７版 周刊MINGJINGZHOUKAN法网２０16 年 8 月 25 日 星期四编辑 马菲菲 校对 台英霏电子信箱：maff＠ｊｃｒｂ．ｃｏｍ

夜晚， 在村长的主持下，肖家湾召开群众大会。程玉阶站起来声情并茂地讲：“老乡们，现在不是国民党的天下了，共产党为老百姓撑腰做主。 秋收季节，绝不容许偷盗粮食和破坏农业生

产案件的发生。老乡们打出的粮食支援前线，支援红军，我们共产党的政府在后方坚决保护人民群众的财产安全！可是，最近本湾发生了一件偷牛案件，我听村长介绍，本村已经连续发生了多起这样的案件。本湾东头的老肖同志的牛被偷了， 牛被偷走了，人家还怎么种田？要是抓不住你， 要我们革命法庭干什么？还要人民群众干什么？你以为就没有人看见吗？偷盗的人不要心存侥幸，赶快到革命法庭投案自首，自己来投案自首，将会从轻判处。 如果被群众检举揭发出来，将依法从重判处……”

开完会，程玉阶他们摸黑赶回革命法庭。小孙佩服地说：“处长，你讲得真好，我以为你开会

干什么呢。”“我还是有点担心， 也不知

道有人检举揭发没有。”老高说。程玉阶充满自信：“我们的

红军依靠人民群众打赢国民党和土豪劣绅，我们办案同样要依靠人民群众。”

次日上午，程玉阶正在整理手头的案件线索， 小孙来叫他：“程处长，卫主席请你去一趟。”

程玉阶来到卫祖胜的办公室：“卫主席，正想找您汇报自己的一些想法。”

“你的工作开展起来了，很好。 你能够主动深入群众中去，为人民群众办案，张主席也很高兴啊。”卫祖胜表扬道。

“我想把政治保卫局与革命法庭的职责和关系起草一份文件，两个部门联合下发，避免以后在工作中出现推诿、扯皮或棚架的现象。”

“好， 上次张主席也提到这个事，你抓紧时间起草，联合审阅后， 交张主席签发。” 卫祖胜

说，“昨日，蔡申熙主席说他目前以指挥作战为主，工农监察委员会的工作让我全权负责。蔡申熙主席已经上前线去了。 我想，你是革命法庭副主席，革命法庭的日常工作由你主持。我昨天对其他同志都交代了。”

“我的能力不够， 恐怕有些工作干不好。”程玉阶磨磨蹭蹭。

“让你干你就干， 嗦，有困难找我。”

程玉阶回到办公室时，姐姐正和小孙聊得火热：“姐姐来了，你们聊什么啊？这么高兴。”

小孙见程玉阶回来了，就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程玉阶问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们给分局送秋装， 顺便来看看你。”

“刘俊男怎么没有来呀？”程玉阶赶忙问道。

“不是有几个女工请假结婚

嘛，人手忙不过来，她正在工厂干活呢。三弟，我问你，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人家刘俊男可是优秀得很，你可要抓紧时间。我今天就是来想给你说这事的。”

“哎呀，我真是太忙了，哪里来的时间啊。”

“结个婚能要多长时间。”“姐姐，我问你，你自己有意

中人没有？你也关心关心你自己啊。”

“别打岔， 我问你什么时候结婚？”

“革命法庭才开张， 工作千头万绪，等忙完这段时间吧。”程玉阶挠挠头说。

此时， 老高兴冲冲地进来了：“哟，来客了啊。”

“我姐姐，什么事？你讲。”老高神神秘秘地说：“有人

来检举揭发了。”程玉凤见他们有事 ， 起身

说：“你们忙，我走了。”“太好了！ 只有人民群众才

是我们办案的靠山！走，我们去好好接待他，叫小孙，做笔录。”程玉阶异常兴奋，和老高、小孙急急忙忙去了接待室。

听完举报人的叙述，程玉阶断定肖二狗就是案犯。他对举报人说：“请你先回去，在抓捕肖二狗之前， 你的举报只有我们知道，请你保密。”

当天夜晚，在执法管理处处长王正祖的协助下，一举抓捕了肖二狗，程玉阶连夜进行突审。

“你叫什么名字 ？” 程玉阶问。

肖二狗战战兢兢地回答 ：“肖二狗。”

“这是小名还是大号？”“小名大号都是这个， 我妈

没有给我取大号。”“肖二狗， 讲讲你犯罪的经

过。”“我犯什么罪了？”程玉阶 “啪” 地一拍桌子：

“你还想抵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交代 ， 就是最近你干的事！”老高紧接着说。

非虚构小说

郭国谦

熊

奎

著

青春公诉上世纪二十年代，在大别山深处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程玉阶面对地主劣绅的欺凌和压迫， 逐渐成长为一名信念坚定的革命战士。1931 年 7 月， 程玉阶任鄂豫皖区革命法庭国家公诉处处长，成为人民检察制度的“公诉第一人”。当他站在公诉席上指控犯罪时，站在被告席上的却是与他出生入死的同窗和战友……

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在双方家庭的合力撺掇下，二人离婚。可陈

辉内心里还是认定，沈敏是他的女人——

错爱人生□本报通讯员 金 晶

江南六月，正值梅雨季节，似乎永无休止的细雨， 在窗外淅淅沥沥让人烦闷。 江苏省宜兴市一家医院的特殊隔离病房内， 浓重的消毒水味弥漫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4 名公安干警正围坐在病房内，看守着一位“病人”。

这位“病人”是个面部线条硬朗的男子， 多天没刮的国字脸上胡子拉碴， 正兀自凝望着窗外的细雨出神。 白色被褥下露出的手铐和脚链， 暴露了他与这个医院其他病人不同的身份———一名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监视居住的犯罪嫌疑人。 面对前来提审的两名检察官，这个看上去刚毅的汉子竟扭过头，低声啜泣起来：“是我没做到，是我对不起你……”

病床上的男子名叫陈辉。 今年 6月 10日， 陈辉携带刀具在大街上对女子沈敏（化名）连捅数刀，随后刺向自己腹部自杀。这一幕被周边群众目击并报警后，两人被迅速送至医院，沈敏经抢救无效于当日死亡，陈辉经抢救后脱离危险。

因赌相识 因赌生隙

1967 年生的陈辉今年 49 岁，

在认识沈敏之前，曾经有过一次婚姻。 那是一段让人心酸的经历，陈辉与前妻所生的儿子因意外不幸夭折， 夫妻双方对此都无法释怀，协议离婚。离婚后的陈辉随父母在宜兴市丁蜀镇生活。

陈辉是一名电工， 在小乡镇里收入还算不错。 没有妻儿牵绊的日子，陈辉白天上班，晚上就用搓麻将赌博来消磨时间。

2015 年初，一名“麻友”带着陈辉到一家新的赌档去玩。 因赌档主要赌的是“炸金花”形式，并不是陈辉的爱好， 且一场输赢动辄数千甚至上万， 让陈辉有些望而却步。 然而，那个组织赌档的、周到地向他打招呼的女子， 却让长期单身的陈辉动了心。

这个女子就是沈敏 。 沈敏1986 年出生 ， 比陈辉小了近 20岁，可年龄似乎没有成为障碍，两人交流起来不仅毫无代沟， 反而有着出乎意料的默契。 沈敏姣好的容貌、 靓丽的身影在陈辉脑海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两人情投意合，慢慢开始交往。

随着交往的深入， 陈辉渐渐发觉了异常。 沈敏之所以一直单身未嫁，除了赌博外，还因为早年

有过吸毒史， 因吸毒甚至患上了Ⅰ型糖尿病， 必须每天注射胰岛素治疗控制病情。尽管身体不适，沈敏却常年保持着一种极不健康的作息习惯，经常白天睡觉，晚上赌到天亮。陈辉每次劝阻，想把她从赌桌上拉回家， 却一次都没成功过。

为了劝赌， 陈辉和沈敏分分合合无数次， 直到 2015 年 9 月，两人再次大吵， 陈辉决定在南京火车站乘火车离开， 临走前发了一条分手短信告知。 却不料沈敏租了辆汽车一路追赶， 并以陈辉一天不回头她就一天不打针相威胁， 最终把仍然心疼她的陈辉留在了自己身边。

为表决心， 沈敏与陈辉共同写下了“保证书”：我愿与对方结为夫妻， 今后同生共死、 永不分离。经过这次遭遇，陈辉内心认定沈敏是深爱他的， 而他也同样深爱着沈敏，舍不得放弃她，两人最终决定在一起生活。

2015 年 9 月 28 日，陈辉与沈敏在民政局登记结婚。

不被祝福 互相嫌弃

陈辉父母育有两子， 除陈辉外，还有一个小儿子。小儿子工作、结婚、生子事事顺心，反观大儿子，

不仅婚姻生活不顺，将来还没个照料他终老的子嗣。现在老两口儿还能在生活上照顾帮衬一把，可随着年岁一天天增长，将来由谁来照顾这个不省心的大儿子呢？

这件始终悬在老两口儿心头的大事随着陈辉的再婚似乎可以解决了， 但当得知大儿子娶的是镇上出了名的沈敏， 两位老人的心愿一下子落了空。

原来， 老人稍加打听便知道了沈敏这个新儿媳妇的 “名声”：不仅是个病秧子， 还传言曾做过小姐、吸过毒、又爱赌，在当地名声很差。 老两口儿明白像沈敏这样的人肯定是照顾不了儿子的，更别提给大儿子生孩子当好家了。无奈生米早已煮成熟饭，老两口儿有气无处撒。于是，陈辉几次带沈敏回家， 老两口儿对待儿媳妇的态度始终热络不起来。

另一方面， 沈敏的母亲对这个只比她小 3 岁的“老女婿”也是一肚子意见。陈辉回忆称，自己住在沈敏家中， 常常受到岳母的冷眼对待。 岳母不仅屡屡当面嫌弃他年纪大、做事慢、脾气差，还在小夫妻两人生气拌嘴时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甚至当着他的面多

次劝女儿和他离婚。 这些都让陈辉气愤不已。

陈辉知道， 岳母之所以对他态度这么差，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一个“钱”字。 因为陈辉平时爱搓麻将， 打工的钱基本都花在了赌桌上，一直没什么存款。陈辉与沈敏结婚， 不仅没有向女方家送彩礼、送聘金，甚至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办。因为没有新房，结婚后陈辉就搬来沈敏家一起居住， 这些都让岳母十分不满。

岳母的做法让陈辉十分反感。 在陈辉看来，岳母只是把女儿当成赚钱工具，自己才是真心对沈敏好。 陈辉在与沈敏的交往中获知，沈敏早年没有读书，很早就出来混社会都是拜她母亲所赐。岳母只知道从女儿身上捞钱，从不为女儿将来着想，这才导致了沈敏那些不幸遭遇。 正是因为这些，陈辉对新婚妻子十分疼惜，希望自己能给她一个正常的生活。

闪结闪离 藕断丝连

尽管遭遇双方家庭的唱衰 ，初婚的陈辉却还是幸福的。 白天给妻子洗衣、做饭，晚上陪妻子打牌、给晚归疲累的妻子按摩，回忆起这些点滴， 陈辉至今仍然感觉甜蜜。如果不是妻子不听他的话，每天回家越来越晚， 在赌博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陈辉觉得不会发生那天的惨剧。

“赌博输钱还是小事，就是她没有像承诺的那样爱惜身体，起初只是晚回家， 后来变本加厉总是整晚整晚不回家， 我实在是看不过去，心疼她。 ”陈辉回忆道。看着赌桌上的妻子日渐虚弱， 陈辉开始是劝，劝不了就吵，吵不回来就报警抓赌。

当地派出所的出警记录显示，为调解陈辉夫妻矛盾，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就出警了十余次。这其中，有的是陈辉报警抓赌，有的是夫妻吵架动手，很多次，岳母还带着沈敏一起， 到陈辉的父母家里吵闹，让陈辉已经 70 多岁的父母心力交瘁。

这样三天一大吵、 两天一小吵的生活， 在双方家庭的合力撺掇下，最终以离婚收场。 2016 年 3月 30 日，这段仅仅维持了 6 个月的婚姻， 就以闪电般的速度结束了。 而这个时间距离两人第一次认识，也不过才一年多的时间。

“永远有多远？只有短短的一年零三个月，仿佛就在昨天。 哎！太短了，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就分开了，老天爷，玩笑开大了！ ”陈辉在发给沈敏的短信中倾诉。

离婚， 不仅没能让陈辉放下这段感情， 反而因沈敏不在身边变得更加思念。 陈辉白天外出打工，可到了晚上，他还是会不自觉地跟到沈敏赌博的地方陪着她 ，送她回家，甚至留宿，沈敏也默许了陈辉这样的行为。

在此期间， 陈辉和沈敏都曾有过复婚的念头， 可双方父母都极力反对。沈敏母亲提出，如果要复婚，陈辉必须保证两年内赚 20万元交给她装修房子， 否则她坚决不同意。陈辉一时拿不出钱，与沈敏的关系开始变得纠缠不清。

捕风捉影 争吵升级

离了婚， 夫妻双方就恢复了

单身，缺少了婚姻这层关系，陈辉没有理由约束沈敏的行为。 尽管陈辉内心里还认定沈敏是他的女人，却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离婚女人长期和男人们在一起赌博玩乐本就容易招惹是非 ，沈敏天天与一群男人赌到天亮，但凡有一点小暧昧， 也会让流言蜚语迅速漫天扩散。很快，一个曾经的“麻友”告诉陈辉，沈敏已经背着他找了新欢。

这个新欢不是别人， 正是两人离婚前就曾与沈敏传过流言的王某。王某有妻室，经常在沈敏的赌档赌钱。陈辉在与沈敏离婚时，就曾经告诫过她， 将来即使要找别人结婚，也绝对不能找王某。但当时沈敏矢口否认与王某有关系。现在流言再次传出，陈辉心有不甘，决定跟踪沈敏调查真相。

让陈辉心碎的是， 这一次他看到的是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一

幕：王某约沈敏外出唱歌，赌桌上的沈敏竟立即起身， 跟随王某而去。陈辉反观自己，虽然与沈敏夫妻一场，却从来没有如此“魅力”把她从赌桌上叫起来一次！

于是， 新的责问和争吵又开始了。

“你无论怎么对我， 我都不生气，但你不该在赌桌上跟别的男人走，而且还是去卡拉 OK，我叫你跟我回家，你一次都没理我，我还是你男朋友，你就跟别人走，我无法忍受！ 你说你没有让我戴绿帽子，你一直都在骗我，明明是事实你都不承认，你叫我如何信你！ ”陈辉无法接受现实，不断发短信给沈敏。

尽管沈敏解释说她与王某只是朋友关系， 却始终得不到陈辉的信任。 面对陈辉反反复复的怀疑和追问，沈敏疲于应付，提出要和陈辉彻底分手。 而沈敏越来越淡漠、敷衍的态度，也渐渐点燃了陈辉心头压抑已久的怒火。

因爱生恨 拔刀相向

“你为何要骗我？我想得觉睡不着， 头痛， 我把我的心全给了你，我一无所有了，唯有死才能解脱！”2016 年 5 月 26 日，陈辉第一次动了杀机， 在向沈敏发送这条短信后， 陈辉上街购买了一把水果刀，整天藏在身上，做好了随时同归于尽的准备。

6 月 8 日，陈辉再次给沈敏发信息， 希望沈敏能和他冷静下来好好聊聊， 却没料到沈敏这次连短信都不回复了， 这个举动扑灭了陈辉心底最后的爱情火焰。 “我已料理好后事， 这样心痛的日子

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陈辉用短信发出最后通牒。

6 月 10 日傍晚， 陈辉把水果刀别在腰间， 骑着电动车守在沈敏晚上出门赌博的必经之路上 。在抽了两根香烟的时间后， 陈辉终于等来了那个让他连日来始终盘旋于脑海的身影。

在用电瓶车拦下沈敏后 ，陈辉脱口而出：“为什么要骗我？ ”问题虽问出， 但这时他已经不需要答案了。面对沈敏的求饶，陈辉没有再犹豫， 而是奋力用水果刀向沈敏捅去，在胸前和后背共捅了 4刀后，沈敏倒在了血泊中。

看着血泊中的沈敏，陈辉跪倒在地，脑海中浮现互相写过的那张保证书，口中念念有词：“我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 我们说过的，今生今世都要相爱的……”陈辉眼睛一闭，挥刀刺向了自己。

罔顾性命 须担罪责

“我知道她吸过毒， 也好赌，劝也劝不住， 但我是真心地喜欢她。 ”陈辉懊悔地说。

“爱她就可以杀了她吗？ ”承办检察官问病床上的陈辉。

“是我对不起她，没做到一起去死。现在，我只希望能早点下去陪她。 ”陈辉低着头说。

“这个世界难道就只有你所谓的爱情吗， 你可知道你的父母都已经 70 多岁了？ ”承办人问。

“我还有个弟弟， 这辈子，只能靠他代我向二老尽孝了。 ”陈辉悄悄拭去眼泪。

“你错了，人活着是需要承担责任的，无论是对社会、对家庭，没有任何人能代你履行。 你不敢面对现实， 却打着所谓的爱情的名义， 不爱惜自己的同时罔顾他人， 非法且残忍地剥夺了他人的性命！你至今还没意识到，你犯罪的根源在于你的自私， 在于你极度的占有欲。现在，你要负的法律责任，你自己承担起来吧。 ”承办人的每句话都掷地有声。

陈辉扭过了头， 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8 月 22 日， 陈辉被公安机关以涉嫌故意杀人罪移送宜兴市检察院审查起诉。

打工去向谈不拢，争吵中挥起菜刀

砍死恋人被起诉□胡传仁 彭顺达

今年 25 岁的黎英是河南省潢川县一名农家女子。在村民眼中，黎英是个漂亮姑娘，削肩细腰，高挑身材，有一双清澈的眼睛。美丽的黎英也获得了十里八乡小伙子的青睐。两年前，黎英与同村一名小伙子走进婚姻殿堂。然而，好景不长，两人因为性格不合而分手。

离婚后的黎英远去他乡打工，一来为了避免闲言碎语，二来也是为了换个环境，调整一下心情。2015 年初，黎英只身一人来到上海。在上海打工期间，遇上老乡陈建军。陈建军和黎英同乡不同村，也算是故交了。早在几年前，陈建军和黎英的前夫都在上海打工，那时，黎英就认识了陈建军。在黎英眼中，陈建军长得英俊帅气。他乡遇故知，感觉格外亲。不久，二人开始恋爱并生活在一起。

陈建军对黎英非常依恋，生怕黎英有一天和他分手，他经常关注黎英动向， 时不时查看她的手机信息。 这让黎英很不满，两人争吵不断。

2016 年春节，陈建军带黎英回老家过年。春节假期过后，黎英的父母先行外出打工了， 而陈建军和黎英却因打工去向发生争吵。黎英坚持自己一人到深圳她叔叔的工厂务工，而陈建军则要求两人一起去上海。

眼看着老乡们都陆陆续续外出打工了，2 月 20 日下午，陈建军再次来到黎英家，两人为打工去向再次争吵。据陈建军供述，在争吵中，黎英将陈建军推搡到厨房餐桌旁，打了陈建军两巴掌，然后，拿起菜刀对着陈建军，让陈建军不要再管她的事。陈建军趁黎英不备将菜刀夺下，黎英连忙大呼救命，陈建军慌乱中持菜刀对黎英头部连续猛砍， 然后用毛巾捂住黎英的脸直至其不再动弹。事后，陈建军洗掉衣服上的血迹，拿走黎英家门钥匙，将门反锁后回到自己家中。

第二天，陈建军在家中写好遗书，趁着夜色再次来到黎英家，在确认黎英死亡后，陈建军对尸体进行了猥亵。

2 月 22 日，正月十五，举家团圆的日子，黎英父母联系不上女儿，感觉不妙，便托亲戚赶到家中查看，发现黎英已死在厨房内。

陈建军得知事情败露，从家中拿出两瓶农药服毒自杀，后被及时发现送往医院抢救。2016 年 8 月 9 日， 陈建军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河南省潢川县检察院提起公诉。

酒后话不投机，冲动之下触法

只因一句“你瞅啥”□何其伟

微信表情图中有这样三幅图文： “你瞅啥” “瞅你咋地” “找削”。 这种东北人调侃的话语， 如今却被黑龙江省大庆市的四个小青年演成了斗殴的活剧本。 7月 21日， 由大庆市大同区检察院提起公诉的于波等四人寻衅滋事案， 法院一审以寻衅滋事罪分别判处四名被告人有期徒刑十个月， 缓刑一年。

2014 年 11 月 13 日晚， 于波、 姚利卫与两个朋友在一家火锅店用餐。 就在他们酒杯交错之间， 另一伙就餐者杨子涛、 杨子申等也进店来喝酒。 两桌人用餐时相安无事， 各喝各的。 酒过三巡后， 杨子涛起身下楼去结账， 路过隔壁桌时他朝于波他们看了一眼。 这一看竟惹出了麻烦。 姚利卫看到杨子涛向自己这边看一眼， 借着酒劲脾气瞬间暴涨。

“你瞅啥啊？” 姚利卫大声冲着杨子涛喊道。“你没瞅我咋知道我瞅你了？” 杨子涛也不甘示弱。就这样二人言语不合，于波、姚利卫、杨子涛、杨子申四人

便开始拳脚相加，厮打在了一起。酒瓶飞舞，杯盘交摔，电影中的武打场景在火锅店真实上演。多人不同程度受到了伤害。打斗中，杨子涛打“110”报案。公安人员赶到现场及时制止，并对伤者进行处理。 后经司法鉴定，杨子涛所受损伤属轻微伤，于波、姚利卫、杨子申所受损伤均属轻伤二级。

2014 年 11 月， 于波、 姚利卫、 杨子涛、 杨子申因涉嫌寻衅滋事被大同公安分局取保候审； 2016 年 4 月 27 日， 大同区检察院向法院提起公诉。

案发后， 当事双方达成和解协议， 互相谅解， 法院在量刑时给予了考虑。 本来不是事儿， 只因话赶话便酿成了刑事案件 。 一顿美好的晚餐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只因互不相让的 “瞅你咋地 ” 的口角 ， 给双方造成伤害 。 检察官提醒 ， 遇到矛盾 ， 相互之间让一让 ， 小路走起也宽敞。

陈辉指认案发现场

陈辉发给沈敏的信息

连载（五十二）本栏目由文艺副刊部主办

编辑 李红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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