大气磅礴，你画得轻松有趣？学生都是各操各的手艺。恐怕在研究生阶段，在己脱离了基本功训练的情形下，在美国的教育中没有很明显的价值标准。你优秀否是你自己的事情，你画得如何是你自己对他负责；我们很难评价它。美国好的人材多的是，根本不缺老师，美国比较好的学校都有规定：从这个学校毕业的学生不能留本校，除非 5 年过后才有可能回到本校。这是杜绝近亲繁殖，造成学校教育单一和封闭的措施。因为师资的质量是决定学校生存的成败。这点与国内的体制很大的不同，有的学院还故意留本校的学生，浙江美院只留本校毕业的学生，中央美院也是如此。这种留校体制尤其在艺术上，造成师徒相传，风格接近的单一循环。季若霄问：能谈谈在美国的中国美术留学生关于去留问题的普遍看法

吗？梁 怡答：我更愿意做跟我自身文化产生有关联的东西。这儿文化环境不是你自己的文化环境，就是有文化圈子也不是我们自己的文化圈子。从另一方面讲，中国出来的留学生，都烙上自身民族文化很深的烙印，说大一点都具有文化的责任感，我对自己所受教育的环境负责，因此若在本国从事艺术工作，生活在哪儿，说的是相通的语言，讨论的也是中国主流的东西，我就是主流，是很惬意的。一个人准备在异国它

343

乡呆多久？能否进入它国的文化环境。关键这与人们出国留学时的年龄，年代有关系。要接受另一种文化是很难的，若观念上不入美国的流，更说不上立业了。我们了解美国西方文化实际比他们美国人了解东方文化要多得多，很多美国人知道中国，但并不知道中国文化，比如他们以为中国书法是在刻意地搞点线面的抽象含义，他们把西方的理论去解释中国文化，实际上书法是对生活的理解，中国人消闲，写信、吃饭后写书法消遣，这是对生活的理解。写下来后才有全部书写的含义于其中，而不是刻意地弄一种抽象的意义。另一方面呆在美国从经济说来，就是有一份正规的工作，年薪 3—4万也挣不了多少钱。交税要付房子的贷款：三下五除二，所剩无几，还不如在国内大学教画画是非常幸福和受人尊重的。在国内当画家很舒畅，很受尊重。在这里画画的人被当作 helpless，stawing Artist（饥饿艺术家）。美国人认为画画是退休的事，娱乐的事，不是一种职业。因此很难说我毕业后的去向，我要聚集在发展自己的艺术上。

344

《中美高等美术教育》课题研究活动大事记时间 地点 参加人员 内容概要 主持人

2003 年3 月 西南大学校内 马遥，季若霄

对选题拟定最后方案 季若霄2003 年

5 月 川师大校内 郭季，肖卫东，马遥，季若霄，

李禾 对方案进行讨论（中国）马遥，季若霄

2003 年 北京国际艺苑马遥（课题主持

人）作品送中央美院主办大型画展《情系美院》，参与

学术研讨会 马遥

2003 年 哥伦比亚大学杨应时，

朱迪斯• 伯顿

访国际著名艺术教育学家朱迪斯• 伯顿教授，完成《中国艺术教育亟待革

新》 杨应时

2003 年7 月

seattle 西雅图“蓉园”

中国餐馆

FranHo(华盛顿州立大学教授），林志（华盛顿大学教授），梁怡（华盛顿大学研究生），季若霄，李禾

对方案进行讨论（美国） 季若霄，李禾（翻译）

2003 年9 月

seattle 华盛顿大学书店咖啡厅 林志，季若霄

对华盛顿大学林志作关于《漫谈美国教育》采访，商讨访谈的形式及内容 季若霄

345

2003 年10 月

seattle 华盛顿大学 季若霄

作首次美国本科生抽样问卷测试 季若霄

2004 年 四川师范大学林木（子课题负责

人）完成《中国高等美术教育

中的问题》 林木2004 年

2 月科克兰瓦里塔湖边

FranHo，梁怡，季若霄，李禾

对该课题开展一系列活动的讨论

FranHo，梁怡

2004 年2 月 中国北京

杨应时(哈佛大学教育专业硕士），霍华德·加德纳教

授

对国际著名教育家霍华德·加德纳教授进行访问，写出访谈录《中国艺术教育之比较》 杨应时

《中美高等美术教育》课题研究活动大事记时间 地点 参加人员 内容概要 主持人

2004 年2 月

西雅图余水山家

余水山（华大美术史研究生），季若霄，梁怡

采访在美国读研究生情况1 季若霄

2004 年3 月

西南大学高考考点 马遥，季若霄

对中国美术高考生做现场综合问卷调查 季若霄

2004 年3 月

西南大学高考考点 季若霄

对中国美术高考生家长做抽样问卷调查 季若霄

2004 年9 月

俄罗斯列宾美院进修班

马遥（课题主持人）

访问学者，作《中外美术教育的对比》 马遥

2004 年9 月

seattle 西雅图 季若霄 填写立项课题中期检查表 季若霄

2004 年10 月

seattle 西雅图 林志，季若霄

《漫谈美国教育》做第一次访录 季若霄

346

2005 年2 月 四川成都 林木

《新世纪高等美术教材.序.平面构成》在四川美术出版社 2005.2 林木

2005 年4 月

北京《艺术教育》杂志

2005.4期杨应时（子

课题负责人）发表文章《中美教育之比

较》--对霍华德的采访 杨应时2005 年

6 月 《四川美术》季若霄（课题主持

人） 《中美美术教育的对比》林志，季若霄

2005 年7 月 西雅图大学

梁怡（华盛顿大学研究生），季若霄

采访《华盛顿大学研究生生存状态，学习情况》录

音记录 2 季若霄

《中美高等美术教育》课题研究活动大事记时间 地点 参加人员 内容概要 主持人

2005 年7 月15 日

科克兰季若霄家

梁怡，季若霄迈克（华盛顿大学

研究生）采访《华盛顿大学美术

研究生情况》录音记录 3 季若霄

2005 年9 月15 日

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

院长Christopher

Ozubko主持人：季若霄翻译：李禾

采访华盛顿艺术学院院长，

录音对话 1季若霄，李禾

2005 年9 月15 日

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

华大艺术学院管理主任，研究生

Julie Mark(设计课老师），季若霄

采访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教师管理学生情况 季若霄

2005 年11 月

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

华大美术系主任林志（子课题负责

人）《漫谈美国教育》做第二次访录 季若霄

2005 年12 月

华盛顿州波特兰

梁怡，季若霄，林

志，Jo.Hockenhull等人参与

华盛顿州波特兰大学学术座谈《中国的美术教育情

况》该大学主持人

347

2006 年1 月 18

日成都濯锦江畔望江楼侧绿阳之村 林木（子课题负责

人）完成论文《生产民族文化不肖子孙的中国高等美术

教育》 林木

2006 年2 月

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

院长Christopher Ozubko，季若霄，李禾

采访华盛顿艺术学院院长，

录音访谈 2季若霄，李禾

2006 年2 月

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 季若霄，李禾

对本院学生进行抽样问卷调查

季若霄，李禾

2006 年3 月 川师大饭庄

李建勋（子课题负责人），成龙，吴坚，刘传军，季若

霄讨论中国学生学美术状况 季若霄

《中美高等美术教育》课题研究活动大事记时间 地点 参加人员 内容概要 主持人

2006 年4 月2 日

川师大艺术学院

学术厅川师大领导，学

生，部分教师

《中美高等美术教育比较》报告 季若霄

2006 年4 月2 日 西雅图

Lake City 李禾完成对华大艺术学院院长

的第一次翻译 李禾2006 年

4 月 佛山南海一中郭季寄稿件

（课题翻译）英译汉完成《美国高等美术教育理念及入学路径》 郭季

2006 年5 月

西雅图第一次电话会谈

汪业强（子课题负责人，瓦西本大

学）梁蓝波（子课题负责人，密苏里大学美术系主任）杨应时（子课题负责人，哥伦比亚大学博士）林志（华

美国专家，学者咨询课题信息和研究内容报告

课题进度调整讨论 季若霄

348

盛顿大学）季若霄（川师大教授）

2006 年6 月

华盛顿州立大学 Pullmen

Ann Christenson（华盛顿大学教授），

季若霄主持人受邀访问，办展，

上课 季若霄2006 年

7 月埃德蒙社区学

院 季若霄被聘为美国社区学院教

师，每年上夏，秋，冬季度 Parttime 课程 季若霄

2007 年3 月11 日

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

院长Christopher Ozubko，季若霄，李禾

采访美国高等教育的问题，录音对话 3

李禾2007 年

3 月11 日

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 季若霄 Student interview对学生采访，对话 季若霄

《中美高等美术教育》课题研究活动大事记时间 地点 参加人员 内容概要 主持人

2007 年5 月 川师大美术学

院

林木（子课题负责人），

吴坚，肖卫东，李建勋，季若霄

课题采访川师大美术学院院长林木，完成对话采访

录 林木2007 年

5 月6 日

川师大美术学院

肖卫东（子课题负责人）

完成《中国的美术本科教育》 肖卫东

2007 年7 月 西雅图（电话

会）

汪业强（瓦西本大学）梁蓝波（密苏里大学美术系主

任）杨应时（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季若霄（川师大教

授）课题研究信息综合，子课题撰文探讨 季若霄

349

2007 年 西南大学马遥（西南大学副教授）

发表谈论艺术教育的文章《画画天地》于《艺术教

育》07 年 1 月 马遥2007 年

8 月8 日

美国密苏里大学

梁蓝波（子课题负责人）

完成《我的教学创作理念——多元文化中的视觉艺

术语言》 梁蓝波2007 年

10月川师大美术学

院 刘宪春完成《美国始创的微格教学在我国高等美术教育中

的发展》 刘宪春2007 年

11月 1 日 西雅图 汪业强，季若霄 电话采访，谈美国教育 季若霄2007 年

12月 西南大学马遥（课题主持人

之一）发表文章《刨根究底》于教育部核心期刊《中国美

术教育论文》 马遥

2008 年 西雅图甘一飞（马里兰州豪尔德社区学院

正教授）电话采访，中美美术教育

之意见

甘一飞，季若霄

《中美高等美术教育》课题研究活动大事记

时间 地点 参加人员 内容概要 主持人2008 年

2 月 瓦西本大学汪业强（子课题负

责人）完成《从我的求职经历看

美国的高校聘用制度》 汪业强2008 年

3 月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学术演讲厅

全院学生，研究生，

部分教师《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研

究》 季若霄

2008 年3 月 西南大学 马遥

完成《访中外著名美术院校二则—收与放》 马遥

2008 年4 月

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 林木，季若霄

采访美术学院院长林木先生，泛谈中国教育腐败的 季若霄

350

现象，进一步加强民族文化意识的培养

2008 年4 月 四川成都 林木

《中西美术之比较需摆脱历史进化论的宿命》在《美术》2008.4，p106，上发表 林木

2008 年4 月 西南大学 马遥

《俄罗斯绘画系列教材》马遥点评作品 马遥

2008 年6 月 西雅图

汪业强（瓦西本大学

副教授）季若霄《漫谈美国高校聘用教师

情况》汪业强，季若霄

2008 年四川师范大学

美术系李蕊，夏华秀，刘宪春（川师大

2007级研究生）数据收集，核实，中国大学近五年研究生，本科生

递增情况 刘宪春

时间 地点 参加人员 内容概要 主持人

2008 年10月 4 日 斯坡坎

季若霄，李禾，AnnChristenson，东华盛顿

大学出版社社长及全体职员，斯坡坎华人西华文化艺术

博物馆

学术讲座，季若霄个人画展，中英文《和谐》首

发，季若霄完成 24幅作品，参

加售书签书活动 季若霄

2008 年12 月

西南大学西雅图 马遥，季若霄

课题研究《访中外著名美术院校二则》在美术观察

核心期刊发表马遥，季若霄

2008 年12月

美国哥伦比亚密苏里大学 季若霄，梁蓝波

完成对美国哥伦比亚密苏里大学美术系系主任梁蓝波教授关于《中美高等艺术教育比较问题》的访谈

录 季若霄

351

2008 年春季《中美高等美术教育对比研究》学生问卷调查(中国)

日 期： 答卷人名字：年 级：问卷时间：2004,2006 年春季

1.你为什么报考美术专业？从内心非常喜欢 对获得学分感兴趣 只是想了解 很茫然 学美术很容易毕业

2.在你进入大学选择美术专业之前，曾有过学画的经历吗？有(多长时间) 没有

3.你的父母对于你学美术专业有何看法？ 352

很髙兴 不高兴 尊重你的想法 无所谓

4.你在上美术专业前后，还曾学过什么专业？并打算学什么专业？5.学美术专业的学费和材料费是由什么渠道获得？

家庭(％) 各种奖学金(％)(哪种类型奖学金？) 贷款(％) 靠自己打工(％)(每周工作多少小时？)

6.你的美术专业毕业后，你打算： 作美术教师(大学 社区 学院 高中 中学 小学)继续作美术研究生 选择其它专业学习 找工

7.你对美术专业毕业后获得一个满意的工作充满信心吗？不是 是 说不清楚

8.你喜欢什么绘画风格？ 非常写实的 介于写实与抽象之间 完全抽象

9.在你画写生人或静物过程中你很想： 画得很象实物 很想掌握更多的写实技巧 根本不忠实实物，应该自由表现 讨厌写实的风格

10.你的大多数美术教师在授课中：希望你按照他的表现方式去画 鼓励你自由的探索并有自己的特点对你的个性表现执不满态度 你怎么画都无所谓

11.老师对你的画提出他的建议你是： 全部无条件的接受 经过考虑后再作决定 拒绝

12.在你的美术课学习中，提高最大的是什么？写实技巧 自由表现 驾驭各不同材料 鉴赏力 教师对你的影响

353

13.能否列出 2-3 个你最喜欢的画家名字？

14.你认为在大学素描课中有必要进行长期作业(3-4周)画石膏或静物吗？

15.多数美术教师上课的方式是： 边作示范边讲理论 完全不作示范只讲理论 只有技巧没有理论

16..就你目前上美术课情况你最期待解决什么难题？

17.你最喜欢的美术教师类型特点是：教基本技法、教基本技法又注重发现学生个性

18.在画写生素描前我首先认真考虑自己的表现方法，然后才动笔 不是 是

19.我喜欢用具象写实方法表现物体 不是 是

Comparison of Art Education in China to Art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Program Evaluation Survey

Hi, I am a professor in Fine Arts Department in University in China. My research project is to compare art education in China with art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Thank you for taking a few minutes to answer the questions below in this anonymous survey. We will use this survey to update and improve our programs.

Please circle the choices. You can circle more than one.

1. Why do you study art?

354

I really like art Easy credit Try it out Don’t Know

2. Did you have any art experience (classes) prior to attending college? Yes NoIf you answered “yes,” how long?

3. What do your parents think about you going into art?

Very happy Unhappy Respect your choice Don’t care

4. While you are taking art classes, is/was there any major other than art? Do you plan to major

in anything else?

5. How do you pay for tuition and expenses?

Family Scholarship Financial Aid Loan Work (how many hours per week?)%

6. What are your plans after graduation?

Become a teacher (university, community, college, high school, middle school, elementary school)Study art in graduate school Choose another major Find a job Don’t know

7. Are you confident about finding a job after studying art? Yes No

8. What kind of art style do you prefer?

Realism Abstract In Between the two

9. When drawing people or objects, you execute it in a way that:

Draws as realistic as possible Learns new techniques Draws by free feelingIs not realistic Depends on the situation

10. How do most professors teach?

Tell you to draw like him/her Encourage your creativityDislike your own creativity Don’t care how you draw

11. How do you take your professors’ advices?

Accept right away Decide after thinking about it Reject it

355

12. In which area(s) have you improved the most since taking classes here?

Techniques Creativity Manipulating various materials Appreciation skills

13. Could you list two to three favorite artists?

14. Do you think it is necessary to have long term homework assginments in sketching classes, either drawing gypsums or objects? Yes No

15. How do most professors teach?

Teach both theory and practice Only teach theory Only teach practice

16. What’s the hardest part about taking art classes here?

17. What quality do you look for most in art teachers?

18. Do you have any advices for art teachers, classes, or the department?

国家重点科研课题：《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的对比研究——对二十一世纪中国高等美术教育改革的思考》

对美术专业考生家长的抽样调查（请在选项前打“√”，一个问题可有几个选项）

1．你对孩子选择美术专业是什么反应？A．非常支持 B．尊重他的选择 C．非常反感 D．无所谓（若是非常反感，是什么原因？） （若是非常支持，是什么原因？）

2．你孩子为什么报考美术专业？356

A．家长希望他（她）学美术 B．他（她）喜欢美术C．你的孩子文化课成绩不太好 D．美术专业毕业很容易 E. 很茫然

3．孩子如果被录取，你希望他（她）选择什么具体专业？A．美术设计（电脑） B．装帧设计、室内设计 C ． 服 装 设 计D．工业美术设计 E. 游戏设计 F. 绘画类（油画、国画、版画、雕塑、陶瓷）

4．在这次美术专业考试之前，你的孩子花了多少时间学美术？A．四年以上 B．三年 C．二年 D．一年 E.完全没学

5．你从什么地方来到这里参加考试？A．北碚附近 B．重庆区域内C．重庆直辖市以外（从哪里？ ）

6．如果这次没有录取到，你的期望是如何？A．放弃考美术，作其他专业的考试选择。（什么专业？ ）B．尊重孩子志愿 C．鼓励他（她）明年再考美术，绝不放弃

7．在你考美术之前，参加各种补习班，你大概花费多少？A．5000元以内 B．10000元以内 C．15000元以上

8．这次来参加考试你花费多少钱？A．住宿费 B．交通费 C．考试费 D．膳食费 E.材料费

9．你的孩子在上高中时的成绩大概是？A．优等（100—90） B．良（90—80） C．一般（80以下）

10．你认为这种美术专业考试形式对学生择优录取是：A．公平的 B．很难说能选择到好的C．可以杜绝走后门 D．最后靠关系还是很重要

357

11．你的孩子在这个学校的任何一个美术老师之下或本校的美术补习班学习过吗？A．本校个别老师 B．本校初习班 C．完全没有

12．你陪你的孩子在这几项考试过程中的感觉是？A．非常放松 B．非常紧张 C．感觉一般

13．这次是你今年第几次陪孩子参加美术专业考试？还将参加几次考试A．首次 B．第二次 C．第三次以上 D.还将参加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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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科研课题：《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的对比》对美术学院老师的抽样调查

（请在选项前打“√”，其他可写在背页上）1．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学生？

A．完全按照你的教学方法画B．完全不按照你的教学方法画，凭他自己的感觉C．介于以上A、B 之间的

2．你对学生从二年级开始表现太抽象的个性风格如何看？A．赞同 B．反感 C．无所谓

3．作为美术教师，你对目前的报酬满意吗？A．是 B．否

4．你认为你们的美术学院有何特色？

5．美国学生的写实能力与中国学生的写实能力有很大的不同，请谈谈你的看法？

6．是否开设长期画石膏像的课程，对学生有利吗？

7．请谈谈你对接触过的国外美术学生的看法，他们与中国美术学生有哪些不同之处？

8．你认为当前中国美术教育存在的主要问题是什么？359

访问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院长提纲（中文） 1．请简要谈谈你的教育背景？美国大学的种类及科研研究状况？2．请谈谈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的基本情况？3．在您任职期间面临了哪些问题？4．亚洲文化在美国艺术上有多少影响？5．美国未来的艺术发展是否存在一些问题？6．写实主义/现实主义(Realism)在美国艺术教育中的地位是什么？（关

于画石膏的问题）？7．在该大学艺术学院里，教师情况怎样？8．你们在工作市场招聘教师时最看重哪些特质？9．如何可招学生读艺术系？10 美国学艺术的学生好找工作吗？11怎么聘任教师？教师怎么升职？他们的薪水和职位是什么比例？12 是否有学校给教师发红包的情况？13 您怎么成为院长的？14作为院长，您是怎么调节教师的关系？15 能否说说您的研究、教育和管理方法？16你们也常聘请访问教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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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Chris:

I am a profedssor in Fine Arts Department in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in Chengdu, China. I am here to do research . My research project is to compare art education in China with art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It is possible, would be an honor for you to answer some questions below. I am planning to publish book.

1. Could you please simply narrate on what effects your college education had on your research?

2. To be in a university this great, what qualities must a professors possess ?

3. From your experience, what problems did you face ? 4. In the 21st century, how much effect does Asian cultures have on American art ? 5. In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American art education, what problems might it face ? Are there

any dissappinting areas in the art educations of America ? 6. What do you think of the realism method in art education ? Do you think it’s important? Such

as model drawing ability training, long – term sketching homework, or gypsum –drawing excercises?

7. From your own experience, are there competitions in the university ? If so, the competitions are mainly in which areas ?

8. What qualities do the American designers look for when hiring young people ? 9. Currenly, American students are most commited to which branch of art education ? How does

society " digest" the art graduates ? 10. How do the teachers get promoted ? What is the ratio his/her level to the salary ? 11. Could you narrate on how you became the president of this Art College ? Many people must

have competed for this position ? 12. When you are the president of this Art College, how do you find benefits from College ? 13. As the president , How do you handle the relation of the teachers and administrative

personnels ? 14. Could you explain your research, teaching and management techniques ? 15. How much power do you have as chairman of the department regarding hiring and firing staff?16. What is the specialty of this department of art compared to other departments in America? 17. Generally, college students in America aren't as good at drawing realistically as Chinese college

students. How do you view that? Is that good or bad?18. You've been to China, how are their teachers and students different from the people here?

Thanks a lot….My telephone number is 206-853-5554 and my email is Ji20028@yaho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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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pectfully yours, Ji Ruoxiao

给华盛顿州立大学 Fran Ho 教授提问后信息返回(英语原文)：I hope this is not too late. Since I retired, I don't have a resume, but will submit a brief biography and photo in a separate e-mail.1. I was always interested in art sine I was a child. My teachers and friends encouraged me because I could draw. I enrolled in formal art class when I was 12. In high school, my art teacher, who was a well known painter, encouraged me. At the University of Hawaii, I met and worked with a famous graphic design teacher who encouraged me to transfer to Yale because it had the strongest graphic design program in the United States. I graduated from Yale and thought I would make a career as a graphic designer. My first job was with I.M. Pei, the famous Chinese architect in New York. During that time, I was called to serve in the military. As a commissioned officer, my military job was to teach. It was the first experience I had teaching and I really enjoyed it. When i was discharged, I worked in Boston, Massachusetts as an industrial designer. I also worked with a photographer who encouraged me to take pictures. I decided to attend graduate school and persued my interest in photography. I graduated with a Master of Fine Arts degree from Rochester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in 1966. At that time, Washington State University was searching for someone to start a photography curriculum in the Fine Arts Department. I joined WSU as an Assistant Professor at the age of 28 and was promoted to full Professorship at the age of 39. I taught full time at WSU until my retirement in 2004.

2. & 3. Since I didn't teach printmaking and painting, I will say that in photography, it was most important to master basic techniques. Drawing and painting were prerequisites before a student could take photography because an understanding of light, line and composition was needed before one could make a photograph of conceptual substance.

4. I have only visited Hangzhou National Academy of Art in 1995, so I do not know what contrast or similarities exist  between Chinese and American Art institutions.

5. During my career, I felt that the best students were the ones who taught me new ways to see. After teaching basic techniques, I carried on much dialog with my students about how they saw and interpreted a given assignment. I also was interested in what they would read, and if they were able to apply what they red to their work.

6. I believe Art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 in America have excellent teachers. What they need to improve is sufficient enough budgets to bring noted visiting artists and travel budgets so students and teachers can visit other artists, museums and studios.

7. I believe students are drawn to teachers who teach by example, and to those who are approachable and those who exhibit their work.

8. I taught at a university as opposed to an Art School, so the percentage of undergraduate students who pursued a career in art is unknown. The percentage of my graduate students who have an active career in art is over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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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Sep 29, 2007, at 6:48 PM, Ji Ruoxiao wrote:

访谈专家、撰文作者、课题组成员简历林木 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教授,四川大学硕士研究生导师美术史家，美术评论家，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委员，四川师范大学视觉艺术学院院长，一九八二年毕业于西南师范大学中文系。 　　专业方向为中国古代及现当代中国美术史，兼及美术评论。数十次出席国际国内重要的学术会议和学术活动。曾担任国家社科重点项目《中国美术史》现代卷编撰，撰写了本世纪第一部总结性的中国画专著《二十世纪中国画研究》（五十五万余字）。针对世纪末笔墨 争论的热潮，又撰写了本世纪第一部研究笔墨的专著《笔墨论》二十万余字。数十次出席国际国内重要的学术会议和学术活动。出版有 等十余部著作，发表学术论文及美术评论六百篇左右于国际国内各级报刊杂志，著述约六百万余字。林木于 2003 年 11 月获第三届中国文联文艺评论奖三等奖，且被连续三年收入英国剑桥国际名人传记中心传 记，

Christopher Ozubko 美国华盛顿大学艺术学院院长、教授received his Master’s Degree at the Cranbrook Academy of Art. His atelier, Studio Ozubko, has garnered over one hundred regional, national and international awards; his work has been published in all major design magazines and exhibited thoughout Europe, Asia, and North America.Christopher is a past president of Seattle chapter of the AIGA. He has collaborated with European and Asian design institutions, led international student workshops, and conducted design seminars in Rome the last two years.Christopher was selected for the Swiss publication wh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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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phic Design, which showcases the work and contributions of international designers. In autumn 2002 he was recognized as an AIGA fellow, one of 10 national awards of diction for significant contribution to raising the standards of excellence in practice and conduct within the design community.He has taught at th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for the last 26 years and is starting his third 5th year term as the director of the School of Art comprised of the three divisions, Art, Art History, and Design ) and holds the Alison& Glen Millliman Endowed Chair.FRAN HO was a member of the WSU Fine Arts faculty for 37 years until his retirement in 2004. He was also an affiliate faculty member of Nihon University, College of Art in Tokyo and an instructor at the Victor School of Photography in Colorado. His photographs received several national and international awards. They are exhibited around the world.After completing his undergraduate degree from Yale, he became a graphic and industrial designer for I.M. Pei Architectural Associates in New York and Atkins & Merrill, Inc. in Boston. At A&M, he was drawn to photography while on assignment for Honeywell. He decided to pursue his interest and returned to graduate school where he received his M.F.A. degree in photography from Rochester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RIT), before becoming a WSU faculty member in 1967.Jo Hockenhull 毕业于芝加哥艺术学院教师：中小学艺术教师 （一年）兼职教师：印刷教师，科罗拉多大学 （四年）辅导员：芝加哥和丹佛1972 年为华盛顿州立大学任期教员绘画于印刷助理教授1979 年为副教授1989 年为华盛顿州立大学正教授华盛顿大学访问教授，Linfield 大学，俄勒冈专业 研究院：绘画与印刷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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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蓝波 广州美院国画系学士，美国加州美院油画系硕士，北京中央美术学院书法与绘画比较研究博士。现任美国哥仑比亚密苏里大学终身教授、研究生导师及美术系系主任。曾任众多全美展览的评委，并于世界各地画廊、博物馆举办个人画展五十七次，入选联展二百七十多个，三十七次获奖。 其一百四十平方米的狂草书法「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被美国政府以花岗岩永久镶嵌于旧金山公园，他的作品被旧金山亚州艺术博物馆、史丹福大学艺术博物馆、明尼阿普拉斯艺术博物馆、圣路易斯大学艺术博物馆、广东美术馆、澳门艺术博物馆等世界十多个博物馆和上百个公共机构所珍藏。曾被世界各地的报章、杂志和电视介绍过八百多次，列入世界八十多种名人辞典。1999 年美国旧金山市政府由布朗市长公告将 11 月 19 日定为「梁蓝波日」，2007年哥仑比亚密苏里大学授予其「优秀教授奖」甘一飞 1983 年毕业于西南师范大学美术系， 1989 年于该校研究生毕业， 获艺术硕士学位。1990 年考取田纳西大学博士研究生， 主攻教育传媒 ，辅修艺术教育 。1992 年获田纳西大学教育学硕士，1991 年被评为美国诺克斯维尔市八月卓越艺术家，并获弗吉尼亚州艺委会教育艺术家基金奖。1991 年夏为诺克斯维尔市电视台艺术讲座主持人，主讲传统中国画艺术。1995 年为马里兰州豪尔德社区学院艺术系副教授，并被任命为豪尔德郡艺术委员会董事、艺展会主席 。1999 年为正教授。1996-1998 年为明里苏达州圣本笃 、圣约翰大学特聘教授，1998 年客座中国北京中央美院，1999 年始客座于四川美院，四川大学，西南师大等国内高院。1997 年-美国水墨画协会评奖主席，2000 年-巴尔迪摩市水彩画协会年度展总评审, 2001 年至今-中国“艺术当代”杂志特邀撰稿人。 甘一飞教授多次举办个人画展， 参加国家级，国际性大展，并多次获奖，作品多为美国私人、团体、艺术机构收藏，甘一飞学术著述包括∶ “ 概念艺术设计 ”（与中央美院潭平教授 、MIT 建设系主任张永和教授合著，青岛出版社出版），“ 回顾与展望 –惠特尼艺术双年展 ”（ 世界美术/当代艺术家 2000）汪业强 1991 年本科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美术教育系并留校任教水彩。1998 年进入加拿大温莎大学视觉艺术学院攻读硕士学位，两年后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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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在该院临时任教，后搬入美国堪萨斯州道奇城社区学院长期任教，现为堪萨斯瓦西本大学美术系副教授。早期水彩作品以高梁玉米林为主要题材，以写实手法致力于抽象形的追求，多次参加中国的全国美展并获三次铜奖。目前的油画作品以玻璃反光为主要题材，探索一个外来人对异国文化的感受。在众多的展览和获奖中，主要有 2000 年墨西哥第四届国际水彩双年展中的“加拿大杰出作品奖”，2005 年堪萨斯的全国美术作品比赛三等奖，2006 年威斯康辛的北方全国美术比赛一等奖，和堪萨斯水彩画协会西部八州的水彩比赛“安妮达.本森纪念现金奖”。林 志 中国美术学院版画学士学位。美国伦敦大学斯莱德美术学院版画硕士学位，以及美国德拉华大学油画和版画硕士学位。现任职于西雅图华盛顿大学美术学院油画和素描副教授，他的作品多次展览于美国和英国的重要美术馆和画廊，并由世界著名的洛杉矶市克伯林·德拉·里欧画廊代理。）杨应时 为纽约亚洲学会博物馆当代艺术实习策展助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美术史博士马 遥 西南大学美术学院 油画硕士研究生导师 副教授。西南师范大学77级大学本科毕业 ；87级硕士研究生毕业获文学硕士学位；99 年在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研修；2004——2005 年作为国家留学基金委公派访问学者在俄罗斯列宾美术学院研修；编著出版大学本专科教材《水粉》及系列画册《速写》；曾先后在《中国美术教育》、《美术大观》、《艺术教育》、《西南大学学报》等刊物上发表文章，其中在《中国美术教育》上发表的《对透视的再认识》一文获重庆市教育类论文二等奖；油画和水彩作品入选多种级别的画展，偶有获奖。 李建勋 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师 2003 年 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并获硕士学位  主要艺术活动及获奖 2oo7 年 世纪初艺术 中华世纪坛 2006 年 中国百年水彩画展 中国美术馆 2006 年 中国当代艺术联展 美国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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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年 第七届中国水彩画大展 优秀奖 河南美术馆 2004 年 第十届全国美展 铜奖 中国美术馆

2003 年 首届北京国际美术双年展 中国美术馆 2002 年 第六届中国水彩画大展 上海美术馆 2001 年 中国水彩画艺术大展 徐悲鸿美术馆             首届中国水彩人物画大展 辽宁美术馆            “西部风情”水彩画展 三等奖 重庆美术馆 2000 年 首届重庆人体艺术展 重庆美术馆 1998 年 第四届中国水彩画大展 青岛美术馆 梁 怡 美国华盛顿大学硕士、中国美术学院教师肖卫东 四川师大学硕士、四川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师 郭 季 广东佛山市南海区第一中学任高中英语教师 曾担任重庆市外经贸委“渝洽会”中担任重庆市外经贸委驻北

美代理招商机构代表William.E.Saylor的翻译。担任北师大版高中《英语》教材全国试验区经验交流研讨会示范课任务2005年获学校优秀教育案例二等奖。获学校2006年度先进工作者称号（英语翻译）

李 禾 华盛顿大学学生,为该课题项目作全程英文翻译刘宪春、夏华秀、李蕊 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研究生,该课题组成员季若霄 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为该课题课题项目主持人。西南师范大学 77级大学本科毕业。于 1999 年成为四川省首批学术带头人后备人选。长期从事绘画理论、创作、教学和中西方艺术教育的比较研究。出版有《中国山水画创作的意识和表现》、《当代山水—全国教学范画丛书点评》、《季若霄画册》等专著。发表《简论苏轼对文人画理论的贡献》、《林凤眠风格谈》、《中美艺术教育的对比》等论文。承担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十五”重点课题《中美高等艺术教育的研究-中国高等艺术教育的改革思考》及省教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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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点 科 研 课 题 《泸沽湖美 学 特 征 与 绘 画 表 现 》。先后 于2006、2001、1997、1995 及 1993 年在美国著名的加州柏克莱大学(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华盛顿州立大学( FINE ARTS DEPARTMENT, WASHINGTON STATE UNIVERSITY) 、 旧 金 山 艺 术 学 院 (SAN FRANCISCO ART INSTITUTE)、美国戈申学院(GALLERY OF GOSHEN COLLEGE)、普 及 桑 德 大 学 (ART DEPARTMENT, UNIVERSITY OF PUGET SOUND)及美国太平洋路德大学( PACIFIC LUTHERAN UNIVERSITY)等作访问教授、讲学、出席艺术家重要会议并举办个人画展十余次。季若霄于 1995 年北京举办世界妇女代表大会期间在中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产生影响。2008 年 10 月季若霄画展在斯波坎市《艺术和文化西北博物馆》画廊展出。2008 年为英文精版成语故事书《中国的智慧宝库一和谐Harmony》创作 24幅中国画。

美国最佳美术学院排名1. [size=-1]School of the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 芝加哥艺术学院2. [size=-1]Rhode Island School of Design 罗得岛设计学院2. [size=-1]Yale University (CT) 耶鲁大学4. [size=-1]Cranbrook Academy of Art (MI) Cranbrook 艺术学院5. [size=-1]Alfred University (NY) 艾尔弗雷大学德6. [size=-1]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he Arts 加利福尼亚艺术学院6. [size=-1]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 (PA) 卡内基梅隆大学6. [size=-1]Indiana University[size=-1]–[size=-

1]Bloomington 印第安那大学布卢明顿分校6. [size=-1]University of Iowa 爱荷华大学10. [size=-1]Art Center College of Design (CA) 设计学院艺术中心10. [size=-1]California College of Arts and Crafts 加利福尼亚艺术和工艺中心10. [size=-1]Maryland Institute College of Art 马里兰艺术学院10. [size=-1]San Francisco Art Institute 圣弗朗西斯科艺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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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size=-1]School of Visual Arts (NY) 形象艺术学院10. [size=-1]Temple University (PA) 教堂大学10. [size=-1]University of California[size=-1]–[size=-

1]Davis 加利福尼亚大学戴维斯分校10. [size=-1]University of Illinois[size=-1]–[size=-

1]Urbana-Champaign 伊利诺斯大学厄巴纳尚佩恩分校10. [size=-1]University of Texas[size=-1]–[size=-

1]Austin 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19. [size=-1]Claremont Graduate School (CA) 克莱尔蒙特研究生院19. [size=-1]Pratt Institute (NY) Pratt 学院19. [size=-1]Rochester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NY) 罗切斯特理工学院19. [size=-1]University of California[size=-1]–[size=-

1]Los Angeles 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19. [size=-1]University of New Mexico 新墨西哥大学19. [size=-1]University of Wisconsin[size=-1]–

[size=-1]Madison 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19. [size=-1]Virginia Commonwealth University 弗吉尼亚联邦大学26. [size=-1]Syracuse University (NY) 锡拉丘兹大学26. [size=-1]University of Michigan[size=-1]–[size=-

1]Ann Arbor 密歇根大学安阿巴分校26. [size=-1]Washington University (MO) 华盛顿大学29. [size=-1]Massachusetts College of Art 麻萨诸塞艺术学院29. [size=-1]Ohio State University 俄亥俄州立大学29. [size=-1]Otis College of Art & Design (CA) 奥蒂斯艺术和设计学院29. [size=-1]Rutgers[size=-1]–[size=-1]New

Brunswick (NJ) 拉特格斯大学新不伦瑞克大学29. [size=-1]University of California[size=-1]–[size=-

1]Berkeley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29. [size=-1]University of the Arts (PA) 艺术大学35. [size=-1]Bard College (NY) 巴德学院35. [size=-1]CUNY[size=-1]–[size=-1]Hunter

College 纽约市立大学亨特学院35. [size=-1]New School for Social Research[size=-

1]–[size=-1]Parsons (NY) 社会研究新学院教区牧师分校35. [size=-1]School of the Museum of Fine Arts (MA) 美术博物馆学院35. [size=-1]Sou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size=-1]–

[size=-1]Carbondale 南部伊利诺斯大学卡本代尔分校35. [size=-1]Stanford University (CA) 斯坦福大学35. [size=-1]University of California[size=-1]–[size=- 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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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San Diego

35. [size=-1]University of Georgia 佐治亚大学35. [size=-1]University of Kansas 堪萨斯大学35. [size=-1]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size=-1]–

[size=-1]Chapel Hill 北卡罗莱纳大学查佩尔希尔分校45. [size=-1]Arizona State University 亚利桑那州立大学45. [size=-1]Cornell University (NY) 康奈尔大学45. [size=-1]Mills College (CA) 米尔基学院45. [size=-1]Pennsylvania Academy of Fine Arts 宾夕法尼亚美术学院45. [size=-1]Penn State University[size=-1]–[size=-

1]University Park 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帕克分校45. [size=-1]SUNY[size=-1]–[size=-1]Purchase 纽约州立大学 Purchase 分校45. [size=-1]University of Arizona 亚利桑那大学45. [size=-1]University of California[size=-1]–[size=-

1]Irvine 加州大学欧文分校45. [size=-1]University of Colorado[size=-1]–[size=-

1]Boulder 科罗拉多博尔德分校45. [size=-1]University of Florida 佛罗里达大学55. [size=-1]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size=-1]–

[size=-1]Long Beach 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长滩分校55. [size=-1]Florida State University 佛罗里达州立大学55. [size=-1]Ohio University 俄亥俄大学55. [size=-1]San Diego State University 圣迪戈州立大学55. [size=-1]San Jose State University (CA) 圣何塞州立大学55. [size=-1]SUNY[size=-1]–[size=-1]Stony Brook 纽约州立大学斯托尼布鲁克分校55. [size=-1]University of California[size=-1]–[size=-

1]Santa Barbara 加利福尼亚大学圣巴巴拉分校55. [size=-1]University of Illinois[size=-1]–[size=-

1]Chicago 伊利诺斯大学芝加哥分校55. [size=-1]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size=-1]–

[size=-1]Amherst 麻萨诸塞大学阿默斯特分校55. [size=-1]University of Minnesota[size=-1]–

[size=-1]Twin Cities 明尼苏达大学特温城分校55. [size=-1]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宾夕法尼亚大学55. [size=-1]University of Tennessee[size=-1]–

[size=-1]Knoxville 田纳西大学诺克斯维尔分校67. [size=-1]Boston University 波士顿大学67. [size=-1]CUNY[size=-1]–[size=-1]Queens 纽约市立大学奎固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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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size=-1]San Francisco State University 圣弗朗西斯科州立大学67. [size=-1]SUNY[size=-1]–[size=-1]New Paltz 纽约州立大学 New Paltz 分校67. [size=-1]Tufts University (MA) 塔夫茨大学67. [size=-1]University of Chicago 芝加哥大学67. [size=-1]University of Cincinnati 辛辛那提大学67. [size=-1]University of North Texas 北德克萨斯大学67. [size=-1]University of South Florida 南佛罗里达大学67. [size=-1]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 南部加利福尼亚大学67. [size=-1]University of Texas[size=-1]–[size=-

1]San Antonio 德克萨斯大学 San Antonio 分校67. [size=-1]University of Wisconsin[size=-1]–

[size=-1]Milwaukee 威斯康星大学密尔奥基分校67. [size=-1]Washington State University 华盛顿州立大学80. [size=-1]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size=-1]–

[size=-1]Los Angeles 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80.. [size=-1]CUNY[size=-1]–[size=-1]Brooklyn

College 纽约市立大学布鲁克林学院80. [size=-1]CUNY[size=-1]–[size=-1]City College 纽约市立大学市立学院80. [size=-1]Louisiana State University and A&M

College Northwestern University (IL) 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和农业机械学院80. [size=-1]Northwestern University (IL) 西北大学80. [size=-1]Southern Methodist University (TX) 南方卫理工会大学80. [size=-1]SUNY[size=-1]–[size=-1]Buffalo 纽约州立大学布法罗分校80. [size=-1]University of Maryland[size=-1]–[size=-

1]College Park 马里兰大学帕克学院80. [size=-1]University of Oregon 俄勒冈大学89. [size=-1]Bennington College (VT) 本宁顿学院89. [size=-1]Illinois State University 伊利诺斯州立大学89. [size=-1]Kent State University (OH) 肯特州立大学89. [size=-1]Michigan State University 密歇根州立大学89. [size=-1]Nor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 北部伊利诺斯大学89. [size=-1]Rensselaer Polytechnic Institute (NY) 伦塞勒工学院89. [size=-1]SUNY[size=-1]–[size=-1]Albany 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89. [size=-1]University of Delaware 特拉华大学89. [size=-1]University of Hawaii[size=-1]–[size=-

1]Manoa 夏威夷大学曼罗阿分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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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size=-1]University of Nebraska[size=-1]–[size=-1]Lincoln 内布拉斯加大学林肯分校

89. [size=-1]University of Utah 犹他大学89. [size=-1]Wayne State University (MI) 韦恩州立大学

课题成果公告 生产民族文化不肖子孙的中国高等美术教育 ——林木《美术观察》 2008 年 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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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霄教授画展在斯波坎市《艺术和文化西北博物馆》展出美国《艺术和文化西北博物馆》与东华盛顿大学在今年 10 月为庆祝中国承办奥运会所取得的巨大成功而开展的中国文化年活动深受欢迎。特邀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季若霄教授在该博物馆举办画展。共展出24幅中国画创作作品 --美东华盛顿大学

——美《艺术和文化西北博物馆》2008.10

受斯波坎市《艺术和文化西北博物馆》博物馆邀请，在此期间，举办两场中国画教学讲座，成为该馆首次中国画教学活动。

——季若霄 2008.10

完成中英文对照的,与画合一的精版成语故事书《中国的智慧宝库一和谐 Harmony》24 幅中国画 .该书的中 英文 对照撰文 是华 盛顿 州SPOKANE 地区的 Sarah 和陈惠. 2008 年本书第一次在美国发行量已达到 7500册(美东华盛顿大学全额出资) 参加售书签书活动 ——季若霄 2008.10

《俄罗斯绘画系列教材》马遥点评作品—— 西 南 大 学

2008.4

发表文章《刨根究底》——马遥 教育部核心期刊《中国美术教育论文》2007 .12

发表谈论艺术教育的文章《画画教育天地》373

—— 马 遥 《 艺 术 教育》2007.1

中美艺术教育之比较-——访国际著名教育学家霍华德·加德纳教授 ——杨应时 2005 年 04期《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的研究》 ——季若霄 四川美术家协会主办的《四川美术通讯》2005.6期作《中外美术教育的对比》讲座(俄罗斯列宾美院进修班访问学者)

——马遥 2004 年 9月中国艺术教育亟待革新-访国际著名艺术教育学家朱迪斯·伯顿教授 ——杨应时《艺术教育》2003 年 05期 作品送《情系美院》大型画展参与学术研讨会(中央美院主办) (北京国际艺苑) ——马遥 200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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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术期刊> 教科文艺> 艺术> 美术观察> 2008 年 5期美术观察Art Observation

上一期 下一期2008 年,第 5期目录 17.  中国画构图与现代平面设计构成方法 赵海棚18.  波普设计与大众文化 叶经文19.  摹古中的拓进——论清初画家对王蒙艺术的模仿 龙潭20.  禅宗美学观对唐宋山水画创作的心理影响 易阳21.  论产品包装设计的 " 度 "—— 以人为本 吴毅玲22.  非物质文化遗产视野中的中国传统风俗画 钟福民23.  生产民族文化不肖子孙的中国高等美术教育 林木（本课题成员）24.  复还本色 陈建军25.  国画的视法 陈绶祥26.  新新学园 27.  作品选登 28.  "8O 后 " 批评什么 ?        朱贺29.  李芃设计作品 30.  李宾设计作品 31.  白亮水彩作品 32.  张立涛油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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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现代工笔画 " 虚实 " 意象散谈 王丽芳《艺术教育》往年期刊回顾：■2003 年 01 期 ■2003 年 04 期 ■2003 年 05 期 ■2003 年 06 期 ■2003 年 Z1 期 2003 年 05期详细介绍：浅谈高等美术教育学生的心理素质问题 --- 罗徕 论歌唱艺术与创造性人格塑造 --- 罗金燕 民间剪纸造型的写实、写意与形式美 --- 陈伟萍 “隐性课程”教学与高师音乐教学改革 --- 王志毅 周丽 蒙特威尔第与格鲁克歌剧《奥尔菲斯》比较研究 --- 赵君 音乐语义的简约与繁复-在与文学的比较中看音乐符号的语义表现 --- 巢燕

美国美术教学方式之探析 --- 李新生 日本钢琴教育发展的轨迹 --- 张萌 千树万树梨花开-透过北京京剧院演员王蓉蓉窥研究生班全貌 --- 王娜 踢踏舞史话连载 三 千姿百态数踢踏 --- 欧建平 速写当前中国美术状貌-访“今日中国美术”系列活动策划人郭晓川

--- 向隽 中国艺术教育亟待革新-访国际著名艺术教育学家朱迪斯·伯顿教授 --- 杨应时 （本课题成员）

实施艺术新课程最突出的困难和障碍是什么?-与实验区老师谈艺术课程 之一 --- 杨立梅 谈新媒体艺术教育 --- 李亮之 艺术教育的铁三角 --- 李稚田 普通高校“音乐课教学法”的研究与探索 --- 贺春华 宁夏中小学音乐教育现状调查 --- 王欣 回归艺与术统一的原点-关于美术教育的一点思考 --- 陈瑞林 展望艺术教育的立体构成 --- 曹林 以人文精神统领艺术课程 --- 杨立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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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教育》往年期刊回顾：■2005 年 01 期 ■2005 年 02 期 ■2005 年 03 期 ■2005 年 04 期 ■2005 年 05 期 ■2005 年 06 期

2005 年 04期详细介绍：新世纪高等音乐专业教育培养目标的探讨 --- 李鸣镝书法创作如何表现主题-学院派书法作品《渐渐走近》的创作构思 --- 李汉宁艺术语言使艺术成为活生生的实在-浅析独特绘画语言诸因素 --- 吴奕政素描-朴素的情结 --- 朱凌博见微知著-由清华美术公开课的热选看我国高校美育的现代作用 --- 郝晓红论音乐与商业的互动发展 --- 刘爱玲对中国民族乐器演奏普及教育的思考 --- 王文礼“尴尬”的艺术教育 --- 胡健,米和平对加强中国现代派音乐欣赏教学的思考 --- 李铭强化民族特色 走大众化之路-对当下文艺批评的几点思考 --- 车晓彦文化艺术对社区文化建设的影响 --- 张晋俐阳光下的奴隶-浅析《伏尔加河上的纤夫》 --- 冯敏中美艺术教育之比较-访国际著名教育学家霍华德·加德纳教授 --- 杨应时（本课题成员）听傅聪讲学 --- 张栋听张建一独唱音乐会 --- 李光羲抓住机遇 办出特色-展望艺术院校的发展 --- 韩立明关于新时期美声唱法“民族化”的思考 --- 徐敦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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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在考级比赛中成长-中国音乐学院首届音乐考级比赛简评 --- 丁丁海河之春的蝴蝶会-全国首届艺术教育专家与院长论坛综述 --- 红孩 ,张立华把属于艺术的还给艺术 --- 本刊编辑部

EWU Press' Bestselling Author Launches New Book（课题主持人季若霄 24幅画选入其中）

new book Harmony: A Treasury of Chinese Wisdom , published by EWU( Eastern Washington University) Press, will be launched at the MAC's (Northwest Museum of Arts and Culture, 2316 W. First Ave., Spokane) First A show of the original art for the book, by a professor of art at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and Seattle artist Ji Ruoxiao, opens with a book signing by Conover & Ji Ruoxiao at the Oct. 3 event. “We are immensely grateful to ji Ruoxiao for lending her phenomenal artistic talents to this project” Conover says. “She did 24 stories illustration that is an amazing thing and she got wonderful job” Ruoxiao's exhibit continues culminating with MACFest for Saturday, Oct. 11. The event includes a presentation by the Chinese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Spokane. A reception featuring Chinese cuisine will follow. This event is free and open to the public.More than 30 Chinese students from EWU will be teaching multiple classes . They are students associated with the DIEO international outreach program. The goal is to start an annual "China Week" celebration, with the help of the local Chinese commu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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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研究” 课题结题的延期申请

尊敬的四川师大科研处负责同志：目前根据我研究的课题：“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研究”的进展情况

还存在多种原因尚不能按结题。其一：因该课题渉及国外艺术教育的考察，本人自筹资金目前正访问美国多所大学，一时还不能回校。其二：因项目较大还涉及英语翻泽，包括录音对话与文章翻译，整理过程，耗费时间较长。其三：因项目包括的范围较宽，艺术类的特殊性决定了该课题的难度，故将此工作做深做细还需充足的时间。在此特向你们提出该课题结题的延期申请，请你们根据我的实际情况获准我于 2007 年结题完成。下面我将该课题的进展情况作简要汇报：关于项目“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研究” 课题的工作进程：(预期计划表).

1 选择美国华盛顿大学艺术系及美国华盛顿州立大学艺术系作为综合性大学中的美术学院的参研学院和基地，采访其学院的教师、教授、本科与研究生及管理人员收集第一手资料 (已完成)

2 对美国华盛顿大学艺术系系主仼的采访 (已完成)

3.对美国华盛顿大学艺术系教授的采访 (已完成)

4.对美国华盛顿大学艺术系本科生的采访 (已完成).

5.对美国华盛顿大学艺术系研究生的采访 (已完成)

6.对美国华盛顿州立大学艺术系教授的采访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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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对美国华盛顿州立大学艺术系本科生的采访 (已完成).

8.对美国华盛顿州立大学艺术系研究生的采访 (已完成)

9.选择美国西雅图艺术学院及美国华盛顿州社区大学艺术系作为专业性大学中的美术学院及技术性的参研学院和基地，采访其学院的教师、教授、本科与研究生及管理人员收集第一手资料(正在完成中)

10.选择中国某大学美术系作为综合性大学中的美术学院的参研学院和基地，采访其学院的教师、教授、本科与研究生及管理人员收集第一手资料(已完成 70％)

11. 子课题负责人正在完成个人项目即：中外美术教育学术论文及观感数篇(已完成 70％)

12.通过两国教育的对比实例，对其中的异同点作分析和信息量的处理和研究(已完成)

13.对美国专家及学生的采访已全部翻译、整理及编辑成文其中已发表于四川美术界学术刊物(已完成)

14.课题负责人正在完成 “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研究报告”

《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研究》课题组 二零零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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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 谢

特别致谢四川师大科研处领导庾光荣、徐燕刚老师长期以来对本课题的关注和支持！ 特别致谢理查德( Richar.H.Hager)在经济、时间及长期以来对季若霄的中美两地往返机票上慷慨的支持，才使项目能够持续深入，圆满结束！ 课题组全体成员对他们的理解及对本课题的无私援助表示由衷的敬意！

《中美高等美术教育研究》课题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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