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閒行為的理性化與感性化

休閒行為的理性化與感性化

王俊豪*、湯尹珊**

壹、緒論

台灣於 1970 年進入經濟高度成長的年代，國人平均年所得首先於 1993 年突

破 1 萬 美 元 ， 根 據 國 民 所 得 統 計 1990 年 至 2001 年 資 料 顯 示 （ http ：

//www.dgbas.gov.tw /dgbas03 /bs4 / Abstract . htm），家戶食品支出由 29.66﹪ 下

降至 24.62﹪ ，而娛樂消遣及文化服務費反而由 15.88 ﹪ 提升至 19.23 ﹪，再加上我

國於 2001 年元月開始實施週休二日制，每週工作時數縮減為 40 小時，於是國人可

自由運用的時間相對提高，台灣儼然邁向一個有錢有閒的國家，因此國人對於休閒

的價值觀由「勤有功，戲無益」的負面態度，轉變為重視休閒活動並進而積極主動

從事的生活型態。而我國的經濟發展拜資本主義所賜，其主要的消費文化與理性化

行為內涵的價值觀已深深的影響人們行為模式，尤其是國人休閒行為的轉變最為明

顯，因此本文擬以資本主義理性化的思想脈絡來探討區分休閒活動的類型，以具體

呈現當今的社會現象。

貳、資本主義的意涵：現代性、理性化與消費文化

*台灣大學農業推廣學系助理教授 ∗∗台灣大學農業推廣學研究所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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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業推廣文彙

現代性是現代化社會所具有的特質，即是資本主義所造成的社會現象，Bellah

對於社會的現代化，做了廣義與狹義兩種定義（引自葉至誠，1997：75）：就廣義

而言，任何一個社會，只要在整體性社會結構面、科技知識面以及人際互動、個人

態度面，經由轉化過程而邁向另一新紀元時，就可稱之為現代化。再就狹義而言，

所謂現代化專指在西方現代科技與工業文明的衝擊下，任何傳統社會在邁向具有現

代性社會的轉化過程。並且 Weber 更深入的指出，西方文明資本主義所持有的現

代性，重要特質之一為理性化（Rationalization）或合理化（Rationality）的過程涵

蓋兩種心態，包括企圖對所有現象尋求理性的解釋；其把一切事情視為具有一定因

果關係，而人類可以運用其理性去了解、控制或改變。基此，資本主義主要的假設

認為社會上所有個人都擁有利己心，其會以獲得最大利益為基準的選擇過程。這意

味著個人以理性的行為，取代了非理性的行為模式，社會成員不再受習俗、慣例、

人情等拘束，為達到目的採取有效且適切的手段，所以這種理性化觀念轉變帶來西

方社會的宗教改革、科學革命、工業革命、政治革命與醫學革命等現代化社會變遷，

而每個浪潮衝擊都會進一步引起一連串價值屬性改變。

上述西方文明現代化的理性主張並非意味著其他文明或文化屬於非理性。事實

上，每個文明在面對自身社會環境時，為了尋求生存與延續，必定會創造出自己的

組織、制度與秩序。每個文明均會有自己的理性，西方文明的理性也只是一種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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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性，而這種西方資本主義的理性觀念藉由法律、經濟和技術各個面向迅速的散

佈至世界各地，再加上快速累積財富的動機驅使下，提高效率、降低風險（提高可

預測性與可計算性）的觀念，更深植於生活在資本主義社會中的人們（More，1988；

蔡文輝，1990；丁庭宇、馬康莊，1986）。

資本主義的興起與逐漸擴張的經濟繁榮之下，資本家發現在市場經濟的供給與

需求平衡原則下，單方面提高生產並無法達到累積財富的目標，因此開始計畫性刺

激市場上的需求，當這樣的觀點成為決策的準繩時則導致現代化與日常消費產生強

韌的連結（Lash and Urry：1987）。換而言之，世界之所以被現代化，有一部分是

透過消費文化的影響，因為消費主義鼓勵民眾現代化他們本身，現代化他們的住

所、交通工具。當時因應此種傾向的產品為日常生活的機械化，從人們的房子開始，

接著延伸到他們的電器設備，如洗衣機、吸塵器、電冰箱、電話等功能性傾向的產

品。但過不久資本家發現功能性產品的消費容易達到飽和，無法利用其他方式（如

廣告或降價促銷）再次刺激大量的消費，此時資本家緊接著創造出具有意義性及象

徵性的商品或服務，利用現代化的傳播媒體，激發出消費者無止盡的購買慾望

（Slater，2003；葉至誠，1997）。所以顯然消費的動機由功能性或實質性，轉變

為符號或炫燿的心態，因此消費不只是經濟行為，更成為一種具有特殊價值與功能

的活動，而此種觀念上的轉變即形成消費文化。以消費文化為主流的社會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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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業推廣文彙

了人們的行為，例如閒暇時間被重新界定為消費時間，在閒暇時間所從事的休閒活

動與消費分不開關係，或者消費成為從事休閒活動的必要條件，甚至消費本身就是

休閒的表達方式，例如逛街購物成為時下流行的休閒活動。對於這種社會現象

Godbey 在《你生命中的休閒》一書中問到：「我們該怎樣評價反映在我們多數人的

休閒行為之中物質主義生活方式呢？儘管有時候我們也因休閒體驗的商業化主義

（Commercialism）而感到痛苦，但絕大多數的時候我們喜好這種方式，因為這種

喜好已經被廣告業重新塑造了。」（Godbey，1994；謝政瑜，1994）。

上述的資本主義現代化的發展加速了全球變遷的速度，理性化的觀念改變了個

人原本的價值觀，其形成的消費文化也改變了人們的生活型態。因此本文分別由生

活型態、家庭收入與人口結構等面向，來論述對休閒需求與休閒活動的影響。

一、工業化造成生活型態的改變

現代化的社會中，需要大量的工業人口，因此形成地方的都市化，都市中充斥

著機械無生命的工作環境、心靈單調枯燥與匿名寂寞的都市人，現代化的社會將免

不了陷入馬克思所稱的疏離感（Alienation），亦即工業化、都市化程度愈高，人們

將愈趨緊張、枯燥、疏離感愈重（謝政瑜，1994：10）。在此生活環境的影響下，

人們強烈渴望從事具有放鬆與娛樂功能的活動，所以休閒活動在環境結構性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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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閒行為的理性化與感性化

下，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視，這些注意力，即轉向可提供快速且大量獲得身心放鬆的

機會，導致需要花錢、講求效率的休閒活動產業快速蔓延於都市叢林中。

二、時間革命帶來的時間增多

自由時間隨著現代化「3A」的生活環境而增加，亦即辦公室自動化（Office

Automation）、工廠自動化（Factory Automation）與家庭事務自動化（House

Automation），三種自動化幫助縮短個人生存與勞動所花費的時間，再加上國際勞

工聯盟對工時縮短的要求，促成可自由運用的空閒時間起了革命性的變化。雖然自

由時間整體增加，但於分工密集的社會中，時間先被大量集中後再零碎分割成片

段，因此人們需要重新安排休閒活動的模式。過去，從事休閒活動都需較長的空閒

時間，例如利用一個下午做些園藝、賞鳥、釣魚、讀書等不必付出金錢成本，至少

幾乎沒有金錢成本的活動，而時間被拆成長長短短的區塊後，人們會急於找尋立即

的休閒體驗，因此轉向娛樂市場尋求提供大大小小的處方，以找回享受某些空閒時

間的樂趣（宋明順，1991；Wolf，2000）。這些快速可獲得滿足的休閒體驗往往都

伴隨著金錢的消費，特別在都市地區，無論是單獨享受或結伴而行的休閒活動，都

需付出較高的金錢成本，例如中午空閒吃飯時間，可以花半小時購買當季流行唱

片，或當決定看場電影以度過三小時的空檔時間。而當人們習慣把空閒時間所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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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業推廣文彙

的活動當成商品時，會造成本來不需花錢或低成本的活動，例如種花與騎腳踏車

等，現在都出現需要付費的商品或服務，例如市民農園與河濱公園的腳踏車出租等。

三、經濟結構的均富發展

資本主義的社會，國民經濟所得提高是一種趨勢。根據國民所得統計摘要發

現，雖然家戶的經濟所得不斷提高，但家庭花費於飲食、衣著與家庭設備上的支出

比例並無明顯的提升；反觀運輸交通、文化娛樂的支出確有明顯的增加（如表 1）。

因此可以反映出國人願意花費更多金錢來從事休閒活動，例如，購買 CD、錄影帶、

上健身房，甚至願意付更多的錢去旅行。而此種休閒價值觀的轉變，會促使國人更

願意從事理性休閒活動的消費。

表1：家庭歷年支出表

食品支出 （單位 ﹪）

國人每年平均所得（單位元）

年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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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消遣教育及文 化服務費（單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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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年 1990 199,340 29.66 15.88

80年 1991 219,637 28.48 16.26

81年 1992 241,307 27.89 16.59

82年 1993 264,196 27.05 17.13

83年 1994 286,191 26.52 16.77

84年 1995 308,086 26.19 17.10

85年 1996 333,948 25.76 17.27

86年 1997 357,503 25.01 17.60

87年 1998 379,202 25.20 17.63

88年 1999 390,466 25.09 18.34

89年 2000 403,382 24.63 18.95

90年 2001 393,447 24.62 19.23

資料來源：行政院主計處中華民國台灣地區國民所得

參、休閒的理性化與感性化

在現代化與理性化的思潮下，把休閒活動特質撕裂成明顯且對立的兩端，Kelly

（1986）把休閒區分為兩類，一類是在商業場所中參與的休閒，另一類別是追求個

人自我定位、自我發展及促進人際交往為目的的休閒（引自 Godbey、1997：169）。

當想要深入探討商場上與追求個人自我實現兩者休閒活動的差異時，需要由造成這

種社會現象的原因－理性化來切入，因此本文把具有理性特質、感官層面滿足與金

錢消費的休閒活動界定為「理性休閒活動」；相對的帶有傳統、情感與自我發展等

特質的休閒活動則稱之為「感性休閒活動」。理性具有哪些特質？休閒活動又是如

何被影響？要回答上述的問題，可由效率、可計算性、可預測性和控制這四個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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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業推廣文彙

來說明（Ritzer，2000：7）：

1.效率：指從一點到達另一點的最理想的移動方式。在資本主義國家裡，目前

沒有任何價值觀可以挑戰追求效率在社會中至高無上的地位。講求效率，則

為理性化最核心的價值，現代人在做任何決定時都希望能以最短的時間完

成，也就是得到最高的效率，對於選擇休閒活動時也抱持著相同的原則，個

人希望於最短的時間獲得最大的滿足與體驗，因此對應此類的理性休閒活動

往往都是提供感官層面的刺激，且不易引起精神層面的沉澱與心智的提升。

但感性的休閒活動卻剛好相反，由於許多心靈層面的提升是需要經過時間的

萃煉，導致效率並非從事該休閒活動需考慮的因素。

2.可計算性：特別把焦點放在重視數量甚於品質、建立虛構的數量，以及將產

品與服務簡化為數字。所有理性休閒活動，例如主題樂園、KTV、健身房與

逛街消費，都由具有商業性的休閒產業所提供，在利潤的追求下，單位時間

內可創造出多少消費，需要被精確的計算出來，因此這類的休閒活動就如同

商品一樣被規格化、統一化。而感性的休閒活動卻無法被消費者計算與商品

化，例如種花與爬山的休閒活動並無強調單位時間內的生產量，因此該類休

閒活動無計算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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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閒行為的理性化與感性化

3.可預測性：理性化休閒產業為了確保每個區域或每個時間所提供的商品與服

務都相同，所以需要強調可預測性。舉例來說，可預測性強調紀律、系統化

以及慣例，使得相同事情不管出現於何時何地都有相同的表現。達成可預測

性有許多方式，包含複製場景、運用工作劇本控制員工談話、理性化員工行

為、提供統一產品的製造過程，以及將危險與不愉快發生的可能性降至最

低。反觀感性休閒活動會發現消費者並無法去預期個人會獲得何種收穫，或

在從事該類休閒活動時並無固定的進行方式等特徵。

4.控制：有著支配、抑制的意味，也就是利用體制的規定或遊戲規則，迫使在

該空間下的工作人員或消費者都需要照著既定的步驟行動，而這些人不易於

控制的牢籠中覺醒，在被剝奪自主性的同時，還會給予受控制的社會一個高

度制度化的正面評價。控制是理性休閒活動的重要的特徵之一，其控制消費

者與提供服務員工以利休閒產業的管理與發展，但感性休閒活動卻強調自由

與創意的特質，也就是減少控制個人的想法與行為以給予期較高的自主權。

基於上述四種面向，本文整理出理性化與感性化休閒活動的特徵（如表 2），理

性休閒活動需要花費較高的金錢成本來從事具有商業性的休閒活動，由於金錢成本

高，所以消費者注重效率與可立即的收穫，而具有商業性質的休閒活動則提供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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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業推廣文彙

化與可預期性的服務；反觀感性化休閒活動明顯不需要支付太高的金錢成本，時間

的花費並不受到金錢的影響，可以依據個體本身的意願與習慣，並且個體所從事的

休閒活動並無統一的形式。本文擬以迪士尼樂園、KTV 產業來說明理性休閒活動的

特質，而感性休閒活動則利用爬山與閱讀這兩個例子加以分析：

表一、德國新農業部附屬機關及其職掌事項

表 2：理性休閒與感性休閒的特徵

金錢成本低

非商業性

注重內心感受

預期性低

無統一形式

金錢的消費與 時間沒有關係

追求精神層 面的知感

金錢成本高

商業性

注重服務效率

預期性高

規格化的服務

金錢的消費與 時間成正比

追求感官層 面的滿足

感性休閒活動 理性休閒活動

資料來源：本研究整理

理性休閒活動

有先，就迪士尼樂園把效率的觀念發揮淋漓盡致，其擁有快速移動遊客的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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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閒行為的理性化與感性化

統，在迪士尼世界與未來城市中心被許多高速公路與鐵路包圍，每天讓數以千計的

車輛進入，並且同時被引導至適當的車位。之後，馬上有遊園公車前來將遊客載往

樂園大門，此時遊客會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巨大的輸送帶，多數的景點都以接駁的

方式來移動遊客，進而限制遊客採取步行的方式以控制遊客的行為與經驗，迪士尼

利用火車、公車或平底船等不同的交通工具，將遊客從一個景點帶往另一個景點，

並且盡量加快遊客離開的速度。其次，在可計算性方面，樂園希望能夠精確預估遊

客數量，同時規定每位員工每天的工作量，有位過去曾在迪士尼工作的員工提到：

「我被要求每個小時接待兩千名遊客，這就像是一個有裝配線的汽車工廠，只不過

這是一間娛樂工廠。」。

迪士尼不同的主題樂園總依照對外宣傳加以規劃，對遊客而言已建立起相當程

度的可預測性，例如遊客會看到與明信片或迪士尼卡通裡相同的場景，甚至遊客知

道在那間房子的角落能遇見米老鼠，於是遊客帶回一段與先前預期絲毫不差的體

驗。然而上述三點的論述雖然重要，但迪士尼之所以如此成功，完全來自於對所有

事物加以控制，首先對遊客的主題樂園經驗進行複製，在主題遊樂園中所有設施與

景物都經過細心安排，目的為了使每個人會看到和其他人相同的景物（甚至看到的

順序也都相同），所以遊客在許多主題樂園景點的經驗是受到控制的，甚至被標準

化。另一方面，對於工作人員的行為也有著高度的控制，除了服裝規定的嚴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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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業推廣文彙

外（頭髮的長度、顏色與穿著），也對思想進行改造、並把焦點放在情感的勞動

（Emotiomnal Labor）。迪士尼甚至提供工作人員一套標準的劇本（微笑的角度都

要進行標準化的控制），所有與顧客的應對都不可以超出這些範疇（Ritzer,2002；

Wasko，2001），最後，遊客當然需要付出相當大的金錢成本，以換取這些可預期

的經驗。

同樣的 KTV 也是新興起的理性休閒活動之一，由於消費者知道包廂內花費的

高低是依照時間長短來計算，所以受到時間就是金錢的壓力下，會極盡所能的提高

點歌速率，希望在單位時間內唱過（而非唱完）最多的歌曲，因此除了公司規定員

工服務的速度外，消費者也在效率上作出嚴格的要求。另外在可計算性方面，消費

者需面對 KTV 業者制定好的遊戲規則，規則中明定每時段的收費標準、每個包廂

的設計（只有大小的差異）與服務內容等，則消費者能清楚計算需花費的金錢成本。

由於同一家企業所經營的 KTV，都提供相同的商品與服務，因此消費者了解並能預

測將得到那些服務與獲得那種經驗。你知道會被帶到一間密閉的包廂，預期有一台

大電視和兩支麥克風，當有任何需要時可以藉由服務鈴對外取得聯繫，並且你會急

著想要趕快點歌，因為時間已經開始計算了。KTV 產業與迪士尼相同，對員工進行

嚴格的控制，員工被要求對前來的消費者說：「你好，歡迎光臨。」當消費者要離

開時說：「謝謝光臨，歡迎下次再來。」，這種與消費者的互動被儀式化、例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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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閒行為的理性化與感性化

甚至劇本化，員工除了需要學會應付一般狀況外，同時也被教導另一套面對不尋常

要求與行為時可依循的範本，其目的是為把消費者行為的不確定性降至最低。

感性休閒活動

每位登山客會衡量本身的體能而形成不同的步行節奏，較少人追求登山的效

率，而登山客並無受到時間就是金錢的壓力，因此在活動過程中的氣氛與狂歡、緊

張、可預期的理性休閒活動不同，其充滿了愉悅、輕鬆與意想不到的驚奇。感性休

閒活動並非為齊一性的產品，登山客可以自由選擇要不要爬到山頂、花費多少時間

與體力等，這都無受到任何外在體制的操控與侷限，此外每一座山都擁有不同的路

線與自然環境，就算每次都造訪相同地點，也能發現自然萬物受到節氣的影響而有

所不同。人們無法預期每一次登山會預見何種情境？會獲得那種體驗？或在下一個

轉角與那種野生動物邂逅？

另一種感性休閒活動的例子為閱讀書籍，雖然這種休閒活動一開始需要付出某

些金錢來換取圖書，但書本卻可以一再的使用，也就是一本書可以被閱讀過無數

次，甚至無數的人，此種休閒活動比理性休閒活動需較低的金錢成本。另一方面，

雖然讀者一開始對該本書有某程度的了解，但卻無法預期能夠從書中獲得那些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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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業推廣文彙

發，更特別的是，在不同年齡與經歷下的同一位讀者會有相異的感觸。在閱讀的過

程中讀者可以選擇一次讀完整本書或分次閱讀，只要是時間與光線許可，這些休閒

活動進行的方式不受到任何規定或控制，你可以在大樹的陰影下、房間裡或餐廳中

進行。

肆、結論

休閒活動是當今熱門的研究議題，本文嘗試由資本主義、理性化與消費文化的

思考脈絡對休閒行為進行探討，運用理性化與感性化特質來區分不同休閒活動類型

的觀點，期望能對未來的休閒研究提供一個新的思考方向。由於個體從事不同的休

閒活動會帶來不同的經驗與效果，未來的研究者可以更深入探討不同類型的休閒活

動組合對個體所造成的影響，例如感性休閒活動與理性休閒活動所造成的休閒效益

是否相同？這些休閒效益的影響路徑為何？同時擁有兩種休閒活動的個體與單獨

擁有單一類型的個體心理健康是否相同？等一連串的問題將會成為未來休閒研究

領域的新主題。

【關鍵字】：休閒行為、理性、感性

參考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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